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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钟响彻惑星-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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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达眯起眼凝视着青年。赫密特不知道那是谁,但西瓦娜看来表情僵硬,店老板也从吧台探出身子。
“发现时他是漂浮在河里……虽然不知是在哪里遭杀害,但背上插着短剑,确定是他杀……他现在在南侧的卫兵值勤室。”
“我知道了!你马上去通知附近的伙伴过来!”
听了店老板的指示,青年又跑出店外。
戈达也匆忙站起身:
“赫密特,柯林思是我们的伙伴,他跟我们同时在王都进行搜查。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他掌握到某些线索,才遭对手杀害。那些家伙肯定也在这里没错。走吧!我们先去确认尸体的状况再说。”
戈达的眼里浮现怒气。
赫密特也跟在西瓦娜身后默默地站起身。
赫密特茫然地对看不见的敌人感到不安,不禁握住了刀柄。
那是跟菲立欧他们借来的刀。
在与邦布金作战时失去自己的刀后,他就一直使用这把据说是戈达所铸的刀。神钢制的刀刃相当锐利,赫密特也已习惯了它的重量和手感。
之前插手塔多姆之战时,他也挥舞着这把刀——但他觉得在这阿尔谢夫还有机会拔刀出鞘。
他就这么握着刀柄,跟在西瓦娜等人身后。
因为祖国的谋略而为这个国家带来困扰,赫密特打从心底感到抱歉。
*
听到好友克劳斯·桑克瑞得说“有事想拜托”时——
贝尔纳冯还认定他要说的一定是有关政治的话题。
与塔多姆的战争结束,克劳斯以援军的身份发挥了一定的效果,正开始逐渐回归执掌国政的行列。几年后,他应该会继承军务卿的职位,今后也必须与身为军务审议宫的贝尔纳冯合作,研究国防战备。
当然,贝尔纳冯应该与他讨论的第一个议题就是此事。
然而——
“贝尔,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可以把‘妮娜’交给你吗?”
在王宫中庭小池塘旁的宁静树荫下,克劳斯唐突地说出此话。
贝尔纳冯坐在草地上,隔了三次呼吸左右的时间才回答道:
“……抱歉,你要把‘什么’交给我?”
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于是问个清楚。
克劳斯那细长的双眼望向池塘,以温和的口气说:
“我妹妹妮娜。我想了很多……如果菲立欧大人有困难,这就很……我也问过布拉多大人,但他拒绝了。而且如果妮娜成为国王的妃子,难免有人怀疑她有政治野心。因为桑克瑞得家在之前的内乱染上了污点,旁人对妮娜的眼光很可能会更加严厉。然而要别人不在意先前的污点,得花上好几年,妮娜也会在这段期间错过适婚期……所幸桑克瑞得家的亲戚中,有好几个嫁进李斯特霍克家的前例。我想这也是一种缘分……”
贝尔纳冯忍住头痛,用指尖压住眉心:
“……克劳斯,说实在话……”
贝尔纳冯挥手打断对方的话,克劳斯则是用温和的表情面对他:
“怎么样?”
“……我的确可能无法永远单身下去。毕竟我身为李斯特霍克家的当家,何况还有世俗的压力。只是——我可没有意思当你的妹婿,所以这件事我非拒绝不可。”
贝尔纳冯一边感到阵阵寒意,一边如此说道。
克劳斯皱起眉头:
“为什么?你对妮娜有什么不满……”
“这跟对妮娜满不满意没有关系,喂!我说,你真的不知道吗?”
贝尔纳冯叹了口气。
贝尔纳冯已经知道妮娜真正的心意了。如果她真的嫁给自己,很明显地是不会幸福的。而她若是不幸福,克劳斯可真的会动怒,甚至可能会恨贝尔纳冯一辈子。
不管怎么想,这都是个下下策。
克劳斯不敢置信地歪着头说:
“——听说你在塔多姆战后常去施疗院探望妮娜。在我为战后处理奔走的这段期间,你时常去陪她聊天……所以我才认定多少有点希望——”
这天大的误会让贝尔纳冯绷起了脸。
“我只是因为你太忙了,才代替你去。你到底知不知道妮娜有多担心你啊?她虽然装得很坚强,其实非常寂寞。我去见她时,她也一直在担心你的安危。而你这个当事人……还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贝尔纳冯抱着头,叹了比刚才更大的一口气。
他私下探望妮娜是事实,但那是为了去确认她在克劳斯面前说不出口的“真正心意”。
结论与贝尔纳冯自己以前隐约感受到的相同——即使如此,妮娜一直到最后都避免明说。
那肩膀颤抖,不断拙劣地否认、含糊其词的模样,看得贝尔纳冯很难过,不知如何是好——此时却听见身为哥哥的克劳斯这番鬼话。
真是令人想叹气。
“……既然正好有这个机会,我也觉得有必要好好跟你谈一谈。”
贝尔纳冯轻轻咳了一声,转向身旁的克劳斯。
他盘腿坐在地上,用独眼瞪着这个老朋友:
“克劳斯,你很有商业方面的才干,实务能力也很强,而且还擅长跟贵族们交涉。只是一碰上妮娜的事,这些就完全派不上用场了。你到底跟她一起生活了几年?”
他故意用这种挑衅的口气说话,克劳斯听了之后,痛苦地转开了视线。
‘……看来他也不是完全没发现啊……’
贝尔纳冯内心暗忖。
考虑到克劳斯与妮娜的关系,确实有某些部分让人感到遗憾。一方面是顾虑世俗眼光,一方面则是因为克劳斯的个性太过认真。
贝尔纳冯一边注意不要遣词错误,一边直直凝望着克劳斯细长的双眼:
“说得明白点,你投注在妮娜身上的感情是不正常的。有个能让你投入如此大量感情的对象、那可是件不得了的事,至少我就没有那样的对象。”
“……那不是因为你讨厌女人吗?”
克劳斯闷闷地提出反驳,贝尔纳冯则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我讨厌女人虽然是事实,但那是另一回事。我也明白你不想承认——如果你们是亲兄妹,那应该就是不同性质的感情牵绊……但麻烦的是,你们不是亲兄妹。说得更清楚一点,你跟妮娜之间的羁绊是更鲜明的。你是认真地想要把妮娜嫁出去吗?”
克劳斯吓了一跳,差点站起身来:
“什……那是当然的啊!我就是因为这么想,才这样问你……”
贝尔纳冯俐落地对他的反驳对出回应:
“是吗?这样你就满足了吗?”
“那当然。只要妮娜能幸福,我就满足了。”
克劳斯立刻用力地回答,贝尔纳冯则是半眯着眼凝视他。
他觉得克劳斯错得太彻底了。他愈是表现出一副好兄长的模样,贝尔纳冯看了就愈生气。
“我说克劳斯,这是我的个人意见——”
——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也许会让克劳斯觉得很刺耳。
但贝尔纳冯仍故意说下去:
“——若妮娜跟你以外的男人结婚,恐怕都不会幸福。”
克劳斯整个僵住了。
贝尔纳冯停了一会儿。
克劳斯本人应该也略微感觉出这个事实,只是一直刻意忽视。
贝尔纳冯也看出克劳斯无法反驳,更进一步追击:
“只要你下令,不管对象是谁,她都会乖乖结婚吧!但如果你认为‘妮娜的幸福’是总之先让她跟某人结婚,那真的只是你自以为是啊!妮娜喜欢的是你,这一点你也已经知道了吧?”
克劳斯没有回应。他紧咬着牙关,表情极为苦恼地动也不动。
贝尔纳冯完全看穿了他内心的纠葛。
“——我们是兄妹,绝非那种关系——”
克劳斯终于如此低语。贝尔纳冯则报以一声叹息:
“管他什么亲属关系,反正你们又没有血缘,这时候就别在意那种事了吧!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贝尔纳冯压低了声音,瞪着克劳斯:
“对现在的妮娜而言,‘和你分开’才是最大的不幸。她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回来,何况人生不能重来,你又在怕什么?世人的眼光吗?你也不用特地让她结婚,只要将她留在身边,就可以解决一切了。”
克劳斯摇了摇头:
“……那是不健全的。贝尔,结婚对现在的妮娜来说也许是痛苦的选择,但将来有一天,等她生了孩子,应该就会觉得‘这样很好’。不是吗?”
“有这么一天当然是好事,但如果没有呢?”
贝尔纳冯也自觉这番话根本毫无根据,但关于此事,他无意让步。
不管怎么说,贝尔纳冯都为妮娜的事担忧。她身为贵族子女,却纯情到罕见的地步——贝尔纳冯希望这样的她能得到幸福。
克劳斯以手掌按住额头:
“我……希望当她的好哥哥。”
那声音听起来分外苦涩。
“我在最接近妮娜的地方看着她长大成人,也确实很喜爱她:就算被人说成是溺爱,我也不会否认。但正因为如此——我才应该守住这条界线。我们虽然不是亲兄妹,却是以兄妹的身份成长至今。我不想……否定这样的过去。”
听了克劳斯的话,贝雨纳冯低下头。这对兄妹的想法有决定性的差异。
“……克劳斯,也许这话不该由我来说,但你可能因为太笨了才没注意到,那我也只好说出口了……”
贝尔纳冯一边低语,一边轻拍克劳斯的肩膀:
“从被桑克瑞得家收养开始,妮娜恐怕就没有当你是‘哥哥’,而把你当成‘喜欢的人’了。你要认清楚这件事。”
“……啊……?”
克劳斯哑口无言,他就像石像般僵住,紧绷着脸。
贝尔纳冯不予理会,再给予致命一击:
“你应该是因为有了可爱的妹妹,又感受到身为兄长的责任,所以想要保护她。但那是你的想法。这是认真、使命感强、非常有‘你的风格’的过去;可是妮娜并不认为是‘有了个哥哥’,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她被收养时已经是懂事的年纪了,你们之间又没有血缘关系,她不可能突然把不认识、年纪又比她大的男人当作‘哥哥’吧!你是笨蛋吗?”
他最后说得更狠:
“妮娜在叫你‘哥哥’的同时也单恋着你。虽然我不喜欢女人,也觉得她实在很可怜。算了——你就尽量烦恼吧!妮娜应该烦恼好几年了,你也该多少知道那有多沉重。”
贝尔纳冯无情地说完后,就站起身来。
克劳斯没有动,他茫然地坐在草地上不知所措,思考可能也停止了,所以对贝尔纳冯站起身来没有特别的反应。
‘……这帖药是不是下得太重了啊……?’
他虽然如此想,但也认为这是克劳斯总有一天必须自觉的事。虽然他们乍看之下是一对感情非常深厚的兄妹,但其实两人并非亲兄妹。唯一的不同点就在于——克劳斯擅自把妮娜当作妹妹看待,而妮娜则有其他想法。
她的存在对桑克瑞得家应该只是政治结婚的筹码,但现在雷吉克已经亡故,这份职责也跟着消失。克劳斯要怎么处理她,就看他自己了。
克劳斯还僵在原地,贝尔纳冯不理会他,迳自地离开。
他一边思索今后的事,一边在中庭漫步:之后于岔路遇见了一辆马车。
“啊!贝尔纳冯卿,你在这里做什么?”
从马车窗口出声询问的是皇弟菲立欧,那亲切的笑脸与他在战场上给人的印象截然不同。
贝尔纳冯突然笑着想起那件事。
过去与菲立欧一同在克劳斯的追赶下脱离王都的际遇,决定了他现在的地位。
想到从那之后的情势转变,他真的觉得人生实在是很不可思议。
那时——认为已经去世的妮娜,现在也确实活得好好的。
他觉得这就像一度踏进鬼门关后,又获得了新生。
既然好不容易获得新生——希望她能以她所盼望的方式度过崭新的人生。
贝尔纳冯想着此事,同时向马车行了一礼。
菲立欧的马车上,坐着在宫中满是谣传的乌路可和丽莎琳娜,以及来访者小女孩。担任马车夫的,是菲立欧的两位心腹骑士。
“菲立欧大人,您好。我只是在散步,您呢?”
“我们要去巴罗萨卿那里,我想请乌路可和丽莎琳娜帮苏菲雅打打气……是皇兄交代的。”
“喔?要去巴罗萨卿那里吗?”
贝尔纳冯下意识地摸了摸下颚。布拉多很在意苏菲雅——贝尔纳冯突然因此而笑了出来。与塔多姆作战时,负责照顾被黑马载来的苏菲雅的,就是现任国王布拉多。
仔细想想,缘分还真是奇妙。布拉多似乎非常喜欢苏菲雅爽朗而表里一致的个性。
‘陛下拒绝娶妮娜,该不会是——’
也许这话说得太早,但他连这种事都设想到了。
菲立欧没注意到贝尔纳冯的心事,天真地笑着说:
“我也想顺便跟巴罗萨卿好好聊聊剑术,贝尔纳冯卿,如果方便要不要一起去?”
“这样啊……如果不打扰,请让我同行。”
与巴罗萨聊剑术,这对贝尔纳冯是极富魅力的邀请。在耶夫里德城堡攻防时,贝尔纳冯未能完整观赏到巴罗萨的剑术就先撤退了,但听说连剑圣威士托都认同他高强的剑术。
立刻搭上马车的贝尔纳冯坐在座位一端。
在他眼前的是抱着来访者小女孩的乌路可,旁边是丽莎琳娜。
王宫内谣传两人都是菲立欧的正室候选人——但她们看来并没有为菲立欧争风吃醋的样子。
贝尔纳冯对这两位少女都不太了解。虽然跟她们都说过话,也看出她们都对菲立欧有好感,但她们跟菲立欧的关系究竟进展到什么地步,那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不辟他的事,但身为“臣子”的他却也很难不加以关注。在前正妃和皇太子家系断绝的现在,布拉多和菲立欧的婚事相当受到阿尔谢夫宫廷的注目。
站在贝尔纳冯的立场,也担心是否有贵族硬是将女儿介绍给菲立欧。这些怀有政治野心的人不知道会以什么样的手段来接近他。
但同时他也如此想——
‘嗯……在这两位面前,很少有人还会没有自知之明地接近菲立欧大人吧……’
两位少女都是不折不扣的美女,跟盛装打扮的千金们那种表相之美不同,个性也毫无可挑剔之处,所以无论哪一位当上正室,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过,这样一来——
‘菲立欧大人如果比布拉多大人早结婚,就有点微妙了。’
——就出现了这样的问题。
他之所以连这种多余的问题都设想到,也许是因为突然出人头地的关系。
为了王室的安定,两位不早点结婚都令人困扰,但还是以布拉多先结婚会比较理想。
然而——
‘……苏菲雅大人嘛,作为布拉多大人的对象是不坏,可是……’
快速闪过贝尔纳冯脑海的,是那些拥有适婚女儿的有力贵族脸孔。
巴罗萨·亚涅斯特是跟贝尔纳冯不相上下的贫穷贵族,虽然他深受王室信赖,身负监视国境最前线的重责大任,但领地狭小、身份低微。他似乎原本出身名门,但在家业凋零的今天,就连出现在政治场合的机会都很少。
出身式微贵族的女儿要成为正妃,是有点勉强。
再说身为皇弟的菲立欧——其对像不论是“神姬之妹”乌路可,或是民众誉为“战姬”的丽莎琳娜,都足以令正妃的立场更为逊色。
“……必须想想办法啊!”
贝尔纳冯无意间自言自语。
“贝尔纳冯卿,你有什么烦恼吗?”
菲立欧语带不解地开口问道。
贝尔纳冯慌张地摇摇头说:
“不,失礼了,我是在想军事预算……既然无法得到辉石,那肯定会削减预算,所以该把重点摆在哪里……”
而菲立欧也附和这临时编出的谎言道:
“啊!是这件事啊!可是国境防备一定得巩固好,也有必要培育人才来接替已故间谍们的工作。皇兄应该不会删减军事预算,或许还会为了不能增加而痛苦……总之只能设法筹措了。”
“是。如果节省浪费,只找出必要的部分,我想就可以顺利地整合了。”
在克劳斯已经复位的现在,万一有事,也可以指望桑克瑞得贸易公司伸出援手。直接出资援助有其限度,但若能以接近原价的价格购入补给物资,得到的效果也可谓不小。
菲立欧交叉双臂思索着:
“跟巴罗萨将军讨论这个问题也许不错。他有长期守护国境的经验,而且培育苏菲雅和其部下的也是他。”
“是啊!也还没有决定要由军事费还是机密费来支出——”
培育间谍的费用,之前都是拉希安从机密费中匀支的。巴罗萨的那批部下原本就是为了对诸外国进行谍报战的人才,与外务卿的工作也有所交集。
‘嗯,如果国内外政务以及陛下和菲立欧大人的婚事——都能顺利解决就好了……’
以贝尔纳冯的立场,定会不惜大力帮助这些事完成,但这些事仍要看当事人。
不久后,马车来到了巴罗萨等人借住之处,也就是拉希安卿的别墅。
*
苏菲雅·亚涅斯特笑盈盈地迎接这群突然造访的客人。
“劳驾您亲自光临……其实只要您说一声,我们就会前去拜访了。”
这名少女以温柔的声音说道,看不出她是个历经严格训练的战士。
她应该较丽莎琳娜年长,却略矮一些,五官也稍显孩子气。不过,她的表情却带有隐藏不住的忧伤,让她看起来较为成熟。
‘……她真的很沮丧哪!’
只看了她一眼,菲立欧立刻就发现了这件事。
她虽然勉强挤出微笑,装出坚强,脸色却丝毫没有光彩。简单说,眼神死气沉沉的。
菲立欧也了解到布拉多之所以担心的理由。
被引导至起居室的菲立欧尽可能以开朗的声音说:
“突然来访真不好意思。你认识丽莎琳娜吧?而这位是威塔神殿的乌路可司祭,她现在留在王都。”
一经菲立欧介绍,乌路可就优雅地行了一礼:
“初次见面,我是乌路可·迪古雷,是菲立欧大人的朋友——我听说过苏菲雅大人的一些事情,很想直接跟您聊聊,所以才来打扰。”
苏菲雅脸上仍带着微笑,但困惑得不知该如何回应。
丽莎琳娜和乌路可——两个人对她而言肯定都是太过耀眼且地位不同的人,更何况她知道乌路可是神姬的妹妹。本来应该是没有资格跟这种人说话的——她会这样想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不过,菲立欧知道乌路可很会说话,而且有颗温柔诚挚的心。
菲立欧期待着乌路可或许知道该说什么话,才能让苏菲雅再次振作起来。
面对露出微笑、亲切而天真无邪的乌路可,苏菲雅似乎有点胆怯:
“……要说聊聊,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事……”
实际上,她的经历应该是“光想起来就痛苦”吧!
乌路可刻意想点出此事:
“我不在意有趣还是无聊。我只是想了解,你所看到的塔多姆士兵是什么样的存在,还有阿尔谢夫士兵是怎么对抗他们——我在吉拉哈的立场也和政治有关,为了日后能派上用场,还请您一定要说给我听。”
菲立欧完全明白乌路可这番请求中的真实心意。她虽然说“为了日后能派上用场”,但这只是为了让苏菲雅更容易把话说出口而编出的谎言。
‘把闷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会比较轻松。她很难对你们说真心话,但或许能对女性倾吐。’
乌路可在马车里这么说过,丽莎琳娜也表示同意,因此菲立欧就把这个场面交给她们。
也因为对象是她们,苏菲雅并没有强烈拒绝。也许她是想适当地交谈就好,不过今天才仅是她们交流的第一天,不需要着急。
“苏菲雅,不好意思,可以请你照顾她们一下吗?我跟贝尔纳冯卿还有事找巴罗萨卿,他现在在哪里?”
“父亲在宅邸后面练剑,我可以带路……”
“不,我们去就行了。那等会见。”
语毕,菲立欧和贝尔纳冯便立刻离开了起居室。
一位侍女体贴地带领菲立欧两人前往中庭。
“苏菲雅大人很沮丧吧?”
贝尔纳冯压低了声音说道,菲立欧沉默地点点头。
他心想这也无可厚非。之前的战役中死了那么多人——尤其亲近之人的死,更有如一把挖心掏肺的剑;不难想像失去了众多伙伴的苏菲雅,内心肯定被好几把刀刃给重重刺伤。
不过——
“她一定很想振作起来。为了让她‘活下去’而死的那些人,一定也是这样希望的吧!所以她一定可以振作起来的。”
菲立欧本身是如此地确信,也希望乌路可和丽莎琳娜可以帮上一点忙。
他们和在外等待的骑士们会合,转到屋子后方。
他们并没有听见什么剑戟之声,周围一片寂静。
走着走着,黛梅尔怀里的西亚揉着眼睛醒来了。
“……唔……乌路可呢?”
听到她刚睡醒的模糊声音,菲立欧回答:
“咦?你睡醒啦?她们现在正在谈事情,恐怕要一、两个小时才会结束,你先跟我们在一起好吗?”
西亚迷迷糊糊地凝视菲立欧,轻轻地点了点头。
菲立欧已经原谅西亚了。虽然她是对乌路可施行“处置”的凶手,但乌路可已经痊愈“最重要的是,当事人乌路可很疼爱西亚。
而他也明白,西亚背负着沉重的罪恶意识。
他无意再苛责这么年幼的孩子。
黛梅尔把西亚放下后,西亚就自己迈着小小的步伐跟在菲立欧等人身后。
黛梅尔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小孩,不过西亚是个懂事且听话的孩子,照顾起来完全不觉得有负担。
不过她之所以听话,是因为她虽然是个孩子,却太习惯于“服从”,这在某方面而言是很悲哀的一件事。叫她不要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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