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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钟响彻惑星-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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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民众并未跟过来。
这次轮到威塔神殿内的大批神官们前来迎接菲立欧等人。
铺有石板的广场变得非常热闹,穿着神官衣饰的人们分成左右两侧群聚在一起。他们似乎并非特地被派来出迎,从能够俯视广场的建筑物窗口,也可以看见看热闹的神官身影。
他们跟街上的民众一样,都在等待乌路可的归来。
他们鼓掌迎接这位前往遥远异国将近半年的神姬之妹。
马车在类似迎宾馆的建筑物前停下,乌路可回过头对菲立欧说:
“菲立欧大人,丽莎琳娜大人,请跟我一起下车。”
乌路可大概是因为返乡后特别感到怀念,笑容非常灿烂。
而周围大批神官的视线也纷纷落在下车的菲立欧和丽莎琳娜身上。菲立欧不知道自己在他们眼中是什么样子,但他自然没有忘了身为王族中人该有的举止。
王宫骑士莱纳斯迪和黛梅尔原本在稍远处保护马车,此时也立刻跟在菲立欧身旁。
来访者穆司卡和同车的商人洛西迪等人也从跟随在后的马车下来。旅途中,穆司卡一直研究着毁坏的机械人偶“迦古伊”,而洛西迪则负责带路、安排住宿和用餐,但接下来他将离开菲立欧等人,转往神域之街洽谈生意。
另一方面,在馆前迎接他们的神官中,带头的就是卡西那多·库格。
双方从阿尔谢夫分别后再次相见,但他依旧相当冷漠。
他以冷淡的眼神瞥了乌路可一眼,就走到菲立欧等人身边:
“菲立欧大人,谢谢你不远千里而来。路上没发生什么事吧?”
“是的,在威塔神殿的护佑下,我们总算平安抵达。卡西那多司教看起来气色很好,真是太好了。”
两人所说的完全是场面话,但菲立欧却从卡西那多冷淡的表情里感觉到了淡淡的亲切感。
在阿尔谢夫时,菲立欧虽因卡西那多的计谋而深感苦恼,但现在的卡西那多已经不再是他的敌人,虽然也不能坦率地说是自己人,但至少双方在对拉多罗亚的立场上利害一致,可说是令人安心的存在。
而在卡西那多身边,站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他有着深蓝色的头发和温和的眼神,菲立欧似乎在哪里见过他。
菲立欧只困惑了一会儿,就立刻明白这号人物是“何许人也”。
他曾留驻在阿尔谢夫一年左右,而菲立欧和乌路可就是在那时认识的。
乌路可对他深深地鞠躬:
“父亲,我回来了。”
乌路可的父亲——马汀·迪古雷凝视着女儿,站定不动。
乌路可一走到他身旁,他就有点站不稳脚步,紧紧抱住了她。
“……嗯,你没事就好。”
马汀大大地吐了口气,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
彼此的对话虽然简短,却是百感交集。
一位神官走向这对父女身边。
他年纪尚轻,此卡西那多还年轻,是个瘦高、面带微笑的青年神官。
“乌路可司祭,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当时看了卡西那多司教的信,我也非常担心。今天能再见到您,实在是很高兴。”
他以流畅而轻松的口吻说着,并亲密地握住了乌路可的手。
乌路可本人则是感到有点困扰:
“毕赛尔司祭,谢谢你。”
乌路可圆滑地回答,把手抽回后接着望向父亲。
菲立欧看到她那询问的眼神,觉得有点奇怪,从那名青年神官亲密的态度来看,他可能是乌路可的朋友。但乌路可的反应却看不出重逢的喜悦之情。
接下来,菲立欧也行礼如仪地对马汀寒暄了一番,接着就被引导到准备好的房间去。
他和乌路可在此先暂时分离。
她应该有许多的话要和在故乡的久违之人们诉说。
在负责引导的神官带领下,菲立欧与护卫一行人先前往威塔神殿内的宿舍安顿下来。
*
久违的父亲马汀·迪古雷似乎不太记得菲立欧了。
乌路可虽然对此感到遗憾,但也觉得无可奈何。
菲立欧年幼时没有什么地位可言,对将来毫无展望。马汀应该见过他几次,但他一定认为菲立欧只不过是女儿的玩伴。
所以两个人行礼如仪地彼此寒暄,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接触。
乌路可在旅途上就预料到情况会是如此。
只是——她不明白一件事。
“父亲,毕赛尔司祭为何特地出现在迎接我的人群里呢?”
乌路可与父亲两人来到办公室后,就向马汀提出这个问题。
毕赛尔亲密地握住她的手的模样,被菲立欧看见了——这让她有点在意,甚至担心菲立欧会不会有什么误解。
父亲马汀则是不解地问: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呢?我本来是想先问问你身体怎么样——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
乌路可点了点头:
“就像我在信上所写的,我似乎在哪里撞到了头,丧失了记忆,后来有点恶化——不过现在就像你看到的,已经完全康复了。这不是重点……”
“什么‘这不是重点’,你真是……你知道我跟神姬有多担心吗?”
听见父亲不以为然的语气,乌路可无言以对。
“……乌路可,你的确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司祭了,也担负着政治责任。我过于限制你的行动也许并不是件好事。只是……对我来说,你可是重要的‘女儿’呢!父亲为女儿担心也是所当然的吧?也许有父母亲并非如此,但至少我收到卡西那多司教的信以后,可是吓得魂都飞了。”
乌路可听见父亲这么说后,再次凝视着他。
跟她出发前相比——他看起来确实瘦了一些,应该是自己害得他太过劳心了。
“……对不起,父亲,让您操心了……”
乌路可坦率地道歉。
马汀看到她的态度,便报以笑容:
“真拿你没办法。不过,你能这样健康地归来,我真的很高兴!我再也不让你去其他国家了。接下来,你就待在吉拉哈,好好尽神官的本分吧!”
乌路可整个僵住了。
——她不能不说了。她接下来想做什么,还有对菲立欧的想法——虽然要告诉父亲这些事并不容易,但她无意就这样错过这个机会。
但是,乌路可还没开口,马汀就满脸笑意地说:
“你平安无事,毕赛尔司祭真的很开心呢——他很久以前就对你很有好感,所以他父亲克纳夫大司教也来提亲,不过那时听说你病倒而暂时作罢……这下子婚事总算可以继续进行了。”
乌路可听了,顿时说不出话来。
“提亲!?”
“是啊!我本来也不相信呢!再怎么说,他也是管理机要部队的海曼家大公子,论家世虽然略逊卡西那多司教一筹,但司教跟你个性不合。不过,换作那个温和笃实的毕赛尔司祭,跟你一定很匹配的。没有比这更理想的媒约了吧?”
父亲看来一脸安心,乌路可则是恰恰相反,脸上逐渐失去血色。
毕赛尔·海曼——
他是执掌吉拉哈屈指可数之战力“机要部队”的海曼家长子。
机要部队主要是负责维持治安和保卫国土的部队,士兵人数超过六万,他们与单纯重视“强大”的神殿骑士不同,是重视人数、讲求效率、具有品质的部队,实际上,要说吉拉哈的治安是靠他们保护也并非言过其实。他们不只逮捕犯人或搜寻危 fsktxt。cōm险分子,也和卡西那多的信教监察院合作,监视神官的违法行为。
海曼家是代代担任机要部队要职的名门世家,他们与迪古雷家相同,也出过好几代神姬。
“父亲……您为什么没有确认过我的意思,就擅自作主!”
乌路可气冲冲地问,马汀听了则是惊讶得直眨双眼:
“乌路可,难道你不喜欢这桩婚事吗?对方可是毕赛尔喔!他不只家世、个性和长相都无可挑剔,还有早早出人头地的实务能力,未来也有保障;最重要的是他非常喜欢你。这桩婚事是对方提出的,女神官都会感到羡慕吧——”
乌路可不禁高声叫道:
“跟那没有关系!我就是不喜欢!”
父亲皱起眉头,凝视乌路可,并将身子探出桌面:
“你说不喜欢……究竟有什么不满!?你总有一天要结婚,不可能有比这更好的婚事了……”
乌路可直瞪着父亲:
“——我不打算当政策婚姻的工具,我要自己找结婚对象。请帮我拒绝这桩婚事。”
马汀听到乌路可如此明确地拒绝,一时哑口无言:
“政……政策婚姻……?乌路可,不是这样的!我自己并不坚持权势或对方的家世!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那就请您不要擅自帮我决定我的幸福。”
乌路可很难得地动怒了。
她并不是因为婚事本身而感到不快,而是父亲在她出国时擅自进行婚事——这件事让她感到伤心。
乌路可甚至想到——如果她没有丧失记忆,说不定在她返乡时,婚事已经准备妥当了。光看父亲现在的狼狈样,就知道他一定完全没想过乌路可竟然会拒绝这桩婚事。
看看乌路可强硬的态度,马汀的表情就更僵硬了,这对平常温和的他而言也是很罕见的。
“……你别再任性了!这次的旅行也一样!已届适婚年龄的神姬之妹竟然轻率地前往他国旅行……若非神姬帮你说话,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所谓的幸福,就是任性妄为吗!?如果是这样,那我——”
此时敲门声突然响起,就像是要来调解这场父女争执一般。
“——百忙之中打扰,非常抱歉。卡西那多司教到访。”
秘书的声音似乎让马汀恢复了冷静,只见他闭口不语。
乌路可则是吓了一跳,也沉默下来。
如果卡西那多已经来到门外,那他很可能已经听见了父女俩刚才的争吵。尽管乌路可刚刚一时情绪激动,但大声争吵毕竟还是太过大意了,她也对此有所反省。
不久,卡西那多开门走进来,以非常冷漠的眼神看了看两人。
“卡西那多司教……让您见笑了——”
马汀惶恐地低下头去。
虽然他的年纪足以当卡西那多的父亲,但两人的身份同样是“司教”。再说,卡西那多不但身兼信教监察院的院长职务,而且是马汀的上司休坦贝克大司教之子。
相对的,马汀除了是神姬的血亲外,并非特别引入注目的神官。换言之,两人间的政治力量,正如他们的年纪差距一样悬殊。
不过,卡西那多绝对不会因此而粗率地对待马汀。
“不,我才失礼了。真是抱歉打扰你们父女俩谈话,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紧急的事……”
卡西那多郑重地道歉后,就说出来意。
他是来传达:“神姬希望与阿尔谢夫特使见面”这件事。
阿尔谢夫特使是远道而来的国宾,加上神姬个人希望与他们见面,因此卡西那多打算同意,也希望到时不只由乌路可陪同,就连曾去过阿尔谢夫的马汀也可以列席。
乌路可没有理由拒绝,而马汀也同意此事。
因为菲立欧等人才刚抵达,预计让他们今天和明天好好休养。由于与神姬的会面是非正式的,应该在几天内就可以进行。
根据乌路可所听到的消息,塔多姆的特使尚未抵达。当时塔多姆出兵侵略并吃了败仗,他们跟防守而获胜的阿尔谢夫不同,也许国内正针对休战与否而争执不休。菲立欧等人也因此暂时得以在吉拉哈悠闲度日。
卡西那多说完,又心想这对父女会不会继续吵架,于是又提起乌路可与马汀刚才的对话。
“对了,我并无意偷听,不过——”
因为他们大声争辩,声音才会传到房间外,这也是事实。不过以卡西那多的个性来说,对这类父女间的问题应该会装作视而不见才对。
乌路可自不用说,就连马汀也对卡西那多介入颇感惊讶。
卡西那多用一如往常的淡然口吻对马汀说:
“我也觉得插嘴亲子间的事很不识趣,但我想马汀司教恐怕并不知道乌路可司祭不愿与毕赛尔司祭结婚的原因,而乌路可司祭也难以开口……”
“卡、卡西那多司教!?”
乌路可慌了手脚。要她说出真正的理由确实很困难。因为菲立欧什么话都还没有对她说。
乌路可决定“要等菲立欧下定决心”,她不想催促他,想等各种事态平定下来后,再让他慢慢地考虑。
但卡西那多却没有把乌路可的制止放在心上——
“马汀司教,乌路可司祭其实已经有心仪的对象了。”
父亲张大了口。
乌路可的脸颊上立刻泛起红潮,虽然她心中早已确定自己的感情,但听见别人说出此事,仍感到很不好意思。
马汀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
“心仪的对象……?卡西那多司教,那是……”
“乌路可司祭,这应该由你来说吧!”
卡西那多以严肃的眼神看着乌路可:
“——如果打算拒绝海曼家的婚事,就要由‘你自己’来表达意见。倘若你毫无理由就拒绝,反而会危及你父亲的立场——这一点你应该明白。”
乌路可听见这番话,肩震抖了一下。
该不该说呢?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判断。
“乌路可,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完全不知道你已经有对象了——”
乌路可烦恼了一会儿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确实已经有心仪的人,但目前还是单相思,我不知道对方是否会有回应……但在这个时间点,我无意与别人结婚,对不起。”
乌路可仔细地遣词用字,刚刚她本来就打算说出来,但她不想在激动的父亲面前说出菲立欧的名字。这也许会给菲立欧带来困扰,而且她也不想为此事受到干涉。
马汀绷紧了脸,再次问道:
“你的对象是谁?是威塔的神官吧?我认识吗?”
“我现在不能说,不过,请您拒绝与毕赛尔司祭的婚事,因为我本来就对他一无所知,他应该也对我几乎不了解。对方明知如此还来提亲,就只是把我当作‘神姬之妹’,从政治角度来考量这桩婚事。我并不是说这样不好……但我就是不喜欢。”
马汀像是喘不过气似的呻吟,眉头有深深的皱纹。
卡西那多从旁插嘴:
“乌路可司祭才十六岁——不,再过一个星期就十七岁了吧?尽管如此还是很年轻,又拥有美貌,不需要急着结婚吧?身为父亲会操心是理所当然,但多给她一点时间不也很好吗?”
这位年轻的司教如此劝慰,马汀只好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既然连卡西那多司教也这样说……乌路可,就由我来拒绝对方,不过,你总有一天要告诉我关于对象的事,看情形再……”
马汀虽然很快地说出这番话,但又像是想不出接下来该说什么,就没再说下去。看他不时窥看卡西那多的样子,似乎怀疑着对象是不是他。而卡西那多似乎也察觉了这一点,很难得地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如果乌路可的对象是卡西那多,那也没有必要隐瞒马汀。
乌路可深深地行了一礼,决定离开。卡西那多也一同离去,留下烦恼的马汀独自留在房间。
两个人在走廊上走了一会儿,乌路可就严肃地看着卡西那多:
“……卡西那多司教,您究竟有何用意?”
她指的是刚才他与父亲的对话,卡西那多所说的话就像在偏袒乌路可。但她对此举并未心存感谢,反而感到不快。虽然父亲以为此举是出于两人同为年轻而有实力的神官而产生的连带感,但乌路可却无法释怀。
卡西那多眼神依旧冷淡,俯视着乌路可:
“是我多管闲事吗?”
“这……不,我很感谢您帮我说服父亲,只是您不可能毫无目的地做出此事,所以究竟是为什么呢?”
如果他有不正当的企图,那乌路可也不得不采取相对应的措施。
卡西那多嗤之以鼻:
“……因为我欠你一份‘人情’。”
乌路可皱起眉头。
他们一边压低声音交谈,一边来到空无一人的中庭。
远远看来,两人就像是正在幽会的情人,但其实他们之间充满火花迸射的紧张气氛。
卡西那多叹了口气凝视乌路可:
“我真没想到你会恢复记忆,如今你全想起来了吧?你偷听见我和依莉丝对话那晚的事——也许还有我命令依莉丝做了什么事。”
——乌路可轻轻地点了点头。
夺去她记忆的是西亚,但西亚只是遵照依莉丝的命令,而委托依莉丝执行此事的,就是在她眼前的“卡西那多”。
当然,也有可能他完全没料到后来她的情况会恶化,只是不难想像当他接获乌路可恢复记忆的报告时,一定感到很困扰。
“神姬之妹在卡西那多的指使下遇害”——此事一旦被发觉,对卡西那多的政治行情也会有所影响。既然乌路可已经恢复记忆,他所犯下的罪行就成了她手中的王牌。
乌路可了解这一点——但却刻意不将这王牌告诉任何人。
卡西那多垂下眼:
“——你似乎并未对神姬以及其他任何人提起,你的‘丧失记忆’跟我有关。”
“……那是当然,就算我提起,也只会被您以信教监察院的力量抹杀吧?我写的信件应该会被检查,就算我说这种事是可能出于人为,大家很有可能也不会相信。更重要的是——”
更重要的是,将此事昭告天下,就会连“西亚”的能力都公诸于世。但西亚本来就已经对乌路可的事怀有罪恶感,乌路可实在不想再做出逼迫她的举动了。
乌路可虽然暧昧地带过、避开此事,但她对真相隐而未表的最大理由就在于此。
卡西那多以宛如政治家的冷漠眼神看着她:
“实际上,我认为你的决定是正确的。我已更改对阿尔谢夫的方针,就算你陷害我,对菲立欧大人也没有任何帮助,只会使政局更加混乱。所以你也打算不问我的罪,随我任意行动吧?”
卡西那多的语气有些自嘲的意味,乌路可以严肃的眼神看着他:
“……理由随您想像,不过卡西那多司教,我只告诉您一件事。”
乌路可以强硬的口气说。只要对象是卡西那多,她不论说什么话都不会解除戒心。
“因为好几个理由,我决定忘了你所做过的事。而其中一个理由就是姐姐。”
卡西那多的眉毛挑了一下。
他唯一的弱点——就是乌路可的姐姐,神姬诺爱尔。
“我不想让姐姐伤心。我虽然不喜欢你的做法,但认同你对姐姐的心意。还有,我知道姐姐需要你。尽管我也很想让你失去现在的地位……但既然你已抛弃对阿尔谢夫的敌意,只要你不背叛姐姐,我就不会做出这个选择。”
这是乌路可千真万确的心情。她很清楚,卡西那多的存在对姐姐来说有多重要——虽然她也怀疑“这种”男人到底有什么优点。她跟姐姐的容貌颇为相似,但喜好似乎大不相同。
乌路可提到神姬,卡西那多却不悦地转过身去:
“……以政敌来说,你真的是个麻烦的存在。今后如果你的意见与我对立,神姬应该会为了居中调解而感到痛苦。所以你还是早点出嫁得好,不论你要嫁到阿尔谢夫还是哪里,我都会支持你,不会反对的。”
听到他的话,乌路可眨了眨眼。
卡西那多的口气虽然冷漠到让人厌恶,但话里的意味却跟以往有点不同。
乌路可觉得奇怪,歪着头凝视卡西那多。
而一脸严肃的司教,在表面上没有显露出丝毫感情。
“卡西那多司教,请问……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莫非你真的希望我得到幸福吗……?”
乌路可毫无自信,却不禁问出了这个问题。
卡西那多露骨地表现出厌恶之情,不屑地回应:
“——别说傻话了。我可是曾经想拆散你跟菲立欧大人的人喔!你今后会怎么做,都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不——如果毕赛尔司祭跟你结婚,可以确定他的政治力量将大为增加。实力深厚的政敌还是愈少愈好,这件婚事不成功,对我也有利。这作为我建议马汀司教再给你一点时间的理由,不是很充分吗?”
这个理由听起来实在很不自然,就像是刚刚才突然想到的。
卡西那多不等乌路可回应,就迅速地离开了现场。
乌路可目送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了姐姐曾说过的话:
‘虽然卡西那多司教看起来总是十分冷静又工于心计——其实他非常不机灵,是个很可爱的人呢!’
神姬说出这番话时红着脸,看起来很开心。乌路可一直认为那是卡西那多“只”在神姬面前才会表现出的样子,但那或许是因为神姬诺爱尔正确无误地看穿了卡西那多的个性。
乌路可的表情稍微缓和下来,先走向菲立欧等人下榻的地方。
*
街头巷尾都在热烈讨论阔于久违归国的神姬之妹——乌路可·迪古雷的话题。
人们将这位司祭少女温柔可人的姿态绘制成复制画并大受欢迎,大批民众为了亲眼看到她,将大马路挤得水泄不通,甚王连摊贩也来路口凑热闹。
这股热潮就像是一场祭典。
虽说如此,其中也有人以冷漠的眼神凝望这股狂热的气氛,坐在接近大马路的租赁房屋里的这三个人,正是其中之一。
“……菲立欧他们也平安抵达了啊!我还以为他们会更早一点到呢!”
开口的这位银发女子,正是炼金术师西瓦娜。
她身边是她的老师戈达·托雷思,以及拉多罗亚的剑上赫密特·埃鲁。
“别这么说。他们可不同于我们能从空中翻山越岭,而是行经无法快速前进的森林道路,为了渡河,还要迂回绕到有桥的地方,在百转千回的坡道上辛苦前进,一路上还要让马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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