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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钟响彻惑星-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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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肯定也会立刻开始聚集到这个祭殿来。
——乌路可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哭泣的脸庞。
所以她迅速站起身来想回房。
这时,她还没有注意到“御柱的异常变化”。
当她转过身去的同时——听见了脚踏在石砌地板上的声音混杂在钟声之中。
那并不是她自己的脚步声。
“……咦?是乌路可吗?”
那声音——
让她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那是她在梦中不断听见的声音。
再怎么盼望也得不到的、让她痛苦不堪的声音——
发着抖的乌路可,小心翼翼、慢慢地转过身去。
她害怕自己一旦突然回过头去,幻影便会消失。
御柱表面——
在夕阳的照射下,出现了一个人影。
泪眼婆娑的乌路可,模糊地看见一位少年站在她正对面。
“乌路可?这里是拉多罗亚吗?”
听着他那困惑声音的乌路可,以袖口擦拭泪水。
那浑身是血和汗的少年背着一位黑发少女,站在那里。
他身上被敌人溅到的血还未全干,就像是刚刚还一直在战场上厮杀般,少女则像是睡着般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
“这里不是……神灵之前啊?这是吉拉哈的御柱吗?如果这里是吉拉哈,那原本在拉多罗亚的乌路可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位一头紫发的少年困惑地说道。
就在乌路可亲眼见到自己不断追寻的这个身影的瞬间——
她心中的某个东西爆发了。
“菲立欧大人——!”
当她飞奔过去以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被乌路可紧紧抱住的菲立欧吓了一跳,茫然不知所措。
紧抱在怀中的身体很温暖,这不是幻觉。
而且也——
不是在作梦。
醒过来的丽莎琳娜注意到乌路可,慌张地从菲立欧背上下来。
她也一时无法理解自己身在何处,频频环顾四周。
乌路可只是如崩溃般抽抽答答地哭泣。
她呼唤菲立欧的声音因哭泣而极为沙哑,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困惑的菲立欧抚摸着乌路可的背部。
他应该还不清楚状况,但就算再迟钝,他也发现眼前少女哭泣的理由了。
“——乌路可,我回来了。”
她在梦中听了好多次这句话。
而这也是她没想过会再次听到的话。
菲立欧像要安慰哭个不停的乌路可,再次在她耳边说:
“乌路可,我回来了——”
那句话非常温柔,而且充满了对乌路可的情意。
那对乌路可来说,简直像是奇迹一般。
西沉的落日照亮了威塔的祭殿。
落日明天还会升起,那是自然的法则,是理所当然的事。
而跟自然法则无关的乌路可的时间,现在总算又开始启动了。
在隔了半年才从拉多罗亚归来的两个人面前,乌路可只是一味地哭泣着。
天空之钟响彻惑星
这几年,阿尔谢夫王宫愈来愈热闹了。
理由很简单,因为王族的喜事连连。
国王布拉多和王妃苏菲雅陆续生下了长子、长女和次女,而且都健康可爱地成长着。
本来,王族娶好几个妻子乃是惯例,但布拉多以自己身体不佳为理由,并未再纳妃。国王在结婚时就已表示过这个意愿,最近的他充满了活力,因此在知悉内情的人眼中看来,身体不佳只是明显的藉口。
一方面是他太过宠爱王妃苏菲雅,二来继承人也已诞生,所以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在先王死后,因有复数的王子而引起内乱的那段历史还让人记忆犹新,而国王也露骨地对此表示反感,因此众人倾向自我约束,不敢强迫国王纳妃。
并非惧内的国王却只娶一位妻子,这在阿尔谢夫是相当罕见的事。
另外一方面,国王之弟菲立欧则是在几乎同时间娶了两位妻子。
在阿尔谢夫,通常要相隔甚久才会娶第二位妻子,因此虽然跟国王夫妇在意义上不同,但也相当罕见。
不过,他们的婚姻也受到了人民的祝福。
而这位菲立欧的长女和长子,也使得王宫更加热闹了。
姐姐的名字是雅丝狄娜。
母亲是丽莎琳娜·耶里妮斯——曾被誉为“战姬”的她,如今该名号则被稍作修改,改称为“战妃”。
而同样地,民众也心怀敬意与仰慕地,称呼从吉拉哈嫁过来的第一夫人乌路可·迪古雷为“圣妃”。
乌路可与菲立欧的长子便是弟弟里格尔斯。
这对同父异母的姐弟感情很好,几乎是形影不离,一起调皮捣蛋。
喜欢照顾人的活泼姐姐雅丝狄娜,和喜欢恶作剧但为人亲切的弟弟里格尔斯——
一个是黑发的可爱女孩,另一个则是蓝发的理性男孩,姐姐的运动神经比其他孩子都来得发达,弟弟则是有完全不像小孩的机智聪颖,所以特别难对付。
他们的恶作剧大多无伤大雅,但两姐弟联合起来到处捣蛋,常常使得宫廷陷入大混乱。
而被这对活力太过旺盛的姐弟弄得晕头转向的,就是负责教育他们的少女西亚·布莱多克洛伊兹。
她是佛尔南神官穆司卡·布莱多克洛伊兹的养女,也等于是乌路可和丽莎琳娜的妹妹,几乎整年都跟他们在王宫渡过。
她的年纪是十七岁——虽然常被卫兵和骑士们以仰慕的眼光注视,但她本人则是自在逍遥,从不曾传出过绯闻。
不知为什么,大家的对她的评价都是,不怀好意接近她的人都会被识破意图。
而她现在——
正独自在初夏的阿尔谢夫王都榭拉姆拚命地四处奔跑。
她那扎成马尾的金色长发随风激烈地飞舞着,模样相当很引人注目,但少女却不太注意旁人的眼光。
这发型是模仿少女时期的乌路可·迪古雷,今天早上才由乌路可本人为她绑的。
她喘着气跑进熟悉的教会:
“艾娃司祭!那两个孩子有没有来这里……”
那位肥胖而年老的女司祭正与附近的老人们围在茶会桌旁。
她那温和的双眼笑眯眯地看着突然冲进来的西亚,微笑道:
“哎呀?是西亚啊?来来来,正好有美味的蛋糕……”
艾娃司祭招了招手,西亚则是匆匆行了一礼:
“他们没来就算了!打扰了!”
“啊!西亚!反正你找也没用,不如过来吧!”
别的老人也接着艾娃的话阻止她:
“对对对,光是跑也很累人。年轻人应该要更懒惰一点才对啊!”
“你就来听我们这些老家伙发发牢骚吧!就算只是附和几句也好。”
“这样一来,那两个孩子也会因为自由时间比较多而感到开心呢!”
听见司祭和老人们若无其事地说着这些过分的话,西亚在内心叹息着,又开始奔跑。
要是被这里的老人抓住了,他们可会说个没完没了,除了尽是些无聊话题外,在日落前是不会让人离开的。
而城里的熟人每次见到全速疾奔的西亚,便会不负责任地说:
“……那两个孩子今天又逃课啦?真是有活力呢!”
这是妇女饰品店顾店的女老板惊讶的发言。
“请不要说‘今天又’!这三天我都有抓住他们!”
持续奔跑着的西亚如此辩解,一旁的饮料店又马上传来:
“喔、喔!加油啊!天气这么热,你可要好好补充水分哪!”
“请不要边说这种话边拿酒给未成年的我啦!”
老人醉茫茫地拿出大啤酒杯,西亚则是不理他,追过了行商的中年女子。
女子笑眯眯地目送她的背影,响亮地叫道:
“那个年纪的孩子,你愈追他们就愈是要逃,就像在玩捉迷藏一样,你就别管他们了。”
“要是我不管他们,那两个孩子会每天逃课的!”
西亚回过头去反驳道,熟悉的衣饰店女儿走过她身边。
“哎呀!西亚?如果你要找那两个孩子,他们去西边的广场了。圣祭快开始了,有一些表演者来……”
“谢啦!下次有空我再来。”
所有目送她的人,眼神都很温柔。
西亚自己倒是没注意到,老是跑来跑去的自己,现在已成了城里的知名景观。
她获得情报后,便拚命地想追上那两个孩子。
(这次非得让乌路可大人和丽莎琳娜大人出面骂人不可了!王族中人这么频繁地到城里来,万一被绑架就不得了啦!)
虽说王都的治安良好,但两位母亲对孩子们还是太过溺爱。至于父亲菲立欧则是默许他们的行为,说到城里来也可以学习事物。
结果,只要西亚不盯着这两个孩子,便没办法好好教导他们。
西亚奔向西边的广场,找寻那两个顽皮的姐弟。
*
这一天,有两个旅人隔了几年,又踏上王都榭拉姆的土地。
“……你还是觉得很怀念吧?”
其中一位旅人是黑发的美丽女子,她以温柔的口气问道。带着这位女子的青年则是苦笑了一下,将背上的弓箭重新背好。
“倒也不会,我在乡下长大,几乎不了解王都榭拉姆。如果我们是回村子,应该就会觉得很怀念。”
听见他的回答,黑发女子便笑了:
“知道自己诞生的故乡真好呢!我倒是不大了解我出生的地方。”
青年摇了摇头:
“与其说是我诞生的故乡——不如说因为那是我与你相见的地方,所以才让人怀念。”
吓了一跳的女子眯起了眼。
她应该已经接近三十岁了,却还是像个少女般楚楚可怜。
马上就是佛尔南神殿的圣祭了,王都充满了活力。
除了这两个人以外,也有很多旅人、表演者到广场来。
再过几天,天空之钟会依每年的惯例响起。祭典的正式活动是从钟响的隔天开始。
两个人在拥挤的路上并肩走着,女子自然地勾着青年的手:
“……那时我们突然闯入你家,你一定吓了一跳吧?”
“嗯,吓了一跳。不过最吓人的还是那个南瓜头套……”
苦笑着回话的青年眼神突然变得遥远。
久未造访的阿尔谢夫,街道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但生活在那里的熟人则有所变化。
重新回到军务卿岗位的克劳斯·桑克瑞得与妮娜·李斯特霍克结了婚,现在住在王都。
而其好友贝尔纳冯·李斯特霍克翁则以军务审议官的身份施展长才,守护阿尔谢夫的和平。而这些人事方面的传闻,经由交易商人的口耳相传,传到了旅行的青年耳里。
前不久才偶然碰面的商人洛西迪,如今则代替忙于军务卿事务的克劳斯,指挥桑克瑞得贸易公司的一切。
那时青年也听到其他人的消息。
威士托·贝赫塔西翁仍继续担任王宫骑士团团长,明明应该到了可以考虑退休的时期,但剑术却一点也没有退步,而且也没有出现有其后任的传闻。
骑士莱纳斯迪和黛梅尔这对搭档现在也活力充沛地待在骑士团。但是关于他们,洛西迪也只是笑着说“你一定要去见一见他们”,并没有再进一步说些什么。
青年想,他们也没有什么改变吧!
“那之后已经过了十年了啊!怎么样?今天要去见菲立欧他们吗?”
他这么一问,女子的表情便沉了下来:
“……我没有脸见他们,要去的话,你一个人去比较好。”
“还太早了吗——如果你不去,那我也不去。”
青年立刻回答,但他又直接补了一句:
“可是,如果我们去,菲立欧应该会很高兴的。”
“不可能的,他只会伤脑筋而已……啊……”
一个小小身影穿越过人群,正面撞上了女子。
脚边立刻响起小女孩高亢的叫声:
“啊!对不……!…………咦?母后?”
“啊……真的是丽莎琳娜大人!”
听见这名字的瞬间,女子缩起身子吓了一大跳。
青年也惊讶地俯视跑过来的两个孩子。
他们的年纪差不多在七到八岁,一个是黑发的可爱女孩。
另一个是有着深蓝色头发的聪明男孩,跟女孩长得有点像,一看便知是姐弟或兄妹……但其中一人把撞上的女子误认为母亲,另一人则叫出那个名字。
而她所叫的名字——“依莉丝”和“安朱”也知道。
男孩仔细地端详依莉丝,把手放在女孩肩上:
“……雅丝狄娜,还是不对啦!仔细看看,她的头发比较短,再说丽莎琳娜大人刚刚还在城里——跟母后还有苏菲雅王妃一起喝茶吧?”
“可是真的好像——啊!撞到你真不好意思,里格尔斯,走吧!”
女孩行了一礼,便牵了男孩的手跑开了。
依莉丝和安朱呆呆地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
“那个——该不会是菲立欧的小孩吧?”
女孩很像丽莎琳娜,男孩则神似乌路可。
而且两个人也都很像菲立欧。
“我想应该没错……但为什么王族的孩子会在城里呢?”
被依莉丝这么一问,安朱也感到不解。
“嗯,因为像父母吧?”
“……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
依莉丝按住额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安朱凝视着她露出了微笑:
“那两个孩子真可爱,你以前也像那样吧!”
“很可惜,我以前是更阴沉的小孩。你应该想像得出来吧?”
依莉丝开着玩笑,凑近安朱耳边说:
“你也想生个那样的小孩吗?”
“……在大街上,你要我怎么回答啊?”
露出苦笑的安朱开始向前走,依莉丝也在他身旁配合他的步调,双手重新勾上他的手。
依偎着安朱撒娇的她小声地说:
“对不起喔!我还想再过一阵子跟你独处的日子,好吗?”
依莉丝害羞地说,并把脸颊贴在他手上磨蹭。
那幸福的表情,在安朱眼中份外耀眼。如果菲立欧他们看见现在的依莉丝,说不定会以为是“另一个人”。很难跟过去的她联想在一起——但只要赢得她的心,她直正的个性是很会撒娇的。
“——哎呀!此等转变也未免太大啦!”
——突然听见这令人怀念的声音,让安朱吓了一跳,当场站住脚。
那极为装模作样、滑稽又戏剧化的口吻,只要听过一次就不会忘记。
安朱慌张地回过头,在人来人往之中寻找“那个人”的身影。
“依莉丝……刚才那声音……”
“咦?什么声音?”
依莉丝似乎并未听见。事实上,当安朱再次环顾四周,也没有看见类似的身影。
她不解地仰望安朱。
“……可能是我听错吧!”
“安朱,你是不是走太久累了?我们去找个地方坐下,喝个茶吧!”
安朱还在歪头不解,依莉丝则拉着他走开。
安朱就这样被拉着走在初夏的王都。
结果,他们还是没有注意到那目送他们背影的视线。
*
在接近日暮的时分——
跑累了的西亚,无计可施地坐在路边的长椅。
天空中飘浮着形状歪斜的蓝色月亮。
她还没找到雅丝狄娜和里格尔斯。
虽然听到好几个目击证词,但时值祭典,路上往来行人一直都很多,要在人群中找两个小孩非常困难。
(怎么办……那两个孩子在哪里——)
说不定他们先回王城里去了——
仰望夕阳如此想着的西亚正想从长椅站起身。
就在此时,有个人弓着背跑来。
“咦?”
西亚意外地被撞了一下,手袋也自她的腰间消失了。
“咦——啊!”
男子用单手将西亚推开,正想迅速跑开。
“小、小偷……谁帮我抓住他?”
西亚不禁高声叫道。她的手袋里装有钱包。
虽然每年都有以祭典的群众为目标的扒手聚集,但西亚从没想过自己也会被扒。
正当她想自己去追那个扒手时——突然有人从旁伸出手杖,绊了扒手一跤。
扒手当场跌倒,摔了个狗吃屎。
“啊?真是失礼——”
西亚也听见了这语带嘲弄的男子声音。
“你、你这家伙!太危 fsktxt。cōm险——!”
“他是小偷!抓住他!”
西亚高喊。
在这种状况下,小偷只能以手掩面,溜之大吉。西亚还在夕阳下想去追他,却被手杖的主人叫住了。
“小姐,不用勉强去追那种人,如果他手上有刀,那可就危 fsktxt。cōm险了喔!”
“可是……!”
出现在回过头去的西亚眼前的,是一位面带微笑的优雅中年绅士。他有着瘦削的身体与细长的手脚,身穿黑色礼服配圆顶礼帽,这身装扮一看就让人联想到西方贵族,但他的脸孔则在夕阳与帽缘的遮掩下看不清楚。
他灵巧地转着单手所持的手杖,深深地低下头:
“我已取回小姐的重要物品——请。”
那被扒走的手袋正在绅士手上。
他的动作之快,让西亚惊讶得直眨眼,她根本没看见他是何时取回袋子的。
接过袋子后,西亚对绅士深深行了一礼:
“啊!谢谢你。你是什么时候——”
“哪里,我只是动作比较快——再怎么说,我也是以此维生。”
绅士以亲切的口吻说着,在西亚眼前交握双手。
然后,一朵黄色小花便从张开的双手中飞了出来。
“啊……!你是魔术师吗?”
西亚接过那可爱的人造花,笑了起来。
那鲜艳的黄色花朵是以上好材质制成,连内包有铁丝的绿色茎都做的很美,虽然是人造花,却很高雅。
那位异国风情的绅士优雅地点点头,以手上的手杖叩叩叩地敲击地面:
“没错。我才刚结束公演,真想请小姐来观赏。”
他那戏剧性的口气让西亚笑了出来,行了一礼:
“真的很谢谢你,啊!我想送你回礼……”
“没关系,你不必在意,你的笑容就是最好的报酬了。”
这装模作样的台词有种滑稽的调调,完全不会让人心生反感。
再度露出笑容的西亚,从取回来的钱袋取出用纸包着的小糖果:
“那这个给你,虽然只是糖果,不过是朋友给我的礼物。是遥远的西方拉多罗亚的点心……”
在西亚的帮助下恢复视力的悠蒂耶·梅森寄来了季节的问候书信,这糖果就是她所送的。
一看见那南瓜形状的糖果,绅士便“哦”了一声:
“这还真是令人怀念啊!谢谢你,我就不客气了。”
绅士开心地接过糖果后,便转过身去。
“啊!还未请教你的名字?”
西亚这才想起还没问过对方的姓名,慌张地叫住绅士。
回过头来的他以圆顶礼帽遮掩住眼睛,嘴角露出微笑:
“我名叫邦达格吕埃·布里基斯奇奇斯·金伯利——你能听一次便记起来吗?”
绅士在一瞬间便流畅地答出这个饶舌的名字。
这意想不到的长名,让西亚一整个慌张。
“邦、邦达格吕……?这名字还真长呢……”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过去都要人以简名来称呼我——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么,祝你愉快。西亚——希望你能幸福……”
接着绅士便转着手杖,踏着舞蹈般的步伐离去。
西亚望着他那似曾相识的身影,又歪着头:
‘咦……我刚刚有说出姓名吗……?’
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让西亚以为自己无意问已说出自己的名字。不过,她并不记得有这回事也是事实。
然后——她也觉得,刚才那名男子的声音曾在很久以前听过。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她还不懂事的孩童时期——
她茫然地伫立了一会儿,两个小小的身影从魔术师来的方向奔跑过来。
“啊!是西亚!”
“西亚!刚才很不得了喔!”
听见两个人高亢的声音,西亚的肩膀因惊讶而抖了一下。
“……雅丝狄娜、里格尔斯!”
两个跑过来的孩子双眼都闪闪生辉。
西亚本来想责骂他们,但看见他们那么开心,而且又平安无事,气也就全消了。
一向冷静的里格尔斯这时大大张开双手,红着脸热切地说:
“有个魔术师伯伯啊,在那边的广场公演,从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突然变出鸽子和蔬菜……”
“真的很棒喔!铁锅就在眼前变成两半,又恢复原状——然后用五个南瓜当小砂包,那南瓜不知什么时候又有了脸,真的好棒喔——”
雅丝狄娜也是一脸兴奋。
西亚苦笑了一下,又叹了口气,蹲下来用双手抱紧了两个孩子。
虽然他们让自己担心——但他们还是非常可爱。
看到孩子们的笑脸,西亚松了口气,并在孩子们的耳边说道:
“……你们两个不能再这么任性了!你们只要先跟我说,我就会在快到祭典时带你们到镇上来啊……”
雅丝狄娜不可思议地问:
“西亚……你在哭吗?”
“……我没有哭,虽然没有哭……但还是差点因担心而哭出来。”
西亚老实说道,雅丝狄娜便用小手轻轻抚摸她的头:
“……对不起,西亚。我们本来没想到会玩到这么晚。”
“嗯,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
雅丝狄娜的口气明显地很沮丧,姐弟俩虽然贪玩,但绝对没有恶意。
所以西亚也无意再责怪他们:
“——没关系,你们两个没事就好。”
西亚则是摸摸体贴的两姐弟的头。
此时,西亚注意到他们两人背上背着什么圆圆的东西。
里格尔斯把那装进袋子里,雅丝狄娜则是以线绑着,各自背在背上。
“咦?那是什么?”
“嗯,是刚才我说的那个魔术师伯伯给我们的。”
“很漂亮吧?他说把蜡烛插在里面用的。”
雅丝狄娜和里格尔斯一起把那个东西递到西亚眼前。
西亚眨了眨眼。
那是涂成绿色、中间凿空的南瓜。
有一对眼睛、一个鼻子和嘴巴——
那尖锐的表情绝对“错不了”,西亚一定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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