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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钟响彻惑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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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纳斯迪把菲立欧放在桌卜,以相当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叫道:

“艾娃司祭,请马上安排施疗师过来。然后准备一锅开水,如果有解毒剂的话也——”

一听到解毒剂三个字,艾娃司祭的表情变得很僵硬。

一旦中了毒,要是不知道毒药的性质,那就很难处理了。

艾娃司祭揉着双眼,鼓起双颊,立刻点点头道:

“不需要施疗师,这种技术我很拿手。”

像王都这样的大都市,基本上是由住在街上的施疗师来进行医疗行为,但在偏僻地区,由教会同时扮演医疗设施的角色是很常见的,所以艾娃司祭也具备医疗方面的技术。乌路可也曾经从她身上学习有关具有药效的花草知识。

将马匹栓到教会后方的黛梅尔也回到大厅来了。

艾娃司祭开始脱菲立欧的上衣:

“黛梅尔大人,你先用炉灶里的薪火把灯台点上,还有尽快煮一锅水。莱纳斯迪大人,把那边柜子里的药箱给我。”

艾娃司祭俐落地下达指示,黛梅尔和莱纳斯迪各自机敏地开始行动。

躺在桌子上的菲立欧一动也不动,像是无意识地昏睡着,也像是死了一般。

乌路可一边帮忙艾娃司祭脱去他的上衣,一边感到自己的心脏像是停止跳动般痛苦。

把药箱取下的莱纳斯迪,掩饰不住一脸焦躁,一直在旁守候。

艾娃司祭把手放在菲立欧的胸口,接着把耳朵贴上去。她用手掌测试热度,把他的眼睑翻起来确认瞳孔的状况。

司祭那满是皱纹的脸庞浮现苦恼的表情说道:

“——瞳孔正在收缩,心跳也很微弱。我想暗杀者所用的是具有即效性的合成毒药——但却不知道它的性质。莱纳斯迪大人,请告诉我当时的状况。毒是从脸颊上的伤口侵入的吗?”

“是、是的。我想是如此。”

莱纳斯迪点点头。菲立欧的脸颊上确实留有一条伤痕。因为只是划伤,所以伤痕并不深,出血也已经止住了。

这伤势痊愈后应该不至于留下伤痕,但却似乎带来了近乎致命伤的后果。

“这是那个女暗杀者投出的短剑所划伤的——后来的几分钟,菲立欧大人还可以行动。我们逃出刺客之手,在王宫内奔跑——途中他就失去意识了。接下来我抱着他,总算与黛梅尔会合,才逃回这里来。”

奔跑会让毒性发作得更快,这连不太了解毒药的乌路可也想像得出来。但是他们两人要是不逃跑,现在应该早就已经被杀了。

“总之,我背着菲立欧大人,拚了命地跑出王宫……跟黛梅尔会合后,黛梅尔本来想要逼出他脸颊上的毒——”

莱纳斯迪语带悔恨地说道。

光是要背着菲立欧逃出王宫,恐怕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件事虽然不能怪莱纳斯迪,但他的声音里很明显地带有自责的意味。

艾娃司祭皱起眉头,确认菲立欧脸颊上的伤口。

“才过了几分钟,毒性就散布全身、导致昏倒吗——有没有呕吐或痉挛?”

“没有。就像一根线断掉一样,突然就——”

“他有没有按住心脏,好像哪里痛的样子?”

“我想是没有……他的脚步摇摇晃晃的,像是快跌倒一样,然后马上就头晕、像是睡着一样地倒下了。”

莱纳斯迪像是回想起当时的事,目光转向了其他地方。

艾娃司祭轻轻摇摇头,确认菲立欧的脉搏后说道:

“……暗杀者所用的毒,几乎都很难取得解毒剂、或是根本就没有解毒剂。我们先来熬一些具有强心作用的药,以及可以中和血液中毒素的药——但有没有效,可能就要看菲立欧大人的体力了。请各位要有心理准备。”

听到艾娃司祭这似乎已对最坏的结果有所觉悟的话语,乌路可不禁屏住呼吸——这症状似乎严重到让人连安慰旁人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艾娃司祭打开木制的药箱,开始选起里面的药草。

点起灯台的黛梅尔从厨房回到了大厅,照亮了司祭的手边,莱纳斯迪则代替她去查看煮水的状况。

两位骑士似乎束手无策,动作一点都静不下来,而乌路可也因为心情动荡不安而颤抖着。

就在前几天,也发生过相同的事。

菲立欧在佛尔南神殿与来访者们战斗,受了伤,被乌路可抱住——

那时,施疗师立刻就诊断为轻伤,也保证说他马上就会恢复意识。但是现在,情况很明显地比起那时要糟糕多了。

要是菲立欧就这样再也醒不过来——

一想到这,乌路可就再也忍不住地握住了菲立欧的手。他略微冰冷的手毫无力气,就算乌路可握得再紧,他也没有回握她。

就在她叹息着自己能做的只有祷告时,艾娃早已快速地开始调合草药。

“让他吃了这个药可能也只能让我们比较安心——但乌路可大人,请不要放开手,继续为他祷告吧——这个时候,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祷告了。”

乌路可一边听着艾娃以沉静的声音教诲她,一边以泛着泪光的眼眸看着菲立欧。

只有祷告——乌路可自问,真的只能这样吗?

她手中握着着的手虽然冰冷,却还没有完全失去温度。

——他还活着。虽说是由部下背回来的,总算是活着回来。

菲立欧没有违背自己的诺言——乌路可想要如此相信。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乌路可忘了要向神祈祷,却开始向菲立欧本人祈祷。

乌路可相信,他的心与身体一定会回应她的祷告。

乌路可把紧握着的手抱在自己胸前,一心祈求他的生还。

第三卷 十三.那天早上的到访者

军阀名门贵族桑克瑞得家迎接这位“养女”,是在寒冬中的某一天。

当时还是个少年的克劳斯·桑克瑞得,正在他白己的房间里看书。

从窗口放眼望去的田地里,冬天的农作物结实累累,有几个农夫正在悠闲地工作。

当克劳斯不经意地从书本上抬起头来时,看到一辆马车行驶在田地间的一条道路上。

橙色的夕阳照在马车后,马车就像在追逐自己长长的影子般,正朝向宅邸驶来。

克劳斯在手中的书本夹上书签后,合上书本,起身迎接。

父亲与祖父这时都正好在王都,宅邸里虽然有家臣和亲戚贵族,但就立场而言,地位最高的是少年克劳斯。他一看到马车,立刻起身迎接,也是出于自己的责任感。

关于马车里坐的是谁,他早已收到通知,所以心里有数。

一位亲戚贵族骤逝,所以就由他们家收养所遗留下来的独生女。虽然这女孩跟他出身同一个家族,却没有直接的血缘联系。虽然由其他亲戚收养也未尝不可,但对这变成孤儿的可怜女孩来说,亲戚们还是一致觉得“至少要找个好人家”,结果就决定送到桑克瑞得家来。

而且她还是二王子指腹为婚的妻子。克劳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机缘促成了这件事,但也似乎正因如此,收养她的家庭地位不能比她原来生长的家庭更低,否则就不太妥当了。

马车进了桑克瑞得家门,在庭院里停下来。

克劳斯与其他家臣一起在宽阔的玄关迎接这个女孩。

从马车下来的,是克劳斯仅知道姓名与面孔的亲戚贵族,还有不曾见过的绿发少女。

他听说少女比自己小八岁。她畏畏缩缩、迷惑地看着周围,笨拙地行了一礼。

克劳斯让大人们在楼下谈话,把这个少女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因为他想先跟女孩以小孩同伴的身份聊聊天,不要让大人插嘴。

少女名叫妮娜。

她一边以胆怯的眼神看着比自己年长的克劳斯,一边以适合贵族礼仪的方式打招呼。这招呼似乎是出于亲戚贵族情急之下的教导,看起来相当明显地不自然。

“谨向克、克劳斯大人问好——嗯……从今人起要给您添麻烦——”

少女语无伦次断断续续地说道,像是拚命地在宣读剧本,克劳斯笑着对她说道:

“你不必这么紧张啦!我对这种招呼方式也很没辙呢!”

克劳斯体贴地如此说道,妮娜红了脸,低下头去:

“……很抱歉,克劳斯大人——我还完全不懂得规炬……”

那声音就像快哭出来一样。

她究竟怀抱着多么不安的心情来到这里呢——克劳斯也稍微察觉到了。桑克瑞得家在阿尔谢夫是少数的名门贵族之一,要成为这里的养女,当然也必须具备与其相称的资质,世人一定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克劳斯觉得这种想法非常愚蠢。只不过是家族正好兴盛,并且有幸得以维持至今罢了,与其他贵族也没有什么很大的不同。

少女应该是一直受到亲戚的警告吧!“不可以举止粗鲁!”“一定要懂得礼节”——克劳斯可以想像得出,亲戚们是以什么样的嘴脸如此警告这个父母才刚过世的少女。

“我对你父亲和母亲的事感到很遗憾——”

克劳斯压低了声音说道。妮娜细瘦的双肩震动了一下。

克劳斯露出略显黯然的微笑。

“……你一定也有很多不安吧?不过,以后就不要紧了。就像你过世的父母在安心地守护你一样,我也会保护你的。所以你放心,就把这里当作自己家吧!我想你一定会很快就习惯的。”

他以温柔的口气如此说道。

少女还是低着头——

过了一会儿,泪水自她的眼眶滴落。

是因为那根紧张的线断了呢,还是有别的理由,总之少女无声地、尽情地哭了出来。

克劳斯抱住她瘦小的肩膀,抚摸着她的背。

克劳斯的母亲也不在了,他已经记不太清楚她过世时的样子,但却依稀还记得自己有一阵子非常寂寞。

而她则是突然失去了父母亲,而且完全没人关心她本人的意愿,就被送到这完全不了解的家庭来。在她幼小的心灵里会有多么不安,这实在不难想像。

妮娜还在无声地哭泣着,克劳斯在抚摸她的背一会儿后,在她耳边低语道:

“……平静下来了吗?”

“……是的,克劳斯大人——”

回答的是带有哭声的稚嫩声音。

克劳斯轻轻歪着头,以沉稳的口气问妮娜道: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妹妹了,对吧?”

“——咦?”

妮娜抬起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克劳斯。克劳斯微笑地继续说道:

“既然这样,你不叫我哥哥,却还是叫我‘克劳斯大人’吗?”

听到他的提议,妮娜显得有点惊慌。

“呃——啊……可、可是,我们不是真正的兄妹——”

对这早巳料想得到的回答,克劳斯脸上露出微笑,却在心里痛骂那些亲戚贵族们。

为了要在只是“养女”的她和克劳斯之间明确地划出一条线,他们一定对她灌输了多余的事。这是完全可以想像得到的,正是因为如此,克劳斯一见到她,才要把她从他们身边带走。

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女,想要跟名门桑克瑞得家的长子平起平坐地对话,简直是自不量力——亲戚贵族们一定是妄自尊大地如此告诉她,克劳斯的眼前浮现他们的身影。

所谓的贵族,常喜欢极端夸大“权威”与“尊严”。

他们是与桑克瑞得“有关的人”。他们所仕奉的桑克瑞得家,是充满权威与尊严的,是其他小贵族所无法与其平起平坐的高贵存在——他们就是有这种接近信仰的奇怪想法。

而与此同时,对于将自己的信仰强加在他人身上,他们也丝毫不会感到怀疑。

少女到底被他们灌输了什么,不用问也可以知道。而对其内容,克劳斯甚至厌恶到想吐。

“嗯……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克劳斯对少女保持微笑,转向桌子把刚刚正在读的书拿起来。

他对一脸困惑、呆站着不动的妮娜招招手,她才畏畏缩缩地踏着胆怯的脚步走过来。

“请看这个。”

克劳斯在少女面前展开书本。

那是一本常见的童话书,说的是自古某个有名的童话,主角是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同样被当作孤儿养育长大的两人,某天受到某个坏魔女的诅咒。然后哥哥瞎了眼,弟弟则是跛了脚——但是两人还是同心协力继续旅行,总算解除了魔女的诅咒,掌握到幸福,可说是相当天真的故事。

少女当然也听过这个故事。

克劳斯指出书中的一页说:

“这两个人也没有血缘关系。弟弟叫他作哥哥,哥哥也把他当作弟弟对待。没错吧?”

克劳斯笑着,妮娜却还是一脸困惑的表情。

“可是,那是——童话故事。”

她明明年纪幼小,却以自我警惕的声音如此说。

克劳斯一边以手指翻弄著书本,一边把手放在少女的肩膀上。

“你不知道吗?童话里有很多地方是真实的喔!”

“……真实——?”

“没错,像是心意比金钱更重要啦,或是恶人有恶报、好心有好报啦——”

克劳斯说着叹了口气。他那乐观的话与态度恰恰形成了对比,让少女感到不解。

克劳斯苦笑道:

“嗯,现实生活中也许‘不是这样’,但要是做‘这样的事’的话,应该还是会有收获的吧?在这个故事里,这对兄弟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却把彼此当作‘哥哥’和‘弟弟’,我想兄妹应该也适用这个例子吧?”

克劳斯以略为开玩笑的口气如此说道,等待着少女的反应。

“——请问……”

少女以沙哑的声音说道。克劳斯蹲下来,凝视着她的脸。

“嗯,什么事呢?”

“……为什么您要对我这种人这么好呢——?”

这年幼小孩的提问,让克劳斯感到心痛。会抱有这种疑问,可见她对桑克瑞得家所抱有的不安有多深。而把这种资讯灌输给她的,就是其他贵族们。

要是不趁现在消除她的不安的话,她一定无法融入这个家的——克劳斯确切地如此感受。

“你问我为什么——我并不是刻意要对你好。如果我看起来像这样,那一定是因为——我非常希望你能够幸福吧!”

克劳斯率直地说道。

妮娜又歪着头。

“——你在来到这里之前,一定感到很不安吧?”

克劳斯静静地问道。少女迷惑了一会儿,轻轻地点了点头。

“父母过世时,你一定很难过吧?”

这次是立刻点了点头。

“我想亲戚贵族那些人,一定对你说了很多话。像是礼仪的法则啦,对我应该要有什么态度啦——要把这些全都背起来,很辛苦吧?”

少女迷惑了一会儿,才极轻——极轻地点了点头。

克劳斯微笑着,正面凝视着少女的眼眸:

“——那么,以后你非得幸福不可了。”

“——咦?”

像是听到出乎意料之外的话,妮娜微微瞪大了眼。

克劳斯加重了语气说道:

“既然遇到痛苦的事,就要变得更加幸福。我是这样想的,也希望你可以幸福。”

妮娜默默地听着,像是在咀嚼克劳斯的话。

“……这个世界也许不像童话‘那样’。可是至少在我做得到的范围内——我希望你能够幸福。那不是同情。我只是觉得你一定要幸福才行。为了你过世的父母亲——也为了你自己。”

克劳斯握住了少女小小的手。

刚才的颤抖已经平息下来了。

“……以后我会努力当你的哥哥的,也许不怎么可靠——不过如果你愿意信赖我,我也会很高兴的。”

听到克劳斯的话,妮娜发呆了一会儿。克劳斯耐心地等待她完全理解他的话。

然后妮娜终于——红着脸、低下头,用跟刚才一样小的音量说道:

“请、请问——我真的……可以叫您‘哥哥’吗?”

她的声音虽然有点沙哑,但绝非出于不安。

克劳斯放心地笑了,回答她的问题。

*

克劳斯·桑克瑞得被部下唤醒时,还是尚未黎明的深夜。

可能是因为梦见令人怀念的梦吧,他的脸颊都被眼泪濡湿了。

为了不让部下发现,克劳斯擦干脸后才打开了寝室的门。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站在他门前的卫兵小队长,脸上红润而兴奋,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一定发尘大事了。

“克劳斯大人,不得了了!有可疑分子入侵监牢,被捕的正妃大人和亚伯特大人等人都遭到暗杀了——!”

克劳斯瞬间清醒过来,眼里有着锐利的光芒。

“说清楚一点,可疑分子是?”

“可疑分子现在正在逃亡中。根据在监牢守卫的卫兵转述,那可疑分子很像是四王子菲立欧大人——”

听到这话,克劳斯又吃了一惊。

克劳斯与四王子虽然不曾正式照面,但听说他剑术相当高超。但是他竟然会潜入王城、暗杀要人,这也未免太不合常理了。只能想成是十分相似的其他人,或是出于毫无根据的误报。

卫兵小队长继续报告:

“虽然还没有确实证据,但有人猜测他说不定是来封住正妃大人的嘴的——卫兵们发现后,马上就前往追捕,现在正在继续追查他们的踪迹,但雷吉克大人已经指示把关于这件事今后的指挥权交给克劳斯大人您了。所以虽然这么晚了——”

克劳斯要卫兵等在门外,马上脱下睡衣、换上还穿不惯的军服。

然后他快速地离开了房间,前往指挥卫兵们。

为了封住正妃等人的嘴——

这总让人觉得有点矛盾。

四王子菲立欧在先前的断崖暗杀剧中,是好不容易才逃过一劫的。他最早发现玄鸟接近,跟外务卿一起逃出马车,千钧一发问才捡回一命。

被暗杀者盯上的人,就是雇用暗杀者的本人——这种可能性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也有可能是为了转移他人的怀疑,才会自导自演、伪装成暗杀失败吧!但是一想到时间点,当时他是在危急之下差点丧命,这是可以确定的。

克劳斯仔细思前想后,导出了一种可能性。

暗杀计划是以正妃为中心所策划的,而外务卿也以某种形式跟这件事扯上关系——

然而正妃却打算让帮忙这项计划的外务卿也一起送命——

结果暗杀失败、外务卿生还。而为了不让正妃说出整件暗杀计划,并且为了报复,才会回来暗杀正妃等人——

——就“可能性”而言,这是一种可以成立的推论。但是,一考虑到现实性,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究竟外务卿拉希安和菲立欧这种人会不会跟暗杀扯上关系——这部分的结论下得太过草率。

但是不管可疑分子的真面目是谁,正妃、皇太子妃和其子亚伯特被杀,这似乎是错不了的。

这个国家到底是怎么了——克劳斯认真地这么想。

这一阵子阿尔谢夫的要人接二连三地死亡,很明显地并不寻常。刚开始国王与皇太子的死,还可以说是突然遭逢不幸。

但是,其后在断崖的军务卿、第二王妃、第三王妃、妮娜的死——还有接着的、今晚正妃等人的死——

这绝非偶然事件,与其说是刺客或类似刺客的人造成的他杀事件,再怎么想也死太多人了。政府并没有垮台,站在国家顶点位置的人们却接二连三地死去,这在阿尔谢夫历史上是前所未见的,甚至可能成为一污点流传后世。

——接下来才正要进行对正妃等人的调查,现在却——

现在才后悔,已经太晚了。

卫兵们在城中四处巡逻,其中应该有一大半是在睡梦中被吵醒的,但其中却几乎没有人还睡眼惺忪。

克劳斯走进了当作本部使用的卫兵值勤室。在一脸严肃的小队长面前,曾打过照面的年轻武官抱着头。

克劳斯一露面,那武官立刻站起身来:

“阁下,这么晚了还劳烦您来到此,真是抱歉。”

“彼此彼此,有不满就对可疑分子说吧!搜索的状况如何?”

他这么一问,武官就以痛苦的声音说道:

“是,已经在西边城门发现了暗杀正妃等人的可疑分子,但是其后又失去其踪影——虽然我们也在城内进行搜索,但现在正在检讨是否要对街上展开搜索。”

“原来如此,警备有太多漏洞了,也不知道他们逃向何方——你是这个意思吧?”

克劳斯以冷淡的口气说道。武官无言以对,垂下了眼。

“我并不是在责怪你们。王城这么大,仅以少数的卫兵要做到滴水不漏,是不可能的——要是可疑分子知道警备的漏洞——应该是对城里内部情况相当熟悉的人吧!”

“能够接近正妃被囚禁的监牢,至少应该是知道瓦王城设计的人,这是不会错的——”

听到武官的话,克劳斯又注意到自己刚才所感觉到的不协调感。

“——可疑分子是早就知道正妃等人被囚禁之处,才入侵的吗?”

那个监牢本来并不适合用来囚禁像正妃这样的王族,可疑分子说不定是相信那牢里囚禁的是“其他人”才入侵,这是很有可能的。

年轻武官歪着头说:

“这个嘛……关于暗杀这件事,可疑分子应该不是早就知道才来的吧?或者也有可能是正好找到……”

“是吗——也对。”

在武官面前,克劳斯收起自己的疑问,仔细思考着。

这次所逮捕的人之中,就算囚禁在那个监牢也不奇怪的,就只有骑士团团长威士托,以及掩护拉希安卿逃亡的骑士们。论情况而言,就算里面有达斯堤亚卿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达斯堤亚身为贵族,为了顾虑到他的体面,也有可能将其囚禁在王宫内的一室。

如果可疑分子的目的是要救出他们——这就证实了入侵者很像四王子的情报了。

“我想听听亲眼见到可疑分子的人怎么说,他现在在哪里?”

克劳斯一问,武宫就歪着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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