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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钟响彻惑星-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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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已历经沧桑的现在,切尼对高阶神官们的尊敬也变得淡薄——但让跟下流畜生没两样的里卡德侵犯那位楚楚可怜的乌路可司祭,这种事他实在看不下去。
虽说如此,要切尼当面责备长宫们,他也办不到,也对求见卡西那多这样的高阶司教有所顾忌,结果,切尼做出了迫不得已的选择。
他将自己曾听闻的事,一字不漏地泄露给敌对的阿尔谢夫一行人知道。
若让团长或副团长发现,他们一定会动用私刑。
虽然切尼在说出口前也很迷惑,但他做出这个选择,不单单只为了乌路可。
团长等人正在为了让战乱扩大而有所行动,这件事让切尼感到不快。如果是个人作战也就算了,不要将周围的人都牵连进去。
像贝里耶或里卡德那样的男人,就算吉拉哈灭亡了,他们也打算转任佣兵吧。然而切尼对自己出生的国家有所眷恋,所以老实说,他不接受贝里耶等人想要让战乱扩大的方针。
即使在神殿骑士中,这么想的应该也不只切尼一人。然而部队不允许违抗指挥官,因此没有人将反抗之意表现出来。就算是恶名昭彰的神殿骑士,只要身为人类,就会各自有不同的想法。
然后切尼将乌路可司祭的事完完整整地告知阿尔谢夫的人,以为就可以安心度过这一天。
——他本来是这么想。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切尼边咂嘴边绷紧了脸,他现在正挥舞着爱用的巨剑。
他所面对的敌人是宛如尸体般的一群人,实在不觉得他们是人类。虽然他不相信有怪物之类的存在,但今晚这份认知也有所改变。
他往后退向连接御柱的走廊,与伙伴骑士们一起在入口附近继续苦战。
骑士团长贝里耶还待在大厅深处的御柱附近,知道里头的空气充满奇妙的药物后,骑士们就抛弃了发狂的他。其他还有几位同僚跟贝里耶一样沉溺于战争。包括死伤者在内,当初的战力几乎已经减半。
“喂!切尼——我们差、差不多该逃了吧?”
他身边的骑士在入口附近一边挥舞着剑,一边低声说道。
切尼啧了一声以示回应。就算想逃,若就这样逃走,敌人也会进行追击吧!被从背后砍杀也不是件好事。
“不,我觉得撑到增援的人来会比较好一点,要是我们撤退时出差错,这些家伙会更得寸进尺的。”
他正说着,敌方老人的短枪就从旁突刺过来。
那老人是几个种类的敌兵中最强的。正因为伙伴们也知道这一点,以那老兵为对手的人周围正确实增加援助。
切尼架开刺过来的短枪枪头,直接横劈大剑。
老兵立刻竖起枪防御,却让切尼的剑押着后退了几步。
老兵面无表情,眼睛仿佛混浊的玻璃珠一样。
切尼对那样的眼神感到不寒而栗,回过剑来,老人灵敏地踏出一步,同时转动短枪。
跑来切尼身边支援的骑士发出一声惨叫,脖子被老人的枪尖掠过。
“这个——混帐东西!”
切尼对准了毫无防备继续突刺的老人,劈下巨剑。
刀刃顺着对手的头盖骨滑下,削去耳朵并砍进肩头,剑势才总算停下来。就在同时,其他的骑士从旁将首级也砍下来,老人才真正成了一具尸体。
他们还来不及松口气,其他士兵又接着来袭。
切尼对敌兵持续增援的现状感到焦躁不安。
让短枪伤到脖子的伙伴还活着,切尼指示其他伙伴带他退下,自己再度面对来袭的敌兵。
神钢之剑的剑刃虽然不会损坏,但不停挥舞着剑的手臂却愈来愈疲劳。
“受不了!今天到底是什么鬼日子啊?”
切尼咬着牙叫道。敌兵们干脆地通过他身边。
他慌张地想要追上去,但后续又有攻击砍了过来,实在无法应付。
虽然他是在前不久才知道——敌兵们似乎不是只会袭击在动的人,在具有包围机能的空间里,他们会莽撞地突击,以突破包围。但是在包围变薄弱的现在,他们简直就像还有其他目的般,出现了无视骑士而奔跑的人。
(……这些家伙在找什么吗……?)
切尼一边应付眼前的士兵,一边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突破包围的敌兵们开始往各个方向奔跑,现在看起来,他们不像是以特定的一处为目标,也有可能只是像动物般行动。
不知不觉间,又有更多增援的敌兵陆续经过他身边。
士兵源源不绝地自御柱出现,很明显地,骑士这边不论人数和气势都开始屈居下风。
“这里已经不行了!先撤退!”
同伴骑士的声音自远处响起,那并非发自南侧这边的骑士,似乎是应该守在西侧的男子绕过通路跑来这里。
“你们不能再以这些诡异的人为对手了——”
那声音不自然地中断了。
切尼望向那方向,不禁诅咒起上天。
来叫他们撤退的同僚骑士——脖子被一把锐利的短剑刺穿了。
他背后有一个面无表情的敌兵,是那名身轻如燕的女子只身跑来这里。
骑士当场气绝倒下。不久,源源不绝的敌兵又从女子背后的暗处涌现。
——从方向看来,西侧的包围好像比南侧这边更快崩溃了。以御柱为中心向四方延伸的直线通路,由现处的圆周状通路全连接在一起。只要有一处崩溃,其他地方理所当然也会受到波及。
不过——本来以为不会这么③üww。сōm快发生。
因药物而变得狂暴的神殿骑士们与王宫骑士团,说不定会互相残杀。理由虽然只能凭推测,但状况恶化这点是可以确定的。
敌兵从新的方向来袭,摆好架势的伙伴们退缩了。
“可恶——每个都一样没出息。”
切尼如此说道。他并不是真心这么想,只是为了斥责动不动就怯场的自己,才故意这么说。
他重新拿好巨剑。
——神殿骑士们原本就是为了在这种意外事态下保护神宫们,才分配给各神殿。虽然实际上,他们就像吉拉哈派遣来监视拥有自治权的各个神殿,但至少原则上是负责“警戒保护”。
(愚蠢的原则——啊,今天真的是衰运日吗?)
切尼暗暗头痛不已。
都死到临头了,他还不想逃跑,他也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愤怒。
反正我们这群神殿骑士就是讨人厌,要是逃走,人们一定也只是说“早就知道你们会这样”,并轻视他们而已。
佛尔南的神殿骑士团,不轮在神域之街或是神殿内,都因为粗野、凶暴和专横拔扈而让人们避之唯恐不及,人们的眼神与其说畏(书)惧(网),还不如说是轻蔑他们。里卡德当然是对此感到开心,而贝里耶也毫不介意,但是——
对于一介骑士切尼来说,这实在让人心有不甘。
(你们大概以为所有的神殿骑士都是像里卡德副团长那样的人吧——)
前不久,切尼才对菲立欧王子的随从说过这样的话。
那是他了解对方确实这么想才会说的话,神殿骑士的恶名足以这种形式深入世间,现在才想要改变这种评价是不可能的。
但是,正因为如此——切尼才无意当场撤退。
(如果像我们这种半调子的人倾全力保护这神殿——那不是很痛快吗?》
他这么一想,脸上就自然地浮现大胆的笑意。
“……哪,喂!”
切尼虽然心生畏怯,却以轻松的口气对还在继续战斗的伙伴们说:
“——我们是‘恶名昭彰’的神殿骑士,对吧?”
伙伴们一副像是“你这是什么话”的样子,直眨着眼。
杀了同僚的女子跑到了切尼身边。
他对准了一挥——巨剑砍下了女子的首级,切尼爽快地为同僚报了仇,但他心中却没有丝毫成就感。
大批敌兵正成群从西侧逼近。
“——我们被街上的人们和神官们讨厌,害小孩哭泣、女人走避。人们让出路来给我们,一进酒店,座位就自然地空了出来——像这样接近无赖的我们,如果在此确实地守护神殿,不就可以让那些看轻我们的人刮目相看吗?”
切尼虽然刻意地用半开玩笑的方式说着——但因为他的这番话,让几位骑士眼里又重新恢复了光芒。
觉得心有不甘的一定不只自己。
即使是像里卡德或贝里耶这样的上司,也仍是上司;作为部队的成员,是不容许违抗上司的,而且在此之前,也没有刻意违抗的必要。
切尼自己也并非完全是好人。
他无意现在才来讨人喜欢,也没有那个资格,但——即使如此,切尼还是保留着身为“骑士”的坚持。
其他伙伴们应该也有这种想法,只是程度不同。
距离稍远的同辈骑士大大地叹了口气:
“——我啊,在确定降职到佛尔南时,还觉得真是抽到下下签啊!虽然真的是很不怎么样的下下签啦……反正,还是不要当官才对!”
他边笑边向前踏出一步,跟嘴上说的恰恰相反,他并不打算逃跑。
其他前辈骑士轻轻耸肩。
“好啦,别抱怨啦!我跟那个团长在一起十年了,像你们这群人还没有资格发牢骚呢!我也不是不明白你们的心情啦,但在佛尔南被人讨厌,比起在南方被人讨厌要来得好多啰!”
这位前辈骑士重新拿好手上的战斧,而不是骑士剑,笑嘻嘻地说着。
在切尼背后,又有其他骑士低语:
“……我怎么会跟着你们干这种蠢事呢?逃掉不就好了,现在还有什么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啊!你们真是的。”
说这番话的本人,虽然一脸嫌恶的样子,眼神却活力四射。
其他剩余的伙伴们也——没有丝毫想逃的样子。
对他们报以苦笑后,切尼舍弃了迷惑。
“那么首先,就让那些家伙看看我们这些坏蛋认真起来是什么样子,我们没有道理输给那些家伙!”
切尼说着扛起巨剑,准备奔向逼近的敌兵们。
就在此时——
“——真是不错的觉悟哪!小伙子,我很欣赏你!”
从背后稍远的柱子阴影中,传来不知名的老人声音,好不容易集中注意力的切尼,被这么一打扰就停住了脚步。
刹那间——
在更深的神殿,突然出现一闪即逝的刺眼闪光。
那宛如落雷般的耀眼光芒差点灼伤眼睛,切尼立刻别过脸。
就在逐渐逼近的敌兵们正中央,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一道光。
同时,连续响起了某种小东西弹跳破裂的声响——
切尼以手臂护住脸,等视线恢复后,他迷眩的双眼见到了难以置信的光景。
只是经过那一瞬间,眼前就烧起了烈火。
敌兵们身处烈焰中。遭最初的闪光迷眩双眼的他们,一边向左右逃窜,一边全身着火,简直就像干柴般激烈地燃烧着。
那种燃烧方式远比人体着火还要激烈,火势瞬间蔓延开来,甚至让人怀疑他们的血液是不是变成了油。
切尼茫然地看着这副光景,其他骑士们也一样摸不着头绪。
火势完全没有蔓延到石砌的神殿,只是焚烧着敌人的身躯。
切尼对这惊人的光景说不出话来,他虽然习惯以剑作战,但从未经历过这种事。
“……真、真是惊人。比我想像中燃烧得更加猛烈啊——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那些家伙的身体跟人比起来,性质有很大不同。”
切尼听着老人悠然的低语,并寻找着发声来源。
他就在自己身边。
宽广的额头、引入注目的白色长须,是个高大而强壮的老人——
他自柱子后现身,从怀里取出不知何物的药瓶,灵巧地抛出,陆续落在敌人之间。
洒落的液体一触及其他火苗,就以爆发的气势助长火势,将火焰向周围扩散。
切尼也认识这个蓄着白须的老人,先前曾在街上的说书会上见过他,而对神殿骑士们来说,他现在也是通缉中的人物。
火势在渐渐密集的敌人中扩散,四周充斥着人体燃烧的呛鼻臭味。
老人一边退避火焰,一边拉住茫然的切尼手臂:
“喂!小伙子,危 fsktxt。cōm险哪!那是我的特制药,在精制的管草油里加了磨成粉末的火之辉石,还混合了其他各种东西——这些家伙似乎很怕火,这样应该多少可以拖延一点时间吧!”
火势耀眼地燃烧着,最前排的敌兵摇摇晃晃地接近他们。
切尼刚从那里退开,那些敌兵便当场跪倒,就这样像烧过的炭一样地崩解在地上。
遭火焚身的敌兵们,陆续当场倒下,只留下武器、护具和化为炭的躯体。
切尼紧绷着脸,转向引发这场大火的老人:
“你、你——是谁?”
因为这老人受到通缉,所以连切尼也知道这号人物的名字。但一想到他的来历,就觉得并没有帮助自己等人的理由。更重要的是,引起眼前事态的作战方式太超出常轨,而“你是谁”就是出于这个涵意的发问。
“——什么话?我是正好路过的炼金术师!”
老人轻轻哼了一声,转身背对犹自茫然的骑士们。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士兵还会持续过来,发自御柱的增援也不会停止。你们趁现在撤退,跟其他伙伴会合。”
“不,可是——”
切尼还想反抗,老人回头对他投以锐利的一瞥。
“现在已经不可能把那些家伙封锁在一处了。西侧已经完全崩溃,如果南侧也一样,敌兵马上就会散到整个神殿了。你刚刚那份坚持——接下来请用来保护神宫们吧!”
“啊……是。”
听到老人强而有力的话,切尼也不得不点头。老人轻轻点了点头,正要离去,切尼就跑到他背后叫道:
“等、等一下!你呢?打算怎么办?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自称为炼金术师的老人——戈达·托雷思眉毛恶狠狠地一挑。
“我是得知御柱的异常变化,以‘神柱守护者’的身份来保护高司教,他应该已经被带离地下的房间,目前恐怕在祭殿——我现在就要过去,趁那些士兵还没有到那里之前。”
接着戈达就毫不客气地快步行走起来。
切尼突然对身边的骑士耳语:
“喂!你们去跟其他人会合吧!我要跟着那个老爷爷去看看。”
“啊?你在说什么——”
“我很在意呀!而且还让他救了一命,上面应该有刚才突破包围的敌兵,我去帮帮他也好。”
切尼拍了拍同僚的肩膀,追上老人。
看到老人那游刃有余的样子,应该不需要自己的帮助,但还是可以在身后保护他。
带着若干好奇心,还有益发加深的危机感,切尼重新扛起染血的巨剑。
第七卷 三十.高举守护之剑
在一整个壁面的荧幕上,丽莎琳娜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高画质的庞大画面播映出自己接近等比例的身影,简直就像隔壁还有一个房间。
丽莎琳娜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一直凝视着纪录影像。
画面里出现的房间,是坚固而无机质、没有任何装饰的小房间。连采光的小窗户都没有,门扉就像金库用的一样厚。简面言之,那是一间隔离室,用来暂时关住在研究所遭逮捕的犯人或异常的人。
因为这个性质,这房间其实不能随意使用——但对丽莎琳娜来说,却是早已待惯的场所。
画面中,被关起来的自己四处张望,在室内来回走动,以不愉快的眼神望向镜头。
与影像中的自己视线相对,丽莎琳娜就会感到很不可思议。
她是跟有着相同面孔的众多姐妹们一起长大,对于他人跟自己有着相同脸孔这件事面言,并没有什么不自然的感觉。
只是,在影像中的自己,正是丽莎琳娜本人——她没有那时的记忆,所以对这件事觉得有点矛盾。
那种状态称为“升华”。
从外部对脑部施加强制命令,创造依高层的意思而行动的士兵——就是这种技术。而丽莎琳娜就作为该技术的实验体,对脑部施以了外科手术。
在丽莎琳娜等人的世界,“士兵”的重要性随着兵器的进化而减弱。但即使如此,也并非进入完全不需要人来作战的局面。
像是窃取敌方机密时——
镇压某机构但不得破坏时——
锁定特定个人进行袭击时——
在混乱中一边辨别敌我、一边作战时——
还有,从强化的敌人手中保护我方的机密、据点和重要人物时——
也就是说,对于人类士兵的要求,品质比起数量还要重要。
以少数士兵更有效率地完成任务,以少量的损害创造最大的战果,这早已是军方的方针。
在这些情况的背景下,丽莎琳娜等人诞生了。
也就是说,升华为强化士兵的其中一策。而那种研究,产生了违法的复制人丽莎琳娜。
在其他研究所先做出成果后,一同生活的姐妹们都已遭到处分,但丽莎琳娜则幸运地得救。
成为实验素材的丽莎琳娜,其升华极为不完整,因此她不接受外部的命令。取而代之的,是当她在遭逢危 fsktxt。cōm险、或极度疲劳时,就会以逃避行动的形式擅自升华。
当姐妹们在她周围开始被杀那时也是这样。
丽莎琳娜一个人——只有她一个人获救了。
她没有当时的记忆。
丽莎琳娜一直凝视着荧幕中升华的自己。
(如果我有意识——)
自己是否能够解救大家呢?至少救出一、两个人也好——
她常这样想。也许不能救人,连自己都会被杀。或者就算有意识,可能也会因害怕而逃出去。升华中应该要失去恐惧等感情,但与其称丽莎琳娜为失败案例,还不如说更接近一只野兽,对恐惧反而更为敏感。
获救至今已经六年了,丽莎琳娜还会作恶梦。
十四岁的自己,看着八岁的伙伴们。
跟自己有着相同脸孔的她们,在眼前陆续被“处理”掉。
当没有继续实验的意义时,她们对研究者来说就只是曾犯下罪行的证据罢了。所员们为了湮灭证据,将她们一个个带出去,注射安乐死的毒药。
丽莎琳娜看着它发生。独自一人——直到在注射前因升华而逃脱,她只是看着它发生。
后来她就什么事也不记得了。
“应该是——不记得了。”
伙伴们在丽莎琳娜面前被杀。
那并不是记忆,而是在知道实际上发生什么事之后,经推测而产生的光景。抛下同伴、一个人独活的罪恶感,将那种幻影深植在丽莎琳娜脑海里。
荧幕中,自己升华中的身影——那近似野兽的自己,对丽莎琳娜来说,就像是已死的伙伴们对她下的诅咒。
丽莎琳娜无言地继续看着纪录影像。
“——接下来你只是稍微徘徊了一下,睡着了而已。看这个也不怎么有趣吧!”
丽莎琳娜听见背后传来的声音,回过头去。
在文件和光碟散乱的办公桌前,有位懦弱、像是个好人的中年男子正弯着背,用手指小心翼翼地翻阅着就现在而言相当珍贵,印刷在纸上的资料。
他有点娃娃脸,有着温和的气质,前不久还自称“拉米埃尔斯·卡契斯”。在移籍到研究所的现在,则改名为埃尔西翁·埃鲁。他也是来自其他国家的流亡人士,甚至开玩笑地说过“没有五年改一次名字,就会觉得有点不安”。
丽莎琳娜将视线转向这位身为优秀研究者的义父。
从荧幕的影像记录中播出了义父的声音:
‘冷静下来,丽莎琳娜。我知道你想出去,但现在不行。乖乖睡觉。’
那是祈求般的音调。
画画中的丽莎琳娜在义父说话时一直瞪着摄影机。发出话声时,那里应该映着义父的脸。
丽莎琳娜的“升华”很容易因恐惧而扣下扳机,不知是不是因为小时候感受性强的关系,常会因为畏(书)惧(网)虫、黑暗和响声而升华,受到些许刺激就会失去理性。
义父虽然想把丽莎琳娜体内的升华系统转为正常,但经过这些年,症状虽然有所改善,却还不到完全康复的程度。
丽莎琳娜的升华并没有特定的原因,是在前研究所也曾因误差而发生过的失败案例,所以也无法确定是否能治疗。
对丽莎琳娜而言——就算不能治愈,也是一件好事。
因为这一定是死去姐妹们的“诅咒”——
“……爸爸。”
丽莎琳娜再次将视线转向纪录影片,对不知到底是在整理还是分散资料的义父问道。
一身白衣的义父,还是弯着背,不经心地转过脸来。
“嗯?怎么啦?”
“我有点在意……升华中的我,说不定讨厌爸爸?我那样瞪着你——”
从画面中自己凶恶的眼神中,丽莎琳娜感觉到那种气氛。
身为义父的埃尔西翁,声音里带有些许困惑:
“这怎么说呢……你在更小时,升华时总像只小猫一样地黏人呢!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对我是这样。如果其他所员想靠近,你就会四处逃避,很伤脑筋哪……”
如此回答的义父露出了怀念的苦笑。
“每次你升华时,我总是扮演制止的角色,说不定现在我也被讨厌了。可能你心情好时,会再黏着我玩耍——不过相反地,就算是被你杀掉,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你的脑波是很稳定,但毕竟是失去理性的状态。”
那虽是带着玩笑意味的话,但丽莎琳娜笑不出来。
在她升华时,丽莎琳娜的意识跑到哪去了呢——如果哪天睡醒发现自己杀了义父……光是想像就让她不寒而栗。
义父则毫不在意地笑着:
“反正也不会特意做什么危 fsktxt。cōm险的事,今后有关升华的实验还是在隔离室做吧。还有,这只是我的直觉……我不觉得升华中的你讨厌我。”
“可是——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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