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漂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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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重阳，你怎么和我解释！”谭薇这时已经忘了这次找王重阳的目的了，她还在为刚才的事气愤不已。
　　　　“这个么，这个么，纯属巧合，是意外！”王重阳只有展开无赖作风抵死都不承认了。
　　　　“真的是巧合，意外么？”谭薇根本就不相信王重阳所说的。
　　　　“绝对的是巧合，绝对是意外，同志，我不会和政府撒谎的！”王重阳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是说你和静怡的男女关系真的是巧合么？这和你手里的东西有关吧，静怡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她不可能和你在一起！”谭薇对于这点很有把握，尽管在她看来王重阳有些特别，但这不会让一向眼高过顶的张静怡有委身下嫁的可能，所以她马上联想到了变异的基因，通过戴建铭将两人联系在一起已经很自然不过了，另一方面谭薇隐约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似乎不愿意看到王重阳和张静怡在一起，至于为什么，她不清楚！
　　　　而此时王重阳的内心却翻江倒海，谭薇的那句“她不可能和你在一起！”让本来已经对自己和静怡的未来充满了憧憬的王重阳顿时如坠深渊。
第十六章　被窃
　　　　“她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王重阳满脑子都是谭薇的这句话，以至于她继续在说什么都不知道。
　　　　“王重阳我这次找你是要严重的警告你，你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不仅仅是你和谭薇的这种关系还在于J国已经开出100万美元的悬赏，征集保守基因变异的禽流感病毒，现在黑道上已经有风声说变异的基因就在你们所，你没看见你们单位门前的闲人多了么！”任谭薇如何苦口婆心，王重阳就是不开口，呆呆的望着窗外。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谭薇焦急的道，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剩下二十四小时保护王重阳了，毕竟很多人都在打他的主意，这事又硬逼不来，上面下了命令要采取怀柔政策，毕竟这段序列只有王重阳拥有。
　　　　“都说完了么，假如你告诉的就是这些，我也同样告诉你，我手里没有你，也没有他们想要的什么变异基因！”说完王重阳再次起身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谭薇愣愣的坐在那里，侍者们都用惊异的眼神看着这对年轻的男女，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对这样一个美女总是这种态度，要是别人巴结还来不及呢！谭薇也不晓得自己怎么了，自己这完全是出于对工作负责的态度，也是出于对王重阳的好意，那些背后的势力她太清楚了，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更重要的是他们都隐藏在暗处，防不胜防，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王重阳为什么这样的倔强，不听劝！
　　　　王重阳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自从基因变异以来他遇到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了，包括那些所谓的黑势力居然也要染指这件事，真是令人意想不到。更让王重阳烦心的是张静怡的事，他现在还记得昨晚实验室里张静怡在她怀里的动人情景，这种滋味自己已经好久没有体味到了，但是这是否只是昙花一现呢？假如没有希望，假如不曾拥有也就不必去奢望了，但是偏偏是这种拥有了又失去才是最痛苦的。
　　　　正在他紧锁眉头冥思苦想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王重阳一哆嗦，全无心理准备。
　　　　“重阳么，是妈妈，家里被盗了，你快回来吧！”母亲焦急的声音在电话另一端响起。
　　　　“什么，妈，你等着我马上就回去！”王重阳挂断电话冲上马路，一时间在道路上高速行驶的汽车纷纷避让。
　　　　“小子，你不想活了！”一个司机一个急转弯绕过了王重阳打开车窗大声骂道，王重阳哪里顾得上这些，他现在需要的是一辆出租车，可是老天偏偏是和他作对一样，不是没有就是已经有乘客了。
　　　　“王重阳，上车！”一辆黑色捷达警用车一头扎向路边紧急刹车，谭薇探出头喊道，王重阳也顾不得那些了，飞奔过去跳上车。
　　　　“西安广场！快！”不用王重阳多说谭薇一踩油门，汽车像脱缰的野马在路上飞驰，谭薇还特意打响了警笛，遇车超车，逢灯闯灯。
　　　　谭薇载着王重阳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他所住的小区，楼下已经有几辆警车停着了，王重阳也不顾谭薇熄火停车，打开车门就窜了出去，飞快地向六楼攀爬，假如有秒表计时一定可以创造一项吉尼斯纪录，王重阳用不可思议的速度进了家门。
　　　　“妈，怎么样了？”进了门王重阳就冲着母亲问道，整个家里如同遇到龙卷风一样被翻得毫无模样，母亲站在大厅里捧着水杯好像仍旧惊魂未定，几个警察站在她身侧。
　　　　“你就是王重阳吧，我们是广场派出所的，接到报案就来了。”一个警察走过来，向他打招呼。
　　　　“是的，我是王重阳！”见到母亲没事王重阳情绪稳定下来。
　　　　“除了现金丢失家具破损以外没有其他伤害，我们已经勘察完现场乐并且录了案，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请问你有和别人结仇么！”那警察四十多岁，看起来很老练。
　　　　“没有，我刚刚毕业还不到一年，在本地除了有几个朋友以外没有和任何人结怨。”王重阳回答道，但是已经和谭薇所说的联系在一起，这时谭薇才走上楼来。
　　　　“同志，你是谁，是王家的亲属么？”那警察上前拦阻道。
　　　　“哦，我是”谭薇刚想说话，王重阳连忙阻止道：
　　　　“是的，她是我朋友，送我回来的！”说着冲谭薇使了一个眼色，谭薇随即明白，王重阳可不想让母亲知道自己和国安局有瓜葛，这样母亲会更加担心的，还好谭薇给足了王重阳的面子承认下来：
　　　　“是的，我是王重阳的朋友，上来看看，同志有什么线索么？”
　　　　“暂时还没有什么线索，盗贼是趁房主外出期间利用万能钥匙进来的，翻箱倒柜之后盗走了所有值钱的财物，现场很零乱，但是没有留下指纹，这需要我们进一步查证。”那个警察介绍道。
　　　　“哦？”谭薇皱了皱眉，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入室行窃，如果是普通的小偷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而现场零乱很有可能是伪造的。
　　　　“伯母，你都丢失什么财物了？”谭薇又向王母问道。
　　　　“就是两千元现金和一些首饰，不是很值钱的，但是重阳的书房丢了他从前的很多研究资料，电脑的硬盘也被拆走了。这些小偷要这些东西干什么？”王母不解的道。
　　　　听到这里王重阳和谭薇对视了一眼，事情几乎可以肯定对方是冲着王重阳来的，目的是那段变异的基因序列，现金丢失不过是为了掩盖真正的犯罪意图，而且对方算准王重阳不会怎样的，警察虽然会把这些算入盗窃的异常行为，但是因为王重阳不可能承认拥有变异基因而使得警方获得有价值的线索，但是没想到谭薇也在场，国安局的秘密介入大概是对方的失算吧。
　　　　“现在的小偷都是不可理喻的，妈，你别担心了，损失不大，等警察同志破案吧！”王重阳安慰道，谭薇也不再言语，几个警察又问了一些不疼不痒的问题就离开了，对王重阳研究资料的失窃只是一笔带过，显然是忽略了这个重要的细节。
　　　　“谭薇，谢谢你，麻烦你了，你看家里乱连个坐人的地方都没有。”王重阳故意苦着脸说道，明显是在下逐客令。
　　　　“那好，我就不打扰了，王重阳好好考虑我的提议，目前的情况你都了解。”谭薇知道王重阳的意思一语双关的说道，也就不再逗留了。
　　　　“重阳，你看你，人家大老远的送你回来，怎么连杯水都没有给人家倒，小谭啊，你什么时候认识我家重阳的啊，在哪工作啊？”王母几乎是忘记了自家刚刚被盗，居然追问起谭薇的个人情况来，她还以为谭薇和自己儿子有特殊关系呢，因为王重阳的朋友她几乎都认识，就是没见过谭薇，更何况对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
　　　　“妈！”王重阳埋怨道。
　　　　“哎哟，你看我，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还没给你爸打电话呢，你们俩聊，你们俩聊！”王母还以为自己儿子面嫩。
　　　　“不了，伯母，我单位还有事，先走了，今后有什么事可以让王重阳找我，能帮忙的一定帮。”谭薇大方的告辞道，说着转身下楼，这话她无疑是说给王重阳听的。
　　　　“重阳啊，这姑娘不错，可比上一个强，你可要把握机会啊！”王母继续唠叨道。
　　　　“妈，这都哪里跟哪里啊！你说的什么话，我和她刚刚认识，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王重阳虽然理解母亲急切的希望他找女友的心理可是还是不得不解释，谁知道越解释越乱。
　　　　“好好好，我不问就是，你呀别老是让妈担心！”王母弯下腰去收拾地下零乱的杂物，随后王重阳直奔厨房，只见冰箱也被弄得乱七八糟，撒了一地，其中就包括他曾伪装的那块冻肉，但是已经被人弄开了，显然对方一无所得，因为王重阳提早转移了样本，他默然无语的站在那里，真没想到谭薇才说就被言重了。
　　　　“糟糕，单位！”王重阳一拍头，“妈，我单位还有急事，你先收拾等爸爸回来！”说着王重阳头也不回的忘楼下跑，希望能追上谭薇。
　　　　王重阳再次发挥超常的速度飞奔下楼，但是谭薇的车已经不在了，这次总算命好，他打到了一辆出租车，告诉了单位的地址后他给张静怡打电话：
　　　　“静怡么，是我阳哥，我家被盗了，你赶紧回家，叫上小区保安，我怕盗贼打你家的主意，我现在去单位，等会给你电话。”
　　　　“是，阳哥，我这就回去，你别着急啊！”张静怡安慰道，当王重阳到单位时刚巧谭薇也刚刚下车。
　　　　“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谭薇说道，王重阳没功夫和她废话，这时单位已经中午午休了，王重阳急冲冲的走上楼，连续遇到还几个同事和他打招呼他都没有时间理睬，谭薇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按理说，单位有这些同事在应该没事，可是王重阳还是抱着万一的心理打开了自己的办公室，房间里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王重阳打开冰柜和冰箱，那些实验用的病料和样本都静悄悄的躺在那里，看来担心是多余了。谭薇静静的站在王重阳背后，看着他，事实胜于雄辩，自己所说的成为现实，这或许是最有力的说服依据吧！
　　　　“王重阳，你现在总该考虑我的提议了吧，作为个人你根本没有办法和这些暗藏的势力抗衡的，相信我们把变异病毒序列交出来吧，这样大家都会轻松一些，你也不用再担心了。”谭薇苦口婆心的说道。
　　　　“同志，你所见到的只是一起普通的盗窃案，在这个城市里每天都会发生很多起的，只不过今天碰巧被我遇上了，我并没有你所说的什么变异病毒序列。别人爱出多少钱就多少钱，总之我是没有。”王重阳冷冷的道，说着转身出门将谭薇丢在自己的办公室：
　　　　“记得关门，出了事可你负责！”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个王重阳怎么这么顽固呢！”谭薇狠狠地跺了跺脚道，随后追了出去。
第十七章　痛苦的抉择
　　　　当天晚上，王重阳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张静怡家，在得到张静怡家中无事的消息后整整一下午他都在自己家里帮母亲收拾残局，当然少不了母亲的唠叨，当王重阳收拾完准备走的时候父亲拦住了他。
　　　　“站住，这么晚了还到哪里去，成天在外面鬼混也不知道惹了谁，你还要不要这个家了！”父亲一直对他在外面住就很不满意，这次家里又出了事，导致他脾气暴躁，确实在这种时候王重阳是不该走的，可是他心理惦记张静怡，更惦记地下实验室，毕竟那里有他们这些天来的心血。
　　　　“我没有鬼混，我在朋友那帮忙！”王重阳叫屈道。
　　　　“帮什么忙，程旭，建铭他们我早就问过了，他们都不知道你最近在做什么，更不知道你住哪，你说说你都在外面做什么了，为什么盗贼专偷你的电脑硬盘，你妈糊涂，我可不糊涂！”父亲看来是真生气了，额头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做什么不能告诉你们，反正不是坏事，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干吗成天老盯着我啊！”王重阳也是一肚子苦水，他向谁说啊。
　　　　“重阳啊，你知道爸爸当初为什么给你起这个名字，爸爸不是让你做天下第一高手，也不是让你干出什么轰轰烈烈的事，只希望你像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一样做对人有益的事，做一个有责任感的人。”父亲也意识到自己的火气大了些改变对话方式语重心长地说道。
　　　　“爸爸，我真的没做什么坏事，我在和朋友合作搞一个开发项目，公益性的，大概是有人贪图其中的暴利吧，对不起把你们牵扯进来了！”王重阳惭愧的说道，他虽然没有说实话，但是他和张静怡一起研究禽流感的事也可以这么解释。
　　　　“那你怎么不早说啊，害得爸爸担心，是真的么？”父亲不放心的问道。
　　　　“是的！我担心对方不光把主意打到咱们家所以才着急要走的，请你们理解！”王重阳从小就摸准了父亲的脾气是吃软不吃硬，你倔强他比你还倔强，所以赶紧改变策略，否则真的是没法抽身。
　　　　“只要是正事就好，赶紧去办吧，不要担心家里，我和你妈老两口没什么事的！”父亲嘱咐道，王重阳这样才得以脱身。
　　　　……
　　　　“阳哥，家里没什么事吧？今天让你一个人应付谭薇，真是不好意思，你从前说过她，可是我还以是同名呢，没想到真的是我的好朋友，这个人最是难缠了，韧性极佳，所以我只好出卖你了，阳哥，你没有生我气吧？”王重阳一进张静怡家，张静怡就从客厅里跑出来迎面问道。
　　　　“没什么事，我怎么会介意呢，家里的损失也不大，只是我们今后要加小心了，已经有人盯上我们了，静怡要不还是不要在你这里做试验了，我再想别的办法。”王重阳说道，在回来的路上他就想这件事完全没必要把张静怡牵扯进来。
　　　　“阳哥，你怎么这么说，现在研究已经有眉目了怎么可能半途而废呢，再说你不在这里做又在哪里做呢，不要紧我有这个！”说着张静怡神神秘秘的从书架上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了一件东西。
　　　　“手枪！”王重阳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万没有想到张静怡居然会有一把手枪。
　　　　“算你识货，这是正宗的五四式手枪，我爸爸的珍藏！”张静怡一本正经的说道。乖乖，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居然拿着这样一个黑洞洞的家伙，王重阳心里就犯寒生怕张静怡不小心走了火伤己伤人。
　　　　“静怡，你爸哪来的这家伙啊，这可是犯法的，好了别瞎摆弄了，小心走火！”
　　　　“怕什么，我很小的时候就偷偷摆弄了，爸爸还以为我不知道呢！”张静怡拿着手枪在手里飞转了两下还真有那么点样子，看来她也不知道手枪的来历。
　　　　“好了，好了，静怡你把枪放起来咱们还用不到这东西，小区里应该是安全的，再说你家的防盗系统是最先进的，实验室也有密码，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我只是担心你的个人安全。”王重阳依旧忧心忡忡，什么叫关心则乱这就是了。
　　　　“阳哥，你别忘了我是跆拳道四段啊，一般人根本就别想近我的身！”张静怡作了一个劈腿的动作还真是像模像样。
　　　　“阳哥，我倒是担心你，你好像手无缚鸡之力啊！”张静怡笑着说道，这可是极大的贬低了王重阳的自尊心。
　　　　“那有啊，看咱们俩谁厉害！”　说着王重阳冲过去和张静怡撕闹起来，两人你追我赶的在客厅里嬉戏开来，暂时忘记了身边的危机四伏。
　　　　早晨，张静怡依旧像从前一样开车送王重阳上班，一到了单位，王重阳就被叫到了所长室，据主任说所长有事找他，不会又是为了禽流感病毒的事吧，他现在就怕这个，一听到有事头都大了，王重阳虽然心里极其烦躁，但是他不能不去，敲开所长办公室的门，只见所长正在陪着一位客人聊天。
　　　　“小王啊，你来了就好，秦局长已经等你半天了，他有些事想和你聊聊！”说着所长起身对那位秦局长说道：
　　　　“秦局长你们先聊，我到下面去看看，不打扰你们了！”这分明就是给他俩单独的空间。
　　　　“您是！？”王重阳疑惑的问道，眼前坐着的是一个五十余岁的半大老头，头发有些秃顶，可是一双眼睛似乎可以洞察一切一样，王重阳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因此疑问。
　　　　“我是J省国安局的秦仲明。”被称为秦局长的小老头说道，好家伙，初出茅庐的小毛头丫头不好使，居然出动局长了，王重阳下定决心打死也不承认和禽流感病毒有关。
　　　　“又是为什么禽流感变异病毒的事来的吧，我说过了我跟这事没关，你们爱信不信，大不了开除我！”王重阳早就不在乎那些了，大不了自己这个工作不要，要么就抓自己进去，这都无所谓，于是他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秦局长对面的沙发上。
　　　　“说吧，到底想怎么样，给个痛快话，别在这儿折磨人！”王重阳直奔主题，一副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的神态。
　　　　“这你猜错了，我这次来是为了静怡！”秦局长慢慢的说道。
　　　　“静怡，静怡跟你是什么关系？”一提到张静怡王重阳不禁紧张了起来。
　　　　“我和静怡的父亲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的继母和我的个人关系也很好，所以她的事我还是应该过问一下的，当然了我不是干涉你们交友的自由，事实上我很赞同你们交往！”秦局长的话引起了王重阳的兴趣，这和谭薇正好截然相反。
　　　　“哦，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了！”王重阳不置可否的说道，谁知道他是不是懵自己，专挑好听的说，秦局长再次笑了笑道：
　　　　“其实呢，就是你不说，我现在也知道你和静怡在做什么，你不用不承认，当然我现在拿你没有办法，其实这只是我想不想的问题，之所以一直没有强迫你们全是看在静怡死去的母亲的面子上，你应该知道我手中的权利想要动你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秦局长十分坦白的说道。
　　　　“静怡的母亲？”王重阳迷惑不解了，自己从来没有听张静怡说过她的母亲，对于她的继母她倒是说过几次，可是语焉不详。
　　　　“说起来，静怡的母亲算是你们的前辈或者是半个同行，她和静怡的父亲一样都是美国斯坦福大学的博士，静怡是在海外出生的，三岁的时候跟随父母一起回国，那一年我们国家的生命科学应该说刚刚起步，*将我们的知识精英们摧残的所剩无几，整个中国的生命科学研究严重落后于国外。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张远光夫妇才毅然决然的选择回国的，是祖国培养了他们并送他们到海外深造，所以当祖国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回来了。
　　　　静怡的母亲曾经就职于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她是专门从事生物安全方面的工作的，而张远光则从事传染病研究，回国后静怡的母亲就想组建中国的疾病防控网络，但是由于当年的资金和技术条件都不足所以没有成形，她被分配到军事医学科学院下属的一个研究所工作。一次意外的事件导致静怡母亲所在的实验室爆炸，她没有出来，虽然我们一直怀疑那不是一次偶然的爆炸事故，但是至今都没有找到其他线索，那次事件发生时我还刚从警校毕业正好参加了调查，认识了张远光，也从此开启了我们二十多年的友谊，这也是我这次来找你的目的。”秦局长虽然说了很多看似无关的话，可是这却是王重阳第一次从外人嘴里听说了张家的家事，当他还想听下文的时候秦局长居然话锋一转说道他身上来了。
　　　　“小王，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认为那段基因序列一直被你掌握，因为当初正是静怡的父亲告诉我咱们这里还存在变异的基因，他家里的实验室也是在我们这里备案的，否则国家绝对不会允许民间私人进行这种涉及到生物安全的试验。你们俩在实验室里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肯定和那段基因有关，可是小王在你们认为自己是在搞正当的研究时，你有没有设身处地的为静怡想过呢，她只是一个女孩子，一个正在花季的女孩子，让她卷入这么危险的一个游戏当中你觉得妥当么，现在形势怎么样你清楚，你真的忍心让静怡也跟你涉险么？还有你年迈的父母，你有设身处地的为他们想过么？”
　　　　姜不愧是老的辣，秦局长的话一下子叨在了点子上让王重阳陷入了沉思，一直以来两个人都沉浸在孜孜以求的试验当中，他们只想揭开这段基因变异的奥秘，很少想到安全问题，可是经秦局长这么一说，王重阳才认真考虑。一旦出了事情，张静怡是一定会被牵连其中的，那后果几乎是不堪设想，再说自己的父母已经辛劳一辈子了，难道到了晚年还因为自己被牵连其中么，那就是自己太自私了。
　　　　“可能我考虑的很自私，没有照顾到你的感受，但是毕竟张远光是我多年的好友，他走时交待我好好照看他的女儿，我不想他失去爱妻多年以后再痛失爱女，局势已经不是那么好控制的了，我不能保证你们总是这样幸运。”
　　　　这一刻王重阳才明白为什么谭薇那么肯定地说自己和张静怡不能在一起的原因了，她所指的不是张静怡是否爱上自己，而是她比自己更了解张静怡的情况，也更清楚局势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