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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中华再起-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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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码头,洋教习已经下了船,正站在码头上生气。程都司陪着笑脸凑了上去,洋教习见他四品武官穿戴,知道这是接自己来的,于是冲着程都司咭哩哇啦一通乱叫。
    程都司自从到了第六师后,因为听说新军都要采用洋人号子,他也赶景儿学了那么几句洋话,今天洋人一叫,程都司听了半天居然一句话也没听明白,脑门就开始朝下淌汗了。只能用目光示意翻译,叫翻译赶紧告诉自己,这洋教习到底在说什么。
    一翻译,程都司才知道,原来洋教习在抱怨天下雨将行李给弄潮了。
    程都司心想现在洋人在朝廷这里很是吃香,连统制大人见着洋人都要另眼相看,他程都司又算得了什么东西?自然要赶紧上前周旋几句。
    朝廷的规矩程都司是知道的,不管上司说什么,你都要说“是是是”或者是“着着着”,于是洋人一连问了程都司好几句话,程都司操着他那京片子洋文,连声说道:“爷死、爷死、爷死”。洋人问的又急又快,程都司也没用翻译在旁边翻译过来,他也回答的又急又快。
    可不知怎么着,洋人越说越急,越说越气,最后竟然在程都司回答“爷死”后,抬起腿,朝着程都司踹了过来。
    程都司是武人,自然也是个急性子,洋教习一踢,耐不住性子的程都司就冲洋教习用中国话叫道:“有话好说,干嘛要踹人?”可洋教习却不与程都司讲理,顺手抢过马鞭,劈头盖脸朝着程都司脑袋上一顿好抽,将程都司脑袋打破,完后转身回了渡船,冲着船家嚷嚷,摆摆手那意思是让船家带他回去。
    等洋教习坐着船回去了,程都司越想越是气愤。也没多说话,拉着翻译去找统领求个公道。
    程都司去找的统领是十二旅统领周竞良。周竞良出身绿营,原本是个总兵,朝廷现在没什么人可用,这才把这个周镇台调到新军当了统领。
    很不巧,程都司跑到镇台家时,周镇台正搂着婊子来喜在听戏,见到浑身又是泥又是水,脑袋上还淌着血的程都司跑了进来,脸色自然不会很好看。
    豁出去的程都司也不管来喜还在镇台腿上坐着,一班戏子正咿咿呀呀唱个不停,扑通一下,双膝跪地嘴里道:“军门救标下性命!”
    周镇台还没询问,程都司捂着还在流血的脑袋,哭哭啼啼道:“标下自从跟了军门,这么些日子从未误过什么差事,就是误了差事,军门或打或骂标下也是愿意的。如今凭空多了洋上司,竟然打起人来,这还了得!标下怎么说也是天朝人,虽说都司不值钱,可总还是皇上家的官,怎么好让洋夷打!标下以后没脸见人了,还请军门替标下做主!”
    说完了程都司又是咚咚咚连磕几个响头,跪着只是不起身。
    朝中规矩,高级武官称为大帅、老帅,总督、巡抚因为兼掌军权,所以也可称为帅,军门是对提督的尊称,不过提督以下地位较高的武官,也可以称为军门。
    周竞良是总兵,按道理讲,程都司应该称他为镇台或者总镇,可程都司想想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小小的都司而已,现在又有求周镇台替自己做主,自然要称他军门了。
    周镇台听着云里雾里,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询问,程都司将自己的委屈原原本本都说了出来。说到最后,还说自己带了见证人过来,完后将翻译给推了出来。
    给程都司这么一闹,戏自然是唱不下去了,来喜也没法继续在镇台大人腿上磨蹭,转身跑到后面去了。周镇台没什么好脸,打量一下翻译,那翻译上前朝镇台打了个千,说自己是跟程都司拉了来当见证的。
    纵然不愿意,周镇台也只好放下婊子,先处理一下这段公案。镇台毕竟是办大事情的,知道好端端的洋人也不会打人,于是一问就问到了点子上。
    周镇台问洋教习到底说了那些话,而程都司都是怎么回答的。
    翻译答道程都司说的都是实话,只是挨打却是因为都司自己不会说话。
    对都司没好感的周镇台自然道洋人总是不会凭空打人,总是程都司自己不好。
    程都司听着俩人派他不是,跪在地上脸红脖子粗,一个劲赌咒发誓说是都是洋人不对。
    周镇台问翻译,洋人到底说了什么,一问,原本是洋人先问:“你可是来接我的?”
    程都司回了一句:“爷死。”
    接着洋人又问:“刚才你为什么不在这里?你是看下雨天偷懒吗?”
    程都司又是一句:“爷死。”
    这洋人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了,接着问:“你看这么大雨,是存心要搞湿我的行李吗?”
    程都司回答“爷死”上了瘾,觉得自己能跟洋人交流,真是满营官兵唯他一人,一高兴,自然又是一句:“爷死。”
    这洋人听到程都司如此回答,还如何可以忍受的住?嘴里道:“你当我是白痴,是傻瓜吗?……”
    后面话还没说,程都司又是一句:“爷死。”
    于是洋教习一脚就踹了过去,不接气又夺过程都司的马鞭,痛殴程都司。
    程都司听翻译说来说去都是派他不是,心里就老大不高兴,瞪着翻译道:“咱们官场上向来都是上司吩咐什么话,做下属的总得‘是是是’、‘着着着’,如今我以对待上司得规矩待他,他还不高兴,还伸手打人,天底下哪有这规矩?真正岂有此理!”
    周镇台听完,没有如程都司所愿派洋人得不是,而是皱着眉头,摇了摇脑袋说什么:“我就晓得你们这些人不安分,专门给我捅篓子!好端端的洋人,你去招惹他干嘛?如今生出如此多是非来,真是岂有此理!”
    程都司觉得自己被打实在冤枉,让洋人打了,堂堂天朝人颜面何在?俗语讲“官官相护”,大家都是朝廷官员,怎么着胳膊肘也不能朝外拐。
    周镇台埋怨他,程都司只是连声道:“求军门伸冤!”
    可恨的是翻译显然是个吃里爬外的二鬼子,周镇台还没说什么,程都司带来当见证的翻译居然在旁边说什么人已经给洋人打了,打了也就打了,难道还有什么法子可想?何况现在朝廷就指望这些洋教习能将新军建设好,抵御南方叛匪。今日洋教习因为程都司不会说话很是生气,要是就此不到团里教习,甚或招惹的其他洋教习一起退出,程都司就难逃其咎了。
    英法联军进北京后,显然这些官场上的老爷们对洋人态度不比从前,不再自认自己是天朝上国人,皇上家的官就可以小视那些洋夷了。连万尊之体的皇上都要在洋夷面前退避三舍,他们又算得了什么东西?只要听到洋人两字,一个个心里就有了几分畏惧。
    加之现在南方叛匪气焰日甚一日,大清铁打的江山摇摇欲坠,谁知哪天这江山就换了一家坐,满朝文武一个个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心态,谁也不想多出事端。
    程都司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蠢材,不然他也不会学那劳什子的“爷死”了。翻译在周镇台耳边这么一嘀咕,程都司心里就暗暗叫苦。
    果然,听了翻译那些话,周镇台立刻把脸一沉,数落起了程都司,说什么统带让程都司去接洋教习,那是风雨无阻必须日夜守侯在码头的,谁叫程都司去躲雨?既然偷着躲雨,洋教习一到,行李没人照顾,弄湿了就要怪程都司不是,既然是程都司不是,那么洋教习打他乃天经地义之事,是完全该打的,不然以后当差的都是如此,那还了得?
    数落半天,周镇台还不解气,还告诉翻译,让他回去跟统带说另外派个人迎接洋教习,至于程都司,周镇台是要撤了他的职,并且重重查办,以为后者戒。
    程都司没想到自己的申冤居然换来撤职查办,这自然把他急得眼前金星乱闪,脑子里无数的苍蝇到处乱撞。
    虽然周镇台头上戴的起花珊瑚红顶子跟自己的一样,可周镇台得红顶子是天经地义之事,自己那红顶子却是掏钱买的,又如何可以跟镇台比?加之镇台帽子上插着双眼花翎,自己不过是单眼花翎。在周镇台面前,程都司无形中就矮了大半截,话也说不利索。
    给周镇台发落一通,程都司只得丢开申冤,先保顶子再说。
    着急上火的程都司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嘴里连声道:“军门开恩!标下以后再也不敢生事了,这冤标下也不求伸了。”
    这里这番折腾,镇台府里大小官员自然都给惊动,一个个跑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镇台指着程都司冷笑道:“你们众人听听!这厮到现在还说自己冤枉,不到黄河心不死,我一定不能饶恕了他!赶明儿我要把洋人请了来,让洋人看看我如何发落这厮!”
    程都司一听大事不妙,自己这样说镇台大人还不肯饶恕自己,只得继续磕头,将头上淌出血洒在青砖上,可怜巴巴看着那些官员,连连改口:“诸位大人可怜一下标下,替标下好言一句罢!”
    周镇台问程都司:“你还冤不冤枉?”
    程都司只得道:“不冤枉。”
    “该打不该打?”
    “实在该打。”
    程都司自己都认了不是,周镇台还不肯放过他,黑着脸让翻译将程都司带回去,交给统带,说是倘若三天内洋人不来理论就罢,只要洋人有一字不满,周镇台是肯定要问统带要人的。
    给周镇台这么一训斥,程都司只能无话可说,含恨离开镇台府衙。
    回到团里,王统带听了翻译添油加醋将程都司到镇台那边事情说了出来,很是埋怨了程都司几句。幸好统带也是直隶良乡人,看在同乡份上,统带并没有过分为难程都司,埋怨几句,过两天又带着程都司找到镇台,求镇台免了自己看管程都司,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看在他统带的面子上,暂且不撤职,只是记过以儆后效就是。
    这两天洋人并没有找周镇台理论,既然有统带来求情,周镇台也乐得顺水推舟——大家都是大清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总是比洋人近一点的。
    程都司官职这才保住,可他还让镇台大人加枪加棒数落一顿,说什么如不是看在王协台面子上,他这次是要重重查办的,好让其他人办事不再马虎。既然协台求情,撤职这次就免了,只记过三次。
    程都司只能诺诺答应,嘴里一个劲“是是是”,“着着着”,跟着统带灰头土脸溜出镇台府衙。
    程都司前脚回到大营,上次打他的英国佬后脚也跟了进来。或许是英国佬觉得中国人看看都是一个模子造出来的,彼此差不多,对程都司也就不是特别留意。
    训练场上,英国佬挥舞着拐棍唧哩哇啦冲全营官兵喊,程都司这下再也不敢乱说什么“爷死”了,听完翻译将英国话翻译成中国话,他才带着自己手下,按照英国人说的去做。
    程都司觉得自己已经十分小心谨慎了,可就是这样洋教习也不满意,据翻译说,洋教习认为为了让自己命令能切实贯彻下去,他说的那些英国口令,士兵们应该不用翻译就迅速做出正确的反应。可这支军队,士兵们除了知道“爷死”和“恼”以外,其他是一个洋字也不认识的,现在让他们现学,时间又显得太急,就是学了,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学会的,这自然令洋教习极为不满。
第六章(三)
    洋教习不满,他就要找人发泄,于是程都司成了受气包,幸好洋教习没认出面前这个管带是给自己打过之人,不然程都司非掉层皮不可。
    没两天,洋教习再次拉着翻译找程都司发火,说什么他的军队中,士兵都是“强盗、土匪,是大烟鬼与懒汉的混合体”,这样的军队永远不可能取得“怕母”。
    程都司不知道害怕母亲与他的军队有什么关系,询问卖弄口才的翻译,这才知道所谓“怕母”,就是英国话中胜利的意思。
    程都司也知道他的士兵不怎么样,可这能怪谁呢?成立六个师的新军,好兵都让前面几个师挑走了,轮到第六师能有这样兵员已经不错了。何况要不是洋人把鸦片带到中国来,他的那些手下又怎么可能会有大烟鬼?
    虽然满肚子不高兴,可程都司还得很委屈在旁边通过翻译赔不是。“爷死”他是不敢说了。
    摊着这么一位洋上司,程都司苦头自然吃了不少,同时又没听到一句好话。训练中,程都司得跟那些士兵们一起摸爬滚打,一点当官的威严都没有,而洋教习还特别喜欢看他们这些皇上赏的官,是如何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的,于是程都司日子更是难熬。
    每天下来,对这个洋教习,程都司自然是怨声载道。如不是朝廷现在就指望洋人帮忙,程都司真要掏出手枪,给洋教习后背来一枪以解他一肚子怨气。
    这几天的训练,让程都司的几个铁杆心腹也是腰酸背痛,训练完后人像是被抽了筋。如不是朝廷律法太严,这些人真要脱下官服,回家种田去了。
    “大人,协台大人有帖子给您。”
    训练了一天,腰酸背痛的程天行正趴在躺椅上哼着小曲,闭目养神,外面自己的小戈什朝里面嚷嚷起来。
    听到协台大人有帖子给自己,程天行一骨碌从躺椅上翻身坐起来。
    “什么事?”
    程天行武人出身,斗大的字识不了一箩筐,他的名字要是连起来,他是明白的,可分开了,也就中间那个“天”字,程天行还认识。
    将协台大人的帖子拿了进来,程天行忙让小戈什把笔帖式请来,让他帮自己看看。
    这个笔帖式是程天行在升为都司后,花重金请来的。笔帖式祖上曾经在浙江新昌住过,虽然三代之前,笔帖式祖上已经离开了新昌,可既然有了这层关系,说起来,他也是绍兴师爷。
    绍兴师爷平常帮程天行写写公函,再帮他处理一下事物,事情办的倒也妥帖。今天,这个师爷草草扫了两眼,笑道:“大人,统带大人说是要介绍这里一个名士给您认识。统带大人还说这个名士有条陈给您过目,让大人您斟酌一二。这个名士现在就在大营外等候大人接见。”
    程都司打了个哈哈。“什么东西让我斟酌?若是大事,协台自会处理,到我这里,都是些芝麻绿豆大事情。请那位名士进来吧。”
    不大一会儿的工夫,从帐门外进来一个儒生。
    略显花白的头发,几根山羊胡须,看起来岁数有了一些。
    来人头戴镂花金顶子,身着五蟒四爪官袍,外面还套了件补服。
    看到补服正中图案,程都司就有些看不起来人。
    洗的发白的补服中间用金线绣织了一只黄鹂,程都司虽然不学有术,对官员补服上的图案还是了解的——周围都是官,想不了解都不可得——凡绣了黄鹂的,都是些排在九品之后,未入流的官员。看看自己头上正二品的红顶子,身上官服八蟒五爪,这东光“名士”跟自己差了好几个台阶,真是天差地远!
    来人看到程都司大刺刺坐在中间,知道这是统带大人推荐自己来寻的人了,忙跪了下来,连磕三个响头,口中高叫:“东光县监生吴思礼给军门大人请安。”
    “起来吧。”
    程都司听监生吴思礼称呼自己为军门,心里一乐。他不过小小的都司,离提督还远着呢!虽然提督下较高职务的武官也能称为军门,可从提督到都司,中间还隔着总兵、副将、参将、游击。从正二品到从三品,自己这四品的都司想让别人尊称一声军门,还有很长路要走。可今天这吴思礼却称呼自己为“军门”。程都司心里十分受用。
    见吴思礼从地上爬了起来,很识相垂头站在一旁。程都司对这个吴监生恶感少了不少。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对自己有礼数,程都司自然也愿意以礼数来回应人家。
    “吴监生,不知你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吴思礼半转身,侧着脑袋拱手道:“回军门,小人见今日江南叛匪势张,我大清大好江山让此等蟊贼窃据,心里极为不忿。小人虽乃一介书生,可平日圣人之书读多了,忠君体国这四个字还是识得的。想汉朝班超尝辍业投笔叹曰‘大丈夫无他志略,犹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小人虽不比定远侯,可为国效劳之心却是一样的。念叛匪猖獗,冥思苦索好几天,终于想出破敌四条,今日特来呈现给军门。”
    说完,吴思礼从袖筒管里掏出一个手折,双手奉上。
    笔帖式上前将手折接过,放在程都司面前。
    程都司将手折打开,却见上面密密麻麻用毛笔写了不少字,他连字都认识不了几个,这封手折自然看不明白,有心让笔帖式帮自己念念,可监生就站在下面,让笔帖式念,岂不是告诉监生自己不认字?
    程都司将手折拣起,搁在光亮些的地方,装模做样看了起来,嘴里啧啧两声:“写的不少啊……看你还是满认真的,你给我说来听听罢。”
    吴监生见程都司对自己呈递上来手折看的十分用心,不由心中大喜。上前两步解释道:“回军门,条陈不多,只有四条,军门请看第一条……这第一条是出兵打仗,要让所有兵勇都不许他们吃饱。”
    吴监生语不惊人死不休。程都司正为跟这个吴监生说话实在太累,觉得一点也没跟商人在一起来的舒畅,勉强想让吴监生解释完四条,然后让他走人,可吴监生说的第一条,就将程都司惊的脸上变色。
    “你这是要克扣军饷不是?”程都司盯着吴监生说道:“俗语道‘皇帝不差饿兵’,你怎么能让他们饿着肚子打仗?”
    “军门不知,这里有个比方。”吴监生以为自己写的条陈与众不同,让这个四品大官高度重视起来,知道如果解释不好,前功尽弃矣,不由打起精神解释道:“小人家里略有几分薄田,请了几个佃农帮小人照料。如给佃农吃的太饱,那些人吃饱了饭,整日价躺在树下面晒太阳,不思替小人照料田地,若是隔三差五饿上一顿,这些小民这才知道用心办事。又有一个比方,好比大人家养一只猫,如每天给猫吃的太饱,到了夜里,他就光睡觉不吃东西了。若是白天不给他吃饱,夜里自然要出去找吃的。”
    “你是拿我那些士兵比猫喽?”
    “回军门,正是。士兵好比猫,叛匪好比老鼠,只要不给士兵吃饱了肚子,他们自然要拼命到叛匪营盘中抢吃的。只要一拼命,叛匪营盘自然大乱。这道理我是跟王军门说过的。”
    程都司听着啼笑皆非,他这才明白统带大人为何将这个监生送到自己这里来了,合着统带大人让这个监生搞的头昏脑涨,送瘟神一样将吴监生打发过来了。
    “很好,很好,你这主意不错,合着叛匪都是死的,任凭你到他营盘那边折腾去!只是士兵们这样一哄而上,叛匪手中洋枪洋炮就不会打将过来了?照你所说,我看还是将士兵们饿死算了,只要一死,等叛匪过来,本官修书一封给阎王爷,让他将我的那些饿死鬼放回来,好让他们去杀叛匪,岂不是好?说不定这些饿死鬼还能将牛头马面带出不少。”程都司说完,哈哈大笑。
    吴监生脸上一红,知道自己说的程都司并没有认同,急忙道:“大人,这个道理是小人想了好几天才想明白的,若大人觉得不合适,小人再下去好好想想。”
    程都司觉得这个吴监生说话极为有趣,还不打算让他现在就走。催他道:“既然说了第一条,你再说说第二条罢。”
    吴监生脸一红,吞吞吐吐道:“第二条是为了整顿营规想出来的,小人想叛匪之所以连败官军,全因官军临阵退缩,私自逃走,只要用了小人这条,就不用怕那些兵勇逃跑了。”
    程都司知他又要胡言乱语,不由笑道:“你有什么高明法子?”
    吴监生见程都司并没有讽刺自己,心里重新一喜。谦虚道:“小人想的法子也不知成不成,还请军门示下。”
    “哪那么多废话?但说无妨。”
    “大人,小人想,凡是我们的兵勇,一概叫他们剔去眉毛,小人想眉毛乃无用之物,剔之不疼不痒,只要没了眉毛,不论那些士兵跑到哪里,都是很容易分辨出来的。倘若临阵脱逃,到时就可抓获逃兵就地正法,断乎不会冤枉他们。”
    程都司一听,转头对旁边偷笑的笔帖式一本正经道:“刘师爷,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汉朝有两股强盗,一个是绿林贼,还有一个叫什么的?”
    笔帖式听了半天,晓得这个吴监生是纸上谈兵的家伙,并不懂得兵法,自己这上司是个大老粗,平常就看不起文人,这次更是要寻吴监生开心了。大人有吩咐,做属下的如何不凑趣?
    笔帖式道:“回大人,王莽篡汉后,各地盗贼四起,势大的,一支叫绿林贼,一支叫赤眉贼。”
    “对了,正是赤眉贼。”程都司给笔帖式一提醒,想了起来,转头对吴监生道:“从前汉朝有赤眉贼,照你所说,如今本朝倒要有无眉军了,还有什么稀罕的,都说出来吧。”
    程都司如此态度,吴监生只得继续道:“这第三点是为了打胜仗,每逢出兵接仗之时,最好将我们所有兵一起画了大花脸,等画好了这才出兵。”
    程都司刚端起茶碗欲喝茶,刚进嘴,听了吴监生的话,茶水从嘴里猛地喷了出来,喷了站在下面吴监生一身。
    程都司急速咳嗽起来,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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