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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中华再起-第4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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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田中佐。”
“对,西田中佐一再对我们进行挑衅,你们不过是教训了下愚蠢的日本人,正当地行使维护国家民族尊严权利而已,你说说看,难道我会为这事情处罚你们吗?”
“可是……那个西田是日本人,听说奥保巩大将为了这事情紧急约见联络员,对我们提出抗议了,如果不处理,怕是在日本人那边不好交代啊。”
“怕什么!理是他们亏。”洪葵元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停在徐永晋面前,看着徐永晋道:“你刚才不是说自己是临时中校吗?听着,我现在晋升你为临时上校,嗯,担任我的副官吧,对外就说你是我的上校副官。”
“这……”
“怎么?难道你认为本司令员连提拔一个临时上校的权力也没有吗?”
“不,首长,只是……”
洪葵元摆了摆手:“没有什么只是,既然我有这个权力,你从现在开始……不,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是我的上校副官了。至于任命书,我会让人事处尽快送给你。”
徐永晋深吸一口气,站的更直了:“明白了,感谢首长对部下的关怀。”
“这是你该得的,记住,你是上校,不是中校,你的军衔要是在日本人那边,可是和大佐平起平坐,堂堂一个上校教训一下中佐,这也值得过来抗议?是乃咄咄怪事!我倒要请教一下那个奥保巩,他手下那些人敢对我的副官污言浊语,是何道理。虽然大家都知道日本乃未开化之国,难道他们连起码的上下之分也不清楚?”
徐永晋刚才还在哀叹自己在军中生涯算是到了头,临时中校身份不保是肯定的了,至于少尉是否会变成二等兵身份,这也难说的紧。
军队中出生入死,战场上枪林弹雨也闯了过来,为了什么?说什么保家卫国、将自由民主的旗帜插遍全球,这种高尚的情操是有那么一点的,不过绝对不是主流,看惯了尸山血海,没什么人真的相信别的国家自由民主比自己的生命还珍贵。之所以坚持下来,一是因为他是军人,一是因为他对远方那位飘渺中的女孩有着别样的心绪。现在看来,什么责任,什么憧憬,全可以丢进地中海,随着蔚蓝的海水有多么远就飘多么远了。
很平常的事件处理流程,却因为命运女神的顽皮,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对当事人来说,这意外不光不小,还足以让人兴奋的窒息过去。打一场架,还惹的萨洛尼卡城内大乱,不光没受到什么处分,相反,却捞了个临时上校军衔,命运之离奇无怪与此了。
徐永晋好象看到肌肤胜雪,美丽可人的任斌斌站在盛开的荷兰郁金香花丛中,正在朝他露出甜美的微笑,一群长得像他和任斌斌的小家伙,正从花丛里跑出来,晃着小手冲他喊爸爸。
“小徐,你要知道,你是少数几个能让先国父开口邀请见面的青年才俊,和国父见上一面,这种事一般人就算有再多钱,再高地位,若非国父允许,那是求也求不来的,我听说国父接见过你两次吧?”
徐永晋脸色微微泛红,看来这位以护犊子著称的上将,更看中的是国父接见过自己。若没有国父那一层关系,上将会不会话也懒得跟自己说,直接把自己送去惩戒营?
“国内有人告诉我,国父不光接见过你,还花不少时间,谆谆教诲过你,勉励你要为国家多做点贡献。当时我就想,这个徐永晋是什么样青年?竟然能让国父一再接见,就算是我,又聆听过国父几次教诲?”
洪葵元脸上露出怅然之色。
徐永晋可以感觉到旁边两双眼睛正在偷偷窥视着自己,他不知该如何跟张浩天他们解释,难道说自己和国父第一次是萍水相逢,第二次也没说什么吗?说了这些人也不相信。
“这次打架事件,我就不再追究,年轻人嘛,有点火气很正常,我们是军队,不是马戏团,不需要那种软蛋。只是我警告你们仨个,这事下不为例,如果以后还这么冲动,惩戒营也不用去,找把刀自己阉自己好了。”
三人没想到司令员如此轻易就将他们给放了过去,张浩天和杜申利如在梦中让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海航首长领了回去,至于徐永晋,他已经成了洪上将的上校副官,作为军衔来说,让一名上校当副官显得奢侈了点,不过考虑到洪上将在军界与政界巨大的威望,而徐永晋的上校军衔不过是临时的,正式军衔还是少尉,这个副官也不算什么了。
张浩天和杜申利走后,洪葵元看了眼站在身侧的徐永晋,喝着徐永晋刚给他端上来的咖啡,既没说让徐永晋离开,也没交代他这个副官应该干什么事情。徐永晋忐忑不安站在旁边,不知等待着自己的是好是坏,不过至少到现在为止,自从和国父见面后,跟随自己身边的幸运女神并没有抛弃自己——到日军中担当顾问,给日本人投诉了,自己还能从临时少校升为临时中校,打场架,又升了一级,不是幸运女神在保佑自己又是什么?
洪葵元微闭双目,细细品味咖啡的幽香,过了半晌,整开眼看着徐永晋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升你官吗?”
“知道,”徐永晋轻声道:“首长英明,那个奥保巩不是问首长要人吗?打人的是上校,挨打的不过是中佐,而且事情还是中佐因为出言不逊惹起来,这事理屈在日本人那边。”
洪葵元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继续。”
徐永晋犹豫片刻,摇摇头:“请恕部下愚鲁,猜不透首长意图。”
洪葵元抬起眼皮看了眼徐永晋:“你们这场架打得可够水平啊,竟然打成世界大战了。这架若是打输了,别说国父看重你,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小舅子,我也非好好处罚你不可。既然打赢了,咱中国人的脸面没让他们给坠了,处罚之谈从何说起?”
徐永晋汗颜不已,他们三个惹了祸后,看着饭店里参加打架的越来越多,不断有各国军人从外面闯了进来,知道继续留下来,估计到时候就要爬着出去。三人都是好汉,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偷偷溜到外围,趁人没注意,悄悄溜走。群架中心那个日本的西田中佐就算没死,现在那张脸也被揍的肿成猪头,真是爹娘不认了,始作俑者却脚底抹了油,要说他们打输了,这还真没人相信。
“你是知道的,你们校长袁慰庭现在就在拉塔基亚,听老袁说,他在离开军校前,国父曾经到黄埔军校去过,全校上千学员,他只接见了你。”洪葵元手指了指徐永晋。
“这是部下的荣幸。”
“知道就好。”洪葵元对徐永晋诚惶诚恐的表情十分满意,掰着手指头数道:“一个袁蔚庭,一个蔡艮寅,一个蒋方震,还有一个你,其中袁蔚庭、蔡艮寅现在就在我这,他们俩本事都不小,蒋方震在军校,我没见过,不过听人说,黄埔军校原本松散的校风,现在给蒋副校长整顿的满严,这也是个人才……国父看人眼光很准啊。”
徐永晋心里对司令员说的这些自然是一万个认同,国父不是一般人,他看人眼光自然很准,既然在校长和俩个教官那里没看走眼,那么关于他徐永晋呢?用不着洪葵元继续说下去,徐永晋也知道自己非池中之物。前有国父瞩目,后有洪葵元这个当代伯乐,看样子自己的春天已经到来。
“在知道国父专门接见你后,我调阅了你的档案。”
徐永晋无言苦笑,他的档案里记录实在不怎么好,参军这么多年了,打的仗自己数也数不清,可里面就没多少军功。这怪谁呢?要怪只能怪自己没事招惹连长干什么!
“从档案上看,你在美索不达米亚打了不少仗。因为战功,提拔为下士,不过很快因为体罚战士,又被撤为士兵。”
徐永晋扳着脸,装做没看到上将正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
“为什么体罚战士?”
“报告首长,为了能让战士在战斗中更多的幸存下来。”
“这和体罚又有什么关系?”
“那些新兵把训练场当成游乐场,为了更好模拟真实战争场面,只能稍微过分点。”
洪葵元理解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你这种做法很招人反感吗?”
“知道,只是为了他们能活下来,我个人问题又算得了什么?”
“这么说,之所以被撤职,完全是因为体罚战士喽?”
“是的。”徐永晋硬着头皮承认。
事实自然不是如此,事实上他所以被撤职,那不过是因为徐永晋给他的连长取了一个不大好听的绰号,结果连长找了个借口给他穿小鞋。只是徐永晋觉得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也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再和连长斤斤计较,说到底,造成这种后果,他有着更大的责任。你要没辫子给人抓,别人就是想抓那也抓不住。若不是自己对新来连长不尊重,连长又怎么可能鸡蛋里面挑骨头?
“你没说实话。”洪葵元手指着徐永晋,脸色严肃下来,徐永晋心里一阵慌乱。
洪葵元站起来,很是威严看着徐永晋:“为什么不说实话?教训几个新兵蛋子算什么鸟事!不要以为我以前没在部队里干过,这种事情我比谁都清楚!不要说扇几个耳光,踹上两脚,你就是拿着皮鞭抽,只要能提高部队战斗力,上级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徐永晋纵然认同上将说法,他也不能说“首长说的对极了”。徐永晋已经不是屁事不知的学生,参军这么些年,就算军队比地方上单纯多了,可复杂的人际关系也能把个除了书本上知识,什么都不知道的年轻人锻炼成一个世故之人。人是活在社会中的,如果不了解人性,在社会里只能处处碰壁。别看洪葵元是上将,可他以前还是外交部部长呢!作为一名资深政客,徐永晋相信他比那些议员更深藏不露,在上将面前,还是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老实人更明智些。
果然,一脸“老实”像的徐永晋惹得上将连连哀叹:“小徐啊,虽然国父很欣赏你,但是你的社会阅历还是太浅了,这个社会复杂的很!你不招惹别人,有些人都要看你不顺眼,更何况你还以为自己比别人多打了那么些仗,以此为由看不起别人?真是年少气盛,年少气盛啊!你有才华,全军几百万将士,要是没才华,国父又怎么可能会注意到你?可是我们中国人讲究的是含蓄,要懂得掩藏自己,知者不言,言者不知。伐矜好专,举事之祸也。你要懂得,心不可不虚,虚则义理来居;心不可不实,实则物欲不入。”
洪葵元说的这些知者不言、伐矜好专、心不可不虚,徐永晋都是在语文课上学过的,具体什么意思他很清楚,也没让他说话,上将先给他扣了一顶又一顶很大的帽子。这让徐永晋心里大为不舒服,“明明是那个‘昭君’连长肚量太窄,怎么什么罪过都落在自己身上?这分明不公平!”想是这么想,只是脸上还要露出他徐永晋正在虚心聆听首长教诲的表情。
“知道我为何跟你说这些?”
徐永晋小心回答:“首长在教我如何做人。”
洪葵元没有说徐永晋回答的是否正确,突然转换了话题:“你知道杜申利现在是什么军衔?”
徐永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上将怎么突然把话题转到他刚刚认识的杜申利身上去。既然首长有问,做下属的总要回答。徐永晋老实道:“杜申利是空军少校,听说他刚参战时,不过是空军少尉,因为击落不少敌机,短短几年内一步步走上少校位置,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就我所知,下面不少弟兄都羡慕他。”
“是吗?”洪葵元不置可否地一笑:“击落了二十一架敌机,可了不起!当名少校也算实至名归了,你是浔阳中学毕业的吧?”
“是,参军前,我在浔阳中学读书。”
“那么你是否听过王林斌这个名字?”
“王林斌?”徐永晋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我和他是一个班同学,关系很好,不过他读书读了没多少时间就报考了海军学校,后来没怎么见面,怎么,王林斌发生什么事情了?”
洪葵元不过是想到一个同样是浔阳出来的年轻人,却没想到这个王林斌和面前的徐永晋相熟。这倒出乎洪葵元意料之外。
“你认识他?那你该知道王林斌现在是海军上校了吧?”
徐永晋的惊讶比洪葵元知道他和王林斌认识更甚:“王林斌现在是上校了?……这,这怎么可能!?”
一股挫折感从徐永晋心底里缓缓升起。王林斌是什么人?这个世界上如果王林斌的父亲最熟悉他,接下来就要轮到徐永晋了。徐永晋没想到,那个功课门门挂红灯笼,胆子小,体育糟糕的王林斌,不过当了五年兵,居然已经是上校了!
“我要当的是中国的纳尔逊,而不是默默无闻的一个小炮手。”
徐永晋耳边回响起王林斌略显尖细的声音。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好象说他要是加入海军总有一天要后悔。没想到几年过去了,王林斌真的加入了海军,上次见面是在美索不达米亚,当时他是上尉,徐永晋已经很吃惊了,现在?虽然还没当什么中国的纳尔逊,可他竟然成为了上校!距离将军不过一步之遥。自己呢?自己也是上校,不过是“临时上校”,算不得数的,在记录里,他的军衔只是一个少尉,距离上校还隔了好几条大街,徐永晋只能苦笑。
“你等下,”洪葵元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冲外面坐着的副官平和说道:“小秦,帮我找下海军的王林斌上校档案……对,我现在就要。”
没一会儿,坐在外面的秦少校拿着一封档案走了进来,将档案放在茶几上。洪葵元掏出老花镜,打开档案随手翻了翻,将翻开的档案递给了徐永晋:“你看看,这上面详细介绍了王上校在部队里都做了哪些事情,先看看吧。等看完了我们再谈。”
徐永晋看了眼站在面前的上将,接过档案,看上将翻开的那部分内容。
档案上条目很多,每个条目都代表了王林斌在某段时间,干了什么事情——相信在庞大的资料库内,徐永晋的资料上也是如此,当班长的时候,徐永晋就给下面那些战士写过这东西,只是当时他觉得这玩意实在没什么人愿意看,写出来的自然很是笼统,现在看来,不光徐永晋有这种想法,给王林斌写简历的同样如此。
王林斌的简历上,因为“舌战群蛮”,荣升为上尉,接着又因为在副官职务上有杰出的表现,晋升为少校,参加两次规模并不算很大的海战后,晋升为中校,在晋升中校当天,破获一起间谍案,使得远征军避免了一次灾难性战役,再次获得晋升,到最后,他成了驱逐舰分队司令员王林斌上校……
徐永晋看着这个简历,心里不知什么滋味,羡慕有之,妒忌有之,感叹自己没交上好运有之,以前怎么瞅怎么没出息的家伙,现在居然是堂堂海军上校,总之,徐永晋心里不大好受。
“怎么样,看了有何感想?”
徐永晋连苦笑都不知道该如何表现出来了,默默将档案放在茶几上,淡淡道:“看来王上校这几年日子过的真够惊心动魄。”
“是吗?”洪葵元看了眼下面的档案,脸上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摘下老花镜,掏出手帕低着头仔细擦拭着镜片:“是啊,参加了不少仗,是该获得提升,只是你不觉得他提拔的太快了吗?”
“是金子在哪里都会闪光的。”
洪葵元笑了:“你打的仗也不少啊,要不要我把你的档案拿过来,自己看看上面写了些什么?”
虽然知道下面的动作显得很幼稚,徐永晋还是下意识伸出手挠了挠头——这可不是军队教给他的良好习惯,完全是因为做这动作的要么没长大,要么……怎么说呢?有些心虚。
徐永晋敬谢不敏:“这个不必了,自己参加了那些仗,表现如何,我想我还没忘记。”
徐永晋的档案,他再清楚不过,本来自己是不能查阅自己档案的,可徐永晋在给“昭君”连长喂骆驼时,机缘巧合下无意中在连长专用洗手间看过他的档案副本,看样子连长原本想拿记满了徐永晋光辉历程的档案纸当手纸使用,也不知是连长心肠软了,还是有了其他替代品,总之他的档案最后没有与人类的排泄物呆在一起,却成了连长专看的厕所文学,连带着,徐永晋也看到了。
“要知道,你取得的功劳,在某种意义上而言,比王上校所取得的,更重要……”
“某种意义……那就等于毫无意义。不过是安慰人的婉转说法罢了。”徐永晋在心中给上将嘴里的话语下定义,但他不敢说出来。
上将也是好心,看起来上将是为国父曾经两次接见徐永晋——一般人能见国父一面已经三生有幸了,两次?祖坟就算冒青烟也不大可能有这种机遇,更何况还是亲切接见!——看在国父的面子上,要好好照顾照顾这个不得志的“临时上校”。对上将说的那些明显安慰人的话,徐永晋懂得应该用什么表情去满足上将的怜悯心。
“……知道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吗?”
表面上正在聆听首长教诲,实际上却开了小差的徐永晋一愣神,幸好年轻反应快——换了老人,恐怕就要哼哼哈哈一段时间了——马上很是恭敬说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首长是叫我安心工作,搞好人际关系。”
搞好什么人际关系?说穿了不过是拍上级的马屁,溜须拍马者用不了多大能耐也能飞快升迁,真有本事的却只能按部就班在后面爬,或者因为领导不欣赏,小鞋穿了无数。徐永晋心中忿忿想着。
“你就这样理解我说的话吗?”洪葵元脸色分明沉了下去。
“要知道,你是老首长欣赏的人,你的条件比海军的王林斌不知好多少!”洪葵元在提到老首长时,加重了语气,让徐永晋或许也是让他自己引起足够的重视。“可是王家小子现在是上校,而你只是少尉,这就是机遇了。”
洪葵元站起来走了两步,停在徐永晋面前:“小伙子,好好干,见功立业的机会多的是,要相信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
后面那句话徐永晋曾经说过,不过上将当时好象嘲讽过了,现在从上将口中重重说出来,让徐永晋心头不由一跳。
萨洛尼卡城内一场混战以关押了上千暴徒宣告结束,那几天联军军事法庭的法官们忙的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最后法不责众,只能让这些参与了打群架的军人们进黑屋子呆上几天。至于三个始作俑者,各国军事法官虽然很想把他们绳之于法,只是按照惯例,各国无权问中国军队要人,而中国军队的军事法庭在很是严厉追查一段时间后,却说三人无罪,连个案底也没留,就那么不了了之。
对中国军队包庇自家人,各国联军上上下下都是极为不满,可横眉怒目跑到联军总司令洪葵元上将那边要求评理的奥保巩大将,却在五分钟后灰溜溜地离开,其他各国将领都不是傻子,自然也不会和奥保巩大将学习。——奥保巩大将口才很好,只是当洪葵元上将一见面就拉着始作俑者中的一位,淡淡告诉大将,这是自己上校副官时,奥保巩大将的言辞马上不那么犀利了。等洪葵元再冷冷问上两句有关西田中佐对他的上校副官说的“支那猪”是什么意思时,奥保巩大将只能不停赔不是,答应回去严厉查处闯祸的西田中佐。
奥保巩前脚离开联军总部,中国军方后脚就将调查报告发布出来。在报告中,出来执行联军总司令交代任务的徐永晋上校,在面对一个小小的日本中佐言辞挑衅后是如何冷静,避免冲突。只是当中佐污蔑全体中国人时,上校才“小小的”教训了下不知天高地厚的日本人。至于后面的事件,上校在教训了日军中佐后马上离开了现场,自然和他没关系。不管于情于理,徐永晋上校都站的住脚,谁也不能因为萨洛尼卡城内的骚乱,将矛头对准了完全无辜的上校。那么大的骚乱,总是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的,既然中国人很无辜,那么只能由脸被打成猪头的西田中佐将责任承担到底了。
冠冕堂皇的报告出来后,各国军人都明白过来这场架是因何而起,对遭受众人怀疑的徐永晋上校,大家纷纷表示最诚恳的敬意,同时,日军军部也将开始雷厉风行地调查躺在医院中动弹不得的西田中佐。所有的证据都对西田中佐不利,摆在日军军部的证词中,有无辜的徐永晋上校写的《中国不可辱》,有当时美国记者写的《三个与三十人的战争》,有法国军人于连写的《我当时没有喝醉》,有中国军人赵正写的《我只是为了劝阻悲剧发生,用酒瓶子让日本人冷静下来,谁知他们脑袋太不经打》……所有的证词中都提到关于西田中佐对尊敬的中国上校的污言秽语。
倒霉的西田中佐好不容易从死亡线上抢救回来,为了日本军人的名誉,他又不得不操起武士刀,自己给自己的腹部做了开膛手术——当然没有人帮他缝合。
从来没记者采访自己的徐永晋,在那些日子,发觉自己成了记者的宝贝,整天从早到晚,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黑眼珠、红头发,他的事迹冲出巴尔干,走向全世界,连同盟国的报纸上也将他徐永晋的大名刊登出来。那么密集的新闻报道,如果当年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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