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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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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我和塞德里克一起来过这儿。”秋说。
他花了两秒种才听清她在说什么,哈利觉得内脏被冻住了。他难以相信此刻她竟然要谈论塞德里克,就在此刻,周围的情侣都在接吻,而小天使正在头顶上飘浮。
秋拔高了声音。
“我一直想问你,塞德里克—他—他在死之前有没有提到过我?”
这是这个世界上,哈利最不愿意和秋一起谈论的话题。
“嗯—没有—”他安静地说。“他—他没时间说什么。呃,你,你暑假里看魁地奇比赛了吗?你支持的是Tornados,对吗?”
他的声音听上去不真实的愉悦。令他害怕的是,他看到她的眼中又有了泪花,就像圣诞节前那次DA会议结束后一样。
“你看,”他失望地说,把身体靠了过来免得被人听到,“我们现在别谈塞德里克,说些别的。”
但是,他显然说错了话。
“我想,”她说,眼泪滴落在桌子上,“我想你明—明白!我需要谈这个!当然你也—也需要谈这个!我的意思是,你看到它发生了,对—对吗?”
所有东西都像恶魔似的不对劲了;罗杰。戴维斯的女朋友不再粘着罗杰,而是看着秋哭泣。
“我—我谈过这个,”哈利低声说,“和罗恩还有赫敏,但是—”
“噢,你想和赫敏。格兰杰谈!”她刺耳地说,脸上的泪水闪着光。好些人停止了接吻转而看着他们。“但是你不想和我谈!也—也许我们现在就付帐,让你去和赫敏。格兰杰碰面会更好些,你不正是这么想的吗?”
哈利瞪着她,完全不知所措,秋抓起一张餐巾纸在自己脸上擦了擦。
“秋?”他软弱地叫,希望罗杰能让他的女朋友转过去继续接吻,别再瞧着自己和秋。
“走吧,离开这儿!”她叫着,用餐巾纸捂着脸哭泣。“我不明白,既然你还要和别的女孩见面,一开始又为什么要邀请我。你见过赫敏之后还要和多少人碰面?”
“不是这样的!”哈利说,他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发怒了,感觉松了一口气,不由得笑了,然而几秒钟之后他明白自己又犯了个错误。
秋跳了起来,整个茶馆都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瞧着他们。
“我会留意你的,哈利!”她叫道,一边呜咽着一边冲向门口,猛地拉开门,跑进了外面的倾盆大雨中。
“秋!”哈利在后面叫,但是门已经关上了,发出了清脆的叮当声。
茶馆了一片寂静。每双眼睛都看着哈利。他把一个加隆扔在桌子上,撸去了头发上粉红色的纸屑,跟在秋后面出了门。
雨下得很大,她已经不见了。而他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半个小时前他们还相处得很愉快。
“女人!”他生气地嘀咕,在被大雨冲刷的大街上蹒跚地走着,双手插在口袋里。“她为什么要谈论塞德里克?她为什么总要找一个让自己变得行为失常的话题?”
他转向右边,跑了起来,雨水溅在身上,几分钟后他来到了三把扫帚的门口。他知道自己来得太早了,但他想或许这里有什么人能让他把多余的时间打发了。他甩了甩眼睛上面湿淋淋的头发,往四周看。海格正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上去非常郁闷。
“嗨,海格!”他叫着,从桌子中间挤了过去,拉了把椅子在海格旁边坐下。
海格跳了起来,从上面瞪着哈利,好像不认识他似的。哈利看到他脸上有两道新的伤口,还有一些瘀伤。
“噢,是的,哈利,”海格说,“你好吗?”
“挺好,”哈利撒着谎,但是在受伤而且悲哀的海格面前,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抱怨的。“呃—你没事吧?”
“我?”海格说,“噢,当然,我很好,哈利,很好。”
他瞪着他的啤酒杯,那更像是一只桶,叹了口气。哈利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他们并排坐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海格突然开口了:“我们在一条船上,你和我,对吗?”
“呃—”哈利说。
“是的,我说过,两个没希望的人,就像,”海格说,明智地点点头。“两个孤儿,对,两个孤儿。”
他喝了一大口啤酒。
“不同的是,是不是来自正派的家庭,”他说,“我爸爸是正派的,你的爸爸妈妈是正派的。如果他们活着,生活将会完全不同,呃?”
“是的,我想,”哈利慎重地回答。海格正处在一种奇特的情绪中。
“家庭,”海格沮丧地说,“不管你说什么,血统是很重要的。”
他擦去了流出眼睛的一滴泪水。
“海格,”哈利说,没法打断他,“你从哪儿受的这些伤?”
“呃?”海格吓了一跳,“什么伤?”
“这些!”哈利指着他的脸。
“噢,这只是很正常的撞伤,哈利,”海格不在乎地说,“我接受了一个困难的工作。”
他喝光了啤酒,把杯子放回桌子上,站了起来。
“待会儿见,哈利,小心些。”
他大声地走出了酒吧,看上去可怜巴巴的,消失在大雨中。哈利看着他,感到很难受。海格很不高兴,而且还在隐藏着什么,但他似乎决定不接受任何帮助。发生了什么事?还没等哈利进一步去想,他听到一个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
“哈利,哈利,在这儿!”
赫敏在屋子的另一边向他挥手。哈利站起来,穿过拥挤的酒吧朝她走去。还差几个桌子就走到的时候,他发现赫敏并不是一个人。和她坐在一起的,是哈利最不可能想象的两个同伴:露娜。拉夫格,和丽塔。斯基特,《预言家日报》的前任记者,世界上赫敏最不喜欢的人之一。
“你来早了!”赫敏说,往旁边挪了挪好让他坐下。“我想你和秋在一起,至少还有一个小时才会来。”
“秋?”丽塔马上说,在凳子上扭了扭,热切地看着哈利,“一个女孩?”
她抓过自己的鳄鱼皮包,在里面摸索着。
“哈利就是和一百个女孩子在一起,也和你没关系,”赫敏冷淡地告诉丽塔。“现在你可以开始了。”
丽塔刚从包里拿出一支绿色的羽毛笔,好像被迫咽下了臭水似的,又猛地打开包。
“你们要干嘛?”哈利问,坐了下来,依次看着丽塔,露娜,和赫敏。
“你来的时候级长女士正要告诉我,”丽塔说,喝了一大口饮料。“我想我可以和他说话吧?”她问赫敏。
“可以,”赫敏冷淡地说。
失业显然不适合丽塔,曾经精心卷烫的头发此时稀疏而蓬乱地耷拉在脸庞周围,手指甲上的猩红色也已残缺不全,眼镜上的一些假宝石也不见了。她又喝了一大口饮料,从嘴角边挤出一句话:“那是个漂亮姑娘吗,哈利?”
“再多一句关于哈利私生活的话将破坏我们的交易和承诺。”赫敏暴躁地说。
“什么交易?”丽塔问,用手背擦了擦嘴。“你没提过什么交易,亲爱的小姐,你只是让我来这。噢,总有一天,”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些颤抖。
“是的,是的,总有一天你会写更多我和哈利的悲惨故事,”赫敏冷漠地说,“如果有人关心的话,你干嘛不?”
“这一年里没有我,他们照样写了很多关于哈利的悲惨故事,”丽塔说,从眼镜上面看着哈利,加上一句,“你感觉怎么样,哈利?被背叛了?发狂了?被误解了?”
“他当然很生气,”赫敏生硬地、清晰地说。“因为他告诉了魔法部长真相,而部长就像一个白痴一样根本不愿意相信他。”
“那你还坚持吗,神秘人回来了?”丽塔问,压低眼镜盯着哈利,似乎要把他看穿,她的手指从皮包扣子上移开了。“你支持邓不利多告诉每个人的那些废话,关于神秘人的归来,以及你是唯一见证?”
“我不是唯一的见证,”哈利嚷道,“还有十几个食死徒,你要他们的名字吗?”
“非常荣幸,”丽塔吸了口气,又在皮包里摸索着,眼睛紧盯着他好像哈利是她见过的最美丽的东西。“一个大大的标题:‘波特的控诉。’一个小标题,‘哈利波特指出我们中间的食死徒’。然后,下面再放一张你的照片,‘从神秘人手下幸存下来的男孩,哈利波特,15岁,昨天愤怒地指控一些有名望的巫师为食死徒。’”
她脸上兴高采烈的表情消失了,手里拿着笔,嘴巴半张着。
“但是当然,”她说,放下笔瞪着赫敏,“级长女士并不想让这个故事登出来,对吗?”
“事实上,”赫敏甜甜地笑了,“这就是级长女士想做的事。”
丽塔瞪着她,哈利和露娜也瞪着她。而赫敏,却轻轻地哼着“韦斯莱是我们的国王”的曲调,用一根小棒上的鸡尾酒洋葱搅了搅她的饮料。
“你要我去写他说神秘人回来的报道?”丽塔用一种静静的声音问。
“是的,”赫敏说。“关于真相,所有方面。就像哈利在写一样。他会给你所有的细节,会告诉你他看到的那些没被发现的食死徒的名字,他会告诉你伏地魔看起来就像—噢,你可抓紧了,”她轻蔑地说,朝桌子上扔了一张餐巾纸,当她提到伏地魔的名字时,丽塔跳了起来,把威士忌酒杯打翻在了身上。
丽塔那邋遢的雨衣前面被弄脏了,但她仍瞪着赫敏。然后她坦率地说:“《预言家日报》不会刊登的。你也许没注意到,没有人相信他那荒唐的故事。每个人都认为那是他的错觉。现在,如果你让我写—”
“我们不需要写一个哈利丢失玩具的故事!”赫敏愤怒地说。“我们已经有很多了,那要感谢你!我要让他有机会说出真相!”
“这么个故事是没有市场的,”丽塔冷淡地说。
“你说的是,因为福吉的禁止《日报》才不会刊登它,”赫敏不耐烦地说。
丽塔长长的、固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她靠在桌子上,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没错,福吉在支持着报纸,但这没有什么分别。他们不会刊登一个故事来美好哈利。没人愿意读它。它和公众的意愿是相反的。上次阿兹卡班的越狱事件已经让人们很不安了。人们不愿意相信神秘人回来了—”
“也就是说,报纸只为刊登人们想看到的消息而存在,对吗?”赫敏严厉地说。
丽塔直直地坐起来,抬起眉毛,一口气喝光了威士忌。
“报纸为了销售而存在,你这个傻姑娘,”她冷淡地说。
“我爸爸说这是一份糟糕的报纸,”露娜说,出乎意料地插了进来。一边用搅着饮料,一边用她那大大的、凸起的、有些狂热的眼睛看着丽塔。“他出版他认为公众需要知道的重要的故事。他才不关心钱呢。”
丽塔轻蔑地看着露娜。
“我猜你父亲经营的是一份愚蠢的农村小报吧?”她说,“大概写些:二十五种和麻瓜混淆的方法,还有下次特卖的日期?”
“不,”露娜说,把搅拌棒浸在饮料里,“他是《巫师周刊》的编辑。”
丽塔响亮地喷了一下鼻子,周围的人都受惊地环顾四周。
“他认为公众需要知道的重要的故事,呃?”她干巴巴地说,“我可以用它的内容来给我的花园施肥。”
“那么,现在你有机会来提升它的品味,不是吗?”赫敏愉快地说,“露娜说她爸爸很高兴看哈利的专访,并且出版它—”
丽塔朝她们两个瞪了一会儿,然后大声笑了起来。
“《巫师周刊》!”她说,不停地笑着,“你认为人们会把这上面刊登的东西当真吗?”
“有些人不会,”赫敏用同样大的声音说。“但是《预言家日报》关于阿兹卡班越狱的消息有那么多的漏洞,我想有相当一部分人更愿意看看其他更好的解释,如果可以选择,即便它刊登在—”她瞥了一眼露娜,“在—一本不同寻常的杂志上—我们她们也会去看的。”
有那么一会儿丽塔没有说话,但是她的眼睛机灵地看了一眼赫敏,她的头又侧了过去。
“好吧,就算我干这件事,”她突然说,“我有什么好处?”
“我想爸爸不会为投稿的人支付报酬,”露娜做梦似地说。“他们投稿是因为这是一种荣誉,看到他们的名字被刊登了出来。”
丽塔。斯基特好像又吞了一口臭水,她把头转向赫敏。
“要我无偿地做这件事?”
“是的,”赫敏平静地说,喝了一口饮料。“否则,就像你知道的,我很有可能会通知魔法委员会,你是一个没有注册的阿尼马格斯。当然,《日报》也许会支付你更多的报酬,因为你将可以提供阿兹卡班的内部消息。
丽塔看上去似乎想扯下赫敏饮料杯上的小纸伞并把它戳到赫敏的鼻子上去。
“看起来我别无选择,对吗?”丽塔说,她的声音微微地抖着。她又打开她的鳄鱼皮包,抽出一张羊皮纸,举起她的羽毛笔。
“爸爸会高兴的,”露娜愉快地说。丽塔下巴上的一块肌肉在抖动。
“好吗,哈利?”赫敏转向哈利,“准备好向大家说明真相了吗?”
“我想是的,”哈利说,看着丽塔把羽毛笔放在羊皮纸上。
“劳烦你啦,丽塔,”赫敏沉着地说,从杯子底下吸了一颗樱桃上来。
第二十六章 已知的无法预知的
哈利·波特和凤凰社第二十六章已知的无法预知的
露娜含含糊糊地表示,她不知道丽塔采访哈利的文章多会才能出现在《巫师周刊》上,她父亲想要的是一篇关于最近Crumple…Horned
Snorkacks的情况的长长的、引人入胜的文章,“—当然,它将是一个很重要的故事,所以哈利得等一段时间才能看到自己的文章发表。”露娜说。
哈利丝毫不觉得谈论伏地魔复活的那个夜晚是一次轻松愉快的经历。丽塔强迫他提供每一个微小的细节,他把他能想起的全都告诉了她,他知道这是一此难得的机会来告诉这个世界事实的真相。他想象着人们的反应,猜想相当一部分人会认为他的的确确是疯了,更何况他的文章还就发表在关于Crumple…Horned
Snorkacks的废话旁边。但是贝拉特里克斯和她同伙的越狱给了哈利一种强烈的渴望,他一定要做些什么,不管有没有用。
“我已经等不及想看看昂布瑞吉对你文章的反应了!”星期一晚上晚餐时,迪恩用敬畏的口气叫道。在他旁边西莫斯正叉着鸡快和火腿派,但是哈利知道他正听着呢。
“你做的对,哈利。”纳威就坐在对面,脸色很苍白,但仍低低地说,“谈论这个一定很—艰苦,是吧?”
“是的,”哈利咕哝着,“但是人们必须知道伏地魔能做些什么,对吗?”
“没错,”纳威点头,“还有他的食死徒,人们应该知道。”
纳威话音未落,又开始吃他的烤土豆了。西莫斯抬起头来,但当他遇上哈利的视线时又连忙低下头去看他的盘子。过了一会儿,迪恩、西莫斯和纳威回公共休息室去了,留下哈利和赫敏等着罗恩。罗恩因为要练习魁地奇,还没有来吃晚饭。
秋张和她的朋友玛丽塔走进了大厅,哈利感到胃里一阵不舒服,但她并没有看格莱芬多的桌子,而是坐下来把背对着他。
“噢,我忘了问你了,”赫敏看了一眼拉文克劳的桌子,高兴地问道,“你和秋的约会怎么样?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呃,那个么,”哈利把一盘面包拉过来,拿了一些,“完全一塌糊涂。”
接着他就把在帕迪弗特夫人茶馆里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然后,”他吃完面包的时候差不多也说完了,“她跳了起来,说‘我会留意你的,哈利,’接着就跑了出去!”他停下勺子看着赫敏,“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啦?”
赫敏看了一眼秋的后脑勺,叹了口气。
“噢,哈利,”她遗憾地说,“我很抱歉,但是你真的太不老练了。”
“我?不老练?”哈利生气地说,“前一分钟我们还相处地很好,后一分钟她就告诉我罗杰。戴维斯邀请她出去过,而塞德里克又是怎样和她在那间愚蠢的茶馆里约会接吻——我听了之后该会有什么感觉?”
“噢,你瞧,”赫敏说,她耐心的口气就好像在向一个情绪化的孩子解释一加一等于二,“你不该在约会到一半的时候告诉她,你要和我见面。”
“但是,但是,”哈利杂乱地说,“你让我十二点的时候和你碰面,而且还带她来,我不告诉她的话又怎么可能做到?”
“你不该那样告诉她,”赫敏说,仍然用一种另人恼火的耐心的口气。“你应该说这真是很讨厌,但是我硬要你去三把扫帚见面,你根本就不想去,你更情愿和她待一整天。不幸的是你不得不去见我,而她是不是愿意和你一起以使你能够很快地脱身。同时你最好能够提一提你认为我有多么难看。”
“可我不认为你难看。”哈利困惑地说。
赫敏笑了。
“哈利你比罗恩还要差劲,噢,不,你不是,”她叹口气,这时罗恩跌跌撞撞地走进大厅,浑身泥泞,看上去脾气很坏。“看,你跟秋说要和我见面的事另她不安,所以她想让你妒忌。她试图证明你有多喜欢她。
“她是那样吗?”哈利问,罗恩一屁股坐在对面的凳子上,把所以吃的都拉到面前。“她直接问我喜欢她是不是胜过喜欢你不是更简单吗?”
“女孩子从不那样问。”赫敏说。
“可她们应该那样!”哈利激烈地说,“我就可以告诉她我有多迷恋她,而她也不必再次为塞德里克的死感到难受!”
“我没说她做得对,”赫敏说,这时金妮也来了,和罗恩一样浑身泥泞,看上去非常不高兴。“我只是想告诉你她那时候的感受。”
“你该写一本书,”罗恩一边切土豆一边说,“解释一下女孩们不可理解的举动,这样男孩们才会明白。”
“没错,”哈利热诚地说,看了一眼拉文克劳的桌子。秋刚刚站了起来,仍然没看他就走出了大厅。他沮丧地转过来看着罗恩和金妮,“魁地奇练习怎么样?”
“恶梦一场,”罗恩板着面孔说。
“噢,别这样,”赫敏看着金妮说,“我想还不至于—”
“不,是这样的,”金妮说,“简直难以置信,到最后安吉利娜都快要哭了。”
吃完饭后罗恩和金妮去洗澡了;哈利和赫敏回到公共休息室做作业。哈利花了半个小时做一份天文学的星像图,这时弗莱德和乔治来了。
“罗恩和金妮不在?”弗莱德坐在一张椅子上,朝周围看了看,问道。看到赫敏摇了摇头,他说:“好极了,我们一直在看练习,他们会被杀了的,没有我们他们简直一塌糊涂。”
“别这么说,金妮还不坏,”乔治公平地说,在弗莱德旁边坐了下来,“老实说,我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棒,我们从来没让她和我们一起玩。”
“她六岁的时候就乘你们不注意,跑到花园里的扫帚房里去,把扫帚一把把地拿出来了。”赫敏在一大堆摇摇欲坠的古代诗歌书后面说。
“噢,”乔治说,看上去有点感动,“那就可以解释了。”
“罗恩能够救球了吗?”赫敏问,从一本《魔法象形文字和语标符号》上面投来目光。
“如果他认为没人看着他,他就行。”弗莱德翻着眼睛说,“看来星期六那天,鬼飞球飞过来的时候,我们得让观众统统转过身去。”
他又站了起来,不安地走到窗边,看着黑压压的云层。
“你知道,魁地奇是唯一值得留在这个地方的东西。”
赫敏严厉地瞥了他一眼。
“你马上就要考试了!”
“不是告诉过你么,我们才不会为了NEWTS大惊小怪。”弗莱德说。“削蛇盒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已经知道怎么去掉那些疖子,用几滴MURTLAP就能做到,李教我们的。”
乔治大大地打了个哈欠,闷闷不乐地看着窗外的夜空,“我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去看这场比赛,如果扎卡利亚斯打败了我们,我很可能会杀了自己的。”
“更可能杀了他。”弗莱德坚决地说。
“这就是魁地奇的问题,”赫敏心不在焉地说,又向古代诗歌翻译侧过身去,“它在学院之间制造了紧张和不安的情绪。”
她抬起头寻找咒语文字表,发现弗莱德、乔治和哈利都用一种又反感又怀疑的表情看着她。
“噢,它就是那样的!”她不耐烦地说,“不过是一个游戏,对吗?”
“赫敏,”哈利摇摇头,“你在很多事情上都很在行,但是你根本不懂魁地奇。”
“也许是吧,”她沉着脸说,又回到她的翻译上去,“但最起码我的快乐不会建立在罗恩的救球能力上。”
尽管哈利宁愿从天文观测塔上跳下去,也不愿意同意她的观点,但在他观看即将到来的星期六的那场比赛之前,他情愿付出所有的加隆去丧失对魁地奇的兴趣。
这场比赛最好的一点是它比较短,格莱芬多的观众只要忍受二十二分钟的痛苦。很难说它最坏的一点是什么:哈利想有这些可以候选—罗恩第十四次救球失败,斯洛普错过了布拉杰却打中了安吉丽娜的嘴,当扎卡利亚斯抓住鬼飞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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