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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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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页;哈利。波特的独家采访—第九页。看起来,”赫敏把报纸折起扔到一边,“他们现在可有东西要写了。那篇采访也不是独家的,早在几个月前就在《吹毛求疵》刊登了。”
“爸爸把它卖给了他们,”露娜翻了一页杂志,含糊不清地说,“他卖了个好价钱,我们这个夏天能去瑞典,看看能不能赶上Crumple…Horned
Snorkack。”
赫敏似乎作了一会儿思想斗争,最后说了句:“那听上去很不错。”
金妮笑了,看了一眼哈利的眼睛又赶紧移开。
“那么,”赫敏坐直了一些,又缩了一下,“学校里怎么样?”
“弗立维教授把弗莱德和乔治的沼泽给弄掉了,只用了三秒钟。但他在窗下面留了一小块,还用绳子围了起来——”
“为什么?”赫敏惊讶地问。
“他说那是了不起的魔法。”金妮耸了耸肩。
“我想他把那留着,当作弗莱德和乔治的纪念碑。”罗恩说,他塞了满满一嘴的巧克力。“他们把这些都给我了,”他指着旁边一大堆巧克力青蛙对哈利说,“除了魔法玩笑商店总得做点别的,对吧?”
赫敏看上去不以为然,“那么,邓不利多回来以后麻烦都没有了吗?”
“是的,”纳威说,“一切都回到原来正常的样子了。”
“我想这下费尔奇高兴了,对吗?”罗恩问道,把一张邓不利多的扑克牌靠在他的水壶上。
“恰恰相反,”金妮说,“实际上他真的真的非常失望,”她把声音压得很低,“他一直说安布里奇是霍格沃兹有史以来最好的一样东西。”
他们六个一齐把头转了过去。安布里奇教授就躺在对面的一张床上,眼睛直直地瞪着天花板。邓不利多一个人跑到黑森林里面去,把她从人马那里解救了出来。至于他是怎么做的—怎么从那些树里面毫发不伤地把安布里奇教授救出来的—没有人知道,当然安布里奇教授也不可能说。自从她回到城堡之后,她没有—至少就他们所知—说过一个字。也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那总是非常整洁的鼠灰色的头发现在变得乱七八糟,上面甚至还有一些树枝和叶子,但她似乎毫不在意。
“庞弗雷夫人说她吓坏了,”赫敏低低地说。
“不如说是气坏了,”金妮说。
“不错,如果你试试看,会发现她还活着。”罗恩说着,嘴里发出骨碌骨碌的声音。安布里奇教授直挺挺地坐起来,朝四周张望。
“有什么事吗,安布里奇教授?”庞弗雷夫人从伸出脑袋问。
“不,不。”安布里奇重又跌落到枕头里,“我一定是做了个梦。”
赫敏和金妮一边笑一边用床单捂住了嘴。
“说到人马,”赫敏稍稍笑停一些之后问,“现在谁是我们的预言课老师?佛罗伦萨还在吗?”
“他会留下来的,”哈利说,“别的人马肯定不欢迎他回去,对吗?”
“好像他和特里劳妮一起教。”金妮说。
“我打赌,邓不利多希望最好永远别再见到特里劳妮。”罗恩说,一边嚼着他的第十四个巧克力青蛙。“我提醒你们,如果问我预言课有什么不是垃圾的话,我要说佛罗伦萨还不是那么糟糕。”
“你怎么能这么说?”赫敏质问他,“在我们发现确实存在真实的预言之后?”
哈利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他还没有告诉罗恩、赫敏或者任何其他的人预言球的含义。纳威告诉了他们,当哈利在死亡房间里拖他上去的时候,预言球被打碎了。哈利没有纠正他。他不想看到,当他告诉他们他将不可避免地成为一个凶手或被杀者时他们的表情。
“真遗憾它碎了。”赫敏摇了摇头,轻轻地说。
“没错,”罗恩说,“不过,最起码神秘人也不可能知道里面是什么了—你去哪儿?”他补充了一句,又惊讶又失望地看着哈利站起来。
“呃,去海格那儿,”哈利说,“你知道他刚回来,而我答应会去看他,告诉他你们俩怎么样了。”
“噢,好吧,”罗恩闷闷不乐地说,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真希望我们也能去。”
“代我们问他好!”赫敏喊道,看着哈利往外走去,“问问他关于、关于他那个小朋友的事!”
哈利挥了挥手,表示听到,然后离开了房间。
即使是星期天,城堡也显得太安静了。每个人都跑了出去,在布满阳光的操场上,享受考试结束的愉快,以及对学期最后几天没有家庭作业的期待。哈利缓缓地走过空无一人的走廊,一边看着窗外;他可以看到人们三三两两地散布在魁地奇球场上,还有一些人在湖里面和巨大的鱿鱼一起游泳。
他发现很难确定自己是否愿意和人们待在一起;当他和他们在一起时他想离开,而当他一个人时他又想和他们在一起。他想他也许真的应该去看看海格,自从他回来后他们还没有好好的谈谈。
当哈利走下最后一个阶梯进入门廊时,他看到马尔福、克拉伯和高尔从右边通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门里面出来。哈利站住了,马尔福他们也站住了。此刻唯一可以听到的声音是从操场上传进来的叫喊声和笑声。
马尔福朝周围看了看—哈利知道他是在检查有没有老师—然后他看着哈利,低声说:“你死定了,波特。”
哈利挑起眉毛,“有意思,”他说,“你预料到了我不会躲避。”
马尔福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愤怒;哈利看着他那张苍白的、被愤怒扭曲了的脸,感到一阵痛快。
“你必须付出代价,”马尔福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我要让你为你对我父亲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我害怕了,”哈利讽刺地说,“我想比起你们三个,伏地魔大人不过是刚刚热了个身—怎么了?”他补充道,看到马尔福他们被那个名字吓了一跳。“他不是你父亲的朋友么?你不应该害怕他,对吗?”
“你认为你有多了不起,波特,”马尔福说,慢慢地往前走,克拉伯和高尔在两旁跟着。“你等着,我会让你知道。你不能让我父亲待在监狱里…”
“我想我知道,”哈利说。
“摄魂怪已经离开了阿兹卡班,”马尔福轻轻地说,“父亲和其他人很快就会出来。”
“是的,我想他们会,”哈利说,“不过,至少现在每个人都知道他们是些卑鄙的家伙…”
马尔福飞快地去抽他的魔杖,但是哈利比他更快;他在马尔福的手指刚刚伸进长袍的口袋时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波特!”
一个声音穿过门廊。斯内普出现在通往他的办公室的楼梯上,看着哈利。哈利感到一阵强烈的憎恨,远远超过他对马尔福的。无论邓不利多说什么,他都不会原谅斯内普,永远不。
“你在干什么,波特?”斯内普的声音和平时一样冷酷,他朝他们四个大步走了过来。
“我正在想用在马尔福身上的咒语,先生,”哈利厉声说道。
斯内普瞪着他。
“马上把你的魔杖放下,”他快速地说,“扣除格莱芬多十分—”
斯内普看着墙上巨大的记分器,轻蔑地笑了。
“啊,我发现记分器上格莱芬多已经没什么分可以扣了。那么,波特,我只能简单地—”
“加上一些分数?”
麦格教授一瘸一拐地从石阶上走进城堡,一只手提着一个格子呢的旅行袋,身体歪斜地靠着另一只手中的手杖,气色看上去很不错。
“麦格教授!”斯内普叫道,大踏步地走了过去,“你从圣蒙格医院出来了!”
“是的,斯内普教授,”麦格教授说,一边脱去了她的旅行斗蓬,“我已经焕然一新了。你们两个…克拉伯…高尔…”
她高傲地向他们招了招手,那两个人走了过来,磨磨蹭蹭地拖着脚步。
“拿着,”她把旅行袋塞到克拉伯怀里,斗蓬塞给了高尔,“把它们拿到我办公室去。”
克拉伯和高尔转过身去,跌跌撞撞地走上了楼梯。
“那么好吧,”麦格教授说,抬头看着墙上的记分器,“嗯,我想波特和他的朋友必须每人加上五十分,因为他们向世人警告了神秘人的归来!你看怎么样,斯内普教授?”
“什么?”斯内普吃惊地问,哈利觉得他肯定听得清清楚楚。“噢…好吧…我想是的。”
“那么给波特加五十分,还有两个威斯里家的孩子,隆巴顿和格兰杰,”麦格教授说着,格莱芬多记分器里一大堆红宝石哗啦哗啦掉了下来。“噢,我想还有拉夫格,”她补充道,“卫文克劳的记分器里兰宝石洒落了下来。“现在,我想你可以扣波特十分了,斯内普教授—就想我们看到的。”
记分器里飞起了一些红宝石,不过留在下面的仍然相当可观。
“那么,波特,马尔福,我想你们是不是该出去了?外面那么好的天气。”麦格教授神采奕奕地说。
哈利不需要听她说第二遍了—他把魔杖塞进长袍里,径直朝着前门走过去,一眼都没多看斯内普和马尔福。
太阳的热气包围了他,他穿过草坪,朝海格的小屋走去。草坪上的学生们正在享受着阳光,互相谈论着,有的在看《预言家日报》,有的在吃零食,当他走过去的时候他们都瞧着他;有一些人在叫他,或者向他挥手,迫切地想表示他们,就像《预言家日报》上的提的,把他当成了英雄。哈利没和任何一个人说话。他不知道他们对于过去的三天里发生的事知道多少,但他现在或以后都不想被人问东问西的。
他在巧海格的门时想了一下,但是牙牙从转角处跑了过来,并且带着极大的热情向他扑了过来,告诉哈利海格正在菜园里摘豆子。
“太好了,哈利!”海格高兴地嚷嚷,哈利朝栅栏走过去,“来吧,来吧,让我们喝一杯蒲公英汁。”
“怎么样?”海格问,他们坐在他的木桌旁,一人拿着一杯冰冻果汁。“呃…感觉还不错吧?”
哈利看着海格关心的神情,知道他并非在问自己的身体是否健康。
“我很好,”哈利快速地说,不想讨论海格脑海里在想的事,“你怎么样?”
“一直躲在山里,”海格说,“就像那时候小天狼星—”
海格停住了,他清了清喉咙,看了看哈利,一口气喝了好几口果汁。
“不管怎么样,总算回来了,”他轻轻地说。
“你…你看上去好多了,”哈利说,下定决心要把话题从小天狼星身上移开。
“是吗?”海格问,举起一只大手摸摸自己的脸,“噢…对。格洛普也好多了。我回来后见了他三次,他把事情跟我说了三遍。他是个好家伙,真的。我想该给他找个女朋友了。”
哈利想跟海格说并非如此,要是在黑森林里面再住上一个巨人,也许比格洛普更糊涂更粗鲁,那将是一件令人担忧的事。但是哈利没有精力去讨论这件事情。他开始希望自己能一个人待着了,这种想法促使他大口地喝了些蒲公英汁,喝得杯子里只剩下半杯,这样他可以快点离开。
“现在每个人都知道你说的是实话了,哈利,”海格突然柔声地说。他靠近哈利,看着他。“这样是不是好多了?”
哈利耸耸肩。
“看,”海格靠在桌子上说,“我知道小天狼星死了,死于一场战斗,那正是他所希望的方式…”
“他根本不希望那样!”哈利生气地说。
海格低下了他那乱蓬蓬的头。
“嗯,我想他不会,”他轻轻地说,“但是,哈利,他绝对不会自己坐在家里而让别人去战斗。他不可能忍受只能接受别人的帮助…”
哈利跳了起来。
“我要去看看罗恩和赫敏,他们还在医院里。”他生硬地说。
“噢,”海格不安地说,“那…好吧,哈利。哈好照顾你自己,如果你…”
“好的。”
哈利飞快地打开门冲了出去,海格还没来得及说再见,哈利就已经穿过草坪了。大家又一次招呼他。他闭上眼睛,希望他们都能够消失,让他睁开眼后能一个人待着。
几天前,就在考试结束前,他看到了伏地魔留在他脑海的幻像,他愿意付出所有的一切,只要这个魔法世界里的人相信他说的是真话,相信伏地魔回来了,相信他既没有撒谎也没有疯。但是现在—
他在湖边走了一会儿,然后在岸上坐了下来,躲在一丛灌木丛后面以避开人们的目光,看着闪闪发光的湖面,默默地想着。
也许他想一个人待着的原因是在他和邓不利多谈话后,他感觉和其他的人隔离了。一道看不见的障碍把他和这个世界的其他部分隔开了。他是—就像以前一样—一个被做了记号的人。而他一直不理解这意味着什么。
他坐在湖边,悲痛沉甸甸地压着他,失去小天狼星的痛楚在他体内弥漫,他甚至感觉不到恐惧。此刻阳光灿烂,周围的操场上人们正在欢笑,他好像和他们处在两个世界,彼此之间有着难以逾越的距离,但即使这样,他仍然很难相信他的结局将会是一个凶手,或者被其影响一生。
他在湖边坐了很久,凝视着水面,试图不去想他的教父,不去想曾经在这里,在对岸,小天狼星为了抵挡一百个摄魂怪而崩溃。
太阳下山了,他感觉到了寒冷。他站起来,朝城堡走去,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泪水。
罗恩和赫敏在学期结束前康复出院了。赫敏不时地表现出试图谈论小天狼星的样子,但是罗恩在她每次提到小天狼星名字的时候就阻止了她。哈利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愿意谈论他的教父,他的意愿随着情绪而改变。但有一件事他确定:当他回到女贞路4号时他将非常不开心,非常想念霍格沃兹。即便他已经知道了为什么每个夏天要回到那里,他也没有因此而觉得好受些。实际上,他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担心过。
安布里奇教授在学期结束前一天离开了霍格沃兹。她似乎是在晚餐时分溜出了医院,试图不被察觉地离开这里。但是很不幸,她在半路上遇到了皮皮鬼,后者根据弗雷德的指示抓住了最后一次机会,兴高采烈地截住了她,把一根手杖和一盒粉笔陆续地砸向她。很多学生跑到门廊里来看她如何狼狈而逃,而各学院的院长则只是半心半意地试图制止他们。事实上,麦格教授只是发出了几声微弱的抗议就回到座位上去了,很遗憾地表示她不能进行庆贺,因为皮皮鬼借走了她的手杖。
学期的最后一次晚宴到来了,大部分人已经整理好行李,下去参加晚宴了,只有哈利还没有开始。
“明天再整理吧!”罗恩说,他正站在宿舍门口等哈利,“快点,我饿坏了。”
“我很快就好了,你先走吧。”
但是当罗恩关上门走了以后,哈利仍没有加快速度整理的意思。他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参加晚宴。他担心邓不利多会在发言中提到自己。他肯定会提到伏地魔的名字;会提到过去的这一年。
他把一些皱巴巴的长袍从行李箱的底部拿出来,一件件折好。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一个包装得非常好的小包裹就躺在箱子角落里。他不清楚它怎么会在那。他弯下药,把它从他的训练服下面抽了出来,仔细地检查了一下。
他很快想了起来。小天狼星在格陵莫得12号的前门那里把它送给了他。“需要我的时候就用它,好吗?”
哈利一屁股坐在床上,把包裹打开。一块小小的方形镜子掉了下来。它看上去很旧,当然也很脏。哈利把它举到自己面前,看到自己的脸。
他把镜子翻了过来。在反面,有一些写得很潦草的字,是小天狼星写的。
这是一个双面镜,一共有两个,我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如果你要找我,就对着他喊我的名字;你会出现在我的镜子里,而我也会出现在你的镜子里和你说话。詹姆斯和我分开的时候就用它们来进行联系。
哈利的心跳加快了。四年前他在意若思镜里见到了自己的父母。而现在,他有能和小天狼星说话了,马上,他知道—
他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别人,宿舍里空无一人。他重新看着这面镜子,把它举到面前,手微微地抖着,大声地、清晰地说:“小天狼星。”
他的呼吸使镜子上面起了一层薄雾。他把镜子举得更近些,激动得难以自制,但是薄雾后面向他眨眼的仍然是他自己的眼睛。
他又擦了擦镜子,房间响起了他清清楚楚的、一字一顿的声音:
“小天狼星布莱克!”
毫无动静。镜子里布满失望的仍然是他自己的脸。
小天狼星去拱门那里的时候没有带着他的镜子,哈利脑子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说。这样它就没什么作用。
哈利呆了一会儿,猛的把镜子扔进了箱子,镜子碎了。在那短短的充满光辉的几分钟里,他曾经确信能够见到小天狼星,和他说话。
失望的感觉就要从他的喉咙里蹦出来了;他站了起来,把他的东西扔进箱子,乱七八糟地堆在碎了的镜子上—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有一个比镜子更好的方法,更好、更可行的方法,他以前怎么没想到—他为什么不去问问?
他冲出宿舍,奔下旋梯,顾不得撞上了墙;他跑过空空荡荡的公共休息室,穿过门口的肖像画,冲进走廊,完全没理会胖夫人在他后面叫:“晚宴已经开始了,你知道,你去了会打断它的!”
可是哈利根本不想去参加晚宴。
为什么么在你不需要他们的时候,这屋子里到处是幽灵;而在你需要的时候却一个都不见了?
他跑下楼梯,走廊里空无一人,无论是活的还是死的。很显然,他们都在大厅里。他跑到咒语课教室外面的时候停住了,一边喘气一边想,看来他不得不等到晚宴结束以后了。
可就在他放弃希望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透明的身影飘过走廊的尽头。
“嗨…嗨!尼克!尼克!”
那个幽灵从墙壁里面把头伸了出来,脱下全是羽毛的帽子,头危险地摇晃着,是尼古拉斯爵士。
“晚上好,”他说,把身体的其余部分从墙里面抽了出来,微笑地看着哈利,“我不是唯一一个迟到的,对吗?当然,”他叹了口气,“从某种角度来说。”
“尼克,我能问你一些事吗?”
尼克的脸上掠过一种奇怪的表情,他把手指伸进领圈,把它拉了拉直,显然在考虑。直到他那悬着的头都快要掉下来的时候,他才停止了考虑。
“呃…现在吗,哈利?”尼克问,看上去有点迷惑。“不能等到晚宴以后?”
“不…尼克…帮帮忙,”哈利说,“我真的需要和你谈谈。在这行吗?”
哈利打开了最近一个教室的门,差点没头的尼克叹了口气。
“噢,好吧,”他听天由命地说。“我就想到会这样。”
哈利替他开着门,可他却从墙里面穿了过去。
“会怎样?”哈利问,关上了门。
“你来找我,”尼克说,飘到窗前看着天上的乌云。“有时候会有这样的事,当某人受伤的时候。”
“嗯,”哈利不想被误解。“你说得对,瞧,我已经来找你了。”
尼克没说什么。
“我知道你…”哈利说着,发现这很难表达,“我知道你已经死了。但是你还存在,对吗?”
尼克叹了口气,仍然看着窗外。
“是这样的,对吗?”哈利紧盯着问。“你死了,可我还是能和你说话,你能在霍格沃兹走来走去,穿过任何东西,对吗?”
“是的,”尼克轻轻地说,“我能走,能说。”
“也就是说你回来了,对吗?”哈利急切地说。“还可以回来,对吗?所有的幽灵。他们不会完全消失。嗯?”他加上一句,看到尼克一言不发。
尼克犹豫着,然后说:“不是所有人能作为幽灵回来的。”
“什么意思?”哈利快速地问。
“只有,只有巫师。”
“噢,”哈利松了口气,笑了,“那,那就好了,我要问的正是一个巫师。他也能回来,对吗?”
尼克转过身来,悲哀地看着哈利。
“他不会回来了。”
“谁?”
“小天狼星布莱克。”尼克说。
“但是你回来了!”哈利生气地叫道。“你回来了—虽然你死了但你没有消失—”
“巫师可以在地球上留下他们的烙印,以便再次行走在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尼克悲伤地说,“但是只有极少数的巫师会选择这条路。”
“为什么不?”哈利问,“不管怎样…这没关系…小天狼星不会在乎这是否正常,他会回来的,我知道他会!”
他是如此相信自己,以致于哈利真的转过头去看着门口,在那一瞬间他似乎看见了小天狼星,苍白的、透明的,但是高兴的,从那儿向他走过来。
“他不会回来了,”尼克有说了一遍,“他已经走了。”
“你什么意思,‘走了’?”哈利快速地问,“去哪儿了?听着…你死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去了哪儿?为什么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回来?这个地方为什么不都是幽灵?为什么…”
“我不能回答,”尼克说。
“你不是死了吗?”哈利愤怒地说,“谁还能比你更能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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