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风流直男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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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查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轻叹了一口气：“我听到了，胤守。”
　　“啊！Rihr！我活着回来了！呜——人家好想你！”
　　“可是你刚刚还说要叫美国黑手党轰了我老家耶。”
　　“刚刚……那不是怕你忘了我吗？！对了！你在哪里？我去找你玩？”
　　“玩？你几岁啊？”李查笑，这人长不大吗？“再说，你现在不是在什么翔华大厦的封顶仪式上吗？有你哥在边上，你跑得掉？”
　　“啊？”
　　“我在看电视。”
　　“那是昨天的新闻重播吧？你过的什么日子？现在才看到？”宗胤守疑惑的问。
　　李查愣了愣，看了一眼房间里的电脑，苦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刚起来……”
　　“什么？！”电话那端尖叫一声，平静下来，宗胤守急急的说，“你别茬开话题啊！快说！你现在住哪里？！”
　　
　　两个小时后，新天地蝶园。
　　“我还以为你会选西餐厅。”李查看着一桌子明显两个人吃不完的菜，笑，果然是宗胤守的作风。
　　宗胤守翻着凤眼看他，佯嗔：“吃了八年牛排之后，你还指望我进西餐厅？拜托！这里是中国，我是中国人！所以一定要吃中国菜！OK？SO！吃菜！”
　　“我还以为你去了八年，连筷子都不会用了呢。”李查笑。
　　“切！我当年可是很愤青的好吧！侬看吾连的上海闲话也末忘记特纲！”他猛的蹦出一串上海话来，示威似的笑。
　　“好好好！宗二少爷是爱国主义先锋！好了吧？”笑着摇头，这家伙果然没变，如果一定要说，倒是越活越回去了，更象个孩子了。
　　
　　“Rihr，你变了好多……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说给我听听？”宗胤守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迷惑的说。
　　李查笑了笑，知道他说得已经算是很含蕴，八年，足以让一个人改变得面目全非。不过有些事，过去了，不想再提，于是他淡淡的回答：“大二后半年，爸妈安排我去德国留学，IT专业，前年回国，就一直在上海了，做软件和系统开发……现在么，基本上是自由职业，我讨厌给人打工。”
　　宗胤守静静的听完，看着李查的眼神有些动荡，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说，笑了笑提了筷子给他劝菜。
　　接着，宗胤守说要喝酒，还非得喝中国酒，李查说白酒太烈，于是两人叫了两瓶石库门，一人一瓶边喝边聊……
　　
　　宗胤守刚去美国那年，李查通过他哥把那年的OS录相给他送了过去，之后两人就断了联系。要说再见面会怎么熟，李查也没想过，但看宗胤守完全没有隔阂的样子，他挺欣慰，却怎么也热络不起来，心底里有些东西，不想碰，所以他并没有把话题太集中在自己身上。
　　“……董爱现在是广告界小有名气的资深文案，忠泉毕业后留校任教，他们两个也算是八年抗战打下来了，忠泉上次电话里跟我说今年无论如何，绑也要绑着小爱拜堂了，呵呵！”想到死党，李查还是觉得好笑，“不过，小爱那脾气……”
　　“你呢？”宗胤守问。
　　李查愣了一下：“我？我什么？”
　　“你怎么还不结婚？女朋友呢？有吗？”


　　李查失笑，两手一摊：“我啊？你瞧我这样，唯一的产业就是我那一室一厅，没车，没事业，啥也不是，平时又一天到晚在家宅着，女孩子谁看得上我？”
　　宗胤守看看他，忽然笑：“你……不是在等我吧？”
　　李查脸色一变，强挤了笑出来：“开什么玩笑？”
　　宗胤守闭了嘴，唇角勾了个弯，凤眼飞了个媚笑过来，端起酒杯在李查的酒杯前轻轻一碰：“我可是一直在等你啊！Rihr。”
　　李查低了头，没有接口。
　　宗胤守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隐没，闲闲的开口：“好啦！玩笑归玩笑，正事归正事，你刚刚说你学IT？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到华夏来？我们在筹划一个网络游戏，国产仙侠架构，需要专业的后台系统设计指导，怎么样？当年你不是一直说没有一款游戏能够赶超魔兽么？要不要来我这里圆个梦？”
　　李查看看他，一脸认真，精明老练的目光里透着诚意……笑：“我做自由人加入你们的筹划Tm怎么样？不拿工资，一套系统我单独收费。”
　　宗胤守呵呵笑：“这算不算卖艺不卖身？”
　　李查笑：“你还是没句正经话好说！”
　　“好，成交，明天到我们公司来一趟，我给你介绍Tm成员，还有整个策划。”说完，宗胤守递上一张名片，“这上面有我公司的地址，不过十月以后我们会搬进翔华大厦办公。”
　　“好。”他笑着应承。
　　
　　静止了八年的命运之轮，从某一个节点开始，再度开始转动……
回归者……　　来到华夏位于陆家嘴高档商务大厦内的办公地点，李查看了一眼前台肃立的接待员小姐，心里碜得慌，一转身溜进一边的洗手间，万分后悔的看着镜子里的男人直叹气……
　　胤守那家伙怎么没说他们这公司到底多大？搞得他还以为只是他们宗氏在上海的一个临时办事处，所以……瞧瞧他这身打扮！
　　圆顶T恤——地摊货，十块钱一件的，便宜，一口气买十件，穿完了就丢……
　　牛仔裤——这个倒是正宗的德国货，穿了三四年了，洗得煞白，帆布都给洗朽了，破了两三个口子在大腿上，索性没去理会，美其名曰：乞丐装。
　　运动鞋——耐克的，对脚上穿的这方面李查倒是舍得花钱，委屈什么也不能委屈了自己两条腿！只不过，假货满天飞，穿在脚上，谁知道你是真还是假……
　　头发——黑色……到了国外，金发碧眼堆里呆久了，发现还是黑头发正常点，于是李某人从那之后再没染过发，不过以前又染又烫的折腾多了，发质损得厉害，毛毛糙糙的一堆，怎么梳也梳不整齐，什么时候看都象刚从床上爬起来似的，乱七八糟……
　　难怪刚才进大楼的时候，保安拦着他左右盘问了半天呢……这模样怎么象是进外企的样子？
　　李查再次对着镜子叹了口气，看了看表，约定的时候差不多到了，不管怎么着还是进去吧……给人笑话就笑话吧。
　　
　　鼓起勇气，李先生走出洗手间，走进挂着“华夏企业投资股份有限公司”金字招牌的办公区，果然一进去，总台的小姐就叫住他：“哎哎！送快递的不要进去！这里登记一下……”
　　李查苦笑，送快递的……
　　长得挺俏丽的总台小姐面无表情的低头做着事，嘴里说：“找谁的啊？分机多少？”
　　李查眨眨眼，笑：“找宗胤守，分机……不知道。”
　　那小姐抬头看看他：“宗总？哦，东西放下吧。”
　　李查摇头：“我找宗胤守本人。”
　　小姐瞪大了眼，再次把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皱了皱眉头：“你是来找宗总的？有预约吗？”
　　李查笑笑：“有，下午两点的策划会议……嗯，应该还差五分钟就要开始了。”


　　这回小姐总算明白过来些了，飞快的拎起电话拨了个分机号：“喂，Juy，宗总在吗？外面有个……呃……”她转过头来问，“先生您贵姓？”
　　“李。”
　　“哦……Juy，外面有个李先生说是来参加两点钟那个会的……什么？！”嗓音提高了八度，又压低，“我死了！差点把人当送快递的了！啊！我马上带他进来！嗯嗯！好！就这样！”放下电话，转过来的是一张充满职业微笑在脸，“李先生，请稍等一下，宗总正在跟董事长开会，很快就会出来，请您先去小会议室等一会儿可以吗？”
　　李查心里觉得好笑，不过还是点点头：“好。”
　　
　　小小的会议室里，关上门外面的声音被玻璃墙幕隔断，显得非常安静。
　　桌上放着的一次性塑料杯盛着茶水已经快要凉了，还是没有人来，李查看了看时间已经两点半了，皱了皱眉，胤守这家伙在干嘛？在德国呆了三年，对于守时这方面，李查变得特别挑剔。
　　终于看到一群人从办公区的一个拐角处走过来，宗胤守和宗胤嗣两兄弟以及几个看起来是公司职员的男女伴着一个男人出来，到了门口，又说了句什么，然后那男人跟宗胤嗣握了握手，表情愉快的出门离开……
　　李查看着那男人，思索，有些面熟啊……哪里见过？想不起来。
　　没有时间思想，宗胤守已经进来了，一脸歉意：“Rihr！实在不好意思！刚才的会议拖了些时间！你等很久了吧？”
　　李查笑笑：“不算太久，天还亮着。”
　　宗胤守打了个哈哈：“来，我们去那边开会！”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
　　
　　宗胤嗣还站在门外，看着两人出来，往两人相互握着的双手上瞟了一眼，淡淡的说了句：“胤守，那边的事交给你了，我十分钟后跟李副市长有个约。”
　　宗胤守面对兄长的表情是完全公式化刻板，点头说：“好。”拉着李查转进办公区内部。
　　李查跟着宗胤守往里走着，却感觉身后的视线犹如芒刺在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宗胤守回头：“怎么了？”
　　“没什么，空调开得太大了吧……哈哈！”他干笑着回答。
　　
　　会议开了三个小时，真正值得李查注意的内容却没有多少，因此等到六点钟会议结束时，李查已经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走出办公室，宗胤守有些歉意的拉着李查说：“不好意思，策划期间的会议通常都是这样，全是些杂七杂八的事……今天算是先熟悉一下同事吧，虽然你是外包，但是以后接触的时间长了，公司的一些人你还得有必要认识一下。”
　　李查点点头表示理解：“我知道。”
　　
　　“晚饭一起吃？都这么晚了。”宗胤守看了看表，随意的征询李查意见。
　　“不了，我回去把这些资料看一看。”李查拍了拍怀里厚厚的一叠资料，婉拒了对方的邀请。
　　“那……好吧。”宗胤守没有强留，微微一笑，示意着要送他到门口。
　　“别送了，我自己下去，你不是还有事要忙吗？”李查笑着说。
　　“嗯。”宗胤守停下脚步，看着李查走到门口，忽然开口叫他：“Rihr！”
　　李查停下脚步，回头：“嗯？什么事？”
　　宗胤守微微皱眉，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最终只笑了笑，朝他扬了扬手：“明天见。”


　　李查笑笑，挥了下手，转身推门出去……
　　
　　出了大厦，面对宽敞的世纪大道，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夜幕下带着黄浦江潮湿气息的风吹过，一对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女从他身边走过……
　　“说！你爱我有多深？”女孩勾着男孩臂膀，语声霸道中还着浓浓的笑意。
　　“哎呀！怎么老问这种问题，马里亚纳海沟有多深，我就爱你多深！”男孩子有些无奈，但又宠溺的笑着回答。
　　李查愣了愣……
　　这对话，在哪里听到过？
　　“很没创意是不是？”一个声音在身后轻轻响起，“如果是我，我会回答他，我会为你在经贸顶上打飞机……李，好久不见。”
　　
　　李查没有回头，当这声音在身后响起时，他全身的神经都绷了起来，拉到极致，然后仿佛听到它们一根根哀号着断裂……某些东西渗漏出来，绝对是强腐蚀性的，因为心脏在这时疼得无以复加！
　　身后的人等不到他的回应，走了两步，来到他面前，认真的端详着，皱了一下眉，然后轻笑：“我想我应该没有认错人。”
　　慢慢吐出肺里郁结的气体，李查终于缓过劲来，他抬起头，对面前的男人展了个笑容：“好久不见，阿楚哥。”
　　
　　滨江大道，隔着黄浦江，看着对面的外滩灯火澜珊，两个人无声的慢慢走着。
　　“你……”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我……”再次同时开口，依然同时闭上……
　　“你先说……”太过默契有时候也是件令人恼火的事啊！两人对看一眼，忍不住笑了。
　　“还是你先说吧。”这次李查抢先开口。
　　“我……缀学以后跟着一位前辈混金融圈，后来在香港呆了五年，手里有家资产信贷分析事务所……呃，也还能混混吧，年初回来，在上海开展业务，分公司就在这附近，刚下班就看到你……你在这里上班？”归楚说到最后问出疑问，语气中透着难掩的欣然之意。
　　李查摇摇头：“我做系统工程外包，刚刚从客户的公司出来。”
　　“哦……”他应了一声。
　　冷场，气氛尴尬。
　　
　　感觉有些无所是从，李查摸出包烟，递了一根过去。
　　归楚惊讶的看着递过来的烟，犹豫了一下，接过来，嘴里还是忍不住问：“你……现在吸烟了？”想起当初他跟小岳一起反对自己抽烟时坚决的表情……突的黯然。
　　李查点燃烟，猛吸了一口，倚在江边的栏杆上轻声笑：“嗯，做工程的时候经常几个通宵熬夜加班，光喝咖啡撑不住，只好学抽烟咯……其实烟味也没有以前想像的那么难闻。”
　　“七星？”归楚淡淡看了一眼手里的烟，随手点燃。
　　“嗯，味道淡，不呛人。”他望着江面鳞鳞灯光，轻轻的回答。
　　“其实……我戒烟了。”归楚看着指间的暗红，轻轻的说。
　　李查愣了愣，有些歉意的笑：“那不好意思。”抬手看了一下表，又说：“我得回去了，还有一堆资料要看。”他拍了拍夹在腋下厚厚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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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坐地铁？”归楚问。
　　“嗯，二号线坐四五站就到了。”边说边往地铁站走，对于还跟在身边的人有些无奈。“不用送了。”
　　归楚停下脚步，沉沉的开口：“李……当年的事……对不起。”
　　李查也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慢慢的说：“这句话，你说过了。”说完，快步走进地下道。
银翼天使　　回到家中，开灯，李查走进房间，看了一眼客厅里的电脑，再看看桌上堆着的一大堆杂物，确定已经没有地方可以放东西了……叹气，摇摇头，走进卧室，把怀里的资料夹丢在床上。
　　拉开冰箱，拿出一盒速冻水饺，到厨房，烧水，准备完毕后，出来到客厅开电视……
　　
　　还是前一天的经济频道，李查没有换台，也没有坐下来看电视，开着电视的原因仅仅是为了让房间里有点人声，不至于冷清得让人觉得寂寞。随手将电脑台前收拾出一片小小的空处，这时厨房的水也开了……
　　一会儿之后，他端着一大碗水饺出来，放在电脑台前，一边吃，一边看着翻动的数据，偶尔敲击一两下键盘……
　　终于其中一台机器在哔的一声响后停止了运作，李查退出界面，回WIN系统的桌面上，一看右下角，QQ小企鹅正在疯狂的跳着，一看，找他的人排了一长串。
　　笑着点开那个名为“爱老婆的忠犬”的头像就看到聊天框里一串留言——
　　——小查！还没起来？宗胤守那小子回来了！
　　——还没起来？
　　——十五号阿J跟小曼的婚礼你一定得到啊！！
　　——小查……
　　——七点多了！你怎么还没起？我告诉你啊！只要你敢有任何异状，我立刻就向阿姨汇报！
　　李查看了看表，九点多了……寒毛倒竖，拜托！
　　赶紧回复：“忠泉！我没事……昨天接了个工程，今天去客户那里开会去了。”
　　话一过去，对方飞快的回复过来：“工程？你又接什么新工程了？”
　　李查正要回复，对方已经开了视频语音邀请，以黄忠泉的性格，让他慢慢等打字是不可能的……
　　看着镜头对面如今一脸文质彬彬的带着金丝边眼镜看上去挺人模狗样的黄忠泉，李查就想笑：“刚跟小爱约会回来吧？”
　　黄忠泉脸一红，嘿嘿笑了两声，马上又板了脸：“你看看你！弄得象个鬼！我跟你说啊！那种什么工程你少接接！被人知道了，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查塞了一只饺子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分辩：“不是那种工程，接了个网络游戏的程序指导……胤守他们公司开发的，貌似挺好玩，就接了，下午开了一下午会，六点多才结束，我晚饭才刚吃，我容易吗我？”
　　“宗胤守？他去找你了？”黄忠泉皱了皱眉，“小查……”
　　李查止住他：“你别跟我说大道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他现在是客户，宗家开得起大价钱，我没有理由不接单的。”
　　沉默了一下，黄忠泉开口叹气：“那好吧……你多保重，阿姨可是交待过的，你要是有什么不对，我可是真的会随时叫她回来的哦！”
　　李查点点头，然后又叹气：“我说，你们不要把我当病人好不好？”
　　黄忠泉心疼的看着他：“不是我们想把你当病人，实在是当年你把我们都吓坏了……”
　　李查晃晃手，示意他别再说下去，笑笑：“年纪小嘛，才会做傻事，现在都奔三了，怎么可能越活越回去？放心啦——”
　　黄忠泉闭了嘴，再开口时换了个话题：“十五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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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啦！小曼跟阿J的婚礼嘛！我会去的！唉！红色炸弹专炸咱们这种穷老百姓！你打算包多少？”
　　“我跟小爱打算一起，包一千。”
　　“那我包五百差不多了吧？”
　　“成，阿J也说了，你就是什么都不包，光来个人也好，大家都挺想你。”
　　“呵呵！那就这么说定了，十五号见吧。”
　　“好。”
　　结束了对话关了电脑，李查看了一眼没吃完的水饺突然胃口全无。
　　
　　走进卧室，到床前，看了一眼床头的药瓶，拿起来，晃了晃，里面发出咔啦咔啦的声响，听起来还有大半瓶……李查犹豫了一下，将药瓶丢进了垃圾桶。
　　躺在床上开始看资料，一页页仔细看完，并不时的拿笔做一些必要的笔记，等到厚厚的一百多页纸看完，窗外，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手机响起来，李查摸出来看了一眼，显示在屏幕上的名字令他精神一振，接起来很亲热的叫了一声：“小菲！”
　　手机那端传来清脆的笑声：“果然只有这个时间段才能找得到醒着的你。”莫菲的声音听起来开朗而又快乐，背景音里有个男人不高兴的声音：“干嘛这么亲热！我才是你老公哎！”
　　PI——
　　男人“啊！”了一声没了声响。
　　李查笑了笑：“什么事？”
　　“如果你现在睡觉的话，八个小时后起来，正好是下午两点，到书城大约半小时，我的新书签售会三点开始，来赏个脸吧？”莫菲笑着说道。
　　李查看了看左腕上的手表，六点……
　　“呃……好……”
　　“对了，来之前把你那身邋蹋装换了，还有你头发……”
　　“啊？干嘛？”
　　“拜托！你是要来见美女耶！”
　　“可我要是打扮得太漂亮了，你家费青会不会自卑？”
　　“让他去自卑好了！反正他已经很自大了，正好有人能打击打击他！”
　　“喂！我抗议哦！你跟他说这个干嘛？”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边去！我跟我家小查说话，你表插嘴！”
　　“呜——”
　　“再呜我把你登报作废哦！快去！宝宝在哭！”
　　李查皱眉，哭笑不得的看着手机：“我说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刺激我这个没有家的男人？还有，小菲，你越来越象小爱了……”
　　“切！你结婚四年，养两年孩子看看！你要还能淑女，我就不姓莫！”


　　“咳……小菲，我这辈子还真不能淑女了……你就一直姓莫吧。”
　　“……小查！”
　　“好好好！我现在睡觉，下午见！”李查飞快的说完，笑着挂了电话，看着一床的资料，苦笑一声，也不整理了，倒头就睡。
　　
　　事实上睡到十二点，李查就醒了……
　　跑到楼下去找了家美容院，把一头乱发理了理，拉拉直，整个弄完，一群小姐看着走进门时颓废得跟两三月没领到薪水的民工似的男人居然摇身一变成了个剑眉星目，斯文俊秀的帅哥，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换了身装束，衬衫加长裤，清爽得象刚出校门的学生仔，李查看了看镜子里的人叹气，不是吧，一把年纪了还要装正太？加了件西装外套，考虑了一下这六月的天……李查决定不折腾自己。
　　最后，他还是穿着十块钱一件的T恤外加他的德国牛仔裤，看不出真假的耐克鞋出门了……
　　
　　先到华夏，这一回总台小姐看到他先露了个惊艳的表情，然后露出亲切的微笑说：“李先生，宗总在等您，说叫您一来就去会议室找他！”
　　“哦，好。”李查笑着朝昨天开会的会议室走。
　　“Rihr！”透过玻璃墙看到他走过来，宗胤守上前替他开门，“等你一会儿了！”
　　进门，李查把昨天带回家的资料放在会议桌上：“资料我昨天粗粗看了一下，上面做了些笔录还有意见……”
　　“等等，Rihr，这事先等等说。”宗胤守显得有些歉疚的打断他。“这个项目得先停一下，目前公司遇到一些问题，我们正在解决，等问题解决之后再继续……所以……”
　　李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