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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下的村庄-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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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去拉她的被子,这下不得了了,那雌老虎硬说我要去强奸她女儿,幸亏她女儿不在,不然的话,定会被我奸污的,我有嘴难辩,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出狱后,我想想气不过,要不是监狱里我一个朋友的劝告,那我真的想去强奸那娘俩的,反正我这一辈子玩完了,我也不让你们好过。”

  “那是不好的,吃亏就是沾便宜,你要记住,我敢打赌,如果你没有那一档子事,恐怕你现在就也许会变得更坏也不可知。”

  “可话是不能这样说的。无论怎么她也不应该冤枉我的呀,必竟我是她的继儿子呀,谁知这真应了“后娘的心比蛇毒”这句老话了。

  两人说话间,几乎忘了小毛头,丽萍突然想起来,就迅速站起来踮起脚尖向小毛头玩的方向望去,见小毛头正玩得起劲,才松了一口气,“小毛头,我们准备要走啦!”

  明兴顺着丽萍招呼的方向望去,见小毛头听到母亲的呼唤,只朝他们的方向看了看,摇了摇头,就只管他自己爬上滑梯去继续玩他的。“这个小棺材,一玩起来就没昼夜。”丽萍骂了一句就又坐了下来。

  太阳已经移到差不多当顶了,气温直线上升,坐在树荫下也可感觉到阵阵热风扑面而来。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明兴,”丽萍嘴里嚼起了麦饼。

  “哎,你也吃饼哪,啊?!”

  “是不是嫌我做得麦饼不好吃?”在丽萍的一再催促下,明兴这才拿起麦饼来咬了一口,

  “胡呀。”明兴嘴里含着麦饼叹道,把“苦”说成了“胡。不小心又噎了一下,脖颈一伸一伸的。

  丽萍见了,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边慌忙从包里拿出水瓶来,传给明兴,“瞧你那狼狈样,是来不及吃哪?”

  明兴也勉强笑了一下又停住了,由于难过,他笑的样子比哭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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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节
七月骄阳似火烧,紧张而又繁忙的“双抢”大忙开始了。田里刚割下的湿漉漉的前季早稻,往往是上午割,下午就得往回抢,柴把捆着的稻子实在是沉,挑着稻担往前走,两头还在滴水。一不小心,稻担在地上一搁,就会掉下一层稻粒。气温在三十七度以上,太阳底下的温度起码有五十度上下。在这样高的温度下,不要说挑担,就是坐到太阳底下几分钟,也会把人晒晕了。可是不干活可不行,天气预报傍晚前后有雨,地里还有十一亩刚割倒的稻子,如果不抢到地场上,一场雨下来,恐怕就全完了。雨理出门看了几回天,犹豫再三,还是在一点半的时候吹响了出工的哨子。好长一回,才见社员们慢腾腾的到村东的小树林里集中,三三俩俩的,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天要杀人不用刀。”

  “这么热的天去收稻,真是要连老命都搭上了。”

  “不知谁个杀千刀的,想出这个多化工,少收稻的断命双季稻来,这不是诚心要我们老农民的命吗?”

  “真该死,几天下来,连骨头架子也要累散了。”

  雨理坐在树林中间的一棵大榉树下,隐隐约约的听见社员们的满腹牢骚,微皱着眉头,迷起双眼,一声不响地看着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一顶有些旧的窄边凉帽不停的在手上摇过来,摇过去的,似乎已是机械的动作了。

  “队长,今天干嘛这么早就上工哪?”江春发拖着一条硬木扁担,两根担绳在扁担头上一幌一幌的,象古代战场上的勾镰枪,刚走到林子里就抢着问道。

  雨理睁开眼看了看他,没有回答。其他人见雨理懒得回答,也就不声不响的坐到林子里荫凉的地方,差不多围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多边形,嘁哩蹙噜的小声交谈着。

  雨理见社员们已经差不多到齐了,就清了清喉咙,停下手中的凉帽,搂了一下头发才开始讲话,“同志们,说真的,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再解释这么早出工的原因,只想说,天气预报今天傍晚要下雷阵雨,我队还有十一亩地的稻子还在地里,如果今天下午不抢收上场的话,那我队的产量将受到严重影响。这个后果的分量是我们每一个社员心里都清楚的,老天和我们作对是老天的事,我们不能因为老天的作弄而不吃饭吧?好了,妇女准备捆稻,男人带好扁担、络子,准备挑稻。”人们在雨理说完后,纷纷懒洋洋地站起来,分头准备去了。

  “噢,差点忘了,明兴,你去把脱粒机的电线接好,如果今天不下雨的话,我们还要连夜抢脱。”明兴坐在靠东面的土墩上,见雨理交代,就“嗯”了一声,朝队里的打谷场走去。

  尽管天既热又闷,但抢收的速度却还是很快的,到四点钟光景,已有靠十亩的稻子抢收上场了,天也开始稍稍凉快一点了,东南方向出现了几朵棉花状似的浓云,有一丝凉爽的微风从西北方向吹过来。所有的男人几乎都浑身上下湿透了,肩膀被压得红红的,打谷场上的稻垛象会长的小山一样,拚命往上长。看起来没有下雨的迹象,雨理正想让大伙儿歇一歇,吃一点点心再继续干时,却见突然间天上不知什么时候已布满了较浓的云层,任金还在说“年纪活到八十八,没见东南角上发一发”,意思是雷阵雨不大可能从东南方向下过来。话说完后还没挑满两担稻,就见东南方的云朵连成了块,颜色越来越深,风仍是西北风,只是比刚才更强劲了一点,可云却逆着风快速往前推移,一支烟工夫不到,豆大的雨点就噼哩啪啦的砸在赤着膊的肩上,头上,雨点特别凉,人一挨上,就会浑身一激灵,让人哆嗦一下,这时,捆稻的妇女也加入到抢运的队伍里,运稻路上,只见穿梭来往的人流,没有了说笑和“哼唷哼唷”的号子声。这就是老大房生产队的特点,尽管平时总有一些张家长李家短的琐事,但到关键时刻,全村人就会合成一个坚固的战斗堡垒。当墨黑的乌云盖满头顶,阵风扫过打谷场,普天盖地的雨箭从天而降的时候,社员们已呼吸急促的回到自己的家里观赏雨景了。

  刹时间,天和地并到了一起,呼啦啦的风卷起了所有它卷得动的东西,灰尘满天飞,雨点砸在干热的泥地上,一蹦一蹦,象在跳着舞。一会儿,白天就变成了夜晚,伸出手来,已分不清几个手指了。呼啦啦,一道南北贯通的红蛇,撕裂了墨黑墨黑的天幕,一声巨响吓得几个躲在门口看下雨的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好象是天被戳了个大洞,雨水一下子就倒了下来,只听见嚓、嚓、嚓的屋檐滴水声和积水流动声。果然应了老辈人流传的话,东南方发一发,龙王爷必下凡。这场几十年没见的大雷雨一直持续下了一个多小时才慢慢地小了下来。

  雨理是最后一个离开打谷场的,他一路迅跑还是被淋了个“落汤鸡”。冰冷的雨水使雨理一阵哆嗦,他咬紧牙关拚命往家跑,本大老婆拖着小脚,一挪一挪给雨理送来了塑料雨披,雨理边跑边吼道,“还不回去,这么大的雨,雨披有狗屁用!”

  “这小子,这小子,”本大老婆埋怨着自己的儿子,黑暗里,摸索着又一拐一拐地往回走,小脚伶仃的,好几次险些跌倒。嘴里不停的说着,“杀千刀的天,断命的天。。。。。。”

  水就象江河决堤似的往四处乱撞,没大一会儿,砖场上就积起了厚厚的一层水,年久失修的阴沟,早已容不下这么大的水,可雨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仍在大盆大盆的往下倒,眼看稻垛的下部就马上要浸泡到水里去了,雨理刚换好衣服坐到堂屋看着白茫茫的水,脑子里就跳出了这么个想法。“怎么办?”雨理在心里问自己。突突跳的心脏还没有恢复过来,雨理长长的透了一口气,柴垛、稻垛还好些,而刚脱下来的几千斤稻谷,如果一浸水,那就全完了,说不定明天早上就会发芽,那全队人辛苦了三个多月的成果将会损失大半。想到这里,雨理立脚就匆忙穿好了塑料雨披,回头拿了一把铁铲,一下子又冲进了雨幕。

  
第二十六节
“你这么大的雨还干啥去呀,再淋湿了衣服可换也没换哪。。。。。”雨理娘的声音一下子就被雨声盖住了。

  站在门口看雨的雨芬见一个人影一闪,就知道是雨理冒雨出门排水去了,她连想都没来得及想一下,冲进里屋抢了一把铁铲就跟进了黑呼呼的雨幕。

  雨理摸黑来到下水道口,隐约中见下水口几乎已不能流水,就先用手扒开了堵住排水口的脏物,接着顺着沟口往下通,尽量让水流得迅速一点。他感觉到身后有一点“悉悉嗦嗦”的声音,就大声问,

  “谁?”

  “我”,雨中传来雨芬那清脆的声音。

  “这么大的雨,你往外跑干什么?”

  “这么大的雨,你往外跑干什么?”雨芬学着雨理的样子反问。

  接着,两人谁也不说话,一个劲的挖开排水沟,雨中只留下啪、啪、啪的甩泥声。没过多久,其他几个队委也来了,众人齐心协力,经过近一个小时的抢挖,排水沟终于全线挖通了,水位在一个劲的往下降。尽管雨还在不停的下,稻堆、稻垛已安然无恙了。

  雨时大时小,一直下到第二天早上才停,尽管天还是阴沉沉的,可必竟不再下了。清晨,当社员们发现队里的稻子一点问题也没有时,心里都暗暗称奇。可到吃完早饭后,还不见雨理的影子,原来他总是第一个到打谷场的,可今天却始终不见他出来。

  第一个发现的是雨芬,她一眼望去,没见雨理,心里就“疙噔”一下,莫不是淋雨而病了。她放下手中的饭碗就来到雨理的家里,见雨理娘在灶下烧早饭,就叫一声“婶娘,雨理哥呢?”

  雨理娘见是雨芬,就从灶下站起来,抖抖身上的灰,说:“噢,是雨芬哪,雨理还没起来呢。”说完,就朝里间放高声音叫道,“雨理,雨理,雨芬叫你哪。”

  可里间一点声音也没有。“这小子,睡的这么死,要不,你进房去叫他一声吧。”雨理娘回头跟雨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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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去。”雨芬边说边往里走。自从两人的关系公开后,雨理娘也已把雨芬当做儿媳了,因此,平时也不再不允许他俩单独在一起了。

  雨芬推开雨理的房门,一边往里走,一边嘴里还在讲,“怎么,变成懒猪了,怎么不吭声呀?”只见雨理的头钻在床单里,身体朝左侧微屈,一动也不动。

  “别装啦,我知道你醒着。”雨芬用力一掀,眼前的景象让雨芬呆住了,只见雨理象一只大虾一样,蜷屈着身子,整个人象一只糠筛,嗦嗦的抖个不停,身上一身的虚汗。雨芬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他的额角一下,就象摸在滚烫的脚炉上。她惊叫了起来,“婶娘,婶娘,雨理哥病了,雨理哥病了,你快来,快来,”说到第二声的时候,雨芬的话中已有了哭音。

  雨理娘在“我说今天他不起来,原来是病了”的罗嗦声里飞快的移动着那一双小脚奔过来。本大老头在另一个房间也听到了雨芬的极叫,口里“什么,什么”的乱叫着跑过来。由于跑得急,一只放在房门口熏蚊子的瓦盆也被他踢翻打碎了,可本大已顾不得了,抢在雨理娘之前来到了雨理的房间。跑到雨理床前“雨理,雨理”的乱叫。

  雨理娘来到雨理床前,伸手摸一下雨理的额头,就扶起了雨理的头,紧摇几下,嘴里大声的叫着,“雨理,你醒醒,你醒醒。”这时,雨理才睁了一下眼,紧接着又紧紧地闭上了。

  “这下如何是好,这下如何是好?死老头子,还干楞着干啥,还不去叫人送医院?”见雨理娘发话,本大老头才突然清醒似的,回转身朝外屋走去,雨芬说一声“我去。”就抢到本大的前边,飞快的跑回去叫她的几个哥哥。

  经过医院的检查,确诊雨理由于受风寒而感冒,又有感冒而转成急性肺炎。医生说,“幸亏送得早,不然的话,雨理会由于呼吸衰竭而有生命之虞。”这可急坏了雨理一家和雨芬,雨芬自从那天随着送雨理的雨伦和雨道到医院后,就再也不肯离开医院,背着雨理就一个劲的淌眼泪。而在雨理面前却强装出笑脸来,竭尽全力护理好雨理。

  雨理娘由于那天早上一急,血压又一个劲的往上升,一下子病倒在床上起不来,一个好端端的人家一下子多了两个病人,家里就全乱了套。幸亏雨理有雨芬的照顾,不然本大老头和女儿怎么也忙不过来了。

  生病归生病,可农忙还是得进行。由于雨理的及时排水,老大房队的粮食损失是最全大队里面是最少的一个队,为此,大队杨书记还专程到县医院来表示慰问,公社书记也到医院来探望。他们都表扬雨理做得好,并安慰雨理安心养病,队上的事已安排副队长管起来,吴书记也一再表态,他会多带一只眼来帮助老大房队做好“双抢”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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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时间过的真快,一晃,雨理住院已十天了,由于药用的对头,加上雨理的体质好,再加上雨芬的精心护理,雨理的热度已退去了。

  这天早上,雨理就吵着要出院,医生要他再住两天观察一下,他哪里听的进去,待查房的医生一走,他就自个儿整理起东西来,雨芬哪里拦得住他。他反而劝雨芬说:“人家在大汗出小汗的‘双抢’而我住在医院养病,那多不好意思呀。再说,我回去休养跟在这里也差不多的,我只是回去看看,不去上工总好了吧。”

  雨芬拿他没办法,只好帮他一起整理好行装,扶着他一起往家里走去。幸亏公共汽车站离医院不远,一会儿就乘上了汽车,约半个小时就到家了。村人们都上工去了,村里静悄悄的,连平时啼得很起劲的几只大公鸡也躲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乘凉了,几个小孩子在玩烟壳子,谁也没注意雨理他俩的回家。

  到家时,雨理见自家的屋门紧闭,就轻轻轻地敲了几下,见没人来开门,就让雨芬从他的衣袋里摸钥匙,雨芬放下手里的东西,嘴里还唠唠叨叨地,“跟你说,不要急着回来,你看,你看,家里人准备都没一个。”话没说完,门却开开来了,雨理一见,顿时呆在那里了,眼前的老人他简直不敢认了,明知是他娘,他却愣在了那里。

  十天不见,雨理的母亲简直象换了一个人了。一头本来梳得好好的头发蓬散着,本来脸上皱纹就已较多了,可现在满脸都是很深的皱纹了,早先的肉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眼睛深深地凹陷了下去,一身衣服皱巴巴地,连纽扣也没扣,一双满是皱纹的手,扶着大门嗦嗦地发抖。顿了好长一会儿,雨理才叫了声“娘,你这是怎么啦,你--”噎在那里就说不下去了。还是雨芬拿起了东西,说“伯母,我们回来啦,你快去床上歇着吧,啊?”“我的儿呀!“这时,雨理娘才喊了出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着就哀哀的哭出了声。

  “不要,不要,娘,我不是好好的吗,你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雨理一边搀着母亲在凳上坐下,一边安慰说。眼泪也在眼眶里转。雨芬见此情景,就拼命放下东西,跑回去叫她父母了。

  这里母子俩互相搀扶着朝里屋走去。雨理拚命熬住不让眼泪流下来,端详着老母亲的白头发,雨理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抱歉之意,自从做队长以来,雨理对两个老人的关心确实少了许多。队上的事也让雨理顾不过来,简直可以说除了吃饭以外,雨理根本就顾不上两个老人。

  “哎哟,怎么自己作主回来了呀,”仁保老婆和珍边说边扶起了雨理娘,“要回来,也不打一声招呼,我可以让雨伦用自行车到车站去接一下,这两个孩子,唉!”

  “妈,别说那么多了,快扶伯母娘进去睡吧。”跟在和珍身后的雨芬埋怨着,也搀住了雨理往他的房间里走去。

  立秋过后,热浪开始逐步收敛。混在阳光里的一层薄烟已经逐步淡化,小狗的舌头也悠悠地缩回到嘴里去了,洗灰浴的老母鸡也不再一天到晚地藏在灰堆里了。东边地平线上小山似的棉花云也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强劲的东南风里没有了热腥味。

  这天,雨理起了个大早,通过近二十天的休养,雨理的身体已基本复原了,昨天下午去大队开了生产队长会议,今天他准备带领社员们一起干好几年来没进行的“耥稻”活,几个小青年还从来没干过这活,雨理还得在出工前再详细地介绍一下这活儿的要领。单季稻改为双季稻以后,人们几乎把“耥稻”这活儿忘了,因为近几年稻田里的杂草越来越多,因此,又想起了“耥稻”。不要小看这似乎是很简单的活儿,可不会干的人是干不好的,一不留神,不仅达不到除草的要求,反而会把秧苗耙坏。

  
第二十八节
病后第一次吹上工的哨子,雨理感到特别有劲,声音也拖得特别长,特别的有力而响亮。几分钟以后,林锡家大门口的榉树下已聚了不少人。雨理忙不迭的和人们打着招呼。妇女们三个一堆、五个一伙,叽叽喳喳的说一些鸡毛蒜皮的家庭琐事,无非是鸡子、猪子、儿子之类的话。小青年们也坐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几个中年的也把头凑在一起,小声的嘀咕着什么。整个场上嗡嗡嘤嘤地,谁也听不清谁讲的是什么。雨理清了清嗓子说:“同志们,昨天,我去大队开了一个会,吴书记要求我们在双季稻的管理上要多一道手脚,就是要求进行‘耥稻’,年纪大一点的也许还记得,年纪小的可能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了。”话没说完,底下就“轰”的一下,象炸响了一颗定时炸弹似的。好一会儿,大家的议论才慢慢平息下来,雨理就接着往下说,“为了除掉田底里的杂草,今年开始每块地要耥两遍。我核计了一下,我们全队老力如果集中起来,耥一遍大约是五天时间。可能开始时,有几个小青年和知青有些困难,这也不碍什么大事,我们队委每人负责带会一个,那恐怕就差不多了。

  “我有一个意见,”林锡抬抬手,站起来说道,“耥稻这活儿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要是让小青年也去干,恐怕有一些问题。再说,哪里去找这么多的‘耥’啊,以我说,还不是让他们小青年去种旱地好了,山芋地里要除草,桑树田、黄豆地里也要除草,我们几个多做一两天就行了,用不着一起去的。

  顾丽萍也插上来说:“林锡的意见有道理,我也同意。“

  其他的人也纷纷插上来,大多赞成林锡的意见。雨理见大伙儿都倾向于林锡的意见,就摇摇手示意大家静下来,“那好吧,暂时先这样定吧。我想的是要拖几个徒弟,免得将来后继无人,看样子老传统还丢不下,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回过头来种单季稻,到那时,恐怕会耥稻的人也没有了。既然大家这样说,我看也好,那我们有耥的就去拿出来整整,其他人就到‘中三亩’桑树地里削草。”说完,人群就散开来了,社员们分头去准备上工了。

  “喂,忠贤,你有没有听说知青可以上调了。”江春发对走在他头里的忠贤说。

  “我听我妈讲,好象有这么一回事,不知是不是真的,现在小道消息多得不得了,简直弄不清哪是真哪是假了,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哪?”忠贤放慢了脚步,同春发并排走在一起。



  “我是听我大哥说的,他这一次到北京去听北京的人讲的,还说什么要恢复高考制度什么的,反正有很多传说,我也快搞糊涂了。”

  “如果这样就好了,我做梦也梦见我上大学了,恐怕这辈子只是妄想了。”

  忠贤满眼里神往,看得出来,他嘴上虽然这样说,心底里却多么希望这是真的呀。自己辛辛苦苦读了十二年书,到头来却落了个插队落户的结果,要不是他母亲走后门,那现在他还不知在哪一个死角里翻土呢。凭着自己一手好字,一个好喉咙,他怎么也想不通只能在大队宣传队里混几口饭吃,而且一年中间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队里干农活,一双拉二胡的手老是毛毛糙糙的,可是他清楚的知道,想离开农村已是一个梦了,留待下辈子去解决吧,他时常这样安慰自己。

  春发呢,也有苦衷在心,他听说可以回城的是独生子女,而他却有子妹九个,他这个老五,无论论什么条件,都轮不到他上调,因此,虽然他大哥带回来这个好消息,但他认为还是没有的好。本来兄弟姐妹六人在农村,大家都是平等的,而一旦有上调的名额,那不打破头才怪呢。反正自己已打定主意在农村一辈子的了,连女朋友也找在农村,希望之路早已堵死了,心理反而得以平衡。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拿着锄头来到桑树地里,有一锄没一锄地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嘿,要是凭真本事去考大学,那有多好啊!”忠贤冒出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春发马上就接上说:“你想吧,小心不要想疯了,你妈就你一个宝贝儿子,不要到时大学没上到,疯人院里却多了一个漂亮小伙子!”

  “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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