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与床上-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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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可以…可是…”
“别问了，快走吧，我都要得感冒了。”我笑了笑道。
到得他的寝室，他的室友都不在。我随走接过他给我的衣服，到浴室里换了换并顺道洗了个脸。脸上的红印此时才散了开来，我想著不禁有些愠怒，自嘲的弄了个鬼脸才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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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坊，你的脸！”小平刚想要把水杯递给我，却看到了那红印惊呼道。
“没有啦，只是…”我冷汗流啊流，正想要怎敷衍了事的回答时，房门又被个打开了。
“程亮平，你哥找你啊！”一个跟我们同班的男生走进来道。
我听到後，大呼：今天真是我的倒楣日！
－第一百一十六章－
＜胡丹坊＞
一时间，谁也没敢把沉默打破。
我跟小平一起坐在床沿上，而大平则半倚在墙边，低头看著手中的杯子。我的心情此刻还真是有够难形容的，也是低著头把玩著手指。
请谁来告诉我怎样才能忘记那一段记忆？
说真的，我情愿相信那是他年轻时不懂事而作出来的。可是，隐隐有什麽事情让我紧张得屏住了呼吸。那时的我应该是伤心比恨更多吧，而现在呢？
“哥，我想大家都饿了吧，要我去饭堂带些东西进来吃或是怎样？”小平的声音不大的道。
“不用麻烦，我们出去吃好了，我请客。”大平他抬头扫了我们一眼，道：“丹坊，一起去吧？”
我的心脏颤了一颤，第一反应是想要婉拒，但是又突然的想到了雨恩。对啊，他都被我逼得要面对过去了，那我也不能那麽孬种，反正那年该要问出口的话还没有说。
为什麽？我真的好想问他一句。
大平，我待他亲如兄长，甚至是有些崇拜的因素，可是…
为什麽？难道我是同性恋就碍著他吗？
“嗯，也好啊。”我鼓起勇气，强扯著微笑道。
他一个闪烁的眼神朝我抛了过来，让我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现在想想，也许真是自己太天真了，居然还对他抱有著期望，希望听得到他的解释还有悔意。其实，我恨他的不是他对我所作出的行为，因为说真的，跟我睡过的人并不是少数，对於这个身体我已经没有了那种在乎。我在意的其实是他的背叛，经历了那麽多的世故还拥有这种想法的我是不是显得很幼稚…？
我们三人走出了校园，那时天色已完全的暗了下来。初夏的天气最为矛盾，明明今早还是很舒爽的，现在居然变得过份的闷热，空气里弥漫著令人窒息的气氛。
我们走到一家我去过数次的大排档里头，老板瞧到是我，立即很兴奋的送我们几瓶啤酒喝。我们三人之间的尴尬在数杯啤酒下肚後终於缓和了些，我们不著边际的聊著近来的事。我才知道後来老爸原来并没有对小平作出些什麽报复行为（为此突然觉得有些内疚，原来我误会了我爸这麽久），所以他也得以在我的旧中学读到高三。
後来他们算是唯一的亲人母亲过世了，小平才会到这一区来，而那再次见面的一晚则是他到这边没多久後的事，而他也「凑巧地」转到我的学校来。好笑的是他一直非常强调并不是因为我的原故而选择入住学校宿舍的，我看著他说这话时微红的脸，只是笑笑没有答话。
原来人与人之间，就是那样的错过跟相遇。
然後，我才知道原来当年被我老爸封杀了大平在首都的求学出路时，便只身一人到了这边打自由散工过日子，然後跟那个余尚连，绰号刺蝟的人成了朋友，跟雨恩有时候会打打闹闹那样，但我惊讶的发现原来刺蝟跟雨恩却不是什麽敌人，反而是那种不打不相识的朋友。
“可是…当年刺蝟坠楼的那件事，後来不是证实是服用药物过後精神失常所以才…”
“哼，那是洪少说的吧？你可知道为什麽他们二人会在那种时候在学校的天台里？这件事大概就只有我跟他知道…所以这也是他看我不顺眼的原因。其实那天是洪少他突然气冲冲的跑去跟刺蝟说要单挑的，好像是因为小夜的事吧。後来我想啊，一定是他们争风吃醋所以才真的错手把…”
“别说了，总之我相信他。我们转个话题吧～”我听到後来莫名的火起，笑著，眼里却是完全没有笑意。
大平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一把拿过一枝啤酒猛地灌了一口，脸色变得微绿的。後来的一顿饭几本上只有我跟小平在聊，一旁的大平脸色阴沉著。我只好装作没看见，而一向有些怕哥哥的小平也没敢说些什麽。
酒过三巡，我看了看手表，道：“小平，快到门禁时间了，我们走吧？”
小平微颔首，而一旁的大平此时却突然发话，道：“我跟你们一起走吧，我有个东西要给小平你。”
我们同时点了点头，那时的我却是完全没有想到，我已经掉进一个陷阱里了，一个他临时想出来的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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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平居住的地方就在旧式住宅区那儿，听说是跟他那些混混朋友合租的。我不知道为什麽，就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像是有什麽事会发生似的。
但是我还是进去了，因为我相信他们不会再伤害我的。可能全都因为那天小平的泪水吧！可原来，事实上都是我太过天真了。
人生中的第二次恶梦，开始。
－第一百一十七章－
＜洪雨恩＞
狐狸他那算什麽意思？明明就不想我跟小夜单独相处，可是却要扯起那该死的微笑，就那样裹著条被子冲了出去。
很想，很想追出去。
可是我怎麽可能不明白他的苦心…
从来都没发现他是这样的敏感，从来都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了解我，甚至比我自己更了解我的内心。突然觉得心脏异常的沉重，也许…我该试著看清楚自己。也许，我应该承认我对他的感觉。
“雨恩，把话说清楚吧！”小夜的声音忽然响起，我回过神，无奈跟恼火顿生。
“夜，我跟你已经没话可说了。”我冷冷的道。我已经分不清楚我到底气她什麽，是为了自己还是因为替狐狸感到不平。
“胡说！你明明就不喜欢那狐狸精的，为什麽…为什麽…我知道了，其实你是想要惹我吃醋，让我妒忌吧？你只是在报服我跟尚连吧，对不对？”她直视著我，泪水没有声息的清下那瘦削的脸颊。
“他是我的朋友…不，他是我…我喜欢的人，所以不许你再伤害他。”
无预警地，我说了那麽一句话。
惊讶吗？没有，奇怪地我并没有那种感觉。好像「我喜欢胡丹坊」在很早以前已经是事实那样。说了出来，一切都突然变得清楚，莫名的兴奋渐渐的产生。
好想，好想见到他。
因为，这是我欠他的回答。
“不是的！你在撒谎！”小夜像是崩溃了，她猛地扯著我的衣领，双眼红的像是要滴血出来似的。
我没有说话，因为她跟我都应该知道这是事实。
小夜那时的表情很难去形容，我看著心里暗叹，想起了狐狸留下我们的用意还有…我跟小夜小时候的一切一切。
“小夜，我已经原谅你了，所以别哭吧。你还小，所以你对我到底是不是爱情都没搞懂。我们还是朋友。”
“我不要做你的朋友！你明明…明明…”
“走吧，去冷静一下，小夜，我对你就只能是兄妹。”我深呼吸，控制著自己的语调道。
她紧紧的抿著唇，含著泪摇著头，最後还低低的呜咽了一声，转身夺门而出。
狐狸啊，我已经尽力了，可是她应该恨死我了吧？不过，这一番话下来，心里一直的郁闷感已失，我真的原谅她了，从今而後我要抛开过往，这样才是回报他的最佳方式吧？
我吐了一口气，掏出手机正想要打给狐狸，才又突然想起他好像什麽都没带出去。我低声咒骂了一声，决定到外头找找他看。
走到外面没走出几步，迎面看到晴风跟弦仁。他们脸露出询探的神色，我朝他们微微一笑表示我没事儿，道：“有看到他吗？”
“丹坊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晴风道。
我皱了皱眉头，道：“他自己走了出来。”我顿了一顿，续道：“就裹著被子。”
“啥？不会吧？那麽显眼应该有人看到他吧，我跟你到处找找他好了，弦仁你先回去吧？”晴风说到後来，声音变得无比的温柔，我打了个冷颤，不明白为什麽他们都在一起那麽久了，还能这样的肉麻？我跟狐狸不会也会变成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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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仁听到後，点了点头，又跟晴风互相眨了几下眼，才向「1314」走去。我跟晴风找著找著，却好像没有人见到他。
终於，在询问第N个学生时，才个说原来雨恩跟小平兄弟出去了
我皱起眉头，这狐狸是白痴吗？居然跟那两个变态出去吃饭？他到底脑子里都装什麽啊？
不过不幸中的大幸时，我总算知道他找到衣服穿就是了。不知道为什麽，想到他就裹著被子在学校的男生宿舍里游荡我就莫名的生气。
我跟晴风後来就回到宿舍，反正吃一顿饭又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吧？
可是我们等了又等，等到了门禁时间时他都没有回来。
难道是发生了什麽事吗？
不行，大平他该不会又想…
我站了起来，看了看已睡著的二人，穿起外套就往外头走。我在昏暗的走廊间找了一会儿，一个人影也看不到，自己孤独的脚步声竟让我慌了。
狐狸，你一定要没事才好，不然…不然…
突然，一条人影在我眼前闪过，看上去又些面善，我想了一下，发现他应该是小平没错。我追了上去，察觉他的脚步跌跌撞撞的，一阵不好的预感突然产生。
“他在哪儿？”我一手搭上他的肩冷道。
他浑身僵了僵，双腿一软竟然就跌坐在地上。他抬头看到是我，不停的坐著倒退著。脸色是吓人的惨白，一双眼睛闪躲著我的目光。
“他在哪儿？！”我俯身一把扯起他的领口喝道。
“…我…我…”
“说！”
“我…不知道…”
我眼中闪这一丝残暴的光芒，这混蛋想要骗谁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洪雨恩＞
突然，就在我要挥小平一拳之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在无人的走廊里显得尤其的森然。我心中跳漏了一拍，快快地掏出手机，希望是狐狸打过来的，但上面却显示著「无号码」，我低头看了一眼垂著头的小平，手指按下了按键接了。
“谁？”
“是我。”是小夜的声音。
“怎样了？”我疑惑的问道。
“你在找他吗？”她的声音空空洞洞的，我猜不透她的意思。
“你知道他在哪儿？”
“他就在我跟大平的手上。”
我半眯起眼，忍不住就一拳打在灰白的墙壁上。
“你们想要什麽？”我强忍著怒气问道。
他们到底想要怎样？！小夜…她…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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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要你一个人来到这个地址…”就在她说著这句话，一条讯息传了过来我的手机。
“等等，让他说句话证明你没有骗我。”此刻，真的说不上是用什麽心情讲这句话。担心，固然担心狐狸，但我隐隐觉得他们的用意不只是想要报复我们而已…ROAD，没错，现在我们不只是两个普通人，还有的是我们的艺人身份。
要让范先生他们知道吗？
可是，他们要求我一个人到那边，要是狐狸因此而出了什麽事的话，我怎能原谅自己？
“雨恩，我没事儿，你别来，去打电…”狐狸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夜打断了。“听清楚了吗？给你十分钟，赶快过来，不然…”
我一话不发地挂了电话，犹豫了好一会儿，挣扎著该要怎样做。最後我还是决定依照他们的话，独自一人前往讯息上的那个地址，因为狐狸的安危才是现在最重要的，而且，哼，我就不相合凭武力我还不能杀出一条路来？
“小平，”我一把扯起地上的人，沉声冷然道：“你知道这件事的吧，为什麽就要让你那天杀的哥哥得逞？你还口口声声的说你喜欢丹坊？你有那个资格吗？！”
他不敢看我，打了个哆嗦，低声道：“可是…我哥…”
我没有听他把话说下去，一掷把他扔在墙角，边默念著那个地址，边走去爬墙跑出了宿舍校园。晚间的风带著一股潮湿的海味儿，此时嗅著竟有一种腥臭的感觉。我看著眼前的住宅区，那时已经快到半夜了，那五层高的楼房只有最高的一户隐约发出昏暗的微光。我提了一口气，向那条褐黑色的楼梯跑了上去。
我顺著门牌一间间的找著，终於在走廊的一旁我看到了小夜那瘦削的黑色身影。我深呼吸，因为知道现在这种时候冷静是最重要的。我缓步走到她跟前，她的脸色是煞白著。
“你们要什麽？”
“进去吧。”
我的脸色愈发的阴沉了，这狐狸待会儿看我不好好骂他！
里头是一个很乱的开放式房间，就像杂物室似的。我扫了一眼，包括大平，总共有差不多二十个人在，而狐狸却不在这儿，我眼角扫到了另一扇房门，他大概在里头吧？
我挺直著腰干，向前走了一步，果然那群人就围了上来。棍子，发著寒光的武器，拳头，一一在我眼前闪过。我怒气更加攻了上心头，也毫不留情地施展著我久没使用的手脚。就在游走之间，一缕长发突然出然在我旁边，我反射性的挥掌相对，然後才醒起这儿只有小夜一个人留著长发，於是便猛地把拳头收回，但几乎是同时地，我手臂上凉凉的一痛，小夜的刀子已插了进来。
那一刻，怒气、不解、疑惑，等等的感觉冲了上脑袋，那个一直在我身旁扯著我的衣袖问东问西的女孩在哪儿了？
然後，电光火石之间，我後脑一痛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冷水泼醒的。而如我所料，我已被人五花大绑起来。我俯伏在地上，把自己的头微抬了起来，发现自己身处在另一个小房间里，四周的木板地面都是空酒瓶、香烟盒、衣物，等等的东西，散发著一阵糜烂的气息。
“手臂还疼吗？”小夜蹲在我身旁，把我的脸抬向她道。
“小夜，要开始了吗？”大平的声音出现在我後头，还有一阵衣服磨擦的声音。
“等等，我有话跟他说。”小夜的眼神近乎於疯狂，只听她道：“雨恩，你知道那个贱人有多脏吗？你难道不在乎吗？”
“小夜，我劝你最好放了我。”
“为什麽那时候我只是跟尚连比较合一点你就妒忌得把他杀了，而现在他明明就跟那麽多人上过床你却…却…喜欢他？”
“他一点都不脏，你根本就不懂。”我的脖子有些发酸，可是我还是死命的瞪著她。
可恶！为什麽我就那麽容易心软，不然就不会让她有机可乘！
“不！是你不懂！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之後你就不会再喜欢他了…虽然你一定也会把一心一意向著你的我恨上，可是我不管了…”
在我身後的大平突然一下把我翻向另一头，然後我看到了全裸的狐狸被两三个人按跪在地上。我看到他垂著头，头发把他的脸都遮住了，他没有看我，一时间我真的慌了。
“胡丹坊！”
－第一百一十九章－
＜洪雨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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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丹坊！”我已分辨不出这是我的声音了。
他的身体微微一僵，房间里响起了各人残忍的笑声，我却不再气恼，因为我瞧到了他的眼里是绝望也有顺从的神色。
小夜拿著一部相机在我面前扬了扬，道：“我们有两个目的。”
我没有反应，但凭著我跟她以前培养的默契，我已明白她的意思。他们要拍下狐狸最不堪的一面，借此去勒索「夜声」，其二，是小夜为了报复我，以为只要他被凌辱了，我就不会再喜欢他。
多幼稚的想法！要是我对他只是那麽肤浅的喜欢，那麽我就不可能会爱上他。
大平走至我身前，蹲下了身子朝我挑衅地笑道：“怎麽了？很想把我杀了吧？听说你喜欢这变态的婊子是吧，啧啧，真想不到洪少你居然也是个呕心的同性恋！现在就好好看著我怎样把你的情人给强暴了。”
生平第一次，有著这麽强烈的杀意。要是我的目光能真的把他刺出一个洞，把他的心脏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是黑色的！
“瞪什麽瞪！不爽哦？”他说罢，提起了手作势就要掴下来。我没有闪躲，只是更加仇视著他。
“住手！”小夜喊道，“要干就快！”
大平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转身走向狐狸，从他的背影我知道他已经在解裤头了。我的一颗心提到上了喉头，竟然开始祈求著让奇迹发生。
只要他没事，要我作什麽都可以！
求你了，上天！只要他没事…
这辈子从来都没曾试过这般的恨自己，居然会这麽窝囊地什麽都不能作，只能看著他激烈地挣扎著，身体已擦出一条接一条的血痕。他的手腕被另外的几个人抓的变紫色了，但他的一切反抗都没有用，大平已半跪在他身後，裤子已扯至膝盖处。
狐狸突然不再扭动身体了，他转头看著我，一双深黑的眸子像是在哭喊著他的委屈。我快要受不了了，可是我告诉自己一定要看下去，看著他的痛苦，然後一定要一百倍报复给在场的所有人！
“不要看，雨恩，我求你不要看…”他开口了，声音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我咬紧了牙，伏在地上把头抬得更高。
“雨恩…不要…求你…”突然，他没了声音，一双眼睛睁大得几乎可怖。他的双眼里有著血丝，像是脸上的血液全都往那儿流去。
奇迹还是没有发生。
我没能保护到他。
他还是落入了梦魇。
我艰难的转向大平的方向，果然见他粗喘著，身子又往前推前了些。
一时间，我好希望我跟狐狸能立即得消失在这个世上，到一个没人能找到的角落。我耳边传来他的呜咽声，像是在抑压什麽，又像是在控诉我。
小夜低声抽气，但闪光灯却开始闪著。
我的双眼突然没有了焦点，视线模糊了起来，眼下的肌肉酸痛著。我半张著嘴，喉头发出奇怪的声音。
我再次跟自己说，要看著…我要不眨眼的看著。
他终於哭了出来，浑身都在颤栗著，他的哭声一下又一下的打进我的心里，把我的内脏都撕碎了。然後，我看到了他身後的凶器，那恶心黑紫的性器，怎样混著血丝，一下又一下的打进他的身体里。
好想好想吐…刚刚吃下的晚饭像是要混著胃酸涌上来似的。
不要…停下来…
我快要疯了，看著最爱的人被别人这样的蹂躏，我已找不到词语来形容。
每一下的撞入，他瘦弱的身体都会被推高。在前方的一个男生像是忍耐不了似的低吼了一下，一把抬起像是破布似的他的下巴，扣著牙关，把拉链里的凶器掏了出来，就往他那煞白乾溺的口里塞去。


他想要往後退，可是动不了，他发出乾呕的声音，可是却被那涨满他口里的东西顶回去。
看著这一切，我已不能再思考了。
不知我看了多久，只在心里哀求著这一切快些结束。终於，一直在他口里律动著的人把自己的性器扯了出来，一股腥臭的白浊液体喷上了他那依旧美丽的脸庞。同时，大平也射在他的体内了，淫糜的液体声响在封闭的密室里显得异常清楚。
狐狸低哼了一声，那双眼睛却还在看我。
“…雨恩…别看我…雨恩…雨恩…”
他一直重复著这样说，我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比他的更湿了。
到最後，他的声音已经低不可闻了
很想把自己的眼泪抹掉，可是腾不出手来。
大平等人走到我前面说了许多的话，可是我都记不得了。我只知道要赶快把残留在他体内的东西清理出来，不然他会闹肚子的…他每次都是这样抱怨著的，我记得。
最後，他们都走了出去，只剩下我跟他。
“丹坊…”我轻唤著，乾了的咸水原来是这般苦涩。
他没有发话，紧紧地闭上了眼。
“我…我爱你…”
他倏地睁大了眼，里头是让我形容不到的，使我心疼得不能呼吸的神色。
－第一百二十章－
＜胡丹坊＞
很痛…身体超级的酸痛，但心也是疼痛得让我难受死了，看著雨恩他居然湿了眼眶，然後对我说出了那一句我企盼了很久的话。
明明已累得不能再动弹了，在听到他那一句「我爱你」後，我张大了眼睛，咬牙以手肘支撑著身体。後面传来的痛感是我久违的了，想起过往的糜烂生活，胃里一阵翻搅。我强忍著想要作恶的感觉，以手前臂使力爬到雨恩的身边。
“雨恩，可以再说一遍吗？”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著。
我真的不确定，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只是一时受不了刚刚的画面而可怜我吗？
“对不起…我迟了吗？”他的声音沙哑著。
我不停地摇著头，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声音带著哭腔，道：“再说一遍。”
“我爱你，无论发生了什麽事，我都爱你…”他的眼睛是异常的闪亮，因为里头的水气。
我想说话，可是只能发出一声嗯哼。眼眶突然好酸，眼睛又湿润了。我伸出手捂住了口，不想让他看到我那扁著的唇。
“可恶！丹坊，我一定！一定会替你报仇的！”他还是看到了，以著危险的嗓音道。
“不是的…我不是因为他们而这样的，我真的好…好…感动。雨恩，以後发生什麽都别管了，因为你说你爱我，我…我…真的没有想过…还有…哈…我都开始语无伦次了。”我不知是哭是笑的道。
“我没能保护你…”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带著千言万语，又像是要代替他那被束缚了的双手为我抹去眼角的水珠。
真的，那一刻我觉得什麽都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