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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雨星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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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过去后，当我再次吃到钢蹦儿时，就会心照不宣的把钢蹦儿放在桌上。今年，母亲像往年一样包了好多夹钢蹦儿的饺子。她老人家是个纯粹的泛爱主义者；务必做到人人有分；按需分配。但邪乎的很，钢蹦儿饺子好象自个长了腿似的统统跑我碗里；任我享用。全家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桌子跟前一踏儿钢蹦儿，这个时候的我最有成就感，但同时感觉很不好意思；心想若再吃到钢蹦儿不吐出来就是了；但真吃在嘴里却又如鲠在喉。
吃完早饭，约着几个同学去给原来的老师拜年。他们大都年迈并且许多已经两鬓已白，额头的皱纹也很深很密，看来诲人不倦是很辛苦的事决非危言耸听。老师看见我们的到来很是热情；全然没有当年的张牙舞爪。几乎所有的老师都清楚的记着我的姓名籍贯是否农转非，沾沾自喜之余，我想到了一句话也是一句真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拜访完老师后，我暗自做了一个决定：“游街乞讨也不做教书先生。”不仅是因为“文高为师；身正为范”的严格标准长期桎梏心头；担心自己不慎误人子弟。但最重要的原因是害怕在垂暮之年后，一票学生来看望我时；我却不能脱口叫出他们的名字，我的记性一直都不太好。
中午，全家倾巢出动去伯伯家做客。马路上见到所有人都满脸笑容；见人或点头或问好；我想在今天即便两个有着血海深愁的人狭路相逢也会会意一笑；意思不外乎明儿再收拾你。就好象平日里怀春少女各个乃活蹦乱跳的派儿，一到月经既要忌口又不能从事色情运动整日耷拉着脸冷若冰霜孤芳自赏。
伯伯家的饭菜一般；就是老人孩子一大堆图个热闹；酒足饭饱后我剔着牙；看着父亲伯伯们满面赤色把盏换杯；满足的样子快赶上了经济改革。
晚上我杀到朋友家蹭饭；这是许多年前形成的规矩。刚开始，大家喝得相当谨慎；惟恐自己多喝。但经过酒精的催化后都放开了，能喝的多喝；不能喝的也多喝。场面相当混乱，彼此之间说了很多肝胆相照推心置腹的话；那天我喝大了，在朋友的搀扶下去了卫生间；虚脱的趴在马桶边；而朋友一个劲儿用他那浑厚的手拍我的背；我迷迷糊糊的想：“喝酒是陶性而不伤身的；我伤了身情操也没见得高。不可能明天见了全身赤裸的姑娘送抱就立马变成柳下惠那样坐怀不乱的人物。吐完后，我就把马桶当作小阮的水蛇腰搂着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发现在自己床上，口干舌躁头疼的厉害；宛如被别人悄悄做了开颅手术。起床后，接了一杯凉水；咕嘟几口就喝在了肚子里。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有动静；回头半张嘴惊讶的看着我；好象我是78唐山地震后的生还者。
“你昨天吐了好多。”母亲严肃的说。
“看到祖国日趋繁荣昌盛；人民生活欣欣向荣；于是我自己做主替祖国敬了人民几杯；没想到不胜酒量。"；我笑呵呵的与母亲插科打诨。
“这么大个孩子了，说话还是没个正形；以后碰到这种场合少喝点，把身体都搞坏了！忘了告诉你昨晚有个同学给你打了几次电话，是个女孩子。”母亲加强语气后缀的补充道。
“是吗？”我假装沉思片刻。然后悄悄溜到卫生间去洗脸刷牙；背后传来她老人家意味深长的叹气声。
第二天早上小阮给我来了电话；兴致很高的给我讲了她的所见所闻；在我看来乏善可陈，最后补充说一个小时侯被她视为偶像的哥哥当兵复员回来；听到这里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系心头，但究竟是什么我却说不清。她说一个礼拜后回来；我们又继续聊了点别的；最后彼此心情愉快的挂掉了电话。
剩下的几天我又是在混沌中度过的，睡觉占据了主要空间。
第十七回 小阮日记（3）
2001年 小雪
今天是大年三十，家家户户都沉浸在喜悦中。
早上起来，我与堂哥贴对联，费了好大的力气最终还是贴歪了，此时我是多么想念我的西瓜啊！因为他说自己贴对联轻车熟路，就跟锄禾日当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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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齐景哥过来玩，他是奶奶的邻居，长的超帅，很像金城武！小时侯大家经常一起玩，后来他当兵去了，今年退伍回来。我们聊了一会，感觉他看我的眼神超暧昧，不会是喜欢我吧！我飘飘然做起了白日梦。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一脚就踹走西瓜。哈哈！开玩笑的！在我眼里，我们西瓜是最帅！
晚上，奶奶、爸爸、妈妈、叔叔、婶婶、堂哥、嫂子和小侄子等等在一起吃饭，妈妈做了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我一口气吃了八块，还想吃，但怕增肥就打消了念头，强忍着唾液分泌！哎…做女人真是麻烦！你看西瓜，每天在我面前晃着抠鼻屎又不洗脚，但我照样爱他爱的死去活来，假若我在他面前放个屁，这小子肯定捂着鼻子撒丫子就跑逢人便说：“裴小阮放屁啦！听分贝够噪音污染指数啦！”。
爸爸又喝多了，拉着我的手说：我的好女儿，你又长大一岁，马上就要嫁人了！
我想，等我和西瓜结婚的时候，我一定要穿纯白色的婚纱，戴100克拉的钻戒，否则我就出家当尼姑！
晚上给西瓜打电话，他终于说出了“我爱你”，把我激动的要死要活。别看这家伙平时嘻嘻哈哈，其实我知道他内心跟大姑娘似的，我估计他从他嘴里憋出这仨字，比砍他的头还难。
嘻嘻，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说了，我感觉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妈妈催我看电视了，哎！更年期的女人真是让人受不了！
我想马上回到西瓜的身边亲他一口，嘻嘻！我还是蛮好色的！
第十八回 故地重游
开学的前两天小阮如期而至。我们相约出来吃饭；小阮愈发漂亮妩媚，她把头发染成了酒红色；穿着水粉色外套黑牛仔裤以及精致的黄色高帮牛角靴，周身散发的气息令异性心神荡漾，下体更是蠢蠢欲动。吃完晚饭，她提议出去轧马路，我们并排走在没有叶子的树阴下；小阮乖巧的用手挽着我的胳膊。
“想我了吗？”她侧身问道。
我俯身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摸着已经发福的肚腩说：“你没看出来吗！每天想你想的茶饭不思，吃什么都没有胃口，都瘦成猪了。”
小阮嗔怒道：“油嘴滑舌巧舌如簧；我不在的时候没少在别的姑娘面前买弄风骚吧。”
“绝对没有；我向毛主席保证！”
小阮打断我：“得了吧，都破坏毛爷爷的光辉形象了；人家是吃树皮啃皮带跨雪山过草地两万五千里长征跟游山玩水似的；你最多也就二百米的肺活量，每次都厚着脸皮拿人家做挡箭牌。”
“我真的想你了。”我目光灼热的盯着她真切的说。
小阮幽静看了我一眼；然后把头深深埋在我的胸口上平静的说：“既然这样，那咱们去电影院吧。”
于是，我们徒步去了电影院。电影院依然冷清，诺大的场子里只有我与小阮两个人；电影的名字又因为烦琐使我没有记住，在阴冷的场子里，我和小阮混乱的亲成一片；而且我还摸到了她的笋形乳房，此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让我忘乎所以。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霸气书库
第十九回 我们的新同桌
开学后；班里重新调换座位。我与小阮失去了做同桌的机会；我的同桌是个男的；名叫邱乐乐；刚从外校转来，脑袋硕大让人怀疑他是否患有甲亢；鉴于此；学期伊始我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大头”。
在睡觉这方面，大头是翘楚我只能望其项背。这哥们神速到一沾课桌就立马打酣，而且大头的唾液腺十分发达，每次一觉醒来后，课桌上到处泛滥着他波光涟漪的口水，偶尔还会殃及到别的课桌，无形中增加了善后处理工作的难度。于是他灵机一动，睡觉前在自己下巴底下垫块海绵吸口水。
因为我与大头有着相同的爱好………睡觉，所以大家经常凑在一起切磋技艺，醒来后就交流心得。但一般在切磋交流的过程中，就被年级主任强行干扰，然后揪起我们的耳朵一并拎出教室，紧接着一顿暴风骤雨的训斥。日子久了，大头的耳朵被揪得相当柔软，竟夸张到可以轻松自如的折叠成被窝，令我好生艳羡。
最后大家商量一致通过：上课时，一人睡觉一人放哨，轮班倒。但经常看到的一幕是我强忍着倦意坚持到换班，没睡多久就和大头双双被年级主任揪出去。每当这时，大头就会惭愧的看着由于他擅离职守而被揪起的我。
有一次上数学课，数学老师情绪激动的走到大头面前，推醒他说；这位同学，三个月来，我在上面累的要死；你却在下面一点反应也没有；如果以后你在下面还是不配合的话，别怪我在上面不客气啦！就这样数学老师的劝戒被多数人误解成她老人家对大头的房中术不甚满意。后来大头一口咬定数学老师是周公的二奶，否则他怎么会一上她的课睡的就跟烈火中的邱少云似的一动不动。
小阮的同桌叫柳立志，并且是个班干部，戴个小眼镜颇有女人缘，这厮经常含情脉脉的围着小阮转。他的手白皙纤细，据说练过几年的钢琴，但百度却说他只是在学校乐队里吹过几个月的口琴，后来学校乐队改成了秧歌队，他也就失业了。我曾凭空想象他那双手手淫时的情形。霸气书库 www。87book。com
第二十回 邱乐乐的时光（1）
邱乐乐口述，李德执笔
我叫邱乐乐，男，民族汉族，现年20岁，属相是猪。前期政治面貌是少先队，后期由于少先队超了年龄；又不被共青团接纳，导致无法定性。幼儿园；由于按时交学费和所有小朋友一样幸福的领到了大奖状，从那时起为了满足自己作祟的虚荣心我对交学费一事很是积极，但奇怪的是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奖状可领。于是在三年级时，我偷偷摔破自己的小猪存钱罐，手捧（本来我说的是拿，但李德讲文学创作那是艺术，是阳春白雪的事情，不能太俗；于是他擅自改动）一把钢蹦和少许粮票兴冲冲的跑到文具店买了一张奖状贴在床头。
我的父亲早先经营汽车运输发了财；被大伙亲切的称为“万元户”。后来国家政策倾斜需要牺牲部分群众的利益，父亲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就成了那部分群众，然后跟咸鱼似的再也没有翻身。母亲则是典型的家庭主妇，只对做饭和与街坊王大婶唠家常感兴趣，在她老人家眼里；国家富强发射神六还不及拨蒜重要。在我上边还有一个年长我八岁的哥哥邱欢欢，而我就是大家口中经常提到的“老二”。
哥哥出生时全身浮肿，好象饱和的气球，所以父亲大嘴一挥把他乳名定为蛋蛋，到了上学年龄，哥哥进入学校，但是蛋蛋这个名字有伤大雅，于是父亲再次大嘴一挥给他学名定为欢欢，并放言再生个男孩取名乐乐，这个愿望在父亲和母亲孜孜不倦的努力下终于实现，我成功的诞生了。从那以后；街坊中就流传开“老邱是二郎神投胎，有预知未来的本事”的事。并且越传越悬乎，等再传入父亲耳中的时候已变为“老邱是玉皇大帝转世，有让时空倒退的本事。”这件事后，家中经常来访一些打扮怪异的陌生人，而且神色诡异的恳求与父亲切磋，让他老人家苦笑不得，一再解释“我要是玉皇大帝，生的儿子那是贝勒。计划生育敢他妈罚我3000吗？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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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心的世界就是这样，你越是极力否认自己有能力别人就越是极力肯定你有能力，时间久了，这些人更加坚定的认为父亲是韬光养晦的世外高人，于是每天早中晚光顾我家三趟把他老人家当诸葛孔明的看待。
后来，连父亲本人都觉得自己不简单，这样一来，自家院子里种的西红柿被父亲用铝合金栅栏围上当蟠桃供着，还虚张声势的悬挂起“内有恶犬”的牌匾，街坊家中一只到处吃屎，到处拉屎的小京八摇身成了啸天犬，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是这个意思了。最后还是治安办的叔叔找到父亲批评他教唆大众蛊惑人心并罚款五百作为警告，这才熄灭了他老人家心中的不安分想法，当那些仰慕者再次登门时，父亲顺手抄起蜂窝煤模子一边追一边骂“球！我是玉帝他爹。”许多年后；我才知道当年唯父亲马首是瞻的道友净是些练###功的。
哥哥上学时很调皮，经常有莫名的家长领着鼻青脸肿的孩子来到我家索要赔偿，幸亏国家法律规定18岁以下不负刑事责任。所以母亲只需要陪几个笑脸送几个鸡蛋，然后当着受害者家属的面大声呵斥哥哥的流氓做派，一般视受害者被侵犯程度而定，如若受害者受伤程度较深母亲还会用手指痛心疾首的戳哥哥脑袋，哥哥则低着头一动不动。母亲的表演很有天赋，受害者家属立场不稳反过来劝母亲消气的情景时有发生。等一干人走后，父亲抄着鸡毛掸子鬼魅般的出现在家人面前，正当大家感叹父亲身手敏捷老当益壮时，一场吴宇森式的教堂白鸽一亿发子弹的影象悄无声息呈现在我们面前，事后哥哥在鸡毛纷飞的屋子里揉着自己屁股，我坐在沙发上幸灾乐祸的看着他，等父亲一出门，一场虐童电影又隆重登场。我大哭着找到母亲，母亲例行公事的训斥哥哥，然后给我煮两个鸡蛋。然后母亲又出门，哥哥又把魔爪伸向我，我又哭着找母亲，母亲又重复着同上的事情，周而复始，直到后来，我一看到鸡蛋后象孕妇般的呕吐，才知道鸡蛋吃的太多并不是好事情，李德听到这里插嘴说应把鸡蛋攒起来换大白兔奶糖，同时慨然浩叹我们相逢太晚。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一天天长大，哥哥依然调皮，只是受害者不再登门，换成了戴着大盖帽的叔叔。因为鸡蛋赔的太多，哥哥在征得父亲同意后退学了，而我开始了二年级生活，奇怪的是从那时起哥哥很少揍我了，导致我榨取鸡蛋的次数日趋减少。但他却经常给我买冰棍吃，给我小面值钞票花。哥哥的脸庞依旧清涩，但伤疤却增加了许多。我在小学表现很好，从来没有家长领着孩子到我们家要过鸡蛋，俗话说“飞鸟尽良弓藏”母亲再也不用日理万机的收集鸡蛋父亲也将鸡毛掸子封存。霸气书库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一回 邱乐乐的时光（2）
由于我的成绩不太好，劳动也不太积极，导致一直不被老师重视。但在那个年代，流鼻涕是骁勇善战的标签，而本人荣幸的患有鼻炎，鼻涕双管其下的景况屡见不鲜，在鼻涕的佑护下，我触目惊心的过着小学生活。而我本人性格比较内向，所以校园里经常看到一个哈姆雷特似的少年孤独的走着，旁边无数FANS指着他远去的背影解释给别人“他就是鼻涕王。”羡煞旁人。
五年级时，我迷上了漫画，超级塞亚人使我的生活有了风向标，于是我开始低头走路，希望撞上狗屎运能捡个龙珠什么的。事已愿违，龙珠没有奇迹般出现，我却一味的撞到电线杆，脑袋肿的很大，跟哆啦A梦似的。直到今日还没有完全消肿，略有医学常识的人民群众都误以为我得了甲亢。
小学毕业后，暑假里，哥哥带着我到处玩耍，他有许多哥们，一个个看起来都非善类，“他们上小学时肯定个个都鼻涕横飞。”我暗自想。但在哥哥面前他们却唯唯诺诺，乖巧的犹如大家闺秀。当哥哥向这群人介绍完我是他弟弟，如假包换时；他们顿时愕然，不明白唇红齿白貌似潘安的哥哥为何有个长相如此龌龊的弟弟，但片刻后，这群人争先恐后的围起我，摸着我的脑袋昧着良心谄媚道：“这小孩真可爱，来哥哥给你两个钢蹦买冰棍吃！。”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哥哥的小弟，原来大家彼此都是老二！
由于成绩太低，我被分到了一所在本地颇有名望的中学就读，大家不要误会，它有名气不是因为教学质量有多高而是因为在业界它的升学率与女学生堕胎率均是第一，只不过一个倒数一个正数。学校更是龙蛇混杂帮派林立，刚进学校时，我去熟悉厕所环境，一进去就看到几个类似绿林好汉打扮的同学在里边吞云吐雾，顿时傻眼，用旁光向四周扫去发现除了他们就只剩下墙角的几堆屎和我。于是，我急忙伸手摸向人中，发现鼻涕还在生生不息的流淌，“碰碰运气，兴许他们知道鼻涕代表什么，何况看他们打扮象是道上的。”我这样想，于是，壮着胆子走到离他们仅有寸步之遥的小便池跟前褪去裤子，战战兢兢的开始撒尿，当即将尿完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重重的拍了我一下，这一拍仿佛关掉水龙头的开关，使我的尿也嘎然而止。
“有钱吗？”一个比我个头矮了半截的小个直截了当的问到，说完后，对着我的脸吐了一口烟雾。看来鼻涕不足以震慑他们。
“没有，但有吃的。”我顾不得提起悬在大腿根步的裤子急忙从口袋里掏出母亲早上给的鸡蛋递给他，古人云：财乃身外之物。虽然我对鸡蛋情有独衷，但在性命悠关的时刻；鸡蛋就显的十分渺小，在这方面我还是能拿捏准确。
小个不领情的打翻我手中的鸡蛋，鸡蛋顺势滚进便坑，“哎，太可惜了，如果掉小便池里，捞出来擦干净还能凑合着当腌鸡蛋吃。”当时我这样想。
在一帮人的怂恿下，小个揪起我的领子咬牙切齿道：“明天中午放学后带上十块钱在操场秋千下等我，你要是不来或者报告老师，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听清楚了吗？”
“哦”我小鸡吃米似的点头，然后问了一句：“钢蹦儿能行吗？”
“操，只要凑够十块就行，你就是给美圆我都会按当日兑换率收取多退少补。”小个不厌其烦的解释。“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他旋既补充道。而我似懂非懂的继续点头。
等他们一干人走后，我把刚才努力憋回去的尿又努力憋了出来，并伴随着一连串40分贝的响屁，随后在鸡蛋滚进的茅坑口前蹲着寻思了半天，叹叹气摇摇头出了厕所。
第二十二回 邱乐乐的时光（3）
回家后，我急忙打开存钱罐把钢蹦儿倒在床上，数了起来，最后合计五块八，还差四块二，这令我踌躇万分，思索半天后决定向哥哥要。
晚上哥哥一身酒气的回来，然后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哥，明天给我四块二。”我走到他面前说。
“干什么要四块二？”他问。
“不干什么！”我答。
“不干什么要四块二干什么？”他又问。
“为什么要四块二就要干什么不干什么就不能要四块二吗？”我又答。
“你不说我不给。”哥哥使出杀手锏。
无奈之下，我就把今日在厕所的遭遇讲给他听，过程叙述相当详细，连鸡蛋滚进第几个茅坑这样的小节都没放过，哥哥听完后青筋暴起正准备破口大骂，忽然看见父亲卧室的台灯还亮着，心有余悸的摸着自己的屁股小声对我说：“你先去睡觉，明天中午哥在操场等你，帮你摆平。”
第二天清早，我出门上学时，哥哥仍在睡梦中，为了防止他中午迟到，我嘱咐母亲一定要在十一点之前叫醒他，又为了防止母亲遗忘，我把两个提前定好时间的闹钟与一只公鸡一股脑全塞进哥哥的被窝里，然后稍微安心的走了。
中午的几节课我没敢睡觉，不是担心被老师发现，主要是害怕睡过头耽误了中午的操场之约，于是中午的几节课上我一直以每分钟60次的速率点头，放学铃声响过后，我完全清醒，只是脑袋有些眩晕，仿佛刚下轮船的水兵。
按照哥哥的指示，我亦步亦趋的去了操场，环绕四周没发现他的踪影，只听到不远处有喊叫声。
“嗨，大脑袋，这呢？”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却没看到人。
“你过来啊，这呢！”我撑大瞳孔才模糊的发现昨天的小个手里拿着红领巾站在秋千上向我打招呼，看着他滑稽的样子，我联想起抗日战争时期儿童团推倒大树打暗号的情形，不小心扑哧笑了出来。
小个见我没有过去的意思，一跃跳下秋千向我跑来，只见远处的一个小黑点逐渐变大，直到出现在我面前。
“我操，叫你丫过来怎么不过来！聋子啊！”小个推了我一把，自己反而被弹了出去。
“钱呢，拿出来！”他说。
我观察四周，没发现哥哥的踪影，估计睡过了，早知道定三个闹钟放两只大公鸡，兴许保险些。
“问你话呢，钱带来了吗？”小个大声咆哮起来。
我支吾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带钱了没有，你只需点头或摇头。”小个下最后通牒。
一切听天由命吧！我闭上眼睛大义凛然的摇摇头，等待小个的蹂躏，同时诅咒该死的邱欢欢，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帮他偷父亲的香烟。
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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