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悍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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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二宝没顾得上寻思成淑芬到底有什么用意，连跑带颠地返回了马书记家。村民们都已散了，只有村干部们一齐来到马书记家吃饭。柴二宝作为帮忙的和金月王强姜凤一起被留下来吃饭。过了一会儿柴二宝瞟见淑芬也回来了。一屁股坐在村长王宝发的身边。笑盈盈地给大家敬酒。据说这女人海量。柴二宝闷头扒菜，大吃起来。
　　　　席间村长书记他们那桌比较热烈，男人都尽情地喝酒，女的只有成淑芬一个。马德权媳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纯粹的家庭主妇，而儿媳妇马莲又不方便跟他们一桌，因此在酒桌上成淑芬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宝贝，受宠爱的人。男人们都喜欢跟她开些荤玩笑。那桌不时地传来哄笑声。柴二宝用余光观察了，发现只有马书记一个人只看不说。从不与成淑芬扯淡逗乐。不由得更加佩服马德权。心想，自己往后要跟也要跟这样的人。
　　　　王强的声音打断了柴二宝的思路。只见他不时地说：“金月，吃菜。这个好吃。多吃点。”看到王强全心地献殷勤，不停地往金月碗里夹菜，柴二宝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他又不愿意也像王强那样做，那显得太幼稚，没有深度。柴二宝相信，金月应该是个有着与众不同追求的女孩，不会像别的女孩一样那么虚荣。因此他就一直坐在那里吃，只是不时地和金月用目光交流。他捕捉着金月的目光，希望能跟她眼对眼地来一次心灵的碰撞，没准这一下子就能让金月碰出爱情的火花来呢。可惜眼没对成，金月碗里的菜却堆成小山啦。“谢谢，别给我夹啦。”金月笑呵呵地说。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老是这样让金月很难为情。但是心底里金月还是很受用的，有一种被重视的感觉。倒是柴二宝一直只顾着自己吃，让金月有一种失落感。但也仅此而以。金月的理想在大城市，她是不可能找一个农村小子做丈夫的。
　　　　最让柴二宝意外的是，马莲，那个马德权的儿媳妇，竟然把一个最大的鸡腿直接夹进了柴二宝的饭碗里。还笑呵呵地说：“二宝老弟，多吃点。”
　　　　柴二宝愣愣地看着她，不住地说：“谢谢嫂子。”心里感到暖暖的。马莲的目光是纯洁的，不包含其他想法的，只是单纯关爱这个可怜的孤儿。柴二宝懂，愈发感到温暖。姜凤那傻丫头自然没少献殷勤，但是丝毫引不起柴二宝的注意。柴二宝心里，此刻正在回想着在村委会无意间看到那一份合约呢。合约上明明写着柴军因公丧命，赔偿柴军一万元钱。可是这钱二叔咋从来没谈起过？难道这钱来路不明？是他们合伙的赃款？柴二宝愈发下定决心，一定要打进村委会内部，才能知晓更多的秘密。他要揭发这批人面兽心的狼！柴二宝边想边恶狠狠地往里送饭。
　　　　饭快吃完的时候，柴二宝听见马莲问金月：“金月，你们快开学了吧？”
　　　　“是的，再有三四天俺就得回县里啦。”柴二宝听了心里咯噔一声。暗讨：那么快！深深地望了金月一眼，金月正好回过头来，两人的目光终于对视了。柴二宝内心一阵悸动。那双眼睛就像一谭清澈的湖水，幽深而迷人。可是很快他又迷惑了，因为金月的眼神很深奥，有着许多他不懂的东西。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带着些许现实和世故。还有一丝丝忧伤。柴二宝隐隐感到金月心里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一道鸿沟正矗立在两人眼前。金月冲他笑了笑，露出了一排雪白整齐的贝齿。眨了眨眼睛，像似在安慰柴二宝，她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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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二宝也笑了。憨厚而深情的笑。只是他不知道金月能不能看得懂他的心？更不知道她能不能珍惜他的感情。虽然他从未向她表白，但是他心里爱她。
　　　　金月就像那高天上一轮皎洁的明月，是柴二宝心里最圣洁美丽的梦想！如果她肯照耀他的世界，他愿意为了她做任何事情。柴二宝的眼中现出火热。
　　　　那一天中午他和金月就那样随意地相处，也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柴二宝还在心里暗暗打算找个时间和她单独相处，问问她的想法。
　　　　后来村长王宝发非得要柴二宝坐那桌喝几杯。柴二宝不好推却，只好去喝。谁知道这一下竟然喝多了。其实不过是三杯白酒而以，柴二宝竟然醉得走路都打晃，眼前直冒星星，头重脚轻。不过他第一次感到喝醉酒的乐趣。那是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比做那事的感觉稍差点。他感到胸中有很多话想要找人诉说。他想笑，也想哭。他知道不能失态，便在去外头上厕所的时候愉愉地往家走。就在他走过村委会的时候从里面的窗子里传出来一阵销和魂的声音。柴二宝借着酒劲转身朝那边走去。同时咧开大嘴笑。“哈哈哈，又是谁这么大胆，敢跑去村委会弄事？俺要看看……”他醉醺醺地迈着不成直线的步子悄悄地靠近了那扇窗户……
　第26章　窥见内幕
　　　　他知道不能失态，便在去外头上厕所的时候愉愉地往家走。就在他走过村委会的时候从里面的窗子里传出来一阵销魂的声音。柴二宝借着酒劲转身朝那边走去。同时咧开大嘴笑。“哈哈哈，又是谁这么大胆，敢跑去村委会弄事？俺要看看……”他醉醺醺地迈着不成直线的步子悄悄地靠近了那扇窗户……
　　　　偱着声音的来源，柴二宝渐渐走到最里面的办公室窗下。夏日屋热，所以后窗并没有关上，只用一个白色的布帘子遮着。柴二宝听到屋里面有男女的剧烈喘息声。“哦……喔……好舒服。快点，再快点……”“嗯……老子弄死你这个小瘙货。”男人哼哼着说出一句狠话。“咦！”这声音咋这么熟悉呢？柴二宝忍不住愉愉地挑起窗帘的一角。眼前的一幕让他石化啦。赤身搂抱在一起媾和的竟然是王宝发和妇女主任成淑芬。
　　　　“靠，他们怎么搞到一起去啦？”柴二宝挠挠头，回想着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席的？明明刚才还在一起喝酒了嘛。后来一拍腿想起来了。他记得中间王宝发说不行了，俺喝多了，要方便一下去。便溜走了。而不久后成淑芬也因家中有事提前走了。想来她们原来是为了来这里苟合啊？柴二宝惊讶地望着她们。尤其是成淑芬此刻竟然从王宝发的身子底下起来了，骑跨在王宝发的身上大幅度地摇晃着身体，双眼微闭，红唇半张。一头蓬松的大波浪烫发随着她的动作飘扬着，配上如雪的肌肤，十分妖冶。脸上是一种深深的满足和舒服的表情。眉头微皱着，像是有点痛苦，又像很快乐的样子。“啊！”她的喉咙里发出压抑下来的哼声，轻轻的就像小虫一样爬进了柴二宝的心里。柴二宝想离开，但是脚步却像被粘住了一样。不仅是因为好奇和想看她的身子，因为他们接下来的对话让他没办法离开。
　　　　只见成淑芬突然睁开眼睛，哀怨地说：“死鬼，你咋又这么早就射了呢？俺刚刚舒服”
　　　　“唉！可能是喝多了点，淑芬，下次俺吃点药酒，一定让你好好舒服舒服。”王宝发歉意地搂着成淑芬如玉的身子，又捏了她的玉峰几下。“别捏了，每次都弄得人家那么难受，你到底是咋滴了？是不是该去看看啦。”成淑芬不满地从他身上爬下来，急忙把旁边的裙子往身上胡乱地一套，理了理头发就坐到床边上抽烟。
　　　　王宝发苦恼地坐起来，也点了根烟吸着。“淑芬，你上次去县里老家伙咋说的？咱们的事有没有希望啊？”
　　　　“唉！别提了，那老家伙只顾着弄俺，俺跟他说把马德权换下来，让你当支书的事，他理都不理这个茬，还说马德权干得好好的，又没有上访的，也没有出啥大事。没法把人家拿下来。”
　　　　“那他是不是想要钱啊？这样，过几天你再去一趟，俺给你准备十万块钱给他捎去。俺就不信他不稀罕钱！”王宝发把烟头掐灭一面说道。
　　　　“俺不去，要送钱你自己送去。”成淑芬委屈地嘟嘟着小嘴说。“咋啦？宝贝，那老家伙就稀罕你这口，俺去送钱也不好使啊！哥还不是为了咱俩的将来着想嘛，你想啊，要是俺成了一把手，那分地的时候就可以多给你些黑地啦。到时候的好处吃不尽。哪像现在给你点啥都得背着马德权，还老怕出事。”王宝发循循善诱。
　　　　“哼，俺不稀罕，俺就是不想再去见那个老东西啦。他，他变态！自己又不行，还老是要俺装出一副很舒服的样子。还老用手……成淑芬说着眼角有些湿润。
　　　　王宝发连忙把她抱起来，搂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哄道：“宝贝，让你受苦啦。都是哥不好。没能耐。俺要是有能耐咋也不能让他上俺王宝发的女人啊！以后哥会补偿你的。宝贝，哥再给你二万块钱，你自个稀罕啥就买点啥吧。等俺成了书记，你就是二把手，你说话就好使。村里人都得听你的。”
　　　　“哼！算你有良心。”成淑芬破泣为笑，娇媚地用手揉了揉王宝发的大脸。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一面用两条雪白浑圆的美腿将王宝发的身子夹紧……
　　　　“靠！原来是这样！她们俩是一伙的，想把马书记整下去。”柴二宝后背上渗出一层冷汗。连忙轻手轻脚地离开。心想：不知道马支书知不知道他俩的关系？有心去告诉马德权吧，又觉得这样不妥，索性回了瓜地，躺在自己的小炕上，眼皮越来越沉，多没久就酣睡起来。时值正午，阳光十分灼热，柴二宝图于凉快睡前就把自个脱得光光的，只穿了一个深蓝色的大裤衩子仰躺在炕上。露出了小麦色的肌肤，那胸脯上的肌肉泛着强健的光泽。看起来十分诱人。
　　　　大约睡了半个多小时，瓜棚的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了。一个女人丰腴的身影一闪就钻了进来。
　第27章　梦中做乐
　　　　“哼！算你有良心。”成淑芬破泣为笑，娇媚地用手揉了揉王宝发的大脸。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一面用两条雪白浑圆的美腿将王宝发的身子夹紧……
　　　　“靠！原来是这样！她们俩是一伙的，想把马书记整下去。”柴二宝后背上渗出一层冷汗。连忙轻手轻脚地离开。心想，不知道这事马支书知不知道？
　　　　有心去告诉马德权吧，又觉得这样不妥，索性回了瓜地，躺在自己的小炕上，眼皮越来越沉，多没久就酣睡起来。时值正午，阳光十分灼热，柴二宝图于凉快睡前就把自个脱得光光的，只穿了一个深蓝色的大裤衩子仰躺在炕上。露出了小麦色的肌肤，那胸脯上的肌肉泛着强健的光泽。看起来十分诱人。
　　　　大约睡了半个多小时，瓜棚的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了。一个女人丰腴的身影一闪就钻了进来。看到躺在炕上的柴二宝，女人的眼前一亮，嘴角现出一抹爱怜的笑容。先是把门在里面插好。然后慢慢地脱去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一个光滑丰腴的身子，咕噜躺在柴二宝身后，双手如饥似渴地抚摸着柴二宝的胸膛，并慢慢向下滑至他的腿间。睡梦中的柴二宝忽然梦见了自己同一个面目模糊的妙龄女子一起在沙滩上嬉戏，那女子忽就搂住自己，在自己全身上下抚摸亲吻。
　　　　摸得他既舒服，又感到燥热无比。“啊，别摸了，俺受不了了。”睡梦中的他忽然喊了一声，吓得炕上的女人忙缩回了手掌。待到再仔细看他时发现他还睡着，宽阔高挺的鼻子里传来如雷的鼾声。不由得轻拍胸脯道：“哎呀，吓俺一跳。这小子睡觉也会说梦话。不过他这玩意咋长那么大呢？真是奇啦！”此刻摸着柴二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村长媳妇田凤英，中午她到马支书家特意去瞅过知道他在那里喝酒，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家的。她独个一人在院中洗澡，洗着洗着，就动了念想，正好赶上这几天是她的生理期要来临的前夕，每个月的这几天都是她最难捱的。因此才心急火燎地来找柴二宝。也不管他睡没睡着，反正她就是想要他。想得不得了。
　　　　光摸他不过瘾，田凤英又拽起了柴二宝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大力地揉搓着。一边还轻哼出声。“嗯……哦……”轻轻的低吟声慢慢地将柴二宝的梦境引到自己和那个妙龄女郎搂抱在一起，摸对方的胸部。柴二宝兴奋极了，大力地按揉着，并像小孩子一样寻找着峰顶的红樱，在田凤英的胸前乱哄着。
　　　　田凤英一看乐坏了，正好托起胸前的大枣塞进柴二宝的口中。柴二宝得意地吮着。不多时就让田凤英意乱情迷，主动牵着柴二宝的……就让他攻进自己的领地。一个是情*勃发，一个是春梦正酣，两个人做得如鱼得水，酣畅淋漓。
　　　　待柴二宝猛地一抖擞，直入云霄之时，田凤英啊地一声大叫才将柴二宝彻底弄醒。“啊，田，田婶，你咋在这？”
　　　　“臭小子，俺都陪你睡了半天了，你才知道？”田凤英咬着牙齿，身子直发颤，汗水混合着粘液顺着腿窝了往下流。柴二宝挪动了下身子，翻身躺到一边。用手摸腿上全都是。刚弄完事浑身无力，满身大汗，但是身子里面又是无比地舒畅。柴二宝就咧咧嘴笑着问：“嘿嘿，阿婶，你这么快就又想俺了？”
　　　　“唉！还不都怪你这小子太有魅力，阿婶想你想得睡不着觉。”田凤英满足地躺在旁边，一只手支着脸庞细看着柴二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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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二宝望着田凤英想起他男人搂着成淑芬的事，心想：他男人成天在外面乱搞，也难怪她这么饥渴。任啥样的贞洁烈女常年让她不见荤腥也受不了啊！柴二宝心里就忽然对她生出几分同情来。转过身去柔声道：“阿婶，俺想求你帮个忙。”
　　　　“啥事？说吧。”田凤英眨吧着大眼睛问。
　　　　“俺想让你帮俺跟王叔说说，让俺进村委会。俺这辈子也念不成书了，可俺不想这么混下去。”柴二宝的眼中现出一丝忧郁。话语又充满诚恳。田凤英心里一动，心想：这孩子也够可怜的啦！就帮帮他吧，再说要是拒绝他，以后他恐怕不会再和自己弄事啦，那就亏大了。万一他再找了别的女人自己又得过以前的日子。已经尝到了甜头的田凤英说什么也不可能再放走柴二宝啦。于是她装模作样地搂住柴二宝的脖子说：“二宝啊，你放心，婶一定帮你办成这个事。不过你得答应婶，以后只许跟婶一个人做。”“嗯那，俺答应你。”两个人又搂在一起，在炕上咕噜成一团。
　　　　下午送走田凤英后柴二宝到瓜地里寻了几个又白又大的香瓜用筐装好，悄悄地提着去了马德权家。一进院马家的大鹅就扑楞着膀子嘎嘎地朝柴二宝飞快地跑来。在农村能看家的头一个数狗，第二个就数大鹅啦。这玩意一来人就直着脖子嘎嘎大叫，声音很刺耳。碰上爱拧人的大鹅还会在你的腿上留下几个青痕。
　　　　柴二宝看到大鹅过来，不慌不忙地吹了声口哨，大黄狗就从后面冲过来，把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大公鹅登时就给吓退了。讪讪地跑回墙根底下。
　　　　只是虚张声势地叫了两声。柴二宝步履轻快地朝堂屋走去……
　第28章　背后使绊
　　　　“马大爷，在家吗？”柴二宝拉开用烟盒纸做的门帘，探进一个大脑袋，笑嘻嘻地问。“呀，是二宝啊，进来吧，你大爷在东屋看电视呢。马德权的老婆田翠边说边扫了一眼柴二宝手里的筐。“大娘，这是俺家地里新下来的瓜，可甜呢，俺特地给你和大爷摘了几个尝尝鲜。”柴二宝把手中的筐递了过去。
　　　　“哟，你瞧这孩子，来就来呗，还给摘瓜。这瓜刚下来可贵呢。哈哈”田翠笑得满脸的褶子都开了花。
　　　　“嘿，这也没给外人，要是别人俺还不给呢。俺马大爷是俺最佩服的人啦。”柴二宝满脸堆笑地说。两人的对话马德权在屋里听得明明白白，心里比较舒坦。手里摇着个蒲扇，一面扇着风一面想着心事。最近王宝发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竟然敢公开在会上反驳自己，让自己难堪。这件事马德权想想就生气。想当年若不是老子提拔他，这小子到现在还是个大酒包呢。现在当了村长，却敢对老子不恭。就他在村账面上做的那些假账，老子一眼就能看明白，只不过是念旧情不想挑明而以，可是看现在他一点都不开面。有必要得给他点教训啦。马德权皱着眉头想。这功夫柴二宝已经走进来了。“大爷，看电视呢？”柴二宝点头哈腰的，十分恭敬。
　　　　“嗯，二宝来了？坐。”马德权客气地说。
　　　　“大爷，来根烟不？”柴二宝从裤兜里掏出一支黄果树递过去。
　　　　“还是抽大爷的吧。给。”马德权拿出一盒没开封的红塔山抽出一根自己拿了，另一盒都扔给了柴二宝。柴二宝连忙接住，心里开心极了。心想：马支书这么瞧得起俺，俺得报答他。不如就把那事跟他透露一点吧。
　　　　“大爷，俺给你点。”柴二宝颠颠地跑过去毕恭毕敬地为马德权把烟点着了。又给自己也点上。“二宝，来，坐大爷跟前。最近你二叔还喝酒吗？”
　　　　“呵呵，老样子。”
　　　　“那你二婶呢，身体还行吧？最近福贵有没有再为难她？”马德权对二婶的格外关心令柴二宝有些吃惊，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俺二婶身体不算太好，老是腰疼。俺二叔就是那个脾气，改不了了。俺也没办法，俺现在搬瓜地去住了。看瓜。”柴二宝一口气说了很多。然后开始闷头吸烟。“哦，那你得空可得多照顾照顾你二婶。你二婶呀，年轻的时候可……”马德权话说到一半，突然看到柴二宝费解的眼神，连忙打住了。改了口气说：“哈哈，宝娃，你二婶跟俺有点亲戚。是俺的表妹呢，所以俺就问一下。”
　　　　“哎，那你就是俺亲大爷啦。嘿嘿，大爷，以后俺更得孝敬您了。”柴二宝顺嘴胡诌道。反正往近了整没毛病。果然马德权的嘴角咧开了。哈哈大笑着说：“你这娃，就是嘴儿甜。”
　　　　“大爷，你对俺这么好，俺也不能不帮着你。俺有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柴二宝作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
　　　　“哦？啥事？你说吧。有大爷给你作主呢。”
　　　　“昨天从你家回来，路过村委会的时候，俺听见王宝发跟成大主任说要送礼把你的位置换下来呢。”
　　　　“啥？这王八羔子敢这么对老子？”马德权拍案而起。两道八字浓眉拧成一股绳。
　　　　“他俩是咋说滴，你再细跟俺学学。”马德权强自平息了怒火坐下说。看着马德权怒发冲冠的模样，柴二宝也拿不准自己这样告诉他到底对不对？不过凭直觉他觉得现在要是不伸手帮马德权，那么一旦王宝发掌握了大权，自己以后想要调查真相就更难了。反正他已经能确定王宝和二叔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所差的就是找到证据还有帮凶，把他们绳之于法而以。不如联合马德权帮助自己复仇。想好之后柴二宝便用手挡住嘴吧，凑到马德权耳边如此这般地把当时的情景添油加醋地学了一番。听得马德权是暴跳如雷，恨不能现在就揪着他们的脖领子质问一通。“操你个妈的，王宝发，你他妈不念老子当年提拔你的旧情也就罢了，现在还想搞些小人的玩意儿，背后整老子。没那么容易！哼，走着瞧！”马德权恨恨地把烟灰缸摔在地上。吓得外屋地的田老婆子忙不失地跑进屋里。“老头子，你这是咋滴啦？咋生这么大气呢？二宝惹着你了咋滴？”
　　　　“没事，老婆子，你把地上的烟灰缸收拾一下。俺有事跟二宝出去一趟。”
　　　　“哦。”柴二宝跟着怒气冲冲的马德权出去，心里有点忐忑。一路上不停地安慰他。“马支书，这事你可不能冲动，你现在要是找他们问的话，他们肯定不会承认，以后还会防着你。不如不动声色地观察，伺机行事。”
　　　　“行了，你大爷我知道分寸的。跟我来吧。”马德权大步朝前走着。看着黑发里已经掺杂了白头发的马德权，柴二宝暗暗摇了摇头。
　　　　两人一路急行来到村委会，此时村委会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马德权用钥匙打开大门，领着柴二宝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大爷，你要干嘛？您消消气。早知道您这么生气俺就不跟你说了。”
　　　　“胡说，你跟俺说就对了。娃，你看这是啥？”他嗖地一下拉开了抽屉。柴二宝低头往里面一看，不由得一惊。
　第29章　孤女遭遇
　　　　只见那里放着厚厚的一沓子材料，全是关于王宝发贪污公款的票据等证明。柴二宝随手翻看了一下，见从八零年开始最近几年的全都有。整得那叫一个全面。柴二宝心里直乐。兴奋地说：“大爷，您真历害！俺服你。”柴二宝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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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这算啥，俺还掌握他更大的把柄呢。妈的，这小憋犊子，敢跟老子玩阴的，爷爷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马德权的眉宇间现出阴冷的气息。让柴二宝心下一凉。心想：这小小的村委会里竟然暗藏着这么些旋机。看来以后就算自己进来了，也要处处小心才行。这里面的人际关系复杂着呢。不可以相信任何人。嘴里低声说：“那大爷，您打算怎么办？”
　　　　“不理他，他有钱就让他慈送去。送也是白送。俺马德权为共产党干了这么些年工作，能白干吗？俺就不信他敢把俺撤下来。”马德权一屁股缩进那个黑色皮椅里面。仔细地打量了柴二宝几眼，突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