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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狗的妖孽人生-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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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于寡义,做生意或者做朋友,都是犯忌,极有可能被拖下水。而毒,自不用说,除非有大毅力,谁能戒掉?但陈圆殊最痛恨地是赌,黄毒两点,一个男人真有钱,还不至于拖垮事业,惟独赌,再家产万贯日进斗金,也经不起赌桌上的一掷千金,她见过太多在国内风生水起的政商精英在澳门、在拉斯维加斯、在中朝边境、在越南各个赌场身败名裂甚至人间蒸发地惨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她的亲舅舅就是死于舟山一个岛屿上的秘密赌桌,而非向外界公布的死于车祸,而死之前他曾砍下自己的手指头向家族发誓不再赌博,而陈圆殊那个这辈子唯一进展到谈婚论嫁地步的男友也溃败于赌场,原本一个注定飞黄腾达的男人在另一个比他更有心机更有背景的男人连环计中,将人性的阴暗面无限扩大化在陈圆殊面前,陈圆殊不恨那个甩手腕的卑鄙角色,一个男人没有心如磐石地定力,有钱有权后地腐蚀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深知赌这个字的巨大魔力,她希望男人生性好斗,在人生事业场中搏杀,却绝不希望一个男人亲临赌场地赌桌哪怕花掉一块钱。
陈圆殊再次打电话给俞含亮。
“140万,两次下注,给我一个帐号,晚上我就划进去。”陈圆殊面对绰号“狗王”的俞含亮,虽然对这位恶名昭彰地男人没太多好感,但还是没有吝啬交际场合的礼节性笑脸,她当然是因为借钱才挤出笑脸,如今在南京能有机会借陈圆殊钱的男人还真死绝了,熟悉陈家大小姐脾性和传奇人生的俞含亮不是傻子,所以没敢以为这是落井下石漫天要价的时候,只是试探性笑问道:“真不好意思,让您输了两把,不介意吧,要不干脆别谈什么借不借,今天就当我请您来捧个场。”
“不需要。输了最好。”
陈圆殊冷笑道,看到愕然的俞含亮,犹豫了一下,心中叹息,“告诉陈浮生,我身体不太舒服,先回去。”
两人短暂交谈后便分别。
不可思议的俞含亮纳闷地转身,而陈圆殊则径直走向那辆标志性的玛莎拉蒂,站在车旁,却没有拉开车门,因为在她看来不管陈浮生是输是赢,对她来说都已经没有意义,陈浮生在她心目中地位是非同寻常,但还不至于让她改变将近二十年的人生信条,她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突然觉得有点冷,双手交叉护住手臂,虽然失望,但她最后还是希望那个曾经寄托她太多期待的年轻男人不至于输得一败涂地。
一件外套毫无预兆地披在她身上。
温暖得无以复加。
第三卷
第7章 野心
陈圆殊既然可以靠自己赚钱车库里放一部保时捷Cayman之外开一辆玛莎拉蒂,能让叶燕赵那样的大纨绔吃一次大瘪,当年还敢不顾家族激烈反对单独带两麻袋现金去崇明岛地下赌场赎人,她当然不是一个普通女人。
可她听到被亲生父亲更像父亲的舅舅被江浙老佛爷在舟山沉尸,她一样会哭得撕心裂肺,当她看到那个在崇明岛跪着求她拿赎金做赌注、彻底走火入魔的男友,扇他耳光的时候依然会手疼,疼入骨髓,陈圆殊比谁都知道陈家大小姐不是百毒不侵的女人,事业上扛重担肩膀也会痛,想躲在谁的身后,厨房里做菜切到手也会想小鸟依人,却不知道楚楚可怜给谁看。
陈圆殊没有转身,因为怕看到那张苍白惯了的脸庞,那是一张至今都没有被她看清楚研究透彻的消瘦笑脸。她心里有愧疚,今天是她故意要考验他,设了这一个套,他跳下去出不来,她似乎有一本的责任。她不转身,身后的人也不说话,这让陈圆殊很尴尬,就像在浴室被一个男人透过脆弱的玻璃偷窥后背,她猛然转身,盯着那张干净的脸孔,愠怒道:“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赌?你知不知道我有可能像方婕一样再阴险捅你一刀?就算我没有跟俞含亮联手陷害你,他一个人就能让你血本无归,一百几十万,你真以为是个小数字?如果有心人抓住这个把柄不放,捅给方婕、陈浮生,一个男人输一次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不知道收手,我人生中两个重要的男人都死在赌上,你想做第三个?我不给你这个机会,那些钱,就当我包小白脸的花费,你爱什么花就怎么花。一刀两断,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陈二狗仿佛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张着笑脸没心没肺道:“这么生气?”
“你的意思是说等我哪一天念着以前那一点情谊去赌场给你收尸才值得生气?”本来只是气头上语气微微犯冲的陈圆殊一看到他轻描淡写地姿态,火上浇油,谁心中没有积郁不可告人的怨气,这直接导致被戳中心中最隐晦伤口地陈圆殊一改平常沉稳风范,一张瞧不出真实年纪的漂亮脸蛋怒气大盛。
陈圆殊出身官场家庭加上商场高层浸染出一种在女人身上格外扎眼刺人的气度,寻常男人也许光是看到她这番作态就要噤若寒蝉,而她面前的家伙虽然手心已经渗出汗水,但难能可贵地保持一张笑脸。不僵硬不勉强,可见没有白跟着魏公公耳濡目染一段时间,再经历过近期被方婕、夏河和钱老爷子一伙人联手逼出来的城府,他镇定道:“姐。判我死刑啦?”
“别叫我姐。”陈圆殊伸手就要丢掉那件西装外套。
“我的黑豺不会输,所以姐你的钱一分都不会落进俞含亮的口袋。”
陈二狗说完这句话陈圆殊就已经把他地外套砸在地上,陈二狗心一紧。/缓缓蹲下去捡起来,拍了拍灰尘,道:“我知道第三把我还会输,第一把我亲手调教深知底细的那条比特输掉后我就肯定这一点,我只是想知道俞含亮这狗杂种会把我逼到什么地步,这座斗狗场之所以在魏爷手上大致盈亏持平略有利润,是因为魏爷从不下脏注打黑赛,这也是为什么这场子能屹立六七年不倒,但俞含亮显然没那么干净,他开始做庄家。所以斗狗场开始暴利。肥了谁,显而易见。姐你别管我从哪里得知这一点,那条比特输得蹊跷。证实了说法,只不过手段拙劣了些,往狗身上涂药,外人看不出,我还不熟悉自己养出来的狗是个什么耐力?姐,我没钱,就只能先借你的手把俞含亮地狐狸尾巴勾引出来。”
不知情的陈圆殊听到这番话,内心翻江倒海,脸色剧变,低头望着那个男人不停拍打早已掸去灰尘的干净外套,他依然蹲在地上,不紧不慢道:“姐,我跟你处了这么久,你难道还不清楚我?别说十几万上百万,就是几块钱我也省不得乱花在自己身上,就像这件外套,虽然是方家人买地,但你肯定能在好几年后看到我还在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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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去上海替陈二狗办事的王虎剩在场一定会说,这家伙除了买烟买书根本就不花钱,王解放也一定会对陈圆殊说狗哥不是不肯花钱,狗哥给三千花大钱从来不心疼,给兄弟买烟买酒也从不皱一下眉头,陈庆之更会告诉她没有那张卡的陈浮生今天是个不折不扣的穷光蛋。///
陈二狗抬头道:“赌,我经常干,在张家寨我就喜欢靠这个坑蒙拐骗那群光想着占我家便宜的大犊子小崽子,说句不怕被雷劈的话,我在村里在学校被人打过骂过,还真没输过一分钱。以后也许我会输,也许会像你说的那样死在赌桌旁,但肯定不是今天,也绝对不会花你的钱,更不会让你去赎人。”
陈二狗把外套重新披在陈圆殊身上,握住她那双冰凉的手,轻轻摩挲捂热,柔声道:“姐,要是还生气,就摔我几耳光,我保证不还手。”
被抓住柔弱双手的陈圆殊轻轻摇头,由手到心窝一阵暖洋洋,心境安详,笑道:“我要是摔了,你这种睚眦必报地男人,肯定会加倍还回来,我怕到时候我更吃亏,方婕和夏河就是前车之鉴。”
“姐,你地手真漂亮。”陈二狗突然惊艳道,啧啧称奇,陈圆殊的手纤细修长,在丰腴和骨感之间仿佛找到一个完美契合,手感恰到好处,久经床第战场地老男人心底都有个信条,就是某些女人光是两条美腿就能让牲口折腾一晚上,陈二狗还没风骚到那个境界,但发自肺腑惊叹陈圆殊这双手的美妙,尤其纤细十指肌肤温热后,就像手握一块比肥皂更奢华地羊脂暖玉,令人通体舒泰。
陈圆殊怎么都没预料到他会冒出这么一句,恼羞参半,陈二狗起初没什么歪念头。就跟陈庆之观摩甲骨一样的心态,只不过陈圆殊再心胸坦荡。也抵挡不住他肆意抚摸揉捏,吝啬地抽回手,笑骂道:“qǐζǔü还没看够,敢对姐耍流氓?”
“姐,回头再给我瞅瞅?我是真没看过这么漂亮的手。”陈二狗憨笑道,学足了陈富贵的憨傻神韵,差不多能够以假乱真,心底却琢磨以前没注意女人的手。晚上先研究研究自家媳妇曹蒹葭的手,继而陈二狗又情不自禁联想到从口无遮拦的王虎剩以及跟经验丰富地王解放那里得知的一些情趣知识,顿时欲火焚烧,再看关系稳定后一直视若神明地干姐姐陈圆殊。陈二狗心底那点雄性牲口都会偶尔冒头的亵渎想法悄悄浮起,连带着瞥陈圆殊的眼神都略微不同,陈圆殊这个年纪再没吃过猪肉也见过身份五花八门模样千奇百怪的公猪乱跑。极为敏锐地捕捉到陈二狗这一抹微妙神色,却出于很多原因没有当场道破,神色平静地视而不见。
这一点只可意会不需言传的旖旎点到即止,便被双方扼杀在摇篮。
生活中伤害别人最多的人,肯定是那种对距离感很模糊的男女,十全十美,万事如意,只是傻孩子的一厢情愿罢了,尤其是在情感方面,陈二狗也许不懂这个道理。但陈圆殊也不懵懂地少女。懂得谨慎拿捏。
其实陈圆殊内心温暖而感动,差点就脱口而出说以后哪怕真的到要赎金换人的地步也要第一个打电话给她。/但最终被她忍住。这就是成熟女人和稚嫩女孩的区别,后者也许把身体交给男人地时候在憧憬未来。而前者一时冲动后只会迅速盘算自己是不是在安全期,需不需要吃避孕药。
不出陈二狗所料,第三场他还是输,不单是陈二狗觉得这个男人手法太过跋扈,就连陈圆殊都感慨这位魏公公死后就自动成为斗狗场头号主子的男人猖狂到盲目地步,她冷笑道:“魏公公苦心经营六七年的金字招牌说不定哪天就砸在他手里,信誉这种事情,建造和维持比登天难,但毁掉却是轻而易举,光凭这一点,俞含亮就差了魏公公一大截。”
“要是一晚上能稳赚几百万,我说不定也会孤注一掷,姐,你也别跟俺一个乡下农民谈远大发展啊持久经营啊,没用,只有一麻袋一麻袋地钞票实在。”陈二狗笑道,“给我一千万,我还真有立马扛着跑回张家寨过日子的冲动。”
“你跟他不一样,俞含亮跟着九千岁在南京也算见过世面的人物,坐在那个位置上还只有小肚鸡肠的胸襟,就比如你站在泰山,却只有鸡鸣山的视野,是一种罪过,怪不得下人心不服口不服。”
陈圆殊瞥了眼陈二狗,经历过方才那一出近似生离死别的大悲大喜,陈圆殊以往对谁都保持相对距离的姿态有所松动,也不忌讳此刻陈二狗是否离她坐得过近,轻笑道:“浮生,等你坐实了你现在的位置,彻底稳住了方家和钱老爷子,到时候你就不会再对几麻袋的钱心动。一千万?等你积累到人生第一个一千万,别忘了再跟姐谈谈你的理想和野心。”
名义上最后一场赌赛一方是尉迟功德老人从钟山高尔夫带来地北高加索犬,对手则是那条神神秘秘地日本土佐,尉迟老人在斗狗场不坐看台,只肯坐在东北方向的一条椅子上,这是魏端公建成斗狗场第一天就养成地习惯,众人都习以为常,也没啥想要上去套近乎吃闭门羹,敢不理会老佛爷澹台浮萍客套寒暄的家伙有几个?外人不知道,但起码只知道那个跟哑巴差不多地腐朽老家伙是一个。
苏沪浙斗狗都再清楚不过这个老不死养出来的畜生一等一彪勇,加上之前对土佐的宣传一直欲语还休的意思,不肯透露十成底细,所以这次大多数玩家都死命押注北高加索犬获胜。牵土佐的是一个模样脸蛋身材都不输王解放的青年,气质阴柔,却也不像人妖一般的赵鲲鹏,是个英俊却不至于让成熟女人心生忌讳的年轻男人,加上那条土佐一眼就能看出顶尖斗犬的骁悍,一人一狗颇有气势,如果这北高加索输掉比赛,今晚所有获胜斗犬可以继续挑战,足见其嚣张程度。
“那条土佐不简单。”这是包括陈二狗在内所有行家的第一想法。
陈圆殊是彻头彻尾的外行,只图一个热闹,再者回到斗狗场后就对输赢没有兴趣,她反而希望北高加索犬会输,那样黑豺才有机会上场,反正最后一笔100万都押土佐输,虽然同样不清楚黑豺的战斗力,但对于从不轻易口出狂言只埋头做惊天动地举止的干弟弟,她有一种类似女人直觉地盲目信任。
俞含亮老神在在地坐在位置上,瞥了眼与陈圆殊坐在一起的陈二狗,笑容阴冷,他起初还真怕那家伙死押北高加索犬输,一想要那家伙被他连阴三次,俞含亮就痛快,斗狗场与几乎不赢利的石青峰俱乐部不同,这是一个聚宝盆,就像今晚他光是最后一把,如果加上陈家大小姐那笔100万就能赢定340万,他比谁都了解那条横纲级土佐的作战能力,如果仅仅是横纲级别,那还不足以让俞含亮敢放手由玩家大肆下注北高加索,他特地亲自欣赏了一场土佐对斗狗场内的一条种子斗犬,结果就是一面倒地屠杀,这条土佐根本就是寥寥横纲级斗犬中的佼佼者,这种斗犬,除非在国际一线地下赌狗场,差不多都可以用无敌来形容,而且尉迟老人今天也没有带来那只最骁勇善斗的山东滑条,也让俞含亮松口气,一个晚上加起来就是600万收入,斗狗场一年举办将近40次斗狗,俞含亮不敢说一年就能拿到手2亿多,但一个亿不在话下,关键是这1亿根本不需要交税,几乎就是实打实的纯利润,最主要的这么一笔天文数字还是现金,俞含亮到时候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他当然不是一个只懂挥霍的蠢材,他要做魏端公都做不到的事情。
这个男人也许没有九千岁魏公公的本事,但野心,却比谁都不小。
第三卷
第8章 不战而退
斗狗极少有不同犬种之间的搏杀较量,魏端公花重金从河南开封杜老板买来的北高加索犬出自前苏联红星奥斯曼正统血系,杜大老板也是念在不俗交情才肯忍痛割爱,这条俄罗斯北高加索犬能站立承载一个骑跨上去的成年男人。尉迟功德只是把这头庞然大物牵到铁笼外围,然后便坐回椅子,颇具灵气的它独自窜入笼子,徘徊在笼子角落,发出低吼,竟然有点龙骧虎步的意思。
那个上海年轻人也收起轻视,紧紧拽住土佐脖子里的绳带,他的爱犬已经开始陷入狂躁,这头从日本特殊渠道购得的畜生天生就是厮杀同类的刽子手,被拖拽得几乎站不住的青年深呼吸一口,放出如离弦弓箭般冲出的大型土佐后立即闪出笼子,如果畜生打架的时候被咬伤致残那真是想哭博个同情都找不到人。
这才是真正的顶级斗狗,充沛的力量,迅捷的速度,刁钻的角度,土佐的每一次冲杀都有明确的目标区域,或者是北高加索犬的脖颈,或者是下颌,每一个动作都充斥极端的功利性,得手后也不与体型占优的北高加索犬扭打纠缠,就像一个很讲究策略的杀手,令人大开眼界,看台上的玩家不禁叹为观止,暴跳如雷的北高加索犬扑腾怒吼,巨大身躯想要靠一股蛮力和撕咬压制对手,可惜土佐根本不给它这个机会,随着战局一点一点进展。土佐一口一口蚕食积攒下来地优势逐渐明显起来,铁笼里一地北高加索犬的长毛和血迹。观众对土佐一嘴尖牙尤为感到触目惊
18分钟后,大局已定,不再观战地尉迟敬德干脆开始闭目养神。闭眼之前瞥了下看台上故意摆出一脸错愕状的俞含亮,老人冷哼一声,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昏昏欲睡的模样。
光凭一张脸孔就吸引不少注意力地青年惬意靠着铁笼抽烟,手中的精美zippo打火机娴熟玩出眼花缭乱的花样,搭配场中一口咬中北高加索犬脖子的凶悍土佐。整个人透着股很能吸引女性的邪乎劲儿。
几个高大魁梧的年轻男人也走下看台,在他身边谈笑风生。很是惹眼。
“那头土佐地主人应该叫商甲午。本来一直默默无闻,近些年不知道怎么跟上海前几名的大纨绔方一鸣称兄道弟。不过你也不能说他狐假虎威,传闻他是大美人竹叶青器重地小白脸。也不知道真假,不过能做竹叶青地裙下之臣也不容易。熊子在上海谁都看不顺眼,不一样对她又爱又恨。”谈心语气古怪道,提到“竹叶青”,似乎有些闹别扭,小白脸这些往常不屑说出嘴的鄙俗词汇也自然而然脱口而出。
屠狗辈大多惺惺相惜,读书人则不遗余力地互相骂战,自古而然。美女相妒就跟这文人相轻一样,也是千古不变地大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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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叶青是谁?”窦颢纳闷道,她问了一个徐北禅同样好奇的问题。
“是个不简单地女人,漂亮女人,有权有势有钱的漂亮女人,还是一个征服过很多上海传奇人物地有钱有权有钱的漂亮女人。”
吴煌哈哈大笑,一点都不吝啬附加给她一大串修饰语,难得有人有事能膈应到谈家小姐,能好不容易把她逼出一点孩子气原形,吴煌当然不肯浪费机会,神秘兮兮道:“爱之者视为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恨之者骂作最毒竹叶青或者专吃男人的黑寡妇,这种妲己式的尤物,最要徐北禅这种老男人的老命。在你谈姐这种**眼中,自然瞧不起所谓黑道江湖的打打闹闹,不过咱也不能苛求,毕竟不是杜月笙那个年代,没那样的土壤,能做到竹叶青那样,殊为不易,总之,用某位老男人的话说,她是一朵花,一半是白莲花,一半是黑罂粟。”
谈心不以为然道:“真冷地比喻。俗不可耐。”
“她杀过人吗?”窦颢睁大眼睛道。
“小道消息是黄浦江底有很多死在她手上地尸骨。对此我不混江湖。没有发言权。而事实上是很多男人地确巴不得被她杀。当然前提是牡丹花下死做个风流鬼。”吴煌微笑道。
“这女人真牛叉。我崇拜她。”窦颢立即很没有骨气地“弃暗投明”。
“竹叶青能不能勾引我拜倒在她石榴裙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个商甲午身边地几个家伙。就是我跟你们说过京津地几个混世魔王。他们一到南京就跟这个青年接触。我估计八成这个姓商地小子家庭有政府背景。不管有没有省部级。就是个副部级。只要不在北京。换哪里都算吃香地。真羡慕这群还有大把年轻时光去横行霸道为非作歹地小兔崽子。”徐北禅感慨道。一个副部级再没有实权在地方上都不缺话语权。其实徐北禅还算幸运。爷爷外公起码在没退下来之前都是流油地大肥缺。并非传统意义上在京城里地清水衙门做官做学问。
“徐北禅。你才30周岁不到。连老婆都没着落。少给我在这里装深沉扮成熟。你不比那些混子大几岁。”谈心不客气道。
“我一直以为在你心目中我是一个很有沧桑气息的成熟老男人。”徐北禅自嘲大笑。
窦颢朝他竖了竖中指,谈心瞪了这小妮子一眼,她赶紧缩回去。
“如今是越来越没热闹看了,前个十几年我读书那时候,不是北京天上人间武警对上军队,就是哪个国副的孙子啥的跟某个大红色子弟犯冲,或者哪位领导人在会议上拍桌子骂人。要不就是长安俱乐部里哪个漂亮妞成了哪个人地禁脔。今天大少砸车子,明天公子哥抡椅子修理谁。结果后天两家长辈就坐在一排还得挤出笑脸,咬来咬去,一地狗毛。我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边缘小虾米最喜欢看热闹,只不过现在地年轻一代越来越懂得收敛,稍老一辈也激情殆尽,真没劲,连响当当的太子党都成了落伍词汇,京津那帮年轻混世魔王一去地方省市听到说他们太子党就跟人急。唉,我真是跟不上时代了。”徐北禅舒服靠在椅子上。手里抛着一个柚子。满是感慨,从这个角度看那张虽然不英俊却有那么点小味道的胡渣脸庞。窦颢觉得这家伙身边应该不缺女人,难道真是在等谈心姐?
窦颢突发奇想。问道:“既然那个商甲午来南京,徐大叔。谈心姐,你们说竹叶青会不会也来斗狗场?她来我非去要个签名,难得崇拜一次。”
“难说,希望你这张小乌鸦嘴能再次说中。”徐北禅摸了摸下巴,也是一脸期待。
陈庆之驾驶地奥迪A6一口气超越三辆相距不远的清一色宝马7,超越它们的时候陈庆之忍不住朝中间一辆宝马多瞟了两眼,后排坐着一位低头翻阅资料的女性,虽然只是惊鸿一瞥,甚至没有看清脸庞,却留给陈庆之不肤浅的深刻印象,她身上几乎同时具备方婕大家闺秀的雍容、陈圆殊地优雅以及周惊蛰的秀媚,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她身处三辆宝马中央而且单独坐于后排地基础上,还有她地曼妙身段,在财富金字塔顶端的女性总能够相对轻松地吸引异性眼光,尤其是尤物。
前后两辆宝马7都坐着三个人,中间一辆除了女人之外就只有一名司机,她放下手中文件夹,揉了揉眼睛,道:“甲午要是敢输,我就跟他瘸子爷爷要一个人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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