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的菜鸟鲁路修-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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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莲这时也放开了西田，而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之后重新又坐回椅子上。
　　　　藤堂和四圣剑并排坐到了他们的对面。
　　　　“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在片濑少将已死的现在会投到ZERO的旗下。”狄原说道。
　　　　“我认为他是值得托付生命的人，有什么奇怪的吗？”藤堂的语气，看起来从前似乎与狄原关系不佳。
　　　　卡莲又坐回位置上，不过这一次注意力却全在那边的谈话上了。
　　　　“算了，你想当谁的狗与我无关。”狄原眯了下眼睛，“我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知道最近可能会与不列颠进行全面战争。”
　　　　“有你们加入我很高兴。”藤堂至少这句话是真心的。
　　　　“那么我和你就不拐弯抹角了。”狄原严肃地说道，“ZERO直到现在还不肯见我们，这是身为盟友该有的态度吗？”
　　　　“ZERO也有他要忙的事，所以才由我来代表他迎接你。”藤堂不冷不热地说道。
　　　　这其实是CC的建议。原本我想亲自迎接的，但是CC却说，对于这些高傲的人，太迁就他们只会被他们小瞧。所以就由藤堂代表我来迎接他们了。
　　　　我一边擦着盘子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总觉得从部下们的谈话中才能听出他们真正的想法。
　　　　“那么我有些话就直说了。”狄原说道，“ZERO这种人真的可信吗？连真面目都不肯示人的家伙。”
　　　　“这些不影响他强大的实力。”藤堂平静地说道。
　　　　“但是他是怎么看你们这些做部下的呢？”狄原冷笑一声，“只不过是把你们当作一个一个的棋子吧，用完之后丢掉就可以的棋子。”
　　　　“喂，请注意你的用词！”坐在一旁的朝比奈忍不住开口道。
　　　　藤堂没有说什么，但也没有否定。
　　　　“我们不会为那种只把人当棋子的人卖命的！”狄原直言不讳地说道。
　　　　“ZERO不是那样的人，而且……”藤堂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即使如此，只有他才能解放日本，这是不争的事实！”
　　　　狄原冷哼一声，却没有反对。
　　　　两人在之后又谈了很久，但是，最初的这些话却让我感触很深。果然，即使是再出色的领，如果对于部下的生死太过漠视只会招来悲惨的结局。
　　　　对于我来说，要选择哪一条路呢？
　　　　是一切只以成败为最优先考虑而走上修罗之路？或是与部下同生共死无论在何时也不放弃任何一个人？虽然哪一种方法都不见得就是错误的，就如同中国自古以来的那句“成王败寇”一样，只有确实达成结果的方法才是正确的，无法达成所希望结果的做法，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在失败之后问心无愧地说一声“我没有错”？那只是在逃避罢了。
　　　　所以……我已经知道自己该走的是哪一条道路了。
　　　　“喂，小子！”一个阴沉的声音把我从沉思中惊醒。
　　　　我这才现，刚刚那个叫希尔的男人挡在我回住处的路上。
　　　　“找我有什么事吗？”我一边说一边瞄了一下四周，真糟糕，偏偏这个时候没有别人在。
　　　　“你的姐姐可是让我们很丢面子呢！”希尔一边玩着匕一边朝我走来。
　　　　“哦，抱歉，不过这里毕竟是黑骑士团。”我倒是不怕他会怎么样，大不了我就直接把他GEASS死，反正从刚刚开始我就对“七武士”没什么好感。
　　　　“小子，让我来教教你该怎么样尊敬前辈……”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紧闭着的门猛地被人推开，“砰”的一声拍在他的脸上。
　　　　“原来你在这里。”开门的是小雪，不过她就像完全没有看到希尔一样对我说道，“过来一下，阿龙有事找你。”　　　
第一百四十二章　最后的一夜
　　　　“可恶的女人！”希尔一手捂着流血的鼻子，一手拿着匕刺了过来。
　　　　小雪动也没动，伸手抓住刀刃，轻轻一扭手腕，匕被她硬生生折断。希尔还没回过神来，已经被小雪一记肘击打飞出去。
　　　　“喂，你的手流血了。”我看着她手上滴下的一滴滴血。
　　　　“没关系。”小雪丢掉刀刃把手上的伤口放在嘴前用舌头舔了舔，毫不在乎地说道，“因为不会痛，所以无所谓。”
　　　　不会痛？我还不能完全理解她这句话的含义。
　　　　不过，希尔似乎很耐打，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别以为我会轻易地放过你们……”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希尔身后出现的红身影全身滚滚的杀气连我离得这么远都能感觉得到。杰路特…卡那，原圣十字军第十三骑士，准ROUND级的实力。
　　　　“竟敢对团长如此无礼，别以为这么简单就算了。”杰路特不由分说，一拳把在希尔的肚子上，然后把失去知觉的希尔轻松地扛在肩上，回头看了看我们：“这种货色我来处理好了。”然后转身离去。
　　　　虽然对希尔没什么好感，不过在此还是不由得可怜了一下他，我可不相信杰路特把他带走仅仅是想和他聊聊天而已。
　　　　“走吧。”小雪也不多说什么，朝我打了个手势，然后自顾自地朝前走去，就好像完全不担心我不会跟上去一样。
　　　　走进龙葵的房间时，看到的只是他遥望窗外的背影。
　　　　“人我已经带到了，那么我先行告退。”小雪漠无感情的声音伴随着房门重重关闭的声音而远去。
　　　　“你找我？”我一边说一边走到他旁边看向远处高楼林立的不列颠居住区。
　　　　葵没有转头过来，而是用右手手指夹着一张照片放到我眼前。
　　　　我接了过来，原来是圣十字军八年前的集体照。正如我预料中的那样，站在最中央那个有着天使般微笑的少女正是小雪……不，确切地说，应该叫她――贞娜…达鲁克。书
　　　　“我早就已经猜到了。”我把相片重新交还给她。
　　　　“你不想问些什么吗？比如说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成为‘黎星雪’？”龙葵斜了一下眼睛瞟向我。
　　　　“如果你觉得必要，就会亲口告诉我了，不是吗？”我反问道。
　　　　“不要太过信任别人，否则有朝一日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龙葵淡淡地说道。
　　　　“我又不是笨蛋，哪种人会得信任我还是清楚的。”我说道。
　　　　龙葵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转回头去时缓缓地说道：“贞娜…达鲁克，在七年前的北大西洋之战中战败后，被老爷子捡回来，那时她就已经失忆了。为了避免被外界察觉，我们把她安插进四龙将之中，代替了原本黎星雪的身份……”
　　　　“等等，你说代替？”我打断道，“这么说……”
　　　　“没错。”龙葵转过头来一字一顿地说道：“星刻原本就有个妹妹，黎星雪。”
　　　　“那……”我回想起来，当年不列颠入侵日本的时候，北大西洋之战才刚刚开始，这么说，那个时候龙葵所提到的小雪就是指星刻原本那个妹妹了？既然如此，说到代替，原本的黎星雪恐怕已经……
　　　　“死了。”龙葵的话证实了我的想法，“当年的东海海战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顺利，即使对手是那个废物的第一皇子，但是武器装备上的差距却没那么容易抵消，而且，当时不列颠专门派出了ROUND中的四个人来和我们对抗。我们把四个ROUND全部消灭，代价就是损失了四龙将中的两人。”
　　　　“两人？除了小雪还有别人？”我一楞，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原本的四龙将其实是这样的。”龙葵继续说道，“当时战死的除了代表北之朱雀的小雪之外，另外还有一个人，就是代表南之玄武的，当时的南海舰队总司令――武风。
　　　　“难怪……”我就觉得现在四龙将的结构很奇怪，原来是重组过一次。
　　　　“为什么今天突然要和我说这个？”我突然又感到很奇怪地问道。
　　　　“因为是可能成为遗言的话。”龙葵平静地说出惊人话语。
　　　　“喂！”我叫道，“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吧。”
　　　　“说得也是啊。”龙葵长出一口气，“只不过是突然觉得没什么信心了。”
　　　　“才不过输了一次而已，又不世界末日了。”我笑道。
　　　　龙葵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我的笑脸一下子就消失了。
　　　　“不会吧……真的那么严重？”我问道。
　　　　龙葵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说道：“与不列颠决战我是没办法参加了，作用替代，我会让小雪和你一起去的。而我，在这期间会一直在娜娜莉身边。”
　　　　我没办法反驳什么。没错，虽然已经进入到最后的决战，但是对于我致命软肋的娜娜莉，除了龙葵之外，再没有任何人能够对她进行万全的保护，但是……
　　　　“你的伤不要紧吗？”我问道。
　　　　“现在倒没什么，只是不能驾驶‘暗黑龙骑葵说道。
　　　　“不能驾驶？”我想起从前听到的一个传言，“果然四龙将的座机对身体……”
　　　　“没有不列颠的技术力量，只能靠其他方式来补救了。”龙葵避重就轻地说道。
　　　　我没有办法说什么，即使我说了什么，龙葵也不会听的，只不过在以后的战争中，减少她使用机甲的次数，这是我唯一能够做到的。
　　　　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那，娜娜莉就拜托你了。”我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去。
　　　　突然，龙葵的手臂从背后伸过来一把揽过我的脖子把我拉了回来。
　　　　“喂喂，会死人耶！”我慌忙抓住她的手臂，刚刚那一下差点儿要了我的命……
　　　　“少？嗦！”
　　　　然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丢到了床上。
　　　　“喂，你……”我刚想说什么，却目瞪口呆地看着脱掉衣服的龙葵。
　　　　“你应该知道我想做什么。”龙葵一边说一边跨坐到我身上。
　　　　我拍了拍额头：“那也不是一定要选在这样的时候。”
　　　　“我们已经改变了命运，但是会承受怎样的代价却完全不知晓。”龙葵缓缓地说道，“你以为在你生死未卜的时候我是以怎样的心情度过的？如果不是现在，总觉得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一样。”
　　　　“我们会活下来的，即使改变了命运。”我坚定地说道，“一定会的……喂，你在摸哪里？”
　　　　“哦～～这不是挺有精神的吗？”龙葵伸到我裤子里的手不停地动作着。
　　　　“这是生理现象，表明我还是正常的男人。”我别了别嘴。
　　　　“所以说不要乱动哦，如果我不小心手上用力过猛捏碎了……”龙葵露出半带奸诈的笑容。
　　　　“你不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么阳萎的话来。”我歪了一下头。
　　　　“那么你的回答呢？”龙葵看着我的双眼。
　　　　“我的回答嘛。”我猛地反身把她压倒在下面，“就是这样。不过你这样没关系吗？小心明天爬不起来。”
　　　　“这句话该是我说的，你还真是有自信呢！”
　　　　“那么要来了哦，‘龙哥’。”
　　　　然后……
　　　　“哇啊――”的一声惨叫。
　　　　“你叫什么啊？”龙葵没好气地看着我，“痛的应该是我吧。”
　　　　“因为太爽了……”我只能说出这几个字来，“那么我要继续了。”
　　　　门外，一边吃着披萨一边朝远处走去的CC用少见的恼火表情自言自语着：“闭嘴，我只要披萨就够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决战前夕
　　　　“为什么突然决定这样？”
　　　　和龙葵相拥而睡的我，这样喃喃着。书
　　　　“因为总觉得可能再没有机会了。”龙葵平静地说着。
　　　　“为什么？”
　　　　“其实昨天刚刚有不列颠的内线情报传到我这里来。”龙葵缓缓地说道，“我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
　　　　“是什么？”让龙葵这样犹豫的情报，我可不认为会是什么普通的事情。
　　　　“柯内莉亚遇刺了，就在昨天凌晨的时候。”龙葵说出了令我大吃一惊的消息。
　　　　“皇姐遇刺了？”我几乎惊叫出来，“那她……”
　　　　“具体后来怎么样，不列颠情报管得很严，我无从得知。”龙葵继续说道，“不过似乎不太乐观。”
　　　　“可恶……”我狠狠敲了一下拳头。
　　　　“我知道，即使阻止你，你也是要去的。”龙葵看了看我，“不过很难保证这条情报不是专门放出来的陷阱。”
　　　　“如果是陷阱，也没有必要搞得那么秘密……不，如果是修耐泽尔的话，倒是很有可能。”我想到那个鬼神莫测的修耐泽尔，如果是他的话，即使连我们的情报来源都考虑进去也并不奇怪。
　　　　“呵，你比人前成熟多了嘛。”龙葵突然笑了出来，“如果是从前的你，现在早就不顾一切地冲去见你的皇姐了。”
　　　　“因为昨天晚上拜某人所赐终于成为大人了嘛。”我别了别嘴说道。
　　　　“喂，小子，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成吗？”龙葵冷哼一声，“小心我扁你啊。”
　　　　“哦，是吗？”我下身故意动了动，“你是想扁我啊？”
　　　　“呼――”龙葵长出一口气，“终于要和不列颠全面开战了吗？”
　　　　“旧日本军所有能够调动的力量已经全部集结到了这里，现在是决战的最佳时机。”
　　　　“即使这样，胜利的可能性也小得可怜。”
　　　　“因为对手是那个不列颠帝国嘛。”我说道，“而且还有第二皇子修耐泽尔。”
　　　　“总觉得好像不可能会赢一样。”龙葵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
　　　　“嗯，输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喂，黑骑士团会不会赢我不关心，不过你一定要给我活着回来！”
　　　　“这是愿望吗？”
　　　　“不，是命令！”龙葵的语气不容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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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送龙葵离开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虽然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告别时却除了一句“保重”之外什么也说不出口。
　　　　而相应的，龙葵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就一声不响地钻进了车子。
　　　　一同离开的还有龙坤老爷子，自从尤菲接管了医务室之外，他就已经无事可做了，所以也决定在这个时候回国。
　　　　“你的决定可以改变世界。所以，永远不要失去冷静。”龙坤只丢下这句话后也进了车子。
　　　　我的决定可以改变世界吗？
　　　　看着车子渐渐远去，我轻轻抬了抬头，看向远处的不列颠居住区。
　　　　似乎，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车子里，坐在龙葵对面的老爷子像是早就已经知晓一切似地缓缓说道：“你还真是乱来啊，以这样的身体做那样的事。有意义吗？”
　　　　“谁知道呢。”龙葵低着头摆弄着手指。
　　　　“你还没有对他说吧，关于你身体的事。”龙坤一边说一边朝车子的后视镜看过去。
　　　　“谁知道呢。”
　　　　“即使这样做，你仍旧什么也得不到。”
　　　　“谁知道呢。”
　　　　龙坤叹了口气：“我并不是对你有什么偏见，只不过从一开始，你就已经出局了啊。”
　　　　龙葵抬起头，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有手上划过一条窄窄的伤口。
　　　　“为什么……会没有痛觉呢？”看着血液一滴一滴流下来，龙葵像是自言自语地喃喃着。
　　　　“也许早就应该告诉他――你的身体没有任何触觉这件事。”
　　　　“人型兵器是不需要有触觉的呢。”龙葵突然大笑起来，但是那笑声听起来却比哭声还难受。
　　　　大笑过后，龙葵把头转向车窗，看着外面飞速向后移动的景物喃喃着：“早先还和CC说，梦该醒了。但是看起来，真正应该醒的人似乎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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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要对不列颠进行全面的反攻！”
　　　　当我在黑骑士团高层会议中说出这句话时，没有人感到奇怪，相反的，似乎还有人觉得这句话没有想像中来得早。
　　　　“收编的名个反抗组织的军力基本上已经调配完毕，随时可以上战场。”藤堂报告着这些天的成果。
　　　　“终于还是来了吗，这一天。”扇要喃喃着。
　　　　“早该动手了，终于要打了！”玉城的样子反而跃跃欲试，看来一直以来对不列颠的“亲善”政策令他很是郁闷。
　　　　“可是ZERO，对方有ROUND1的俾斯麦和枢木朱雀的兰斯洛特，从机体性能上我们……”井上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其实如果说起威胁，不列颠仅次于ROUND的机师并不占少数。但是对于我们来说，最大的障碍就在ROUND1俾斯麦身上。
　　　　“我来对付他吧！”藤堂开口说道。
　　　　的确，虽然机体性能上红莲二式更强一些，但是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藤堂比卡莲更强一些也是不争的事实。只是……
　　　　“我无法同意。”我说道，“因为你在战场上还要同时顾及战略指挥，我不能把你放在这样的位置上！”
　　　　阿龙不在，比起我这个半调子，当然是由藤堂来指挥更合适。
　　　　“可是……”藤堂犹豫起来。
　　　　“我来阻挡他！”卡莲突然自告奋勇地说道，“即使是同归于尽我也会全力阻止他的！”
　　　　“如果你是报着同归于尽的决心，那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去的！”我不容置疑地说道。
　　　　卡莲一楞，不知如何是好。
　　　　“作战要胜利，你也要活下来。如果连命都丢掉，那胜利又有什么意义？”我继续说道，“我不需要这种神风突击队一样的个人英雄主义！”
　　　　藤堂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然后才开口道：“ZERO，你已经有对付他的办法了吗？”
　　　　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认真地看着卡莲：“卡莲，我在这里要向你确认一下。在保证你平安无事的前提下，你能拖住ROUND1十分钟吗？”
　　　　闻听此言，卡莲不由自主地想起上一次被崔西一击打败的事情，对于ROUND的实力，她心里最清楚不过。拖延十分钟？说起来似乎不长，但是只有真正与那样强大的敌人交手过之后才会明白其中的困难。
　　　　然而，即使是这样，卡莲的回答仍然是……
　　　　“我可以！”卡莲说完又补充道，“我一定可以做到！”
　　　　“那么你的答复，我就确实收到了！”我郑重地说道。　　　
第一百四十四章　所谓的战前动员
　　　　“总算要开打了吗？”
　　　　“又要开战了啊。”
　　　　“尽快结束就好了，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当大战在即的消息在黑骑士团中传播开来的时候，大家的反响却不怎么积极。其实也难怪，自从七年前日本战败之后，各种大大小小的反抗战争打了不知多少，甚至曾经还有过反抗战线占领半个日本的记录，但是那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无论哪一次战争打得多么惊天动地，最后仍旧是战败的结局。所以对于这些已经败习惯了的士兵们，开战只不过是代表又一次的战败罢了，即使领是那个能够创造奇迹的ZERO。
　　　　“……我们向不列颠讨回一切的时候终于来了，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我们的祖国，战斗到最后一滴血吧！”藤堂在讲台上讲得情绪激昂，完全没有注意到台下那消沉的气氛。
　　　　“日本万岁！”
　　　　也只有最后这一句话，似乎还稍稍得到一些回应。
　　　　没用的，对于这些已经对胜利不抱任何希望，对领不抱任何幻想的老兵们，这种战前动员没有任何意义。
　　　　藤堂从台上走下来，这么说，该轮到我上场了。
　　　　我缓步走上去，把早先准备好的讲稿放在桌子上。其实在我说到要带讲稿上台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明白我的用意，再怎么说，这种战前动员也从来没有带讲稿的先例，但是既然我执意要这样做，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尊敬的领导，老师，亲爱的同学们……”
　　　　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台下黑压压的人群里，那一双双惊愕而又不知所措的眼神。
　　　　这是当然的，战前动员出现这样的言，我已经算是空前绝后了。
　　　　不顾台下黑骑士团干部们狂打的眼色，我仍旧自顾自地读了下去：“这是一场圣战……”
　　　　在空洞乏味的陈词滥调的连续轰炸之下，台下的士兵们强忍住恶心的感觉坚持了半个小时，直到我把讲稿翻到最后一页。
　　　　“……为了日本的复兴，义无反顾地勇敢前进吧，勇士们！”
　　　　当我以这样的话结束了讲稿时，台下爆起雷鸣般的掌声――终于讲完了。书
　　　　不过，谁也没有想到，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在所有人惊讶目光的注视下，我拿起刚刚的讲稿，三下五除二地撕得粉碎，抬手一扬，把粉碎的纸片飞撒出去。
　　　　然后一拳重重地敲在桌子上：“以上所说，全部都是屁话！”
　　　　大家被我这突然的举动惊呆了，全都楞楞地看着我。
　　　　“说什么勇敢赴死，说什么为了日本牺牲是最光荣的，全部都是废话！”我高声说道，“全都去当烈士，全都去勇于赴死，还留下谁来冲锋？谁来重整破碎的国家？”
　　　　看着大家被我的话引导地沉思起来，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活下才是希望，人死了，再大的荣耀也没有用！我们不但要打败敌人，而且还要活到最后！仅仅只是抱着必死之心是永远不可能胜利的！”
　　　　“这是我作为最高指挥官的命令，不许任何人在战场上轻言死亡！”我高声说道，“回得来的，是英雄；回不来的，那是狗熊！”
　　　　已经不用再说什么了，这一句话引起的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