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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拒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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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的眼睛充满了迷惘,她问:“那我该怎么办?”吕仲元说:“你可以自费出版。”云小兰几乎要哭出来了,吕仲元带给她的有惊喜也有悲哀,惊喜的是她成功了,出版社肯定了她的作品,悲哀的是她根本没有自费出书的钱。美丽的梦想虽然伸手可触,却又遥遥无期。绝望之中,她喃喃说道:“一样的,因为我拿不出自费出书的钱。”
  云小兰清纯的眼睛弥漫着深深的忧伤,她的眼睛潮湿了,那潮湿渐渐化作了两汪清泉。吕仲元曾经给过她信心,她也对自己满怀希望,可惜命运总是不肯垂恩她。若不是在吕仲元的家里,她真想放开喉咙质问上苍一声:为什么不幸的总是我?同时她也很后悔,早知今日,当初何不多做几个月的三陪小姐赚出这些钱来?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望着云小兰哀伤的神情,吕仲元的心中有着一种沉甸甸的感觉。如果他们的关系还像以前一样的话,他可能只会用安慰面对她。可现在他们的关系不同了,她是他的情人,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他不想看到她哀伤、看到她流泪、看到她绝望。他突然激动起来,冲动地捧住云小兰的面颊,望着她那双泪水已经在打转的眼睛轻声说道:“小兰,别失望,我会帮你的。”一个绝望到了尽头的人会把每一次机会都当成希望,云小兰一把抓住吕仲元的手,哀伤的眼眸现出一线光芒:“真的?”吕仲元点点头,带着肯定的微笑说:“真的!我借钱给你,书是一定要出的。”云小兰立刻感动得热泪盈眶了,但还是疑惑地问吕仲元道:“你有那么多的钱吗?再说了,如果书一时卖不出去,我还不上你怎么办?”吕仲元真诚地说:“小兰,钱的事你放心,我爱人出车祸后肇事单位赔了十几万,我暂时也不缺钱花。你为了一个作家梦可以付出一切,我也愿意为了圆你的梦做出牺牲。”
  吕仲元的话太感人了,简直让云小兰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激动之中,她的脸颊滚落两行喜泪,她的人就像一只在迷途中飞翔的小鸟突然找到自己的巢,带着满身的疲惫扑到吕仲元的怀里。
  第二天,云小兰随吕仲元一道去省出版社买下《销魂丽人》的书号,小说终于出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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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告状(1)
锁柱不听家人的劝阻,决定到市里找丰九如讨个说法。
  锁柱要告的是丰九如的妹夫,沙梁子乡大乡长王金贵。王金贵自从当了沙梁子乡的乡长,那可真是狗肉上了大席,连乡党委书记都不放在眼里了,简直成了沙梁子乡的土皇帝。由于他脑子缺根儿弦又横行乡里,人们便送了他个“王土匪”的外号。
  王金贵有三大爱好:一是好喝酒。他前脚当了乡长,后脚就让他弟弟在乡政府旁开了家饭馆。并且宣布凡是公款吃喝必须到他弟弟的饭馆,否则不予报销。王金贵酒量大肚子也大,尤其喜欢吃肉,一汤盆红焖羊肉一个人就能吃个一扫精光。他有应酬喝,没应酬也喝,有客人喝,没客人找个理由也要喝。反正一年365天,他得喝364天。喝得最凶的一年,全乡仅招待费就花了二十多万。王金贵自己喝的脑满肠肥,他弟弟也跟着赚了大钱,成了全乡最富裕的人家之一。于是,人们便送了他一个“烧酒乡长”的绰号。二是好赌钱。吃饱了喝足了,麻将桌子支起来就是一个通宵。别人困了他不困,别人累了他不累,有时候酒喝多了,后半夜打瞌睡,便烧红炉钩子烫两口生鸦片,精神头又来了。王金贵天生脑子不好使,玩起来输多赢少,输急了便带着乡派出所的公安出去抓赌,用没收的赌资和罚款继续玩。久而久之,人们又送了他个“麻将乡长”的外号。三是好嫖女人。当年穷,娶不上媳妇,为了不打光棍儿,才勉强娶了半脸疤痕的丰妙兰。如今有权有钱了,也就有了花心。常言道:孩子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别人的好。看见别人的媳妇他就眼红就流口水,若不是怕得罪了妻哥,他早就把丰妙兰一脚踹了。王金贵本就是个二杆子,再喝点酒往往便色胆包天了。前几年乡里没汽车,他成天骑着摩托车醉熏熏地往各村跑,哪家媳妇俊、哪家男人不在就到哪家。进门便脱鞋上炕,扔几个钱让人家买瓶酒,宰只家养的小公鸡,边喝边嘻皮笑脸地疯说调情。要么塞给那女人几十块钱,要么答应扶贫款拨下来后必定优惠她些。穷地方的女人大多眼皮薄、心软、爱干部。堂堂的大乡长来了,又是给好处,又是可怜兮兮地求情,心一软便松了裤带,让王金贵如了愿。久而久之,王金贵在各村都培养了一两个相好的,正可谓“三天两头去下乡,村村都有丈母娘。”丰妙兰虽有耳闻,但照照镜子,自己看自己都不舒服。加上从小养成的自卑心态,觉得能嫁出去就算不错了,世上的男人哪个不花心?只要王金贵别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就行了。王金贵见丰妙兰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干脆放开了胆子。后来,他找丰九如从北原弄了辆报废的日本越野车,修了修,重新喷一下漆,把车整得新的似的。反正狼山是他的天下,只要提起丰九如是他妻哥,谁敢扣他的车?也不挂牌照就跑起来了。成天除了喝酒搓麻将,再就是开着日产车各村地嫖女人。就连村里的孩子看见王金贵的车都要互相开玩笑说:“快看,王土匪又开着日本车来了,赶快回家告诉你妈宰小鸡、解裤带,等着收钱吧!”村里的大人看哪家的孩子呆头呆脑,也会开玩笑说:“瞧这孩子,一准儿是流氓乡长的种。”于是,王金贵又多了个“流氓乡长”的外号。
  锁柱有个妹妹叫巧珍,巧珍生得漂亮,既俊俏脾气又好,只是从小多病,今天这儿疼、明天那儿痒、后天胃难受,大病没有小病不断是个病秧子,成天拿药当饭吃。下不了地干不了重活儿生不得气,自从嫁到前村,男人就像供菩萨一样供着。
  巧珍的男人小名叫喜子,喜子的家境原本不错,可家境再好也经不住病人的折腾。别人家有钱盖新房置新衣,他家有钱都给巧珍买药看病了。所以,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地。巧珍虽然体弱多病,人却要强,重活儿干不了就把家里院外拾掇得干干净净,衣服勤着洗,出来进去精干利落,很是引人注目。
  王金贵早就看上了巧珍。巧珍白净的脸盘,俊俏的眉眼,纤秀的身段,那个干净利索劲儿简直就不像庄户人。王金贵每次遇见她总要搭讪和她说上几句话,心痒痒地像是被猫抓挠着一样,若不是碍着巧珍是狼窝掌出来的,又和丰妙兰是从小玩大的好伙伴,他早就下了手。王金贵忍了一时忍不了长久,尤其是巧珍家境虽然不好,但人却不显老,多会儿见了都是那么水灵,说话不卑不亢,给人一种大户人家小姐出身的感觉。王金贵实在忍不住,便时不时地去探路。县上拨下扶贫款给她准备一份,来了城里人捐的旧衣服挑好看的给她送几件。巧珍以为王金贵是看在自己和丰妙兰一个村出来的,又是好伙伴才这么照顾她的,对王金贵很是感激。
第九章  告状(2)
终于有那么一天,王金贵露出了淫荡本相。
  那天,王金贵开着日本车尘土飞扬地来到巧珍家。巧珍正忙着擀面条,见王金贵来了,便谦让道:“王乡长来了?正赶上吃饭,上炕一块儿吃吧。”喜子虽然知道王金贵的毛病,可乡长来了总不能往外撵吧?也说:“是呀,只是粗茶淡饭的,王乡长可别嫌弃。”王金贵倒不客气,傻呵呵地笑道:“都是庄户人出身,嫌弃个啥呀?喜子,想当年我家的家境还不如你家呢!是吧?”王金贵边说边笑眯眯地脱鞋上了炕,掏出30块钱对巧珍的孩子说:“去,给大爷到小卖部买两瓶酒,买个肉罐头,剩下的奖给你了,算跑腿儿费。”巧珍一见,忙从柜子里取钱说:“到了我家,哪能让王乡长破费呢?就买一瓶酒吧,我给炒几个鸡蛋。喜子不会喝酒,王乡长自己喝吧。”王金贵却硬是把钱塞给那孩子说:“哎,拿着嘛!巧珍,你的家境我知道,留着钱买药看病吧。我好歹是个干部,挣工资的。”
  孩子拿着钱走了,巧珍给王金贵沏上一缸子砖茶后,又接着擀面。天热,巧珍穿着半袖衫子,领口低,弯下腰来时,两只白生生、水嫩嫩的乳房便露出大半个来。擀一下面颤一下,把个王金贵看得两眼发直,口水咕咕地直往肚子里咽。
  没一会功夫,酒和罐头买回来了,孩子挺懂事,剩下的钱还给买了盒烟。巧珍炒了几个鸡蛋,又切了盘咸菜端上来。王金贵打开酒瓶咕嘟嘟地给喜子往杯里倒。喜子忙拦住说:“王乡长,你多喝点吧,我喝不了酒,有个意思陪着你就行了。”王金贵眉毛一竖说:“喜子,瞧你这话说的,是不是看不起我这个乡长?不就点酒嘛,有啥呀?男人不喝酒还叫啥男人?”王金贵心怀鬼胎,硬是给喜子倒了满满一茶杯酒。喜子无奈,只好领了杯。两人边喝酒边有话没话地唠着,王金贵又是问寒,又是问暖,一副关心群众疾苦的模样。喜子平日不沾酒,哪里比得上王金贵的海量,硬着头皮喝下一杯后,已经是满脸通红了。王金贵还要给他倒,喜子赤红着脸说:“王乡长,酒这东西厉害呀!别看形如水,却是性如火的。我真的喝不下去了,你还是自己喝吧。”巧珍也说:“是呀,王乡长,喜子那点酒量哪儿敢和你比?还是别让他喝了。”王金贵却说:“喜子没事的,再来一杯,就一杯行不?酒量是锻炼出来的,不锻炼谁也不行。要不这样吧,我两杯你一杯,这回公平了吧?再说了,喝酒这事儿,最怕的是喝起劲儿了突然又不喝了,那才叫喝的没意思呢。我是第一次在你家喝酒吧?你总得让我喝个尽兴呀!”喜子经不住王金贵劝,又怕伤了王金贵的脸,只好又喝了一杯。这一杯下去,脸就变成了猪肝色,只觉得地转天旋,坐都坐不住了。含混不清地说了句:“王乡长,我不行了,你自己喝吧,我要睡了。”说着,爬到后炕拉个枕头躺下,说话间便打起了呼噜。
  王金贵看喜子被灌倒了,心中暗喜,端起杯对巧珍说:“巧珍,看来喜子的酒量还真的不行,只两杯就醉了,要不你陪我喝两杯吧!”巧珍看出王金贵不怀好意,蹙着眉说:“王乡长,我可不会喝,你还是自己喝吧。”王金贵朝巧珍挤挤眼,淫荡地笑着说:“哪能不会喝呢?女人可都是自带三分酒量的呀!巧珍,别扭捏了。来,陪哥喝两杯。”边说边下了地,厚着脸皮来拉扯巧珍了。巧珍慌了,边往后躲边压低声音叫道:“王乡长,你这是干什么呀?我看你是喝多了,你还是赶快走吧。”王金贵一把抓住巧珍的手悄声说:“巧珍,你长得真漂亮,真是越看越让人爱。这样吧,跟哥做个相好的,明儿哥开上咱的日本车,带你到县里给你买身新衣裳。”巧珍连惊带吓,脸色一下子白了。她抽回手惊惶地说道:“王乡长,你这是干啥呀?让人看见多丢你的身份。”王金贵朝后炕打着呼噜的喜子看了一眼,见喜子没动静,又拽住巧珍往前一拉,头探过巧珍的衣领直往怀里瞅。说道:“咦!这又不是在街上,喜子也睡得死猪一样,谁看得见?”巧珍往后躲,哀求说:“王乡长,你快放开手,你这不是要拆散我的人家吗?”王金贵笑嘻嘻地在巧珍的胸上摸一把说:“拆散一家人,幸福两家人。巧珍,你要真和喜子散了,我也蹬了妙兰,咱两个过。”巧珍羞红了脸,说道:“王乡长,你快别这么说,这要是让外人听见了,我以后还咋做人呢?”王金贵抹开脸说:“这有啥呀?现在城里都开酒吧和桑拿了,你当那是干啥的地方?那就和旧社会的妓院一个样儿。你说连城里人都那样了,咱庄户人还怕个球呀?巧珍,说实话,哥早就看上你了,想你想的就像猫抓心一样痒痒,你就让哥睡一回吧?就一回行不?哥就想尝个鲜嘛!”巧珍的脸愈发红了,挣脱着说:“王乡长,你说这话也不羞?你是干部,咋就没个干部样呢?”王金贵收起笑说:“干部咋了?干部也是人,莫非干部就不能娶老婆,不能睡女人了?城里的干部大不大?不也有养情人的吗?巧珍,你要随了哥,往后你要什么哥就给你买什么!要不,哥现在就给你200块钱。”王金贵说着,还真的从口袋里掏出200块钱向巧珍递去。巧珍气极了,也不顾喜子在炕上躺着,挣脱王金贵的手边往后退边大声骂道:“王金贵,亏你还是个乡长呢!脸皮咋这么厚?别说200块钱了,就算给我500我也不卖。你真是个畜牲,你给我滚。”这种阵势王金贵有经验,常言道“王八狗蛋骂出口,哼着歌儿往出走。”他见巧珍不从,又怕惊醒喜子,便收起钱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趿拉着鞋,脸不红不白地哼着《不白活一回》的歌儿,开着日本车扬长而去了。
第九章  告状(3)
按说巧珍没吃亏,王金贵也没占上便宜,这事就算完了。可入秋的时候,巧珍再次犯了病,在县医院住了几天院,本来就生活拮据的喜子又拉下一屁股债。
  秋收之后,喜子粜了粮卖了一口猪,把巧珍看病借的债还了,却没钱交农业税和乡统筹提留款项。这可给了王金贵报复的机会,王金贵开着日本车,带着由乡干部、税务所、派出所组成的摩托车队,浩浩荡荡地来喜子家要钱。喜子好说歹说求王金贵宽限两个月,他出去打工挣了钱回来再补交。王金贵却一天也不肯宽限,要么立马交钱要么就拉他家的耕牛。一向老实的连个响亮屁都放不出来的喜子急了,质问王金贵说:“为啥别人家都能缓交,我家却不能?你这是成心和我过不去?你这乡长是给全乡人当的,做事不能不公平吧?”王金贵嘿嘿冷笑着说:“我就这么不公平,不服你到县里告我去。喜子,我告诉你,今天你交了钱咱没话说,不交钱就是抗税,这牛我就牵走了。”喜子急了,抓起铁锹挡在牛圈门口,红着眼睛说:“你敢!”王金贵轻蔑地一笑说:“喜子,你敢抗税?”喜子争辩说:“我这不是抗税,我只是缓交几天罢了。你们把牛牵走了,我明年拿啥种地?”王金贵说:“我管球你拿啥种地呢,你能种就种,不能种领着老婆孩子讨吃去。反正你今天不交钱就是抗税。好了,别听他废话,牵牛!”王金贵说着手一挥,一群乡干部便涌上来。喜子见王金贵要动真格的,也豁出去了,一边舞起铁锹一边骂道:“王金贵,你别仗着你妻哥是市委书记就无法无天横行乡里。我是欠了农业税和提留款,可左右也不过千把块钱。你呢,成天大吃二喝,一年吃十几万,吃的是谁?还不是我们老百姓的血汗钱?你当你是个啥东西?沙梁子乡谁不知道你这个王土匪?你还是共产党的干部吗?”喜子当着围观的群众骂,王金贵脸上不好看,便恼羞成怒地吼道:“共产党的干部咋了?操你妈了?抓起来!把他抓起来,他抗税还辱骂共产党,捆了他。”乡派出所的公安立刻冲上前去,夺下喜子手里的铁锹,上手的上手上脚的上脚,把喜子一顿好打。又一根绳子把他捆了个结实,扔进王金贵的日本车里。然后牵了喜子的耕牛,跟在王金贵的日本车后面浩浩荡荡地走了。
  第二天,锁柱闻讯赶到乡里,找到正在饭馆喝得满脸通红的王金贵说:“王乡长,看在我和妙兰都是狼窝掌出来的份上,你就把喜子放了吧,他欠多少钱我替他出。”王金贵也算给了锁柱面子,说道:“锁柱,按说乡里乡亲的,我也没必要非把喜子拘留起来。可他不但抗税,还辱骂共产党,这要放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非给他定个现行反革命,判他20年。既然你来求情,我看在乡亲的份上就从轻处理了,你把他欠的农业税和乡统筹提留款全交了,再交1000块钱罚款,然后到派出所领人去吧。”锁柱愣住了,问道:“咋,还要交罚款?”王金贵瞪起眼睛说:“是呀,喜子违反社会治安管理条例,还抗税,不交罚款怎么行?”锁柱气得心头火起,本想和王金贵理论一番,但想到喜子还被关在黑房子里,便压了火气说:“王乡长,我今天没带那么多钱,要不先给你打个欠条吧?”王金贵倒也痛快,说道:“行,那就先打个条子。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你是孙悟空,也翻不出我如来佛的掌心。”
  锁柱压着一腔怒火交了钱,又给王金贵打了1000块钱的欠条,这才到派出所把喜子领出来,去乡政府后院牵了牛。两人回了家,喜子一上炕便蜷缩在炕头不住地打哆嗦,巧珍撩起喜子的衣服看,见喜子身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细细一问,知道昨天夜里喜子在黑屋子里又被人打了一顿。锁柱问是谁动的手?喜子说深更半夜的屋里黑,他也没看清楚。只有巧珍心里明白,就是因为王金贵没占上自己的便宜,才怀恨在心故意找喜子的碴的。于是,抱住喜子便是一通痛哭。
  锁柱不甘心喜子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关了一晚上,挨了顿打还罚了1000块钱。他想找个说理的地方,可到哪儿说理呢?王金贵是乡里的一霸,乡里没理可说。县里也不行,县里的领导都知道王金贵是丰九如的妹夫,这事他们敢管吗?他突然想到了丰九如,自己和丰九如是光屁股长大的,不如去找找丰九如吧!丰九如文化高懂理,他不会看着他妹夫这么横行霸道不管吧?于是,锁柱便到北原找丰九如来了。
第九章  告状(4)
尚小朋派人查了吕仲元和梦羽的关系,反馈回来的信息确如蓝婷所言。梦羽的名字叫云小兰,是名普通下岗职工,她和吕仲元在一个单位工作过,吕仲元曾是她的经理。尚小朋估计吕仲元是因为花了钱才当上文联主席,心生怨恨而和丰九如作对的。他说出自己的猜测时,丰九如蹙了一下眉,他看得出丰九如对他当初举荐吕仲元有些不满。
  尚小朋越想越生气,好你个吕仲元真是个不识抬举的东西,给你个位子你就老老实实地干嘛,捅什么娄子呀?文化人的交道就是不好打。他顺手给吕仲元拨了个电话说:“吕仲元吗?我是尚小朋,你现在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吕仲元在电话里说:“尚总,我手头正好有点工作,明天上午过去好吗?”尚小朋口气严厉地说:“什么,有工作?不行!明天我还有工作呢。”说罢,不容吕仲元分辩便压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吕仲元夹着包急匆匆地来了,进门便笑眯眯地问:“尚总,什么事这么急呀?”尚小朋也不让座,上下打量一下吕仲元,铁青着脸说:“别尚总、尚总的,叫尚小朋吧。”吕仲元见尚小朋脸色不好,陪着笑脸说:“我哪敢对尚总直呼其名呀,要不叫尚哥吧。”尚小朋不动声色地说:“尚哥我也听着不舒服。小吕,最近忙什么呢?听说又出书了?”吕仲元忙从包里取出一本《销魂丽人》,恭恭敬敬地递给尚小朋说:“是和人合作出了本书,这不顺便带过来一本请尚总指点。”尚小朋鼻子一哼,说:“了不起呀!写诗写腻了,又改写小说了?《销魂丽人》?怎么起了这么俗气的书名,是不是黄书?难怪秦始皇当年要焚书坑儒呢,真是知识越多越反动。”尚小朋一边叨叨一边翻开书,见扉页上写着“尚小朋先生斧正,雨寒敬赠。”几个字,抬起眼皮轻蔑地朝吕仲元淡淡一笑说:“小吕,就我这点文化,能斧正得了你的大作?我看还是免了吧。”
  吕仲元从进尚小朋办公室的门就觉得气氛不一样,按他的想法,他是通过尚小朋的关系被提拔起来的,他有了成就也等于给尚小朋长了脸,尚小朋能不高兴吗?记得上次出《花雨集》,尚小朋不但摆酒为他庆贺,还帮他推销了500本诗集。可尚小朋今天怎么是这种态度?阴阳怪气冷言相讥,像是对自己有什么成见似的。吕仲元的身上虽然有一股文人特有的清高和酸腐气,但在尚小朋面前他还是得恭恭敬敬的。尚小朋是北原最有权势的人物之一,得罪了他就等于得罪了市委书记和北原一多半的官员。自己头上的这顶乌纱是拿钱换来的,输不起呀!但,他又实在猜不透尚小朋的心思,更搞不清自己究竟哪儿得罪了尚小朋。他愣了愣神儿,陪着笑脸问尚小朋:“尚总,我这一进门就遇上了电闪雷鸣,你不能让我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吧?”尚小朋也不客气,说道:“哪儿做错了自己还不知道?我说小吕呀!别以为会写那么几句歪诗,肚子里有点墨水北原就放不下你了。俗话说:满招损,谦受益。有了一点成就翘尾巴就忘乎所以,就不知天高地厚可要不得呀!好说的人要管住自己的嘴,好写的人要管住自己的笔,在政界混一不小心就会栽跟头。年轻人犯了错误可以改,可你快50的人了,栽个跟头就再也爬不起来了。懂吗?”吕仲元听得满头雾水,他虽然揣摸不透尚小朋话里的含意,但尚小朋的话的确让他有些心慌。尚小朋说的没错,在政界混不比做生意,做生意有赚有赔,搞政治一个跟头摔下去,一生的前程就算毁了。现在,他真想做尚小朋肚子里的一条蛔虫,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儿了?
  就在吕仲元搜肠刮肚地冥思苦想的时候,尚小朋桌上的电话响了。尚小朋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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