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殇,古墨-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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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也犹豫了，这个银——真的是风归楼楼主吗？
“小草，一言难尽，我现在脑子里好乱，咱们先回去好不好？”


草采花点点头，拉起了谷雨，飞回客栈。
————
回去了的谷雨，仍然还在思索着银河百里寒之间的种种疑问。
她越想，越觉得银就是百里哥哥，这个世界上，除了百里哥哥，没有人会那样义无反顾地对她那么好了！
她从头到尾地开始演练：
她第一次碰见银，他救了她，她莫名其妙地心情愉悦，心里觉得好开心。那个时候，假如说银就是百里哥哥，也可以说的过去。可能。。。她出谷的事情，无意间让百里哥哥给知道了。在出谷的时候，她去过留客客栈，让客栈老板给百里哥哥捎过信。客栈老板可能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通知了百里哥哥。。。
恩，这个假设可以成立。
银像百里哥哥！
再来，就是破庙当中，破庙中，银。。。很冷漠，好像。。不认识她一般，她过去打招呼，他一声不吭，她要替他包扎伤口，他推开了她，跑了出去！她追他，他也不搭理，从头到尾，他都没给她一个好脸色！
不，银不像百里哥哥，百里哥哥不会那样对她的！
再来，银突然来拉她走，但是被立昭拦了下。那次很突然，银没说几句话，就放开了她。
恩，这个时候不清楚，不知道银是不是百里哥哥！
再来，接任大典上，银肯定不是百里哥哥。
再来，订婚宴上，银肯定不是百里哥哥。
再来，银救了她，带她到小林子里，想到树上看月亮。百里哥哥也常常带她到树上看月亮，银身上也有红梅酒香。。。
很像，银很像百里哥哥！
可是，最后银说跟百里哥哥不太熟悉，不像，不像百里哥哥！
再来，就是今天！银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把她没头没尾地训了一通。。。
不像，银不像百里哥哥，百里哥哥才不会对她那么大声的训斥呢！
不对，不对，百里哥哥也曾经大声地训斥过她，那次在悔过洞她一心求死，百里哥哥从外面回来，狠狠地训了她一顿！~~~~~
像！不像！不知道！像，又不像！
“啊，头好疼！”不像的好多，她都想砸脑袋了！现在，关键是，接任大典和订婚宴上，银肯定不是百里哥哥啊！
只要有一个完全否定，她就不能肯定了啊！
134　狭路相逢1
谷雨仔细地想了想接任大典上和订婚宴上的事，希望可以找出端倪。想啊想啊，想啊想啊。。。
突然，她想到了立昭说的一些事。
当时唐西震说他在内子身边服侍，没有到绍家作案，可是，立昭却说他找的别人代替了他！当时，四下哗然，她印象特别深刻！
“啊！难道，那个时候百里哥哥找的别人扮作银？！”
这个念头一出，谷雨的心“呯呯呯”地开始乱跳了起来。
对，有可能，有可能，非常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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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立刻站了起来，在原地团团转，她觉得，她好像马上就要猜出什么了，真相好像就不远了。。。
那个破庙，对。那个破庙。。。
有问题，有问题！
谷雨敏感地觉察到当中有古怪，可是。。。
“啊！”她哀叫，抓了抓脑袋，好复杂，她想的头都要炸了！
到底有什么问题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到底银是不是百里哥哥呢。。。
“啊！”
她头痛的一把扑到了床铺上，全身无力地趴在了上面。。。
太复杂了。。。
她感觉她刚想出了什么，可是马上就被埋了下去。。。
雪这个时候从竹笼子里爬了出来，谷雨团团转的时候，它在笼子里呆着，也头晕，这个时候，爬出了透透气！
看谷雨趴在床上，它觉得蛮好玩的，也爬到了床上。小身子缓慢地跨过谷雨的胳膊，爬到了她的对面，在她的脑袋前面停了下来。它全身蜷曲成了一个圈，高昂着脑袋，睁着眼，跟谷雨大眼瞪小眼！
“雪！”谷雨拉长了声音，伸手轻轻地摸了摸雪的脑袋，“我好烦那，脑袋都快要炸了！”
雪眯了眯眼，很舒服、很享受的样子。
“雪，你要是能帮我想一想就好了！”她嘟哝着。她的脑子都乱了，有个人帮她参谋参谋就好了。
雪恨无辜地看着她，追逐着谷雨的纤手，不停的玩耍。
谷雨见它如此，嘴角不由地笑了笑，心里的烦恼顿时少了不少。
“啊！”她突然眼中一亮，她怎么这么笨？！雪的鼻子一向灵敏，应该可以闻出不同人的气味，她问问雪不就得了。
“雪，我问你啊，银是不是百里哥哥啊？”
雪点点头，似乎是不经意地点了点脑袋，继续追着谷雨的手。
谷雨的嘴都张圆了！
“雪！”她的脑袋猛然凑到了雪的跟前，“雪，银是百里哥哥？”
雪似乎是怪异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谷雨惊得，整个身子都在刹那间停止运作了。
雪不乐意地用脑袋碰了碰谷雨的手，它还想接着玩呢！
谷雨突然吃吃地笑了起来，嘴里喃喃自语，“果然，银果然是百里哥哥，怎么办，银是百里哥哥哎，怎么办，呵呵。。。”雪这么说，肯定没有错的，雪从来不会骗她的，呵呵。。。
她趴在床上，又是蹬腿又是捶手，手舞足蹈，高兴地不知所以了。
雪翻了翻白眼，无语，蜷缩成一团，不动弹了。
她就说嘛，外面那么多人也要来抓他，百里哥哥怎么会珍的对她不管不问的，呵呵。。。原来是百里哥哥亲自过来保护她来了。
呵呵。。。原来银就是百里哥哥啊。


“雪，上次的那个银也是百里哥哥吧？”
雪没动弹，不摇头，也不点头。
“雪，好嘛，告诉我，上次那个银也是百里哥哥，对不对？”
雪照旧不搭理她。
她无力！
“雪，你很过分哎！”
雪干脆眯上了眼，打起瞌睡！
“雪。。。”谷雨拉长了声音，声音里有不满、有祈求。看它仍然闭着眼，谷雨放弃了对雪的追问。
她继续傻傻笑了起来，不管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那天陪她看月亮的，肯定也是百里哥哥！
嘻嘻。。。
银真坏，说他不是百里哥哥派过来的，分明是他自己多来了嘛！还说跟百里哥哥不熟悉，分明就是他自己本人嘛！
骗人！骗人！嘻嘻。。。
哎？
她想想，不对啊！
百里哥哥为什么要骗她啊，到底。。。百里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很明显，百里哥哥是不想让她知道银就是百里哥哥，他不想让她认出他来。要不然，他也不会戴着面具来接近她！
这当中，肯定。。。肯定是有什么不能对她说的！
而且，百里哥哥几次三番地否认跟她认识，还好几次装作不认识雪。就是她到了红梅山庄，跟百里哥哥见面，那个时候，百里哥哥还装作之前没见过她的样子！
不对，不对！
这当中，肯定是有点什么！
银不承认他就是百里哥哥，一定是要掩瞒什么！这一定是他不想让她知道的！
而且，百里哥哥跟默莫幽订了婚，他却跑到了这里保护她！那么，莫幽。。。她要是知道了。。。
不行，她得装作她还没有认出百里哥哥来。
既然百里哥哥不承认，她就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能百里哥哥有什么计划也说不定，她不能破坏了百里哥哥的计划。
百里哥哥说过的，他办完了事情，就陪着她和香儿回残红谷去，现在，百里哥哥正在办他的事情也说不定！
对，她不能说出来，她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了！
不过，嘻嘻，她知道银的底细喽。。。
一个人偷着乐，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谷雨笑眯眯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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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哀嚎：“啊，完蛋了，我还说我很恶毒。。。”
她想起了那天坐在树上看月亮，她把她“恶毒的想法”都给百里哥哥给透露了，太丢脸了，丢脸死了。。。
这一晚上，她一惊一乍的，根本就没睡着。。。
一会儿想想这，一会儿形象那。。。
一会儿傻笑，一会儿懊悔，一会儿羞涩。。。
总之，翻来覆去！
知道了如此天大的秘密，那么的高兴，就让她发发傻，让她发发疯，让她发发乐吧。。。
懂她的人，肯定会陪着她一起乐的！
——————
谷雨很高兴，这跟她一起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她的高兴，不是那种不时“哈哈”大笑的高兴，也不是经常微笑的高兴。她的高兴，没有特意地向别人分享，不张扬，她就是静静地坐在那，带着纱帽，没有多大的举动，可是——你就是感觉到了她的高兴。
她的周身，围绕着一股名叫幸福的东西。
虽然淡，但是让人不能忽略。
只是，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高兴？！
因为很多人问她，她只是抿嘴笑笑，不语。
可能草采花心里有点数吧，因为她是在那晚见到银之后，才变得如此的，所以，他猜想，那个银，是不是就是谷雨喜欢的人呐？
当然，那个只是她的猜测，他只是心里想想，不会说出来的。
卓天笑走了，走的很仓促，很莫名其妙，连一句招呼都不打。大家都准备好了行李，要出发，谷雨微微扫了一眼，就发现少了一个人。
虽然这个人的个性很奇怪，但是怎么说也算是同行的伙伴。
她问起，立昭才淡淡的来了一句“教内事务繁忙，他回去处理去了”，她才知道了他的去向。
这个人，来到时候突然，走的时候也突然！跟其他人不太一样，不过，谷雨想想，这样也好，这样一来，她就不用为了他突然找上她而烦恼了。
路上，还是有一些贼头贼脑的人跟着，可能是因为经过了那天的毒茶事件，倒是再也没出现下毒的事。但是还是有一些胆大的、自认为自己武艺不错的、不怕死的人过来抢人！
打了几次，都被打退了！
队伍里虽然少了一个卓天笑，但是他们也别小看了立昭手下的这一批人，那可都不是等闲之人可以对付的。每一个出去，都是会让江湖人士头痛一下的！
而且，他们显然也低估了谷雨的实力。走了义卓天笑，但是多了一个谷雨。她那突然冒出来的内力，还莫名其妙吸人内力的体制，让一批又一批的人惊骇而归。到后来，都躲着她打，对她无可奈何！
这事为何？
原来，谷雨内功高超，还是个点穴能手。别人要想制服她，就不得不用内力打她，但是易用内力，肯定会被她吸走。这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最后只能靠着一身的蛮力打她几下，这能对一身内力在身的谷雨造成多大的伤害？！
在刚学到的轻功的帮助下，她在众人身边游走，一点一个准，一点就是一天不恩能够解开的穴道！
惨的不能太惨了！
因为自己的能力，没有给队伍带来太大的困难，而且大家看上去都游刃有余的样子，谷雨心里稍微安心。她只能拼命地做事，给他们端水、送茶、做饭等等，来伺候他们，以此抚慰自己淡淡的愧疚感！


还有一天，就要到达凌山脚下了。
谷雨真心的希望，能够马上找到那个孩子。这样以来，立昭有了亲人，师父也有了孩子，这两个人的脸上肯定能经常浮现笑容了！
但是，在此之前，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谷遥是不出谷的，这么多年了，也快二十年了，自邵静云死后，他就把自己关在了残红谷里，再也没有迈出残红谷一步。
但是，他出谷了，而且，还找上了立昭。
正如立昭所想的一样，发生了如此的大事，知道了自己还有孩子活在世上，谷遥怎么还能在残红谷里呆着？！
他知道消息的第一瞬间，就收拾东西急匆匆地出谷了，连日来，急匆匆赶路，赶在立昭到达凌山的道上遇上了。
谷遥似乎早就知道了立昭一行人的装扮，狭路相逢时，他毫不犹豫地勒令马屁停了下来。
“马车里的可是立昭？”谷遥高喊。
谷遥的马匹挡在了路的中央，立昭一行人不得不停下了马。
熟悉的声音让谷雨一怔，师父？师父竟然出谷了？！
她急切地掀开了车窗，往外一看，那高大的马匹上坐着的不正是师父吗？虽然，师父现在戴着半遮脸的斗笠，人看上去憔悴了一些，身子也瘦了一些，可是谷雨一打眼就认出了他。
“师父！”谷雨一把跳下了马车，欣喜若狂地朝谷遥跑去。
到了马匹前面，她抬头，贪婪地看着谷遥，嘴唇张合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出来这么长时间，他。。。他可好？
谷遥一脸的冷淡，见了她没有丝毫的惊诧。
谷雨心中的喜悦微微退却，半响，她才喃喃地开口：“徒儿见过师父！”同时，垂下了头。师父还是一如从前的冷淡，即使分别了那么久，师父还是师父，还是老样子！
谷遥跳下了马匹，看谷雨低垂着脑袋。皱眉，他伸手，轻轻地揉了揉谷雨的脑袋。
谷雨惊诧地微微抬起了头。
“怎么瘦了，是外面的饮食不合胃口吗？”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却让谷雨感动万分，心中猛然多了几分欣喜。她轻轻地地喃，答非所问：“我很想师父，也很想哑婆和驼叔。”
她只是想把自己的思念说出来，说给他听，没指望他会回应。可是谷遥却回了她，“我们也很想你。觉得外面不好玩，就回谷吧！”
谷雨又愣了愣，连连点头，心里欢喜地无以复加。
师父是个不把思念挂在口边的人，可他却说想她。师父虽然话不多，但是，仅仅这两句话，却道出了师父对她的牵挂，太好了，她不是在自作多情。而且师父、驼叔、哑婆也想让她回谷里去。
有这些话，她就觉得满足了！
谷遥又揉了揉谷雨的发顶，谷雨忍不住地眯眼窃笑。
立昭看了，心里微微惊讶，谷遥那样一个冷血无情、看上去硬邦邦的人，竟然对谷雨如此亲昵！
越是冷血无情、看上去硬邦邦的人，越难以作出诸如揉头发等这样柔情的动作来。
他以为，谷遥竟然亲手把谷雨的脸给毁了，应该是不太喜欢谷雨的。
立昭还不知道谷遥的这份喜欢到底从何而来！
谷遥收回了手，抬眼看向马车，跟立昭对眼，“你就是立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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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昭看着他，似笑非笑。
“你也是韶青风，云妹的弟弟？”
立昭下了马车，手上竟然拿着一把剑！
谷雨的心跳乱了一个节拍！
谷遥的眼一眯，心里有点了然，但是该问的还是要问：“我想请你告诉我，云妹的孩子的下落！”
立昭阴阴地笑了笑，“你就是谷遥？”
“正是！”
“你来问我我姐姐那孩子的下落？”
“是。”
“哈哈哈。。。”立昭蓦然狂笑，笑声震耳欲聋，半饷方歇，“谷遥，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孩子的下落？”
谷遥面无表情的脸顿时黯然。“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姐姐，但是。。。这当中有很多缘由的。。。”
“缘由？！”立昭嗤笑，“你是我说姐姐骗了你，把你给逼走的事？”
谷遥一惊，“你。。。你知道？”
立昭面露嘲弄，“我知道又如何？你以为我知道，我就可以原谅你？我就会轻轻松松地把那孩子的下落告诉你？哼，谷遥，我告诉你，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我恨你，如果没有你，我们家说明事情也不会发生，我姐姐甚至不会因为你而搞的身败名裂！”
谷遥皱眉。
立昭的眼中闪过血色，“是，当年是我姐姐骗了你，逼走了你。但是，你要真爱我姐姐，你怎么能轻易的放弃？！她说一声不爱你，你就走，走的销声匿迹，走的让人再也找寻不到？你怎么就不积极进取，怎么就这么容易地放弃了爱情？！我问你，我姐姐坏了孕，被家人威胁着要把孩子打掉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姐姐退了婚，几乎是让整个江南的人看了笑话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姐姐不断地派人出去，满天下的找你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们家招来横祸，我姐姐命在旦夕的时候，你在哪里？她挺着一个大肚子，被那些穷凶极恶的人追杀的时候，你在哪里？肚子里怀着八个月大的孩子，她却忍着剖腹的剧痛，硬生生地把孩子从自己的肚子里取出来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最后，她死了，你又在哪里？孩子下落不明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现在，你还有脸来向我问她？还有脸来管我问孩子？如果不是你，我姐姐现在正舒舒服服地做她的二庄主夫人。如果不是你，我们韶家依然还是江南首富。如果不是你，我们家根本就不会落到家破人亡！可笑，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真正该杀的、该报仇的，你一个都没杀掉、一个都没报上！尽杀一些无关的人，害得自己的徒弟替你受罪，到处别人追杀，自己却高枕无忧地躲在谷里！更可笑的是，你竟然把仇人的女儿收做自己的徒弟，精心养育着。哼，我姐姐若泉下有知，必定死不瞑目！你现在还敢到我面前来放肆？！”
立昭这一番话说的谷遥连上暗淡无光，整个人似乎猛然间苍老了不少。
他长长地叹息，沉痛地说：“是，你说的都对，都是我的错，是我负了云妹，是我负了孩子，是我负了你们家。是我对不起云妹，对不起孩子，对不起你们家，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
“原谅？”立昭愤恨地看着谷遥，“短短的几句对不起、道歉，就可以让我原谅你！谷遥，你想的也太美了。天下间的仇恨都像你这般用几句话就可以解决，这个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恩怨了！”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才肯把云妹和那孩子的事情告诉我？”
立昭阴笑，鲜艳的红唇多了一份嗜血的红彩。“让我原谅你，可以！你若肯让我一剑杀了你，我就原谅你！”
135　狭路相逢2
“不要！”谷雨惊呼，一把跑到了谷遥的面前，护住了谷遥。“立昭，冤冤相报何时了。师父是深爱着师母，师母肯定是爱着师父的。你要是杀了师父，师母会伤心的。师母的还是也会伤心的。”
立昭眯了眯眼，低喝：“雨儿，走开，这里没有你的事。”
“不行，你杀的是我的师父，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杀了我师父！”
“你——”立昭气的说不出话来。这个心地善良的笨丫头！
可恶！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谷遥，谷遥这小子莫不是知道雨儿跟他同路，所以才找上他了吧！该不会，他就是想让雨儿阻止他杀他的吧！
可恶！
谷遥看了看立昭，又看了看谷雨。心里微微惊讶，没想到雨丫头的阻拦，会让立昭生那么大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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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雨丫头是无辜的，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卷入是非了。
“雨丫头，你走开！”他沉声命令。“这里没有你的事。”
“可是，师父——”谷雨转头。
“这是师父的命令！”谷遥严肃地说。
谷雨咬唇，“不行，我。。。我就你一个师父，我不能看着你死。不行，就是你的命令，也不行！”
她不能让师父死，她绝对不能让他死！
师父对她那么好，这么多年来，都是师父在默默地支持着她，养育着她，辅导着她，她绝对不能让师父去死！
“雨丫头，我的话你没听见？！”谷遥的脸一沉。“出去外面一趟，你就不认我这个师父了？”
谷雨摇了摇头，她不是，她不是！她一直都敬爱着师父的，就是因为敬爱，所以才不能看着他丢了性命。
现在，她只能求立昭了，“立昭，我求你，你别杀了我师父，我求你。。。”
她猛然跪倒在地，跪在了立昭的面前，“我求你，你别杀我师父，我求你，你别杀他，我就这么一个师父。你可以罚他做别的事，但是我求你，你别杀他，求你。。。”
立昭的眼中一痛，不由地多了怒气。
他身形一闪，双手一拉，猛然拉起了她，这个时候，就是把谷雨的胳膊都拉的痛了，他也不顾。
“你给我下跪，你该死的给我下跪！”他气呼呼地对着谷雨大喊，“你为了他，竟然给我下跪！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我对你。。。你该死的给我下跪！”
他的眼中有着巨大的痛苦，心爱的女子给他下跪，求他，这让他心里怎么能不痛？！她可以为百里寒守心，可以为谷遥下跪，她怎么就不替他想想？他这么多年来的痛苦和仇恨，她怎么就不替他想想？！
看着立昭癫狂的样子，谷雨心中一紧，有了愧疚。
“我。。。我。。。”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她只是不想。。。不想看到死人，不想。。。不想敬爱的师父死去，她。。。她。。。
“立昭。。。”她无措地喊着他的名字。立昭此刻伤心难过的样子，让她无措。。。
立昭狠狠地把她推到一边，“走开，这是我俩的事，你别管，也不是你这个外人可以管的！”
谷遥开口：“雨丫头，这事我和立昭的恩怨，不是你可以管的，你在一旁站着。”看着谷雨左右为难，看着立昭伤心地怒吼，谷遥心里一惊！立昭对雨丫头。。。
这事，绝对不可以把雨丫头给扯进来，谷遥心里有了定案。
“雨丫头，你要是敢插手，以后我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徒弟！”
谷雨惊诧的抬头看着谷遥，师父。。。师父竟然说这样的话？！
难道。。。难道真的是她多事？！
她拽紧了拳头，站住了，一动也不动，就像是雕像一般。
见谷雨如此，谷遥虽然心中不忍，他知道自己的话是重了一些。但是如果他的话不说的重一些，雨丫头这个笨丫头肯定会插手的。没必要，将他跟立昭之间的额恩怨扯上一个她。她已经够受罪了，不能再遭受莫名其妙的恩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