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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愤天淫魔阴魔-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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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一谈,越发激於义愤。余英男幼遭孤露,多历艰危。这次移居幻波池,易静又曾代向师长力请,英男自然更加感激,所以闻言也有必往之意。凭著天心双环、离合神圭和金蝉所持玉虎,防身而退,当所办得到。朱文主意早已拿定,非去不可,故不容金蝉开口。金蝉对於朱文,累生爱侣,情分自深,从小言听计从,已成习惯,一听所说并非无理,只得勉强应诺。为防万一,连石生都未告知,便往大雪山飞去。
三人原怕飞行太急,遁光强烈,特意飞入天空玄霜冻云之中。满拟飞行神速,不消多时,便可到达。谁知刚刚飞出大雪山境,瞥见前面暗云中金霞一闪,便遇天变,高空之中阴云密布,并有大片霜层和凝结的晶沙冰粒,厚密异常。三人为了便於说话,三道遁光连在一起,冲空破冰而渡,宛如一道三色精虹,急如流星,由那霜雪冷云冻雾之中电驶飞行。所过之处,霜层立被冲荡起千重雪浪,当时冲开一条极长雪衖,四外霜层雪花受了遁光反映,宛如五色晶花,互相磨擦排荡,闪现亿万银星,幻出无边丽彩。
朱文偶一回顾,发现了这等奇景,叫英男、金蝉回看。就在英男转盼回看之间,彷佛发现雪浪中有一片黑色淡烟,心想:“遁光冲行中,似此轻烟淡云,怎能透飞过来?”
金蝉本就慧目法眼,善於透视云雾,比二女所看要远得多。猛瞥见一片淡得非常人目力所能分辨的淡烟,正往来路一带飞去,一闪无踪。那片淡云是玄殊及阴魔在暗伺,乘著三人回顾之际,早已乘隙侵入。三人法力虽高,但玄殊本来就是个非常人物,更有阴魔寄生大法内藏,宇内无双。自过雪山,一直隐形尾随在後,知道三人各有至宝奇珍,不想硬碰,才无法下手。正在愁急,恰值三人途中回顾,立即下手。
紧跟著天风海涛之声大作,同时四外密层层的晶沙霜粒一齐受了冲动,宛如狂涛起伏,怒吼奔腾将无量数的繁音细响,琮琮诤铮,汇为巨响,震撼天地。因是风力太猛,狂飙猎猎,随遁光过处忽分忽合。星沙万丈,霞影千重,急转电旋,五色眩迷,比起方才还要壮观十倍。这时三人为法力所迷,只在那片黑色淡影初出现时稍微动念,也就忘却,丝毫不曾看出。狂风一起,飞行反快了起来,忽听对面轰轰雷电之声,似有数十百股彩气,其急如电,迎面射来。转瞬之间,彩气不见,雷声立止。
飞行了一阵,因冰雪太厚,四顾茫茫,连金蝉一双慧目多麽厚密的霜雪和多厉害的妖烟邪雾,平日均能透视,今日竟会无用。也始终没有发现下面山林景物。
英男忽然想起前见那片轻烟来得奇怪,金蝉也已想起,先前途中回顾,曾见一片黑色轻烟,一闪即隐,看那形势,知已中了对头暗算。只奇怪那大片霜原,并非幻景,将身外冰沙霜粒取了来看,仍是真的,简直查不出一点迹兆。
朱文先火性未退,将天遁镜取出,发出百丈金光,朝前直射。英男也将南明离火剑化为一道朱虹,知道对头法力甚高,上来便以全力施为,四外玄霜晶沙立时纷纷消散,只前面虽被宝光冲破,看去仍是极厚,不能到底。忽听有一女子笑道:“三位道友无须小题大作,方才受我蒙骗,原是一时疏忽,真要对敌,贫道决非对手。幸勿见怪。前面便是桥陵荒居,请往一谈如何?”
三人听那语声柔和清婉,十分娱耳。金蝉首先听出对方并无恶意,但一想起前见黑烟,明是旁门家数。正想此人是何心意,眼前倏地一花,又听前面山石纷纷崩裂之声。定睛一看,原来最前面的霜层晶沙竟是幻影,已全消灭无踪,人却飞落地上。下面乃是一片山岭,最奇的是到地时遥望空中,还见刚被冲散的晶沙霜粒,大片飞散,映著落日斜阳,化为花雨,随风卷去。分明由川、滇边界起便入迷阵,对方竟连人和那浮悬高空的大片霜雪一起摄来,由此可见对方法力之高,决非寻常。
身外幻影消处,天光立现。时已黄昏将近,暮霭苍茫,瞑色欲收,落山夕阳崦嵫,回光倒映,照得山石林木全都成了暗赤颜色。一钩新月掩映乱山丛树之间,空邝无人,到处草莽纵横,冈阜起伏,流水淙淙,显得景色分外荒凉。山形颇桥陵轩辕氏古墓相似。山顶便是桥陵圣墓。三人因仙示曾说目前正邪各派群仙劫运将临,好些隐迹多年的旁门散仙能者,均要相继出世应劫,即便左道旁门一流,只要不为敌,万不可先行发难,以防又走极端。知对方既用许多心机把人引来,必有原故。已然至此,莫如照她所说,前往一晤,相机行事。
朱文正要开口,忽见一溜黑烟急如箭矢,由前面山旁丛林蔓草之中,朝著三人斜射过来。烟虽黑色,却不带丝毫邪气。因其来势太急,骤出不意,善恶难知,用意莫测,英男首先一指剑光,上前拦阻,意欲令其现身,喝问来意。金蝉看出对方不似存有敌意,英男南明离火剑又是妖邪克星,怎好冒失,又生枝节?忙喝:“余师妹且慢,问明再说。”
话才出口,英男剑光已经出手,虽未有伤人之意,但那仙剑威力强大,黑烟来势又快,已经飞近,眼看撞上。三人见状,心中一惊,连念头都未容转,方觉要糟,英男也忙著收回剑光。阴魔严人英本料朱文鲁莽好强,早就微化法身,团护黑烟前来,却不料来的是胞姊的南明离火剑。不过阴魔严人英已功参造化,只使剑光穿烟而过,伤不了黑烟中人。就这一眨眼的工夫,黑烟已然直落三人面前,离身丈许,便即停住,好似一条黑影,四围为烟雾所笼罩,分辨不出面目,连金蝉慧目也均未看出是怎麽飞过来。黑影未等三人发话,已先躬身说道:“弟子林映雪,拜见三位师叔。现奉恩师玄殊仙子之命,来迎三位师叔,去往桥陵圣墓後面洞室中一谈。”
林映雪是绛雪出生时本名,入卧云村前所用,为避欧阳霜耳目而复原名。三人听语声十分温柔,匆促间虽不知对方来历深浅,但看黑影来势奇突,那口专制邪魔,连妖师谷辰均不敢当的南明离火剑,俱能随意冲越,毫不畏惧。其徒如此,其师可知,所居又在古墓之内,即便乃师不是鬼怪,决非寻常人物。金蝉遵循仙示,忙用传声告知二女,不能因此便生歧视。林映雪原是奉命而来,故意延宕,笑道:“恩师所居是在内寝宫後石室之内。便须绕往後山二十里外,由一崖洞中的地穴穿行进去,不走这里。”
随引众人沿著左边山麓走了一段後,由黑烟中飞出一圈亮晶晶黄光,出手加大後,圆径不过丈许,光也不强,转风车也似急旋不已。到了地面,发出稀疏疏的银色光雨,随同下冲之势,电旋星飞,越转越急,而四边山石泥土,竟如溶雪向火,纷纷消散,晃眼冲开一条深洞。土尽以後,下面便是极坚固的山石。金蝉方想桥陵圣地经此一来,岂不残破?回头一看,来路泥土已逐渐封闭,前面尽管冲成一洞,身後来路相隔丈许内外的泥土,竟是由分而合,逐渐还原。所用法宝,乃戊土真精所炼,无论多坚固的石土,冲过之後,仍能随人心意使其恢复。黄光收处,人已落地。乃是一座极阴晦的石洞,当中洞顶倒悬著一朵灯花,青荧荧的照得洞中景色分外幽森,令人自生凄凉之感。朱文笑问:“这便是令师清修之所麽?”
林映雪答道:“恩师所居在後寝宫侧。此是弟子苦修之地。恩师想是又有要事他出,石门已闭。弟子不敢惊动,故引三位师叔来此小坐,请稍候片时,也必回来了。”
英男对那林映雪始终生疑,听好似故意迟延,不禁有气,冷笑一声,反问道:“令师既欲相见,何又出走?”
忽听一少女笑呼:“余道友,贫道一步来迟,致劳久候,幸勿见怪。”
那语声与前闻相似,随由外面走进一个道姑,穿著一身黑衣,身材十分苗条。
玄殊於阴魔离身後,需调运真气,巩固所得,才令林映雪拖延至此才现身。
三人看她行路之间,却似未踏实地,若沉若浮,有异常人,看不出一丝邪气。便是旁门出身,也必此中高手。金蝉看出英男不快,恐其失言,先笑问道:“道友尊姓?
何事将我三人引来此地?还望见教。“
玄殊笑答:“此是弟子林映雪昔年苦修之地,连个坐位都没有,如何接待三位嘉宾?请至荒居一谈,自知就里。”
三人料无恶意,已然至此,只得随同前往。林映雪到了门外,神情立转匆忙,只一闪,便化为一缕黑烟,朝地底冲入,晃眼无踪,地面仍是完整如初,不见痕迹。三人顺著来路略一转折,前面现出三问石室。入门时,瞥见道姑伸手一弹,立时银辉四射,大放光明,照得里外通明如昼。
那石室乃是山腹中的天然洞穴,通体皆是钟乳结成,石质透如晶玉。所有卧榻、坐具,均就原有钟乳雕琢而成,形制奇古。另外还有一座丹炉,炉前玉墩,方广丈许,平明如镜,光可鉴人,是打坐用功之所。洞顶有一朵灯花孤悬其上,无灯无油,仍光燄停匀,本作青色。四壁上下的钟乳,映著灯花,流霞散绮,幻为丽彩。玄殊引众入内落座,笑道:“三位道友去得不是时候,偏巧有一左道元凶正由雪山上空路过。这廝得道多年,自从畏祸闭门,魔宫潜修,邪法甚高,自成一家,飞行起来,疾逾雷电感应之力极强与之对敌,恐牵一发而动全身。无端多一强敌,更难应付。贫道受命将三位道友引来,也由於此。我素昧平生,无因而至,事情又须机密,而各位防身宝光又极强烈,无法近前。幸而空中布满霜层,只得尾随在後,意欲相机而动。大片妖光已如疾风雷电蔽空而来。当三位道友发现空中雷电妖光时,妖人已有警觉,即便知道避忌,事前遁走,也必分人查看来历底细,问明敌友,才肯罢休。此是常人所难忍受,何况三位道友。争端一起,成了仇敌,永无宁日。如照定数,本是三位道友命中魔星,非要遇上不可,万难避免。因为对方邪法太高,来势比电还快,匆匆问答,便蒙鉴谅,也容易被对头邪法听去。心正愁急,幸值三位道友回顾,百忙中用五行挪移之法,在危机瞬息之间,连同空中霜雪,刚将三位道友暂时引开,妖党已经到达。全仗严山主请来谢氏姊妹,施展佛法。一面由谢璎道友自往前途相候,施展佛法,颠倒乾坤,用佛家大须弥镜幻象化出三人替身,中了妖徒的红云散花针,全身炸成粉碎,元神在一片神光保护之下逃去。忍大师并在小寒山施展佛法暗助,才以人力胜天,暗中化解,免去好些危机。除却忍大师,任换一人,也未必能够成功。为此才由贫道将三位道友请来,暂留一二日,或改道往轩辕魔宫腆安门剿妖诛邪,再行回山便无虑了。”
朱文还欲强究,问道:“这妖人叫什名字?忍大师既肯破例亲出,为我们釜底抽薪,挽回定数,便让谢二姊将那魔头除去,岂不省事?”
玄殊笑答:“魔头机警非常,行动如电,又善天视地听之法,除非对方不知他的姓名,不提此人,心灵上未生感应,或似贫道今日先有准备,人在地底,并有禁法掩蔽而外,寻常千里之内,无异对面,稍有举动,必被警觉。正派中法力高强的诸老前辈,久想除他,事情并非如此容易。均恐激出非常之变,未敢造次。
那魔头不特魔法甚高,人更阴险狡诈,早算出将来大劫难免,除以全力加紧防备而外,并用三甲子的苦功,在星宿海西昆仑绝顶施展魔法,将长江、黄河等几条大江大河的水源,以极高魔法禁制。到时只要真遇强敌,自知不是对手,立将水源震开,把整座星宿海全都毁去,使大地山河齐返洪荒,宇宙重归混沌,本身也与同归於尽,以消恶气。魔法又甚微妙,经他多年祭炼修为,到了力竭势穷之际,连手都不用伸,只凭心念一动,便自发难。这等作法,对方不论多高法力,也必投鼠忌器,决不敢迫他铤而走险,造此亘古未有的无边浩劫。难得魔头近数甲子尽管行为阴毒,仍知敬畏天劫,本身固早歛迹,除他又是极难。我只听说一个大概。魔头如此机警神速,按说人未发动,他已前知,怎能下手?到时不知用何方法,去隔断他的灵智。魔宫内外,禁制重重,满伏危机,去的人如何能够深入腹地。宫前魔阵何等厉害,如何破法。难题实在甚多,至今不曾想出下手良法。
此时除害,万非所宜。“
三人料主人是位得道多年的女仙,不敢怠慢。朱文笑问:“道长行辈必高,不知法号可能见示麽?还有那林映雪似乃鬼魂炼成,看去法力颇高,为何不肯现出面目?与我等素昧平生,自居後辈,彷佛师门交情甚深,是何缘故?”
玄殊笑答:“贫道玄殊,以前原是旁门,後来得到一部道书,由此悟道。一向独居苦修,不常在外走动。屡劫精魂,全仗多年苦修,更得严山主度化,才得有今日,仿如一家。三位道友仙根夙慧,福缘深厚,他年成就未可限量,能托交游,已为光宠,如何敢论行辈?此女身世,实是可怜。以前容貌绝美,为求速成,变得目前这等丑怪。因曾受仇家凌虐,含恨已深,疾恶如仇。对头靠山坚硬,牵连甚广,暂时无暇多言。”
三人听语多支吾,料有难言之隐。如此坚留,必有深意。金蝉因前读仙示,好似众同门中应劫之人并不在少,大家情感深厚,不似别派同门互相忌妒,面和心违,谁也不愿意有人闪失,也就答应往腆安门应劫。
英男又想辞别起身。玄殊说:“如若早去,不过随众抵御。如晚起身,到时正好仗著诸位的法宝飞剑,除去几个妖党。对头炼有一种极奇怪的妖火,最为厉害,那阴火与众不同,所过之处,无论山石金铁,表面并不焚烧,内里全受侵害,逐渐消化,成为劫灰,更能迷惑人的心志,受了暗算,还不自知。时机一至,贫道自然送道友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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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愤天淫魔阴魔(完全版)9
第二百四十一节引妖入甕
双凶被火旡害等三小打得七零八落,也先後不过几句话的工夫,平白伤了几个妖党,同来妖徒也有四人受伤甚重。幸亏来时先有准备,各以元神出斗,只将所炼生魂震散,一施邪法便可复原。有生以来几曾受到这种奇耻大辱,听对方还是自称是峨眉第三代门人的幼童。互相对视了一眼,全都气极。毛萧坐在云车之上,依旧面带诡笑,神态从容。章貍因那拥护断脚的随身云气被石完一雷震散,已掩不住本来面目,露出两条残废的秃腿,由不得怒火中烧。如非毛萧示意止住,已早离开群邪,跟踪追去。一面施展邪法,仍用妖云将下半身拥住,一面盘算报仇之法。等群邪回复原状,仍令从容进发,不许失去常态。
妖云拥至戮西地前相隔一箭之地,忽见对面现出一个绿衣少女,背插单剑,腰挂宝囊,丰神英秀,美艳如仙。双凶自从方才受挫,又见敌人突然出现,看不出一点迹象,更不敢再似以前轻视。那绿衣少女正是墨凤凰申若兰,在英琼慧光暗护之下上前答话,从容笑道:“你们哪里来的?如听良言,安然回去,看看是否正胜邪消,你们再倒行逆施不迟。”
共工魔教宗旨是垄断,残民以逞。以三重代表为幌,聚权於魔徒掌中,连生计也压在三重大山之下,善信缺乏选择,只能为魔徒服务,被搾得支离破碎,肥了魔徒的贪赃枉法,偷运往灵峤宫。金钱白,眼瞳黑,黑就是见不得白;有了白便有色,那去管它甚麽正邪胜消。双凶因若兰生得美艳如仙,色心大动,借著听话为由,暗中运用邪法,打算将其迷倒,冷不防擒回山去。及见连施摄魂邪法,对方神色自如,不知对方身在佛家慧光暗中笼罩之下,万邪不侵。当时未敢发作,反在暗中止住同党,不令妄动。同声笑答:“今日之事,强存弱亡,哪有许多话说,”
喋喋不休也不外捣大、含碜、挖渣,却只能威胁那些依靠公信力作修为之辈,对魔宫的剑铗子出霸权之魔徒,就是囫囵一声咽下肚去,其奈我何。听在峨眉第子耳中,与泛宇为基的修真模式格格不入,不由连声怒吼。双凶底下的话,还未出口,眼前倏地光华电闪,先前三个小敌人同时出现。若兰见三小动手,也将仙剑飞出助战。两旁埋伏的七八个男女同门一齐现身,数十百道金光雷火发将出去。
这次总算群邪有了准备,无人受伤。双凶率领群邪分头迎敌,正想运用玄功变化,冷不防飞身进去,挑那灵秀貌美的少女先捞上两个。英琼知道邪法厉害,十分阴毒,恐有闪失,随将慧光现出。一团大约亩许的祥辉,将众在场同门,除火旡害等三小外,全都笼罩在内。
双凶猛瞥见眼前一亮,看出此是佛家降魔慧光,这一惊真非小可,忙让随来妖徒各将身旁妖幡法物取出,把预先准备的妖阵往四下分布开来。一时烟光杂沓,邪雾蒸腾,加上众人的太乙神雷满空爆炸,轰隆轰隆之声,震撼山岳。火旡害等三小星驰电射,穿梭也似冲行妖阵之中,此隐彼现,出没无常。一团团的太阳神火和钱莱的青灵神光,加上石完的石火神雷,不是当空爆炸,银雨横飞,便是自地底爆发,毫光万道。所到之处,众妖徒挨著便是炸去半边身体,或被火旡害的太阳神光线和石完的石火神雷炸震成粉碎。
那些妖徒毕竟是气体凝结而成,看与常人无异,但残屍倒地,竟便听一声悲啸,化为一股残烟断气,由雷火丛中激射逃出,电也似急往双凶飞去。等到双凶行法复原,元气真魂也已受损耗,苦痛非常。在妖师暴力淫威之下,仍得冒雷火奇险回往原处布阵,毕竟元气大耗,受创太重,见这三个小敌人来势又是比电还快,防不胜防,不由得心胆皆寒。
勉强苦斗了一日夜过去,妖阵终未布成,众妖徒倒有一半受了重伤,有的几难成形复原,妖幡、法物被真火、神雷毁去不少。一班群邪也吃这三个小敌人乘机伤了好几个。经此一来,全都害怕,虽不敢公然逃避,稍见这三个杀星的光影,便纷纷惊窜,往往连妖幡也不及抢走。双凶空自暴怒,无可如何,最气是火旡害等三小从不与他正面为敌,专寻妖徒晦气,使妖阵无法布成。忿恨之下,一声狞笑,双双把手一扬,立由身上各透出一条紫阴阴的人影,晃眼暴长数十百丈,宛如两个其大无比的巨灵飞舞空中。
那两片形暗影乃双凶元神所化,是在被困海底时,用三百年苦功炼成的邪法,凶毒无比。无论对方法力多高,只要被当头罩下,往里一合,人便神志昏迷,听凭邪法主持,倒戈相向,反朝同僚拼命,状类疯狂。这类邪法最耗元气,更须双凶彼此一心合力运用,才能发生极大威力。紫影所到之处,占地竟达数十百亩,各伸著一双数十丈长的魔手,满山飞舞,飘忽若电,对那麽强烈的真火、神雷竟无所畏,追逐火旡害等三小。火旡害等三人虽然照常出没,看去情势已极危险,已有两次差一点没被抓中。双凶苦迫不上,急得不住厉声怪啸,声如狼嗥,神情十分暴厉。
这时朱文三人已随玄殊隐身飞到,阴魔随即命火旡害假作疏忽,往那两片紫影当中飞过。双凶最恨火旡害,无奈他动作如电,不可捉摸。此时当他无意之中自投罗网,不禁大喜,正指紫影往下罩去。为敌人诱敌之计作铺路。
金蝉、朱文、余英男等三人在桥陵逗留,直至主人忽然说道:“时机将至,可要先行?”
英男早就心急,首先赞好。玄殊笑道:“贫道暂时虽有别的顾忌,不便出面,对敌人虚实来意和所用阴谋毒计,却知大概。亲送三位道友在离广场五百里外,便要分手。请在贫道未回以前,无论敌势多麽嚣张,形势如何紧急,千万不可出手。”
金蝉想起仙柬小册数日不曾开看,便暗中打开一看,见上写“一切均听玄殊仙子主持”,经此一来,更生信仰。朱文忽想起目前群仙劫运。有许多出身旁门的散仙得道年久,素有声望,不愿自卑,隐居深山古洞和辽海荒僻之区,苦心虔修,为末次天劫打算,运用玄功,推算未来,事前设法与正教中人交往,以便到时求助。平日多结好感,遇见对方有何为难之事,便以全力相助,以为异日同共患难、助人自助之计。主人也许便是这类高明之士。照她这样为人,休说此次蒙她全力相助,同仇敌忾,便无此事,他年有事,也应约上有法力的同门,助她脱难,才是道理。
居心虽然不差,却是自视太高。自大之辈往往莽作主张,多是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玄殊通透太阴玄经,得阴魔肏入先天真气精华,已能睇透人心,以朱文的修为,更是动念即觉。待朱文寻思间,已同飞出树腹,到了外面,才忽然笑道:“贫道借此时机,为三位道友少效微劳,稍洩昔年之恨。事出无心,原未想到未来安危和自身打算。只要行其心之所安,并无须先事图谋,用什心机哩。”
朱文听出弦外之音,知道自己才一动念,对方已全知悉,法力之高,可想而知,不禁面上一红。三人此时早已改了观念,全听对方主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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