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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愤天淫魔阴魔-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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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光华消尽,无影无踪。地上却横着一条软绵绵腻脂脂、长约三尺、似布非布、似肉非肉的无底口袋,初凤业已昏倒在地。三凤一眼看到怪鱼头口中银光闪闪,一手接过,将鱼脑拍开,取出一粒珠子,不与众人观看,径自揣向囊内。众人都关心初凤安危,也未在意,匆匆把初凤扶起,由後苑回转宫去。封锁全宫的光雾,被三凤拿着璇光尺到处一照,差不多消散殆尽。
初凤痊愈以後,料那甄海早晚终将卷土重来。命二凤、金须奴往嵩山少室,寻着白、朱二矮求助。三凤另存着一副私心,坚持同往,要问金须奴私吞月儿岛宝物事。三人寻不见白、朱二矮,回途行至南海岸侧,见海水群飞,波涛山立,浪花中涌现出无量数的怪物,身长有十丈,蟒身鱼尾,三头骈生,形如人面,蓝睛闪闪,宛若群星,形相狞恶,半截身子露出海面,个个俱如铁塔也似,纷纷狂啸,声如儿啼。成千累万,排着整齐队伍,每个张着三张血盆大口,獠牙森列,喷出一股银箭也似的水柱开路,不顾性命地飞抢上来一个荒礁上。
那荒礁高只离地数十丈,上丰下锐,孤立海边。礁顶平圆如镜,大有数亩,中间放着一个大鼎,鼎中一团团带着彩烟热气洒向海中,那股香气益发浓厚。鼎前立着一个和尚,相貌古怪,头顶绝大。这东海孽龙岛长风洞的虎头禅师原是异派中一个有名的散仙,生而秃头,所以着了僧装,并非佛门弟子。虽不似别的旁门专作恶事,手段却也狠辣。左手镜往前一举,那一面漆黑的镜顿放光明,宛如一轮明月,寒光凛凛,直照波心。怪物口中射出的水箭是这些三星美人蚺的阴精,被虎头禅师用镜中光华摄去,意图炼一面水母玄阴镜,为的是灭甄海归藏袋的阴火。
阴火虽不如道释两家的三昧真火;却胜於魔教中的魔火。魔火由地心中千百万年前遗留下的人兽骨骼中,采出的一种毒磷凝炼而成,却不如阴火能将元阳耗尽,骨髓枯竭,烧成一堆白粉。除美人蚺内丹是玄阴水母精华,可灭阴火外,只有一件采太阳真火所炼赤乌球,可以克制。
使用阴火的,除甄海外,还有赤身教主鸠盘婆。鸠盘婆也因这种三星美人蚺的内丹是破她阴火的一个硬敌,想借虎头禅师之手,用恶毒之法,将这些东西灭种,在鼎中焚着是千年毒蟒之肉,去招引深藏海眼寒泉中的三星美人蚺,内中还放有极毒之药。热气已化作无量数的彩丝稀疏疏地将近海岸一带数十里方圆的海面布满,根根似长虹吸水一般,一头注向海中,一头仍在鼎内,千丝万缕,脉络分明,一毫也不散乱,映着日光,鲜艳夺目。怪物争着张口,衔了两三个鼎中放出的东西便走。猛听空中大喝一声道:“贼秃驴,你还要这些无辜生物绝种麽?
“这些美人蚺也不是善良的海洋生物,只因其玄阴水母精华可灭阴火,对拥有阴火的鸠盘婆的敌人,就有利用的价值,当然爱之欲其生,必需保护,就是把整个海洋生态灭绝,也是无辜了。
是天乾山小男路过,打下一先天神雷,带着百丈金光,从天直下,一闪即逝。
震天价的大霹雳震得山岳崩颓,同时阴云尽散,海面上万缕彩烟全都消尽。吓得那些黑色怪物纷纷乱窜,齐往海心中亡命一般钻去,转眼工夫,全都没了影子。
荒礁上,虎头禅师被震散元气,业已趴伏在地,体似筛糠,吓得直抖,颤巍巍地向二凤三人求助。相谈下,知是同仇敌忾。金须奴回转紫云宫与初凤送信,将初凤邀来,同去报仇。
虎头禅师复原後,知甄海尽失至宝,便不愿人多前往,诈说是时机一失,日後彼此俱有大祸,要冒险前往。三凤明知其中有诈,猜他想一人前去独吞,却是利令智昏,非一同前往不可。
一到海岛上,甄海出来应战,虎头禅师忽然隐去。甄海觉察,狂吼一声,径直飞入湖中。二女紧追下去时,虎头禅师已抽空潜入宫中,盗了一个玉匣出来,一手放出一道乌光,与追出的一个女子对敌。那女子是甄海的妻子鬼女萧某,本有机心,已将那部道书从玉匣中取出,交与两个幼子带往附近岛上另一座洞府,自身追出来是想与丈夫会合一处。岂知一交手,便被虎头禅师用飞钵断了一只右臂,更被打了一菩提钉。萧某身受重伤兀自不退,因心中惦记二子,只恐当时逃遁,引鬼入室。等甄海飞落时,萧某委实不能再支持下去,一道白烟冒过,便即不见。
甄海已红着双眼杀上前去,将虎头禅师拦住。从身畔取出一个透明晶球,一脱手,便连人化成一团黄光,直往三人头上飞来斗到後来,竟将身外元丹放出去与敌人拼命。二凤、三凤的法宝飞剑竟失功效,只能围在黄光之外乱转,不能抵御。那虎头禅师一味敷衍应敌,原为诓他这粒身外元丹,忙将长袖一抬,飞出千百道细如游丝的紫光,朝那团黄光射去。澌澌连声,黄光立即缩小,只如碗大,被虎头禅师收去。甄海一声怪啸,化作一道青光直往那座宫内飞去。虎头禅师也化作一道青光,从後追赶,转眼同入宫内。等到二凤、三凤心神稍定,想追时,那座宫门业已紧闭,将二女关在外面。恼得三凤兴起,连忙指挥空中法宝飞剑上前攻打。眼看光华飞绕中,宫墙只管破碎,黄沙如雨,却是不易即时攻破。
待了一会,宫门自开,虎头禅师笑容满面飞身出来。甄海已身遭惨死,连元神都被虎头禅师用诛魂收魄之法消灭。三凤本惦着那部道书,要求一观。虎头禅师早已看出三凤心怀不善,装着取书,暗中行法,猛地把手一扬,数十道光华劈面向二女飞来,将她们缠住,倒於就地。宫门一开,海豹即纷纷拥了出来,还仗二女飞剑没有收起。那些海豹,上去一个死一个,馀下的不敢上前,只在左近咆哮,直至金须奴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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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金须奴回宫时,初凤正在黄晶殿中同炼天书副册中所载的一种极厉害的魔焰,直到第三日子正过去,才将法术炼成。开殿出来,得知仇敌消息,兴冲冲同了金须奴起身前往。到了那座荒礁一看,虎头禅师和二凤、三凤三人都已不知去向。只得在附近海中搜寻外,见左侧面山麓之下一个大湖上,许多海豹正围着几道光华张牙舞爪,欲前又却。初凤将那两道光华带起,飞上岸来,放在地上一看,正是二凤和三凤两个,被许多形如长带、又白又腻的东西捆了个结实,连试了许多法宝飞剑,俱斩不断。初凤看出那东西是纯阴之质,恐湖中敌人尚在,不便迎敌,只得夹了二人,驾遁光先回紫云宫,与慧珠、金须奴三人围定二女,运用玄功,施展三昧真火,连炼了三日,才将那东西烧断。
萧某在别洞等了一日,不见甄海回来,冒险出视,见了甄海遗体,一恸几绝。
只因二子尚幼,终日忍痛,苟延残喘,传授那部道书。只传了一多半,实在痛苦难支,精血业已耗尽,只得自行兵解。临终以前,再三嘱咐二子将道学成以後,务必寻了虎头禅师与紫云宫一干男女报仇雪恨。
甄氏二童自小便志切亲仇,乘紫云宫与峨眉对敌,赶来叁与。
第七十三节初悉身世
甄氏二童与金蝉、石生一见投缘,传了金、石二人潜光蔽影之法。宫内,冬秀已被飞娘治愈。化入了桃花淫尼体内的阴魔,扫瞄出廉红药带来的神符,功效可掩盖不到五人数量,不愿情妇的爱子遭劫,顶着李玉玉外相,用粉光障眼之法,隐身遁回甬道,装作垂头丧气而归。下甬道时,故意只用李玉玉的遁法,惊动业已发动的阵势。当时主持的人俱在外阵,看出是自己人,忙收阵放入。
那初凤因见阵法又被敌人破了好几处,有些着慌,一面命人在黄晶殿中大摆寿宴,庆贺生辰;一面豁出自己多耗一点精血,将天书副册最後一叶所载的血光返照太阴神镜之法施展出来。这镜并非法宝,乃是一种极狠毒的魔法,最耗行法人的真血元精,施展时屏气凝神,默用玄功,将本身真元聚在左手中指尖上,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同时左手掐诀,将中指对那一口鲜血往外一弹,就聚而不散,渐渐长大,化成一片青光,形如满月,悬在空中,成了一团和古镜相似的暗影,能洞烛隐微。阵内人物便似盆水寸鱼,一举一动,全在眼中。见冬秀还是受伤模样,猛一动念,忙收了镜法,请慧珠带了蓉波,用缩沙行地之法,急速前往,将飞娘、三凤、冬秀三人请回来,准备庆寿,由蓉波看守阵门。反正敌人如果进犯,宫中总图也可窥知虚实。
阴魔李玉玉诧见假母「陆蓉波」竟是宫内要人,更被呼唤为冬秀,陆蓉波另有其人,心下阵阵狐疑,可见身世可就不是所知的那麽间单了。身世之迷当比盗水重要,立时决定退出宫外蜕化,再气化入宫访查。更知金蝉等五人一旦进入甬道,难免被发现,於是立心弄个小乱子,开口说道:“贫尼道行浅薄,适才寸功未立,实在无颜回去。如凭现成阵法取胜,难免敌人讪笑。自愿单人出阵,胜了自然擒敌献寿;如再失败,从此不复相见了。”
许飞娘料她此番出去,必难活命,正可借此蛊惑她那避祸三劫,隐遁多年不闻外事的父兄,北海铁犁山无底洞的金风老人与散花道长出来。唯恐众人拦劝,忙即答道:“道友此举甚好,我等在宫中静候佳音便了。”
阴魔李玉玉连头也不回,径驾遁光,往甬道外飞去。三凤却看出阴魔李玉玉词色不善,讪笑阵法,故意高声喊道:“李道友且慢行一步,阵门还未开放,恐怕出不去呢。”
这正好给阴魔李玉玉一个借口,扰乱甬道,放弃李玉玉肉身,为紫云宫召惹强敌。慧珠以来者为客,三凤行为太不合理,便手掐魔诀,暗将阵门打开。阴魔李玉玉已无需展露锋芒,只施用粉光障眼法,弄出一片桃花色的烟光,乘机掩护。
廉、金、石三人和甄氏二童,俱在阵门开放之际,乘虚隐身进入。连飞娘那样机警的人,也为阵法一收一放,光霞潋滟所乱,当时通没丝毫觉察。魔镜固是神秘,毕竟甬道相隔千里,总图包括全阵枢机,看上去人同蚁大,给阴魔化的烟光弄得色空无二,模糊不清,也就看不出了。阴魔李玉玉这才破口大骂道:“无耻贱婢!
只知倚仗些须妖法,用魔阵邪术暗算,等你仙姑我再来扫荡魔窟时,就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三凤闻言大怒,一面封闭阵势,想将李玉玉困住,一面便要追去。骂声中只听阴魔李玉玉一声冷笑,一片桃花色的烟光过处,形影不见,故意现出身外化身,飞出甬道之外。三凤知道阵中未将她困住,追出也是无用,气得千淫尼万淫尼地痛骂不绝,将阵门交与蓉波防守,与众人回转。那血光返照太阴神镜耗损真元,不宜多用,见飞娘、三凤、冬秀三人已随了去人同返,总图中无有朕兆,忙将镜法停止。
石生见乃母独留,无论如何,不肯偕往。待廉、金二人和甄氏二童紧摄三凤等人去後,阴魔亦蜕化回原身,隐形藏匿陆蓉波背後,发声施诈,道:“蓉波,多年不见了,这位就是呵哥儿了吗?”
阴呵是阴魔户籍中名字,只因自嘲为‘呵'来满城风雨,成伪造假笑面、奸笑面後的眼中钉。在“恶之欲其死〔的人性规律下,饱受阴毒摧残,才愤世嫉俗,改’呵'为‘魔',自认阴魔。陆蓉波只道是当年旧识,随口答道:”不,呵儿福薄,婴孩时夭折了。“
阴魔心灵震撼,强忍下激剧波动,故作诧异道:“你说到那里去了,当年呵小兄四出求道,还曾到我道观来呢!户籍及出生证明可不就是你的吗?更弄得满城风雨呢!”
陆蓉波语带嘲弄的道:“朋友既知满城风雨,还要探索秘密吗?那小孽种已失踪多年,不会再为你带来好处了。”
阴魔心感曲折,暗思量着,何来象齿成焚身毒火。故作奸笑,道:“秘密怕人知,不就是奇货可居吗。”
陆蓉波藐笑道:“飞蛾扑火的可真多!偷窃隐秘必然惹祸上身。你今日不是归顺紫云宫,就是天下再无容身之地了。”
阴魔嗤声道:“凭你?”
陆蓉波傲然道:“出面的虽然是紫云宫,背後的势力却真不少。当年二次群仙大会战,昆仑派托钵老宫主巧手灵龙阶下,多少也受了点禁制。幕後的有嵩山二矮,峨嵋也放不过你。灵峤宫与峨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大荒二老也牵涉到这隐秘内。兀南公、轩辕老怪的魔徒贪婪枉法,更倚重昆仑派另起炉灶。你吃得下吗?”
阴魔忍不住,凄厉狂笑道:“吃不下,也要吃的了。”
陆蓉波摇头叹息,道:“你肯死,我却不肯埋呢。这里更不是你发横的地方呢。”
可惜陆蓉波自持过甚。阴魔自经紫云宫顶的五行合运微尘阵洗礼後,初步炼成了血光鬼焰。血光散处,石生被五行挪移迷魔障罩下迷糊,陆蓉波已身囚焰内,遍体百脉受阴火内焚,炙得神智昏厥,抑制下思虑能力。给阴魔套索了所知一切。
原来巧手灵龙知悉中了“冤魂索命大法〔後,再不敢多望那像极铁散道人的婴儿一眼。恰好其族人与陆蓉波,三年前所生下的儿子,未及申报户籍已经夭折。
巧手灵龙命陆蓉波献出户籍,归宁娘家,便以冬秀冒名陆蓉波之名为假母,养之在宫外。巧手灵龙惶恐而死後,初凤以养娘身份,接收紫云宫的一切。内以精神药物‘安非他命'喂那婴儿至癫,外以金须奴那老畜牲为舅公,主持人海幽禁。
佛口蛇心的借口,就是以照顾为名,每件事都是恶毒非常的揠苗助长,对接近那婴儿的外人,训以履行一套假面孔,诸多要求及规限,务求令对方憎恨而至阴毒。凡事必须请示受准才可说话行动,不得多泄本个字,令接近阴魔的人不胜其烦,谁不厌而远之。所求的所作所为也必是烦死阴魔,对之毫无好处,甚至必须驱之学做轩辕老怪的好学生:做必要做到最事倍功半,吃就无得吃,只能在监牢米饭下饱受折磨。只心怀叵测之徒,善於口密腹剑,凡事针对,才得赏识。
更要只手遮天,需求必定错配,需要的就是匿藏起来,示之没有;不适应的就强迫接受,过手的仙丹也可食死人。核心的手法,就是所谓对他好,好法是要依施惠者的意思,令对他好的人得益,当然他就要大出血。要他对人好,就要比奴才更奴才的跟对方意思,又是大出血。
人生就是跟红顶白,不能不恨而恶之。物以类聚,那些天生恶毒之徒,丧心病狂之辈,有所图谋,才心领神会,甘心履行,残阴魔以自肥。每件事的照顾方法,就是从反面,背面去看,冠冕堂皇的事事针对。若有具人性之人,怀着诚意,漠视训示而接近阴魔者,紫云宫就千方百计挑拨离间,搅风搅雨,以保卫不佳为名而隔离之,又谁愿招惹麻烦;对不服从者,狂加迫害,死无全尸,务求生人勿近。
当然凡事都是力不到不为财,以紫云宫的财雄势大,用的是挪不入袋的冤孽钱,过滤着阴魔身边每一个人,就任他飞也飞不出五指山去。对阴魔全面封锁,圈以爪牙,空乏其身,百般针对迫害,动失得咎,将别人一切无意过失,或故意出错以作加害,都以只手遮天,扣上阴魔头上,极诬蔑之能事。众生谁不眼精雪亮,见听他的人,极受百般留难逼压,无可抗御,谁不识做。至那孽种失踪,冬秀方才回宫。
阴魔知晓本来,悲愤下,百脉沸腾。怒火牵动脉中淫气,双眼赤红,巨怒蛙膨胀,就手抓起被困无形沙障内之陆蓉波。也顾不得地当通行甬道,宫内巡逻不绝,就地撕掉陆蓉波衣着。
陆蓉波慌张叫号:“我也是受害人呀!”
阴魔愤道:“你把身份借给人,能不承受一点後果!”
陆蓉波哀号,道:“我只是一弱女子,一干罪愆与我何关,我能说不吗?”
阴魔狞笑:“你这个弱女子,不敢对他们说不,就竟敢对我说不?我是泥糊的,是该受害的吗?”
陆蓉波藐屑道:“那只能说是你的命运!”
阴魔狂嗥暴叫道:“不错!那是我的命。今日猛虎翻身豺狼死,那只能说是你的命了。”
陆蓉波哀求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今日种因,不怕明日收果吗!”
阴魔狂笑道:“不了还须了,他们都死尽死绝了,才是真是一了百了!我还未生,就种了何因,要收惨果?因果!因果!不过是他们有这个力量。今日力量在我手,给我发泄就是你的果了!”
陆蓉波悲怆道:“他们的罪恶要我承受吗?”
阴魔嗤笑道:“那会只是强奸你吗?”
陆蓉波媚笑诱惑,道:“你这样法力高强,这样粗壮,那个女人不是求之不得。女人扮贞洁不过想卖个好价钱吧了,遇着那些孱佬,还可以当甚麽也没发生过,就过了一生。最可怜的是嫁给了那些性能力不俗的,但为了支撑那些道学观念,一切感觉要死命忍住,痒入骨髓,无奸夫给她放纵出来,每一刻都像生不如死。你肯给我放纵,是你的恩赐。你能放下那报复的意识,我愿永远给你奸淫个够呢!”
阴魔哼道:“你怎麽想,是你的事。我有我的心情,自有主意,不是你的话可以影响到我。”
陆蓉波苦笑道:“你不想对手合作点,你享受得快意点吗?”
阴魔哈哈大笑道:“不同的时间,有不同心境需要。我现在要的是蹂躏的快意,你认命吧!”
陆蓉波那法身本来就留在兔儿崖玄霜洞内。这娇小的形体实是固元胶所塑,黏合她的元神,亦是禁制她的法物。做得非常精巧,能随元神意念显露表情、动作,甚至肌肤体态。因是随意雕塑,比真人更曲线夸张。硕大无朋的乳球,比身躯更阔,成下围之倍;腰肢收敛,其幼处竟是不及下围之半,曲线圆润。牝穴更是巧夺天工,柔韧与真人几无分别。只是非血肉之躯,知感远觉迟钝。
陆蓉波本是以为无甚知觉,只是扮惨叫满足阴魔。不过阴魔亦真太强太劲,在疯狂抽插下,固元胶也是炙热如焚,陆蓉波不得不变成真惨叫。那惨叫声对阴魔真如甘露,直至陆蓉波晕竭声止,阴魔才如梦初醒,也舒缓了阴魔的愤恨,才会有後来灵峤二仙送石生异宝呢!
阴魔情绪平静下来後,可就发觉身下弱女竟然是人做的皮囊器官。不过这五行假身可难不住阴魔的先天真气。血光鬼焰能焚炙元神,亦能护持元神,是事物的一体两用,用法不同矣。先天真气由陆蓉波内子宫渗入,溶汇元神与法气为一体,炙熔固元胶,从而把元神滤了出来。陆蓉波元神在鬼焰开道下,被拖离了人做皮囊,其狂喜之情,直非言语所能表达。死力拥抱着阴魔这又精壮又神通广大的小情夫,真个心甘情愿献上生命。誓必返兔儿崖玄霜洞回体後,把娇躯供小奸夫仔细雕磨。阴魔的也唤醒那给迷魔障制伏的石生,由石生代她主持甬道,待她回体後重新归来。
阴魔一生所经历的只是迫害,对此孽宫少主身份并无何归属感,更对这恶毒的养娘、假母有不共戴天之恨。但盛怒之下也不忘固元胶的珍贵,藏好陆蓉波的人做皮囊後,也不再掩藏行迹,直穿神沙甬道,引发无形沙障。沙障虽无形,毕竟是五行有相法物,阴魔也无暇爆破它,只透过沙阵隙缝,由甬道秘道飞入。
那甬道出口处,乃是紫云宫後苑的中心。一出甬道,便是一条宽有数十丈的白玉长路。路旁森列着两行碧树,每株大有十围,高达百丈,朱果翠叶,郁郁森森。玉路碧树外,是一片数百顷大小的林苑,地上尽是细沙,五色纷耀,光彩离陆。数十座小山星罗棋布,散置其间,俱都是岩谷幽秀,洞穴玲珑。满地上的瑶草琪葩,灵芝仙药,竞彩争妍,灿若云锦。
那条玉路,从甬道出口处计算,长有三里,形如字。每头都有一座宫殿,共分四路八殿,暗合八卦。前面路转尽头处,有一座高大宫殿,通体宛如黄金盖成,精光四射,庄伟辉煌。殿前有座数十亩大小的白玉平台,当中设着一座极高大的丹炉,旁边围着八座小丹炉,乃是昔日紫云三女炼那五色毒沙之物。
丹炉间飘出七缕轻烟笼,罩着整个後苑的中心。这是天书副册中最恶毒狠辣的七圣迷神之法。乃天地间七种戾煞之因,冥冥中若有魔头主掌,似虚似无,若存若有。看去并无形质,却假人手为恶,只要有身,就成戾煞的导引。一经被侵,灵明便失,喜怒哀乐爱恶欲,能在瞬息之间,现出千万种幻象,必有一桩中人。
身当其境的人,只要觉着事情一称心如意,便即被陷,不得脱身,任人擒去摆布,饶是多大本领道法,也是任其颠倒死灭,与之同归,除死方休。受害的人虽为烟雾笼罩,本身却一无所觉,只外人还略能看出些须形迹,却是艳丽无涛。越斑斓,越是险毒,真个厉害无比。非具绝大智慧,不能明烛机微;非具绝大定力,不能摒除身外。只是佛祖也以此身为苦,又有谁能超脱物外,分别在有无资格受到光顾矣。初凤竟不畏惹火烧身,招来这魔中七圣。
原来三凤回宫时节,气忿头上,一时大意,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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