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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赤手空拳到亿万富豪(修改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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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个肚子,大摇大摆地走出米粉店。走在街边,他开始低头在地面上搜寻着什么。眼前忽然一亮,他弯腰伸手捡起了半截烟屁股,又拦住一个行人借了个火,美滋滋地吸上了几口。
韦富贵这时停下脚步,蹲在一个街角的拐弯处,左顾右盼,似在等待着什么。眼前,车行道上的自行车一辆一辆飞快地从他身旁掠过。远远地就瞅见一个老头骑着自行车过来,看准时机之后,他突然站起来横过马路,身子竟往那人的车头撞去。骑车的老头一瞬间控制不住车子,竟使倾倒的自行车压在了这个过路人的身上。韦富贵故意“哎唷哎唷”地大声叫唤着,说自己被撞伤了,硬扯着那人不让走,死缠烂打地嚷着要赔医药费。骑车的老头自觉理亏,只好认倒霉,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韦富贵把手里的票子数了一下,见有十几块钱,这才骂骂咧咧地挥着手让那个老头离去了。
韦富贵踱步到街边的一个烟摊前,抽出一元钱买了一盒烟,并把剩余的钱贴身收藏起来。夜色降临了,他在市中心的商业街上悠然地逛着,这里瞧瞧,那里瞅瞅,自寻其乐。
晚上十点多钟,韦富贵在大街上瞎逛够了,拎着旅行包又回到长途汽车站候车大厅。深夜,这里发车的趟数很少,候车室里的旅客也不多。他找了一个光线昏暗的角落,把旅行包当枕头,整个人仰躺在长椅上,不一会儿就呼呼地进入了梦乡……
这天上午,陈佳林的奶奶提着菜篮子去马路市场买菜,回家时经过西平桥附近,忽然,有一个人从街边走上前来喊住了她。这不是别人,正是韦富贵。
“阿婆,你先别急着走,”韦富贵挡在陈阿婆面前,满脸堆笑地说道:“阿婆,看您的面相,您是一个长寿之人呀。来,我给您老人家算算命好不好,不收你的钱。”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原来,韦富贵因衣食住行等问题均无着落,便操起他的老本行,在西平桥这块地面上又摆起看相算命的地摊。这几年待在监狱里的时光实属无奈,而今年近三十五岁的韦富贵实在不愿意回到农村里,再过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那并非是他想要过的日子。可没有一份固定的工作,没有一份稳定的收入,也没有亲戚朋友可投靠,如此单枪匹马,要在这个城市里生存下去又谈何容易。他出狱后尚立足不稳,除了选择给人算命来谋生这条路子外,好逸恶劳的韦富贵还凭什么本事来挣钱呢?
“给我算命?”陈阿婆停下了脚步,将他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半信半疑地问道:“你算得准吗?”
陈阿婆一直以来受封建迷信的影响极深,相信有鬼神一类的说法,平时在家里供奉着观音像,经常烧香拜佛,每逢初一、十五还要吃素食以示诚心。
“咋能不准呢?我的外号叫‘半仙’,我师傅那可是得道升天的大仙呀,他活了九十八岁。”韦富贵指天说地,胡乱地吹嘘了一通之后,连哄带骗地说道:“阿婆,我可不是吹牛皮。我师傅的道教本事我是没学到家,可这算命看相说风水,我是手掐心算,一说一个准。只要您诚心实意,我免费帮您算算,包能替您消灾去祸。”
“是吗?”陈阿婆似乎被他说动了心,说道:“好吧,那你就给我算算吧。”书包网 www。87book。com
第十八章 摇身一变(之二)
“噢,这边来,”韦富贵把陈阿婆引领到旁边的地摊前,递过一张小板凳请她坐下,开始给老人家灌迷魂汤,说道:“阿婆,常言道:心诚则灵。您要真想算命的话,一定要心诚才行。只要是我‘半仙’说的,就是那么回事,您若不肯相信,那我说了也白说哟。”
韦富贵摆设在街边的算命地摊,其实就是在地面上摊开一张皱巴巴的牛皮纸,中间画了个阴阳鱼的图形,左右两旁写着“预卜休咎”和“料事如神”的一副对联。地摊上面摆放着一个看风水用的精致罗盘,还有几本看相算命一类的古装书,但页面已破旧不堪了。此外,他还有一块方方正正的铜质镇纸,有巴掌那么大小,上方处镂空后雕刻着两个字:半仙。
“信,信!”陈阿婆被他这么一激将,赶忙点头表示信任他,并主动地说道:“我是信奉观音菩萨的。”
韦富贵干这一行可谓轻车熟路,资深老道。不过,这算命先生除了要有一双识人的慧眼之外,还要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才行哟。
“阿婆,我细观您的相貌,您是长寿之人,至少可活到八十八岁呀,”韦富贵用手势比划着一个“八”字,先是说了一大堆恭维话。接着,他两眼珠子一转,沉下脸来,用恐吓的方式设下一个圈套,说道:“不过,您的头顶上隐约笼罩着一股邪气,虽然这对您伤害不大,但对您的家人却是不吉利,是祸害降临的前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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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的吗?”陈阿婆听了算命先生的这一番话,不禁心惊肉跳,脸色渐变,六神五主,惊慌失措地问道:“我孙子会有什么灾祸吗?这有没有消灾避祸的办法吗?”
“不太好说,”韦富贵摇晃着脑袋略作停顿,经过进一步地察颜观色,揣摸着她的心思,说道:“实不相瞒,您孙子整日里在外面劳碌奔波,百日之内恐有一场灾祸。解法也不是没有,如果要想保他躲过大祸而平安无事的话,一定要在家里做法事、请诸神仙下凡,才能驱赶鬼气和除掉灾祸。”
“那麻烦先生了,请你帮我到家里做法事,恳求神仙保佑我的孙子,好不好?”
“这个嘛,”韦富贵见陈阿婆如鱼儿般地咬钩,便装出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说道:“阿婆,请神做法事,念咒语烧纸符,那是要花不少时间的。”
“我出些钱就是了,”陈阿婆心里主意已定,恳切地说道:“先生只要肯去我家里做法事请神仙,我会好好谢你的。”
“那好吧,”韦富贵见对方已掉进陷阱套,便亮出底牌,说道:“阿婆,请我做法事可不便宜哟,最少也要收三十块钱。”
“这么贵呀?能不能少点?”
“阿婆,做法事要心诚才行呀,一讲价钱,就不灵验了,是请不动诸神下凡的。”
“这样的呀,”陈阿婆低着头犹豫了一会儿,一咬牙,一横心,站起身来掏钱,口气坚决地说道:“行。给你,这是三十块钱。”
别以为陈阿婆是一个出手大方的人,她平时是一分钱都想掰开两半来花的。可谁让她这么迷信呢?韦富贵接过她递过来的三张拾元币,内心窃喜,却丝毫不露声色。他将钱揣进口袋,收起地上那张牛皮纸折叠好,把所有东西塞进一个挎包里背着,一路上与陈阿婆攀谈着,跟着她回家。
进了陈阿婆的家门,韦富贵只喝了一杯白开水,便开始忙乎起来。他在门口和楼上的房间里到处贴些黄纸条,即所谓能够驱邪赶鬼的神符。他见陈阿婆家中的底层开着一个小店,经营着糖烟酒茶等的小买卖,通过旁敲侧击地了解到,这是她个人独自经营的杂货铺,料想她一定赚了一些钱。于是,他心生邪念,又有了一个歪主意。
“阿婆,您家里邪气太重了,要请路诸神下凡,实在是不太容易呀,”韦富贵先诉苦叫难了一番,又花言巧语地下猛药,说道:“你得包一些钱供奉在神台上,这样我才能请得动神仙呀。”
“要包多少钱呀?”
“阿婆,您放心好了,这些钱不是给我的,做完法事还是阿婆您的,”韦富贵为了完全解除陈阿婆防范戒备的心理,并让她自觉自愿地拿钱出来,巧舌如簧地说道:“当然是钱越多越灵验呀,说明您心诚嘛。这样,您孙子不但出入平安在外走运气,您这家里的小店生意,也包您越做越红火。”
“啊,是这样呀,”陈阿婆不识他的阴谋诡计,打算依他提出的要求去办,说道:“那你等我一会儿。”
陈阿婆上二楼进了她住的房间,蹲着从床底下摸出一双防水胶靴,伸手从靴筒里掏出几叠五元和十元的人民币,用旧报纸包好拿下楼,按咐吩把这包钱放在“敬神台”上,怀着对诸神仙的敬畏心理,恭恭敬敬地请陈富贵做法事。
韦富贵先是点燃数枝香,分别插在“敬神台”四周,之后又将一叠黄纸搁放在台中央,然后,当着陈阿婆的面,开始装神弄鬼,口中还念念有词:“天皇皇来地灵灵,佛祖神仙快快下凡来大显神灵,斩妖降魔,让妖精鬼怪统统都逃离……”
此时,屋内香烟缭绕,韦富贵装扮成一个有道之人,摆开斩妖捉鬼的阵式,四处游走,上窜下跳,不时手舞足蹈地大喊大叫起来:“不许动!”、“哪里走!”、“哪里逃!”、“走不了!”
韦富贵这般捉鬼的怪异模样,让待在一旁的陈阿婆瞧得心惊肉跳。突然,只见算命先生似猿猴那般双臂前伸,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接着又从他的挎包里抽出一把斩妖刀,嘴里含着水狂喷在刀刃上,向那一叠黄纸上狠狠砍去。陈阿婆见他胡劈乱砍一番,再瞧那黄纸上已显出一道道鲜血般的痕迹,慌忙双膝跪下,朝着“敬神台”不停地叩头,感谢招来了神仙斩妖驱邪。
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是,陈阿婆岂知这其中的奥妙。原来,这些黄色纸是事先用一种叫“姜黄”的颜料水浸泡过的,韦富贵从嘴里喷出的是碱性水,“姜黄”碰着碱性水就会产生一种化学反应而立即由黄变红,这样当那些黄纸接触到刀刃上有碱性水的地方,立即就会显现出像血迹般的红道道了。这就是所谓有道之人表演“降妖捉怪驱邪气”把戏的真实过程。
第十八章 摇身一变(之三)
韦富贵在陈阿婆家里折腾了近半天时间,总算做完了请神仙捉鬼驱邪的法事。临走前,他还再三咛嘱陈阿婆,要她从“敬神台”上把那包钱拿下来,一定要放到枕头下压满三天才能打开。否则,法事将会不灵验的。陈阿婆既然诚心诚意请他来,自是言听计从,不敢胡乱造次。
三天后的早上,陈阿婆起床后,把那包钱从枕头下抽出来后打开一看,发现原来的钞票全变成一叠叠黄纸,不由大吃一惊,呆愣在那儿。过了许久,她才醒悟过来,连连大呼上当:钱肯定是被那个能说会道的算命先生暗地里调包了。这一千二百多元是她多年来省吃俭用才攒下的积蓄,现在一下子全没了,让陈阿婆哭得昏天黑地。忽然,她把脸上的眼泪一抹,急忙锁上家门就往外走,去找那个算命先生。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她一直都在西平桥附近转悠着,却始终未能撞见那个昧着良心骗她钱财的人。这一气之下,她竟几天吃不下一口东西,直至卧床不起……
一九八六年,南方开始兴起了桌球热。一时间,在城市和乡下的娱乐场所里都能看到摆放着的桌球台。这天将近中午,在市工人文化宫的“神枪手”桌球室里,陈佳林和手下“赖皮三”齐胜勇正在一张桌球台上比试着枪法。这间相当宽敞的桌球室有三十多张桌球台,老板正是陈佳林。
“老大,你家邻居刚才打电话来,”陈佳林的另一个手下“猪头六”周贵宁这时走进来,汇报道:“你家小店几天没开门了,说是你奶奶不吃不喝,卧床不起。可能是生病了,让你回去看看。”
“哦,知道了。”陈佳林将台面上最后那个黑色球准确地打进网袋里,将球杆扔在桌球台上,抓起搁在椅子上的外套,对周贵宁说道:“走,你跟我回家一趟。”
一九八五年前后,由于国家政策的逐渐放宽,开始出现了个体经营娱乐场所的现象。在南疆市里,陈佳林是第一批进入娱乐行业的个体老板。这时候,他名下已拥有五间录像放映厅、四家桌球室,在社会上已经成为了一个有正当职业的人士。当时,大众化娱乐行业开始蓬勃兴起,这让他实实在在地挣到了不少钱。如今,在“神枪手”桌球室的一个角落里,他装修出了一间二十多平方米的办公房间,作为他的管理室。
因从小在江水街长大,街坊邻居都是熟人,陈佳林嫌在家里住进出不太方便,早已搬出来住了,但他仍然久不久回家看望奶奶。陈阿婆从前为了挣钱养孙子,大半辈子都在为生活而奔波,现在不愁吃穿了,但她也总是闲不住。陈阿婆让孙子帮她在家楼底下开了一个卖糖烟酒小店,还花了四千多元装了一部私家电话。陈阿婆自从经营小店之后,生活中那舒畅而快乐的心情全都写在了她的脸上,每天独自忙里忙外,也为街坊邻居提供着家居生活的便利。
陈佳林骑着一辆豪华型本田125摩托车,后座上搭着周贵宁,一阵风地把车开到了家门口。
“奶奶,你怎么了?”陈佳林神情紧张地来到陈阿婆的床前,坐下后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问道:“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去医院看医生呀。”
“我没病,”陈阿婆在床上转过身来,说道:“小林子呀,奶奶是让人气的。”
“奶奶,没病就好,”陈佳林脸上神情马上放松了,笑道:“谁有那么大本事,把你气成这样,你跟我说说。”
孙子一番安慰话,竟让陈阿婆像孩子般的呜呜地哭出声来。
“呜呜,奶奶被算命先生把棺材本都骗光了,”陈阿婆从床上坐起来,抹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泣诉道:“这个该天杀的大骗子,小林子呀,你得给奶奶我做主呀。”
“奶奶,别哭呀,”陈佳林扶着她的肩膀,关切地说道:“你慢慢说,你是怎么被人骗的?”
陈阿婆把如何被算命先生骗走钱财的事说了一遍,可她把话说得颠三倒四,让陈佳林和周贵宁听得稀里糊涂。他俩又耐心地盘问了老人许久,才算是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奶奶,别生闷气了,你若气出病来就麻烦啦,”陈佳林亲近地坐在她身旁,好言好语地宽慰着她,说道:“算命先生叫‘半仙’,对不对?他就在西平桥那儿摆摊,是不是?奶奶,放心吧,我想办法帮你把钱要回来,好不好?”
“这一个星期,我都去找过好几天了,可就是不见他的人影,他会不会是跑掉了?”陈阿婆还是担心,唠唠叨叨地说个没完。
“奶奶,你现在饿了吗?”陈佳林想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便有意地转移了话题:“要不要给你买饭回来?”
“是有些饿了,”陈阿婆看到孙子后,心情也舒坦多了,起身下床穿上拖鞋,嚷道:“买饭太贵,我还是自己做吧。”
陈佳林也不阻拦陈阿婆去厨房做饭,只是让周贵宁去外面买了一些熟菜回来。之后,两人陪着陈阿婆吃了午饭。看着陈阿婆又有了精气神儿,陈佳林和周贵宁这才坐上摩托车离开了。
要找到这个叫“半仙”的算命先生,这对陈佳林来说,只要这个家伙还呆在南疆市里,就有办法把他“拎”出来。当天下午,陈佳林让周贵宁带着五、六个人,去西门桥附近打探此人的下落。当晚,就有了这个算命先生的消息。
“我倒想瞧瞧,这家伙长着什么嘴脸,”陈佳林在桌球室里听完汇报后,对周贵宁吩咐道:“这样,明早你把他给我弄到这里来。”
第二天一大早,在一间出租房内,韦富贵怀里正抱着一个女人在床上酣睡,忽然被一阵急促而猛烈的拍门声惊醒了。韦富贵赶紧爬起来穿衣服,把门刚打开,立刻闯进五、六个凶神恶煞的年轻人。领头的便是“猪头六”周贵宁。
“你就是哪个算命先生‘半仙’?”周贵宁歪头斜眼地瞅着韦富贵,用手指点着他的鼻尖,不怀好意地道:“说,是不是你?”
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吓得头脚都缩进了被窝里。
“小兄弟,有话好说,”韦富贵强装出满脸笑容,点头哈腰地说道:“是的,鄙人就是‘半仙’。”
“他妈的,装什么蒜,”周贵宁突然冲他脸上狠抽了一巴掌,说道:“少跟老子啰哩啰嗦。”
“这位大佬,我不敢呀,”韦富贵一见情形不妙,马上双膝跪在地上,捂着被打肿的脸,装出一副很可怜的样子,说道:“我有什么地方得罪您了,还请多多指教。”
“少废话,起来。”周贵宁朝韦富贵的屁股上狠踢了几脚,然后揪着他的后衣领把他从地上拎起来,说道:“别扮‘猪’了,走,跟老子去把钱还了。”
韦富贵着实感到莫名其妙,闹不明白自己做的哪件事出了差错,迫于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这伙人走出了家门。周贵宁领着手下人将韦富贵押进“神枪手”桌球室里,让他饱尝了一顿拳打脚踢后,喝令他蹲在一个角落里,并留下两人看着他。
第十八章 摇身一变(之四)
上午十点多钟,陈佳林的身影才出现在“神枪手”桌球管理室。他正在往瓷壶里放茶叶,周贵宁走进来汇报了情况。
“嗯,好!”陈佳林听说已把算命先生逮来了,脸上露出了一副高兴的样子。他拿起电热壶倒水,招呼着他说道:“来,先尝尝我刚买的铁观音,看看味道如何?”
两人在树头雕刻成形的茶台旁边坐下,一人端着一小瓷杯,悠然地品味着刚浸泡出来的功夫茶。
“味道很纯正,”周贵宁一小杯茶下肚,咂咂嘴儿,面露夸赞之色,讨好地说道:“嗯,真是好茶。”
“那家伙长得什么模样?”陈佳林悠然地点上一支烟,问道。
“脑满肠肥,胖的就跟一头猪似的。”
“事情他认了吗?”
“我只揍了他一顿,等老大您亲自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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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走,”陈佳林喝足了茶,放下小瓷杯,站起来说道:“去看看骗我奶奶钱的人是个什么货色。”
看守韦富贵的那两个马仔正在一张桌球台上打球,见陈佳林和周贵宁一前一后地走进来,其中的一个马仔赶忙吆喝着,又往台球桌底踢了几脚,只见韦富贵手脚并用地爬了出来。
“滚过来,”周贵宁走上前,猛然一脚踢在韦富贵的屁股上,恶声恶气地喝道:“给我们老大跪好。”
“是,是,”韦富贵膝盖着地匍伏着身子,往前挪动着到了陈佳林面前,却不敢抬头,可怜兮兮地叫道:“老大好,老大好。”
“把脑袋抬起来,”陈佳林左瞧右瞅地端详了他一番,伸手拧着他腮帮上的胖肉,冷笑着问道:“你就是那个自称是‘半仙’的算命先生?”
陈佳林突然反手狠抽了韦富贵一个大耳光,嘴里还同时蹦出一句骂人的脏话。
“啊,是我,是我,”韦富贵半边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恐惧让他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赶紧又低下头来,心惊胆寒地说道:“不知什么地方得罪老大了,还请您多多指教,多多包涵呀。”
“你这个牛皮哄哄的算命先生不是能掐会算吗?”陈佳林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用手轻拍韦富贵的肩膀,棉里藏针地说道:“你先给自己好好地掐算掐算,然后告诉我,你是怎么得罪我了。你要是能说对了,我就放过你,好不好呀?”
“这……这……” 韦富贵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实在想不出自已干什么事得罪了这伙人,让他落到如此地步。此刻,他平时的聪明劲都不知跑哪儿了,实是无计可施,只好结结巴巴地说道:“还望老大……您……您……提醒一下。”
看到老大随手拾起一根台球杆,立即有一个马仔上前把台面上的桌球拢合在一起摆好。陈佳林用橡皮块熟练地擦了擦枪头,俯身在球桌上瞄了瞄,一杆出手,被打散开的各色球在桌面上乱滚。
“怎么,掐算出来了吗?”陈佳林开始绕着台球桌走动着打球,忙里偷闲地看着跪趴在那儿使劲摇头的韦富贵,骂道:“他妈的,看来还要给你这老家伙好好松松筋骨,让你长长记性。”
见陈佳林如此一说,周贵宁和两个马仔上前轮番动起手来。他们出拳踢腿,出手凶狠。只见韦富贵被众人打得鼻青脸肿,满地乱滚,鬼哭狼嚎般地大喊饶命。
“老大,我真的不知道在哪儿冒犯您了,”韦富贵赶忙爬过来,跪在陈佳林脚边,在地上磕着头,不停地哀求道:“你大人有大量,我有错必改,求您行行好,饶我一命吧。”
韦富贵痛遭了一顿暴打,心里揣摸着自己肯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但一时又弄不清楚,只好继续装出一副可怜相,一个劲地向陈佳林求饶。
“我问你,一个星期前,你去过江水街做过法事没有?”陈佳林嘴里刚叼上一支烟,旁边的周贵宁赶忙上前用打火机帮他点燃。
陈富贵听陈佳林这么一提醒,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阵冷汗不由地从他的脑门上渗出。他本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心里马上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这老大敢情就是那阿婆的孙子。完了,这一下可栽得惨了,看来今天要不被打断一条腿,也得折掉一条胳膊了。
“是…去过,我该死,我不该昧着良心骗了那阿婆的钱。”陈富贵深知此时华山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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