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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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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谢香说话开始吞吞吐吐：“爷爷，在我们去日本前，凌冲对我和他的婚事好象有些犹豫，如果他真的不同意，那就别勉强了，省得强的瓜不甜。”其实，谢香尽管对凌冲与露西在一起很难过，但她还是觉得自己能比较想得开，或许在意识里已经认为男人三亲四妾是正常的。
“我看他敢，他要是欺负我孙女，我绝对不会放他。”张敬楠不允许任何人欺负香儿，就算拼出自己的老命，也在所不辞。
“好了，我亲爱的爷爷，赶紧去吧，不然，您的孙女就要嫁不出去了，哈哈。”谢香有意调侃着。她是故意把话题转换了，因为怕张敬楠钻在那个话题上，反而会让事情弄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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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敬楠扑哧一下乐了：“哎，女大不中留。我马上去，好了挂电话了。”
挂了电话，谢香身边的林潇开玩笑说：“哈哈，看来我们的孙小姐马上就要成新娘子了。”
谢香的脸变红了：“我说姐姐，你就别取笑我了好不好！”
“好，我不取笑了，对了，我做伴娘好不好？”林潇主动要求道。
“好啊。”谢香与林潇都笑了，这么多年了，恐怕只有林潇还能常常陪着她说说话，开句玩笑，而与若水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那又能怎么样呢，她们的隔阂已太深，唯一能为若水补偿的恐怕只有潇洒的把楚潇宜让出来。爱与喜欢又能如何？谢展飞与若悠然何尝不是相爱致深，最后还不是分道扬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千百年来根深蒂固的，不照着去做，或许失去的更多。何况是在浊世当中的上海闻人，一个花样的女人，命运未必象头上的光环那么如此耀眼。
可说实话，谢香对楚潇宜确实有些放不下，怎么说那是第一个看过她身体、能够洞察她心思的男人。有人说女人会爱上与其发生关系的男人，或许是有一定道理的。
爱怜小师妹，冷落交际花
谢香与林潇正笑着，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两人的眼神都不约而同被吸引了过去。
“请进。”谢香有些不安，因为办公室又脏又乱，万一是来拜访她，想加入商会的人，或者一些很重要的人物来了，显得非常没面子，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副会长，一屋不扫又何以扫天下呢！
“我说师妹啊，你这房间有几年不打扫了。”孙胜华与庄采风一起进来，孙胜利华一身军服，他脱下一只手套，手指轻轻地在办公桌子上抹了一下，而他身边的庄采风则用手轻轻地在鼻子前煽了煽。
“师兄，原来是你和采风姐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哈哈，一会请我去大三元。”谢香一直是孙胜华最为疼爱的小师妹，撒娇是在所难免的，可话刚一出口，谢香觉得此时此刻的环境是不适合与孙胜华距离太近的，但倘若最后要是真选择了南京，那么就等于和自己的师兄与师父对着干了，即是欺师灭祖的事，又是陷人于不易的事。于是，她又说：“对了，我忘记今天晚上约好和人谈生意了，师兄，我看还是下次吧。”
“好哇！你自说自话呢！不管你约了谁，都给我推掉，晚上一起大三元，对了，有位新认识的朋友想介绍给你，他的广告画是非常棒的，前面你说过要找个好的画师，师兄可是记着呢！”孙胜华有些怜惜地摸摸谢香的头。
谢香也上去毫不客气地捏捏孙胜华的脸：“师兄，还是你对我最好。”这么多年来，就算孙胜华再坏，他没有对不起谢香，更是在谢家风雨飘摇的时候予以鼎立相助，而今为了商会今后的利益，可能不得不要选择南京方面。刚才还有些理智的谢香，在孙胜华几近关切的话语面前溃不成军。
“那当然了，你看你师兄，从来都不准我用其他牌子的香妆品，不过，浊世飘香的产品也确实不错。我说香儿啊，看在我这么多年都是贵庄的忠实用户，叫我做一次产品代言好不好？”庄采风的风头已大不如前了，现在交际花、大明星多的是，要提升名气还是要多宣传的，光靠与孙胜华和楚潇宜的风流史是不够的。何况人气高了也是对身边的男人有些炫耀的资本，而且追求自己的会增多，还增加了身边男人的危机感。
“好啊，我现在也正在找新产品的代言人，既然采风姐愿意出山，我何乐不为呢？”谢香见庄采风这么说了，也不好驳她面子，毕竟她是孙胜华的女人。
“我不同意！你好好在家呆着，要钱我给你，去哪里，我随你。”孙胜华怕谢香顾及自己的面子勉强用庄采风，所以，他出此下策。
“我不吗！用了十年的浊世飘香产品，怎么说是有心得的，我是最好的人选，光在家里会闷死的。”庄采风其实心里很明白孙胜华到底在想什么，也知道自己在他眼中的地位到底是几斤几两。这么多年过去了，孙胜华与楚潇宜都没有娶她这个交际花，而她的心酸与苦楚又无人可诉，只有乘着还算年轻时，再找个可以依靠的有钱人嫁了，这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风云奸商，身不由己
“我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有采风姐的相助，再加上师兄给请的画师，那我浊世飘香的香可要大飘特飘喽！”谢香一手搭着孙胜华的肩膀，一手搭着庄采风的肩膀。或许这样的场景以后不多了，而且，她也将受到一辈子的愧疚与谴责，尽管那是无奈之举。
庄采风刮了刮谢香的鼻子：“都快20岁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调皮。”对谢香，庄采风是又恨又爱，有时候她也想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凡事顺其自然吧。
“她呀，在我心理永远都是个孩子。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师兄都不会怪你。”孙胜华也只有对着谢香的时候才有那难得而不虚伪的笑。
话说得谢香酸酸的，眼泪不停在眼睛里打转，最后还是忍不住扑到孙胜华的怀里：“师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就不会有谢香的今天。香儿从小就受到您的悉心照顾，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是我的兄长。”
孙胜华轻轻地拍了拍谢香的背：“傻孩子，无论发生什么，哥哥始终在你身边不离不弃。再说天下哪里有自己父母怪自己的孩子，哪里有兄长不原谅自己的妹妹。只要你过得好好的，师兄就好。”
站一边的庄采风和林潇也落下了泪。“好了，本来是很高兴的事情，这是何必呢！”庄采风擦了擦自己红的眼圈。然后又极为心疼地帮谢香擦。
“老婆，我吃醋了，你就知道帮香儿擦，你都不管我的。”孙胜华假意不满。
庄采风的手抖了：“胜华，你刚才说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十几年了，这是她第一次听到。
“我说老婆啊，十几年了，无论我失意，还是得意，你一直陪着我，鼓励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孙胜华说得十分真诚。这么多年了，是该给她一个名分，可在这几近危难的时刻，孙胜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可以当是求婚吗？”庄采风哭着说：“怎么可以没戒指和花，人家也是喜欢浪漫的吗？”幸福与激动充斥了她的大脑，终于盼到了即将属于自己的婚莎，所有的苦楚都在那一刻烟消云散。
孙胜华点点头说：“我要让你成为上海滩最美丽的新娘。”
“太好了，有嫂子了，有喜酒吃喽。”谢香上前亲了亲孙胜华与庄采风的脸。
“这孩子，哪里象人们说得是个叱咤风云的奸商！”孙胜华一手揽着庄采风，两人相视一笑。
“现在可是双喜临门了，孙小姐也要和凌少爷举行婚礼了。”林潇趁着大家高兴也把谢香的事说了。
“哦？刚才还说孩子呢，看来也要做大人了。凌冲是个好男儿，有他照顾你，师兄也放心了。”孙胜华突然觉得自己象是在留遗言，也许这确实是最后的遗言，下面将会发生什么，他自己也无法预料。
“好了，我们先去楼下选几样新产品，一会儿要是李先生等急了可不好哦！”庄采风多少也知道一些目前的局势，或许对于她来说那也会是个隐型的炸弹，是块伤。乱世里生活的人，尤其是在浪尖上的人，各位其主，各自有各自的身不由己，就算感情致深，那又如何？根本无法避免彼此的撕杀，彼此的针锋相对。
心碎有泪，情断无声
“师兄，嫂子马上要成为我们浊世飘香的代言人了，因此，她所使用的任何香妆品都是由我们来买单的，你可不能再跟我客气了。”谢香有些责怪地说。
这些年来，尽管孙胜华作为军阀的代表，他一而再，再而三向商人要军饷，可是他从来没要到谢家。当年，他最初认识的谢香不过只有8岁，还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或许是出于怜爱，也说不定孙胜华自己都很难说清楚究竟为了什么。这份情，这份意，令谢香作为商会的副会长是难以抉择的，甚至，她想退出商会不做任何选择，可谢家的未来又不允许她轻易离开商界。
孙胜华没再推辞：“好，听师妹的。希望哥哥还能有机会参加你和凌冲的婚礼。”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他在战场上再明白不过的道理，南京方面和他有的将是一场恶战，商人的支持固然很重要，但他也决不会叫谢香为难。
“说什么呢，快点，下楼去了。”庄采风也有意去回避那个话题，当然，为了自己未来的丈夫，她决意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利用自己的交际手腕为他争取一席之地。
可就在这时，凌冲拉着露西的手来到众人面前：“香儿，对不起，我爱的人是露西。”那坚定而冷漠的话语刺透了谢香的心，当然，也刺透了凌冲自己的心。其实，凌冲比谁都更为了解谢香的顾虑，就是怕香儿将来后悔，给她造成负担，他宁愿背负恶名叫谢香好好的重新做选择。同时，他也很明白这么做的后果可能是自己永远的失去了谢香。
谢香一个踉跄：“凌冲哥，这就是我从日本回来你给我的答案吗？”
凌冲点点头：“是的，我不能为了指腹为婚的人而失去自己一生的至爱！”他用极为温柔的眼神转向了露西，可也只有露西知道那是异常痛苦的眼神。
“香儿8岁那年，被人困住，要不是你，恐怕我早就被拥挤的人群踩死了，谢家危难时期，你陪我一起制作‘一生有你’香水，在没有父母的疼爱，没有爷爷支撑谢家的时候，你教香儿算帐，管理香粉铺子，遇到问题你总是挺身而出，难道你以前对我的关心都是假的？”谢香无法接受连对自己体贴备至的凌冲都要离她而去。
“不是假的！可那是兄妹之情，怜悯之意！不是爱情！难道我会爱上一个8岁的孩子吗？我是见你可怜才会一次次帮你。你还小，不懂！我和露西才是天生一对。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凌冲的眼睛里是泪，他迅速地转身拉着露西向外走。
“等等。你小子什么意思！我妹妹谢香哪里不好，难道比不过这个洋人吗？”孙胜华大声喊住凌冲，然后他上前一把揪住凌冲的衣服领子：“你这泪代表什么？我说得委屈你了！”
“师兄，你放开他！”谢香失落地说：“我不相信他所说的。”心刚刚决定要有所归属，但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答案。
庄采风也在一边劝着：“胜华，放开他吧。”
孙胜华最后还是不情愿地放开了。
“你知道吗？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嫁给你了，张爷爷已经代表谢家去你家提亲了。如果你再对我说一声刚才说得不是真的，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谢香第一次有些卑微地对一个男人说话。
凌冲在那一刻，心颤抖了，他很想接受这个极为诱惑的条件，但面子上恐怕有点过不去，他是需要一个台阶的，而目光也再次对着露西，或许他觉得露西的解释应该可以做个台阶。
露西慌了，她本意上是想带凌冲走的，因为她深爱着冲，也知道冲爱的是香，他们刚才的牵手其实是故意欺骗谢香的。不，不能就这么把凌冲让给别人，她决意去争取，于是，她无所顾及地吻起了凌冲……
谢香的心碎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霸气书库
伊人痴呆，为情所困
“采风姐，我们下楼去选几样香妆品。”谢香含着泪水道。
凌冲似乎是没有预料到露西会这么做，待他回过神的时候谢香已到了大厅，他连忙追过去，抓住谢香的手：“香儿，那都不是真的，你原谅我吧！”
“放开！”谢香失魂落魄，而且眼神呆滞：“师兄，我们走吧，不然，李先生会等不急的。”
“好！”孙胜华很想给凌冲点颜色看看，可是又担心那么做了谢香会不开心，他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凌冲便与庄采风带着谢香出了浊世飘香。
在车上，孙胜华只是一味地劝谢香：“为这样的人不值得，改日师兄给你介绍一些有钱人家的公子，保证比凌冲强上百倍和万倍，凌冲算什么东西！”
庄采风坐在谢香一边，她不时地用手绢帮谢香擦着眼泪：“哎呀，你就少少几句。”
孙胜华也无能为力，毕竟这不是战场，他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采风姐，我的眼睛红吗？”谢香是极为注重仪表的人，万一给师兄丢脸那是她不想看到的。
“师妹，你放心，李先生是自己人，没事的。我会跟他解释清楚。”孙胜华何尝不知道谢香那点小心思。
“要么我不去了，去了给师兄丢面子。”谢香怕这样的状态令孙胜华无光。
“什么话啊，我看谁敢说我孙胜华，说谢香的不是！”孙胜华不准任何人亵渎他的威严。
“大三元到了，我们下车吧。”庄采风提醒道。
谢香赶紧又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哦。”
“胜华兄。”他们说的李先生在门口出现了。
“毅弟，好久不见了。”两人激动地抱做一团。
“谢小姐，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这位李先生不是别人，就是前些日子，谢香在东瀛的时候碰到的李毅。
“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啊！”
“在东瀛的时候碰到过，我深深地被谢小姐的爱国之情和慷慨激昂之词所打动，能在这里遇见更是三生有幸。不过，谢小姐这是……”李毅有些疑惑谢香为什么梨花带雨。
“家门不幸啊，我们进去边说边聊吧。”孙胜华示意先到包房里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好。”李毅道。
谢香的眼神痴痴呆呆的简直与在日本的时候判若两人，连寒暄的话都没了，只是一味地靠着庄采风，而采风则安慰地抚摩着谢香的头，或者时不时地帮她屡屡头发。
孙胜华看看谢香，自己也极为难过：“毅弟，不是外人，再说也是谢香的旧识，说了也无妨。香儿指腹为婚的人爱上了别人，所以，她才会这个样子。”
“谢小姐才华出众，品貌过人，家事又好，不愁找不到好人家的，没有选择谢小姐，那人真是没有眼光。”李毅不禁有些惋惜。
“毅弟说得是，还有我孙胜华不会放过他的，敢欺负我师妹，我看他是不想活了。”孙胜华觉得在上海滩还没受过什么窝囊气，这是第一次，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闻香识女人，曲线更现东方美
庄采风端着一杯铁观音送到谢香跟前：“香儿，来吃点茶，润润喉咙。”
谢香接过茶，十分勉强地笑了笑：“对了，李先生，听师兄说您的画不错，正好我们浊世飘香要推广一批新产品，相信您的加入定能使我们如虎添翼。”
“非常感谢胜华兄、谢小姐对我的信任，但我李毅志不在此！我从小受祖父的影响研习国画，18岁的时候留学法国，在巴黎美术学院读了5年大学，随后，又去了日本，此次回国是学成归来报效国家的。谢小姐在日本的慷慨陈词至今饶粱三日，商人通过振兴实业以达到国家的强盛，而我也希望能用手中的笔为唤醒国民的意识尽一份微薄之力。”李毅这次是特地来接近孙胜华与谢香的，当然，他也没想到会如此的顺利，可为了避免怀疑，他决定以退为进。
“以报效国家、唤醒国民为己任，说得好！毅弟啊，你的才华我是极为欣赏的，不过，在你找到报效国家的方式之前，你先在浊世飘香谋一份差事吧，就算卖我孙胜华一个面子。再说了，你刚回国，还不太了解国内的形势。”或许在孙胜华眼睛里李毅确实是有才华的，可他毕竟是在马背上打的天下，至于一个画家用笔去唤醒国民的意识，他基本上是一笑置之的。
李毅显得有些迟疑。庄采风则笑着为李毅倒了一杯酒：“李先生，你对我们香儿是赞赏有佳，而且，你也说了她是一个爱国商人，难道为爱国商人做事不是报效国家吗？”
众人都笑了。“我看采风这张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这下你可推辞不掉了吧。来，吃菜，吃菜。”孙胜华为李毅夹了一筷子笋。
“采风姐，说的有道理，是我李毅迂腐了啊。您也别李先生，李先生的叫了，还是叫我毅弟吧。采风姐，我敬你一杯。”李毅恭敬地端着酒杯。
“好，干！”庄采风与李毅碰过杯后便一饮而尽。
谢香怎么说也是个商界的领袖，处世不惊是她一贯的作风，即便是受了很大的打击，她还是表面镇定起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论年龄，你长我几岁，我称您一声毅哥。”
“客气了。对了，香儿，能说说浊世飘香的新产品吗？”李毅在得知孙胜华想要牵线让他去谢家的时候，就已提前下手把谢家调查的一清二楚，知己知彼是他一向的作风。
“谢家一向以香妆品中的香水为盛名，此次的主打也依然是香水，我希望这款产品所体现的是中国女人的曲线美。而说到曲线，又不得不提到旗袍，我想用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来展示香水的美。毅哥，您怎么看呢？”谢香其实只是个初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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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些事情确实不可思议，想当年清朝入关时，多尔滚颁布了‘衣冠悉尊本朝制度’的法令，当时的汉人极力抵制，但随着时光的流逝，在清朝末年的时候，中国的妇女竟然把清人的旗袍当作‘国服’。如今，时髦的上海女性改良了旗袍款式，形成了不同的风格。旗袍的下摆逐渐收敛，由斜线变成直线，腰身及袖口相应缩小，下端岔高至大腿，整件旗袍紧紧裹着身体，充分体现了东方女性的曲线美，体态上也突显出婀娜多姿。俗话又说闻香识女人，穿着旗袍的女人用了香水更是别有风情。”李毅距离谢香与庄采风很近，可他却没有发现两人身上有香水的味道，他想这也说明了一点，谢香的鼻敏感症不一定向外界所说得已经治好了。
举手头足皆风情
“我想任何事物要发展下去，总需要创新。我的祖辈开创了飘香胭脂，我的父辈研制出了引领大上海风潮的香水和雪花膏，而到我这一代，女子们除了注重保养肌肤，有一个漂亮的脸庞外，还希望用特别方法展现曲线美，因此，我决定另辟其径，生产美体内衣。当然，首先尝试的是brassiere，这句法语翻译成中文是乳罩。”谢香的这个计划考虑了很久，毕竟随着时代的发展，女性更注重身体凸凹有致。
李毅或许是受了西方的影响比较大，所以他丝毫无所顾及地谈论女人：“女性的服饰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征。倘若看一看本世纪初女性的照片，你会发现胸部是平平的，那是因为当时人们在‘万恶淫为首’的思想灌输下，乳房被看做‘淫’的象征，而少女一旦发育就要把胸部用布条勒住。”
庄采风倒也很潇洒地聊这个话题：“民国之后束胸的风潮才减弱了，旗袍虽然很显身材，但是要带上舶来的乳罩，那么将大相径庭，‘太平的日子’要被高耸的乳房取代了，隆胸细腰丰臀才是男人的新宠。”
孙胜华打量着一下庄采风，然后，别有深意地点头称是。
庄采风则轻轻地给了孙胜华一拳：“讨厌！”
李毅与谢香见了也不由一笑。“采风姐说得对，人们在审美观念上确实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上海的女性也已经走在了时代的最前方。我们的第一款产品很重要，宣传方面那就需要毅哥多费心了。”其实，谢香怎么也没想到会要一个男人设计女人隐私物品的广告。
“采风姐提到一点很重要，没用之前与用了之后的差别与诱惑度，我看不如以为‘愉快的欺骗’为主题，以揭秘的形式要人们知道什么是愉快的欺骗。例如，我们可以在浊世飘香的门口贴一幅广告画，画里有两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而只有其中一个用了这款产品显得更加的完美，右侧要写一上‘愉快的欺骗’。我相信很多人开始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等一个星期以后，再放上另外一副画，同样还是这两个女子，有所不同的是两人穿着薄如蝉翼的服饰，一个露出来的是肚兜和背心，一个是胸罩，这样人们就明白了。”李毅边说边为孙胜华倒了一杯酒。
孙胜华不禁有些佩服说：“不愧是留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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