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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荡少妇之白洁-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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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然真珠发觉自己的双唇因靖雨仇吻的压力而更形开启,他的唇压住她,扫过她红肿而更形丰满敏感的唇沿,舌尖相戏了会,随后更加的深入触及她的舌腭,她娇躯不克自制的一颤,往后退了少许,靖雨仇则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四片唇瓣仍旧如花蕾般交合。
靖雨仇的怀中仿佛是一个羽然珍珠从未想到过的世界,让她感受到梦想不到的欢乐。他的吻很温暖,他的舌尖很柔,又那么挑动她久违的放纵情怀,这一刻羽然真珠觉得倍受人呵护……
情潮激荡下,先前紧闭的双眸轻阖着,羽然真珠渐渐的松懈下来,柔顺无依的偎贴住靖雨仇。
靖雨仇是调情高手,立时感应到羽然真珠变得柔若无骨,知她已经可以适应自己更为放恣的爱抚了,大手滑入她的衣襟,隔着薄如蝉翼的里衣肆意的掐揉她让他无法一手掌握的云峰,间或已然突起的蓓蕾。
一股奇特的暖流缓缓充满了羽然真珠的四肢百骸,既让她悸动莫名,又使她异常兴奋;双膝发软下,她不由松开了搭在靖雨仇脖颈上的玉手,身体直往下滑去。
靖雨仇取下羽然真珠的发簪,待她如倾泻的丝绒般的秀发曳过他的脸颊,才顺势拥着她躺到洁白的毡子上,唇分,他慢赏了下她有若箫管的呻吟声,是幽怨,又似乎是哀求;握着全局的靖雨仇沿着她修美雪白的粉颈一路往下撒下一串热吻。
靖雨仇先将真珠已然松开的上衣扒开,两点嫣红突起在一绫抹胸下,正若一个巧笑倩兮的佳人妆楼盼目,看的这个色鬼目瞪口呆,心神若醉下,直把颗粉嫩的葡萄掇进口里;他还感不惬意,稍稍侧身,手指伸向她抹胸背后的丝结。
似蛾翼翻飞,又如彩蝶展翅般,两人的衣物散乱了一舱。
真珠呼吸急促起来,和着心跳的节奏与靖雨仇强烈的男子气息混在一起……
忽地真珠惊讶地感到一种莫名的渴望在她腹中成形,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要转身离开。
“真珠,我要你,你不会知道我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渴望一个女人。”靖雨仇轻声道,一只手臂稳稳圈住她;然后细细的凝视着刻下好象柔弱的急需呵护的真珠,她乌黑的秀发织成一张浓密华丽的面纱,遮去了半边娇颜。
靖雨仇轻轻拂开她脸上的秀发,小心翼翼地将发丝披散在枕头上,露出白玉一般的耳轮,柔软的雪乳在晨曦中泛出珍珠般的光泽,低声道,“真珠,你好娇小。”。然后伸手覆上那完美的胸部曲线,“这里却不然,好有女人味。”
虽靖雨仇的动作和话语微含调侃,让她大感吃不消,不过却给她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诸般顾虑和思绪烟消云散。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肉帛相撞声、雪雪呼痛声、浊重的呼吸声、男女尽欢的呻吟声都相浑融,融进元江早潮的节奏里去,天地在我心中………
真珠第一次享受到男女间的赏心乐事,花了好一阵子才从适才的快乐中平复过来,刻下窝腻在靖雨仇的那强壮而温暖的臂弯里,满足得要命;明媚若昔的脸蛋上却不见一丝疲色,反因高潮的余韵留有的一抹嫣红显得艳光四射。
真珠虽然无花镜揽颜,却隐隐感到自己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内视气机,往日稍有凝滞的经脉一一贯通无碍,真气循循不休逐鹿其中;感应到靖雨仇满含爱意的目光,她一脸喜色的抬起头,恰与他四目交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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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伤势好了么?”
事实上靖雨仇自始至终都在以胎息心法自照,边自细心留意真珠的情潮;一获致羽然珍珠浑厚的处子元阴,他便以这一自创的心法催动气机疗起伤来,体内的各种元气和她元阴所生出的澎湃不休的真气合为一体,在两人的经脉间流转往复,浑然成圆,形成一个由动转静、静中又隐带动意的内天地。
到他们云散雨收时,靖雨仇早欣然的发现自己除外伤还须稍待时日外,至于内伤,雪青檀的内力再不是跗骨之蛆了,已然被自己尽数吸纳。
粉汗淫淫,洁白的毡子上落英缤纷,和着真珠媚骨天生的馨香。靖雨仇想起这个绝色娇娆片刻前在自己身下的逢迎不知多么恣肆纵情,怜意顿生,紧了紧怀里的佳人,拿过一边的毡被盖住两人的身体,在她唇畔柔声道;“还痛吗?”
“你还说呢,完全不理人家是第一次,都那么恣意逞凶……”
心怀大畅!
“呵呵,那便让为夫想想怎么补偿你罢……”靖雨仇笑着道,然后故作沉吟默想般,装模作样一番,才道,“恩,对了!补偿的方式就是我会牺牲今天一整晚的睡眠。或许我们两个明天都会累得半死,但是为夫保证我们到时会满足得不介意了。”
说着,靖雨仇“嘿嘿”一声邪笑,搂着真珠的雪股臀瓣,作怪的向上一挺,“趁天还未大亮,不若让我们再来一次!”
第九章 第二人格(上)
一股似麝若兰的幽香自粉光致致、香汗淋漓的羽然真珠玉体发出,渐行渐浓,借着室内的淫靡的氛围,越发的带起蚀人骨髓的甜媚的香艳气息。不时的,情动似火、娇靥如酡的羽然真珠鼻息间发出一声声荡人心魄的娇吟颤语,象足一个熟美的妇人远甚于一个初经人事的少女;媚骨天生的她,不经意间一点一滴的露出她的潜质来。
乍闻室内渐炽的异香,靖雨仇情兴大恣,心神顿时告失,拈着羽然真珠无力的搭在他腰间的一双粉腿,使出浑身解数,若一个初次涉足欢场的雏儿般肆意轻狂起来……
两情酣畅,不知又几番雨骤风狂。
“啊”的一声,羽然真珠纤腰一弓,四肢八爪鱼般缠住了靖雨仇的身躯,然后仿如亡魂皆冒一般,竟似快乐的昏了过去。
靖雨仇倏的惊回神来,大嘴压上真珠娇艳欲滴的樱瓣,缓缓度过一口真气。
“真珠——,你没事吧?”
羽然真珠幽幽醒转过来,娇靥犹自春潮带雨,一双美眸顾盼间有一种异样的神采,宜嗔宜喜的垂注在靖雨仇似若苦笑又似充满自责的脸颊上。
“你说呢,害得人家差点没以为小死了过去,还搅弄的人家一身黏乎乎的,偏偏现在想动也动不了……”羽然真珠那双削若天成、雪白粉嫩的素足试着摆动了那么一下,却娇乏无力,微开倏合间,内中细筋俱可看见。
十根脚趾纤纤,窄窄的脚面,微呈弧形,宽不过两指,长不足一只麻雀连头带尾,情动处更逗人遐思。
靖雨仇暗喜真珠在床上竟然可以变成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佳人;但也心下一懔,羽然真珠才初露锋芒,就让素来自诩为情场圣手的自己心神失守,心下顿知自己的胎息心法还是有其不为己知的破绽。所幸欢好的是自己怀中人,若换作是邵阿品之类的魔门艳姬,只须片刻的疏忽,便足以致命。
室内的异香经久未散,若有实质不绝如缕的冲击着靖雨仇的神经。云雨过后的羽然真珠玉体上布满细细的汗珠,靖雨仇闻言大乐下,又是一阵情动,“要抹去这些香汗,给你两条路选择,一是要么羽然大小姐跳进元江裸泳;不过这大白天的,不免春光外泄,所以还是考虑让小弟代劳吧——”
靖雨仇不待真珠开声,便雨点般在她的脸上洒落一通细致的热吻,如饮醇醪,吸吮着满覆真珠玉体的香露,然後滑过玉颈酥胸、玉腿、有若天成的脚弓,直至笋笋脚尖;然后又翻过羽然真珠的玉体,由脚心吻起,粉弯雪股、玉背香肩,真是不放过任何一寸地方,到最后捉住她的香唇时,她立时挑摆香舌作出最狂野的反应。
四片唇又缠绵起来,羽然真珠动情的剧烈扭动着,体温不住攀升。
饶是靖雨仇已有戒备,他还是像中了媚药般,情动如沸,欲念狂作;心中大奇,以往他每逢涌起情火时,人变得更加灵澈,更加清醒,为何这次却像是有点不克自持呢?
破绽出现在什么地方呢?自内伤痊愈后,按说,自己的胎息心法应该更为通明剔透才对。靖雨仇保持着灵台一点清明,细意感受和紧记着自己情欲涌动的方式和情况。
有两种气流竟然是由丹田处同流异出,靖雨仇苦笑不已,事情并非先前想的那么简单,他完全吸纳了雪青檀的内力是没错,但问题亦随之而来,雪青檀的真气并没有完全宾服,那口不应心的承诺,差点骗过他了;换言之,臣服的只是雪青檀的不分己我的内力,但她已臻先天境界的天檀真气所发出的容不得半点亵渎的圣洁之质,却没有随之堕落,结果由于抵不住羽然真珠的媚香,也就自然而然的变为自己的破绽所在。
靖雨仇虽然想明白了这一层道理,但是心神还是无由地再度一动。
脑际似“蓬”的一声,靖雨仇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体内真气似脱笼的野马,随处乱窜,眼看靖雨仇的心神即将再度告失时,一股清凉的感觉由手腕处的天魔烽透体而入,缓缓传入心脉,然后再由心脉流往四肢百骸。倏忽间,靖雨仇渐转浊散的真气,回复了先前的沛然浩流;模糊不清的灵智亦盘回明月溶江的至境,纤尘不染。
活色生香在抱的佳人,依然温润如暖玉。此刻的靖雨仇却感到一种有别于前的异样风情,仿佛超脱了肉欲般,灵台空彻如明镜,顿时晋入一种本来无一物的虚无止境;与此同时,又仿若徜徉于壮丽的星空,星月交辉放出斑斓的色彩。
微有所感,靖雨仇双目一合,暗弱的虚空中隐隐约约若有字迹,却显得飘飘渺渺,游离于远域长空,任他怎么努力也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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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环在腕间的神兵宝刃天魔烽,像变成了他身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思绪借以延伸开去,心眼再放,那一个个米粒之珠般大小的字迹,若疾若缓的向靖雨仇掠来,舒缓处如梵花天落,看的他心神一颤间,前一刻还远在天边的小字忽如迅雨般印空而至,倏忽隐没,流星扬着彗尾……
一种绝难形容的感觉蔓延过靖雨仇的全身,此时,有些莫名的,早已映印在他心湖的天水城闪现过他的脑海,靖雨仇微一凝神,天水城头那透出无比逸气的霸道书法和刚才的一幕逐渐重合起来。
靖雨仇心下禁不住一阵窃喜,悟到由这一刻始,他已叩响了《魔典》架于玉垒浮云间的重门。
四唇仍旧交合如含着蓓蕾的花瓣,不知何时,他再度侵进了羽然真珠的身体,而娇躯时绷时舒的她正在自己的身下咿咿呀呀的娇啼逢迎,随着两人身体一下下交触撞击,靖雨仇感到体内的气机愈发的澎湃凝实,脑中先前形成的印象也愈发清晰起来,看来这《魔典》的阅读方式还真是奇怪兼有趣得很,竟然需要借助男女欢好的时刻来领悟。相信自己只要努力不辍,《魔典》的洞天石扉,定会完全向自己敞开来,正如身下少女花径未曾缘客扫的蓬门……
※※※※※※
几番浓云密雨、销魂无度后,靖雨仇虽然依旧神采十足,他还是搂着软瘫在他怀里连半分力气也欠奉的羽然真珠小睡了会。
瑰姿兰质的羽然真珠融融曳曳的在他怀里酣睡过去,鼻息轻柔,芳泽无加。联娟修眉浓淡有致,齐整的睫毛构成一道轻匀的剪影,柔丽的覆于她甜甜合起的眼皮上。一脸慵慵懒懒的,充盈着幸福恬淡的采芒,真是说不出的仪静体闲。
不知为什么,对着真珠,他总像怎么也要不厌似的,两人就象个贪玩的孩子追逐着那份天性乐此不疲的追逐。
真珠会为他留下来吗,她有她的家人,有她自己相欢的朋友,有她自己的一方天空。美人情重,他岂能如此自私的要求她为他放弃什么;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会放弃刻下无拘无束的生存状态。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让上帝的归上帝,让恺撒的归恺撒。坚信属于他靖雨仇的,他也一定会朝着既定的目标去努力。
想想自出道江湖以来,虽然风波多恶,但自己总好象能逢凶化吉,履险如夷。而伴随他一路风雨,造就他浓墨重彩、瑰丽生命历程的是那些偏对自己一往情深的红颜,她们的美丽、她们的善良、她们执著于己的爱情,是造物主所能赠予他的无与伦比的恩物……
哎,希望楚心雨不要成为真珠的心结才好。
由羽然真珠自然而然的想到她的至交好友楚心雨,靖雨仇苦笑着叹了口气。
不知为什么,也不知打什么时候起,对于楚心雨,他心头总是不时浮起几许歉意和若干的负罪感,正如对于雪青檀……若换了以前的他,怎会起这种莫名的心绪?何况他也的确很回味和享受她丰腴动人的肉体。
遐思飞动,时光倒流着,靖雨仇记起了自己尚为阮公渡控制时的杀手生涯,那时的他像是没有自己的思想般,杀人均出于无奈,谈不上“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豪侠与快意,谈不上什么怜香惜玉,更遑论江湖人间的是与非,只有一身粗暴迟钝的戾气。
农雪衣,白道联盟中公认的十朵花之一,他尚记得这个无辜的美丽少女怎样在自己体下惨声悲吟……
自脱离阮公渡来,他绝少与自己留难,更不会去想那以前的恩恩怨怨,现在想来,也许他根本就不敢直面过去的自己,那一段时日太血腥、血腥得近乎残忍,残忍得近乎厉狞。在阮公渡的不倦教诲下,他的脑子里除了“血”与“杀”外,再无其他,几乎完全湮没了孩童时的自己。相对于生命的多姿多采和大自然令人赏心悦目的千变万化,这未免太失之单调了罢。而这世界上最丰富的东西——精神,在他却只能有一种黑色的存在方式。
恩,这人生的重要一课现在来弥补还不算太迟罢,因为他确信已然捕捉到这世界上最美丽亦是最宝贵的东西——爱,至少就他而言是如此。
靖雨仇温柔的目光斜斜的落在羽然真珠满写俏冶风情、毫无瑕疵的娇靥上,仿佛智珠在握般他洒然一笑,前刻结在心头的所有疑问涣然冰释,正是与这怀中的少女相爱以来,自己的戾气才消解了不少……
羽然真珠象是感应到靖雨仇满溢的柔情似的,娇吟一声,适时的醒了过来,螓首微转,那对清亮的眸子正好迎上靖雨仇的……
她呆了半晌,忽地心神一动,眼前的男子与前刻的他相比,仿佛生出了一种只可意会,而难以形之以言的变化,那并非外在上的任何转变,而是精神气质上的某种微妙的转化;虽然现下的靖雨仇仍像以往般洒脱飘逸,浪荡不羁,但她却隐约感到他多出一点以前没有,但无疑却更吸引她的魅力特质,他那丝逸于嘴角的微笑似乎簇拥着万千柔情、又显得那么霸道,好比经过理玉大师妙手施为的浑金璞玉,一洗其糙砺之气,立时飘洒出令群石中俯首的王者风范。
羽然真珠轻柔的触摸着靖雨仇胸膛中央那道有些触目惊心的疤,玉笋般的指尖沿着疤痕的顶端顺之而下。
“这一下原该要了你的命——”她低声笑道,“你可真不简单,受了如此重的伤居然还活得好好的。”
“呵呵,你的夫君我可是九命狸猫——”
“吓,你是狸猫,那我又是什么呢?”
“嘻嘻,我的小真珠当然是一身狐媚的九尾狐啦,嘿,且让为夫摸摸你有没有那惑人的尾巴?”
“——”一个女子不依的娇嗔声。
※※※※※※
大武皇城太子殿府。
一个独立院落的秘室中,一个年轻男子坐在一精致的香檀书桌上首,沉吟不语,英俊不凡的相貌被兀鹰般的钩鼻和犀利若毒蛇的眼神一衬,显得有些峥厉;在其下首,一个气度雍容的衮服老者与他对座,除了稍稍的秃顶,岁月几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据司天台监传来的消息,再有十天就是妖月之夜。左辅大人,你看它对于我大武王朝来说,主吉主凶啊?”那个年轻男子开声问道。
“太子殿下,你看陛下这次出游是否别有隐情?”左辅大人微微一笑,答非所问道。
“哎,我已然从安于父皇身边的侍卫处得知,父皇这次出游对外明言是往芜州上林苑围猎,实则是想依赖上林行宫的天然阴寒之气,再配合妖月的血精,好治疗上次皇城一役所中的内伤。”太子叹了口气道。
“陛下行前虽然外表上看不出丝毫的蛛丝马迹,但若陛下这等身居四大宗师的高手,等闲不会受伤,一旦受伤,必然不会轻;太子殿下亦是武学高手,当知其中‘无迹胜有迹’的至理,所以依老臣看,陛下这次的伤严重程度可能会超乎我们的想象,否则围猎又何须带上一千血卫从游?反观陛下钦点的围猎之人比起上次不仅少上许多,而且全部仅限于陛下的亲信,更可疑的是,是羽然真珠那个丫头……”左辅大人忽地话锋一转续道。
“殿下,恕老臣直言,陛下虽然依世袭的皇家宗法制度,立殿下为太子,这次出游前又特命太子监国,表面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并不容太子殿下所想的那么乐观;只看二十个皇子中,别的一个不带,陛下偏偏独让二皇子随行……”
“左辅大人,你想暗示什么呢?”
左辅大人话尚未完,听出太子口气中的不怿,顿了顿,偏首凝视了微有所思的太子一眼,然后缓声续道:“王者可以造势、霸者可以夺势、智者可以任势,亡国者无谋于势。谋大事者,应当机立断,否则天与弗取,反受其乱。”左辅大人迎上太子凌厉的眼神,声音娓娓动人,显得从容不迫,风流儒雅中自有一股睥睨的豪雄气魄。
太子虽无师旷之聪,却也闻歌弦而知雅意,这时哪还不明白左辅的寓意所在。他本就不是一个迟钝的人,又兼处在太子这一惹眼的位置上,纵观史帛上的历朝历代,夺嫡的事数不胜数,在这样的宫廷风云中,失败者的下场往往是很悲惨的;所以别看他身为大武的太子,却对异母所出的二皇子颇有几分顾虑;父皇对他的荣宠显然远过自己,特别是上次又任命他为铁血亲卫统领,反观自己,除了太子这一虚名……
不过目下是一次绝地反击的大好时机,若能……想到这里,太子的心顿时霍霍乱跳,连呼吸都粗重急促起来,显然在转动着某个平日在武冲的淫威下连想也不敢想的念头。
“那依宰辅大人之意?”
“呵呵,太子殿下文韬武略,智比天人,不会没有自己的想法吧?至于老臣,一切听从太子殿下吩咐行事。”左辅大人显然是一头精于此道的老狐狸,虽然自己是太子一党,但是兹事非小,一个闹不好,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能小心些总没错,又岂会轻易露出自己的底牌。
“兵变皇城?”
“妖月悬空,乃是兵祸血光之兆。太子殿下所言固是,若要奏功,此举亦是势在必行。只是……”左辅大人见太子殿下袒诚以待,顿时放下心中的顾忌,话音未落,却又轻轻摇了摇头。
“宰辅大人的言下之意?”太子至此有些不解的望着左辅大人。
“依殿下之见,朝中领军之将谁最深孚众望?”
“当然是前宁国公夫人连珏了,只是她刻下还随着父皇远在近千里外的雁州,一旦我们猝然兵变成功,尽管以她之能恐怕也无济于事吧?”太子脑海顿时闪过前宁国公夫人那英风凛然却不失妩媚风情的姣好容颜及其几乎无懈可击的身段。
话说这位前宁国公夫人,是大武镇守静北关的静北王连纵之女。十八年前,时值武冲登基不久,兼且国内流民义军四起。大武北疆三十万外族联军在静北关集结,想借以打开大武帝国的通道,事实上外族联军在当时若彗星般崛起的女真族天才军事家术直的统领下一举攻克了依山而筑、易守难攻的静北关,稍后又连陷十数城,铁蹄所至、兵锋所指,如入无人之境。气势如虹下,准备西下逐猎皇城,大武帝国顿时陷入开国以来最为严重的外族危机。
这时一个尚处花信之年的少女打破大武素无女兵的传统,率领其父不足五万的残部,竟然以同仇敌忾之心巧妙的联合到各地的义军,逐步收复了失地,从而创造了大武历史上的军事奇迹。在她的统帅下,大武军队连辟外族上下三军,迫其退守于高垒深沟的静北关,最终虽然没能全歼来敌,但其天才上将术直却饮恨于此;连珏本来还想率军深入外族联军的腹地,直捣其大本营所在地龙泉城;可惜大武皇帝武冲面对朝中纸屑般飞来的诸如“牝鸡司晨,惟国之索”或者“蔓草难图,况巍巍千军乎?不早为之,陛下恐将不堪”之流的谤书,不得不下旨命连珏班师回朝。
武冲虽然准了朝臣奏令连珏退师的折章,但还是毅然否决了以种种荒谬理由秘密处死连珏的奏议。连珏回朝后,武冲以国宴为她洗尘,然后把她赐婚于大武六大星子城之一紫雨城主兼世袭前宁国公柳之风,可惜好景不长,婚后不足一个月,柳即死于一群莫名流贼的手起刀落。稍后,武冲又力排众议封她为靖宁公主,并将紫雨城赐封作她世代血食的领地。
比她小五岁的太子殿下曾与她有过数面之缘,打六年前的第一眼始,他就暗暗倾心于她,不时狂想拜倒于她的莲足下,可惜一直未得机缘。不过他自个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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