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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暗投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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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扁柏、亚杉、铁杉、姬杉垂涎三尺;为了大规模掠夺阿里山木材,日本政府用1906-1914八年时间远程指导阿里山森林铁路修建完成,这条被喻为“疯狂设计”的铁路,其螺旋形铁道和伞形齿轮直立汽缸式火车头可谓世界铁道史上的创举;今天,“万绿丛中一线媚红”的高山铁道与印度大吉岭喜马拉雅山铁路、秘鲁安第斯山铁路并称为世界三大登山铁路,名扬全球,当人们坐在火车上体验奇妙森林之旅时又有多少人能意识到它的罪恶——它曾经拉走了400多万立方米的阿里山树木,这些木材建造了日本在统治台湾50年间其本土的所有神社!小护士总不耐烦听这些,说这些跟逍遥子不去读西点军校风马牛不相及。一时天色昏黑,两人速回旅舍,吃过农家饭菜,两人相拥而卧。小护士又撩拨弄情,逍遥子坚决抵抗,闹得不欢。逍遥子跟她讲:“我之所以不去读什么西点军校,一半是因为国仇,一半是因为家恨。我知道那些国仇之事你不愿听,我就不讲了。但是有关家恨的一些事我得说完……家人无数次鼓励我一定要衣锦还乡。是啊,我一定要衣锦还乡,可是你知道吗,什么都没有必要了,我的一家人在为我送行后,乘坐大巴回去,大巴翻下悬崖……”逍遥子哽咽,悲然泪下。奇怪的是,小护士毫不同情,竟是铁石心肠一般。这时他好容易稳定了情绪,道:“那些晚上我跟你讲我家里的人和事,你都不知不觉睡着了,没听到我要讲的这个大悲剧,今天你也听到了,也不是要你同情,就是想告诉你,是当局害了我全家,是美国害了我全家,如果不是它们要搞###,穷兵黩武,我就不会来当兵,我的一家人就不会——”这时小护士一阵冷笑,却又不说什么。逍遥子见她这样,又诧异,又感慨。

弃暗投明(31)
从阿里山回来两人都有些疲惫,睡觉时逍遥子又悠悠地跟她讲述美国怂恿之下的“###”历程,以明自己痛恨美国、不去读西点军校之由。然而小护士认为这所有都是他的开脱之词,她就想他说出他跟蔡千琴互送照片一事;而他始终没说,因为有些事他根本想不到。小护士忽地下床,开灯,拉逍遥子起来,逍遥子问干什么,她二话不说,先自己脱了个精光,又去扒逍遥子的衣服。逍遥子愤然推开她,道:“你干嘛?!当自己是婊子呀?!”小护士听了一怔,然后苦笑,继而冷笑,这冷笑声用得着契诃夫手记里一则譬喻:“有一位小姐,她的笑声,简直是像把她的全身浸在冷水中而发出来的一般。逍遥子也不搭理。这样僵持了一顿饭功夫,小护士去客厅,一会回来,端着两杯果汁,递一杯给逍遥子,看他一饮而尽,不禁落下两滴泪来,但随即又变了脸色。只听她干笑两声,去书柜里翻了一下,变戏法似的拿出逍遥子前几天送蔡千琴的那张照片和书,又大声念那上面一些字。逍遥子慌了阵脚,吞吞吐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正想这些怎么会在她手里,只听她哭道:“这下傻眼了吧!你之所以不肯带我去美国,就是为了要跟她一起去读军医大学,是吧?我多少次要以身相许,你都没心没肺的拒绝,就是因为心中有她,是吧?”逍遥子说:“你听我解释——”小护士蒙着头喊:“不听!不听!”干笑两声,道:“既然你已无情,我也就无义了。哼!还想跟那蔡妖精!你就等着毒发身亡吧!”逍遥子听了也没有害怕,只是寒心;想不出她还会做些什么事。结果是这样:次日小护士和军务科张科长就到了核化连,与一些相关人士办完相关事宜,不过一顿饭的时间。下午苏林就收拾行李,在众人企羡里,依依惜别了。

  晚饭时麻杆六见桌上少了一个人,便向岁岁等说:“你们几个快到处找找去。一下午不见他人,别是想不开自寻短见去了。”中中国国万万岁岁忙分头寻找。这里杀人五向一桌人等笑道:“要死就请我动手嘛,干嘛去自杀。”一会国国回来,说:“他在厕所,蹲了一下午。拉出来全是血。”排长和八班长忙跟了国国到厕所,只见逍遥子坐着呻吟。问是怎么了。说:“前一阵子肚子就很不舒服,最近一连几天没拉屎,今天全爆出来了。”他不知道自己早已身中奇毒,这样胡说一通。众人忙将他送去医院。经过一系列检查,结果是病因不明、病情不定;建议住院观察治疗。老鼠八替逍遥子办好住院手续,回来已经晚上十二点多。明日蔡干琴到医院看望逍遥子,先说些“安心养病”之类话,又问他怎么放弃读西点军校了。逍遥子说:“当局不惜巨资,买美国武器,派人到美国深造,回来搞###,可耻!可恨!我放弃读西点军校,是深明大义。”他这一次病得不轻,自以为是快要死的人了,所以说话毫无顾忌。蔡千琴就期望他说:“因为你呀。”孰料竟是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忙捂他嘴道:“你要死了!竟然说这些话!”逍遥子见她害怕得跟什么似的,知道是为自己担心受恐,心里一阵感动,深情的望着她。蔡千琴羞得满脸通红。第六天金排长第三次来看望逍遥子,递给他一张留言纸,告诉说蔡干琴已经走了,托他留言给他。逍遥子等排长走了才看那留言上写着:

  我考上军医大学护理专科班,29号开学,今天要走了。我在网上查到,苏林考上军医大学本科临床医学系。通知书应该到了。他既然冒充你去了美国西点军校,我想你也可以顶替他来读军医大学。学医不比学政治、军事,与世无争,最适合你。我已跟干部科王科长打过招呼。上不上军医大学,全在你一念之间。再见。琴琴字。

  明日八班长再次来看望逍遥子,果然说通知书下发到连队了——“‘不为良相,便为良医’,你去读吧,学好医术,将来救死扶伤……明天连队要奔赴海训场,总共留守下来七个人,你是其中一个,要是你肯去读呢,恐怕这是我们最后一面了。哪,这些水果,罐头,都是全排的人买的,我代表他们送来。”逍遥子感激不尽:“谢谢!谢谢班长!谢谢排里的人!”四天后他出院,回连队受到热烈欢迎。老耿煮好一桌好菜,吃饭时留守干部——技术室主任把通知书给了逍遥子,问他打不打算去读。逍遥子点点头。众人一齐举杯说:“那么就恭喜高就了!”通知书上说八月二十日报到,这天是八月十一日,还有九天;逍遥子除了每天站三个小时的岗哨外,修草皮,搞卫生,种菜副业,全不用干;他抓紧时间把以前写的一些文稿修改整理,竟有厚厚三大本;请耿老同志交给中中。走之前一天,留守的几个人为他送行,几杯洒下肚,逍遥子热泪盈眶,说:“这一走,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你们,这离愁别绪,我——”说不了几句,拿手蒙住脸。众人劝道:“人一生不知道要碰见多少人多少事,相逢是缘,分别是命运,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也不要太伤感。”耿老同志举杯说一番话,然后高声吟诵:“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逍遥子抱住耿老同志哭。夜深了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中中国国他们在海训场,不知道怎样紧张和劳累;杀人五麻杆六等是自己讨厌憎恨的人,偏偏有离别不再重逢的惆怅;蔡干琴早走,留下的就那封信,哦,相册里还有她一张照片——躺在医院病床上,他就一直想她留言里写的那些话,心有所动;想想家人和亲戚都死光了,不去读军校,退伍回哪里去呢?她跟苏林比翼双飞了,我为什么不能跟蔡千琴志同道合?住院以来排长班长多少关心,谆谆教诲和娓娓劝说——最终把自己给劝成了;先前不是死不肯读什么军校么,现在又决定去读;为什么情感会改变一个人的初衷——无论它先前多么的肯定,断然和决绝?(逍遥子的性格是有些叛逆的,如果就这样去读军校了,那么其叛逆性就塑造得不够味道,他的民族大义也没有很好的体现出来。我想下次修改的时候再进一步提高。作者记)

弃暗投明(32)
明天一早打点行装。中中、国国等从海训场打来电话祝贺送行,逍遥子感激不尽依依不舍,说一定经常回来看望大家。中中等笑说:“算了吧,以后你有了那蔡千琴,哪里还能自由!她有本事把你从小护士身边抢走,就有本事把你留在身边寸步不离!”逍遥子听他说得蹊跷,便问:“这些话如何说起?什么她把我从小护士身边抢走?”中中道:“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便把一些事告诉了逍遥子。原来蔡千琴喜欢逍遥子,当她知道苏林喜欢小护士后,便与之通力合作,比如将逍遥子送给她的照片和书都通过苏林转交小护士,最终导致逍、小决裂。逍遥子听得骇异,挂断电话思前想后,嗟叹不已。正值干部科王科长驾到,说是受了蔡千琴嘱托,驱车前来送行,问逍遥子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就束装就道吧。逍遥子忽然气愤了——“为什么我的所有事都任凭你们安排?为什么我的命运要受你们支配?”但见他走到包裹前,打开,拿出那份军医大学通知书,当着众人面,一撕两半,说:“我不读了!”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一干人等将逍遥子押去办公室。王科长先训话:“先前不屑于读西点军校,现在又撕毁党国军校录取通知书,你狗胆包天了呀!”然后问:“说说,你为何要这样做?”逍遥子偏着头,不言语。王科长气得怒发冲冠:“你他妈的快说!说了老子好向上面交待!”逍遥子自知在劫难逃,想了一会,忽的昂首挺胸,道:“当局不惜巨资,买美国武器,派人到美国深造,回来搞###,可耻!可恨!我放弃读军校,是深明大义。”王科长听了什么话也没说,当即拂袖而去,将此事报告上级,明天复来,一脸严肃的递给逍遥子一份军事法庭的传唤单,随即指使车上下来的两个人给逍遥子带上镣铐,连同逍遥子的行装一起关进铁护栏囚车。化验室主任和老耿同志等一阵惊吓,也不敢多说什么。两个星期后他们得知逍遥子被判处关押半年。也许诸君会以为逍遥子从此要受苦受难了,小作者我告诉你们,其实这半年对逍遥子来说是一段很不错的时光,因为他没有在牢房里煎熬,而是在医院疗养。何来这等好事?原来他身上中的毒(游泳馆老板下的毒和小护士骗他吃的毒混合而成)本来是致命的,可是他福大命大,身体里有一种特别的抗毒因子,据为他进行清毒治疗的医生说,他体内的这种抗毒因子世所罕见,用血清培养制成药品,可能对艾滋病病毒有杀伤力。全岛最优秀的医学专家们都赶来研究。逍遥子极力配合清毒治疗,允许他们抽取血清去做各种试验。一方面看很多大陆出版的书。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人种,其最终意义不是军事的、地域的、政治的,而是文化的。文化这东西很有力量,而且这种力量具备相当的韧性。古今中外的一切军事角逐都是浮面的,而到了要摇撼某个文化生态系统的时候事情才真正变得严重起来。当年清兵入关,大多数汉族文化人坚持抗清复明,甚至在赳赳武夫们纷纷掉头转向之后他们还宁死不屈,比如说削发一事,文人们坚决不肯,闹到“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地步。汉人历来束发,而清人强令削发,头发的样式看来事小却关及文化生态。这些汉族文化人清朝的百万大军征服不了,后来却被康熙一个人给征服了,原因是这位满清帝王比明代历朝皇帝都热爱和精通汉族传统文化——大凡经、史、子、集、诗、书、音律他都下过一番功夫,其中对朱熹哲学钻研最深;又亲自批点《资治通鉴纲目大全》,与一批著名的理学家进行水平不低的学术探讨,并命他们编纂了《朱子大全》、《性理精义》等著作;还下令访求遗散民间的善本珍籍加以整理,并且大规模地组织人力编辑出版了卷帙浩繁的《古今图书集成》、《康熙字典》、《佩文韵府》、《大清会典》等等,文化气魄铺地盖天,俨然一位汉文化大学者。由此汉族文人纷纷妥协。文化可让人活,也可让人死。一九二七年六月一日大学者王国维在颐和园投水而亡,死因众说纷纭。陈寅恪认为王国维并不是死于###、人事纠葛,或仅仅为朝廷尽忠,而是死于一种文化;他在《王观堂先生挽词并序》中说:“凡一种文化值衰弱之时,为次文化所化之人,必感苦痛,其表现此文化之程度愈宏,则其所受之苦痛亦愈甚;迨既达极深之度,殆非出于自杀无以求一己之心安而义尽也。”余秋雨也赞同这种说法,并进一步分析说:“王国维先生实在无法把自己为之而死的文化与清庭分割开来。在他的书架里,《古今图书集成》、《康熙字典》、《四库全书》、《红楼梦》、《桃花扇》、《长生殿》、嘉乾学派、纳兰性德等等都把两者连在一起了,于是对他来说,衣冠举止、生态心态,也莫不两相混同。我们记得,在康熙手下,汉族高层知识分子经过剧烈的心理挣扎已开始与朝廷产生某种文化认同,没想到的是,当康熙的政治事业和军事事业已经破败之后,文化认同竟还未消散。为此,宏才博学的王国维先生要以生命来祭奠它。他没有从心理挣扎中找到希望,死得可惜又死得必然。知识分子总是不同寻常,他们总要在政治军事的折腾之后表现出长久的文化韧性。文化变成了他们的生命,只有靠生命来拥抱文化了,别无他途;明末以后是这样,清末以后也是这样。但清末又是整个中国封建制度的末尾,因此王国维先生祭奠的该是整个中国传统文化。清代只是他的落脚点。”当局的所作所为令逍遥子视死如归。每有空闲时间,他便伏案笔耕。半年生死考验,半年休养生息,半年遐思近想,多少个昼夜一去不复返。他将这期间所写的文章汇总抄在一本厚本子里,取名《病里乾坤》,感慨之下写下一段话:“有一天,我回到了家,他有一个更为具体的名字——国家。在前途迷茫之时,在命运混沌之处,人唯有回到自己的国家,才算真的安身立命。”这本《病里乾坤》记录了他在困厄之中精神的陷落和获救,其中精神支撑他直到大病痊愈、服刑期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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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暗投明(33)
逍遥子回到连队那时候已是年终岁暮,一年一度的老兵退伍工作如期结束。他最想念的战友国国已经走了。中中说:“从知道你要回来起,国国就朝思暮想,说要见见你,说些话。结果没来得及——他叫我转告你,很希望你明年退伍了到他家里去。唉,岁岁被选去了海军陆战队;万万在司机集训团,要明年海训前才回来;现在国国又走了,不知能否再见;我正愁一个人孤单难过,幸好你回来陪伴。对了,你走之后小护士每隔一月打个长途来,问我你的情况。你放心,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做,她已是苏林的人,我想不该告诉她你的窘境,于是跟她吹牛,说你去读军医大学了,在那儿被千百个美女包围着呢。”逍遥子笑道:“你就知道说这些!不过还得感谢你。做得很好。但不知她过得怎样。”中中道:“我想她再不会打电话来了吧,可她还是打;她对你这样藕断丝连,我想恐怕是苏林待她不好。”逍遥子说:“希望不至于如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真如此也不怪我。”中中听了笑一声,又说:“苏林也常常写信来,搞得我忙得很,又要看他的信,又要读你的文章,所以回信给你的文章作评语就不多,你那时候不怪我吧。当然你的文章我每篇都读了,现在还保存的好好的,你要的话待会拿给你。”逍遥子笑道:“我要。”中中一面说:“我觉得这些比你在文化集训队时写的那些强多了,”一面翻床头柜,翻出来一大捆信件。逍遥子惊叹:“你这鸟人,怎收这许多信?”中中一面说:“没办法,笔友太多了。”一面检点出逍遥子写的信,一总交给逍遥子,说:“你可记清楚,我可全交给你了——好好保存,说不定哪天台湾回归大陆了,你这些反独倡统的文章可就变得珍贵有价值了。”逍说:“希望那一天早点到来。”晚饭后他一个人看自己写的那些东西。其中一篇《承诺是罪》很是特别。记得是在得知考上军校的那天一挥而就,临走又修改一下,嘱托耿老同志交给中中的。只见中中有阅后批语,写得妙趣横生。他读后忍俊不禁,又有些感慨。忽发现一封苏林写给中中的信也夹在这里;“他刚才不是检点过了吗,是粗心疏漏了还是有意叫我看看?”想拿去问问中中,可是他还在站大门岗;干脆拆开来看:

  渣:

  见信好!来信问及事,本乃闺房中之绝密,无可奉告,因念你我兄弟一场,情谊非比寻常,又想你早是有妇之夫,我也就无需避讳了——告诉你,我的第一夜太美妙了!大小姐床上功夫绝佳,简直是天使和妖精的完美结合!

  忙跳过一段,道是:

  她晚上老做梦,又爱说梦话;深夜被她梦话吵醒,你猜她说些什么——“阿逍,我爱你;我要,我要!”——原来她还忘不了逍遥子!没的说,老子就扒光她衣服……

  老实说,苏林是个卑鄙小人,小人是怎样的呢?他们得了好处还卖乖;他们往自己脸上贴金,在别人脸上抹屎;他们千方百计占有美,又随心所欲糟蹋美;他们喜欢揭别人的伤疤,拿别人的痛楚作戏耍;他们将别人的痛苦当成自己的快乐;他们——算了,小人还怎样,小作者我一言难尽;同样一言难尽的还有逍遥子心中那滋味,当时他默然一会,想还是不看了,就把信放起来,整理好个人物品,又到晚饭时间。饭毕,中中也下岗回来了,两人营区散步。中中问逍遥子看到那封信没有;

  “果真是你故意让我看的——我只看了几行。”

  “是么——我想你应该好好看完,而且最好回封信给她。”

  “我连她的地址都没有!”

  “我那里有哇。”

  “再说吧。”逍遥子停步,望着西天明媚的晚霞说,“渣,想着明年这个时候我们也如国国退伍到家了——到时候你打算干什么?”

  “干女人呀!跟我女朋友干它十天半月!”

  “这个死中中!谁又跟你说这些了!我是说到时候你准备找份什么工作。”

  中中向空中吐口痰,说:“开个发廊,重操旧业呗——怎么样,逍大才子到时候是到国国那去呢,还是跟着我中中大展鸿图?”又问他到连长那去过没有。逍遥子说还没有。中中说:“该到连长那里去一趟了——回来就好比重新安家,家长那里总该去去的。”于是逍遥子回去见连长。中中去副业地看看白菜长得如何。

  从连长房里出来,逍遥子急步走,在楼梯口与中中撞了个满怀。中中尚未晃过神,逍遥子已经上去了。他忙跟上排房;但见他坐在床上,神情恍惚,目光空洞;忙过去拍肩膀道:“怎么了?连长怎么说?”逍遥子抬眼望望中中,欲言又止,痛苦的低下头。中中正想问个明白,忽听楼下方号声——官兵们夜训归来了。两人忙去床头柜翻找岗服。中中一边捆腰带一边说:“仓库那边大门岗也归我们连队站了。今晚第一岗就是我们两个——这文书真混蛋,一天给老子排两班岗!你呢,刚回来就要站岗值勤,简直太不公平了!莫非他是受了苏林的指使,存心要跟你过不去不成?算了,站好第一班岗再说。”整理好着装出门,他们也上排房来了,逍遥子把帽檐压低,与他们擦肩而过。寒冬日短,夜幕很快降临;两人走到仓库大门岗哨,天已漆黑;只听“咔嚓”一声响,哨兵喝道:“站住!什么人?!”中中道:“接岗的!”哨兵问:“口令!”中中答:“放屁!”那哨兵听他对出口令,便发出一声笑,说道:“死中中!怎么这么久才来?都超时五分钟了!”中中一面从他手中接过枪,一面问:“查过岗了么?没什么异常情况吧?”那哨兵向中中说:“还没查呢!”看见逍遥子,惊讶一声道:“哟!这位是哪个班的新同志,怎么没见过呀?”中中道:“去你妈的!人家资格比你老得多呢!”那哨兵忙对着逍遥子鞠一躬,又向中中道:“毛巾被给你们留着,走了啊——”披上大衣,腰带挂脖子,帽子歪戴,走了,一路唱:“北风哪个吹哟,雪花那个飘……”这里中中逍遥子进岗哨,缩到墙角,扯毛毯围住肩背,互相取暖。中中去裤兜里摸了半天,摸出一瓶小酒,笑道:“革命小酒天天醉,有酒不喝很不对,”喝一口,递给逍遥子,逍遥子接过来喝一大口,只觉一股热辣直灌入肠。中中又问他到底连长那里怎么说。他只说一句:“我没想到会这样。”其他一概不说。中中见他不愿透露,料想情势不妙,也就不多问了,因笑着说了一句英文:“Maturityisachievedthroughthelossorillusions。”逍遥子常说他痛恨美国,其实恨美国恨的不彻底,因为他听得懂美国话——英语,他听了中中这话,心内感慨:“是啊,回来之前,我有许多美好想法,可是刚才那番情景,让我彻底失望了。”原来,中中叫他去连长那报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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