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道全图-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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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的工人三个月没拿到薪水了哩！你的产品还没有分文利润哩！你还欠着别人八十万元的纱线款！你的原料还得靠业务员厚着脸皮去賖哩！你的工仔们为了你的事业，费尽心机且不说，还得挨饿受辱！你的女工为了你的生意，受人凌辱还得强颜欢笑，任人残暴！你的业务员被人打折了腿躺在医院！你的工人被你一拨儿一拨儿的逼跑了！你的鸡子鸭子被你吃光；你的鱼全年无收，亏下七十万元国债！你的手套厂被人拖垮市场被人侵占！你负债累累凭什么发这个狂？！

　　踹息声中，龙吟大骂道：婊子！烂货！我的命不像你贱，弄昏了我，你九宗十二族捆在一起也赔不了！我凭什么搞这个集团公司，就凭这班朋友！你姆妈，心里冇得数，老子动动口，要钱有钱，要路有路，要人有人，要成功有成功！二百万算什么，老子还想搞它个二千万哩！老子还想搞成个国际集团公司哩！

　　好吧，你背着那四百多万的利息去吃吧，去玩吧，去做你的美梦吧！可是你凭什么把我们的货全卖了？八十万！我们的血汗我们的希望！我们用屈辱和艰辛换来的铺路石，你老儿有什么资格把它卖了！

　　工厂是老子的！整个龙吟山庄都是老子的！……

　　放你妈的屁！工厂是詹必亮的！

　　詹必亮？什么*东西！一个要饭的花子，是我搭救了他……他把他自己卖给我了……

　　火凤凰暴喝一声，抓一碗汤冲他嘴唇便倒，一甩手，抛了碗，从衣袋里掏出一纸，高举过头，斥道：这是什么？詹必亮的卖身契？别说他为你所作的艰辛努力，你没给他分文报酬，单是这借款，他早已还清！她又掏出一纸：余新凤以她的处女之身，从你手中换下借款单，你写下这保证书，保证不再向他追还那三万元借款，你老儿不会忘了吧！

　　撕了！捅穿！捅穿！撕了！……

　　龙吟声嘶力竭地狂喊着。

　　龙家人未动，火凤凰已先出手，绕到桌对面，搂桌一掀，顷刻间山样高的碟儿碗儿钵儿筷儿瓶儿盏儿，呼啦啦如山崩墙倒，噼噼叭叭似崩石塌顶，呼呼隆隆一阵乱响，俱向龙吟身上滚去。

　　且不说龙吟被压在桌下，浸在汤水油渍之中，却说此时的火凤凰，已是怒虎护崽，野马嘶风。玉臂上神力天助，绣腿如地煞逞威，接二连三，把酒桌俱掀了个底朝天。

　　龙家人顾着门威，突破防线冲进来。关涛提起詹、易冲入房中，暴喝一声，早踢翻两人，惯出三人，镇住余者，勒马横刀，立于门前。

　　这边，甘霖见詹必亮三人进了房，去了顾忌，娇叱一声，一阵石雨飞来，击退了滞于门外的龙崽。

　　火凤凰一不做二不休，任是詹必亮、易丹用尽全力，也拉不住她。想必她是早有准备的，当她冲入隔壁房间时，手中已多了一根木棍――一把锄头柄。她挥动木棍噼里啪啦一阵乱打，从这房间打到那房，早又把仓储中的鱼肉海鲜打翻了一地，直气得从麻将房中滚出来的胖婆娘呼天呛地，跺脚大骂。

　　先压下张景春一节，再提一提龙鳞。

　　残肢败相的龙鳞这时节正在院后的向阳坡上野合。跟他野合的不是别人，正是龙吟新讨的小老婆。你道这小老婆为何要把新房设在一楼？为的就是方便这花贼。龙鳞那副败相，人见人怕，即便是强暴，女人亦是拼死不从，唯有这后娘倒是乐于赐福。因何？龙鳞心毒手辣，这后娘欲想长倚龙吟，还不能不关照这个毒子。此刻，院内嘈声叠起，龙鳞侧耳一听，翻身爬起，抓起猎枪朝着院内叭的放了一枪，随之一瘸一拐的往院门瘸去。



　　回头再说宴会场景。

　　胖婆娘仅止于跺脚大骂。她还惜着老命。那小老婆浑如一场美梦被人粉碎，又如同白费心机搞来了一道美味，用心用智烹成佳肴。可惜才起锅就被人夺了去。先是一阵傻呆，继之是神经质的一声大叫，尔后拼命了。

　　她能不拼命？那一串一串的鱼被丢进了楼下的污水沟，那污水中的生物此刻多快意啊，飞的跳的游的蹦的爬的滚的，全象遇上了一个欢庆节日，热闹非凡。那狗身羊头鸡翅牛腿猪心兔肝，全都呼啦啦的对仓皇而去的宾客打躬作揖，欢迎下次再来。只可惜，不论是高跟鞋钉子鞋，还是平底鞋，都一无例外地被这友好的恭送所感染，至使他们的主人大失风度。倒让送客者尴尬透顶，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撒娇。

　　最美的景色，还是那満空飞舞的野鸡野鸭、白鹅乳鸽，一个个拍翅振羽，蓬嗒嗒你挤我撞，扑愣愣互致庆贺，劈啪啪一阵得胜鼓，振起卷地仓风，呼的一声向四面八方绝羽而去。

　　至于那生猛海鲜，山珍野味，红的白的黄的，方的扁的园的，青的嫩的老的，犹如天女乘兴，洒落满院春英。一棵种子一份希望，等来年再为丰收誌庆吧。

　　还有那四间宴厅，地上淌的凳上滴的，墙上挂的、衣上粘的，就像妇人临盆男人破肚，那份壮观景象，只怕是人间罕见天上绝无。

　　关涛迫房中的龙崽先退出房外，尔后扶住张景春，护卫詹、易奔门而来，不期然迎面一枪，直冲张景春肩头，刹那间血如云锦，花似枫叶，关涛勃然大怒，抬头处，见那瘸子正在抠扳机，疾探手一抓，抓过两龙崽做了挡箭牌．抢响处，一龙崽后背穿孔，无息无息，魂归西天。

　　龙鳞杀得双眼血红，呲牙咧嘴往枪膛里面填子弹。关涛容他不得，飞身一纵，凌空扑到，夺下瘸子的猎枪反手一击，残柳龙鳞扒在地上，口血狂喷。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五十八、黄灿说事
三、四十名女工凝成一道铁屏，护卫在车间门前。易、关、余、甘忙着给张景春施救。所幸铅弹只是擦肩而过，让人放下心来。

　　詹必亮望着空旷的院落。心颤不已。黄灿在院门外朝他招手。他走过去。黄灿低语道：西线战事已开！

　　詹必亮点点头。他又说：须速战速决！

　　詹必亮再点点头：我希望得到你的援助！

　　请说！

　　沙沙会安排你即刻赴港！

　　黄灿点一下头，扫视着暂入寂静的龙吟山庄：谢谢你替我接过了这一战。望定詹必亮：真正的对手，比龙家父子更毒！

　　谢谢提示，我现在需要你马上离开。詹必亮握住他的手：保存实力，准备接着我干！

　　我准备着接手，所以我敢公然亮相！

　　这手法已经激怒了黄老板的豪侠，而可以置数千万的身价于不顾。易丹走过来说。

　　黄灿诡谲的一笑，转身。詹、易出了院门，与黄灿并肩向前走去。

　　我们本是生意对手。但我绝没料到那个人会如此阴毒！黄灿显得很激动：人说一碗饭养个恩人，一斗米养个仇人，李炎胜之流，真他妈的太不是东西了！望向詹必亮又说：我之所以不想亲自跟他斗，正是怕他的阴毒。

　　倘若让他得势，这生意场岂不会人人胆寒！易丹接道：手套生意，到底有多大的利益？

　　黄灿不直接回答：生意是一个谜。谜与谜的结构就是生意场。所以说，生意场是由无穷无尽的谜所组成。

　　手套不是个新鲜玩意，但手套机进入家庭，却是生活的新希望。中国人多钱少愿望高，这就是个体户能遍地开花的前提。

　　本着薄利多销的原则，经营者和加工者都是有利可图的。但是，商人的利点往往在于厚利多销，商人欺骗价格的策略往往在于装出一副惨淡经营的苦相，这就是市价数倍于厂价的原因。

　　另一方面，由于生活习性，交通条件、信息能力等诸多方面的原因，所产生的制约效应，就给头脑发达、信息丰富的黄灿者流，创造了厚利多销的生态环境。

　　但国人之中，黄灿岂能只有一个？有利之源，谁人不趋之若骛？这就是早上奋斗、中午发达、晚上失业的根源。手套毕竟不等同于食品、服饰，又因为它是人人都可以生产的东西，所以，它的厚利期只能是昙花一现。

　　对于商人来说，这是转瞬即逝的敛财机会。失去了这个机会，他将平庸如初，倘若抓住了这个机会，他将一鹤冲天。

　　这就是我们所面临的血战—－李炎胜者流的冲天野心！易丹问：那么谁是那八十万双手套的买主？

　　江城最大的黑帮头儿阮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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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热血夺口
龙姑娘颇有些幸灾乐祸。她笑吟吟的钻出车来，扫一眼詹、易，轻燕似的朝住舍楼飞去。

　　詹必亮狐疑地望住程金彪。程金彪苦笑道：她跟我解除婚约了。

　　他打满方向盘，小轿车掉过头，一溜烟儿走了。

　　詹、易两人大眼瞠小眼，一时解不透其中之谜。

　　甘泽急急的跑过来。詹必亮奔前迎住，以袖试去他额上汗水，关切地问：出了什么事？

　　路上被龙崽搅了一阵。

　　为机车？

　　甘泽点点头：转移视线，让龙吟盯住我。

　　这不是良策！

　　你必须腾出手对付一个人！

　　詹必亮望着前方逐鹿而来的喽啰，疾催甘泽：你快离开！

　　甘泽急问：这里的情况？

　　火凤凰大闹开业宴。

　　痛快！女辈尚且如此，男儿岂能不如！

　　你必须走！伤了一个宋大哥，我不能再伤了你！

　　我大哥？他怎么了？！

　　被人打折了腿。詹必亮紧咬一下嘴唇，瞠着嗥叫而来的喽啰：我们所面临的，是对手精心布置的一个包围圈。我们被逼到了死角！我的手机在杨杨那里，你找到她，带你的部下换回她们。注意保护她们的安全！

　　他们的目的？

　　查那八十万双手套的下落。记住，我们必须想办法在有效期内，冻结雇主的金融流通，让他拿不出酬金来！

　　这就意味着我们必须防止他拆借，并且拦截住他的借调款！

　　还有，杨杨身边，有一个叫吴莉的女孩，是潜入我们手套厂的商碟，来路不明。你相机利用。

　　明白了。我去看看我的好姐妹。

　　还不及！快跑！

　　甘泽扭头一看，疾说：易丹，保护好他！大哥，把我扭住！

　　詹必亮猛捶他一拳：我的好兄弟，你快跑吧！

　　一群喽啰狂号而来。

　　甘泽一咬牙，转身冲入喽啰群，甩腿便踢，挥拳即打。詹必亮趋身而进，瞅住机会踹中一喽啰的腿肚。喽啰啊的一声，又被易丹劈面一掌砍到。

　　群喽啰狂啸而起。

　　易丹顾不着风度，大打出手。她抠住了一个。詹必亮舍命拼敌，虎威再现，雄风重振。他缠住了一个。甘泽打翻四人，回望詹、易，猛一扭头，冲关决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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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喽啰一涌而上，困住詹、易施暴。那吼声、叫声、骂声、拳脚声，得意的狞笑声，浑如荒原墓地的鬼魂大合唱。可怜詹必亮、易丹，何曾想过要应付这番厮杀！

　　危急中，突听一声娇叱，张景春一马当先，余新凤、甘霖随后，一起冲入敌阵。这热闹才不过一、两分钟，又听得一声虎啸，早有那关涛抡拳凌空砸下，当间一人瘫地不起，雄风到处，衣衫索索，虎威圈内，牙巴骨头咯咯阵起。群喽啰那还敢恋战，惊乎声中，各各撒腿如飞，奔进院内，缩进龙家住宅楼。

　　龙家住宅楼的窗口中，伸出无数杆猎枪，只待一声号令。

　　栏杆上，胖婆娘挽着小婆娘，小婆娘傍着龙吟，龙吟惨乎乎的靠在墙壁上，眼放凶光。前面，龙姑娘抱膀冷笑，看来，她已接过了指挥棒。

　　辣萝卜丝几多长啊，从日华仙子的裙带上，一直扯到月华仙子的寝被中。百二十人的工厂，就那一眼节煤炉，不停的烧，工人不停的吃，一日之间，她们要吃多少餐！

　　龙吟山庄庄主龙吟的脑子多灵光啊！谁敢抗议？谁敢不服从“管理”？他对付女孩子有的是办法！

　　没有人敢擅自离厂，没有人敢略出怨言。龙吟山庄是囚笼！是炼狱！

　　但是终于有人需要打开囚笼，因为龙吟手套厂的产量严重的威胁到他的计划。于是张大奎义臂一举，正气一呼，哗啦啦一声响，百十名工人被盖都不要，卷了随身衣物仓皇出逃。

　　张大奎真是条好汉！

　　詹必亮徘徊在车间，逐一打量着这些面容憔悴，身心疲惫的女工，打量着她们身上让人心酸的衣着。最奢侈的，是一个女孩头上，竟还能有一小朵塑料花儿。更多的女孩脚上，只能有一双拖鞋――凉拖鞋！

　　这是被追回的，和陪客的两班女工，一共四十人。

　　整个车间现在只剩下这四十人。余新凤脸上，扑索索的淌着泪水。她苍白的嘴唇剧烈的颤抖着。她想开口说话，但泣声冲到了话语前面。她不能哭泣，所以她不能开口说话。

　　众女工围在她身边，攥着她的手安慰道：不是你的失职，余姐，这一切，都不是你的责任！

　　你们都是……都是……女孩子！……

　　余新凤终于哭了。

　　吴萍扶住她肩头：不错，车间的废纱，成了她们的卫生巾，但是，她们每月的薪水，你都秘密寄往她们家中。你无愧于她们！

　　余新凤恼恨的拂开她的手，既知我之心酸，就不该与我们为敌！

　　吴萍缓缓起身，看一眼詹必亮，转身走开的时候，幽幽的说：是她的敬业精神感染了我！易丹走过去，拥住她：我们是姐妹？吴萍看她一眼，不语。易丹再问：我们的声誉，应该引来新月姐妹的正义之战？吴萍再看她一眼，轻语道：以火凤凰之凛烈，想那些传言定然不实。

　　众女工围住詹必亮：余厂长相信你，我们相信她！

　　吴萍遥问詹必亮，这个厂子怎么办？

　　众女工问：是呀，这个厂子怎么办？

　　局势于我们不利。詹必亮说：仅以龙吟山庄的风云来看，我们不能幸免于灾难。但我相信，我们这些头脑，是不甘于屈服恶劣环境的！

　　众女工互相点头示意，彼此间，输送和承受着一种坚定的力量。詹必亮望向甘霖。甘霖想了一想，说：连日来，有不少的人来厂摧要纱纱。

　　大约需要多少？

　　三吨。

　　我们现在有多少？

　　刚好着个数。

　　老板不给？

　　怕断炊。

　　如此有气魄的一个集团公司，竟在乎区区三吨纱线，岂不是笑话！客户的地址姓名，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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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丹接着对甘霖说：按所需把货全部发出去！有女工问：那我们自己呢？易丹说：这车间的纱线还可以用几天。余下的时间，你们调养好精神，准备迎接下一场生产战役。

　　易丹倾其全部资金余新凤手上：这是一班好姐妹。你不但要拿出高质量的产品，还要调理出高素质的工人。

　　众女工七手八脚的，忙着把那些资金推还给易丹：易小姐的好意我们心领。你们在外面也是要花钱的……

　　易丹含笑示敬，对甘霖道：你明天跑一趟市场，全厂开荤！转而对众女工说：厂子是我们的！

　　一女工戏道：你是不是他的？…

　　什么？

　　女朋友。

　　为什么非得是他的女朋友呢？

　　你这么用心的支持他！

　　支持他的人多得很。

　　好！我们有希望。

　　又有人喊道：我们把厂子搬出龙吟山庄！

　　一呼甫出，和声哗然：对！搬出龙吟山庄！

　　这儿是野狼事业的战略要地！吴萍瞟瞟詹必亮，意犹未尽。詹必亮微笑这摆手示请。吴萍踌躇片刻，说：不过，这个战略要地，可能已到了该转移的时刻！

　　三剑及易丹莫不讶然称奇。詹必亮眯着眼儿打量她一阵，对众女工说：你们应该加倍努力，因为，来日的事业，需要为数不少的管理者。

　　再瞟吴萍一眼，与易丹一对眼光。易丹对甘霖说：根据客户数量，你把人员编排好，两三人一组，分头通知客户，明天来厂领纱。

　　现在？

　　对！把我们的实际情况告诉客户。以求得通融与合作。易丹转向余新凤：找出回家了的那些员工的同乡，让她们专程致请。她摸出一张支票：明天到工行提款，做员工返厂的路费。

　　龙庄主来车间请詹必亮用早餐的时候，他正发着高烧。满嘴的胡话，满头的冷汗，把个龙吟吓了一跳：怎么病成这样？怎么不去医院？怎么不跟我讲一声？

　　张景春冷笑道：第一个问题，得问你自己，第二个问题，也得问你自己，第三个问题，还是该问你自己。

　　龙吟恼恨的瞪她一眼，抱怨易丹：怎么让他在这个地方睡觉？上面又不是冇得铺。

　　易丹笑问：被打死的那个兄弟处理好了吗？

　　我签了一张十万元的支票。龙吟说话间，猛瞪张景春。张景春笑道：花十万元比让法院干掉你要实惠得多。这策略不错，听说他是你弟兄辈收养的一个弃儿？

　　老子的二哥养了他二十年！龙吟吼一声，复对詹必亮说：打起精神，起来吧，你还睡得安稳？

　　出了什么事？

　　十几个朋友兄弟来要纱，我们总共才三吨！

　　你不是有两百万吗？易丹揶揄道。

　　混账东西，连叔叔也不叫了？跟你老爸一样抠！对詹必亮又说：余、甘两丫头在发货，是你让她们这样干的吧？

　　詹必亮很疲倦的样子，有气无力的说：龙老板，让我安静一会吧，求你了，我还有几天好活？

　　这是什么话？难道我龙吟亏待你了？副总助的军师，也是一个高级干部哩！是我对你的提拔哩！那些朋友兄弟，你晓得他们为这个公司的建立，出了多大的力！你姆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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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吗？那我接着说吧。我对职位不感兴趣。我回来是给你抬庄。其实我另有高就。

　　我就知道你在外面，会为你自己打算的。我给你这个职位就是要留住你。你毕竟还是个有头脑的人嘛。

　　可惜我心已散。

　　你对集团公司没信心？你不能谈谈看法？

　　真要我谈？

　　心里有话就说嘛。

　　你知不知道手套市场有竞争对手？

　　这还要你说，我养那么多经济顾问搞么唦？

　　一个女工憋不住怒斥道：你用我们的血汗养了一大群晃晃。

　　詹必亮以眼神止住她，心中说，那些经济师多半都是韩昌金的人，韩

　　昌金用这个傻瓜的钱养了自己的走狗，缓和心境。问龙吟，那么，搞这个

　　集团公司就是那些经济高参出的点子？

　　易丹忽然明白，龙吟的那些经济高参，就是那个深藏不露的对手谋夺龙

　　吟山庄的执行者。龙吟借到手的四百万，肯定是他的黑钱，一旦他认为时机

　　成熟，这四百万就是逼迫龙吟交出龙吟山庄的撒手锏，她眯着眼儿望住龙

　　吟，心说，这龙吟如果不死，这龙吟山庄就麻烦了。来不及说话，又听一

　　个女工指斥道：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那四百万都会被你那些狐朋狗友吃

　　光玩光抠光！龙吟咬着牙顺手抓起一根木棍，詹必亮急忙挺身拦住，冲那

　　女工详吼道：什么东西，也敢跟龙老板说话，按下龙吟和气的问：从董事长

　　到秘书这一层管理者，共有多少人？

　　十五个，你不用细问，我一一说白，免你心中有结。董事长是我，总经理一职没人能胜任，也由我兼职。下设一个助理，四个秘书。第一副总配两个秘书一个助理一个助理军师。二副总和三副总各配一个秘书。

　　这些人的工资得多少？公差私差的开销得多少？你有多大的事业？预计能赚多少？靠什么赚？

　　这是经济师他们的问题。我养那么多经济师做么事啊？你姆妈――

　　不错！龙老板的气魄、胆识、头脑、智商的确不错！但是，创业不能丢开同伴。那些要纱的朋友兄弟，都是你的合作伙伴。我们好不容易把他们的货源吸引过来，我们用信誉赢得了他们的信赖。他们生意兴旺，我们也有钱赚。可是现在，在他们要货的紧要关头，你断了他们的货源，他们会怎样？他妈的，搞了个集团公司有什么了不起！瞧不起我们这些小人物？好吧，老子不要你的货！老子砸烂你龙老儿的虚招牌！

　　龙吟咧咧嘴：你狗日的也不过是借机骂我一顿，我不计较，詹哥，不是说的话，你还未必了解我。你姆妈，那个想搞垮我拉？哪个能搞垮我拉？我让他搞他也搞不垮！你姆妈，不是说的话，我想干哪行，就有哪行的朋友。我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我的兄弟。搞一点钱，那不像开浢放水！钱是么事呀？钱是王八蛋，在乎人去赚！我丫头，电视广告经常放的，你看到了吗？她姑爷，总经理的助理，哪个总经理？丰泽园粮油贸易集团公司的总经理！你听说过吗？那才是人间这一个！他的粮油公司把全国都控制了！没有他一句话，全国管你是几大的老板，都不敢把粮油卖出去！詹哥，你跟着我，还少了你的好处？

　　龙吟一席慷慨陈词，逗得易、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