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院长-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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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呀！欢迎你到我们银行存款！”
　　一天不见而已，宋佳竟然变的犀利了。难道是嘴用砂纸磨了？竟然把算账联系到存款上面，以她这个智商，真是不容易啊！
　　看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说的一点儿没错。这宋佳在他身边待了两天而已，智商就蹭蹭的长上来了，跟路边盖的高楼似的。
　　不过前天受伤住进医院之后，好像听宋佳说过，她现在负责存款业务。而各大银行，每年都会向社会各界拉存单，来完成上面规定下来的目标。
　　中心医院的存款，就是放在工商银行的，听说工商银行的行长，当时没少请齐德顺，光女营业员就送了好几个，茅台五粮液也没少喝，这才把存款事情搞定。
　　现在宋佳在她们银行负责起存款的业务，估计也需要拉存款！
　　“你是在向我拉存款吗？”


　　“如果你有闲钱，可以存在我们银行，我还可以找专人帮你理财，赚的肯定比利息高，至少要高出三倍！”听见王文的话，宋佳就说了起来，毕竟她是干这行的，属于职业病，“你可要抓住机会，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我可是穷光蛋，每个月那么两千块都不够花的。你们有没有为我们这些穷人准备的理财？”
　　“理财方式有很多，收益也都不一样。具体的要看你准备拿出多少钱来进行理财，我这边的人会给你进行分析和规划供你选择。”
　　“是吗？没想到理财方式还挺多的。那你们有没有，一块钱放银行里，一年之后会变成一万块的理财方式？如果有，我就豁出去了，投个七八块的！争取早日脱离穷人的行列！”
　　“你这是理财呢，还是抢劫呢？按照你这么说，直接把钱给你算了。你以为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呀！”宋佳没有好气地说道，她认真的去说，结果却换来王文的胡话，心里能高兴吗？
　　“你们那不是银行吗？”王文说道，“哎！你说抢劫，算不算是一种理财？”
　　“一边去，不怕吃枪子儿你就去抢！”宋佳说道，“再说，你说你没钱，谁相信呀？现在谁不知道你们当医生的肥的流油？住高楼，开好车，不都是你们吗？”
　　“呸！你是不知道，我现在每个月都要扣奖金，扣完奖金还扣工资，到了手里也就是柴米油盐的钱！”王文哭穷道。
　　“吹吧！现在哪个医生不收红包？病人不给吧！你们还暗示，这不都是你们医生干的缺德事吗？特别是你们外科医生，拿着刀，明目张胆的宰人！”
　　“你可不能一巴掌打死一片人。我可不做暗示那种事。再说，收红包的是主刀，像我这种人，根本就没到独立做大手术的资格，哪里来的红包！”王文说道，“最近倒是豁出去被处分做了两次主刀，一次是给你爷爷做手术，一次是给市政法委书记的母亲做手术，别说是暗示了，就算主动给我，你说我敢收红包吗？收完还不直接下岗了？”
　　“听你说的，好像真的很可怜，用不用我私下里给你一个红包？”宋佳笑着问道。
　　“免了，我可是一个高尚的医生，从不收人红包！”王文一本正经的对着电话说道，这可关系到他的清白。
　　“当当当～！”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王文还没说话，房门就被推开了，科里面的主治张现伟探进来半个身子。
　　“王文，中午一起吃饭！”
　　“什么事？”王文问道。
　　“康洁公司的老总要请咱们心外科的医生吃饭！”
　　“康洁公司的老总？那个姓白的？我去合适吗？”王文愣了愣，康洁公司是一家生产医疗器械的公司，心外科的一些手术用到的器材，例如支架、导管这种东西，都是由康杰公司提供的。
　　由于中心医院是江北最好的医院，对这些东西的需求量很大，所以康杰公司都把中心医院心外科的医生当祖宗供着，过年过节购物卡，平时还有回扣拿。
　　只是以前像王文这种小住院医，一般就是一个小红包而已，去吃饭拿大份的都是主治以上那些能够在手术中做主刀的。
　　像回扣这种事，虽然拿不上台面，但科里面都有规矩。一般都是按职称来分。住院医是多少，主治是多少，副主任是多少，主任是多少。然后再根据谁使用多少再分一份，多用多得，少用少得，不用不得！
　　来到这里，就要适应，你装清高不拿，不拿拉倒，你那份再分给别人。都是医用器材，你不用他家的，也得用别人家的，别人家的还没回扣。这东西质量、价钱都差不多。一家用了给回扣，一家用了什么没有。拿不拿？不拿的是傻子！
　　这种事在医院里面无处不在，医药商的医药代表就在医院里面，整天用美女金钱来腐化你的心理防线，谁能坚持住？
　　而且回扣这种事，哪个科室都在做，就连院长也知道，但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当医生的也需要吃喝，不能总指望那些被扣的稀里哗啦的奖金和工资。
　　其实心外科还是很和谐的，分的有规矩。像其他的一些医院，根本就没个规矩，主治和主任都能够打起来，经常因为回扣的事窝里斗！
　　中心医院之所以这么有规矩，那是在齐德顺正确的领导下，如果不是他强行的干预，估计中心医院各个科也得打起来！
　　当然，齐德顺也没少拿。最大头的，都是他！
　　哪个医药公司或者设备公司，想要产品进来，第一关就是院长。
　　这叫拜码头，进场费！拜完了，再找底下的人！
　　“是马主任让我来通知你的！”张现伟笑着说道，“再说，你不是眼瞅就要考主治了吗？你这水平，一定能过！”
　　看来给首长和杨书记的母亲做手术的效果出来了，连收回扣的等级都不一样了。这马主任倒也真够意思，当初就听他说：小王，你放心，跟着我，有我的一碗，就有你的半碗～！那时还可以对方是在敷衍，没想到还真割肉了，不过这要割也是割那公司的肉！


　　“都去干什么？”王文问道，毕竟是第一次去，也不知道该准备什么。
　　“拜晚年，顺便加深一下感情，祝愿今年合作愉快！”张现伟伸出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你，我已经通知到了，中午在马主任办公室集合。可别不来，不来你那份就是马主任的！”
　　“哦了，必到！”有钱谁不拿？不拿白不拿！又不是拿病人的钱，是拿那些医疗器械公司的钱，坚决不能便宜了那些人。
　　哼！万恶的奸商！就让我王文来替天行道，惩罚你们吧！
　　“哼哼哼哼……”
　　王文看着张现伟离开，就听见手机话筒里面传来宋佳阵阵地冷哼！
　　“你哼什么？吃盐吃多了？”王文问道。
　　“就在刚刚，我亲耳听到了一件不和谐的事！”宋佳说道。
　　“什么事？”
　　“你还跟我装？你刚才不是说你不收红包吗？刚才那是怎么一回事？恩？”宋佳在电话里面大声质问，显然是听到了刚才王文和张现伟的对话。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场医商勾结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人家公司老总请客吃饭，有什么了？”拿的是回扣，不是红包。红包是送的，回扣是应得的！两者是有区别的！
　　“除了吃饭，就没有别的？我可听见，‘如果你没去，你那份就是马主任的’这句话了！”
　　“那你也应该听的出来，我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事！”王文说道，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除了回扣之外，也证明他在心外科的地位提高了。
　　“这个我倒是没有听出来。怎么样，你现在还在我面前哭穷吗？你这可是被我抓个现行呀！”宋佳的话语中透露着几分得意，为发现王文的小秘密而感到高兴。
　　“谁家一百年还不吃口肉？”王文听见后说道，“这只能证明，我收回扣，但并不能证明，我就是有钱。再说，像我这种最底层的，能够去吃饭就不错了，就算给，也给不了多少！你当像你们银行啊！回扣算你们自己地，损失算我们国家地。”
　　“我不跟你说了，反正你就是嘴硬！”宋佳说不过王文，见到王文把话题从医院转到了银行，宋佳赶紧也转移话题，毕竟银行里面的道道，也不比医院少，真要较起真，没几个干净地，“对了，你的伤怎么样？”
　　“好多了，你没听见吗？我现在都来医院上班了！”王文说道，“我就说，像我这种伤，在医院养，好的慢，只有回家养，才能好的快。怎么样？这才回家一晚上，走路都不瘸了！”也幸好今天来的及时，如果昨晚听宋佳的在人民医院继续养，那今天的回扣就没了。
　　“你的屁股，能行吗？”宋佳问道。
　　“当然可以！”
　　“坐着也行？”
　　“也行！不过用没伤的那半边坐，受伤的那半边还坐不了！”
　　“我还以为两边都能坐呢！哼！”
　　“哼哼哼！一天就知道哼哼！你是猪呀？我要去吃饭了，不听你哼哼了。记着，去游乐园的事！”
　　“你是大妈呀？啰嗦！”
　　“嘟‘的一声，先挂断了电话。
　　看着被宋佳挂断的电话，王文心中直犯嘀咕。胸不见大，脾气倒是见长！
　　现在小童童的事情也算是落实，这几天找个时间，给她检查一下身体，看看适不适合外出，也好做做准备，防患于未然。
　　把手机踹进兜里，王文望了一下墙壁上挂的时钟，已经十一点儿多了，等一下就要去马主任的办公室集合。第一次参加这样的饭局，王文的心里还真有点儿紧张，毕竟这种事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对于他这样的新人来说，不声不响的收回扣行，但是聚在一起跟大家分赃，还有点儿小小的不适应！
　　不过他也知道，如果想要在中心医院混下去，就必须经过这个过程才行。这属于医院内的规则，潜规则。
　　如果不参与，装清高，那就是不合群，就会逐渐的被周围的人孤立。因为你一个人的行为，很可能会破坏医商之间的合作关系，从而影响到其他人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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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王文一开始也不愿意干，但是他知道，身处在这个利益集团的最底层，想要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更不要妄想去掀翻这个集团。想要好好的混下去，就得按上面的规矩办事，谁坏了规矩，谁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成为被人打压的对象，最后把你踢出这个集团！
　　王文在中心医院就看过一个标准的清高知识分子型的住院医，不收红包，不收回扣，不与其他医生同流合污，对于几位主任和副主任的交代，也不当回事。结果全科里面的脏活累活全交给他一个人，夜班一个接着一个，考职称的名额也不给他，结果最后崩溃了，辞职了。不过最近听人说，那人现在变成一个卖药的，向各大医院推销药品，送回扣，送美女公关，缺德事也没少做！
　　这不是个别的现象，也不是中心医院的独有的特色，而是制度的问题，是全社会的问题。
　　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医患关系恶劣的条件下，想要做的一身正气那是说笑，不参与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真的是不可能的。
　　有时候不收病人家属的红包，人家病人家属还不放心，生怕手术的时候一不小心偏一刀，而去找那些肯收红包的医生。
　　这样的事情见多了，整天的耳濡目眩。而作为一个有良心的医生，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管病人送不送红包，都要认真的去对待每一个病人。病人家属不送，也要好好的对待，病人家属不放心送了，还无法拒绝的，那就收，也好好的对待。
　　红包、回扣，永远都是杜绝不了的。
　　这种事不只是医院，所有的行业都是如此。
　　记住，是所有行业。
　　中午下班，王文收拾了一下就出了办公室，来到马主任这里。
　　也许是王文手上只有一个杨老太太的原故，比较清闲，所以他是第一个到的。
　　跟马主任打了个招呼，就坐在了一旁等着。在接下来的五分钟内，几个副主任和主治相继来到。
　　看见人齐了，马主任把手中的报纸放下，然后站了起来，冲着一挥：出发～！
　　心外科的几大巨头都在，走在最前面，主治在后面跟着，王文混在了主治的队伍中，跟最熟的刘贺强走在一起。
　　不过在下楼的时候，并没有乘一部电梯，主任和副主任先下去，然后几个主治才下去。毕竟一下子出去人太多，太招摇，影响不好。
　　出了医院的时候，几个巨头都已经开车离开了。主治里面，张现伟有车，她老婆就是卖车的，所以就给他弄了一辆。五个人坐虽然有点儿拥挤，但也能够坐下。
　　地点选在离中心医院比较远的一家星级酒店，离地太近了被人看见也不好，没必要搞的太张扬。
　　来到包房，几个主任都已经坐下了，正和康洁公司的老总聊着天。见到几个主治来了之后，以前负责公关的美女经理小姜立即站了起来，客气的跟几个主任指引着座位。
　　“马主任，人都来齐了吧？”康洁公司的老总白鹤鸣对坐在一旁的马奎荣主任问道，他人比较瘦，乐呵呵的，态度很好。任他是公司老总，可是在马奎荣等人面前，也要摆出一副持平或者略低的态度，毕竟在座的都是他的财神爷。特别是中心医院的医生，那是财神爷中的财神爷。
　　回扣的多少，除了职称的高低，和各人使用的多少之外，还有就是医院的差别。大医院回扣多，小医院回扣自然就少。而像中心医院这种在江北市属于大医院中的大医院，回扣可是说是最高的。
　　就像主任马奎荣，白鹤鸣给他的回扣，肯定要比给人民医院、铁路医院等等其他医院的心外科主任的要高。
　　马奎荣听见白鹤鸣的话后，冲着在座的人望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都来齐了！”
　　“那就上菜？”白鹤鸣继续请示，为了突出马奎荣的地位。
　　“恩！”马奎荣应了一声。
　　“要不要来点儿酒？”
　　“酒就算了，就赶紧上菜吧！下午都还要上班！”
　　“行，就按马主任说的办！”白鹤鸣转头看向一旁的服务员，说道，“可以上菜了！”
　　服务员听见后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包房。
　　“来，马主任，先喝茶！”一旁的公关女经理站了起来，在服务员离开之后，充当起了服务员的角色，开始为马主任倒起了茶，然后是其他的几位。
　　“大家都是熟人，不用这么客气了！”马奎荣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说道，一看就是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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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倒个茶而已，我看是马主任你太客气了！”女经理甜甜的笑着说道，那眼神儿能勾魂儿～！
　　“小姜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人也越来越漂亮了～！”马奎荣听见后乐呵呵地说道。
　　王文在马奎荣和这个小姜经理的脸上瞄了瞄，瞧这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样子，看来不只是在餐桌上是熟人，在床上肯定也是熟人！
　　白鹤鸣和在座的诸位点头示意，当看见王文的时候，对身边的马奎荣问道：“马主任，这位小兄弟面生呀！”
　　康洁公司虽然也给王文回扣，但都是派个业务员送到医院办公室里，谁让他的级别低呢？连参加这种吃饭的机会都没有。康洁公司的老板就更不可能认识王文这样的小住院医。虽然王文在中心医院已经快两年了，但是讲资格的东西就是这样。资格不够，待几年也白费。
　　“呵呵！这是王文，是我们科里的精英！”马奎荣听见后笑着说道，“你可不要小看人，过年时，那个大首长住在我们医院，就是他负责主刀的。还有市里面政法委杨书记的母亲，手术也是由他负责主刀的。”马奎荣已经知道卫生局副局长刘延凯被纪委带走的事情了，事实上，这事已经在中心医院传开了。谁都知道王文于刘延凯大吵了一架，现在看到王文没事，而刘延凯却被带走，这不禁让人往其他的地方想。这要是没有路子，谁敢跟卫生局副局长干起来？如果没有路子，他会没事，而刘延凯会却被带走了？
　　以前没把王文当回事，可是现在可不敢了，谁也不敢小瞧这个年轻人了，都把他当成人物了。
　　只是现在大家都在猜测，这王文到底是本身就有背景，还是与首长拉上了关系，还是跟市政法委书记拉上了关系。
　　“是吗？”听见马奎荣的话，白鹤鸣的脸上立即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没想到小王兄弟年纪轻轻，就有了这样的绝活，真了不起！”
　　作为生产医疗设备的工资，时常会派人去医院进行‘沟通’，医院里面发生的事情，自然不会瞒得住他们。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现在听见眼前这小子就是给首长做心脏手术，给杨书记的母亲做补心手术的人，不惊讶都不成，太年轻了。
　　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以后还不是前途无量？
　　说话间，菜已经上来了，海参、鲍鱼、龙虾等等摆了一大桌子，光是这顿饭下来，少说也得几千块，还真是舍得呀！
　　不过这对白鹤鸣应该不算什么，一个支架就赚回去了。那玩意一个好几万，成本才几个钱？要不然能拿出来那么多钱分回扣吗？
　　“各位！谢谢大家今天能够赏光。”白鹤鸣看着包房内的人说道，“本来这顿饭应该是在年底请的，可是年底大家都忙，所以就选择了今天。首先，要感谢各位的帮衬，没有在座的各位，就没有我白鹤鸣的今天。你们，就是我白鹤鸣的衣食父母。其次，希望以后大家多多加深感情，有什么麻烦事，或者下面人有什么做的不周的地方，尽管跟我提，我保证把事情办的利利索索的。最后呢，就是希望我们的合作愉快！我白鹤鸣就以茶代酒，敬大家！”说完，就把手中的茶杯举了起来。
　　“好说好说！”马奎荣主任也把酒杯端了起来，笑着说道，“还是那句话，大家都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就不要说两家话。”
　　马奎荣是心外科的头儿，他说了，其他人自然不会有意见。所以在座的都举起杯子。
　　“来，干杯！”
　　餐桌上的气氛在康洁公司公关经理姜红的调节下，显得十分的愉快。不时的响起阵阵的欢笑声。
　　在这方面，姜红倒也真是一个人才，长得的不说，口齿还伶俐，说起话来跟百灵鸟叫一样，十分的悦耳动听，特别是她一举一动之间流露出的媚态，更让人不想挪开目光。
　　不愧是公关经理，以她的姿色，加上钞票，美女金钱双剑合璧，肯定没有攻不下的堡垒，没有攻不下的医院。难怪康洁公司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她这个先锋官，作用不小啊！也不知道白鹤鸣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么个女人，还真是人才。
　　大家聊的很愉快，不过坐在这里的虽然都是‘一家人’，但也有主次之分。除了姜红负责调节气氛之外，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康洁公司的老总白鹤鸣与马奎荣主任在说话，两人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聊的那个热乎啊！
　　另一个主任医师沈英华是个女的，并没有怎么插话，不过看的出来，她对姜红这个出尽风头的女人并不怎么喜欢，如果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估计也不会来，所以她只是吃着饭。而副主任医师苗定江，有点儿小活跃。主要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一直瞄着姜红，眼珠子都快变绿了，恨不得把对方吃到肚子里。如果不是有马奎荣马老大在，估计苗定江肯定会不客气的。
　　至于其他的几个主治，偶尔的说上一两句，但是大部分时间里都是一边吃着一边听着。而第一次参与的王文，自然也是遵守着沉默是金的原则，默默的吃着饭。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看的不看！
　　只是在白鹤鸣问起市政法委杨书记母亲的伤时，王文说了一下，也赢得了白鹤鸣一句：英雄出少年！的赞扬！
　　王文只是客气的几句，就不再说话。这时候还是沉默为好，说的太多，不利于团结。毕竟他在这里，职称最低。话说的太多，容易喧宾夺主！
　　王文原本以为在这样的饭局里面，一定能够听到一些黑幕，至少也能亲眼看到医商勾结的嘴脸。
　　可是事实却大出王文的预料。
　　在吃饭的过程中，王文连个‘钱’字都没有听到，至于像他想象的那些交易谈判场面，更是没有。
　　整个午餐都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下进行，只谈世事风月，不谈钱，不谈医院，不谈医疗设备！这也使马奎荣和白鹤鸣看起来并不像是医商勾结，到像是老朋友没事在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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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文看见后心中很奇怪，不谈钱，来吃什么饭？不是说有钱给的吗？怎么从一进门到现在，眼瞅饭局都快结束了，都没有人提起这件事呢？而且白鹤鸣也没有表示的意思。
　　靠，难道是被张现伟那小子耍了？王文不自觉地瞄了一眼张现伟，这小子是个馋鬼，比谁都能吃！
　　心中虽有疑问，但是看到身边的几个主治在吃着，所以王文也就强忍住心中的好奇，静观其变。
　　妈的，不会没准备老子的那一份吧？王文的心里想到。
　　这样想之后，王文就开始注意了，眼睛不停的四处乱瞄，看看有没有偷偷在发钱，是不是还没有轮到他。
　　在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