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院长-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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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文听见后心想，私了是私了的，但是事情的影响还在，而且就是因为这件事，宣传科的张主任也不会得罪了心外科的马主任，可能也就不会发生下午集体请假的事。
　　认真的说起来，两件事情之间的联系还是很深的。如果没有打流氓的事，宣传科的张明祥也不会管心外科的事，马奎荣也不会被激怒，结果成为集体请假的导火索，一发而不可收拾。
　　王文也从今天这件事情当中，感觉到了马主任在中心医院的地位之强，虽然没有达到全部人都听他的，但也算是一呼百应！马主任在中心医院工作的这几十年也没白干，在院内的人脉也是很强的。想想也是，马奎荣可是在中心医院工作时间最长的医生之一，也难怪会有这样的威望。
　　都是靠技术吃饭的，也算是志同道合吧！
　　再说，平时也没少帮忙。不像非技术性科室里面的那些人，有钱拿，嘴还不闲着，竟说风凉话。就像有些检查，技术性和技术性科室一般都会全面，但是轮到非技术性科室的人，就算不安程序走，但也要榨出点儿汁！
　　“就算事情再严重，跟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王文对苏涵说道，“我们按时下班，又没有请假回家休息，院长凭什么处罚我们？”
　　“那主任他们呢？会不会我们没有请假，就怪我们？以后在工作上，就给我们穿小鞋？”苏涵关心的问道。
　　“那更不可能了，主任他们集体请假，肯定是为了抵制一些对我们不合理的规定……”说到这里，王文停了下来，看了看身边的苏涵，怎么感觉这女人是在给他下套呢？
　　“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苏涵歪着头，不解地看向王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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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就是想看你！”王文说道，继续向前走，先前说道一半的话，也不再说了。言多必失。这事就算对待苏涵，也不易多说。否则特护科那些人，对苏涵来个严刑逼供，苏涵还不说漏嘴？
　　苏涵靠上来，挽着王文的胳臂，走了没几步，就问道：“你刚才还没说完呢？你怎么知道，主任他们是为了抵制对我们不合理的规定，所以才集体请假的？”
　　现在中心医院的人，都在寻找着主任们离开的理由。毕竟主任医师和副主任医师的离开，之前连一点儿征兆都没有！也只有找到离开的理由，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先前王文还觉得是自己说的多了，现在听见苏涵这么一问，更觉得对方是在下套。这个女人很聪明，只是聪明劲儿没有用在地方。！
　　“世界上所有工人罢工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争取自己的利益！”王文说道，“他们是医生，我也是医生，他们争取自己利益的同时，也就是在为我争取利益！不管我请不请假，都是站在一个战壕里面的，他们没有理由给我穿小鞋。而且，如果他们真的希望我的支持，也会告诉我，而不是一声不响的就离开！”王文说着，看向身边的苏涵，问道：“你觉得，我们这些新人，有搞罢工的资本吗？”
　　“你是说……？”
　　“你请几天假，特护科会因为你混乱吗？”王文看着苏涵反问道：“别说你请假，就算辞职，也起不到任何效果。医学院里面顶替我们的人多着呢，但是医学院里面可没有顶替主任他们那样的人。明白？”
　　苏涵听完之后，立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别说是一个人，恐怕院长巴不得所有的年轻医生都辞职。这样一来，就会有新的一批医生进入医院，就算是每个人按照十万的最低标准，想进中心医院当医生的人恐怕也都多的是。十万，看起来是挺多，毕竟医生一个月才两千左右，而且有时候还会被扣，可这有编制，是铁饭碗。而且这都是短期的，要是在医院待的久了，职称也考上了，那么十万块说不定半年就会捞回来。
　　这种工作不能着眼于短期，要把眼光放长远。既然能够把门槛费定这么高，而且还供不应求，这就说明里面油水多，以后肯定能捞回来。这年头儿当医生的，哪有光指着工资活的？那当医生的，还不饿死？
　　“王文，那你知不知道，主任他们，到底是为了哪一条，所以才罢工的呢？他们针对的是什么？”苏涵问道。
　　王文瞥了身旁的苏涵一眼，讲了这些，就已经够多了，竟然还想问？问多了也不怕脑袋装不下！
　　“这我就不知道了！谁知道他们是针对谁的！”王文说道。
　　“不会吧？你分析的这么清楚，不会不知道吧？”苏涵看着王文问道。
　　“这事只有主任自己的心里清楚。如果非要找个针对的人的话，那你就当是院长好了！”
　　“院长？”
　　“是呀！不管是针对谁的，最后不也得是院长做出妥协吗？”
　　“恩，说的也对！不过听起来，院长好像挺冤的！出了什么事情，都要他来负责！”
　　“冤什么？是他没有管理好，所以才会出现问题。如果管理的好，谁会无缘无故罢工？”
　　由于知道这次针对的是非技术性科室的人，所以王文对齐德顺的管理很不满。也不想想中心医院每年那么多的收入，是谁的功劳。谁整宿整宿的在在医院加班，谁三更半夜睡的正香还要被叫起来去干活。工资福利低也就算了，还让人非技术性科室的人管技术性科室的闲事，这不是逼的人造反吗？
　　又让人累死累活的干活，又不给人相应的工资和福利，还要隔三差五的被那些一天闲的蛋疼还照样拿工资的人嘲笑，真把人当成傻子了？
　　正在王文准备和苏涵进菜市场买菜的时候，揣在兜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王文拿出手机一看来电闲事，立即就露出一副郁闷的表情。
　　“怎么了？”苏涵看着王文问道。
　　“科里面来的电话，这个时候打，准没好事！”王文对苏涵说道，然后接通了电话，“喂，我是王文！”
　　“王哥，我是丁晓玲啊！刚送来一个病人，正在做手术。刘医生说手术难度很大，让我给你打电话，让你回来！”
　　“哦！我马上回去！”王文听见后说道，然后放下了电话，对一旁的苏涵说道，“我说什么来着？准没好事！”王文在心里暗骂。当然，他不是骂病人，而是骂这倒霉的治疗制度。这就是技术性医生的工作，下个班都下不清闲！
　　马主任，你可要多为我们这些苦命的医生争取福利啊！
　　在下班之后被叫回医院做手术，这对王文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在下班的路上，被叫回去过。在家吃晚饭的时候，被叫回去过。在家里洗澡的时候，被叫回去过。甚至在和女人亲热的时候刚脱掉衣服，也被叫回去过。对于这样的生活，王文恨，但却已经被折腾习惯了。
　　如果一个月就为那么两千块钱而被这样折腾，没几个人能够干的长远。所以对于主任以请假的方式进行罢工，王文是举双手双脚支持的。如果不改善一下待遇，没人愿意待下去。要不然，为什么许多医生放着大好的工作不要，下海去当药贩子呢？实在是折腾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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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放下手机之后，王文的心里也在奇怪。不是都说好，不接收病人了吗？怎么还收啊？这样下去，小手术还行，如果是大手术，没有了几个主任，那是要有大麻烦的。
　　“还回家吃饭吗？”苏涵看着王文关心的问道，她知道叫王文回去，肯定是有手术，所以也没有说什么挽留的话，毕竟那是工作，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电话里面说是手术难度很高，现在几个主任都在家，就只能指望我们这些当小弟的了。估计是不能回家吃晚饭了，你自己回去吃吧！也不用等我了！”王文对苏涵说道，同时心里想到，麻痹的，这就是给人打工的悲哀，不需要时像破抹布一样丢在一边，用的时候就呼来唤去，这不是人干的活儿。还是自己开诊所，自己当院长好！关键是，王文今晚本来是准备对苏涵进行惩罚的，现在看来，精彩的花样用不上了，只能在脑子里面先意淫一番了。
　　“快去吧！”苏涵温柔地看着王文说道。
　　王文点了点头，在苏涵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就向医院走去。
　　由于王文也没走多远，所以几分钟就回到了医院，远远的就看见丁晓玲站在主楼门外向大门处望，当见到王文之后，立即招手。
　　“怎么样？病人很严重？”王文一边跟着丁晓玲，一边问道。
　　“是的！”丁晓玲说道，“病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只是三位主任都不在，所以比较麻烦。”
　　“现在在手术室的是谁？”王文问道。
　　“刘贺强医生和张现伟医生！”丁晓玲回答道。
　　听见是刘贺强，王文心里就稍微安稳了一些，“不是说不接收病人了吗？怎么又来了？”王文皱着眉头问道，这可是事先都说好的。现在几位主任都不在，水平上不去，救得了也就罢了，如果救不了，那不成了耽误病人治疗了吗？
　　“我们科的人知道，楼下挂号处的人也知道。但是人家病人和病人家属不知道，是病人家属直接开车把病人送到这里的，直接就要抢救。”丁晓玲说道。
　　听见丁晓玲的解释，王文也没有再说什么。看病挂号的人可以不接收，但是抢救的人，就不能不接收了，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唉！抢救的事情，还真是个麻烦。
　　消毒，换衣服，王文走进了手术室。
　　手术台上已经忙做一团，看的出来，很严重。
　　看见王文来了，刘贺强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然后立即把病人的情况说了一下。
　　王文一边看着正在做手术的张现伟，一边听着刘贺强讲述病人的情况。
　　听完之后王文才知道，这手术虽然难，但心外科以前也都做过，只是都是那几位主任做的。现在几位主任不在，只剩下这些主治和小住院医，情况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而且刘贺强还说，先前已经给苗定江苗副主任打电话了，但是一直是关机，不得已，就只能让王文这个“鬼手”来，毕竟他见多识广，而且比这更难的手术也做过，也算是经验丰富了。
　　现在的情况是，病人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但只是暂时的，恐怕维持不了多久，必须要立即做手术，否则再次复发起来，病人就会有生命危险。
　　刘贺强和张现伟一般的手术做过很多，也有经验。但是一下子碰上这样的高难度手术，还是有些心虚的，毕竟以前一直都是看，没有亲自做过，没有多少把握。而且医院的规定还在那里，这种手术，主治医生，根本就不够格。
　　没有主任医师和副主任医师的后遗症已经显现出来了，这还是在不接收病人的情况下。如果接收，恐怕会更加的困难难。
　　中心医院，挺不过多久的。
　　“家属签字了吗？”王文对刘贺强问道。
　　“签了！”刘贺强说道。
　　“那还管个屁呀！我来！”王文说道，就取代了刘贺强的位置。倒不是王文技高人胆大，而是如果再不动手术的话，人就没命了，到时候怎么研究手术方案也没用。至于医院的那些狗屁规定，对王文来说根本不好使，而且他违反规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再则，家属都已经签字了，只要不是医疗事故，那就算人死了，也跟他没关系。何况抢救就是这么一回事，哪家医院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能够把送来的人抢救活。正常情况下来说，凡是送到医院抢救的人，有百分之五十能够救过来的，那就是好医院！如果送一个死一个，那不是医院，那是火葬场！
　　由于手术的难度很大，又没有老家伙们在，只有三个年轻的，旁边的护士又根本帮不上忙，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来，在摸索中前进！
　　正常情况下，如果是马主任来做，四个小时就能搞定。而王文这次，一做就是六个多小时。
　　当王文从手术室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好在手术成功了，病人也脱离了危险，否则这段时间就真是白忙活了。


　　坐在走廊的在椅子上，王文感觉全身都没劲儿了。不仅是刚才手术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和精力，还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吃晚饭，这基本和要他命没什么分别。
　　这就是技术性医生的工作，简直就他妈的跟畜生一样，甚至连畜生都不如。至少让畜生干活的时候，还会给喂点儿东西！
　　“呼，累死我了！”刘贺强坐在王文的身边，张现伟坐在了另一边。他们两个刚跟家属沟通完，才过来。
　　三个医生，都靠在椅子上，像每个骨头一样。
　　仿佛是为了呼应刘贺强的话，王文的肚子立即就咕咕地叫了起来。
　　“你没吃饭？”刘贺强看着王文问道。
　　“吃什么？连菜市场都没来得及进，就被你们叫回来了！”王文有气无力地说道。
　　对医生来说，最烦的就是在下班和饭点儿有手术，倒不是烦病人来的不是时候，只是饿着肚子做手术，注意力往往不会那么集中。这就跟学生上课是一样的，如果早晨不吃饭，饿这肚子，上课就容易走神！
　　“管怎么你还看见菜市场了，我刚换完衣服准备走，这边就来事了！”一旁的张现伟说道，“这没个主任顶着，还真是不行啊！”
　　“你以为呢？没了咱们，医院照样玩得转。没有主任他们，用不上两天就会乱成一片！”刘贺强说道，“等着吧！明天周一，有周会，如果主任们还不来，乐子就大喽！”
　　“能来才怪呢！那些老家伙，会那么容易就被说服？也不看看这次罢工了多少人，能是那么轻易就解决的事？如果能解决，早就有人出来澄清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乱了。”张现伟说道。
　　刘贺强看见王文没有说话，就用胳臂肘顶了顶王文，问道：“王文，你说呢？主任他们明天能不能来？”
　　“主任能不能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很饿，要去填饱肚子。否则明天我也不能来了！”王文站了起来，看着身边的刘贺强，还有张现伟问道：“食堂这个时候也关门了，一起找个地方凑合一顿？”这么晚了，苏涵在家估计也睡着了，回去有饭也是凉的，还是在外面吃方便。江北虽然比不上北京上海那样的不夜城，不过十二点钟还是有很多开门的饭店餐馆，何况天气也不那么冷了，晚上出来玩的人也多了。江北的夜猫子还是很多的，有夜猫子的地方，就有开门的餐馆！
　　“说的对，我也快要饿昏了！”张现伟听见后说道。
　　“我今晚值班！”刘贺强苦笑着说道。
　　“咱们吃咱们的，不是还有牛晨吗？有事他就打电话了。”张现伟说道，牛晨是刘贺强的下级医生，今晚也负责值班。
　　“行，那就去。”刘贺强最后还是同意了。
　　已经十二点了，这个时候医院的事情并不多，除非急诊那边需要人，否则到了这个点，留下来值班的医生都会睡觉。
　　三人换完了衣服，离开了医院，在医院边上，找了一家还开门的餐馆，点了几个小炒就吃了起来。
　　由于时间不早的原故，明天还要上班，特别是主任都不在，事情肯定多，所以也没喝酒，一边吃一边聊，吃完就散伙。
　　王文和张现伟是援兵，所以这顿饭刘贺强请。不过临走的时候要了发票，回去找人报销。
　　第二天，王文和苏涵来到医院，一进主楼大门，就看见咨询台里面的几个小护士正站得笔直地朝着大门外望，嘴巴微张，眼神中充满了期盼，而且拳头紧握，说不出是激动还是紧张！
　　王文把苏涵送进电梯之后就走了过去，伸手在其中一个较为舒适的护士的眼前晃了晃。那小护士看了王文一眼，说了一句：别闹！然后又看向门外。
　　“喂，看什么呢？”王文顺着小护士看的方向望，也没看见怪兽什么的。
　　“等人呢！”小护士说道。
　　“等人？等谁？”王文问道。
　　“主任！”小护士说道。
　　“你属牙膏的？怎么问一句，你挤出一点儿？就不能把话说全吗？”王文整个人站在了小护士的前面，挡住了对方的视线。
　　“哎呀！就是在等主任啦！”小护士看见王文挡在她的前面，顿时急了，王文比她高出大半个头，挡的她什么都看不见，只好对王文说道，“昨天主任医师和副主任医师不都请假回家了吗？到现在为止，除了妇产科来了两个副主任医师之外，其他科都没有来！”
　　“就这事？”王文问道。


　　“难道这件事还不算大吗？”小护士说着伸手指向墙上挂着的时钟，对王文说道，“看看，还差不到十分钟就到上班时间了，如果再不来，今天医院就要……”说到这里，小护士向周围看了看，然后小声的对王文说道，“就要瘫痪了！”说着又指了指一旁挂号处那边，“看见了吗？挂号处那边的专家号听说今天都要停！”
　　王文还以为在他半夜回家之后，医院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呢。这样的结果，他昨天就已经预料到了。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新闻。那些主任如果今早能来，那才是一件怪事！
　　不过经过小护士的提醒，王文也想到了一件事。他离开了咨询台，走进挂号处旁边的办公室。
　　“王医生！”里面的护士看见王文之间打着招呼。
　　“恩。我来通知一下，今天心外科的普通号和专家号全停，你们挂号处就不要发了！”王文看着这里的护士说道。
　　“啊？”听见王文的话，挂号处的护士一愣，问道：“为什么？专家号停，普通号也停？”
　　“昨天下午不是说了吗？主任都没来，群龙无首，乱成一团，人手严重不足啊！哪还有心思去给人看病啊？到时候误诊，谁能担的起那个责任？昨晚送来那个抢救的，差点儿就没抢救过来。”王文板着脸，严肃地说道：“记住了，别发心外科的号，弄明白吗？”
　　“知……知道了！”护士点了点头，脸上还充满了不解。
　　王文也没有理会，离开了挂号处，出了门，就看见几个副院长脸色阴沉的，急冲冲的进了电梯，看起来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看他们的黑眼圈，估计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好。也没看见齐德顺，不知道齐德顺什么情况，身体能够坚持住！
　　回到心外科，一切都还算正常，不过看的出来，大家都在等待着八点那一刻的到来。准确的说，都在等着看好戏的上演。
　　其实昨天下午主任请假，对医院的影响也许并不大，但是如果今天主任们仍然不来，那事情会变的更加的麻烦。
　　王文换完衣服之后，就离开了病房。今天是周一，按照平时，今天要开周例会，科主任还要查房。所以一般情况下，今天医生都不会提前去病房看病人。周一上午事情都比较很多，这个会那个会，这个通知那个通知，每一两个小时，办不完。
　　“王文！今天周会还开吗？”刘贺强迷迷糊糊的从他的办公室里面走了出来，一边活动着脖子，一边揉着眼睛，好像刚睡起来一样。
　　“不知道，正在等信儿！”王文听见后说道。
　　“主任来了吗？”刘贺强问道。
　　“还没来！”王文说道。
　　“周会最好是别开了，我也好回家睡觉去。你是不知道，昨晚急诊部那边来了个出车祸的，一直抢救到天亮，才回来睡了一个来小时。”刘贺强发着牢骚，“你是不知道，昨天那手术，只有急诊部那边的一个副主任在，其他一水的主治，手忙脚乱的！”
　　“抢救过来了？”
　　“屁！撞的稀巴烂，胸腔基本压扁，两根肋骨直接刺穿心脏！别说是主任来了，就算是主来了，也救不活！”刘贺强说道。
　　“那还抢救那么长时间？”王文奇怪的问道。
　　“人家那口气就是不咽，难道咱们还能离开不成？只能尽力的去抢救喽！”刘贺强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脸的疲劳。
　　其实不管多麻烦的手术，医生都不会烦。但是如果忙了一顿，结果还没有抢救过来，那医生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要多遭有多遭，连用头撞墙的心都有了。特别还是下半夜抢救，简直就是折磨人！
　　“都在！”
　　其他两个主治张现伟和张继超也从各自的办公室里面出来了，走到王文和刘贺强的身边坐下。
　　“怎么样，主任还没来？”
　　“这么大规模的罢工，岂是说来就来的？”刘贺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看看电视上法国西班牙那些国家的罢工，一罢就是一周，还是工会组织的。咱们就算没有工会组织，但怎么也不会还没罢上一天就复工吧？那这些主任也太把罢工当儿戏了。说罢工就罢工，说复工就复工？”
　　“他们的牌子大着呢！再说，院长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主任他们能回来吗？说实话，主任他们可不在乎医院这点儿工资！”
　　“不过要是真的罢上一周，估计咱们医院就要关门喽！”
　　几个人就在走廊里面聊着天，没多久，八点了，上班的时间到了，可是主任仍然没有出现。
　　如果说，昨天还可以看成请假的话，那么今天就真的是罢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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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到了！”王文看了看手表说道。
　　“好戏开场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