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院长-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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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到了！”王文看了看手表说道。
　　“好戏开场喽！”刘贺强笑着说道，又张嘴打了一个哈欠。
　　到了上班的时间，主任还没到，上面又没有任何的通知，对于下面的医生来说，肯定是要乱的。
　　虽说医生在医院内的工作就是治病救人，但也有各自的任务，而这些任务都是通过开会来完成的。
　　现在主任不在，会开不成，谁也不知道这周的工作目标是什么。内科还好，就算有病人，也无非就是开开药。但是外科就不同了，外科就是做手术的，现在主任医师和副主任医师都没有了，主治医师和住院医师只能进行小手术，大手术根本就没有资格做，何况也没有经验，这就给科室接下来的工作，带来的很大的不便。否则，昨天也不会一致同意，不接收病人。如果接收了，手术做不了，或者做手术时发生什么医疗事故，那事情就变的麻烦了。
　　这时，护士长陈明丽从办公室里面走了出来，看见站在走廊里的几个医生之后，也没有说什么，急匆匆的直接走进电梯。
　　随后，办公室里面，其他的护士就走了出来。
　　“你们那边怎么样？”苗丽丽冲着王文这边小声的问道，她们当护士的也没有去工作，应该也是在等信儿！毕竟护士的工作，是靠医生传达的！医生等，她们这些护士就得等！
　　“主任没来，等着开会！”刘贺强说道，现在主任医师和副主任医师都没来，心外科资历最老的，就要数刘贺强了，张现伟和张继超，都要比刘贺强晚一年。
　　“你们那里的情况呢？”张现伟问道。
　　“刚才医务处来电话，让护士长去会议室开会，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们现在也在这里等着。”苗丽丽说道，知道医生这边没动静之后，就回到了办公室。
　　“我们也等着护士长吧！”刘贺强说道，“主任都不在，院长只能给各科室没有罢工的护士长开会，估计有什么指示，都会在会上传达。估计周例会，咱们是开不了喽！”
　　“那咱们的工作也得停下来！”张现伟说道。
　　“那奖金岂不是……”一边的牛晨小声的说着。
　　“奖金？你还想要奖金？”刘贺强瞥了牛晨一眼，由于他是牛晨的上级医生，所以这个时候听见这话，很是不客气，“从过年之后开始，你有过奖金吗？那点钱，工资都不够扣的，你还想惦记着奖金？”
　　牛晨听见后，用手抓了抓头，不好意思地说道：“说的也是哈！”
　　“其实现在这样也不错，总比收到之后，累死累活的，最后还要被扣工资好！”王文说道，“这个时候，院长应该比我们还急呢。咱们少的，也就是那么几百块的奖金。而对他来说，很可能丢的是院长的位置。这么多的主任罢工，不是小事，要是闹到卫生局，这后果可就严重喽！”
　　“院长赶紧解决事情吧！开什么会呀！”
　　“连主任他们罢工的目的都不知道，怎么解决？估计这个会，还是以稳定医院为主。咱们就等着护士长回来传达精神啊！”
　　平时周会，没半个小时是不会结束的，不过今天的周会却很快，也就十分钟左右，就见护士长陈明丽从电梯里面走了出来。
　　看见仍然坐在走廊内聊天的医生，陈明丽并没有立即回护士办公室，而是朝着医生这边走了过来。
　　“都在哈！”陈明丽走近之后停了下来。
　　“陈护士长，周会还开不开了？”刘贺强看着陈明丽问道：“我这昨晚可是忙了一夜的手术，总得让我回家睡个觉，休息一下吧？”由于都是医生，不是护士，所以跟护士长说起话来比较随便。
　　“我来找你们，就是为了这件事！”陈明丽听见后说道，“医院现在的情况相信你们也都知道了，没有找到各科室的负责人，所以只能把我们这些护士长叫去会议室开会，然后回来传达给你们！”
　　“那不知道院长有什么指示？”
　　“院长的意思，虽然主任们不再，但工作还是要继续下去的。所以从今天开始以主治医生为主，住院医为辅，按照平时那样进行工作就行了！”
　　“陈护士长，你不是在说笑吧？”刘贺强说道，“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心外科的工作性质，如果没有主任带着，我们这些人怎么做手术？这又不是简单的缝个伤口就能够解决的事，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再说，以主治医生为主，心外科的主治医生也只能做一些小手术。虽说像平时那样工作，但真的能行吗？”
　　“那……”陈明丽没想到这样的问题，想了想说道，“要不然，先简单的看病，给病人留下来，等主任回来再做手术，怎么样？”
　　“咱们科都已经严重超员了，那里还有床啊？”刘贺强说道。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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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护士长，我已经跟下面挂号处的人说了，心外科今天停止挂号，不接收病人了！”王文这时说道。
　　“啊？这怎么能行？怎么能把上门的病人拒之门外呢？”陈明丽听见后说道。
　　“拒之门外，让他们趁早换家医院看病，总比在这里耽误病情要好吧？再说，心外科这些病人，不但再收不了病人，而且按照上周的安排，这周有好几个大手术，如果主任来不了，我们根本就做不了。你总得帮我们问问院长该怎么办吧？”
　　“是呀！今天下午就有个大手术。病人昨晚和今早可都没吃饭呢。如果告诉他手术取消，可以吃饭了，那不是耍人玩吗？”
　　“这还不是主要的，要是病人的病情发作怎么办？咱们心外科科不比骨外科。骨头断了，停个一两天再做手术死不了。可是心脏病，那可是说来就来，说死就死的！”
　　几个医生一起向护士长陈明丽炮轰，顿时把陈明丽轰的晕头转向！陈明丽身为护士长，对护士可以呼来唤去，大呼小叫，但是对医生，她可没有办法，因为不归她管！
　　“好了，好了！”陈明丽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对面前的医生说道，“这件事，我会跟院长反映的。现在，照顾好现有的病人就行了。好吗？”
　　“那已经安排好的手术……”
　　“这件事，先不要跟病人说，等我问完院长，再给你们答复！”
　　好像生怕医生们再问什么似的，陈明丽快步地跑回了护士值班室，宣布护士的工作了。或者，是在医生这里伤自尊，回去护士办公室找自尊去了。护士值班室，她是老大！
　　“现在怎么办？”张现伟问道。
　　“还能怎么办？等陈护士长的消息呗！”刘贺强说道，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反正周会不开了，今天我放假。对不起了同志们，我下班喽！”说着就走回办公室，不一会儿，换完衣服，走进电梯。
　　“完了，强哥也走了，咋办？”张现伟看了看大家，又问了一遍。现在心外科只剩下两个主治医生，剩下的都是住院医，什么都干不了，就算是小手术，这配置也是马马虎虎。而且一个手术还勉强，要是两个手术一起来，那就严重的人手不足了。
　　“和昨天下午一样！”王文说道，“照顾好现有的病人，其他时间，跟那些非技术性科室的医生一样，喝喝茶，看看报。怎么，让你们悠闲一些，你们还不会过了？”王文说完就站了起来，向办公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再过两个月，我就考试了，我回去复习！”
　　“伟哥，怎么办？”张现伟的下级住院医郝治超问道。
　　“怎么办？凉拌！”张现伟说完也站了起来，看着还剩下的几个人说道，“先去各个病房查房，看看病人的情况，然后回各自办公室喝茶看报等消息，明白吗？”
　　“明白了！”
　　原本聚在一起的医生散开了，回到各自的办公室，拿着病历本，开始到各个病房查房。
　　看到这些医生散去，护士长陈明丽这才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快步的钻进电梯，生怕被哪个医生看见。
　　凭她的本事，还是镇不住这些医生的。
　　王文是真的回办公室复习了，眼看就要考职称了，对王文来说，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是实践，那王文肯定不用担心。但是如果变成理论，那就有些难度了，只能靠脑子背！
　　其实，王文除了看美女之外，还是很愿意看书的，因为从书中他可以学到很多的知识，可以充实他的大脑。特别是那些内外先进的病历，对他的帮助会更大。这也是为什么，王文会让老爸从国外给他邮寄原版书的原因。王文的英语一开始并不是很好，高考的时候才七八十分。是后来，为了看国外这些原版的医疗书籍，所以才下定决心去学的。毕竟国外的医疗技术，要比国内高出一截。而且在严谨性方面，也不是国内那些医学报刊可比的。
　　虽然被发配到江北市，但王文可不担心一辈子当一个小医生。王文的想法是，要当医生就当最好的！而且他也知道，来江北工作也只是暂时的而已，将来老师一定会把他叫回去的。
　　而且说不定，不用叫，王文自己就会回去。
　　看到了太多医疗体制内的问题，对在公立医院当医生，王文还真有点儿烦了，不如自己开一家小医院，自己说的算。
　　这个想法，王文一直都有。不过他面临着两个问题。第一，职称不到。他现在正努力备考，就是为了能够考上主治，这样一来，就有资格了。虽然这些考试，一般都能够通过，但王文不会因此而松懈。第二，是钱的问题。王文的身上虽然有点儿钱，但是想买那些先进的医疗设备，还是远远不够的。王文想向老爸老妈伸手，不过最后还是取消了这个打算。老爸老妈都能够白手起家，去美国开医院，王文就不信自己开不了。也许应该从小诊所做起，从小到大，一步一步积累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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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长，现在怎么办？”
　　会议室内，中心医院的几个副院长，围站在齐德顺的身前问道。他们的脸色都很差，一看就是被这事折腾的没休息好！
　　“就知道问我，你们难道就不会想办法吗？”齐德顺脸色铁青地说道：“如果我知道该怎么办，还会在这里坐着吗？”


　　几个副院长听见后没有再出声，虽然他们是副院长，但是在中心医院，齐德顺的院长位置向来都是不可撼动的存在，平时都是一言堂，说什么就是什么！
　　齐德顺看了一眼周围的几个副职，想了想，说道，“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请假的理由是假，罢工才是真！如果这样继续下去，不出两天，医院就会混乱。我刚才听到消息，心外科那边已经不收病人了，而且原本安排的手术，也因为主任的缺席，做不了了。还有一些科室，正在向心外科效仿。情况很严峻啊！”
　　“如果都效仿，那医院岂不是跟关门一样了？”副院长孙爱军严肃地说道：“不行，不能停止挂号！否则来我们医院看病的病人会怎么想？”
　　“这是不是老马的意思啊？”另一个副院长田信国问道，因为大家都知道，事情的最开始，就是马奎荣先离开的。
　　“我觉得是不是老马的意思不重要，况且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对的。心外科不比其他科，剩下那几个主治和住院医，如果撑着上手术台，发生什么医疗事故，闹起来事情会更大！”唯一的一个女副院长于秀萍说道。
　　“是呀！这些主任医师和副主任医师的离开，对医院的影响非常大。怎样平息他们的事，才是重中之重！”齐德顺说道，“虽然我们现在联系不上这些人，但是，这些人肯定对医院现在的情况很清楚。我们必须先表示出谈判的诚意，让大家能够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谈才行。否则现在这样一直不见面，就永远都谈不了！”
　　“院长的意思是？”
　　“直接把宣传科的张明祥主任撤了，这事是他先挑起来的，必须把他撤掉才行。”
　　“平白无故就撤了，能行吗？”孙爱军问道。
　　“想查还查不出来嘛？这么多年，我就不信他没做过违纪的事。经济问题，生活作风问题，不都是吗？”齐德顺看着孙爱军说道，“老孙，这事你去说。如果他不气，就把他做这些事列出来，你这个主管行政的副院长，也不能总是当老好人！明白吗？”
　　“是，院长！”
　　“喂，听说了吗？宣传科的张明祥主任被撤啦！”
　　“真的假的？你听谁说的？他主任的职位不是当的好好的吗？怎么会被撤啊？”
　　“是宣传科那边的人说的，千真万确，都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
　　中午，王文和心外科的几个同事到食堂吃午饭，刚坐下来，就听见旁边一桌人正议论着这件事。
　　王文一上午都在办公室内看书，所以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还并不是十分的了解。
　　当他听到旁桌的人在议论的事情之后，也不禁为之一愣。张明祥好歹也是宣传科的主任，也属于中心医院的中层领导，怎么会说撤就撤？而且早晨上班的时候还没有听说，这撤的也太快了吧？
　　王文和同桌的张现伟、张继超相互之间看了一眼，本来还想说话的他们，都静了下来，一边吃饭，一边听着旁边那桌的动静。
　　如果想要让主任他们回来，院方是一定要作出反应拿出态度的。而撤掉宣传科的主任张明祥，显然就是院方向罢工的主任们做出的第一个反应。只是这个反应让很多人都不解和感到疑惑。为什么在许多主任都罢工的情况下，院方还会撤掉一个主任？
　　“到底是什么原因？没有人说嘛？”
　　“听说是张明祥在担任宣传科主任期间，利用职务之便，收受回扣，并且还在宣传科乱搞男女关系，所以才被撤掉的！”
　　“这就怪了，以前怎么没有撤？偏偏在主任们都没有来的这个档口撤掉张主任？这也太巧了吧？再说，现在正是医院用人之际。按理说，应该留下来才对啊！”
　　“谁知道呢？也许是贪的太多了，或者搞了不该搞的女人吧！”
　　王文认真的听着那边的议论，不过对于撤掉张明祥的理由，他却另有看法。说回扣问题，那绝对不是张明祥一个人的问题，医院哪里没有回扣问题？可以说，医院的每一个角落，就算是保安，也收回扣。至于乱搞男女关系，医院里面乱搞男女关系的还少吗？院长齐德顺就是最不干净的一个，还去指责别人乱搞男女关系？
　　所以说，关于听到的两个理由，王文根本就不信。这两个理由，只不过是撤掉张明祥的借口而已。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什么都不知道的外行，只能是拿这两个理由消遣。而对于王文这个内行来说，这里面的门道可就多了。至少这说明，院方已经开始向罢工的主任们释放一个友好的信号。而张明祥，就变成了这个冤鬼。
　　不过说起来，张明祥也不冤。如果不是他自己没本事，还管其他科的事情，马奎荣也不会生气，从而引起这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对于院长齐德顺能够如此快就做出这么正确的决定，王文还是很佩服的，这老头儿还是有点儿手段的，干的直接。否则一般人还真没有在如此的情况下，撤掉一个科室主任的魄力！
　　“快看，张明祥主任搬东西走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食堂内吃饭的医生和护士，都站了起来，向窗外望，就算是离的远的，也都撂下筷子，挤到窗边向外看。
　　一些病人和病人家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那么多人都往窗前挤，本着看热闹的心情，也跟着往窗边凑。一时间，食堂混乱成一团，吃饭的人都挤到了床边一侧。
　　王文也是看热闹的人之一，作为被张明祥训斥过的人，王文对张明祥，那是恨的牙痒痒。现在看到张明祥穿着便装，抱着一个箱子，出了主楼大门，王文的心里别提多爽了。憋在心里的那口恶气，终于吐出来了，那个畅快啊！就像在沙漠里走了两天，突然看见了一片绿洲一样。
　　窗外，张明祥一脸失落和萎靡地走到他的车前，把箱子放到后备箱里。当他打开车门之后，并没有立即进去，而是站了好一会儿，看着中心医院，似乎是在回忆着曾经在中心医院度过的每一天。现在就这么被赶出去了，有几分丧家之犬的感觉。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张明祥的脸上，露出了气愤的表情，张口不知道骂了一句什么，然后上了车，开出了医院。
　　由于离得太远，王文没有听清楚张明祥最后那句话，不过看口型，结合对方脸上的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善言！
　　看见消失在医院大门的车影，王文想到了先前从议论中听到的那些话。恐怕这次不是撤掉职位那么简单，应该是直接把张明祥踢出中心医院了！
　　张明祥离开之后，医生和护士就都离开了窗前，剩下的病人和病人家属还在向窗往外望，因为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热闹，所以很是不解。有人甚至找到医生询问刚才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但医生的回答都是：没什么！
　　“王文，你怎么看？”张现伟看着王文小声的问道。心外科的人，基本都知道宣传科主任张明祥到心外科管闲事，并且气到心外科主任马奎荣的事，所以现在看到张明祥走了，心里面的想法自然不会仅仅停留在传言当中。
　　“活该！”王文听见后说道，“这样的人，早就应该离开咱们医院了！”
　　“你说，主任他们在知道之后，会回来吗？”一旁的张继超问道。
　　“哪能那么简单！”王文说道，“一个张明祥，就能解那么多主任医师和副主任医师的气？如果是这样，那么主任他们也太小家子气了。为了一个人，就罢工？呵呵！我想，如果医院不拿出什么对主任他们有利的条件，主任他们是不会回来的！这可是罢工，又不是儿戏，岂能那么容易就妥协？”
　　“说的有理！”张现伟说道，“如果院长拿不出好的，有利于我们这些医生的方案，主任他们是不会回来的！罢一次工容易吗？哪能就这么轻松的妥协？”
　　说话时，刚来食堂打完饭的牛晨走了过来，坐在张现伟的身边，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说道，“我听说，院长和几个副院长，正在会议室里面研究给咱们医生提高工资待遇的事！”
　　“真的假的？工资又不是医院说的算，怎么提高？”张现伟说道，“别的事情，可能是无关紧要。但是遇到钱的事，那就会变的麻烦，何况有多少个监管部门在管我们的工资，能是说涨就涨的？这年头儿，除了公务员工资能涨，其他的哪有能涨的？”张现伟笑着对后来的牛晨说道，“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干活吧！别再做涨工资的美梦了！”
　　“是呀！”张继超说道，“我在这里工作也有七八年了，来的时候工资就是这些，现在工资还是这些。猪肉都翻了一倍了，我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还没有猪的身价涨的快！”
　　“牛晨，你是听谁说的这话？”
　　“我是听财务科的人说的，他们科的主任被院长叫去了，大概是工资的事情吧！”牛晨说着说着，连自己都没有底气了。
　　“这都是那些人乱传。宣传科的主任张明祥不是也被叫走了吗？结果怎么样？抱着箱子滚蛋了吧？”
　　“其实这事也说不准！”王文这个时候开口说道，“主任他们搞罢工，是为了什么？利益的争议肯定是要放在第一位的。所以院长这个时候研究这方面的对策，也不是不可能。否则主任他们真的另寻他处高就，咱们中心医院就得关门，到时候别说是奖金了，恐怕连工资都开不出来，院长也变成光杆司令了！”
　　“可是工资也不是院长他们说的算，这是上面那些官老爷订的，就算院长同意研究，最后把方案上报，可是到了上面的官老爷那里，一样不会通过。江北市多少家医院？如果咱们医院开了这个例子，其他医院还不争相效仿？这是多大的一笔钱啊！那些官老爷能把自己腰包里面的钱，分给咱们？开玩笑！他们不剥削咱们就已经不错了！”
　　“工资咱们医院说的不算，但是福利方面……院长还是有权增加的！”王文说道。
　　听见王文的话，身边的人都是一愣。
　　对啊！就算工资不涨，也没关系。只要把福利搞上去不就行了？例如多增加几项补助，或者在原有补助的基础上增加一些，或者以各种名义发放奖金……
　　“我们是不是在做梦？”张现伟看着每个人眼中都闪现出来的人民币，问道：“是不是我们想得太好了？别又是过年过节多发两条带鱼吧？”
　　“两条带鱼能打发主任他们？你以为他们是猫啊？”
　　“啪！”
　　就在王文等人在为奖金的事情议论的时候，食堂里突然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原来不知道是谁的餐盘，扣在了地上，整个食堂都听的清清楚楚。
　　王文回头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处打饭的窗口前，两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对站着，眼睛都瞪的溜圆，愤怒地看着对方，一副要吃掉对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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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食堂里面，不小心掉了餐盘，是常有的事。王文在念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