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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山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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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十六金刚”的拜把兄弟都是什么货色？两条腿不深入基层条查研究，其它什么场合都敢去；一张嘴不注意积点儿口德，联系点儿人缘儿，可什么样的酒都敢喝。不管那个人在社会上什么名声，只要一个电话，会议都敢停下去赴宴。什么意思？什么关系？这种个别人，如果不注意的话，如果不改变人生态度和处事方法，如果不谨慎交友圈子，你会因长期闻臭味而不觉得死猫烂狗是臭的，不知死鱼烂虾是腥的，早晚会得到报应的，到时候进去，悔之晚矣，勿谓言之不喻也。
下面再讲一下干部人事调动纪律。根据领导集体研究的意见和书记的具体安排，我以纪委常委会的名义，给大家宣布几条，也算是事先打个预防针吧：一、以后，凡常委会研究决定被调动的干部，必须无条件服从。有意见，可以逐级提出，按干部管理权限和程序反映，常委会改变决定之前，不得违抗组织任命；二、自宣布干部调动之日起，当天必须往新单位报到。原单位交接事宜，等到新单位报到上班后进行。否则，视为自动弃职，组织上就地免职，不另作安排。我想都是本县的，又有小轿车，距离不很远，能够作到。当年八大军区司令员对调，唱着欧仁。鲍狄埃的《国际歌》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很快就到位了嘛！三、昨天夜里常委会研究了干部问题，决定在大稳定的前提下，调动一小部分领导干部的位置。希望各位大局为重，稳定思想，一如既往地做好工作，一会儿阎书记来了就宣布。这次，不能出现上次的情况：议论调整不公平，发牢骚，讲怪话儿 ，踢书记的门，在伙房夺书记的饭碗，无政府主义。领导要不是涵养性高，治安拘留你，让你进南院儿，吃馍就咸菜减肥，住低价房子。
村书记再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觉得阎书记应该到场了。可是他姗姗来迟，甚至左等右等等不来……为了避免冷场，他还得继续发挥：
再说说有些官员造假吧：上次开罢招商引资大会以后，大部分同志都下工夫跑钱跑项目了。可是个别领导外出跑了一圈儿，顺便到名山大川风光了一阵，项目资金没招来，公款没少花。汇报时还煞有介事地说，草签了什么意向，正在洽谈之中。几次汇报，老生常谈，总是洽谈之中，正在进行时，看你猴年马月能下个“蛋”儿。一叫书面汇报，材料典型得很：两头利木赞进口黄牛，你就夸成了养牛场，发展前景如何如何，势头多么强劲，把牛毛吹成了牛群。你没有孙悟空的本事，不会把一根猴毛吹成一群猴子。不错，利木赞品种很好，双脊梁骨，养肥了会是“吨牛”，据说肉嫩味美。可听说象熊猫儿一样，接待观众二三年了，那母牛还是执行“晚育”措施，没敢违背计生政策，连“一胎化”也没有啊。公牛呢？没少见参观客人，可还是绝户头，始终没有传宗接代呀。你不是爱图虚名吗？学“茅台”局长就出名了，一夜红遍全球，名声大振。在不然学伊扎迪向美国总统布什投鞋子，保你一夜走红，风靡世界。不行啊同志，你没恁大本事，接触不上美国总统，再说布什也卸任了。
还有的人，把两头母猪，夸大成养猪场。有一头公猪，就说要扩大成配种站，三两年内，争取配遍全县，可能吗？有那么大的能力吗？。一个篮球场大的水坑，几条野鱼，说要新发展鱼塘多少亩，养鱼多少万尾。几只小兔儿，说成什么养兔有限公司。太假气了，同志们。连外国洋人都不信。你把局部说成整体，把芝麻说成西瓜，把方的说成圆的，把稻草说成金条，把“未来时”，忽悠成“现在时”，把镜子里的烧饼，唬弄成餐桌上的火烧，不愧是小说家，幻想家，忽悠家。天无日不亮，人无信不立呀，同志们。对这些人来说，没有什么诚信可言。非要寻找真东西不可，就他头上的假发是真的，真“假发”呀，就那，也哄不住人，除非高度近视眼儿。当然，我讲的都是“有的”，“个别”、“极少数”，“极个别”，撑死了是“有些”，不影响主流的光辉形象。这些人虽是个别“极品”，但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啊。同志们，我不是算命先生，但是根据个别人屙血尿脓的所作所为，不出半年，肯定会有人进去，吃不打钱饭，住不打钱单间儿，行走还有保镖随从，威风啊。上头三令五申部署反腐倡廉，会有结果的。有人敢和我打手结掌赌输赢吗？下面……
将近十点钟，阎书记夹着黑色公文包，迈着四方官步，缓缓走来，后面跟着端水杯的办公室高主任也出场了。本来被村书记讲得满堂严肃的会场，因老一的入场，显得更加鸦雀无声。阎金照习惯地用右手拇指顶顶眼镜，说因急事耽误了大家的宝贵时间，很抱歉。不过也是为了“创三优”的宣传问题。他居中落座后，打断了村书记关于作风问题的讲演，从公文包里掏出几打子崭新的百元大钞，一面递给村书记，一面向众人解释：这是前几天调整干部时我的收获，八万八，发万发，吉利数。另外两千，让我从门口扔出去了，办公室的人都看见了。当时给送礼人弄得很尴尬。请纪委村书记会后上交县财政，给低保户发补贴。说着，向主席台后排的政协党组书记兼财政局长老搂递了个眼色，得到一个“中央支援地方”的歇顶脑袋微微点头的回应。接着书记环视一眼礼堂会场，问咋那么多空位？好吧，来的都是好同志，我抽查几个单位，点一下名。
“桃花岭乡”！
“到”！
“来几位？站起来，亮亮相。啊，露馅了，二十多个班子成员，咋来了不够一半儿，中午不足一桌呀。老一咋没来？”
“急性肠胃炎，拉肚子了，起不来床。”同仁说明了理由。
“咋没请假呀？通讯这么方便。”
“可能得的是急性，来不及请假。说有病了，怕领导操心。”乡长合理化解释。
“那好吧，会后补课，办公室统计一下。下一个单位的一把儿，交管局卞德华局长，来了没？”多数人都叫他“变得滑”，或者“变得花”，十次开会九次缺席让人当替身。华，滑，花，反正山里人不讲普通话，音儿都差不离儿。
“到，来了。”第八排中间座位上，有人捏着半个鼻孔小声儿回答。
“站起来，怕啥，还害羞吗？”
“……”吞吞迟迟站起来一位年轻人，戴着一副深色眼镜。
“什么时候被提拔上任的新局长呀？我怎么不认识啊？”
“俺卞局一早就被陌生人叫走了，恐怕又是到市里开会，或者跑项目了。让我先替一回。”
“顶替一回，最后一回吧？下级服从上级，不怨你，回去吧，赶快通知局长来。左晚上我散步时，还见他在什么中心和一位戴着口罩的年轻人晃悠呢。怎么，你们的副职都没来呀？不会都一块儿跑项目了吧？你长得有点儿像局长，猛一看，胖瘦差不多，戴副眼镜，有文化。可相似于并不等于啊。快回去通知你们的领导准备补课。下一个，黄金管理局的胡秋来局长，来了站起来。”
“……”吭吭哧哧站起来的，竟是一位脸颊绯红的妙龄女郎。
“你也是替身演员呀！不过，性别错位。坐下吧，做好记录，回去认真汇报。下不为例嘛！”
又点了几个单位和领导的名字，各有特色，顶替者甚多，眼看快十一点了，阎书记宣布正式开会吧。主持会议的三把手樊副书记按照议程，导演着会议的进程。……
县长主讲“创三优”以后，公安局长侗家驹吼着嗓子作了题为“动员全体公安干警，誓为创三优保驾护航”的精彩发言，纪委村书记宣读了县委对前一段因打扫卫生不力几个科级干部的通报批评。阎书记表示同意。说这次来个创新，自己的讲话有办公室打印的正规稿子，会后印发给大家，贯彻落实就中了。县报、广播电台、电视台的报道，一律以正式文件为准。下面破个例，讲些稿子以外的东西，扩展些内容，大家反正没有记笔记的习惯，洗耳恭听即可，不必记录，在工作中不折不扣地消化落实就行了，媒体没有宣传任务。
你说也是，辣椒不辣，算（蒜）怪：多数人都有异反心理，你越是叫做好会议记录，他越是不记，或者干脆在临时的稿纸上、烟盒上画老鳖。你越是不让记录，他心里反而痒痒的，于是不少人觉得书记嘴里肯定有什么新鲜话题，就悄悄地打开手机，准备输入自己认为可记的秘密级内容。人啊人，说不清道不明，稀奇古怪的高级动物！
书记说：首先，国庆将到，迎检在即。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近几天，琼山的太阳，要围着“创三优”转悠，大小官员，党政军民，团员妇联，全力以赴。分段包干，责任到人。层层签订责任书，个个立下军令状。完成得好，表彰，完成得差，处罚；情节严重的，给全县抹黑拉后腿的，免职没商量！这算是领导重视，大员到位问题吧。
其次，第一，达到一个目的：就是这次上边检查验收“创三优”，不但要顺利过关，验收合格，而且要在全市争第一。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嘛。第二，营造两个形象：一是琼山领导班子带领群众干事创业的形象；二是突出富有特色的核桃基地形象。其三，破除三个糊涂认识：一个破除干部群众觉得我们在搞花架子的认识，二是破除“创三优”争第一没把握的畏难认识；三是破除怕花钱费力气的懒惰和吝啬的糊涂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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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争了第一以后，县里将采取四项措施：一个就是根据贡献大小，提拔重用一批干部；二是对配合不力的，完不成任务的，要处分降职一批干部；三是调整个别单位的班子；四是物质奖励“创三优”中的有功之臣。说到调整个别单位的班子，主要是根据平时贡献的大小，根据工作的需要对症下药。个别班子，党政一把儿，“反贴门神不对脸儿”，结合到一起，还没出“满月儿”，就矛住盾了，蜜月没过完，就分家闹离婚。机关院里垒道院墙，“一院两制”，比县级还正规呢。党政俩正职尿不到一个壶里，见了面乌眼儿鸡似的，副职和一般同志无所适从，咋工作？日子咋过？有的班子不够纯洁，杂音大，议而不决，决而不行，行而无果。有的班子老一吃独馍，跳独脚舞，一支笔，一块印，一言堂，一篮蒯，一把笊篱捞。我看就一样可能是两套：账目，一套正规账，一套背后账，小金库儿。还有的班子，或者说所谓的“加重”班子，干部部门主义严重，针插不进，水泼不漏，县委指挥不动，调遣不灵。这次调整，按照县委管副职的权限，动一下整盘棋上的棋子，虽然说不上“掺沙子”，也算是“掺金字”吧。我们就是要打破干部部门所有的一统天下，把部门，包括一些垂直部门儿，回归到县委的有力臂膀的位置。你不是说垂直了，县委管不了你吗？你那个单位的牌子前面，不要冠以“琼山县”三个字，才算真的脱离琼山县委呢！讲到几了？四了吧？不论ABCD甲乙丙丁了吧吧！还有的主要领导，难字当头，上级领导一给你布置工作，你就面有难色。血压上升，睁不开眼。你早干啥了，想当正头儿，削尖脑袋，托二十四个脸面胡，拍着胸膛说不怕困难，要迎难而上。这会儿到了真枪实弹，你拉希了。新官不接旧账，历史上就没有那一理。情受产业，不理家务，败家子！人呐，就是天生要作难的，不然，小孩儿一呱呱坠地，就哇哇直哭，为什么？怕难啊！特别是当领导的，都是注定要作难的，困难难不倒英雄汉嘛，千难万险只等闲嘛！要是钱多得花不完，啥难儿也没有，要几万人选一，让你戴那顶乌纱帽干啥？没有困难，傻屌——，不，傻“羊外腰”、“牛鞭”也会干，“傻成”也胜任。我看你是装难，现在是“饿猪饱猪都是哼”，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你难吗？老百姓修房盖屋还难为得脱层皮，掉几斤肉，俩眼熬得红灯笼一般。可是你呢？吃得还是“白面书生”一般，胖乎乎的，穿戴打扮也是风度翩翩，挺像那么一回事儿。欠账还钱，天经地义。挖东墙补西墙就是了。你说哪个单位不是借新账还旧账，账账不断，挖东墙补西墙，墙墙修补？我相信你不会说我没有那个能力。如果真正没有那个能力，小马儿驾不住那辆大车，写个请示，说一句，我干不了，另请高明。县委再忙，连夜也得把你辞职的活头做了。现在人才招聘会把门都挤破了，大学生连个保安的位置都弄不到。甭发愁，有的是人才，排着号儿觊觎你那个位置的人多着呢。地球虽然变小了，可离了谁都照样转。常言说得好：困难象弹簧，你弱它就强。荀子好像说过：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难则亦易；不为，易则亦难。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的遛的看看，出水才看两腿泥。人家贷款借债玩得团团转，啥事儿都办了，你一接班，这也难，那也难，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啊！这就看你的本事儿了。
第四，画龙点睛说几个题儿，供有关部门“创三优”迎检验收参考：一、主要街道和市领导检查的必经之路，副县级以上领导分段包格，哪里出了问题，包格人负责：二、路灯送电明起来。路旁的电线杆早都栽好，亭亭玉立，就是不明，聋子的耳朵——摆事儿。据说下面根本没埋电线，让外人白天好看。这次借“创三优”东风，实施“初明”工程，人家来了，最好白天也亮着，省得说弄虚作假摆花架子。主要街道马路的斑马线等安全标志，要重新涂刷一遍，象过年一样新鲜醒目。三、要突出“核桃特色”，主要街道和必经之路的电线杆上，要绘上“核桃彩纹”，如果来得及，可以考虑定做“核桃形状”的路灯；四、上级领导和检查验收团的必经之路，树要涂白，收破烂酒瓶的要围起院墙，村里空闲地段和破烂房子，有碍观瞻的地方，要整齐划一地拉道砖墙，较高的破房要垒墙遮掩，留出门和窗户，开着小轿车，猛一看，象是新房。沿路两旁的秃岭乱石，要根据山形地势，把裸露的石头，刷上绿漆或绿色广告，，或临时插上树枝，或蒙上绿色塑料网格，猛一看，绿油油青腾腾的充满活力。具体怎么弄，相信大家会想出办法。只要伪装得又好又像就中。咱这素有酒乡之称，出现过喝酒论“米”的笑话。不怨大家，那是报社把领导提出喝酒降一半的要求，没校对好，把“一半”误弄成“一米”了。现在搞文明、和谐，不能给人以“酒瓶子形象”；五、上次琼山名次落后吃了亏，很重要的原因是没注意细节，成功在于细节嘛。譬如说，干干净净的柏油马路上，出现了什么“办证、贷款”的字样和联系手机号码。厕所里、电线杆上到处张贴“治疗牛皮癣白癜风”的广告，“治疗阳痿早泻，性功能早退”，“什么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久”等等，还有“专治青光眼、飞蚊症、玻璃体混着”，“包治脚气”，光收音机里卖药还不行，乱七八糟的广告，铺天盖地到处都是，好象琼山的半边天男子都肾虚，所有的干部都是害眼烂脚丫。要限期清洗干净。六、对于长年积累的大垃圾堆，一时半会儿拉不完的，可以用大塑料布蒙起来，挂上“施工重地，谢绝参观”巨幅字样。也可以因地制宜，量体裁衣，整理垃圾堆，挂上“垃圾存放处”临时正规招牌。
……
最后，下面，说一点儿信访稳定问题。咱琼山县从总体上看，政治是稳定的，社会是安定的，大局没有问题，经济发展，人民安居乐业。特别是县委成立了“和谐工作部”，原来的信访办改成信访局，信访局长升格为副县级，列席县委常委会，尤其是市里在琼山开过现场会以后，上访群众到面貌崭新的“和谐工作部”反映问题，渴了你就喝口水，累了你就歇歇脚，急了你就出出气，这里就是你的家。上边领导充分肯定了琼山的做法，并在全省推而广之。但是，最近有些单位，出现了上访的苗头，信访形势不容乐观。个别乡镇和县直单位，可以说，按下葫芦起了瓢，四面八方乱冒烟儿。咱琼山是信访工作开现场会出经验的地方，将来出了大事集体越级上访，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最大的讽刺和黑色幽默吗？所以，要未雨绸缪，不要等羊跑了丢了，再亡羊补牢。各单位部门，要挑选政治素质高，工作能力强的年轻同志，组成强有力的应急工作队。你们笑什么？县里每年抽调考察组的干部就是这个标准嘛，说明县委重视嘛。应急工作队组建以后，“和谐工作部”负责为期三天的业务培训，重点讲解信访上访人员的特点、规律，对他们做到，未动先知，人动我行，围追堵截，就地分化，各个击破，全面瓦解。对有进京上访苗头的对象，不管用什么方法，哪怕你设下酒摊儿，陪着聊天，海阔天空，脚不离窝儿，发必要的补贴也行。实在不中，响枚日本枚，老虎杠，心事宝儿，灌他个酩酊大醉，只要稳住就行，总比上北京领人强。
今天时间晚了，大家饭，十二点半嘛。现在将近一点。调整的几位科级干部就不宣布了，会后以任命文件为准。最后，围绕创三优，我即兴赋“十六字令”三首，和大家共勉：
创，紧锣密鼓似打仗，不放松，干群一齐上；
创，争夺第一不相让，莫心软，个个雄心壮；
创，琼山好汉士气旺，夺金奖，靠的是猛将！
“什么？领人？琼山的？大白天嫖宿？他妈那个——妈，丢我琼山的人！不可能。琼山没有这样的局长，我手下没有这样的兵。他肯定假冒伪劣，冒名顶替，坏我琼山名誉。”阎金照正在作词兴头，市公安局分管治安的副局长打手机报丧，说一自称琼山的领导干部被扫黄打非工作队抓个正着。阎金照听后急透了。头两句没控制自己的音量，后几句因性急上火，掌握不了声音大小的“阀 门”，稍有失态，全场的人都听见了。领导没有敲桌子要求“肃静”，下面的听众反而鸦雀无声了。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现在正忙着开会。真的，过晌了，重要会议。看在咱俩是省委党校同学的份上，如果真是琼山的人，你们罚他个‘泰山不擂土儿’好了，最少让他出双倍银子。第四季度了，你们经费紧张，弟兄们苦拉拉的，弄个收入，打打牙祭，两全其美。要不是琼山的局长，任你们怎么处理都行，我可不承这个空头情。你说大白天弄啥咧？领一个鬼混还不行，一对一，男女住宿又不要结婚证，谁知道是合法夫妻，还是野鸳鸯，非得带两个惹事毛，忘了‘一夫一妻制’的《婚姻法》呀。低级错误！真是有屁股不愁挨打。回头再说吧，拜托了老同学，到市里‘茅台’伺候，再见。”通话中，两头都想把音量变小，可太小了又怕对方听不见。
阎金照自知通话声瞒不住大家，觉得还不如卖个乖，只好借坡下驴：都听到了吧？我故意让大家听听，也算是现场警示教育吧。今后，领导干部出了事，虽然我批评严肃，但关键时刻，该保还是要保的，几辈子出个头头脑脑的也不容易。我是刀子嘴，豆腐心呐！张飞卖豆腐——人硬货软呀。手心手背都是肉，谁家的孩子不心疼呀？可是，话说过来，真保不住了，没法子。不能你出来我进去。隔墙撂砖头，砸住谁谁倒霉吧。常言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自酿苦酒，自作自受嘛！看来，当官儿呀，也不是轻松的，同志们啊，今后要拎着乌纱干事儿，不要捂着乌纱做官，更不要装着钞票找丢人儿。阎金照看看金灿灿的手表，不吭了。
……
主持人最后下了几个通知，大家终于离席，急忙到事先预订好的饭店酒楼，解决肚子问题去了
这正是：
会议内容花样多
花架层层上台阶，
词兴大作感慨时
冷水一盆把火泼。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花局长”脱险境安然无恙“花局长”脱险境安然无恙
60回章回官场小说 琼山源 悠然 著
第七回 “花局长”脱险境安然无恙
“马顶替”汇报会滴水不漏
话说县委大礼堂正在开会，阎金照书记接到市里电话让去领人，一时间气得够呛，鼻子向左歪了八度。会后查清事情原委，觉得卞德华（浑称“变得滑”或者“花局长”）急中生智，略施小计，脱离窘境，有惊无险，倒也没有给琼山县丢人，没有给县里的首脑扫兴，关键时刻，方显才华。权衡再三，认为还是低调淡化的好，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算了，权当没有发生这回事儿，把被抓的确信为是冒名顶替，算成外县的指标去球了。如此对待，于人于己都好，谁也不坏名声。老鳖过河——凭良心吧。
其实，这个事儿的来龙去脉，当事人心里明镜儿一样：
大礼堂召开“创三优”动员大会那天一早，花局给办公室马大杭主任安排好顶替开会事宜，告诉老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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