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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踪之国4幽潜重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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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途中,只能不断喝水补充体力,勉力支撑而行,不消片刻水壶就见底了。
  高思扬突然发现手中火把变成了一团暗淡的鬼火,照在身上非但不热,反而有阵阴森迫人的鬼气。她吃了一惊,急忙撒手抛落。
  司马灰不等火把落地就伸手接住,称奇道:“火把怎么会变成这样?”
  二学生骇然道:“这地方好像有种不可理解的恐怖力量,它能够悄无声息地吞噬着一切生命……”
  罗大舌头说道:“我看你小子是夜壶嘴镶金边儿,值钱就值钱在这张嘴上了,这不就是老坟里的鬼火吗?”
  胜香邻却认为二学生说得有些道理,死城中根本没有形成化石的条件。拜蛇人留在地下的枯骨多已石化,这里一定存在某些东西可以吸收活气,能在短时间内将尸骸变成化石,甚至连火把的热量都快被它吸光了。
  司马灰心想不错,看面前这团鬼火的情形,吞噬活人气息的东西离此不会太远,如果能将它找出来毁掉,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众人如同和死神赛跑,半秒钟也不敢耽搁,立即晃动火把,在漆黑的大殿中摸索搜寻。行一处角落,就见凹洞中有若干头戴金饰的古尸,皆是俯首向下,皮肉枯槁近似树皮,面容已不可分辨,张开的大嘴里不时渗出黄水,当中环抱一株大菌,殷红如血,状若伞盖,尸口流涎,都落在顶部,根下则与这些僵尸化为了一体。
  司马灰等人离得越近,越是感到窒息麻木,觉得双眼都睁不开了,看什么东西都模模糊糊,他知道这是名副其实的“尸口菌”。看其周围雾气氤氲,其实全是红头黑嘴的小虫。只有拿清水化开才能用肉眼观察到,它们像尸雾一样,由这里向四处散布,把死城中存在的活气都吸尽了,那些拜蛇人枯骨嘴里长出的蘑菇。全是由于体内吸进尸雾郁结而成。凭众人现在的装备,完全无法防范。
  司马灰记得相物典籍中有段记载。据传隋唐时期,有猎户到山里狩猎,追逐羚羊误坠地洞,遇到一株成形的活芝生于洞穴之中,他识得此乃异物,摘下来就要吞吃,不料洞中有山鬼来夺,猎户拼死搏斗,终于将山鬼驱退。那时候所说的山鬼,可能就是猿猴山魈之类有些灵性的东西,想等那活芝长成之后吃掉,谁知最后被猎户误打误撞抢到了手中。猎户赶走山鬼,急不可耐将活芝全部吞下,身体就此暴长,只有脑袋能钻出地洞,再也动弹不得,结果活活困死在了洞中。此事虽近乎荒诞,但也说明世上奇异之物,莫过于菌芝之属,大概这些头戴金饰的拜蛇人古尸,生前吞食过深渊里的某种罕见活芝,死后竟然能从口中滴涎,使这株毒菌随灭随生,数千年不枯。
  司马灰深为后怕,还好发现及时,要不然难免做了地下枯骨,他心念动得极快,示意其余几人遮住口鼻不要上前,又让罗大舌头用猎枪将那株硕大的“尸口菌”齐根轰断。其根茎伞顶落地即化为黑水,气味臭不可闻。
  众人看四周薄雾未散,但火把已重新发出光热,身上麻木的感觉也缓缓平复,这才稍微放心下来,不过气血大伤,非是一时三刻所能复原。刚想坐在地上喘口气,却见那几具古尸向下沉去,原来枯菌下压着一洞口。
  司马灰用矿灯往内照去,里面似乎没有尸雾,看来雾气只能够向上移动,那些古尸是拜蛇人中地位很高的首领,死前封闭了这处洞口,往下才是山脉底部的主体隧道。估计这条地底山脉里的隧道和各个空洞,全是亿万年前熔岩运动留下的地质痕迹,规模之大,形势之奇,皆非人所能及,不能说古代拜蛇人是隧道的创造者,至多只是继承者而已。
  大殿中的尸雾难以散尽,众人被迫咬紧牙关,继续下行,司马灰见二学生身单体虚,如今是爬也爬不动了,就上前拖着他走。
  其余三人也在旁边相助,唯独罗大舌头向来是好事做尽,坏话说绝。眼下有气无力,也忍不住要对司马灰说:“这小样儿的顶不住了。干脆扔下他别管了,我就不信邪,没了他这臭鸡蛋,咱还不做槽子糕了?”
  在罗大舌头夹杂不清的话语声中,众人沿着斜倒的石柱往下走,到底部但见有许多残墙断壁,地面都是细碎的岩屑,积尘厚达数寸,先前掉到洞底的那几具拜蛇人僵尸,则是踪迹全无。
  洞窟底下是座万户城郭,虽是塌毁不堪,但在尘土覆盖之下,各条甬道和屋舍起伏的轮廓,还都隐约可以辨认,仿佛到处都掩埋着拜蛇人古老的秘密,它们已经随着时间的缓慢流逝,一步步走到命运的尽头,即将甄灭在不见天日的地下。
  司马灰举着火把照向四周,见这半空里没遮没拦,为什么那几具拜蛇人僵尸掉下来就突然消失不见了?他暗觉情况不妙,立即将“温彻斯特1887”的枪弹推上了膛。
  其余几人心中也同样恐惧不安,神情紧张,加上此刻口干唇裂,脑中似有无数小虫乱咬,五感变得非常迟钝,疲惫干渴得近乎虚脱,奈何水壶全都空了,死城里又非常干燥,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水源,就像先在隧道里找个安全的地方,喘口气歇上一阵,等到气血稍微恢复,然后再找水源,可情况出乎意料,深入到下层才发现仍未走出死城,想不出这鬼地方究竟有多深。
  高思扬发觉身边断墙上凹凸有物,抚去表面覆盖的尘土,石壁上赫然露出许多赤膊的鬼怪浮雕,多是张牙舞爪,举止诡异,脸部都朝着一个方向,与之前见到的全然不同,她对胜香邻说:“你看看这些图案是什么意思?”
  胜香邻上下打量了几眼,很快看出一些端倪,拜蛇人相信人死之后,除了得以在羽蛇神腹中转生轮回,其余皆在死后变鬼,其尸骸朽灭,幽潜重泉,终将坠入虚无,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死城最深处的洞窟,正是用来掩埋那些不得转生的尸骸,山脉底部的岩室隧道,很可能由此贯穿而过,而放置“拜蛇人石碑”的地点,即是这个充斥着虚无的黑洞。
  司马灰见行进的方向没错,心里稍感庆幸,但众人现在的脸色难看至极,一个个嗓子眼都干得快冒烟了,至于隧道里有没有水还很难说,如果不能及时补充水份,不出一天就会活活渴死,他心想这附近也该有无数拜蛇人的尸骨,可目光所及,看不到半具遗骸,断壁残垣间尽是土屑碎石,处处透着古怪,不知曾经发生过什么变故,刚才掉进来的几具僵尸,全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那些头戴金饰的拜蛇人王者,多半在生前服食过稀有的地下肉芝,数千年来尸身僵而不朽,指甲毛发扔在持续生长,弯曲指甲像是怪物的爪子,几乎能绕到它们的后背,嘴里流出的涎液,居然郁结为一株巨大的毒蘑菇,遮住了通向古城底部的暗道,着实罕见罕闻,没准会发生尸变,如今众人气枯力虚,停下来只怕是凶多吉少。
  这念头刚在脑中闪过,司马灰忽然感到有水珠落在脚边,以为是地下岩层向下渗水,但同时嗅到一阵尸臭,急忙高举火把抬头往上看,就见黑暗中浮现出一张拜蛇人古尸的脸孔,它从高处自上向下倒垂,两眼犹如死鱼般向外凸出,面部皮肤近似枯树躯干,恶臭的黄水正从口中淌落。
     第二卷 第四话 怪梦
  众人毛发森竖,发声喊抬枪向上射击,耳听洞顶上悉悉祟祟一阵响动,碎石泥尘扑面落下,那僵尸倏然缩退在黑暗中,就此不见了踪影。
  司马灰等人哪敢再看,拖拽着半死不活的二学生,踉踉跄跄地向城墟深处逃窜,勉强逃出几十步,就见那断壁残墙之间,陷着一个黑沉沉的大铁球,似乎是地脉中天然生成的矿石,表面坑洼粗砺,直径在十米开外,这庞然大物从天而降般落在古城甬道当中,将地面砸得向下塌陷,就像古人留下的一个巨大问好,使人感到难以理解。
  司马灰虽是见多识广,在地下古城中遇到这大铁球,也不免倒吸一口寒气,心想:“这东西是从哪掉下来的?”
  众人暗觉心惊,但一步不着,步步不着,跑到这里实在是支撑不住了,每个人身上都像灌满了铅,眼看铁球旁的墙壁被压得裂开缝子。里面则是一个狭窄的石窟,可以容人躲在其中,索性将心一横,便互相打个手势,从裂缝中爬进墙内,齐头并肩坐倒在地,倚着背包堵住洞口,只觉精疲力竭,连手指都不想动上一动,此刻即便有僵尸爬进来,也只能听之任之了,好歹把这口气缓上来再说,而外面则是一片死寂,没有半点动静。
  司马灰心里想着待到气息恢复,就得立刻出发寻找水源,否则渴也把人渴死了,但他好几天没合过眼。脑袋里虽然明白不能睡着,却又哪里管得住自己,不只不觉中陷入了沉睡,而且做了一个十分恐怖的梦。
  司马灰在恍惚中回到了缅甸,那时缅共人民军已在滚弄战役中被打散了,也不知道阿脆、罗大舌头战友是阵亡还是被俘虏了,反正只剩他孤身一人,心里又是焦急又是绝望,逃进了遮天蔽日的原始丛林,莽莽撞撞地在山里走了许久,途中看到一座破败不堪的古寺,他想不明白这没有道路人迹难至的丛林深处,怎么会有一处寺庙?心里嘀咕着可别撞见妖邪之物。但他杀得人多,向来也不惧鬼神,打算先在古寺中躲上一夜,拎着冲锋枪逾墙而入。
  那庙里有个年轻的僧人,裹着黄袍,对方见司马灰进寺并不惊慌,口诵佛号上前询问来意。司马灰穿着缅共军装,没办法遮掩身份,只好如实相告,他也问那僧人丛林有没有小路可走?僧人却不搭话,将司马灰引到寺后一口井前,他说这是一口血井,里面深不见底,每有将死之人来到古寺,井中的井水便会变成鲜血,存世千年,从未错过。说着就用长绳放下一个木桶,吊上一桶井水,果然都是腥红的血水。司马灰见状问道:“井中现在涌出血水,难道也是要死人的征兆?”
  僧人道:“看来你的路……已经走到尽头了。”
  司马灰摇头不信:“眼下这古寺里至少有你我两人,怎么知道谁死谁亡?”
  僧人:“我常年在这古寺里侍奉佛爷,完全与世无争。而你是做什么事的人,恐怕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我佛慈悲,于情于理都应该是你死。”
  司马灰道:“好一位侍奉佛爷的高僧,你说你常年住在这座古寺里,为什么佛殿中塌灰能有一指头深,也不见半分香火痕迹?”
  僧人被问住了,支支唔唔答不上来,气急败坏地指着司马灰叫道:“这口井让你死你就得死!”
  司马灰本来就压着火,此刻被对方惹恼,不由得动了杀机,当场用冲锋枪把这僧人射成了蜂窝,又抬脚把尸体踹落古井,随后转头就走,却听身后咯咯一阵狞笑。
  司马灰急忙转身察看,就见那僧人的脖子抻得极长,竟然顶着血淋淋脑袋从井底探到了外边,脸上神情怪异,忽然张嘴露齿咬将过来。司马灰心里又惊又急,奈何手脚都不听使唤了,挡也挡不住,躲也躲不开,让那僧人咬在肩膀上,身不由己地被拖向井口,最后翻着跟头栽进血井。
  司马灰猛然一惊,从梦中醒转过来。暗想这血井之梦古怪得紧,而且真实得吓人,估计是在古城里找不到隧道,也没有水源,自身前途命运未卜,心里焦急不安,所以才做了这么一个怪梦,好在不是真事。
  此时罗大舌头等人也先后醒转。一个个都显得神色惶恐,彼此出言询问,才知道每个人都做了一场噩梦,梦中情形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地惊心动魄,到最后都被自己的梦吓醒了,想起来兀自心有余悸。
  胜香邻有些后怕地说:“刚才太大意了,怎么能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睡觉……”
  司马灰看二学生也能行动了,说道:“我也觉得这古城里透着一股子邪气,好在没出差错,既然都恢复了气力,就必须抓紧时间离开,但愿能在隧道里找到水源。”
  罗大舌头道:“是够邪性的。你说那些拜蛇人的僵尸掉进城中,怎么就突然能动了?大伙又都做了场噩梦?”
  高思扬说:“还有古城里的大铁球,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地底?”
  胜香邻说:“死了几千年的人怎么可能复活?我看死城壁画浮雕上的记载,这附近也应该埋有很多拜蛇人的尸骨,即使没变成化石,在如此干燥的地区多少也会留下一些残骸,但沿途不见半块遗骸,而古城中倒塌的断壁残墙间,分布着很多大窟窿,满地岩屑碎石,绝不是地震造成的痕迹,我估计地底有某种食腐的动物,它们已将整座城中的尸骨都吃光了,那些头戴金饰拜蛇人的僵尸,就是被这些东西拖去了。”
  众人均知胜香邻所说的情况不是没有可能,可是什么东西能把墙壁撞出这么大的窟窿?又能拖着僵尸在洞顶移动?但那个直径十余米的铁球,则是让人想破了脑袋。也完全想不出个所以然。
  司马灰当机立断:“按计划是穿过死城进入地底隧道,前去寻找拜蛇人石碑,不可节外生枝,免得夜长梦多,趁着能走就赶紧走。”说罢让各人带好背包和步枪,从墙缝里钻出去,刚要继续前行,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从怪梦中醒来。
  罗大舌头等人从后跟出来,看到眼前的情形,同样目瞪口呆,这墙壁中的狭窄裂缝,纵深原本不过数米,出去就是古城废墟中的街巷甬道。可摸着石壁往前走出几十步,狭长的地形却一直不见尽头,再掉头折返探路,也是没有尽头。
  司马灰寻思墙壁的裂痕哪有这么深,这简直是噩梦中才会遇到的事。他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浑浑噩噩毫无知觉,除了心中的惶恐不安,没有其余的任何感觉,就像是在梦中沉睡未醒,但心里却十分明白。
  其余几人均有同样感受,此时除了意识清醒,其余的一切物理现象似乎都消失了,梦可以分为很多种。有时受到潜意识作用,在经历恐怖离奇梦境的同时,心中会保持清醒,很像现在的情况。
  司马灰稍觉放心,他对其余几人说道:“我先前梦到缅甸血井里有个妖僧,一下子惊醒过来,谁知却是个古怪至极的梦中之梦,现在还没从第二层梦中醒来,不过好在这只是场有惊无险的恶梦。”
  罗大舌头抱怨道:“咱这辈子每天睁开俩眼就玩命,钻天入地吃大苦受大累不说,连做梦都只做倒霉的梦,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司马灰道:“看来投胎的事还真是个技术活儿,说实话这种日子我也过腻了,要是能活着从地底下出去,我就找个庙出家为僧,伺候伺候佛爷,争取下辈子托生成地主。”
  罗大舌头说:“你这样的搁到庙里,也是个贼心不死的花和尚,千万别去给佛爷添乱。”
  司马灰话赶话还想接着往下说。可他忽然意识到,这是在自己的梦中。面前这个罗大舌头并非本人,何必多费口舌?另外这个怪梦做得实在太久了,为什么还不醒转?
  其实不止司马灰,其余几人也是这么想,但众人很快就发现此梦非同一般,五个人好像正在经历着同一个怪梦,而且谁都无法从梦中醒转。这条前后不见尽头的通道,只是噩梦里的空间,由于是潜意识里的想象,所以没有任何物理和逻辑规律。即便以头撞墙也醒不过来,因为这些动作在现实中根本不曾发生。
  司马灰知道枯骨嘴里长出的蘑菇。只会使人逐渐气血枯竭,但不会产生别的影响,怪梦没准是与出现在地下古城里的铁球有关,那个黑沉沉的庞然大物,一看便让人感到十分不详,很可能就是怪梦的源头。
  初时众人只是凭空猜测,不过罗大舌头听到此处,立刻深信不疑了。因为他对自己还算了解,他自己做梦也绝对想不出这种道理,看来司马灰的判断没错——众人都被困在了同一个怪梦中。先别考虑怪梦是怎么出现的,得想法子赶紧从梦中醒转过来,如果在这拜蛇人埋骨的古城里沉睡下去,会是个什么结果?
  其实不必罗大舌头提醒,司马灰等人心里也都有数,倘若一直困在怪梦中醒不过来,那就离死不远了。而且梦中经过的时间,应该比真实时间流逝得更快,他们此刻正在以螺旋加速度接近死亡的终点。
      第二卷 第五话 重叠
  司马灰等人置身于狭窄的墙壁裂隙里,不知不觉中昏睡过去,结果都被困在了一个漫长的怪梦中,任凭他们想尽了一切办法,却始终摆脱不掉梦魇,估计若非有外力介入,根本不可能凭自己的意识醒转,但这地下古城里除了遍地枯骨,连个鬼影都见不到,看来想什么办法都是白费气力,唯有在煎熬与恐惧中等待着死亡阴影的降临。
  罗大舌头急中生智:“先前几具僵尸掉进古城就莫名奇妙的消失无踪,又突然在洞顶出现,指定是被什么东西拖去了,那些东西多半是地下的食腐动物,竟能把墙壁撞出窟窿,要是运气好的话,它没准能寻着气味钻到这墙缝里,一旦触碰到咱们的身体,不就能立刻醒过来了吗?”
  司马灰摇头道:“你这是撒完尿打哆嗦——假机灵。你好好想想,如果是栖息在地底下的食尸鬼钻到墙隙中,还他妈能有咱的好吗?也许等你醒过来一看,自己的脑袋已经被它啃掉一半了。”
  胜香邻说:“别指望会发生这种情况,当时为了安全起见,墙壁的裂口都用背包堵住了,外面什么东西也钻不进来。”
  高思杨焦虑地对司马灰说:“你平时那么多鬼主意,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没招了?”
  司马灰也不甘心等死:“途中那么多艰难险阻都撑了过来,眼看就找到拜蛇人石碑了,总不成再横尸在此?不过险阻惊慌失措毫无意义,不如先把情况搞清楚,看能否找出破解这个怪梦的办法……”想到这里,他问其余几个人先前做了什么恶梦,梦中情形如何?
  众人下到死城底部,躲进墙体裂隙中避险,那时身体疲惫,干渴难耐,从这时开始进入昏睡状态,每个人都经历了一场恐怖离奇的梦境。
  二学生的噩梦发生在大神农架,他在猴子石林区干活,为了多赚工分,夜里就跟山民陈大胆去看守苞谷田。陈大胆是典型的贫农,家里子女很多,终年操劳过度,才刚三十出头,模样看着就像四五十岁的人。林场山地开荒,开出几亩地,种了些苞谷,到夏天夜晚就得找人蹲棚看守,免得被野兽啃了,或是遭人偷盗。但那里地处深山,远离人烟,难免有些鬼狐精怪的传说,平时没人敢去守夜,所以林场会给愿意去的人记双倍工分。
  陈大胆从来不信邪,越穷胆越大,这种好差事当然抢着去做。这天轮到他和二学生守夜,俩人带了防备大兽的土炮进山,白天下套逮了只野兔,先洗剥干净了,等天黑后在木棚子里拿瓦罐煨熟,二人你一口我一口大块朵颐。兔子肉在瓦罐内越闷越香,赵大胆不免感叹,说他家里孩子太多了,一个个都像饿死鬼投胎,平时打到野兔野猪,也要先紧着孩子们吃,等轮到他这当爹的动筷子,往往连骨头都剩不下,还是出来守夜自在,可以恣意饱食,说着就捡起最大的一块兔肉要往嘴里放。
  二学生肚子里没油水,同样是馋肉馋得厉害,却不敢跟陈大胆争抢,眼巴巴地看着对方要把兔肉放进嘴里了,突然茅棚壁上轰隆一声响,破了一个大窟窿,从外伸进来一条黑毛蒙茸的巨掌,大若蒲扇,张着手到处乱摸,像是在找热气腾腾的野兔肉。二人知道这是遇上神农架的野人了,吓得毛发俱悚,陈大胆虽然胆大,也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忙把那瓦罐里的兔肉放在地上,任凭长满黑毛的巨掌摸去吃了。谁知那野人吃尽了瓦罐里的肉,还不肯走。仍把胳膊伸进茅棚继续索要。二学生和陈大胆只好撞破后壁爬到外面,拖着土炮返身逃窜,却听身后脚步声迅疾沉重。他们转头看了一眼,险些把魂都吓掉了,就见不远处有个两脚走路的人样怪物,遍体长毛,披头散发,身材高大无比,高若浮屠,但在月色微芒之际,也看不清面目如何。陈大胆急燃土炮向后轰击,混乱中似乎打瞎了那个野人的一只眼,抱着头停步不追。
  俩人落荒而逃,跑到一处山沟里。连惊带吓再也跑不动了,直到天色微明,估计平安无事了。陈大胆松了口气,夸夸其谈地对二学生说:“那家伙根本不像野人,野人怎有如此高大?说不定咱碰上的是山魈树怪之类的东西,这也就是我陈某,如若换了旁人,谁敢放土炮去打?”他口讲指划,正叨叨着,突然怪声陡作,一只毛茸茸的巨足踩到山沟里。可怜陈大胆被踩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肉饼,生满黑毛的大腿随即抬起来,又从高处向二学生踩下。二学生吓得两眼发直,神魂飞荡,惊觉是南柯一梦,奇怪的是这竟是个梦中之梦,而怪梦的第二层至今未醒。
  现实中这一事件的确发生过,只是与梦中经历有所不同,那天本该是二学生跟陈大胆同去守夜,但他有克山症,当时由于身体不适临时留在林场,陈大胆一个人带了土炮看守苞谷田,结果转天起来有人前去换班,就发现陈大胆失踪了,茅棚里还有打碎的瓦罐,壁上露了好几个大窟窿,最后有人在一处山沟里发现了惨死的陈大胆,竟像是被巨人用脚活活踩死的,情状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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