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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魂导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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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慌张,按原来的落脚处往回走。”杨伟青在岸上提示她道。
由于程綉是跟着父亲走的,所以离开岸边的距离还不是很远,她记住踩过的荷叶,按原路返回了岸上。
虽然平安脱险,程天峰的消失却让一行人没有了带路者,几人不敢离开池塘边,敞开嗓门喊了半天,依然没有得到回应。很难想象这个池塘有多深,竟然让程天峰这样一个大活人跌入水中,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我爹他死了吗?”程綉哭跪在塘边,不愿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不会的。”杨伟青安慰道,他心想居住山中的这个万命药仙不好接客,所以设置了这些暗道阻碍,只是想让来访的客人知难而退,不至于伤人性命。
躺在担架上的裴青岩无疑是此时最懊丧的人,他一个劲的嚷着:“你们不用再管我了,这位神医不愿给我医治,那我就死在此处便是,可不要连累我的师兄师弟!”
他撕心裂肺的喊叫让众人都感到一阵心凉,但是眼下的问题根本不是考虑是否打道回府,而是后路完全被断,除了钻入茂密的树林之中寻常出路,没有其他办法。
一行人还是保持之前上山时的阵型,排成一列向前走着。进入树林以后,各人的视线更加差了,即便是前胸靠后背的两人也无法看清彼此,满眼尽是杂乱地树枝和树叶。
不知走了多久,一行人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脚下一高一低地走着,根本踩不到一片平地。这时,突然的一阵狂风刮起,树林发出巨大的响声,这声音中夹着树叶磨擦声、树枝碰撞声,还有飞禽扑打翅膀之声。
地上的杂草和落叶也被卷了起来,像浪一样打在杨伟青脸上,他眼前的天地好似乎被一只举手掀翻了过来,一切都混乱了,就像是被卷入一个巨大的龙卷风,身体完全感觉不到方位和时空,只剩下天旋地转。
终于,狂风停止了,树林也安静了下来。杨伟青定了定神,拨开前后的树枝,喊道:“凌大哥,程姑娘,你们在吗?”
只有一只猫头鹰发出了一声怪异的叫声,没有任何人回答。
杨伟青开始慌张起来,之前他是和几人的排成一列前行的,被狂风这么一刮一下,就彻底走散了。但是即使走散,怎么可能听不到他的叫喊?
茂密的树叶还是将眼睛遮挡得难以辨物,他吃力的用手拨出了一条道路,从树叶的缝隙中看见一个女子站在不远处。
他第一反应是程綉,惊喜地赶了过去,却发现了不对。程綉明明穿得是淡黄色的锦衣,而这个女子却身着素衫,在幽暗的夜色中显得十分诡异和显眼。
“你是谁?”杨伟青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警惕地朝着这个女子走去。由于女子背对着他而站,看不见其面容,只能从她纤细的身材和头发后的结鬟作出判断:这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女。
这少女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似乎没听见有人在叫喊他。杨伟青又走近了几步,这才发现她手上拿着一炷香火,这只香奇大无比,更像是一根加长了的蜡烛,香头上的火苗在山风的吹拂下却不晃荡。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那些同行的伙伴呢?”杨伟青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依然没有得到回复,他这时发现了那少女手中的香火正冒出缕缕轻烟,顺着风势飘到了自己的面前,随着而来的是一股清淡的熏香。
这股香气钻入鼻中,杨伟青当下开始感到神智不清,他意识到想要避开,但是身体怎么了动不了,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接下来的事情他一概不知,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安然地躺在一张床上,周围是四道木墙,原来 自'炫*书*网'己处在一间木屋里。
杨伟青意识到了自己遇上劫匪了,但是身上的钱财一点没有丢失,手脚也没有被绑起来,当下一个翻身从床上爬起,悄悄地来到房屋外。
此时仍然是深夜,不过从周围景象来看,似乎已经接近了山顶。这座山虽然并不算高,但是周围方圆几里内都是小丘土坡,相形之下倒能够脱颖而出。杨伟青四下张望一番,没有发现有人看守,欺身来到下山的路口,准备趁机逃跑。
这时背后一个声音传来:“你们不是来求医的吗?这就走了?”
杨伟青吓了一跳,回身一望,背后没有人,只有一幢老屋,显然声音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请问您便是万命药仙吗?”杨伟青谨慎地问道,见没有答复,悄悄地走到老屋厅堂的门外,将头伸进去看了一眼,吓得差点喊了出来。
只见厅堂黑灯瞎火一片,堂中却站着一个白影。
杨伟青一把捂住胸口,勉强稳定住自己的心跳,颤声道:“你……你是人是鬼?”
“前来求治,还这么无礼。”那声音淡淡地说道,话语中似乎在自备,语气中听不到半点怒气。
如此冰冷的口吻让杨伟青感到一阵胆寒。这一次他听清楚了,这声音正是从白影那传来。只见那白影幽幽一晃,朝着他走进一步。杨伟青盯睛一看,松了一口气,原来这影子正是之前那素衫少女,只不过刚才站在黑暗之中,从门外望去仅仅能看到一团白色。
“你把我同行的伙伴都弄到哪里去了?”杨伟青心中怒火正在燃烧,强忍着问道。
素衣少女说道:“放心,他们只是中了我的迷眠香,现在睡在左右厢房里,如果你想让他们醒来,就把这个给他们服下。”说着将一个小瓷瓶扔给他。
杨伟青接过瓷瓶,不知道该不该道谢,愣在原地。
“如果你们诚心是来求医,那么明早到厅堂找我,如果另有其事,就下山去吧。”素衣少女身子露在月光之下,脸依然隐藏在黑暗之中,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去了。
尽管疑惑不解,杨伟青还是相信瓷瓶中并非毒药,如果那少女想要加害他们,之前早就下手了。当下来到左厢房中,果然看见凌绍和裴青岩晕在地上,将瓷瓶中的药给他们服下,又来到右厢房,房间里则是程天峰父女,也给他们一人服了一粒。
过了好一会,四人虽然没有醒来,但是凌绍的呼噜声开始层出不穷,显然身上的迷药已解,只不过还在睡梦之中而已。杨伟青考虑一行人从劫狱开始连夜劳顿,未曾好好休息,便没有叫醒他们,加之自己也感到浑身疲惫,就回到之前的木屋睡觉去了。
这一觉睡到次日大天亮,一伙人全都醒了过来,见彼此没事均是大喜过望。程綉不住的地问爹爹如何到的这里,程天峰自己却也不知,只说昨天掉入池塘之后,身上并没有浸湿,接着闻到一股熏香味,后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杨伟青跟众人说了昨日夜晚遇见的事情,带着一行人如约来到厅堂前。
那素衣少女已经在此等候了,只见她坐在正墙右侧的椅子上,淡漠无神地望着一行人,将手中一只香火吹灭。
这样的场面可谓怪异尴尬,那少女虽然是主人,但是年纪最小,此时居然端坐在堂正中的木椅上。稍懂待客之道的人都清楚,这个位置是长辈尊者所坐,如果有客前来,必然让客人中的尊者坐在右侧,主人陪在左侧。而她这般坐法,似乎在有意轻蔑众人,但是从她神情来看,虽然平淡冷漠,却也看不出一丝不敬。
一行人心中都有几分岔然,只是不好发作,毕竟在人家屋檐之下。当下打量了少女一眼,才发现她身上穿的是孝服,头上系着白带,但即便如此,也无法掩住她婀娜纤细的身材。
杨伟青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脸上一阵发热。这素衣少女虽是披麻戴孝,但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阳映雪,眸含秋水,艳美无论,心中惊道:“昨夜见这姑娘阴森恐怖,想不到却是如此倾国倾城,就算和百灵相比,也差不了一心半点。”
程天峰想不出眼前的少女是什么来头,上前一步问道:“请问姑娘贵姓,是此屋的主人吗?”
“我姓郭,你呢?”素衣少女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手中的茶盖,轻吹着茶香。
程綉终于忍不住了,喝到:“你这小丫头怎么这样无礼?我爹的姓也是你这样问的吗?我看你年纪还不如我大,怎么这样清高自傲。”
素衣少女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似乎对她的暴怒不以为然,说道:“不告诉我也没关系,你们是来求医的吗?”
程天峰瞪了女儿一眼,示意她不要惹事,拱手道:“老朽远剑门程天峰,因为门下师弟身染瘟病,特来求医,请问姑娘与万药医仙是什么关系?能否带我们去见他一面?”
一般情况下,这“程天峰”三字一出,对方都得回一大堆客套话,而素衣少女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说道:“万命药仙是我爷爷,至于几位想见他一面,只怕是不行了。”说完向厅堂后面望了一眼。
几人随她目光看去,只见厅堂左侧有一扇未掩的小门,门中是一间灵堂,白绸的一角露了出来,再看她身上的白衫孝服,心中猜到了大概,惊问道:“万命药仙他老人家已经去世了吗?”
素衣少女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中看不出有多少悲伤。
程天峰长叹了一口气,惨然道:“十年前我与苏前辈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再也无缘相见了。”他心中觉得奇 怪;书;网,当年他和苏万命结识之时并没有听说他有这样一个孙女,而且这素衣少女也承认自己姓郭,并非姓苏。
“哎,既然苏神医不在了,我们回去吧。”凌绍丧气地说道,他想不到老远赶来,却无功而返,心中又替师弟着急,又是恼怒,便说:“姑娘,你这山古怪得很,你怎么把我们弄上来的就怎么把我们弄回去,念在你爷爷去世,我们就不追究你的无礼了。”
素衣少女放下茶杯,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说道:“既然你们信不过我的医术,那就请下山去吧,沿着山路直走就是。”、
这话一出,程天峰也想了起来,既然这少女是苏万命的孙女,想必也从爷爷那学到不少医道药术,只是这么年轻,恐怕难有修为,当即说道:“若是姑娘愿意出手医治,那么我等感激不尽,只是我师弟他病况严重,姑娘要是没有十足把握就请量力而行,可不要耽误时日。”
素衣少女没有多做解释,站起身来,走道裴青岩身前,一双清婉目眸凝视着他。
裴青岩见她脸上为难,说道:“姑娘要是觉得我没有救了,直说便是。”
“那可未必。”素衣少女话语一落,纤臂一扬,轻巧地点在裴青岩肩头,众人这才发现,她手指间捏着一根银针,针头扎在裴青岩肩膀的穴位上,至于银针之前藏在何处,没人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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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无声无迹
她这一下迅捷的动作把在场人都震住了,想不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竟然有不凡身手。程綉反应不及,还以为她要对师叔动武,拔出长剑欲前去帮忙,要不是一旁的凌绍制止了她,恐怕要上演一场闹剧。
素衣少女抽出银针,细看了一下针尖上的血迹,眉头微皱,缓缓说道:“看来你患病时日已经不短了,瘟毒已经侵入你的血脉。”
“姑娘只管明言,若要治我师弟的病,能够有几成把握?”程天峰沉声问道。
“大约三成。”
这样一个回答显然让一行人不知怎样抉择。程綉大为不满,说道:“才三成把握也敢班门弄斧,爹!我们走,别让这小丫头胡乱医治,坏了裴师叔的身体。”
素衣少女似乎无心与她计较,幽然说道:“这位妹妹,你要是嫌我医术低微,尽管走便是。”说完回身坐下,用手帕擦拭了一下银针,收回衣袖之中。
程綉大怒,娇骂道:“你叫我什么?”她觉得那少女跟她说话完全就像长者对晚辈的口吻,神情也嫣然冷漠。她为人争强好胜,哪容得上眼前这个比她小上一两岁的少女如此说话,气得粉脸微红,只待发作。
“不要放肆!”程天峰怒喝了女儿一声,心中也犹豫不决。他看这素衣少女说话无喜无怒、无哀无乐,不会半点谦虚也不会一分浮吹,她口中说是三成把握肯定就是三成把握,总比那些号称包治百病的江湖郎中好上百倍。
但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怎么能肯能够草率,他多么希望这个三成能够变成七成,甚至十成,但是冷冰冰的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望着师兄的一脸难色,裴青岩不想给大家添忧,强笑道:“要是连万命药仙的孙女也治不好我,那是裴某命该休矣了。姑娘,你只管医治,如果能救裴一命,裴某定然全力报答,如果裴某死在这里,也不会有半分怨气。”
“有你这句话,我便要开方配药了,其他人还有什么异议吗?”素衣少女扫视了众人一眼,她虽然年轻貌美,但是眉梢气宇间透出三分肃穆庄重,让众人不敢有一点轻挑之意,都默然同意。
看几人都准许了,素衣少女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木盒,里面装的都是鹿茸、当归等药材,具体而微。她从里面挑出几样,用磨子捣碎在碗里,走到厅堂右侧的小屋去了。
“她这么一个小姑娘,能靠得住吗?”凌绍见她离开,悄悄地问身旁的程天峰,他其实也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只不过之前当着那少女面,不方便直说。
程天峰愁眉不展,也大是忧虑,只好说道:“别无办法,裴师弟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天意了。”
约莫过了三盏茶时间,素衣少女才从房间里出来,这时她手中小碗中的药已经被和在一起,变成药膏粘贴在碗底。她拿着药碗走到裴青岩身旁,屈膝蹲下,说道:“此药必须外敷腿部,顺着足少阳三焦经脉而上,贯通胸口至堂膻中两穴方能发挥其药效。”
裴青岩明白她的意思,将裤腿卷起,露出小腿来。只见他腿上臃肿发紫,经脉都鼓了出来,形状极为恐怖。站在一旁的杨伟青和程綉见了,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素衣少女似乎毫不在意,用一根木条细心地将药膏搅拌了一下,勺了出来,敷在裴青岩腿上肿大处。
这些药看起来平淡无奇,但一与皮肤接触就无比刺痛。裴青岩没有准备,被这突然而来的剧痛吓了一跳,无意识地蹬了一下腿,膝盖撞在素衣少女的手腕上,那少女手上一个不稳,将碗摔碎在地,药膏全部落了出来。
“坏了!”程綉脱口说道,她想这少女性子冷漠傲然,绝对会因此愤怒不已。
但是素衣少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默然地站起身来,又走进了右侧的小屋。
“她是不是不肯治了?”杨伟青担忧地问道,只觉地她喜怒鲜见于色,完全摸不出情绪。这一撒手而去,十有八九是不愿医治了。
这个猜测很快被打破。只见素衣少女将药再次捣好,从房间出来,走到裴青岩身边。
“姑娘,刚才实在对不住,把持不稳,害得你多费了一番功夫。”裴青岩歉然说道,看她居然不厌其烦地为自己捣了第二遍药,连一句怨言都没有,心中感激万分。
素衣少女也没跟他客套什么,只是说道:“这次你可不能再乱动了,若是再打翻这碗,我的土茯苓就不够用第三次了。”
裴青岩点了点头,咬紧了牙,感到腿上剧痛再次传来,哪敢再动,强行忍着,额头上的汗都憋了出来。
一小碗药膏虽然不多,但是要均匀敷在腿上也得花不少功夫。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膏药才涂尽,此时裴青岩已经疼得脸上青黄,双目发虚。
“这只是外敷的药,要驱散瘟病,还需要同时内服。”素衣少女用纱布将裴青岩敷药的包好,从衣裳中拿出一个纸包,递给他,说道:“这里面是四钱石韦、六钱龙葵、七钱肉苁蓉和一两大头陈,磨碎后拌在一起,取一两三钱熬成药,一服熬三遍,一天喝四次,等三天后再来找我。”
她说出的一串词听得几人一头雾水,愣在当地。素衣少女识出他们的神色,补充道:“详细用法我都写在纸包里了,你们自己看吧。”说完走进里房,便没再出来。
“这个姑娘虽然举止冷漠,却是细致入微,我们真当好好谢她。”程天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欣然说道。
程綉却嘟着嘴闷闷不乐:“等她治好裴师叔的病再说吧,要是治不好,非给她点颜色看看。”
“不得无礼,人家既然说明了只有三成把握,我们便不能强求她。”程天峰岸然道,他对那素衣少女的作风倒是十分认可,是一说一,绝不浮夸。
见父亲老是帮腔,程綉也不好再抱怨什么。当下几人带着裴青岩回到住房,打开纸包,见纸包内侧确实写着几味药的配合用法,便严谨地按照方法给裴青岩熬了药,看着他睡着了。

此时天色已黑,又到了安静的夜晚。
为了防止传染,程天峰将裴青岩安排到一间单独的房间休息,带着其他人到另一间房子商量收集证据的事。自从童山镇发现河堤被冲垮的真相之后,他们就断定陆刻松和刘炳元勾结贪污。其实这两个人的罪行在昌曲县百姓中已经是心照不宣,只不过两人势力庞大,没人敢站出来招惹他们,偶尔有些不懂世故的人前去申冤,都跟杨伟青一样落了个被关大牢的结果。
程天峰揭露说,陆刻松和刘炳元之所以敢大肆贪污受贿,是因为在朝廷之中有强力奥援,陆刻松其叔在朝中拉拢了兵部、刑部、工部的大员,把持了中央到地方重要线路。所以想要告发两人的罪证,没充足的证据是不行的,眼下几人手上虽然有刘炳元的账本,但是没有人证,也毫无办法。
提到人证,几人都大感苦恼,程綉拍着额头说道:“也怪我没保护好那个女子,让她被杀死在客栈中,不然倒是个合适的人证。”
听她说道到这里,杨伟青想起了那晚在客栈厢房看到的恐怖鬼影,问道:“程姑娘,我并非跟你打趣,只想当真问你一句,那晚你潜行在客栈,有没有看到中间那间厢房亮着烛光?”
“什么烛光?”程綉诧异地问道,不知杨伟青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其实杨伟青早就想问她了,只不过之前她总是抬扛,三句扯不到正题上,此时大家都是和颜正色,正好提出这个话题,又问道:“就是中间厢房的窗户里,我明明看见有烛光透了出来。”
程綉回想了一会,摇着头道:“没有,我记得那时二楼的三个房间都没有亮灯,不然我也不敢潜进去。”
她这个回答让杨伟青感到心惊胆寒,他回想起那晚的场景,当时店小二和掌柜在一楼大睡,看不到光亮情有可原,后来打更人到来时那个女鬼和光亮已经消失,当然也看不到。而程綉和他明明同时在场,为什么他看见了,她却没看见?
他越想越是害怕,猛的一抬头,目光正好对上了凌绍。
凌绍见他神情有异,问道:“杨兄弟,还在想那件事吗?可能是时间太长,綉儿她记错了也说不定。”
程綉说道:“我绝对没看错,可能是他胆子太小,被吓得出现幻觉了。”
杨伟青默然不语,他心中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抬头又看了几人一眼,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问道:“跟你们一起的那个矮胖男子呢?”
“什么矮胖男子?”几人诧异地道。
“就是在山路口汇合时,我看见一个矮胖男子跟在你们身后,以为是跟你们一起的。”杨伟青发现自己说话已经变了音了。
程天峰、凌绍、程綉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其所云。
看着他们的反应,杨伟青已经觉得事情是如此的恐怖了:来到山顶以后,那矮胖男子就不见踪影,为什么其他人对他都不闻不问,似乎根本没有这个人存在一样。
他又回想了一下上山途中,那个矮胖男子从头到尾没和其他人说过一句话,连目光上的接触都没有,直到杨伟青问他话时,他才出现了那怪异的一笑。
一阵极大的恐惧扑面而来,杨伟青颤抖着站起身子,他察觉这个世界突然变了,自从自己从冥界起死回生以后,他就变得跟滕百灵一样——能够在夜间看见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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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人鬼莫分
他宁愿不要这样的能力,但是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了。杨伟青终于亲身感受到了滕百灵的痛苦,身处在完全不一样的世界里,根本分不出眼前看到的是人还是鬼。
程綉本想再数落他几句,见他神情将近崩溃,便罢了口,而是问道:“你没事吧。”
杨伟青强作镇定地摇了摇头,不想把这种事情说给其他人听,因为说出来也无用,首先人家未必相信,就算相信了也没法帮他,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接受事实,慢慢适应自己。
其他人见他有意隐瞒,也不再追问。程天峰看了看时辰,说道:“现在太晚了,大家都歇息去吧,至于寻找人证的事情改日再商量,先过了这三天,看那姑娘有没有办法治好瘟病。”
由于素衣少女完全不懂待客之道,日间也没给各人安排住宿,所以几人只能各自寻找住所,好在山顶处有十几间房屋都可住宿,也不知那少女一人在此怎么会有这么多房屋,想必是她爷爷身前留下来的。
杨伟青仍然是住在之前那间木屋里,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心中不停地回想着自己看到的一切,除了那无眼女鬼和那矮胖男子确定是亡魂之外,不知道还看到了哪些不好的东西。无眼女鬼倒能一眼认出来,至于那矮胖男子,摸样跟常人毫无差别,若不是他跟远剑门的人提起,根本识别不出他是人是鬼。
“那矮胖男子为什么要跟着我们?之后又去了哪?”杨伟青不由得想起了这个问题,他现在能看到的东西比常人多,思考的东西自然也要比常人多。
一直熬到二更,还是无法入睡。杨伟青干脆决定起身到屋外转转,呆在这房间里他到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恐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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