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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魂导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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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邯的家里距离不远,三人走了一小会便到了。这是一座不大的草屋,跟一般的村间小屋没什么区别,但是却孤零零地建在荒地之中,看起来十分突兀。
三人进了屋子,将郭彩镜放到了一张床上,一听正屋里一个老汉的声音说道:“阿邯,你回来了?怎么还带了两个人来?”
“爷爷,我在路上碰到一个大哥哥一个大姐姐,那大姐姐受了些伤,我就带她到家里来养伤了。”
那老汉走进屋子,看到杨伟青郭彩镜二人,微微一愕。
杨伟青道:“我们兄妹二人从家里赶往常曲县里,却不料半路遇上山贼,勉强逃生,但是身受重伤,还望打搅老丈几日,等我妹子伤势有所恢复,我们便离去就是。”
那老汉一脸和善,他居住荒野,一天到晚人都见不到几个人影,此时来两个客人,而且相貌堂堂,心中也颇为高兴,便道:“不妨不妨,只不过寒舍简陋,还希望你们别介意啊,阿邯,去弄点水来。”
杨伟青大喜,谢过了那老汉,便和郭彩镜安住了下来。
由于这座小屋只有两间睡房,那老汉和孙子挤一间房,只好让两人将就一间房。其实那老汉虽然当面不说破,他从两人言语也中看出他们根本不是兄妹关系,多半是私自逃出来的情郎情女,所以有意成全他们。
郭彩镜避世绝俗,对于男女之介并没有寻常女子那么在意,但和杨伟青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也觉得尴尬,紧紧地靠着墙壁躺卧。
杨伟青怕连累她养伤,干脆睡在地上,时不时偷看她几眼,心中一直在琢磨:“她虽然花容月貌、姿色倾城,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漠气质,让人半点也亲近不得。”
“你睡在地上,难道不怕着凉吗?”郭彩镜担忧地问他。
“没法子,只有一张床,总不能让你睡地上啊。”
此时的杨伟青已经换掉了身上的湿衣服,饶是如此,山间夜晚仍然冷得让人难以消受,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地下不断冒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两排牙齿磕得只响。
郭彩镜皱眉说道:“我知道你们外面的人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但有些人表面若即若离,心中却另有一番路数。相反而言,你如果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又何必在乎这些表面功夫。”当下身子微微一挪动,又道:“这张床这么宽,你躺上来也碰不到我。”
“这也万万不可。”杨伟青不知怎么,感觉怕得厉害。
“你救了我一命,又看护我养伤,要是反而让你因此患病,我会过意不去。”郭彩镜又说道。
不管怎么样,杨伟青还是不肯睡到床上去,只觉得自己要是睡上去了,能不能把持得住还得另当别论,就算不沾碰她半点,这么挨着身子躺着,也是对她的玷污,便说:“郭姑娘,你放心就是了,我一个男儿汉,睡地面是家常便饭,用不着担心我。”
郭彩镜微微叹了口气,道:“那由你了,这是一些驱寒的药,或许能帮你抵挡几分寒气。”便将一小瓶药递给他。
杨伟青接过,道了声谢,便自己睡去了。
这一夜可说是十分古怪,杨伟青躺在地上虽然觉得浑身冰冷,但还是睡得安安稳稳。而郭彩镜躺在床上反而无法入睡,一直挨到天明。
第二天起来,她首件事便问杨伟青是否着凉,见他脸色如常才微觉放心。这时那老汉走进了房间,看杨伟青睡在地上,吃了一惊,才知道他们真的不是男女之情,大感歉意,便用茅草弄了个地铺,让杨伟青躺上。
就这样过了四五天时间,郭彩镜的伤势恢复了一半,已经可以自如走动,两人本想告辞,没想到那老汉和阿邯都苦言挽留,于是改变主意,打算等郭彩镜的伤势痊愈了再走。
“这爷孙二人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住得久了,心中无聊,所以希望多两个伴呢。”郭彩镜一面喝着自己熬的药,一面说着。
杨伟青笑道:“他们境况跟你差不多,一老一少深居简出,相依为命。”
郭彩镜神色怅然,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缓缓地道:“其实我并非我爷爷的亲身孙女,在我六岁那年,爹娘和我都中了一种奇毒,命在旦夕,正巧遇上了他。当时我爹娘已经毒入心脉,无法救治,所以只有我活了下来。”
杨伟青惊诧又疑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如此伤心往事告诉他。
郭彩镜道:“听说那是我爷爷平生第一次没能把人救活,他心中惭愧,便收下我这个孤儿,当成亲孙女一样对待,交我医术和写字。”
“原来郭姑娘也是这么的不幸。”杨伟青感到一丝凄凉,叹声说道:“我与你的遭遇别无二致,我爹早早去世,而我娘也在不久前的洪灾中丧身。”
“洪灾中丧身?那么说陆刻松算得上你的杀母仇人了?”郭彩镜问道。
杨伟青点了点头,他心中也在为此苦恼,明明知道自己的杀母仇人是谁,却没能忙母亲报仇。
“那天在陆府挟持他,你为什么不让我一刀把他杀了,以报你的杀母之仇?”郭彩镜似乎看破了他的苦恼,疑惑地问道。
杨伟青苦笑了一下,说道:“我确实想让他死,但是如果要了他的命,我们俩个就无法逃出来,而且苏前辈也会被连累。”
“在那个时候,你还顾得上我们。”郭彩镜目光灵动地看着他,说道:“我虽然久居山中,但也接触过不少上山求医的人,觉得你这样的好人当真不多见。”
杨伟青不好意思笑了笑,说道:“过讲了,我只不过是不做亏心事而已,跟那些行侠救世的仁者侠士相比可差得远呢。”话到这里,想起了远剑门的众人,便道:“不知道凌大哥和程掌门他们怎么样了,我们还得赶紧把何天龙的阴谋告诉他们呢。”
郭彩镜同意了一声,说道:“那个何天龙确实比陆刻松更加歹毒阴险,我真担心他还会对爷爷不利。”
“应该不会,他怕我们把他的事情传了出去,肯定不会让苏前辈有所闪失,不然江湖各门派的豪杰都会把矛头指向他。”杨伟青说话语气极其肯定。
郭彩镜沉思了一会,道:“但愿如此。”心中却还是无限担忧,只想着如何把爷爷救出来。
两人的谈话就此暂住,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那老汉从山中打猎回来,在屋子里来回转了一圈,脸上露出一丝慌张,不停地叫着:“阿邯,你在哪?”
杨伟青接道:“阿邯他一直不在家中,大概是在外边玩吧。”
老汉脸上的声色更加不安了,说道:“我清早便让阿邯上城里把打的几只猎物卖掉,按理说这时候应该早回来了。”他平时负责打猎,如果不是很珍贵的猎物,就交给阿邯去卖,因为此处离常曲县不远,阿邯人小却懂事,来去来回从来没出过意外。
但这一次的不按时回家让他有些心慌了起来,又在附近的找了一遍,还是没寻到阿邯的身影。
杨伟青安慰道:“现在天色还早,不会有什么事的,老丈要是不放心,我随你一起到城里寻他如何。”
老汉感激地点了点头,便与杨伟青一起往县里赶去。而郭彩镜伤势没有痊愈,怕她劳累,就把她留在屋中。
这一路上两人心中都忐忑不安,此时杨伟青脸上的假胡子已经去掉了,衣服也换了一身,如果碰到陆府中人也很难被认出来,但他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阿邯,因为他也隐约感觉到阿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沿途打听下来也没得到什么下落,可见阿邯还在城中。两人来到常曲,四处打听。
“请问,你看到一个瘦瘦的男孩没有。”老汉几乎是逢人便问,但是城中行人何其之多,瘦瘦的男孩到处都是,没有人回答得出来,而阿邯除了瘦小之外,没有其他特征,老汉也想不出别的问法。
当下两人来到城西的集市,这是县城周边商人的汇集之处,如果阿邯来到县里卖猎物,一定会在这里留下行迹。
但是问了几人,还是没得到下落。这时却听到街边两个小贩正在谈话,其中一个小贩说道:“那小孩真是太惨,上午还看见他在这卖山鸡呢,中午就那样了。”另外一个小贩嘴中“啧啧”了几声,说道:“可不是吗?我当时还不知道是谁呢,直看到尸体身上的衣服,才知道那孩子。”
这对话传到老汉耳中,让他感到浑身一阵颤抖,忙过去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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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无头尸案
两小贩被他横地里冒出来的这一问惊了个正着,怒然道:“老家伙吓人啊?问话也不先打个招呼。”
老汉没心思跟他们道歉,颤声道:“你们说的那个孩子大概多大?”
“差不多十岁吧。”
“多高?是不是这般高?”老汉边问边用手比划着。
“没错!那孩子是你什么人吗?快到南平街去看看吧,尸体还在那搁着呢。”
等不到那两小贩把话说完,老汉只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头顶一蒙,往后倒了下去,杨伟青赶忙将他扶住,说道:“未必就是阿邯呢,我们还是先到那里去看看吧。”
两人心头沉重地赶往南平街,只见一群人围观在街边,他们有的捂着嘴,有的挤着眼睛,显然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杨伟青和老汉已经知道那孩子的尸体就在其中了,紧张地拨开人群,跻身进去。
只见一具童尸躺在街边,头已经被砍掉了,但从身材衣着来看,千真万确就是阿邯。
老汉连哭的余地都没有,他跪在阿邯的尸体前,嘴中只是发出悲咽,无助地望着周围的人,满是皱纹的脸不住地抖动着。
旁观的人见他抱着一个无头尸体不断悲泣,又是觉得怜悯又是觉得可怕,杨伟青也觉得既悚然又悲愤,他想起来昨天还在逗阿邯玩乐,现在却只剩下这具冰冷的尸体,伤心之下问着周围的人:“这孩子怎么死的?“
大部分人都默然摇头,只有一个年事已高的老者说道:“死得不明不白,当时他装在一个麻袋里面,被扔在街边,后来才被人偶然发现。”
“孩子,你怎么就这样死了!”老汉经历了一阵无声的悲痛,终于放声地吼了出来,当下抱着尸体站了起来,挤了人群,往城里的中心方向走去。
那个方向不是城门的方向,而是县衙所在。
老汉就这样抱着尸体一直走到了县衙门口,将尸体放了下来,拿起鼓槌猛敲门口的大鼓。
“又是谁在击鼓鸣冤?”刘炳元仍旧是满脸懒散地坐在厅堂上,看着门外站着的老汉,没好气地说道:“进来吧!”
老汉抱着尸体就往里跨,被两个衙役挡在了外面,只见刘炳元一脸惨相地拨着手,说道:“公堂之上怎能如此血腥,把尸体放在外面,你进来说话。”
“我孙儿死得太惨了,请青天大老爷秉公断案,找出杀死我孙儿的元凶。”老汉悲恸着道,他不愿意放下阿邯的尸体,便跪在厅堂的门槛外,不住地磕头。
刘炳元眉头皱成了一个八字,很是为难地说道:“人命关天,本官自当尽快找出元凶,你先退下吧,尸体留在此处便是,我会叫验尸官查清原委,到时候自然能揪出凶犯。”
一般县官断案至少得问请死者相关的种种事由,而刘炳元就这样草草了事,似乎完全无心断案。老汉心中明白,惨然说道:“青天大老爷晚断案一天,我就在这多跪一天,一直跪到将凶犯捉拿归案之时。”
刘炳元胡须微颤,似乎十分生气,便道:“无理取闹,断案之事本官自有分寸,何须你来催促?退堂!”手中的案尺一拍,人已经站起身来,匆匆地离开了。
这一下升堂退堂之间隔了不到两盏茶时间,衙门口外的众人都觉得一阵闷怒,却不敢多嘴,默然地散开了。只剩杨伟青一人站在门口,看着痛苦欲绝的老汉,除了替他伤心之外,更多的是感到惊讶:这一幕和自己之前经历过的居然如此相似。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彻底明白了怎么回事,只见两个劲装结束的汉子走到那老汉身旁,说道:“老丈人,我家公子想见你一面,请借一步说话。”
老汉一阵诧然,依旧抱着孙子的尸体,问道:“你家公子是谁?老朽可不曾认得什么达官贵人。”
那汉子说道:“我家公子姓李,曾经接受过老丈的恩惠,时隔多年特来报答,约了个地方与老丈人相见,劳烦您一会功夫了。”
老汉沉浸于悲痛之中,根本不想搭理他们,只是垂头痛哭。
那两人见劝不动他,干脆明目张胆地将他架了起来,往一旁拖去。老汉一阵惊慌,口中大呼:“你们要干什么?”苦于年老力衰,就算使出全身力气也挣扎不开。
杨伟青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他深知老汉要是被他们带走了,后果肯定和自己之前是一样:被人打晕,然后关入大牢。当场冲了上去,倾身一推,将左边一名汉子撞到了一边,接着猛得一脚,将另外一名汉子踹翻在地,拉着老汉便逃,口中说道:“千万不可信他们的话。”
那两汉子被他半路杀出打了个狼狈,狂吼道:“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其中一人抄出腰间一根木棍就往他头上挥去。
他这一挥速度虽快,但在杨伟青眼中却慢得跟蝼蚁爬动逼肖。杨伟青瞧准破绽,抓住他手腕,将木棍夺了过来。这时另外一人抬脚往杨伟青身上踢来,被一棍子狠狠地砸膝头上,痛得发出杀猪般地嚎叫,在地上不住地打滚。
此二汉并非陆府上的武师,杨伟青要对付他们还是不在话下。打到两人之后,也不敢多做停留,便带着老汉一路逃出了常曲县。
老汉依然在为孙子被杀的事情伤心不已,杨伟青劝说道:“阿邯的仇是一定要报的,但是现在盲目报官只会招来灾祸。”他这时确定阿邯的死和陆刻松有关,要不然那两个汉子也不会阻止老汉在县衙门口击鼓鸣冤。
两人回到了屋中,郭彩镜见他们神色惨然,问到出了什么事,听杨伟青将事情经过详细道出之后,也惊得花容失色,说道:“这个陆刻松竟然狠毒到这种地步,连一个孩童也不放过。”
杨伟青道:“却不知道阿邯何为招惹了他。”说道这里,他猛然想起了那个无眼女鬼,她就是因为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被陆刻松派人杀死在客栈中。这么说来,阿邯一定是知道了他某些秘密才招致杀生之祸。
老汉对孙子为何被害并不在意,他只是被莫大的悲痛压得喘不过气来,加上年事以大,哭了一段时间之后,气力已尽,晕了过去。
杨伟青和郭彩镜都是一惊,将他扶到了床上,又给他服下几颗去惊定神的药。只见他气息均匀起来,原来已经睡着了,心中才稍安。
夜晚如期而至,郭彩镜因为伤势未愈,服过药后也早早睡着了。整个屋子里只剩下杨伟青一人醒着,他不停地想着日间发生的事情,久久不能入眠
“阿邯到底看到了什么?以致陆刻松要对他痛下杀手。”杨伟青心中想着,那具无头童尸的惨状又出现在他头脑中,不禁打了个寒颤。
“爷爷,爷爷。”一个声音屋子中传出,十分微小,但在寂静的夜晚还是能勉强听得见。
杨伟青首先以为是自己耳鸣,凝神一听,那声音更加清楚了,分明是阿邯在叫着:“爷爷。”叫声是从屋子中另外一间房间传出的,从方位来判断,正是来 自'炫*书*网'那老汉的睡房。
“阿邯回来了?他没死?”杨伟青感到一些诧异和惊喜,当下爬起身来,走出睡房,穿过正屋,来到老汉的房间。
只见老汉仍然在熟睡,而阿邯躺在一侧,不停的叫着他。
杨伟青大喜,他意识到日间那个死掉的孩子不是阿邯,但也觉得奇 怪;书;网:为什么阿邯这样叫那老汉都叫不醒他。再定睛一看,全身一阵冷抽,吓得差点晕了过去。
原来那只是阿邯的身子,没有头。
这样的阴悚一幕让杨伟青怀疑自己在做梦,他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才确定这是真的,再往床上看了一眼,只见阿邯明明搂着老汉的腰,胳膊却透到了他的身子里面,就像是两个影子相互重叠。
阿邯叫了一会,从床上爬下,转而朝杨伟青扑了过来,脖子的断口中发出低沉的叫声:“大哥哥,为什么爷爷他不理我?”
杨伟青浑身惊颤,想躲开却没来得及,被阿邯扑到了怀里,奇 怪;书;网的是,阿邯并没有碰到他,而是从他身子中穿透了过去,扑到了他身后。
阿邯似乎知道事情不对了,板滞地问道:“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看着眼前这个无头鬼魂,杨伟青感到一股难言的恐惧,并不只是因为阿邯的样子可怖,而是他明明已经死了,自己却还不知道。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早晚也得接受的,当下狠着心点了点头。
阿邯呆了一会,坐在地上,发出微微的哭声。
杨伟青想安慰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犹豫了很久,才说道:“阿邯,告诉哥哥,是什么人杀害你的。”
“是几个大人,他们样子都挺凶的,只有一个人相貌还算英俊,不过他好像是领头的。”阿邯说道。
他这个描述虽然模糊不清,但杨伟青也完全猜得出来,这他口中的这几个人正是陆刻松和他身边的几名武师,颤声又问:“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不知道,我当时卖完了猎物,想到城南郊外去打一点兔子什么,却看到他们几个人正在挖坑,还把一个一个的箱子埋在了地下。我当时觉得好奇,就去问他们在干什么,然后他们就拿出了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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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盘阴之困
杨伟青听到这里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很难想象那些箱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以至于陆刻松一伙加害于一个孩子,又问道:“他们还说了什么吗?”
阿邯道:“我好像还听他们说什么瘟疫什么的,据说是要用火把人烧死,以防传染。”
“他们有没有说到哪里去烧?”杨伟青焦虑地问道。
“说了,但是我记不住是个什么名字了,只知道是个镇。”
“是不是盘阴镇?”杨伟青想起盘阴镇是受瘟疫之灾最严重的一个地方,要是要焚烧病者,那么最可能首选盘阴镇。
“好像是这个名字。”阿邯思索着说道,他虽然没有表情,但是从他撑着下巴的姿势来看,似乎是在努力回想。
杨伟青已经来不及多说什么,猛地冲回了房间,看到郭彩镜正在熟睡,不想吵醒她,便用纸写下了一些告别的话,准备往盘阴镇赶去。
其实郭彩镜并没有睡着,她之前听见杨伟青突然离开了房间,微微觉得奇 怪;书;网,又见他回到房中,在纸上写着东西,便坐起身来,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杨伟青略觉意外,便道:“陆刻松似乎要对盘阴镇下手,他说要用火把那些得了瘟疫的人活活烧死,所以我现在必须赶到盘阴镇去,把这件事告诉大家。”
郭彩镜不清楚事情的原委是什么,见他神色惊慌,也不想多问,便道:“你要一个人去吗?怎么不带上我?”
杨伟青道:“郭姑娘伤势未愈,就不必和我一道同去了,毕竟盘阴镇是我的桑梓之地,用不着麻烦姑娘。”
“你这话就太见外了,你帮了我的忙,就不肯让我忙你一次吗?”郭彩镜说着便从床上下来,打理了一下衣着,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如果陆刻松真的要对盘阴镇下手,我们正好擒获他,打听出我爷爷的下落。”
杨伟青也不好推却,说道:“那多谢郭姑娘了,只是你的伤势……”
“已经无碍了。”郭彩镜淡然说道,人已经走出了屋子。
就这样,刻不容缓,两人连夜向盘阴镇赶去。杨伟青回头望了一眼阿邯的无头鬼魂,心底说不出哀怜:这个男孩就这样一直陪在爷爷身边,而他爷爷却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一路上杨伟青将他从阿邯口中得知的事情告诉了郭彩镜。而郭彩镜早就知道了他能看见鬼魂的事,也没觉得太奇 怪;书;网,只是疑惑地问道:“这个陆刻松再如何残暴,也不至于大胆到公然焚烧盘阴镇的乡民。”
“他这是被逼急了,之前他贪污了救灾瘟疫的银两,害得瘟疫蔓延童山镇,他怕上面因此追究下来,便派人把河堤凿毁,让洪水将整个镇子上的人全部冲入河中,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了,毕竟河堤崩塌只能算是不慎之罪,而且河堤一旦垮塌,朝廷一定会再批银子下来,如此他又可以从中贪污一把。”
杨伟青将这些时日了解的事情整(www。fsktxt。com)理了一番,也猜出了个大概,继续说道:“但是人算不如天算,童山镇的尸体因为地势水流的缘故沉在河底,瘟疫反而波及到盘阴镇,他一不做二不休,便想出了这招。”
“他这不是抱薪救火,将事情越闹越大吗?”郭彩镜不解地问道。
“我开始也觉得奇 怪;书;网,陆刻松虽然残忍跋扈,但不至于这么傻,直到那晚见到何天龙时,我才知道是他在背后怂恿。”
“这倒也是,何天龙是陆刻松的亲信,如果给他出谋划策必定会听,却不知道他和陆刻松之间有着什么样的仇怨。”郭彩镜怅然说道,觉得一切都是未知之谜。
“也许,这一切到了盘阴镇会明朗很多。”杨伟青嘴中说道,眼睛一直望着远方盘阴镇的方向。
两人终于来到了盘阴镇,只见镇上漆黑一片,没有什么异常动静,此时已经是深夜,几乎所有人都在睡梦之中,整个小镇鸦雀无声。
“太好了,我们赶在了他们前面。”杨伟青松了一口气,欣然说道。
“现在该怎么办,叫乡民们撤走吗?”郭彩镜道。
她这么一说杨伟青倒觉得为难了,毕竟陆刻松要对盘阴镇不利的事情只是听说,未必属实,如果因此打断一镇人的夜宿实为不妥,但要是坐镇以待的话,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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