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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吉塔-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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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笛从地上捡起七颗石珠，用力一捏——石粉从他的指间落到地上。
“我想他们神智正常。不过，好像我们先回去比较好。”
“不等天亮吗？”
“天亮还早得很呢！何况你打算在这里看他们亲热吗？”悟饭的口气不怎么好，因为他心情糟透了。
“那这些衣服怎么办？”特兰克斯问道，“他们两个的衣服都撑破了呀，明早——”他的脸红了。
“就搁在这里吧，早上他俩会看到的。”悟饭真是不想多看两个金色巨猿摔跤似的搂那么紧，何况其中一个是自己父亲。
贝吉塔在孙悟空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赛亚语，然后两个人（巨猿）对视，不再看天上的圆月。过了一分钟后，他们的身体慢慢变小了……
“咦！”佩佩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了这个变化。她叫住了其他人。
孙悟空和贝吉塔恢复了成人体态，但和普通的赛亚人外表有了很大不同：身体好像变大了一圈；头发还是黑的没错，但似乎更粗硬了些；黑眼珠的瞳孔外多了一圈金边；更令人吃惊的是躯体上长着一层细密的绒毛，几乎覆盖了全身——从和头发相接的后颈处开始，肩部，背部和胸部以下所有部位，当然还有尾巴——这不算什么稀奇，稀奇的是那绒毛的颜色。
孙悟空是玫红色！
而贝吉塔更出奇——猩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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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知道复原的办法呀，怎么以前不告诉我？”孙悟空摸摸贝吉塔光滑的脸颊，问道。
“你没问过，何况你那会儿也没有尾巴。”贝吉塔拨开他额前的发丝，看进孙悟空镶着金边的瞳孔。“现在是半变身状态，大概要一天时间才能全复原的。”
“有一点不习惯，但没关系，我想复原之后我也是成年形体了，你打破了魔咒。”
“什么意思？”
他俏皮地微微一笑。“没什么，再也没什么了……神龙死了，我就不再受约束了。你们怎么样？佩佩？悟饭？还好吗？”孙悟空朝远处叫道。
佩佩他们没过来，特兰克斯只是远远地指了指地上的提包，然后大家都挥挥手，飞走了。
孙悟空挠了挠头：“他们怎么不等我们？”
贝吉塔噗哧一笑：“我们现在没穿衣服，他们怎么好意思过来？”
“哈哈，我没注意到，”孙悟空大笑起来，“我只顾着看你了。”
贝吉塔脸红着捶了他一拳：“混蛋，还看！”
“好了，好了，不闹了。”两人的视线同时交织在一起，孙悟空的手臂搂住贝吉塔的肩，贝吉塔的手勾住他的腰，两人的尾巴紧紧地缠着一起，有点像手拉手。
孙悟空微笑着说道：“我们回家吧。”
第六十一章 诡计
弗利萨凝视着飞船圆窗外飞掠而过的群星，沉思着。
十分钟后，他按响对讲机：“品彻特从发动机室回来了吗？”
“首席科学官已经回来了。”科学官的副手说，那彬彬有礼的声音说出“首席科学官”几个字时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发动机的问题解决了？”
“是的，弗利萨阁下。首席科学官花了37个小时修理，他刚才回房睡觉去了。”
“把他叫醒。”弗利萨说，“让他到我这里来一下。”
面对着能量监测曲线表上那个陡然出现的尖峰，品彻特愣在那里，半天也找不到自己的舌头。
弗利萨冷冷地瞧着他，第一百零一次的提醒自己还用得着这个老家伙。
20年前，在地球丧命后的第三年，品彻特复制出了现在的自己。这不是出于什么善心大发，或是科学研究的探索精神，只是需要而已。
死了三年，弗利萨人天下大乱了三年，简直是散沙一盘！所有占领的星球都各自为政，别说是抵抗外族的反扑，自己人已经先打成一团，一个个占来的地盘就这么一个个地丢失。在没有外族的主星上，野心家们争着坐上宝座，屁股还没捂热就被杀掉！资源紧缺无人来管，设备破旧更没人理睬，他们就在这个垃圾堆里打得你死我活。
那时候品彻特已经当了30多年的首席科学官。位子不低，但没有实力，他最大的野心就是保住自己的位子到老死。当时他面临的问题是——没有靠山，没有一个眼光稍微远一点的野心派愿意养他这个老不死。
结果环境造就人物。品彻特一辈子没什么杰出的发明，他的长项是“嫁接”，即找到适合弗利萨人需要的异族发明。这次他还真是找对了东西，利用弗利萨死前就派往地球的间谍飞船，他弄到了克隆技术，还有细胞。弗利萨父子和赛亚人的活细胞。
几个月后，弗利萨出现在所有族人面前，积威之下无人敢抗衡，乖乖地重新归化在他的统治下。花时间整治完了主星，他开始收复占领过的行星。
就在这时，麻烦开始出现了。
“我想是赛亚人变身导致能量激增。”品彻特终于在主子杀人般锋利的眼光下憋出一句话来。
弗利萨心想这简直跟没说一样。“你能查出原因吗？”
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品彻特却不敢抬手去擦拭。“因为主船的飞行速度比较快，我没派间谍小船去地球。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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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现在就只知道这些混蛋赛亚人的能量又增加了将近一倍，却既不知道原因，也当然不会有什么对策，是不是？”那种尖锐轻蔑的腔调让品彻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什么也没说。
弗利萨伸出一根手指，一瞬间品彻特以为自己要命丧当场。
“第一次监视器出故障时，你跟我说系统有点小毛病，而你正在设法修复。因为没人比你更忠心，我不能因为一点小毛病就怪罪你。”
一阵红潮在品彻特脸上腾起。
“第二次你跟我说查出了系统故障是由病毒引起的，而你无法彻底消毒。我也没杀你，因为没人比你更了解自己的发明。虽然后来我发现在你报告我之时，已经有三分之一的战船无缘无故地从天上掉下来了。”弗利萨懒洋洋地剔着第二根手指的指甲缝。
品彻特的身体微微前倾，大概是想做点辩解，可弗利萨严厉的脸色使他三缄其口。
“你当时为了查出谁给主控系统里下的毒，大动干戈，把宫殿里的每块地砖和墙板都拆了。”弗利萨摩挲着第三根手指，然后干巴巴地补充道，“我相信如果不是发现了贝吉塔跟这事有关系，你是准备把超级赛亚人的事情隐瞒一辈子了。”
品彻特非常想把弗利萨的思路引到其他方向，他开口道：“当时我不敢说起，你刚复活的时候脾气很暴躁，不管怎么说，当时镇压反叛才是头等大事……我不想你分心……而且对超级赛亚人我又没有办法……“
弗利萨知道，且不说面前的图表已经明明白白地显示出这一事实，品彻特也已经无数次地说过——单凭能量无法战胜超级赛亚人，只能智取，不能力拼。
这就是最让他生气的一点！宇宙里竟然还有自己打不赢的人——超级赛亚人，真是可恶之极！
“如果不是重启旧系统后，病毒不仅没有得到防控，进而传播到几乎所有领域，严重地威胁到我们的生存，”品彻特自己作答，“我还是不希望跟超级赛亚人扯上任何关系。”
弗利萨沉默地盯着他看了好长时间，品彻特沮丧地意识到自己说到了主子的痛处。他嘟哝了一声：“对不起。”
“真是让我吃惊呀，品彻特！你这种研究科学的人也相信超级赛亚人天下无敌的谣传！”弗利萨脸上泛起一丝微笑，假装吃惊的样子，但所有的表情仅仅延伸到他赤红色的眼睛下方就不再向上。那双眼睛自始至终没有改变：残酷、自负、疯狂和贪婪。
“不，”品彻特说，“这是您对我的误解，弗利萨阁下。若是我的脑子真的有赛亚人不可战胜的迷信，我就不会复制那个赛亚人，并建议您做这次的出征了。”
“这次我们必须胜利。”弗利萨轻轻地说。
这时品彻特的两个嘴角都开始笑了：“我们当然会胜利。”他重复道，“我已经造出了那种麻醉药，只要他们被射中……那些黑头发的蠢驴们有再大的能量也只能任我们宰割！”
弗利萨赤红色的眼睛眯起来，慢慢把三根手指蜷回掌心。
品彻特说：“有件事你已经知道了——莱卡喜欢那小女孩，我们利用她来控制莱卡。”
“然后呢？”
“假设莱卡在这段时间里取得了他们的信任，事实上我很相信这一点……”
“这很容易推断出来，数据显示这个月他一直和他们在一起。”弗利萨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
品彻特仍微笑着说：“他可以抓住特兰克斯和孙悟空，我们就可以逼贝吉塔交出解毒的芯片或密码来。”
“你的计划，”弗利萨喃喃道，“听起来可真令人钦佩。”没有能量的品彻特总喜欢这么拐弯抹角地达到目标。不过目前的确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品彻特终于成功的把自己拉低到和他一个层次上了。这并不让弗利萨难受，只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他还是喜欢直接杀人越货，只是……即使他能杀光赛亚人，也解决不了让人烦心的病毒，以后就没法占领其他的星球了。弗利萨民族从不生产，只是掠夺。
“请您相信我吧。不管赛亚人有多强悍，总是不忍心看自己的亲友受折磨。”
弗利萨缓缓点点头：“你说得有些道理，但是……”
“我们还可以拿地球人的性命当筹码，孙悟空那帮人都会上钩的。贝吉塔一个人孤掌难鸣，何况他的儿子在我们手上，他怎敢说不。等解毒芯片一到手，我们再杀他们也不迟。”
“当然。”弗利萨说，“我不喜欢留后患。”
“万一有漏网的，”品彻特逢迎地笑笑，“我们把整个地球炸掉，赛亚人不能像我们这样存活在宇宙里。”
“好了，好了。”弗利萨说道，他感到很满意。“回来之后我会好好奖赏你的。现在你去休息吧。”他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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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彻特的眼中显出毫不掩饰的贪婪，行礼之后他悄悄地退了出去。
“哼，超级赛亚人，你们的末日就快到了。”
弗利萨瞪视着窗外宇宙里无数的星系，嘴角露出一个更贪婪的笑容。“我才是宇宙最强大的统治者。”
第六十二章 慰问
坐在旧居的餐厅里，琪琪又用手捂住嘴咯咯笑起来。
昨晚佩佩他们回来后，告诉她金色巨猿打败邪恶神龙的事，她忍不住好奇心拉上悟饭和短笛一大早跑来“慰问”。
结果就看见睡眼惺忪的孙悟空——像一只玫红色茸毛的大猴子——来开门！
她捧腹大笑起来，直到被掺进门她还没完全止住。等见到贝吉塔从卧室里出来后，她几乎笑瘫在椅子上。
她想控制自己，但做不到，只要看一眼这两个毛绒绒的家伙，她就下意识地想笑——实在是太可爱了！天知道坐在旁边的短笛是怎么忍住不笑的。
想想以前那么冰冷冷的贝吉塔，竟然长出这么艳丽的猩红色绒毛，再搭配上镶着金边的眼珠，怎么看都不像是悟饭嘴里说的煞星。因为被她笑得脸上发烧，贝吉塔躲到卧室里去了。悟饭好像有事找他，也跟过去了。
至于悟空，他小时候就像只待不住的猴子，长大了还那样，东飘西荡的老不着家。现在他也像只猴子似的，盘腿坐在椅子上，七手八脚地把自己带来的早点往嘴里填。
把琪琪带来的早点消灭了半数后，孙悟空终于抹了抹嘴。琪琪很清楚他的饭量，比这再多十倍的东西他都吃得下！是怕饿着贝吉塔所以留了一半没动吧。
琪琪不由得又笑了：他的确是那种温柔体贴的人，但同时，他也是个不负责任的丈夫和父亲。
“琪琪，你一直笑什么呢？”
“笑你呀，超级大猴子！”琪琪擦去眼角笑出来的泪，这时隔壁卧室里响起低低的谈话声。她注意到短笛微微地侧了一下脑袋，他能听到那么低的声音吗？
“我睡着的这三天有没有错过什么重要的事？”孙悟空问她。
“咦？你不记得呀！悟天和特兰克斯的婚礼？”琪琪觉得不可思议。
“噗”地一声，孙悟空嘴里的牛奶全喷了出来，他满脸吃惊地抬眼看着琪琪：“他俩结婚了！什么时候？”
“前天呀，你全忘光了吗？”
“我不是睡了三四天嘛。”
“哎呦，这人真是不长记性哪，你不是还在婚宴上大嚼了一通。”
孙悟空“嘿嘿”地挠着头：“看来我是错过热闹了。”
短笛终于忍不住插嘴：“难道这几天的事你都不记得？你不记得昨晚你和贝吉塔联手打败邪恶神龙了吗？”
“这个嘛？只记得贝吉塔大喊一声把我给吵醒了，看到月圆后我就变成巨猿了。然后我就出手了，总不能让贝吉塔一个人对付那家伙吧。”孙悟空说得那么理所当然，短笛真是没词了。妈的，真是白担心了一晚上！
“那睡着之前的事情还记得吗？”
“嗯……我记得我们是用了瞬间移动回地球的，后来我放心了，就睡着了……”孙悟空试着回忆，很奇怪啊，三四天前晚上的事，却像是很久以前发生的，有些模糊不清。
“对了，”他突然想起件事：“那个人呢？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被我一起带回来的赛亚人呢？”
“哦，你说莱卡呀，他和佩佩在家呆着呢。”琪琪微笑道。
“啊，佩佩好像是有些喜欢他的意思，不过……”悟空也不知道自己担心的到底是什么，话说了一半就停下了。
“贝吉塔说没事，连名字都是他起的。”短笛简短地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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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的眼睛向卧室的方向瞟了一眼，脸上困惑的神情突然换成了迷茫。片刻之后，他咧开嘴笑了笑：“既然贝吉塔说行，那就这样吧。”
对孙悟空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短笛一脸的无奈：“你还真是不操心哪？”
孙悟空轻松自在地伸了个懒腰：“他更了解赛亚人，我相信他。”
“他呀，从来都不操心家事。”琪琪啐道，可脸上的笑容说明她其实没有生气，更多的是一种包容。
“有你在，我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悟空一如平常地微笑，看着琪琪的目光里充满着信任。
“咚咚咚！”又有人在敲门了，琪琪起身去开门，她想肯定是布尔玛一家来了，今天天气倒也晴朗，一会儿大家去野餐吧。
卧室里，贝吉塔坐在床边，听到餐厅里的笑声渐渐停止。等脸上的红潮褪去后，他才转头去看站在窗前的悟饭。
“有事找我？”
“嗯。”悟饭点点头，还是看着窗外。
贝吉塔叹了口气：“你想知道昨晚我说的那句话是怎么回事？他根本不记得了。”
悟饭终于转回头来，脸色凝重地盯着贝吉塔：“我的忘性一向不好，也许这是我烦恼比较多的原因。不过，你不觉得欠我，还有悟天和特兰克斯一个解释吗？”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没有隐藏话里的怒气。
悟饭真的是很生气。
以前的贝吉塔一直是彻底的反面典型：冷酷无情、残忍好杀、刚愎自用、狡猾卑鄙，当然还有最根本的一条，自尊心超强。有时他、父亲，贝吉塔必须联手作战，贝吉塔总是喜欢搞窝里反——要求先跟卡卡罗特决斗。悟饭觉得自己没必要跟这种头脑简单的人怄气。
贝吉塔把超过卡卡罗特看作惟一目标，每天坚持不懈地练功。这让一个男人变得强大……同时有些孤独。贝吉塔更像是一位高傲的战士，而不是高贵的王子。在这方面悟饭甚至有些敬佩他的傲气。
记得短笛不久前提起过贝吉塔的危险，当时他对此嗤之以鼻，因为疯狂之人必定自毁。
故乡族人被毁的伤痛让贝吉塔痛苦，在幻象中折磨自己、举止怪异的时候，也没让悟饭觉得紧张，反倒有一丝同情。
然而父亲回来后，贝吉塔看上去像变了个人，从一个在世界尽头开着疯狂跑车的消极分子，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好父亲、一个计谋大师，甚至是一位国王！
环境转换，贝吉塔也随之改变。
悟出这点以后，悟饭随后明白：到地球以后，贝吉塔一直在巧妙地引导、管理他们。每次当他们聚在一起、想要对发生的危机交换意见时，贝吉塔总会迅速地表明态度——只有他才能打败卡卡罗特。
他们中没有一个（甚至连他自己，尽管他从四岁起就参加了战斗）识破话中真意。
所有的真相就包含在简单的一句话里——“你杀了我弟弟！”昨晚贝吉塔在极度悲愤中喊出的这句话，让悟饭的世界天翻地覆。
原来如此，自己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连这么浅显的事实都没有看出来！
悟饭明白其中原因——父亲失忆，而贝吉塔出于傲气不愿明说。
但是理解贝吉塔的良苦用心，并不能改变对贝吉塔巧妙瞒骗了他（和其他人）的感觉——惊讶、恼火、委屈。
他不知道为什么佩佩他们会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坦然自若，连悟天和特兰克斯在最初的冲击过后也变成无所谓的样子，自己却耿耿于怀，不能释然。
无论如何，他都需要一个解释，而且现在就要！
贝吉塔亲眼看见悟饭战胜沙鲁时，怒火引发了潜在的巨大能量。但这些吓唬不了他，卡卡罗特在自己这边，悟饭没法子和自己搞对抗。当然这么想很促狭，也不公平。对自己来说也是件很累人的事。
也许是到放下沉重包袱的时候了。
贝吉塔静静地凝视了悟饭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讲出一切：“不是想隐瞒什么，而是我不想提起往事。”
……
听完之后，悟饭沉思了一会儿，问道：“那他现在还是不记得这些吗？”
贝吉塔因回忆痛苦的往事有些落落寡欢，他垂头道：“和我一样，他也不愿想起来。虽然从某方面来说，他已经知道了一部分——他从悬崖上摔下来的事——所以变成巨猿的时候才能保持理智，以前他做不到这一点。”
“因为以前变身时他是卡卡罗特而不是孙悟空？”
“嗯，是失去记忆的卡卡罗特，那个迷失自我的痛苦孩子。现在已经和孙悟空和平共处了。”
“真是复杂。那以后呢？你怎么办？”
“以后的事情难以预料，我只知道我不会输给弗利萨。”
短笛大概听到他们谈完了，过来叫他们。
出门时，悟饭和贝吉塔走在最后。“我以后可以来看你吗？”
他们的目光碰到一起，贝吉塔脸上浮起一个淡淡的微笑：“当然可以。”
第六十三章 谅解
短笛坐在悟饭旁边，一如平常。
沉默如昔，但是今天不仅仅因为悟饭，还有贝吉塔。
借着那美克星人独特的听觉，他听到了悟饭和贝吉塔的全部对话，很难相信这么多年来贝吉塔竟能独自承担这么多痛苦。
悟饭已经谅解了贝吉塔，短笛想，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悟饭都不会再对贝吉塔真的生气，因为实在是很难怪罪他。短笛也有同感，就让过去的芥蒂这么过去吧。
“哈哈哈……”一阵笑声传来，是布尔玛。今天又是全体出动，只不过地点从西部换了东部。这帮人真是爱凑热闹。
“悟空你好象三年没吃东西似的，就算我家的厨子做的菜好吃，你也不用馋成这样吧。哈哈哈……哎哟！笑死我了！”布尔玛笑岔了气，乐平赶快给她揉着。
“虽然已经饱了，不过好久没吃这么香的菜了，真过瘾。”孙悟空拍拍肚子笑道。
短笛心里想到的却是昨天晚上那个和贝吉塔紧紧相拥的卡卡罗特，眼前这个孙悟空脸上笑着，不知道心里头有没有贝吉塔呢？
琪琪递了瓶可乐给悟空：“你这副吃相老也改不掉，活像饿死鬼投胎转世。我都替你害臊。”
短笛发现孙悟空抬头喝水时，眼光飞快地向贝吉塔那边闪了一下。他脸上的笑容没停止，只是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严肃，甚至有些冷酷。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算是关心的问候吗？
对面靠树而坐的贝吉塔也回了一个冷眼，好像是说：“做你该做的，我又不走开，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短笛有点受不了：难道赛亚人竟是这样交流的吗？冷酷里面带着火气，明明是要对方放心，可看上去倒像是要打架！现在他终于知道悟饭的别扭性格是打哪儿来的了！
短笛侧头看了看悟饭，因为佩佩在场，他们没紧挨着坐。
悟饭察觉到了短笛的关注，于是微笑了一下，宣布自己多云转晴了。昨晚到今早因为自己闹情绪，连带的也没给短笛好脸色看，现在自己打开了心结，也不想他再为自己担心。
回过头来，看到父亲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水，放下空瓶。
从小崇拜的父亲似乎变得很陌生，他是贝吉塔的卡卡罗特，只是在失去记忆时成了地球人孙悟空。和母亲的婚姻几乎是一个笑话，也许对自己这个儿子他是关心，但是，远远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么多。因为父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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