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吉塔-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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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拉的眼睛从贝吉塔身上转到了巴达克身上，想起来儿子知道那个传闻后的反应。
　　拉蒂兹不是生气，而是高兴！她知道儿子在高兴什么：他高兴的是国王会爱上侍卫长，觉得自己将来有指望了！
　　这傻孩子……他没想过自己可能死在异星上，也没想过祖国和亲人会消失在宇宙里，他最关心的只是贝吉塔会不会喜欢他……永远都只是贝吉塔贝吉塔贝吉塔！
　　可贝吉塔竟然为此杀害了拉蒂兹！！
　　……
　　在卡卡罗特的巨大威力展现后，全场重新静默下来，他们几乎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来干嘛的？
　　王子——长老会——比拉？


　　比拉，这个眼里含泪、静坐在原告席上的母亲，扭绞着自己的手指，眼里带着深痛和复仇的怒火，瞪着那个被他们几乎已经视为未来领袖的王子。
　　她在指控贝吉塔王子故意派拉蒂兹去地球送死，死在卡卡罗特（她的丈夫巴达克和国王的私生子）手里！
　　而她的理由是她的儿子拉蒂兹喜欢王子！
　　可王子会为这种事情故意谋害一个从小跟到大的侍从吗？
　　可能吗？
　　谁都无法确定。
　　因为贝吉塔从小爱憎极其明显，不爱不憎的就完全漠视。拉蒂兹早就是被划到漠视区的人了。所有和王子一同战斗过的人都知道，拉蒂兹没潜力，他的能量12岁之后就几乎一直停留在原地。
　　因此对于贝吉塔来说，拉蒂兹上战场简直是包袱，每次攻打能量较大的异星人星球时，贝吉塔打头阵，那巴收尾，拉蒂兹……后勤，边角料的边角料啊！
　　但他对贝吉塔极为忠心，这就是把强大作为唯一追求的贝吉塔没赶他走的缘故。而且当时的情况下，除了两个小侍从，其他孩子都被弗利萨的灭绝政策给葬送掉了，贝吉塔不忍心让拉蒂兹去一个人去送死。
　　这是在卡卡罗特出生前的情况，他们坚信那时的贝吉塔是绝不会让拉蒂兹去送死的，可是在那之后，谁都不知道情况了。
　　如果拉蒂兹因为年龄渐长而去招惹王子的话——恐怕就跟现在去招惹贝吉塔一样——绝对的找死！而且不用贝吉塔自己动手，卡卡罗特就——
　　等等……他们刚才在想什么？
　　如果拉蒂兹去招惹贝吉塔的话，贝吉塔即使自己不动手……卡卡罗特会杀人？
　　卡卡罗特当然会杀人，而且这可能是唯一能让他动杀机的理由。
　　他的儿子孙悟饭说卡卡罗特当时是失忆了，但是……
　　比拉缓缓地说话了，她只是在说自己的想法，可不知为什么他们觉得自己的心思被她说出来了。
　　“卡卡罗特就算是失忆了，也觉不会完全忘记贝吉塔。他是六亲不认的，拉蒂兹就算说是他哥哥，他也不会在乎。而且他的脸……和巴达克一模一样，拉蒂兹看到就会嫉妒。”
　　比拉看着卡卡罗特，面颊上为儿子涌出的泪水慢慢被仇视烧干了。
　　“当时卡卡罗特的身世是完全对弗利萨保密的，就像国王和Jess长老密谋送他去遥远的地球一样。他的存在，族人都知道，但谁都闭口不谈，连名字都不提，仿佛一说出来似乎就破坏了什么。我没说过，拉蒂兹也不知道。”
　　“他根本就不知道有卡卡罗特的存在！如果他去了地球，就只可能是贝吉塔告诉他、派他去的！拉蒂兹在最后离开前我劝他离开王子，他不听，认为只要坚持下去就可以打动贝吉塔的心，而我知道那根本不可能！”
　　斯蒂文、巴达克、卡卡罗特和贝吉塔，比拉瞅着被告席上的四个人，眼里燃烧着永不熄灭的仇恨之火。
　　她大声说道：“贝吉塔的心比谁都硬，像他的父王。而拉蒂兹永远都不可能像巴达克那么强悍，他永远只能望着贝吉塔的背影发呆！即使如此，我想，也比让他死在异星上好啊。我没指望贝吉塔给拉蒂兹什么好脸色，我只指望贝吉塔看在巴达克的份上照管他，让他活着就成！”
　　比拉心里的忿恨燃烧着，从她的嘴里喷发出来：“贝吉塔，我不知道拉蒂兹有没有跟你表白过，也许他做了什么激怒你的事，所以你就派他去地球。你明知拉蒂兹只要看到卡卡罗特和巴达克一模一样的脸就会嫉妒，他会猜到你一直在想念卡卡罗特，他永远都不可能达成心愿了！他当然会挑起事端，借机杀了卡卡罗特。但卡卡罗特是绝不会输的，他继承了斯蒂文和巴达克优秀基因，他身上有卡卡罗特之星！！你一开始就料到的，你根本就是派拉蒂兹去自投罗网的！！！”
　　……
　　民众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比拉，她说的似有道理，但是完全是在推测，但贝吉塔没有反驳她一句。
　　至于和贝吉塔一起战斗过的人，心里几乎是倾向于相信的，因为贝吉塔在正式参战后，性格大变，疯狂和残忍让这些成年战士有时都难以置信。
　　出手狠毒，诡计多端成了贝吉塔的主要特征。赛亚人一方面敬服王子的能量和智谋，一方面也惧怕他的残酷无情。没一个赛亚人敢对王子稍有不敬，如果拉蒂兹真的去太岁头上动土的话……下场只怕惨不忍睹。
　　比拉大声疾呼：“长老们，做出你们的裁决，我要求你们追究贝吉塔的责任，因为他是故意派拉蒂兹去送死的！卡卡罗特杀了兄弟，还有这个那美克星人，他们一起杀了拉蒂兹！我要求以命抵命！”
　　长老和赛亚人们都皱眉：太过分了吧。就算贝吉塔作为领军者有一定责任……
　　悟饭大声说道：“你别太过分！就你儿子的命是命，我的命不是命吗？凭什么你要杀我爸爸和短笛叔叔，你说了那一大堆还不是在臆测！你什么证据都没有还想定贝吉塔的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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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拉：“哼！至少定这个那美克星人的罪是没问题的。”
　　悟饭气炸了，先是变成超级赛亚人之二，然后又进入了他独特的激发状态——黑色头发，似乎和普通赛亚人无二致，但蕴藏的能量已在超级赛亚人之三以上！
　　审判台前的硬石地板裂开了，悟饭脸上出现了继承自父亲的微笑，看似单纯但实际却是嘲讽。
　　赛亚人呆呆地望着这个四岁就能重创拉蒂兹的混血儿，听到他傲慢的言辞。
　　“有本事，你就自己来找我们算帐啊！我十岁时就战胜过父亲和贝吉塔都没打败的强敌。我们这些地球上长大的赛亚人从来都不靠别人帮忙的，我报杀父之仇靠得是自己的实力，我没哭着喊着要别人帮忙！！”
　　“悟饭，别太过分。她是母亲不是战士。”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贝吉塔。
　　但悟饭的执拗劲头一被激起就难平复：“我四岁的时候也不是战士，我只是个孩子！就因为拉蒂兹我才失去爸爸！我的生活从天堂进入了地狱！若不是短笛叔叔照顾，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如果判我爸爸的罪，那拉蒂兹该算什么罪？！为了救我，短笛叔叔已经死在那巴手下过一回，应该是一对一抵消！那美克星人在弗利萨手下全部死光，你们若是发动星际战争，你们就和弗利萨没两样！！凭什么把纯种赛亚人的命看得比我这个混血儿重？！凭什么把赛亚人的命看得比异星人重？！！”
　　悟饭的怒吼引起了长老们和赛亚人的深思，的确，什么道理都没有啊！
　　斯蒂文的声音从被告席上传过来：“长老们应该投票废止异星人杀赛亚人判死刑的律法，现在。”
　　比拉怒视他：“不！现在在审我的案子，要改律法也等这个案子之后！”
　　斯蒂文没理她，直盯着长老们，冷静的目光直穿透了他们的心。“就现在。”
　　比拉眼睁睁地看着长老们举手表决通过了废止那条律法。短笛从她的掌心溜掉了。
　　库腾卡坐回主审席，在同济的劝说下，他还是担当起重任。因为今天，谁也不愿意担那个最大的责任。而自己是始作俑者，毕竟是他为比拉召开了长老会。
　　他决定咬紧牙关，做一个真正的赛亚人，公平主审这个牵扯到国家和民族的案子，即使背上千古骂名，也必须去做，再也不逃避什么了！
　　做错了，就让我来承担！
　　他眉间和额头在这短短几个小时里又多了好几道皱纹，如果他照镜子，恐怕也会发现自己的鬓边又多了几缕白发。
　　赛亚人的青春很长，但当生命走过四分之三后，白发还是会出现的，等满头白发时，生命就会离赛亚人而去了。
　　长老们，坐在审判席上的这些长老们，全都有白发，而今天这场审判给每个老人都多添了几缕白发，他们的生命可能会缩短几个月。可他们现在根本顾不上考虑自己，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考虑：民族和国家、公正和良知、传统和现状、精神和文化、武力和民治。
　　重担在身，不能稍有轻忽！
　　库腾卡开口了，他隆突的弓眉下面，眼睛里闪着前所未见的决心。
　　“比拉你最好放弃追究卡卡罗特的杀兄罪，因为拉蒂兹同样有杀弟罪，如果你一定要追究，两人同罪。拉蒂兹已死，我会剥夺他赛亚人的名字。”
　　比拉惊呆了，剥夺赛亚人的名字一般只用于叛国罪。她不能让死去的儿子蒙羞！
　　“我愿意以命抵命，请别剥夺拉蒂兹的名字！”她合掌央求道。
　　库腾卡真的是铁面无私了：“不行。拉蒂兹自己的罪孽只能由他自己承担。我再问一次：你是否还追究卡卡罗特的罪名？”
　　比拉低头无语，半响后，终于摇了摇头。
　　民众的心放下了一小半，不会有星际战争，也不会有极刑了。但是贝吉塔……
　　库腾卡的脸转向贝吉塔，以同样严厉的目光和口气询问贝吉塔：“比拉已经全部陈述了她的猜测。你是否需要反驳。我提醒你，她的话虽然也无实据，但拉蒂兹的确没有复活，你作为领军者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你能言之成理，长老会也会考虑。”
　　……
　　在那安静的可怕的一分钟里，贝吉塔的目光一一注视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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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上被告席之前就预料到这种结果。已经比预料的结果好多了，卡卡罗特、悟饭、短笛他们三个都没有事，自己有点事怕什么呢？不论去哪里，卡卡罗特都不会离开自己的啊！
　　贝吉塔看着卡卡罗特，拉住他的手，握紧。
　　我需要最大的勇气，卡卡罗特，我知道你有足够的勇气分给我。我知道你会为我做一切。
　　卡卡罗特紧紧搂住贝吉塔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体上，两条尾巴交缠在一起。我爱你，我爱你……
　　用自己的爱去充实他心里等会可能会缺失的部分，别伤心，你是我最爱的、顽强而骄傲的贝吉塔啊！
　　感觉到卡卡罗特无声的爱，心不再慌乱。什么时候都不会绝望的卡卡罗特呢，真好！太棒了！自己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看着父王，第一次看到他没有穿猩红色的披风，竟为自己放弃了王位，遗憾，但也感动。在父王的心里，我到底不仅仅是一个继承人，而是和卡卡罗特一样心爱的儿子。
　　父子连心，斯蒂文眼睛里出现了一丝痛楚：贝吉塔，我的儿子，我以有你这样的儿子为骄傲啊。
　　我也以有你这样的父亲为自豪。以后也不会辜负您的重托，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我的父王。
　　贝吉塔的眼光在巴达克脸上停留了几秒，这个战斗到最后的赛亚战士，永远都是那么强悍。
　　以后可以和父王、自己和卡卡罗特一起修炼，你们肯定会成为超级赛亚人，当初没能打败弗利萨，绝对很恼火吧，我一定让你们成为强大的超级赛亚人！
　　巴达克再一次向他的王子垂首致敬，硬噎下喉头的酸楚。从小看到大的贝吉塔，最冷傲的王子，同时也是最脆弱的孩子。在妹妹死后他……不，不能想，一想眼泪就要止不住了。
　　贝吉塔转向悟饭和短笛，从敌人到战友，经历了太多的误解和偏见，到最后我们成了一家人。
　　悟饭觉得自己的心快难受死了，救了短笛和爸爸，却没能帮到贝吉塔。
　　他帮过我，在那个下午他告诉我赛亚人可以和喜欢的同性结婚，他告诉我赛亚人的寿命，我才毅然选择离婚，和短笛在一起。
　　是贝吉塔促成了悟天和特兰克斯，促成了佩佩和莱卡。到现在自己才想到，原来一直是他在支撑着地球上我们几个仅剩的赛亚人的幸福，一直都默默地为赛亚人的延续负责！
　　在长谈的那个下午自己就已将贝吉塔视为亲人了。在复制弗利萨的船里我已将他视为赛亚人国王！
　　我能不能再帮他一把？让他也得到幸福？如果我做不到的话……我就不配做他的儿子！！！
　　短笛用读心术听到悟饭这一句时微微一惊：悟饭已经承认贝吉塔了！
　　自己不也是吗？
　　早在布尔玛家的聚餐会，贝吉塔已救过自己，不只是生命，还有情感。那天使般的歌声，将自己从感情的深渊里救出，给了自己去追索幸福的勇气。还有后来不断地用赛亚人的事情促成悟饭的决断……这个人帮忙都不让人察觉！
　　贝吉塔从不说自己的痛苦，只把别人的痛苦记在心里，想办法去推动别人的幸福，而他自己却独自对抗一切。
　　以前战斗时那样，刚才受审也那样，现在连要判决了还顾我和悟饭，他到底要把我们感动到什么程度才罢休？！
　　如果我这个异族人都不得不敬佩他，不得不为他感到骄傲，希望这些赛亚人明白那个决定可能会让他们失去什么！！
　　贝吉塔的目光扫视过全场——赛亚人，每一个都那么坚强、勇敢、善良而纯真。上天真是太宠爱赛亚人了，给了他们美好的心灵和强壮的身体。古老淳朴的民风、优良文化的熏陶、先进科技的支撑与负责公正的体制相互完美结合，给予他们幸福和快乐的生活。
　　请你们为明天的安危而兢兢业业的努力，请不要懈怠，请不要忘记那段灭亡的惨痛历史，请吸取教训未雨绸缪而不致重蹈覆辙，请你们……珍惜我爱的这一切！
　　贝吉塔的目光里包含了那么多诚挚的情感和恳切的请求，这一次他没有用高频来传递，只是目光，只是那毫不动摇的目光，就将一切祝福与嘱托送到了所有人的心里，像是把特兰克斯湖的温热湖水灌注到了他们的心里，形成了永不枯竭的生命和幸福的源泉。
　　我们做了什么值得这个人如此爱我们？我们如果失去这个人将永远追悔啊！
　　每个人都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每个人都决定绝不能让这个人离开，如果一定不能挽回的话……
　　那么我们也跟他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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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个人的地方就有幸福！！
　　即使再为他死一次我们也愿意！！！
　　即使知道我们死后不能复活，即使知道最后只剩他一个，也绝对绝对可以把赛亚人的骄傲延续到永远！！！
　　贝吉塔转向了窗外，他还想看一眼特兰克斯湖的美景……
　　所有人向四边退让开来，在几万个赛亚人构成的大窗口里，贝吉塔又一次看到了他魂牵梦萦的浅紫色水波，他失去过又重新找回来的幸福之湖，这一次可能再也……不，我不哭，我要把这美丽的景色牢牢记在心里……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灿烂阳光下的浅紫色湖面上倒映的淡蓝色天空，水面上成千上万的金黄色亮点就像是星星闪耀……我美丽的故乡，我出生的地方……为了你我什么不可以做呢？
　　灭族……血海……失败……死亡……我都已经走过了，没什么大不了，再来一次我照样可以挺过来。
　　我不会输的，我永远都是最强的贝吉塔！
　　贝吉塔把目光从那个数万人的窗口收回来，握紧了拳头，昂首挺胸，火焰般的黑发熊熊燃烧，宝石般的黑眸放射出耀眼的光芒。
　　从来都是这样去全力战斗的，已经无数次了，那么这一次就让命运再向自己锤击一次，！最重的一击！！
　　我已经准备好了，而且……
　　绝不会输！！！
　　第九十四章　情与仇
　　寂静的审判大厅里，在所有目光的注视下，库腾卡的声音颤抖着，眼睛里强忍着泪水，宣布：“贝吉塔王子因领军失职，导致侍从拉蒂兹死于地球，按赛亚人律法，判处——逐出星球。”
　　即使料到，即使提前就做了无数的心理防范，还是没能忍住——那一滴泪水！
　　在其他人为贝吉塔划过脸颊的银色泪水而心颤时，比拉尖叫着：“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啊！！为什么只判逐出而不是死刑！！！”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个女人——！！！
　　在他们爆发雷鸣般的指责前，悟天万分紧急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卡吉疯了！！他冲过来！！！快……”
　　贝吉塔和卡卡罗特来不及细想，立刻变成超级赛亚人之四，卡吉已经是超级赛亚人之四了，疯狂之后更难抵挡！
　　即使今天只学了一点飞行术的皮毛，可超级能量还是使他在三四秒里从湖边小屋冲倒了审判大厅前，莱卡和悟天也变成了超级赛亚人紧追而来，由于飞行术比卡吉要好，他们提前到达发出警示，但卡吉的能量大于他俩，强大的护身气息直接把他俩重重地摔到了两边的王宫墙壁上！
　　“护住她！”猩红毛黑发的贝吉塔叫道，自己拦在窗口前。
　　悟饭和短笛立刻行动，激发状态的悟饭挡在了比拉前面，短笛把比拉按倒在地，自己也把能量提到最高挡在后侧！
　　“啊啊啊啊啊啊……！！！”卡吉怒吼着，像只深红毛黑发的小怒狮一般，直冲向比拉，玫红毛黑发的卡卡罗特——“瞬间转移”挡在前面。
　　父子俩相撞！！！
　　卡卡罗特被撞得向后——贝吉塔、悟饭和短笛赶紧低身闪避——从比拉的头顶上方摔了过去，穿透了一堵厚厚的宫墙！
　　卡吉被弹回窗外——好在赛亚人们刚才让出的那个空间（而且刚才悟天警示后大家更是向后闪开了一大截），否则不知道会被他撞伤多少人——一直到特兰克斯湖心的空中才刹住身形！
　　父子俩竟然不相上下？！大家暗自心惊。
　　“啊啊啊啊啊啊！！！”
　　深红毛黑发的疯狂卡吉又冲过来了，贝吉塔大吼“卡吉停手！！！”
　　失去了理智的卡吉听不到他的声音。在监视器里看到贝吉塔那一颗眼泪溢出眼眶的时候，他的心智就完全被怒火占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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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要杀了那个让贝吉塔伤心的女人！！！
　　卡吉没有停下，直冲入贝吉塔怀里，贝吉塔后退了三步——不是他能量较大，而是卡卡罗特飞过来拉住了卡吉的两条腿减轻了冲击力。
　　悟饭他们就在他背后五米开外，没有退避的余地了。
　　即使这样贝吉塔也觉得胸前一阵气血翻滚，他紧抓住卡吉的双手，深吸一口气，再次试图唤回儿子的理智：“卡吉！！！卡吉！！！醒醒卡吉！！！”
　　卡吉什么都听不见，他冲着比拉的方向“啊啊啊啊啊啊”的狂吼乱叫着，比起卡卡罗特为了打消赛亚人对贝吉塔的异念时那种怒态，这个出生才几天的小家伙更狂野、更凶猛！！！
　　超级赛亚人之四的贝吉塔和卡卡罗特都觉得快抓不住儿子了，只要被卡吉一挣脱，悟饭短笛是绝对挡不住他的，比拉定死无疑！
　　这时，缓过气来的莱卡和悟天冲过来帮了把手：超级赛亚人之三的莱卡在前面帮贝吉塔扣住卡吉的手腕，而超级赛亚人之一的悟天在后面正想拉住卡吉的腿——
　　“尾巴！！！”贝吉塔吼道。
　　悟天的手紧紧抓住了卡吉的深红色小尾巴！
　　卡吉的力量顿时大减，但不像普通赛亚人那样完全失去力道，只是减少了一多半。
　　但小怒狮卡吉挣扎得更猛了，四个大人都不能完全控制住他的行动！悟天这个超级赛亚人之一居然被他的尾巴给甩动了！
　　贝吉塔知道悟天被甩脱或卡吉把尾巴挣断后就没第二次机会了，他咬牙对其他三人说了一声：“抓紧他！”
　　他右手放开了卡吉的一只手臂，在儿子还没来得及动作前，贝吉塔高高扬手，落下——
　　“啪！！！”
　　一个狠狠的耳光扇在了卡吉的小脸蛋上，立刻出现了红肿到快要破掉的掌印！
　　这一巴掌打愣了所有人，连卡卡罗特都没料到贝吉塔不是打昏儿子，而是给了他这么狠的一个超级耳光！
　　然后，就听到卡吉“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了——冲劲和超级能量全部消失，卡吉清醒了！
　　或者不如说是，被贝吉塔给吓醒了。
　　吓得出生后还没哭过的卡吉开始“哇哇”大哭了！！
　　刚才的小怒狮，这会儿，变了只会哭的小毛团。
　　悟饭和短笛松了口气，把比拉从地上扶起来后，走向窗前，围在贝吉塔身边。
　　所有人都一起长长地出了口气——实在是太紧张、太刺激了！
　　超级赛亚人父子大混战啊！而且还是超级赛亚人一二三四几乎全部出动！六个超级赛亚人加一个超级那美克星人！
　　这阵容……前所未有的庞大啊！！！
　　所有人都在心里感叹着，同时也提醒自己无论如何别惹那个可怕的、深红毛黑发的小怒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