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吉塔-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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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巴继续道：“我和拉蒂兹一样嫉妒之心油然而生。当贝吉塔脱口叫出‘卡卡罗特’时，失忆的卡卡罗特回答说‘我是孙悟空’。那时我看到贝吉塔的脸色突然变了。我心里高兴的很，和拉蒂兹一样也没说真话，没告诉卡卡罗特他和王子的关系，以及‘卡卡罗特’那个名字的意思。我明知他关系到全族的复兴，还是动了杀机，可惜我的武功不及，贝吉塔要我退后，他要亲自和卡卡罗特对打。我知道只要有一点点机会他们就会和好，我假意服从命令，却冲向了卡卡罗特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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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饭说：“你认为杀了我，爸爸就永远不会原谅赛亚人了，不管贝吉塔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了……可你被爸爸打倒了……”悟饭的脸色突然变了一下，缩住了话头。
　　那巴回答：“是的。我被卡卡罗特打得重伤，无法行动。卡卡罗特把我扔到贝吉塔脚下，让他带我离开。作为一个赛亚人战士我应该求死……”
　　贝吉塔打断他：“别往下说了，那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
　　那巴没有回头，只是说：“不！今天我要说出来，我不想怀着愧疚活一辈子。请您让我说吧。”
　　贝吉塔五语。
　　那巴继续道：“我求贝吉塔救我……我知道贝吉塔虽然对敌绝不手下留情，但对族人一向心软，而且卡卡罗特已经否认自己是赛亚人了，那他就只有我一个族人。当他拉住我的手时，我以为自己打动了他，我在想以后怎么杀了卡卡罗特……那样，他就只能和我结婚了……王子察觉了，他当时已经对卡卡罗特失望，而我这个最后的族人竟然是如此卑鄙的人……他绝望了，打算杀了卡卡罗特后去那美克星找龙珠，等实现永生不死的愿望后去杀弗利萨为族人报仇。我在王子杀我时感到了这一切。”
　　一片寂静中，那巴重新抬起头，注视着长老会：“我是贝吉塔杀过的唯一一个赛亚人，但我的死和拉蒂兹一样是咎由自取，所以王子只是杀了一个背叛者而不是侍从。如果要追究，只能追究我的叛国罪而不是王子的杀人罪。”
　　那巴转头望着旁听席：“贝吉塔一直都照管拉蒂兹的，就像他一直都照管我一样。我们两个混蛋比他大四五岁，身为侍从，却让他这个王子来照管！贝吉塔身负复兴重担，我们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因私欲搅得他日夜不宁。明知贝吉塔视卡卡罗特为唯一的希望，还想将他除之而后快……我们两个根本不配做赛亚人！”
　　最后他的目光看向原告席上那个痛苦的母亲：“比拉，贝吉塔不肯讲真话是因为怕你伤心，也不想拉蒂兹死后名誉受损。只要他不说，就没人知道。比拉，你实在不应该怀疑贝吉塔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比拉大哭着伏倒在地。
　　贝吉塔拿自己的名誉来护卫拉蒂兹，可自己竟然一直怀疑他、刺伤他……若不是那巴出来作证，自己会把他和全族都逼上绝路……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啊！自己亲手毁了儿子的名誉……恩将仇报……
　　贝吉塔搀扶起这个母亲：“您曾承认过卡卡罗特是您的孩子，这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事。没能看好拉蒂兹是我的不对，您是一个最英勇的母亲。”
　　“不……别这样说……对不起……我实在是愧疚……对不起……”比拉涕泪满面，再也不能抬头见人。
　　所有人同情的看着比拉，为了私怨挑起长老会和民众的纷争几乎导致灾难性后果，似乎很过分，可正如贝吉塔所说，她也很英勇，为了儿子她敢对抗世界，有谁能指责她这种伟大的母爱呢？
　　过于偏激的方法和话语似乎难以原谅，可想一想她除了儿子再也没有别的亲人，也实在不得不同情她的遭遇啊！
　　Jenia等等同族的女性围绕着比拉，劝慰着她，作为母亲，她们太能体会她的痛苦了。她们都失去过儿子，可现在都复活了，只有比拉没有儿子，这太难受了……
　　难道就没办法补偿她内心的深痛吗？
　　一个女声响起来：“龙珠！用龙珠让拉蒂兹复活！”
　　大家回头看，窗口处乐平抱着布尔玛，停立在空中。
　　乐平着地，放开布尔玛，她向贝吉塔卡卡罗特他们招招手，然后朝比拉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说：“过三四个月我们会返回地球，到时我会收集龙珠请愿，让拉蒂兹复活。你就别难过了。”
　　比拉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个地球女性：“真……真的……真的能复活吗？”
　　“是真的啊，我们这些人都死过的，每次都用龙珠复活的，没问题，你放心吧！再等几个月拉蒂兹就会回到你身边了。”
　　比拉低头想了想，抬头时眼中闪着希望的光芒：“我……我可以一起去地球吗？我想自己找龙珠，不能再让你们为我费心了。”
　　布尔玛笑道：“好啊，那到时我们一起回地球。”
　　“好的。”比拉笑着点点头，身边的赛亚人妇女们围着她回到了旁听席。
　　其他长老们松了一口大气，事情终于圆满解决了，太好了。
　　库腾卡宣布：“贝吉塔王子无罪。”
　　等民众的欢呼过后，他又说：“至于那巴的罪行……”
　　Jess长老站起来说到：“即使那巴以前做错过，可他今天这样直率地承认了错误，而且为救贝吉塔而说出了真相没有丝毫隐瞒。我想，这样知耻而后勇的赛亚人是可以被原谅的，而且以后也绝对不会再做错什么了。”
　　民众们纷纷表示同意，Jess长老笑着走到库腾卡身边。“老朋友，别因为他是你孙子，就故意惩罚他啊，让他自己赎罪，出于良知自己纠正错误不是比惩罚更好吗？”


　　库腾卡想了想：“好吧。那巴，我要你陪比拉一起去地球，负责收集龙珠和请愿，并且负责拉蒂兹的重新做人。”
　　那巴垂首答应，然后退回了旁听席。
　　库腾卡捧起了审判台上的猩红色披风，朝斯蒂文走去，其余的长老跟在后面。
　　走到库腾卡身前，他们单膝下跪：“伟大的赛亚人王，请原谅我们的失敬，请不要抛弃您的人民吧。”
　　斯蒂文转头看了看贝吉塔：“你直接接位怎样？我很想多练练功。”
　　贝吉塔笑笑，把披风接过来，一边为父亲重新披好，一边说：“我暂时还有别的事情，恐怕父王您还要忙些年。”
　　他飞过去拿回了Jess长老的紫色披风，也替长老穿好，又接着说：“有这些公正良知的长老们帮您，有强有力的部落首领们协助，有善良勤奋的赛亚人支持，您不会太累的。至于保护星球，眼前的一大堆的超级赛亚人儿孙应该绰绰有余了，何况侍卫长会在卡卡罗特的帮助下加强战士们的训练，过两年只怕满星球都是超级赛亚人了。”
　　贝吉塔退后两步，打量着父王和长老，还有一边的侍卫长。他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而且我从出生起就一直看着父王您披着这猩红色斗篷，要是突然间您不穿它了，我会不习惯哪！”
　　这种撒娇的口气，让一向威严的斯蒂文不禁微笑起来了。长老自然开怀大笑，连巴达克也绷不住脸笑起来。
　　周围的长老们全都脸上带着笑容，旁听席上和窗口外的赛亚人民全都笑着。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国王万岁！贝吉塔万岁！”
　　顿时所有的民众都充满信心的欢呼起来：“国王万岁！贝吉塔万岁！国王万岁！贝吉塔万岁！！国王万岁！！贝吉塔万岁！！！”
　　贝吉塔举起一只手，大家都静下来，等待着。
　　火焰般的黑发烧热了每个人的心，贝吉塔宝石般的黑眸闪耀着无比灿烂的光芒，深吸一口气，他说：
　　“美丽的贝吉塔行星和她孕育的赛亚民族万岁！”
　　啊！是啊！美丽的贝吉塔行星，还有生长在这里的骄傲而强大的赛亚人，才是亘古不变的啊！
　　那一刻，贝吉塔露出他最美丽的笑容，比阳光更耀眼、比月光更温柔、比星星都快乐的笑容，如特兰克斯的湖水一般将最美好的希望灌注到每一个赛亚人的心灵！
　　啊，贝吉塔，你是所有赛亚人的骄傲！
　　你在我们心里，永远是最值得珍惜的！
　　你的泪水、你的笑容、你的顽强、你的脆弱……所有的这一切都会永远映照在我们的心湖里，永远流传在赛亚人的故事里，和贝吉塔行星一起在宇宙中永远放射出美丽的光芒！！！
　　第九十五章　今天与明天
　　来吧，请跟我一起来。
　　跟我一起飞近美丽的贝吉塔行星，把目光从浅紫色湖畔的伟丽王宫投向东方，越过巍峨的深蓝山巅，穿过郁郁葱葱的森林，经过开阔的绿色平原，我们来到了波澜壮阔的海边……
　　一道人影掠过海面，急速飞行激起的浪花在他身后形成了笔直的一条白线。
　　倒竖的黑发被扑面的海风吹向脑后，明亮的黑眸里就像以前的孙悟空一样充满了阳光，嘴边一缕快乐的笑容宣示他的心情和这浅蓝色的天空一样晴朗，万里无云。
　　和以往一样穿着他橙蓝色练功服，在这里只有他才这么穿，站在赛亚人里极其醒目——卡卡罗特在此——正如同他的名字，已经成了希望的象征。
　　今天没有变成超级赛亚人，也没有用瞬间转移，也许是恢复了小时候喜欢接触自然的天性，他最近越来越爱用慢速低飞过山林和大海，呼吸草木的甜味还有海水的咸味。若不是今天有事，他真想到那些草地上去打个滚，或者跳下海去游个泳。
　　向东飞行了三分钟后，眼前出现了一座极大的岛屿。
　　这一大片黑漆漆的岩礁高高地耸起在海面上，好似燃烧得最炽热时突然凝固的一块硕大无朋的熔岩，像个巨大的黑色树墩稳稳当当的扎根在贝吉塔行星上，标志着东方的尽头。
　　卡卡罗特开始提升高度，等他飞达岛屿边缘时，刚好超过那峥嵘的崖边。像以往一样，他稍稍停留向下望了一眼：几千米之下，白色的浪涛不断拍击着这无比坚硬的硕大岩礁，正如多少亿年来风暴想要摇撼它一样，没什么成效。
　　卡卡罗特继续向前飞，崖顶方圆几十公里，在到达中心之前，他心里掠过一些模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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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之力何其伟大啊！比起这屹立海中的巨礁来，自己所做的修炼直如它脚下的一朵浪花，对于整个宇宙也几乎毫无影响吧！
　　超级赛亚人的能量可以拯救一个星球或毁灭一个星球，但在他死后或走后，地球还是老样子。除了小林、欧布他们几个人在为保卫地球不懈地努力着，那些地球人还是不知世事的过着和平日子，丝毫没意识到也许明天，就可能会和地球一同变成宇宙的灰烬了。
　　也许当初不该让龙珠消去地球人在魔人一役中死亡的记忆……
　　没有继续再想下去，因为他已经抵达了目的地——石林。
　　Jess长老告诉他，这里的石林完全是靠人力一点一点在这片礁石顶上开凿出来的，低于崖顶十几米，像个碗状从中心向外扩延。
　　最中间最高最粗的那根圆形石柱就是第一个超级赛亚人留下的。
　　卡卡罗特直接飞向它，每次来这里，他都要过去瞻仰一下。
　　黑黝黝的、年深日久的石柱表面仍旧是粗砺的，第一个超级赛亚人没有打磨这个石柱，他想传诸后世的不是什么装饰物或纪念碑，而是深深凹陷在坚硬石头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赛亚文字。
　　如同往日，卡卡罗特飞到那个石柱上端，目光平视第一行，同时手掌也轻轻抚上那些不是用凿子而是用能量深刻下的文字。
　　这个超级赛亚人刻的字都很大，笔划极其遒劲，纵横捭阖，岁月不侵。
　　身体从空中慢慢降落，自上而下一一抚摸过这些赛亚文字，并将它们再一次铭刻在心上：
　　自信、勇敢、勤奋、善良、淳朴、
　　坚强、忍耐、真诚、热情、冷静、
　　仁爱、公正、良知、智慧、力量、
　　执着、谦恭、谨慎、好学、反省、
　　……
　　……
　　……
　　他没有留下怎么成为超级赛亚人的秘诀，而是留下这些简单却充满人性的词汇，这就是他想留给赛亚民族最珍贵的东西——赛亚人精神！
　　摸到最下面一行时，脚已站在地面上，目光刚好能平视到那句话：
　　请珍惜美好的生命与爱，并为之战斗。
　　之后是一个潦草的签名——卡卡罗特（希望）。
　　很浅的痕迹，但因为无数只手都按着那笔迹描绘过那个名字，一如卡卡罗特自己正在做的那样，所以被磨得很光滑。
　　赛亚人的成年仪式就是在太阳升起时从部落出发，在日落前抵达这里，逗留一夜甚至几天，瞻仰这根圆形石柱，和这片石林，一直到他们想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之后，他们在外围岩壁上凿下一块能带回去的黑岩，在上面刻下誓言，在下面也签上名字。有生之年，他们必须遵行那誓言，这样，等将来去世后，他们才有资格用那块黑岩做墓碑，那是一个真正赛亚人才有资格获得的丰碑！
　　超级赛亚人用不着墓碑，当生命接近终点，他们将自己的一切都投入卡卡罗特之星，他们巨大的精神力和能量成为创造一切奇迹的源泉，成为后代赛亚人的希望。
　　卡卡罗特最后把身体完全贴在巨大的石柱上，倾听着，仿佛这样就能感到那个伟大先行者不朽的灵魂。
　　想必他经历过很多痛苦和磨难吧，才能想到给民族留下如此丰厚的遗产：精神石柱和卡卡罗特之星，还有超级赛亚人的传说。
　　无敌的能量，加上伟大的心胸，才算是真正的宇宙最强战士吧！
　　等以后自己也投入卡卡罗特之星时，肯定可以真的见到他，还有其他很多很多前代的超级赛亚人吧。那是另一个永恒的世界，比一个人寂寞的呆在天国要快乐啊！


　　不过现在……
　　卡卡罗特慢慢离开石柱，脸上露出微笑：现在我还要做好多好多事情呢，那样等以后去见你时我才无愧于卡卡罗特这个名字啊！
　　你绝对是个真正的强者，不过我现在要去看另一个真正的强者了。我以后还会来看你的，拜拜哦！
　　卡卡罗特笑着朝这根最中心的大石柱挥手道别，转身走向外围，一路上穿过其他的石柱石碑。
　　赛亚人的历史非常悠久，但在第一根石柱出现前，只有长老们的口头传述，在此之后才有了文字记载。第一个超级赛亚人开启了赛亚民族的智慧，让他们拥有了和强大能量所匹配的文明。
　　每百年长老们来这里建立一个方形石柱，在上面刻下百年历史，即使后来有了高科技的记录方式后，他们仍旧这样做。赛亚人觉得这样才能表现出历史的凝重，而且如果只用电脑和纸张来记载的话，很容易被毁而失传。
　　也有些是特殊事件的记录，那种都是厚厚的大石壁，只有在大劫难后才出现，卡卡罗特看过十四五块这种大石壁。天灾人祸同样在这个美丽的星球上肆虐过，好在每一次到最后赛亚人都凭借着顽强的精神和智慧平安度过了。
　　还有很多小些的菱形石柱，它们是赎罪石柱。
　　叛国罪是剥夺赛亚名字并视情节轻重处以死刑或逐出星球；故意杀人罪是死刑；过失杀人罪是逐出或流放荒岛；而其他的罪行，较轻的会罚劳役，较重的就刻石赎罪。
　　刻石赎罪一般都是三到五年，期间要住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大岩礁上，除了去海里找食物和附近小岛上去弄淡水，不准离开。这本身就是一种惩罚。
　　罪犯要先在方形石柱上刻长老指定的内容：比如历史的记述，科技文化等等，然后可以在菱形石柱上刻下自己的罪行和悔过。等刻完后长老如果觉得罪犯真的有悔悟之心，就可以重新回到部落去生活了。
　　每一代的赛亚人都在这里留下印迹，多少年过去后，在巨型岩礁顶部中央形成了这片石林。精神指引、历史功勋、民族劫难和罪行悔悟并立在这里，成为赛亚人延续不灭的传说和故事。
　　每一代的赛亚孩子们都在这里度过他们的成人之夜，自此后就要为自己、民族和国家负起责任，做一个真正的赛亚人。
　　在地球长大的卡卡罗特没在这里度过成人之夜，但他已经在这里过夜很多次了……
　　几声“嗤嗤”的能量划过石面的声音传进了卡卡罗特的耳朵，他已经走过一百米，到了外围的边缘。
　　这里的菱形石碑比方形石柱少多了，长老说是因为文化熏陶和重视教育的缘故，犯罪的事越来越少了，就有也常常是轻罪，最多是罚劳役。
　　走到刻石声音的发源处，卡卡罗特席地坐下来，没有惊动那个人。他肯定感觉到自己过来了，但同样没扭头打招呼。
　　在偏西的阳光下，黑发边缘被镀上了红边，更像燃烧的火焰了。高挑的双眉因凝神思索而紧皱，不时闪出智慧光芒的黑眼睛专注于眼前的工作，右手食指将脑海中的一个个赛亚文字用能量深深地镌刻在黑色石壁上。
　　苍白的肤色怎么晒也晒不黑，而黑色练功服紧裹着的劲健而削瘦的身躯，由于每天抽时间锻炼依然肌肉硬实。身材比例完美到无可挑剔，卡卡罗特什么时候看都觉得心跳不已。
　　以前战斗时那种绝不服输的表情就老让他走神而多挨两拳，而现在那张脸上焕发出祥和的智慧之光更是牢牢地吸引着卡卡罗特的目光。
　　自己的能量也许是比他强一点，可论到头脑，眼前这人真是把自己落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一辈子都心甘情愿地听他指挥……唔……除了分离以外。
　　他为求心安和记录这一段赛亚人和异星民族的悲惨历史，自愿刻石赎罪，这三年一直住在这里。但自己经常（经常到一天用七八次瞬间转移）跑来找他。
　　有时是晨练对打，有时是送饭送水，有时是国王长老要咨询他某件事，有时（几乎是每天）晚上干脆就赖下不走了，和他一起在小石屋过夜。
　　因为他是自愿的，所以长老们都睁只眼闭只眼，何况——“你赎罪干嘛罚我当单身汉啊？不公平！”他没词了，只好随自己自由来去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特意来接他。王宫那边正在准备盛宴，因为三年前那个审判日已经成了每年固定的纪念日，所有人一起庆祝赛亚民族的振兴。
　　前两年是国王主持，今年大家都盼着他主持呢，可能以后每年都是他主持了，没有他就没有赛亚人今天这么幸福的生活啊。
　　不过，更令我满意的是赛亚人的确很能从灭族的惨痛历史里吸取经验教训。国王父亲和侍卫长爸爸在一年里就变成了超级赛亚人，部落首领们、王宫侍卫和各部落战士这三年也一直都很努力的修炼。
　　他们都死过一次，深知自己能量的提升关系到个人、家庭和民族的安危，他们毫不懈怠，几乎每天都有人突破极限成为超级赛亚人，并向更高的目标不断迈进。他们好像每一个都恨不得能有足够的力量独自挑起保卫星球的重担。
　　甚至连那些普通民众也一样，一个个奋勇争先的研究起科技、文化、律法和政策来，每个部落都很兴旺，民众们一点都不给部落首领和长老们添麻烦，反而自觉自愿地抽时间分担公众事务和职责。
　　结果部落首领和长老们在自己的部落里几乎无事可做，于是转而帮助国王考虑起全民族和全星球的发展问题了。部落纷争也没了，大家都把民族利益摆到头里，互相合作，物资流通顺畅，经济也更繁荣了，赛亚人的日子更好了，也更有凝聚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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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被他他那种负责牺牲的精神感动了吧，赛亚人不再坐等领导人告诉他们干什么，而是自己积极的思考和行动起来了。
　　一旦指明方向，这个优秀民族就开始迅猛发展起来，令人惊叹，我甚至觉得自己快要无事可做了，国王最近也好闲，和爸爸练武的时间越来越多了，快到超级赛亚人之二了。
　　照这样下去，真的是不用担心赛亚人的未来了，比起在地球上我轻松多了。
　　赛亚人，的确称得上骄傲的民族，他们有这个资格！
　　……
　　三年，我觉得过的飞快。
　　每天在石壁上刻下记忆中的每一段经历，每一个名字，每一个想法。好像是在和自己的星球倾谈，将内心的悲痛全部倒出，不会忘记，但也不会再苛责自己。
　　不仅仅是赛亚民族的浩劫啊，同时经受这场磨难的有成百上千的宇宙民族，哪一个无辜的牺牲者在临死前不是像赛亚人一样痛恨那残酷命运呢？他们和赛亚人一样，没做错什么却受到如此无情的惩罚！
　　他们有的顽抗到底，有的忍气吞声，有的逆来顺受，有的甚至助纣为虐。我将自己知道的所有罪恶和英勇事迹全都刻在这黑色的石壁上，永不磨灭。
　　即使他们忘记，我也不会忘记，他们自己不记录的，就让我这个赛亚人帮他们记下来好了。从我开始，赎罪石林不仅仅是记录赛亚人的历史，而是对宇宙民族历史的大事记。
　　我已将这段宇宙伤痛镌刻在贝吉塔行星上，之后长老们会把它们抄在纸张上、输入超智能电脑，告诉后辈这段灭族的历史，以保证他们不会重蹈覆辙。
　　在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