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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黑两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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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洁笑道:不吓死人才怪呢。
我做个鬼脸道:洁洁,我这样吓不吓人?!
杨洁也做个鬼脸笑道:吓得鬼都喊妈妈了。
松林山是座奇怪的山,孤峰一座,上面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松树。故名松林山。
上山的路有两条。一条是正面的盘山水泥路,一条是山后的自然山道。我们都觉得从后面山道爬才有意思。于是我们便向后山杀去。
从草地到后山须经过一片公墓地,然后要穿过一片小松林,最后还要踏过一座独木桥。
我们手拉手,拉到墓地跟,那儿林立着无数块石碑,密密麻麻,很是壮观。碑面上刻着死者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有的觉得自己生前混得不错的,便把自己的行头刻上,比如,什么什么的科长啦,什么什么的主任啦。。。。好像鬼在阴间也论资排辈的。也有刻句子的,诸如,青碑留名,光照千秋;有一人还写,我赤条条地来,也赤条条地走了,在这世上我了无牵挂。
蓝黑两色(31)
远处,有些石碑跟还冒着青烟。偶尔有一两个人从这儿经过。
整个墓地阴森森的。
此地不宜久留。
走进小松林时,我说:人拼死拼活到最后就是一快石板。想想真没劲。
杨洁道:要大理石的。
我笑道:金刚石都没用。
松林中静悄悄的,一说到死世界好像也立即变得沉静起来。好长时间我们都不说话,只听见脚下树枝发出的啪啦声。
杨洁开口道:子言,你说死是不是一种虚无?一瞬间什么都没了?你就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本想玩一把深沉,看看旁边也没其他人就算了,我道:生是短暂的,死才永恒。生是一种偶然中的无意存在,死是一种必然的完成。死看起来是虚空的,其实它是实在的。如果说生是有限的实体话,那么死是无限的存在。
杨洁道:人活着有什么意义?
我笑道:人活着没意义。意义都是大人编出来骗小孩子玩的。
杨洁笑道:你是虚无主义的人?
我笑道:你是实在主义的人?
杨洁道:谁和你绕口令,你回答我的话。
我笑道:我要是虚无主义的人,估计也不会在这儿了。
杨洁道:那在哪?
我笑道:在深山老林里,挑水劈柴过一个人的生活。
杨洁笑道:出家不是更好吗?
我笑道:施主,佛在心中不一定非在寺庙里,能理解么?再说,同一大帮男人聚在一块估计不会干出什么好事的。
杨洁笑道:不许你胡说。虽然你不愿出家但也不能轻薄人家啊。照你这么说,那还修盖寺庙干什么?
我双手合一轻声轻语道:佛虽在心中,但大家都是皮肉之身,总得有个安放之地啊。施主,可明白了么?
扯来越没劲,而且我觉得两人在一块说这样沉重的话,未免做作和可笑。
我笑道:杨洁,说点有趣的吧。别把自己弄得给真似的。
杨洁笑道:讲得也是,干嘛说这些玩意儿。不如说说有趣的事吧。
我道:你先说。
杨洁笑道:我高中时有个同学外号叫小神经,他暗恋上了隔壁班的一位女生,只要一下课,小神经便从教室里飞奔出来,趴在她们班后门跟,从缝隙里偷人家。这女生知道后,很不舒服,就找人传话,让小神经别老趴在那儿偷偷摸摸的。可是小神经却散布谣言,说人家喜欢她。女孩气疯了,带几姐妹把小神经拉到操场上暴匾。女孩扇小神经左脸时,你猜他怎么说的?他说,左脸已打过了,不过瘾的话,再打右脸。女孩当即就骂他贱。你猜他又怎么说得?他说你才知道啊?像我这么贱的人是不是第一见过?女孩顺手就给小神经一耳光,并说你丫的真是欠抽!小神经哭了,说,你为什么不使大一点的劲儿?女孩真是拿他没办法,大骂道,你他妈的是受虐待狂啊。这时小神经笑了,说,我就等你这句话了。
我呵呵笑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真有这样的人吗?
杨洁笑道:千真万确,骗你是小狗。
我笑道:这位老兄耐力这么好,适合当拳靶。
杨洁问道:子言,《贞子来了》你看过没有?
我说:看过几遍,挺吓人的。
杨洁笑道:我刚看时,吓得半夜都不敢接电话。害得老妈大骂我一通。
我笑道:我小时候扮鬼吓过小女孩的,我妈知道后把我痛揍了一顿,使我由鬼变成了人。
杨洁笑道:这样的事,我小时候也干过呢。我嘴里含张白纸,有小朋友经过时,冷不防地蹿到路中央说,我是鬼,我饿了,我要吃你们的小耳朵。呵呵。。。吓哭许多小孩子。
哈哈。。。
我笑道:你也够调皮的。我有个经验。我觉得扮鬼还是女人吓人,男人扮鬼多半笑死人。
杨洁笑道:可能是历史上女冤鬼比较多吧,时间长了,人们就认为鬼是女人的化身了。
我们一路说说笑笑,一路打打闹闹。不一会儿,我们走出了小松林。
独木桥纯属浪得虚名,其实就是一大截树段子横在塘子上。
塘里的水浅浅的,但淤泥很深,掉下去了,估计很难再爬上来。
过独木桥时,我在前,杨洁紧跟着。走几步,我不由自主地往下望,看见塘中倒映着我的身影。一阵凉风吹过,忽然,感觉塘中有人小声地喊我的名子。我心里骂道,去你妈的!
过了一半,杨洁问我怎样,我说还行。于是她催我能不能快点。我说行。接着我便快速行走,离桥尾还剩三四米时,我猛地一发力,纵身飞起。
杨洁见状,心也跟着飞了,她跑得更快,离地面两三米时,她像大鸟一样跳了过来。
不巧,桥头只有一小块空地,而且还被我占了。两边全是松树。杨洁不是巨猫,她不可能抓住树干。怎么办?只有朝我身上砸了。倒霉。
哎呀!我被杨洁扑倒在地,疼的直打滚。
我又哭又笑道:杨洁,你可坑苦我了。
呵呵。。。。她还笑!
我完了。我揉着腰说。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杨洁拍着我的肩膀说,来我剥桔子给你吃。
我笑道:照这样下去,晚景凄凉哦。
杨洁笑道:到时我保护你。
我笑道:什么?保护我?姑娘,算了吧。只怕到时我连晚景都没喽!
呵呵。。。。杨洁大笑道:子言,对我这么没信心?!
我笑道:有啊,可是,不知要等到哪一天。
站在山脚下往上望,山道气势磅礴凌空险峻,感觉它就是外星人从天上扔下的梯子。我心里有点发虚,还有点不想爬了呢,可是,那怎么行,男人不都是硬撑好汉的吗?
蓝黑两色(32)
上第一个台阶时,我嘱咐杨洁小心,不能打闹,否则第二天的报纸上定会出现这样的消息:本报讯,昨日中午十一时左右,在松林山脚下,惊现一男一女两具年轻尸体,死者当时鼻青脸肿龇牙咧嘴,很难看。两人是殉情,他杀,还是死于意外事故,目前尚未定论。据悉,警方已介入此事。
杨洁瞪了我一眼说我是乌鸦嘴。
我笑道:乌鸦招人厌,但说得都是实话啊。来,把包给我。
杨洁道:不,我行!你的腰受了伤啦。
我笑道:没事的。姑娘的温柔早已把它治好。
杨洁笑道:你就爱臭美。
我呵呵笑道:爬山了,你小心点。
我们击掌前行。
开始时,还好,腿不酸,身未流汗。爬了几百块石头后,感觉有点吃力了,身上好像背了沉重的包袱。
山高路险,情真意切。
我两累给牛似的往上爬。到半山腰时,有块巨大的石头横在小道旁边,人趴在上面歇息挺好的。我取出饮料猛灌一气。
我笑道: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看今时,脸红腮紫,汗流浃背赛猪。
杨洁笑道:你是猪,我不是。
我笑道:做猪又何防?浑身都是宝。
杨洁道:好个屁!平时吃的再好,到最后还不都是为了给别人宰?!
我道:姑娘说的是。虽然它免不了最后挨人一刀,但人家却一直达观地活着,多牛啊!
杨洁道:子言,你看过王小波的《一只特立独行的猪》没有?
我道:看过。能把一只胖猪写得那么超然洒脱有个性恐怕也只有他了。无耐天不逐愿让他英年早逝。
我从地上爬起来,往山下看,天!太恐怖了!万丈深渊简直就是地狱!底下晃动的树木仿若魔鬼在向我招手。我觉得只要你稍不留神,肯定会一头栽下去。
风起的时候,山摇地动,我俩像悬崖边的小草一样,摇摇欲坠。
离山顶还有十几米时,我们已经不敢直腰走了,像蜗牛一点点地往上地爬。
累死我也,累死我也。杨洁依在一棵松树下大口喘气道。
我也是。
没想到爬山原来是件苦差事。
山上比山下凉快。阵阵山风吹来感觉浑身被清水充洗一般,爽快又惬意。我们沿着山顶小道向里走。小道有两尺宽,两边是零碎的石头和长在夹缝的小草。走了一会儿,我们到达一片空旷处,这儿聚了很多人。他们或三五成群地聊天或围在一起打牌。有两个小孩,正拿着望远镜四处看来看去。
在一块空地处,我们坐下来,取出包中的食物和饮料,一边吃一边看周围的人群。动物园门口男女老少站了一圈人,他们围着门外的海报叽叽喳喳嚷个不停。听说刚到了一只大雕,杨洁想去看看。门票20。
进了动物园,感觉像是走进了动物的监狱,那些活蹦乱跳的小鸟,本该在枝头上的,这回却在铁丝网里了。尽管如此,这儿还是人家的地盘,我不敢轻举妄动。比方说,中午到了,那些家伙也都饿得不行,你一不小心掉进老虎笼里了,我看你怎么办吧。你总不能说,老虎大哥,小的皮厚肉粗不好吃,你饶了我吧,俺下回准带个花姑娘的来孝敬你。估计它一口就把你吞了!
一条大蟒蛇粗得像大人的腰,它披一件花青色外套,通身黯淡无光,两眼不怀好意地狠乎乎地打量着你洁白的小手和白里透红诱人的胸脯,它的想法很明显,就是想吃你。大蟒扭动腰肢,仗着自己修长的身材,丑美地把它盘在一棵大树上,假山上,头呢昂还在青石上。我看它的时候,它又洋洋自得地卖弄它的小把戏,口里的芯子来来回回吐着,搞得给扔火球似的,分明是在装酷。秋日的阳光,像迷魂汤让它睡眼朦胧。一会儿,它便眯起了小眼睛,谁也不理地想入非非了。总之这老几也怪会享受的。
两只上了年级的老乌龟,憨厚的给对面的傻二哥似的,缩着头,在那一动不动地晒太阳呢。你瞧它的壳有多厚,好像它们那儿不安全也长发生枪击事件似的。偶尔它们也窃窃私语,大概是谈话内容走了风声,不一会儿,老乌龟身边围着一圈小乌龟,他们很自觉地排好队,瞪着明亮的眼睛,聚精会神地听这两个老家伙天花乱坠鬼侃。这和人类一样,人家年级大,见多识广,懂得多,吹牛逼也让人听得津津有味的。
最讨厌的是那几只猴子,我和杨洁才靠近铁丝网。它们便自作多情地向我们眉来眼去。这些猴子真受罪!在铁丝圈里爬假山,哪有在大自然中爬树有意思?杨洁把五香花生扔给他们,这些猴子呼地一扫而光。有只小猴子,死朝我看,估计它想喝我手中的可乐。哼!想得美!
最搞笑得还是那只大雕,不知是因为失恋了还是和老伴分居两地什么的。就见它泪眼朦胧地在那假山跟郁郁寡欢,时不时还抚拭一下眼角的泪水。它一个人伤心,怪心疼的。
我笑着对杨洁道:把米酒拿来。
杨洁道:干吗?
我道:给它也斟一杯,你未看人家很孤单地悲伤吗?
杨洁笑道:你不会爬到笼子里和它举杯畅饮抒发情怀吧?
我笑道:它要是借醉把我看成它的情人就麻烦喽。
杨洁白了我一眼道:亏你想得出。
我把酒倒进小塑料带子里扔给它。正好砸在背上,它很反感地瞅了我一眼,如果它会说话的话,准说,“我说哥儿们,可能体谅一下,人家正沉浸在失恋的痛楚中呢。”
蓝黑两色(33)
嘿!奇怪的是,它真喝酒了!摇摇晃晃的好像喝醉了,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会儿前,一会儿后,在苦苦挣扎的努力下,总算保持了大雕应有的风采。没像人那样呕吐或发酒疯什么的。
动物园的后面是游乐场,里面有不少好玩的东西,诸如,电动马,跳床,爬山车,魔幻世界。。。。。
能完的东西,我们一样不落地玩个遍。在跳床上我牛的不行,在上面玩出了许多惊险的动作,有一次,我不小心,差点从床上像包子一样弹出去了!
今天是玩足了。三点钟左右,我们沿着山前的水泥路,一步步晃下山去。
因为年轻,加上又同女友在一块儿,回去的时候我并不感到很累。
路上,我笑道:要是两人骑匹马就美喽。
杨洁道:是啊。我从未骑过,你呢?
我笑道:骑是骑过,可惜是木马。
杨洁道:子言,你一人出去玩过没有?
我笑道:去过。高一暑假时,我一人跑到黄河边去了。我看到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和一堆堆马蜂窝般的黄沙。心里特没劲。那儿的土地有点贫瘠,水土流失也都大面积的,就像沿海地区的走私一样,比较严重。后来才倒霉呢,我钱包被小偷偷了,身上一个子儿也没剩。我当时穿得很破烂,没敢去找警察叔叔,我担心他们把我当小偷抓起来可就惨了!人生地不熟的,找谁评理去?大家都说,乡村里的老大哥比较朴实,我饿得不行,就去找他们;还行,一位老农指着水缸说,小娃,别急,尽管喝,嘿!他把我当水牛了!出村子的时候,一位老奶奶硬拉住我的手说,二狗子,你跑了五年终于回家啦,奶奶我可想死你了。我说我不是她孙子,她还骂我呢。唉!真是搞笑。后来这位老奶奶给了我五十元钱让我去买衣服打扮打扮,可是我趁机逃之夭夭,走为上策。坐车到郑州时,钱又花个精光,没办法,我只好偷趴火车回来了。
时过境迁,当时明明是狼狈不堪的,现在说来却沾沾自喜地把自己当英雄吹了。
听完我的简单叙述,杨洁大吃一惊,说:真是羡慕你!我也多么想能四处跑跑啊。
我说:只要你有钱,哪儿不能去啊?西藏可想去?有时间我们一块去。
杨洁说:讲得轻松,家里人能放心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吗?
我说:看来你的家教比较严。只要不偷不抢,我家里人才懒得问我事呢?
走到半山腰时,我看见一棵老松树下坐着一位六十来岁的老头。他正打着手势啊啊啊地唱京剧呢。他身边的树上挂块旧白布,上面系满了各色气球。布的正前方,立个架子,架子上放把气枪。
我上前问怎么个玩法,老头介绍说,枪打气球,打中不收钱,打不中一枪二角。我拿起枪,简单地调了一下,心想,老家伙,你可要倒霉了,你今天遇到得是位高手。打枪前,我笑着对杨洁说,神枪手难得一展才艺。杨洁撇了撇嘴笑我吹牛。
我左手扶枪托,右手抠板机,斜着身子,歪着头,左眼闭,右眼瞄准。眼睛,缺口,准星,气球四点一线。正要打,一旁的杨洁说我做作。我说,要找一下感觉啊。
啪——枪响之后,转眼之间又是啪得一声,气球连炸两个。
我得意道:怎样?
上了子弹后,又是一枪,不好意思,气球又炸了。
就这样我一连放了九枪,枪枪中球,弹无虚发。
妈的!还真是神枪手。我心里暗暗骂道。
我正准备着要把布上的气球打完时,老爷子干涉了,他说,这位大哥行行好,枪瘾你也过了。咱们是小本生意,经不起大水冲,还望你高抬贵手。
一把年纪的,话都讲到这个份了,你还忍心再拆老人家的台吗?收手吧。
杨洁见我这么轻松,接过枪也要打。我真把自己当神枪手了,不由自主上前指导一番,说眼要准心要狠云云,就差拿个小棍敲她让她牢牢记住啦。
第一次玩枪的人都很兴奋,杨洁也不例外。她红扑扑着脸,把枪当宝贝似的看来看去。可惜手气太臭,一连五枪全空。急得我,恨不能上前把气球捏碎两个。
随后,杨洁又打了五枪,结果还是全空。杨洁泄气了,付了钱。我们一块下山。
走了很远的路,忽然,我哈哈大笑起来。杨洁觉得我笑中有鬼,问道:子言,你浪笑什么?快说!
哈哈——
我笑道:我想起了一句话:战争让女人走开。我猜这位老兄是基于女人枪法太臭有感而发的。想想看,战场上子弹多珍贵啊,你扛把枪给真是的,打不中敌人,还一个劲地乱射,好意思么?不一边呆着,行么?
子言,你——你——气杀我也!杨洁很不服气,几乎要跳了起来。
我摇摇头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说:没办法,事实就这么地残酷。
杨洁笑道:瞧你狂的!
我假装失落道:唉!时代真的变了。以前女人不怎么出门,什么活儿都行,现在呢?什么都不行。针线活不会,做饭不行,米老是夹生,洗衣服不行。。。。。除了打扮还是打扮。真让人急啊。
杨洁坚决反击道:男人真没良心!女人穿老土了,他们说女人天天都忙什么去了?把自己糟踏成这样?女人打扮漂亮了,他们又说女人没安好心。男权社会男人给大爷似的舒服了几千年,现在还想说女人的不是,明明显显的遗老遗少的怀旧复古嘴脸。
你以为男人想三妻四妾啊?这话刚出口,我就为自己的失语而脸红。我——我——
蓝黑两色(34)
杨洁咯咯笑道:理屈词穷了吧。
我笑道:这一局算你胜。
杨洁道,什么算我胜。我赢得理直气壮!
我道,杨洁,难道你忘了吗。聪明的女人不会和男人争强好胜的。
杨洁道,我当然知道,不过那是在公共场合,而现在只有你和我。呵呵。。。你又无话可说了吧。
我笑道,怎么无话可说了,我现在想说“我恨你!”
不知不觉中,两人又到了山脚下。
这会儿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手脚不听使唤,走不动了,咱们又回到那片草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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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洁依在一棵松树上兴致勃勃道:人们都说女人是所学校,你怎么看?
我笑道:这个比喻注水。
杨洁道:注什么水?
我笑道:夸女人也不能这么夸啊!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学校还让人心碎得地方吗?女人再让人心碎也不是这么个碎法啊?!
杨洁道:大家说女人是所学校,主要是指她让男人改变。
我道:什么?改变男人?那是女人一厢情愿的想法,到最后她们会发现被改变得不是男人是自己。
也不知怎么得,一提到学校和老师我就本能地反感,如果我是女人的话,这回肯定又要月经不调胸口像针扎一样的痛了。这个世界吹捧老师的文章就像夏天水沟里的蚊虫,多得没谱。以我看,写这些文章的人不是媚俗,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老师就像教士一样,大部分人是有自恋倾向的。而人的不可理喻多半又是从自恋开始的。
杨洁笑道:子言,爱情你是怎么看的?
我笑道:爱情就是两人看对方都顺眼,又都离不开对方。如果只一方使劲,而对方不甩你,那不叫爱情,那是个体户。
杨洁道:我也这么认为的,彼此相爱才叫爱情。
杨洁看出我累了,便不再说话,自己美美地想着心事。样子很可爱。
秋日午后的阳光,就像池中的小金鱼,安静,美丽,自得。
两人靠在一块什么也不说,你看我,我看你,时不时彼此相视一笑,时不时我轻轻地剐她鼻子一下也挺美好的。
我做了个梦。梦中我模模糊糊地走在一个幽暗的长廊里,长廊弯曲没有尽头。两壁上刻着古怪的图案。我不知我为什么会在长廊里面。就我一人,无是无非地走着,孤独而又倔强。忽然,我看见前方好像有黑影在慢慢移动,大概是向我这边来得。待我能仔细地看清它时,老天爷!这个满身疙瘩的怪兽嘴中正流着粘液向我爬来呢。我毛骨悚然,撒起腿就跑,那怪物像下定决心吃定我一样,也跟着跑起来。跑着,跑着,我身后射来两道强烈的绿光,像巨蟒的眼睛一样可怕。光像长刺似的,照在身上,灼热的疼痛。我不顾一切的跑啊跑,心想我还这么年轻,怎么就被你吃了呢?眼看就要跑出长廊,逃离这个鬼地方。忽然我的身子定住跑不动了,无论我怎样的使力,徒劳无用,我急得满头大汗,回头一看,那怪物正张着大嘴喘着粗气,粘液稀哩哗啦,一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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