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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凯传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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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找了一些!”我羞得脸红,她手里拿了一大把,应该废了好久才集齐的那么多吧。“那玩意那么恶心,谁吃啊?”我在心里反问自己。我依稀记得似乎自己经常爱上厕所,好像从喝药之后就出现了,然后,我怎么醒来的,“啊!”我大叫起来,因为一想头就像要炸了一样。家春慌了,关切的问道:“侄子,你没事吧?”我没再去想那些事,头似乎好了很多,疼痛也减轻了,我朝四周看了看,迷茫的说:“没事!”
  爸妈再没有提关于我喝药的事,我似乎也开始慢慢忘记曾经做过这种愚蠢的事。学校的生活又开始了,蓝蓝的天,大大的操场,茂盛的梧桐,这是夏天的气息。这件事过去已经有些时候了,那天,爸妈听了学银的话之后,心中充满了希望,胃口也变得好起来,在外婆家吃饭,也比这段时间来吃的多些,看向床上熟睡的我,他们的心里也安慰了许多。后来,一切妥当,爸妈想叫醒我起来一起回家,摇了几下,没有动静,妈妈建议到:“凯尔睡的这么好,我们就别把他叫醒了吧,你背一段,我背一段,把他背回家。”爸爸想了想,也有道理,于是,黑灯瞎火的路上,两个身影,背着一个孩子,一路崎岖,大汗淋漓,从山下慢慢的走上山来。第二天一大早我醒来,不知怎么搞的,始终想不起前一天发生了什么,但以前一些事还记得,甚至还有学银带我回来那段,还有那些飘荡的游魂,那个红衣女孩,但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每过一天,我就多忘记以前一天的事情,时间在前进,记忆在倒退着删减,慢慢的,我甚至再想不起我以前做过什么,有过哪些伙伴,爸妈总是很细心的告诉我,我以前那些有趣的事情,然后,我便在大脑里从新留下一副那种凭他们的语言描绘我空想的画面。
  学银的吩咐爸妈没有忘记,她找了一些我小时候穿的婴儿服,还有纸箱里的那一大堆东西,准备找个日子,拿到蒙子垭去烧掉。婴儿服中有一件挂着几颗铃铛的,当爸妈翻出来的时候,说要拿去烧了,我说什么也不同意,于是这件就给我留下了,一纸箱的折纸,把爸妈都看呆了,爸妈当然不知道其中那只纸飞机意味着什么,也如我普通的折纸一般,打包收好,等待着学银算定的日子。
  好像从我喝药之后阳光就变得格外的少了起来,灰色成了主要的格调,刘华家的李子树,在这一年,似乎也开了灰色的花,像下了一树的雪,然后蒙了淡淡的尘,再次经过刘华家,我能从刘红的眼睛中看出一些似曾相似的感觉,那个相同发音的名字,还有那一系列的命运连锁。又是一个清晨,我继续迷糊中听见爸妈起床,一阵悉悉索索后,他们的脚步声朝着蒙子垭的方向而去,越来越远,“学伟,我们要快点哦,等天亮了被熟人看见了不好。”妈妈提醒着爸爸,爸爸点点头,和妈妈加快了脚步。
  中间坡的那团虚无,也开始在做最后的准备,茫茫天涯路,今生不相逢,岁月悠悠,孤冢青草生,只愿一梦问黄粱,来生再相知。“我要编织一个最美的梦境给他,将思念化成丝绑在一起,这样,就算来生远在天边,也能相知,轻光月柔一梦醉,几生几世两相追,刘凯哥哥,你一定会想起来的。”她双手相合,放在胸前祈愿着。
  山路一如往昔一样熟悉,几年前,为爸爸治腿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清晨,也是这样一种方式,蒙子垭,到底锁着阴阳界的多少迷?爸妈没有心思去管路上的花花草草,一心想着,只要送走了那个小女孩,孩子就会好起来的,学银的方法一定管用。蒙子垭的阴间此时正处于傍晚,游魂一如过去一样排队的排队,飘荡的飘荡,马面登记完排队的最后一个,直起身,正要进入鬼门关,不知那个小鬼喊了一句:“大家看,有人发钱来啦。”那些飘荡的鬼魂瞬间停住身体,齐刷刷的朝爸妈望来。爸爸叹了口气:“你催那么急,你看走过来还这么早!走快了,现在一身汗。”妈妈感受着这里不属于清晨的凉意,反驳道:“不走快点,等你来的时候太阳可能都晒得老高了!算了,不说了,烧吧!”打火机引燃了那一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钱,一阵阴风刮过,吹的漫天都是。那些小鬼争先恐后:“有人发钱了,大家快抢啊!”马面看着眼前的情景,掐了掐手指:“哦!这个日子,学银还真没有撒谎,他说把那个孩子带走之后的几天就会有人过来烧钱,算算今天正是他说的那天。”爸妈看着那些纸钱一点点燃尽,火光映红的憔悴也渐渐消失了,这一次,总算过去了吧,“你们把这些钱拿去,别再来骚扰我的孩子了,还有那个小女孩,我现在就烧一些凯尔的东西给你,你不要再勾他走了!”妈妈对着空气吩咐完这些,便开始烧我的婴儿服和那些纸玩具了,妈妈看着眼前的婴儿服,一阵感慨:当初只有那么一点大,现在,都长成多大的一个小孩了,时间过的好快啊!火苗慢慢的吞噬着一切,另一个世界里,这些东西却开始变的实体化,那些小鬼以为是钱,等抢到手里一看,这是什么,折纸?“大家不要抢啦,这里有封信,说是指定给谁谁谁的呢!”一个游魂抢到了学银给爸妈的最后那张符,大声叫道。其余的鬼魂一听,哦,这样,都收了人家的钱了,就帮人家一个忙吧!到时候把这些东西送到指定的谁手里。火舌终于吞噬了那只纸飞机,一阵耀眼的光芒充斥着整个阴间的蒙子垭,“哇!好亮,那是什么?”一些鬼魂齐声叫道,“好像是只纸飞机。”别的鬼魂发表了看法。灰蒙蒙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只眼睛,伴随着一些声音,似咒语,似梵唱,又好像一首美妙的歌曲:“火—雷—音—光,力引!”那只发光的纸飞机在无风的情况下,越飞越高,然后朝葫芦山飞去。鬼魂一直仰望着,连马面也陷入了思考中。爸妈烧完这些,觉得事情已经完成,也就再朝四周望了望……留恋的向家走去。
  纸飞机越飞越高,飞到了我的梦里。我又回到了上一次的梦里,我要抢她手中的手绢,她不给,我追过去,一阵风带走了手绢,我追啊追,最后终于追到了,拿在手里一看,手绢变成了纸飞机,我拆开纸飞机来一看,只有一个“凯”字的一半。纸上的字慢慢消失,我拿起这张白纸转身朝她招招手,“月柔!”我叫道,可惜她已经不见了身影,我坐在彩虹上,阳光晒的我好惬意,玩着手中的白纸,我百无聊奈,然后把它折成了一只纸鹤,就那么一直看着纸鹤发呆,我慢慢的醒来。这一次,醒来后我竟然发现自己再没有忘记东西,而且一闭眼,就可以看见那只纸鹤在一个不知名的空间一直飘啊飘,这是?一定是我的守护神,我骄傲的这样想着。
  “凯尔,醒没有?醒了就下来吃饭吧!”妈妈轻轻的叫道,生怕声音太大而扰到了我,自从学银告诉他们我可能失忆之后,他们便一直问一些我以前经(精彩全本百度搜索:炫书)历过的事情,我竟然发现我好多都记不得了,他们便告诉我,声音也开始变的很柔和,害怕因为音量的问题使我记住的东西又忘记了。但自从有了冥想中的纸鹤后,那些以前的画面,爸妈只要讲一次,我就再也不会忘记了,虽然是语言描绘而成的画面。
  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她也要走了。她为我编织的这一梦,梦成多少个秋?

  第二十九章 执行

  我的慢慢长大,物价的慢慢提高,造成了家里的经济压力越来越大,正值有人出去打工,那个第一位出了村子到外面的世界闯荡的人归家了。他赚了好几千回来,这个消息就像一个炸弹一样在村子里爆炸了,种地的话辛辛苦苦几年才能凑足一千,他一年出去就赚了好几千,这无疑给这个村子里穷怕了的人们指明了方向,那就是出去打工。他是我们村的刘沛,住在映娃家那附近,从他回来之后,平常因为打米磨面的人去那,现在因为去打听消息的人去那,把那里弄得更热闹了。那些对外面的世界一片向往的人,把他围得团团转,有些,甚至还买一些礼物过去打探消息,刘沛也比较好说话,不过那种显摆是绝对少不了的,就像一位讲道的高僧,把他对外面世界的见闻一阵吹嘘,然后那些听的人,更加神往了。
  爸爸也是那些听众之一,庄稼地的收成已经满足不了我的学费了,每次都是先去借钱交学费,然后再等年底把猪卖了,还上那些借的账,余下的一些钱,正好过年。一年到头,刚刚够温饱,再没有一丝余下的钱了,我这次喝药的事,更是让家里欠了好几百,沛儿对外面世界的描绘,让爸爸找到了还上这笔钱的方法。爸爸回家和妈妈一阵商议,最后加上村里别的一些壮年组队,就这么兴致勃勃的出发了。还记得临走的那一天,妈妈哭了,爸爸带了很多东西,都是妈妈要求带的,被子,盆子,水桶一大堆,恨不得把整个家都让爸爸背上,防止他在外面饿着,冻着。
  家里少了爸爸的影子,我的心里总感觉空空的,但不得不开始试着去慢慢适应这种没有爸爸在家的日子。那天,爸爸说要走,然后我到外面玩了一圈回来,爸爸真的不见了,一种失落与无力涌上心头,“爸爸,爸爸!爸爸!……”我一直念叨着,一直哭,直到接不上气,泪水流进鼻腔一阵抽泣。妈妈说:“你爸爸就是到映娃家去打米磨面去了,一会就回来,你哭什么嘛!”我以为妈妈在骗我,过了一会儿,爸爸真的回来了,见到他我好高兴,马上忍住了哭,跑过去抱着他的腿,把鼻涕和泪水擦的他满裤子都是。真到了爸爸走的那一天,我看着他背上被子,提着桶,背影慢慢消失在晨光里,我却没有哭,只是一直在心里念叨:“走了!真的走了!”然后默默的祝愿:爸爸早点回来!
  寂寞了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人坐在牲口棚的门槛上,看着家里的老黄牛一下一下拌着自己的嘴,我一直很奇怪,它的嘴里明明没有东西啊,它在嚼什么,吃的那么香?爷爷说修这座房子的时候,这头牛就在了。“你看看它的尾巴,已经拖到地了,可能有三十几岁了吧!”爷爷鉴定牛的年龄的时候就是看牛尾巴的长短,这样的长度,足以说明它的老了。它大大的牛眼一直扑闪扑闪的,而我,也喜欢去玩它的睫毛,然后看它不停的眨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看见了什么,最近它开始流泪了。我以为是我的手指弄它睫毛的时候造成的,便再不那样去玩,可是它眼中的泪水并没有少,到最后泪水甚至变成了红色。
  一样普通的早晨,妈妈要去赶小元买东西,临走时吩咐:“等我走了你把牛赶出去放会,不要到处跑啊。”我听了很高兴,在心里嘀咕:快走吧,快走吧,你走了我就可以去刘华家玩了。妈妈走了,我把牛牵到坡上拴起来,高兴的跑到刘华家下面:“华尔,走一起去放牛!”刘华总是很认同我计划的事,于是,他牵着他家的大水牛也到了我放牛的地方,当然,少不了跟屁虫刘红。今天,老黄牛的胃口似乎特别不好,或者它想要我放了他吃?平常就算这么拴着,它也吃的津津有味啊,何况它脚下的草还那么好。它的眼睛里再没有流泪,只是看向我们的时候,有些浑浊,有些哀怨,或者说,有一种不舍的感觉。我,刘华,刘红,还有刘华家的那头大水牛,都到了坡上,反正现在都在,还是放开它让它自己寻草吃吧。我正准备过去解开它的绳子,突然,它好像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一样,眼睛微闭着,不停的眨呀眨,身体使劲往后退,连住它鼻子的绳子被它拉的笔直,似乎感觉不到一点来自那里的痛。刘华见到这种情景,大声喊道:“凯尔,快点过来,你们家牛扯疯了,小心等会把你踩上了!”我也被吓住了,赶紧离它远远的。
  拴住牛的绳子并不是麻绳,而是大街上买的那种塑料的绳子,绳子很滑,加上我又不是打的死结,很轻松的,绳子就被黄牛拉开了,扯疯一直持续,它不停的向后退去。它的身后,是一个很陡的坡,它没有一丝恐惧,一直向后退,然后,一声巨响。我冲到陡坡边,眼睁睁的看着它的身体,压断了几颗小树,然后势无阻挡的滚到了山下,它抬起头挣扎了一下,然后沉沉的向地上甩去。那些在山下干农活的人们,听到这里的响动,也齐齐的向这里看过来,然后一阵吆喝:“是哪个家的牛绊岩咯!”吆喝完了,是忍不住的好奇心,牛的尸体旁,很快就围过来很多人。我看到这一幕,吓得不知该怎么办,刘华走到它家的牛旁边,拴好了牛,然后对我说:“凯尔,走我们先下去看看,说不定它没事呢!”我也在心里祈求老天保佑它没事,可是,真的会没事么?这么高,我的心里在打鼓。
  牛死了,扯疯,挣断绳子,然后从那么高的山坡上直接摔下来,压断两棵小树,一直冲到了山下,上百米高的距离,这个落差直接导致了它生还无望。我和刘华到了牛的跟前,村里人已经围了好多,他们已经知道是谁家的牛了,是的,村里人本来就不多,牛也不多,自然互相都知道。有人建议了:“凯尔,去通知你家大人啊。”我内心的恐惧已经造成了我反应的迟钝,过了几秒钟我才说:“妈去赶场了,只有爷和婆在家。”“那你先回家告诉你爷和婆,再跑小元去告诉你妈,然后找找一起关这头牛的人,大家商量一下看该怎么办。”建议的人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对于目前的情况,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说到一起关牛的,就是几家人合伙用一头牛,这在这样一个穷山村里很常见,和我们家一起关牛的住在老巷子,就是刘川刘帅那一家。于是,刘华陪着我,跑到家里通知爷婆,跑到老巷子通知一起关牛的一家,然后再跑到小元找妈妈。和我预想的一样:妈妈臭骂了我一顿。原因是我为什么不把牛赶到平坦些的地方放,她也只能生生气,事情已经发生了,扯疯死的,还能打我一顿,或者让牛复活不成?她给我和刘华每人买了几个包子,然后就急冲冲的向家赶。
  解剖牛的是文正,看着那鲜血淋漓的场面,想象着几小时前它的那种目光,我心里真不是滋味。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牛的肉被一块一块割下来,有一件奇怪的事,牛的肝肠都是裂开的,不过,文正也仅仅觉得是摔下来的时候摔裂的。最后,在那里只剩一堆白骨,那些大人再不许孩子到牛死的那个地方去玩了,说牛魂也会在它死的地方徘徊。学银应该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会发生,那次在蒙子垭,他和牛头单独聊天的时候:“这样,你让我把凯尔带走,他家的那头牛送你作为新夫人怎么样?”牛头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老黄牛应该是能看见牛头的,牛头说要带她去另一个世界做夫人,老黄牛想着和这家人的几十年的感情,越想越伤心:“我走了,谁来为你家耕地?我走了,谁来填满你家的牲口棚?我走了,谁来听你家吆喝使唤?我的身影不在你家,我的灵魂也不在你家,这几十年熟悉的一切都将从我的眼里消失,你们失去了我,我也失去了你们。”泪水是最好的发泄,哭吧哭吧,哭了就好受一些,哭吧哭吧,哭断了肝肠流出血泪。牛头说好的日子临近了,我想再认真看看这个世界,还有那个可爱的小主人……牛头来了,它要带走我,对死亡的恐惧,它向前一步,我向后一步,退啊退,我感觉我飘起来了,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再见了,这个世界!”我努力的抬起头,想最后再看小主人一眼,“再见了,小主人!”然后,我飘了起来,从此再不属于这个世界。
  黑夜慢慢降临,想象着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我去中间坡放牛,然后打死鸭子,和全村的人捉迷藏,作业没有完成,就喝农药寻短见,还有家里那头老黄牛也离我而去了。越来越沉,然后变的越来越真实。这一晚,我做了两个梦,梦到了家里的老黄牛和她!

  第三十章 花开

  一样的牲口棚,这里,我好像来过,是在哪里?真实的么?梦么?还是昨日经(精彩全本百度搜索:炫书)历的一些故事的反射?那个小小的猪圈,以前是爸妈结婚的时候爷爷奶奶分给他们的,不过后来我们自己家又盖了猪圈,现在这个猪圈便成了鸡舍。那些鸡安静的歇着,好像对于我的到来一点都不关心,或者说,它们根本就没有看见我。那些公鸡双目炯炯有神,正注视着周围的一切,不时一阵咯咯咯的叫,似乎是在和母鸡调情。猪圈旁边的垫子筒也安静的立在那里,老鼠躲在它们的后面,一阵吱吱叫,我是怎么来的?我来这里做什么?我陷入了思考中,可惜什么也想不起来。“笃,笃,笃……”一阵敲门声惊醒了我,我疑惑的看了看,“谁呀?”我不赖烦的吼道。我走过去,打开了棚舍的门,一阵刺眼的阳光照进了屋子,我不得不闭上眼睛慢慢适应这种感觉,强光中的人物慢慢清晰。“它,是我们家的老黄牛?”看着这张熟悉的牛脸,我陷入了思考,“不是死了么?为什么还在外面用角碰门,怎么又回来了?”我走上前摸摸它,它温驯的扇了扇耳朵,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手,我又将手伸过去碰她的睫毛,看着它眨眼睛,我的心里一阵喜悦,“它还在!”我在心里这样想着。“可是,你为什么又流泪了呢?是我的手指弄疼你了么?是不是我的手指不小心戳到你眼睛了?”我左手摸着它的头,右手去擦拭它流下的泪,“为什么你不说话?还越流越厉害?”看着它眼中的泪水,由一颗颗的珠子慢慢变成一条线,我不知所措。我正慌张着,触摸着的牛越来越淡,最后,留给我手里的,只有一把阳光。
  周围的一切慢慢淡去,阳光,棚舍,猪圈,鸡,垫子筒,老鼠,我又到了另一片地方,这里人们瞧着锣,打着鼓,吹着唢呐,一片景象,好不热闹。有人抬着一顶轿子过来咯,好像,是听说的过去结婚的场面,八抬大轿,鞭炮,乐队,还有那些欢天喜地的观望者。他们在欢呼着什么,我听不清,只知道很吵,我很想看看轿子里的新娘子到底长什么样,我想往前走,事实上不用我往前走,拥挤的人群直接把我推到了轿子门口。我好奇的伸出手掀开了帘子,里面坐着一个新娘,她顶着盖头,我仍然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我压着身子继续靠前,手伸过去,慢慢的揭开。好熟悉的一张脸,好像见过了很多年,又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那种铭心刻骨却又失忆的感觉布满了脑海,她脸色红润,温柔的向我笑了笑,我被迷住了,呆在了那里,周围的鞭炮声和乐器声更响了,一直持续。我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好像有几个世纪,又好像只有几秒。她支起身子,轻轻的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月亮走,我也走!”一阵童谣不知从哪里传来,然后她盖上了盖头,那些轿夫也起身抬走了轿子,帘子慢慢从我的手中滑走。轿子的影子越来越远,然后,消失在了熟悉的那些田间地头。周围的人影也慢慢的消失,大红的场面慢慢的退去,还给了我世界的一片绿,我发现自己立在了自家的一片庄稼地里。
  “凯尔,起床咯!”似乎有人在喊我,所有这一切都开始消失,头顶的太阳,青青的庄稼地,眼中的景物越来越明朗,思维也变的越来越清晰,哦,原来我躺在自家的床上,那一切,仅仅是一场梦。起床时,前一段的梦境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后一段的梦境却依旧那么清晰,于是我告诉妈妈:“妈,昨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把一个红衣女孩用轿子抬走了!”妈妈正吃着饭,突然停下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心中有一块顽石坠地了。这一个梦就这么传开,村里的人更加相信学银的能力了,有些不相信的人,还专门跑过来问我,当我把梦境描绘给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再不说话了。于是,那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就多了起来:什么我去中间坡放牛遇到了一个女鬼,那次我跑了藏起来就是女鬼作怪,然后想把人勾过去就导致了喝农药,学银又是怎么和女鬼大战,然后才从女鬼手中抢回我,最后学银又是怎么施法,才让那些阴间的小鬼把那个女鬼给送走了。
  其实在那些小鬼收了爸妈烧的纸钱之后,又收到了爸妈寄的邮包,有了署名,那些小鬼就将邮包送了过去,她正在考虑怎样为我编织梦境的时候,一群小鬼带着邮包找上了门,然后就聊到了关于我的事,就有小鬼建议:“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吧,给你们举行一场婚礼,反正收了人家的钱,我们不出力的话也说不过去。”她本想拒绝,无赖犟不过这一群人,然后那一个梦境,就这么产生了。
  又是一年的李子花开,爸爸已经从外面打工回家了。阳春三月,处于盆地内,偶尔也会有一丝春风刮过,爸爸废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给我做了一只风筝,竹丝加上报纸,还有妈妈缝补的针线,一个完美的风筝就展现在了眼前。我跑到了刘华家:“华尔,走和我一起去放风筝咯!”刘华刘红听到这话,高兴的跑了出来,见到和我身高一样的风筝,他们高兴的手舞足蹈。天气处于一种春天特有的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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