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男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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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老公——“
　　“啊，啊，啊，我晕了，我真晕了，至少五分钟之内不能说话，休克倒计时中……”
　　“讨厌啊，嘴巴那么贫，打电话干嘛啊，不忙么？”
　　“就是忙才打电话给你啊，上午民政局是暂时去不了了，何局要我们开紧皱会议，咱只能下午去了，我都跟民政局的朋友说好了，约的是四占，记得穿得漂亮点，啊，咱得照个合影呵呵，到时候啦的一盖戳红本本一到手，你可就真是我老婆了。”
　　米婕挂断电话的时候还在傻笑，郭柏玮的一通电话让她暂时忘记了不安，就在她放下电话想要拿起针线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碰到了桌子上自己的茶杯，“哗啦”一声，杯子被碰翻后洒了满桌子的水然后滚到桌沿掉在地上，米婕瞪着一片水渍中的玻璃碎片，她的眼皮突然跳了跳。
　　郭柏玮抹掉脸上的微笑，把电话装进裤子口袋里，长长吐出一口气后伸手整了整制服，又整了整帽子才转身继续上楼，来到市局何局长的办公室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进来”
　　郭柏玮推开门，何局长坐在办公桌后面正在低头写着什么。
　　“何局。”
　　何局长抬起头，看到郭柏玮后皱了皱眉头说：“小郭，你怎么还没走呢。”
　　郭柏玮把门头上，坐进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直视着何局长的眼睛说：“何局，我不走了，学习的事并不急，等以后再说。”
　　何局长“啪”的把手中的铅笔仍在办公桌上“胡闹，你多大了？啊？我给你讲道理你还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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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婕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我暂时走不开。”
　　何局长一下子站起来有点激动，用手指敲着桌子说道：“我都跟你说过了，啊？事情有别人办，你得避嫌，你给我走，马上走。”
　　“就算您不要我插手这件案子我也不会走的。”
　　“你……”何局长气恼的又坐进皮椅里，瞪着郭柏玮道：“小郭，我也实话告诉你，啊，你的前途是无限的，一片光明的，分局上前来说只是你的跳板，这次你学习回来以后，马上就能调来市局，你的突出是有目共睹的，我也早早的把你调任的事上报给省里了，现在让你去学习只是一个过程走个形式，你千万不要因为某些原因而毁掉自己的前程！”
　　郭柏玮轻轻的挑起嘴角笑了笑说：“何局，我知道这么多年来您一直挺照顾我的，我一直挺感激的，对于您对我的严格要求我一直是精益求精，但是这次，我可真是对不住您了。”
　　何局长听了郭柏玮的话后气的什么也说不出来，指着郭柏玮的鼻子抖了半天才骂道：“臭婆子，你能耐了不不是？啊？要是你有点什么事你让我怎么还有脸去见老领导啊？你非得让我停你的职你才甘心是不是？”
　　郭柏玮沉默一会儿，忡忡的站起身，对着何局长慢慢抬手敬个礼：“何局，另生我的气，我知道您对我好，我不是不知好歹的混球，我已经跟米婕求婚了，下午我们去登记，她的案子不完我哪也不去，您骂我吧，怎么解气您就怎么骂，对不起。”
　　郭柏玮说完抬起手拽下领子上的警徽，从口袋里掏出工作证连同警号牌一起放在桌子上，又敬个礼才转身走了。
　　何局长气的气喘吁吁的，却是无奈，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文件仍在地上，嘴里骂道：”臭小子鬼迷心窍了，气死我了。
　　郭柏玮却是一身轻松的快步跑下楼梯，他甚至吹着口哨脚步轻快，出市局大楼时遇见同事们一一的笑着打招呼，人事科长郭光辉手里拿着玻璃茶杯从大厅门口进来，看见笑眯眯的郭柏玮就说“哟，一家子，瞧这满面春风的，是金榜题名了？还是洞房花烛呀？”
　　郭柏玮哈哈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说：“一家子，你干脆在街上摆张桌子占卜得了，生意肯定好。”
　　“这么说我真猜中了？”
　　“嘿嘿，我结婚了。”
　　“什么？”郭光辉只惊得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地上，“结婚啦？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通知我啊？”
　　“嘿嘿，下午，下午就领证去，办事的时候谁不请也得请你老兄啊。”
　　“靠，说话大喘气的，也不说明白点，吓我一跳。”
　　郭柏玮开着车看到超市的时候，想了想才慢慢的拐进停车场里，一会儿他要回分局去，他得去买点喜糖什么的，下午去民政局的时候也要给在那里工作的朋友带些去，现在他终于可以昭告天下他郭柏玮要结婚了。
　　其实就在他把米婕跟小红送回家的时候，何局长已经听说他回来而赶去分局，见了他不由分说便要他立刻走，米婕的案子他不能插手，但答应他米婕是不能随便Ａ市的，直到案子完结。
　　虽然郭柏玮并没有让米婕完全的配合调查，但是以前强仔的口供还封在档案室里，里面清清楚楚的交代他跟米婕的关系，以及他的私心下强仔还交代了不少米婕的往事，但现在郭柏玮并不在意自己的停职以及米婕的被监制，他对的迷恋或许太疯狂了些，记得有次了看到动物世界的时候，看到公螳螂在资本时被母螳螂一口一口的吃掉脑袋，当时他又是震惊又是恶心的，可现在他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公螳螂，他想他还是比那些公螳螂要幸运的多，因为他还活着。
　　米婕最近都很不开心，郭柏玮希望米婕能像以前那样对对着他作怪，哪怕是斗嘴也好打闹也好，他不希望看到米婕总是默默的发呆，要么偷偷的掉眼泪，他一定要让米婕重新振作起来，显然他的希望快要成功了，米婕对于他的显得很激动，而且从昨晚上开始他又找到了以前的、开心的米婕的影子，不管横隔在面前的是什么样的困难，他郭柏玮从不畏惧，也不会退缩，他知道自己爱米婕已经爱到了骨头里，只要米婕站在他身边，他想，哪怕是刀山火海的，他也照闯不误。
　　郭柏玮开着车回到分局弄侦队，下车的时候怀里抱着一大袋的糖果水果，一进大楼就看见黄毛儿正走在自己前面就叫住他，让他通知其他同事到自己办公室里去。
　　可是在他兴致高昂的给大家分派糖果并告知他要结婚的消息，大家的脸上并没有他期待的那种兴奋狂热，相反一个个的都傻愣愣的，因为他们每个人都知道米婕的案子并不好办，牵扯的又是几年前的刑事大案，郭柏玮是他们心目中的豪杰英雄，要是他跟米婕结了婚，毁掉的不止是他的名誉问题，向阳看了看桌子上大袋子的精品巧克力，又看看并不在乎依然知呵呵的郭柏玮，上前抓了一把塞进自己制服口袋里，也笑着说：“你嫂子喜欢这些玩意儿，我要是给她带回去知诉她你要了结婚了，她肯定晚上就跑你家去了。”
　　郭柏玮端起自己的茶杯靠在桌子上，指指小杨说：“你们女孩子不是挺喜欢这些的么。”
　　向阳接口道：“咳，郭局你还不知道啊，这些小姑娘现在不敢吃这些了，她们现在青睐的是那些青菜叶子，就怕吃一口解了馋了，明天上称一看，哎唷，胖了，还得费事减肥。”小杨走过来笑嘻嘻的猛抓几把，小姑娘嘴甜，一边吃巧克力一边说：“郭局长，祝你们夫妻百年好合万事如意哈。”
　　这样一来办公室里的每个人都开始抓几颗说几句祝福的话，郭柏玮潇洒的大手一挥说道：“今儿中午都别去食堂了，我请客，想吃什么在哪吃，随便你们。”
　　向阳悄悄的指指郭柏玮身上的制服问：“郭局，今儿你咋……”
　　郭柏玮毫不避讳的笑着说道：“靠，老子被停职了，刚好，在家陪老婆度蜜月。”
　　大家都吃了一惊，恍然不安的看着郭柏玮继续说：“米婕的事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啊，我不管不问，不过你们可得给我办好了，底下要是有什么线报，我还是要第一个知道。”
　　向阳笑着说：“那是，不就是停职几天吗？又不是革职，咱怕个屁呀。”
　　话刚落音就听见办公室外面传来市局小张的声音：“郭局？听说要结婚啦？恭喜恭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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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柏玮迎上前去跟小张握手笑着说：“哟，去找过你，听说出公差了，这是才回来？”
　　“可不是，一听说你郭大局长要结婚我这马不停蹄的就赶过来了。”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警徽警号牌还有郭柏玮的工作证，“何局说了，你自请停职的事他没准，让我给你送来了。”
　　郭柏玮顺手接过仍在桌子上笑嘻嘻的说：“今儿你来的刚好，中午一起，咱喝一杯去。”
　　郭柏玮请客被同事们嬉闹着灌了不少，有些微醺，回到米婕屋里洗澡换衣服，喂了尼莫看看时间还早就带着尼莫在小区湖边的石凳上坐好，边边看尼莫玩耍，拿出手机点亮屏幕，发出一条短信，收到回复后看到图片上一颗小红点闪烁着移动，米婕的电话已经被警讯通跟踪监控，郭柏玮并没有告诉米婕，怕她害怕紧张，郭柏玮收起电话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烟灰，叫了惯匪回家，仔细的洗了把脸，开着车向殿下局出发，可是一直过了四点钟米婕也没有出现，连一个电话也没有，郭柏玮有点急一遍遍的打给米婕，可是一直没人接听，直到最后传来冷漠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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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柏玮马上发出一条短信，很快便收到了警讯通的卫星图片，小红点依然闪烁，但是已经不再移动，停留在某个位置，郭柏玮在手机上不能查阅警讯能的卫星地图定位，因为需要警用系统的守门员口令，来不及跟朋友便迅速的出了民政局的大门，一边匆匆忙忙打电话给技术科，要求查阅米婕的具体位置，他的电话还没拨出去，就接到了向阳打来的电话。
　　「郭局。」
　　「向阳，你在哪呢？要是在局里帮我去查看一下米婕的卫星定位，她的电话打不通。」
　　「郭局……西外环与解放路交叉口北大约五百米处，我们发现了米婕的车。」
　　郭柏玮慢下脚步手中紧紧的攥着车钥匙，他慢慢的问：「那，米婕人呢？」
　　「我们，我们暂时还没有发现她的人，但是我们已经封锁了这段公路，正在寻找……」
　　郭柏玮的心里乒乓直跳，开始紧张不安，他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沉着问：「现场什么情况？」
　　「经现场勘测，只能暂时特定为她车子在行驶当中，被一侧突冲的物体大力击中，车身被挤在路边的防护墙上……」
　　郭柏玮急走几步靠在车上支撑自己的身体，他只觉得耳鸣眼发黑，晃了晃咬紧了牙才能挤出一句：「……好，我，我马上就到。」郭柏玮中午喝了不少酒，此刻他感到胃里翻搅，恶心想吐，他伸手握拳顶在心口下方，制止那种令人不愉快的恶心感觉，他得坚强，米婕还没有找到，现场他还没有看过，他不能盲目的去判断米婕或许已经遭遇不测的猜想，向阳说她的车子遭过重创，但是严重到什么地步他必须看一眼才能心中有数，他又揉了揉胃部，希望它在他的坚强意识下也一样的坚强。
　　他勉强让自己平复下来，伸手打开车门，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让发抖的手尽量的能握紧方向盘，他还不想让自己在没有了解事态的情况下，就为此再一次进入医院里去。郭柏玮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伸手拧开警灯及警报器的开关，启动车子开往向阳告诉他的出事地点。
　　很显然他的胃并没有他想的那般坚强，就在他停下车掀起黄色警示带进入案发现场的时候，可能是中午喝的酒起了反应得他看到百米外米婕的那辆已经被挤扁的车时，他实在是忍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跑到一边大吐特吐，钢牙、黄毛儿快速的向他奔跑过来，一个帮他捶背一个给他递过来一瓶水，他弯着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只用水漱口，扔掉瓶子大步的走向那辆车。
　　这是一条两边有两人多高防护墙的双车道，米婕的车头向北，郭柏玮与她约好的四点钟去的民政局，刚好在这座城市的北方外环，或许米婕是想绕过繁杂的城市交通不是很使得这条路上车辆很少，只除了车身较小型的出租车、小轿车，能绕过大堆的障碍外，这条路几乎没有体形庞大的车子出现，而且由于是城市的西郊尽头路上连一个行人都没有，中午吃饭的时候郭柏玮给米婕打过电话，一再嘱咐她不要忘记去民政局登记，而当时米婕告诉他说自己正在城南的分店，这就不难判断米婕从分店出发要走南外环，拐上西外环，希望抄探路赶到背面去，这是最便捷的一条路。
　　郭柏玮一边走近一边看着交警队、巡警队的同事正在书肆的测量拍照，黑油油的柏油路上没有一点刹车的痕迹，只有米婕的车被大力顶撞后，车轮子横向的被拉秧防护墙时留下的几道黑印子，从路中央开始一直拖到路边的草地上，草皮都　被车轮子拔起深深的一道印迹，翻出新鲜的泥土。
　　郭柏玮闭了闭眼睛，能想象出一辆正在正常行驶的小轿车，被突然从一边路侧横冲过来的一辆车一下子顶撞到路边去，看着米婕那辆标致ＣＣ，简直就像是被挤扁的一根烂香蕉一样，四只安全气囊全部展开，放眼扯动跟几只巨大的气球一样，车身周围都是车窗碎裂的玻璃碎片，前车门及车头处还好很完整，但从车腰身及尾部已经完全变形烂不成样子，如果后面车座里就算坐一个铁人被如此大力的挤压也早就不成模样了，郭柏玮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向阳就蹲在车尾处抽着烟看着地上被拖得长长的几道车轮印子，又看看技术科的同事正在弯腰用小刀从车身上刮下一些什么装进小塑料袋里，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直到郭柏玮走过来他才站起身，看看惨白脸郭柏玮从兜里掏出烟，郭柏玮摇摇头，看着这辆让他和米婕结缘的车，恐惧、伤心、验过，悲哀，一一掠过心头。
　　「这条多少车辆经过，除了正常的行驶车轮印迹之外，只有一辆车的车轮印迹是横向绕嘴，我们已经采集了车轮的样本，送回了技术科，或许很快就能知道那是一辆什么车型，缩小调查的范围，但是，米婕的下落不明，现场并没有强烈打拳或是挣扎的痕迹，而且连一个脚印都没有，这正是我奇怪的地方，如果是一般的交通事故怎么可能会没有人下车查看？还有，米婕既然不在车内，很显然是下车了，但是奇怪的是连她的脚印也没有，看车损毁的程度撞击力不小，米婕或许会出现昏迷，受伤，休克等情况，要是她昏迷不曾下车，那么她的人哪里去了？」向阳一一分析可能会发生的案发善及疑问，现在不是安慰郭柏玮的最佳时机，他短简郭柏玮现在一样关心的最重要的问题是，既然没有任何脚印，那么米婕到底哪里去了？总不会凭空就消失了吧。
　　郭柏玮盯着车子，脑中却濱无数个可能出现的善，他深吸一口气，慢慢理清思绪，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关心则乱，一定要极度的镇静冷静才能分析判断，深思过后才慢慢的说道：「没有脚印，证明根本就没有人下车。」
　　「既然没有人下车米婕怎么会……」
　　「你分析的很对，这么大力的撞击之下，米婕很可能出现昏迷休克的情况，因为车子的前半部分完好无损，这证明他们并不想要弄死人，现在只能假设一种可能性。」
　　「哪种可能性？」
　　「假设他们一击而中之后，从车头越过。」
　　「那岂不是很麻烦？怎么会有直接下车便利？」
　　「或许他们就是不想留下任何可追寻的信息。」
　　「你是说这并不是一般的准能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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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排除这个可能，万事要多角度多方面分析考虑。」
　　「我已经派人去市区各大医院排查，看有没有这个时段被送到医院接受的女性车祸伤患都。」
　　「很好，希望，希望只是一次交通意外。」
　　「郭局……」
　　「我知道，我也明白，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
　　「我们也不能不考虑最坏的结果，毕竟最近……」
　　「我当然明白，」郭柏玮转过身看着向阳问道：「现场都遗留了些什么？」
　　「米婕的手提包，电话，现金，各种银行会员都在。」
　　「这么说也能排除推动嫌疑的可能。」
　　「不错，如果不是一般的交通肇事，我们就假设这是一场精心的劫持，要是猜测的对了，看来米婕已经被人盯上很久了，但是她一个弱小女人能得罪什么人呢？」
　　「……现在联想一下被尸的强仔，倒是敢肯定是一种威胁警告了。」
　　「我也这么想，可是我们还不明白，聚英堂的宽哥早就逃逸，而且这个强仔既然已经脱离聚英堂那么久了，怎么会现在被弄死了用来恐吓米婕？」
　　「哼哼，你别忘记了强仔脱离了聚英堂，却加入了小刀会。」
　　「……不错，小刀会曾是聚英堂的死对头，而米婕又……看来扑通事实都在指向一个方向。」
　　「没错，所有迹象全部表明一个问题所在，那就是强仔与米婕都是背叛聚英堂的人。」
　　「……那这样一来强仔的死应有眉目了，被弃尸在米婕的车轮下也该合情合理了。」
　　「合情合理的让我们认为是聚英堂要开堂了。」
　　「郭局，你认为？」
　　「我说过，万事要从多角度分析，底下有最新线报吗？」
　　「并没有。」
　　「小刀会那边呢？」
　　「跟平时一样啊，没有多大的变化。」
　　「让技术科尽快的调查车型，再让巡警队协助一下，这调看从南到西的外环上的所有监控，仔细筛看不能庭任何细微细节，就算是天衣无缝总会有百密一疏的。」
　　「是，还有一片我不明白，既然聚英堂已经烟消云散，整个地盘就是小刀会的了，要说是贫僧干的，这又是为了什么？从上前我们掌握的情报来看，米婕并没有跟小刀会有任何联系，我觉得小刀会倒是不可能自找麻烦的。」
　　「这也是我的疑问，两家帮派自从几年前内讧之后，聚英堂解散，如果他们要找麻烦为何不早早动手却要留到几年之后？」
　　「关键是，他们的目的。」
　　「没错，发生任何事情问题有前因后果的，虽然不能肯定是小刀会帮派所为，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是，但是也不能排除米婕在俱乐部是否得罪过人？也或许是同行妒忌？还有就是俱乐部生意好惹来一些不法分子的关注？想要敲诈勒索？」
　　「想要了解这些我们就得去找小红了，她跟米婕情同手足，天天在一起，如果米婕真有上述这些问题她一定清楚。」
　　「我们现在就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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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柏玮带着向阳钢牙几个人来到热力俱乐部，前台认得郭柏玮，刚笑着说：「我们老板不在。」就看见小红从一边的楼梯上踱下来，一看见郭柏玮虽然脸色不是太好但是更多的却是奇怪，不觉得看了看墙上的钟表问：「咦？姐夫，我米姐呢？」
　　小红这一句「姐夫」叫的，要是搁在平时郭柏玮早就笑得上不来气儿了，可现在听在耳朵里却是比针扎还难受，他有些艰难的开口说：「小红，我找你有点事，能不能找个静点的地方谈。」
　　小红看着不拘言笑的几个人心里倒是开始忐忑了，心想，不会是为了那衣服的事来的吧，米姐也没交代，要是这姓郭的问了，我说还是不说呢。心里这样想了但是还是及热情的这帮人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刚想要去泡茶就听见郭柏玮说：「钢牙，你把门关上。」
　　小红心里「咯噔」一下，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她把茶泡好一一端上来，就老老实实的坐在郭柏玮的对面，眼观鼻鼻观心，双手不安的紧握在一起放在膝盖上，她跟米婕一样，对警察总是怀着敬畏的心理，虽然郭柏玮已经成为了她的姐夫，但经过昨天晚上那件衣服的事情之后，她一看见郭柏玮就觉得心惊肉跳的。
　　「姐夫，你找我什么事儿呀？」
　　「小红，我们今天来是想找你了解一点情况……」
　　……
　　「什么？！」听完郭柏玮的叙述却是惊惧的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站在那里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眼神呆滞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米姐……米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郭柏玮并没有忽略小红的表情，如果是正常的一般人听说自己的亲人出了意外，特别是小姑娘，她们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吃惊，不敢相信，哭泣，询问情况，但绝不会有恐惧害怕这种情绪，何况她说的话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向阳与郭柏玮对视一眼，郭柏玮已经沉着冷静的问：「小红，米婕之前到底有过什么事情，得罪过什么人，你一定要好好想想。」
　　小红依然傻傻呆呆的喃喃：「米姐，得罪？」她突然看向郭柏玮，眼神有点凌厉，郭柏玮倒是心里一颤，小红却是突然开始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指着郭柏玮嘶声说：「她那么好的人会得罪谁？还不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米姐才出事的，你，就是你！」
　　「郭柏玮觉得自己出汗，冷汗，背上凉飕飕的，他紧紧盯视着大哭的小红慢慢站起身问：「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