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狐璃央-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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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趟浑水她是不打算继续趟了，她还是早点回永寂之渊避避风头才是。等到什么时候事情解决了，她在出来溜达。想到这里，春柳也懒得再跟赤说什么，朝着谷外走去。
　　
　　“靠，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见春柳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往外走，赤郁闷地追了上去。
　　
　　***
　　
　　人界，鹿城，悠然居。
　　
　　非墨已经三天没有动静了。璃央再也等不下去，推开了房门。房间里，只见非墨安然地睡在床上，看样子没什么不对。这人总不会就这么睡了三天吧？璃央抽了抽嘴角，走到床边，正打算拍醒他，谁知她的手还未碰触到非墨，就被一股强劲的剑气所挡了回来。
　　
　　看到掌心那道极深的血痕，璃央没有鲁莽，小心地指引着神力朝非墨探去。果不其然，跟刚才一样的情况，那股神力还未碰到非墨，就被那股剑气所剿灭。这样的情况让璃央倒抽了口气，目露凝重，立即明白了这事绝非看上去这么简单。
　　
　　怎么会这样？璃央皱眉望着躺在床上，面容沉静安和的非墨，忧心忡忡。虽然非墨外表上看上去没事，可是如今这种情况分明就是这些剑气不受他控制所造成的。剑气不受控制，这意味了什么？璃央不是很清楚，但是就连她都知道，这绝不是件好事，凶险的很。
　　
　　可是，她只能等非墨自己醒过来了。这一刻，璃央发现自己真的很没用。除了等待，她什么都做不了。如果她能够强一点，非墨就不会为了救他变成现在这样。如果她能强一点，她现在就不会束手无策，只能干等着。如果她能够强一点……
　　
　　真是没用啊。望着眼前昏迷的非墨，璃央死命握着拳，嘴唇被咬得发白。她真的很厌恶这样的自己，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了，那么的没用。没用得连自己都讨厌了，还总是惹是生非，害了自己不够，还要连带着害了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第一更，今天还会有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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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52、第五二章　苏醒　。。。　
　
　
　　悠然居天字号房间极贵，至于贵到什么程度，璃央现在可没心情，更没有时间描述了。总之，她身上的五百两银子只能撑上五天！还仅仅只是非墨这一间房。为了节省开销，璃央辞退了老王，退了自己那间房，只留下非墨这间，然后就是日以继夜地努力赚钱付房钱。
　　
　　这几日，璃央几乎没个喘气的时间，把鹿城官府所有的除妖悬赏令都给做完了。可是所有赏银加起来也就三百两银子，这点钱能撑上三天已经是奇迹了。啃着手里的白馍馍，璃央觉得自己现在的状况真是惨得不能再惨了。如今，她终于体会到在人界养家糊口是有多难了。
　　
　　不眠不休地追妖数十里，灰头土脸地带伤捉鬼，为了省钱只能啃最便宜的白馍馍……这些原来想都不会想的事情在这几天成了家常便饭。可是这些都不算什么，真的！比起非墨不醒来而言，这些都是浮云。因为只要非墨不醒来，这样的日子就没可能结束。
　　
　　什么？不管非墨？这样的事情她可做不出来。而且别说是做了，就连想都没有想过。不知道为什么，璃央潜意识里从来没有半点放下非墨不管的心思。
　　
　　她只知道，如果非墨一天没醒过来，她就一直守着。
　　
　　不过现在除妖悬赏令都被她给做完了，她还能做什么赚钱？璃央有些急，人界别的赚钱的法子她还真不知道。推开了房门，看到躺在床上毫无起色的非墨，璃央不由叹了口气。
　　
　　走到床前，璃央蹲在床头，引导着一小股神力试探非墨周身的那层剑气是不是还在，这是她每天必做的事情。不出她所料，那股神力轻易就被剿灭。
　　
　　盯着床上安然昏迷的非墨，璃央满脸的担忧，心里的不安从他开始昏迷的那天起就一天天增加。非墨，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呢？
　　
　　但是一想到口袋里的钱又马上要见底了，璃央心里又有些气。混蛋非墨，当初干嘛非要挑这死贵死贵的悠然居住！挑了也就算了，你就不会选个便宜点的房间吗？住了最贵的房间也就算了，多付几天房钱你会死啊？只付了一天房间也就算了，你就不能告诉我银子放在哪儿吗？现在好了，妖怪都让我给捉完了，你让我上哪儿弄钱去？！
　　
　　离下次交钱还有三天，如果再弄不到钱，她就只能去偷去抢去打劫了……
　　
　　“非墨，我真的很没用，连弄点房钱这么点小事我都做不好。”璃央蹲在床头，有些自嘲地一笑。她以前真是被爹娘和白冉给惯坏了，懒懒散散的什么都不学，什么都不做，性子也差得很，活脱脱一个不学无术的笨蛋。现在好了，这么点小事就把她给难倒了。
　　
　　怔怔地盯着床上的非墨良久，璃央深呼了一口气，像是承诺一般地说道：“非墨，你别担心，虽然我很没用，但是我一定不会不管你的。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会弄到钱的。你就好好睡在这里，慢慢养伤，时间久点也没关系，只要你能好起来。”
　　
　　两天时间一溜烟就过去的，更何况璃央还是在精神高度紧绷的情况下，时间过得就更快了。这两天里她想了很多办法，到头来也就只赚了十两银子不到。璃央打开钱袋，里面全部加起来也只有五十几两，根本不够付后天的房钱。这可怎么办？
　　
　　璃央抓着头皮，难道她只有晚上去做贼或者当劫匪这两条路了？
　　
　　“姑娘，又要出去了？”见到璃央又出门，店小二熟悉地打了声招呼。
　　
　　“嗯。”璃央点了点头，匆匆朝着楼下走去。未走两步，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到跟她一样正准备下楼的店小二，璃央问道：“小二，你知道什么办法赚钱最快吗？”
　　
　　“赚钱最快？”店小二有些吃惊地看了眼璃央，他有些不明白这个住天字号房间的客人怎么会问他这种问题。不过店小二还是面带微笑地说道：“如果要说赚钱最快，那就是去赌坊了。不过赌坊虽说赚钱最快，输钱也是最快的。”
　　
　　听到“赚钱最快”这四个字，璃央眼睛一亮，立即问道：“鹿城最大的赌坊在哪里？”
　　
　　“最大的赌坊自然是香肆街的运来赌坊，不过……”店小二有些为难地看了璃央一眼，末了还是提醒道，“不过姑娘还是不要去那里为好。”
　　
　　“为什么？”璃央有些奇怪地问道。
　　
　　“因为那香肆街是鹿城最大的……”
　　
　　店小二没有说下去，璃央却是明白了。她笑着摆了摆手，扔了锭银子给店小二，不甚在意地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了。”
　　
　　接过璃央扔过来的银子，店小二笑了笑，“小的恭祝姑娘好运。”
　　
　　走出悠然居，璃央就朝着店小二口中的香肆街走去。说到鹿城的香肆街，那可有名的很，整个鹿城大大小小的销金窟可都在那儿。晚上去，那可是香艳的很。璃央怎么会知道？她当然知道，前两天没事的时候，她曾经路过过一次。嗯，真的只是路过。所以说其实店小二口中的那个有名的运来赌坊，璃央也曾路过过，还望了两眼来着。
　　
　　虽然是大白天，香肆街两旁香艳的场景也不少，不少楼里的姑娘穿着暴露，甩着丝巾诱惑着路过的男人们。这一切都很正常，唯一不太正常的就只有璃央了。
　　
　　你说那个大姑娘家，没事会来这种地方溜达？
　　
　　当然，璃央还真没这方面的自觉性。对于路两遍的香艳场景，她看得那是津津有味。
　　
　　看到璃央一人只身前来，运来赌坊守在大门口的两个接待有些诧异。但是毕竟是大赌坊训练出来的接待，只是一刹那之后便像对待普通客人一样将她引了进去。
　　
　　璃央从来没接触过赌博这个活动，不过才在赌场里看了没多久，她就知道为什么店小二说这是赚钱最快，输钱也是最快的法子了。不过对她来说，似乎没可能输钱呀。璃央挠了挠头，在买大买小的喊声中，丢了十两银子到小的那一块。不一会儿，返还了二十两。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也就几个来回，璃央的十两银子，已经成了一百六十两。果然，是最快的法子。笑眯眯地将一百五十两放进钱袋里，璃央从人群中退了出来，没有继续玩下去。虽然只有那么连续四次，但是璃央毫不犹豫地下注，次次都中的情况已经让庄家有些小注意了。最重要的是，对方还是个姑娘家。
　　
　　赌钱的姑娘不少，但到这香肆街来赌钱的姑娘，还真是不多。
　　
　　庄家的眼神不过两次短暂停留，璃央就马上感觉到了，那可不是善意的眼神。以前人界的话本小说里怎么讲的来着，经营赌坊的可都不是什么好人。她可不想惹什么麻烦。璃央一个转念，就决定换一家赌坊玩玩。反正鹿城大大小小的赌坊有十多家，她挨个转悠过来，这钱也早就够交房钱的了。想到这里，璃央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还真多亏了店小二，这个赚钱的方法果然是最快的，而且好简单。早知道有这么一个方法，她前些日子也不用这么拼死拼活地赚钱了。璃央有些懊恼地想着，人已经走进了香肆街上离运来赌坊最近的另一个赌坊。
　　
　　连续转悠了四五家赌坊，璃央钱袋里的钱已经由五十两变成了六百多两。拍了拍鼓鼓的钱袋，璃央弯了弯嘴角，决定收工。她今天可以给自己弄顿好吃的了。连续这么多天可怜巴巴的吃白馍馍，她的嘴巴都要淡出鸟来了。
　　
　　还没走出香肆街，璃央就发觉自己被人跟踪了，看来有人盯上她的钱包了。这么容易赚到的钱，果然风险是很大的。看来下次她还是换装成一个浪荡公子哥再出来比较好。撇了撇嘴，璃央向前走了两步，绕进了一个小巷子。
　　
　　跟在她身后的几人心中一喜，终于有机会了！可是等到几人来到巷子口，却发现明明是死胡同的小巷子竟是空无一人，璃央早就不见了踪影。
　　
　　“和我玩？”璃央冷哼了一声，朝着悠然居走去。
　　
　　回到悠然居，璃央先点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将这些日子亏欠自己的都给补了回来。看到店小二，璃央也是满脸笑意，转手又是一大锭银子的赏钱。
　　
　　等到吃饱喝足，推开房门，璃央听到了一个她好些日子没听到的声音。
　　
　　“回来了？”
　　
　　那个声音不大，却在璃央的心中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
　　
　　凤兮知道璃央在姑苏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下界来到了姑苏。然而用神力将整个姑苏城里里外外探了个清楚，凤兮都没找到璃央的半点气息。
　　
　　坐在楼外楼二楼的小雅间内，凤兮望着窗外太湖优美的景致，心中却泛着隐隐的担心。
　　
　　如果璃央曾经在姑苏城内待过，那么即便她离开了，姑苏城内总会留下一息半息她残留的气息。赤是不会骗他的，璃央就算现在不在姑苏城内，也肯定在这里待过，可是现在他没找到半点她残存的气息。能做到这个地步的……
　　
　　凤兮握着酒杯的手不由一紧，浅棕色的凤眸里闪过看不分明的情绪。漱玉和阏君的从未过问，重夙的避而不见，重伤闭关不见任何人的白冉，还有那时不时出现在仙界各处的白猫和白狐。璃央既然早就到了人界，那么这白猫和白狐自然是有人装扮的，而且还有意引着他的人在整个仙界乱转。当把这一切串联到了一起，凤兮还有什么明白不过来的？
　　
　　能做到这些的只有一个人，浅棕凤眸微微一眯，凤兮眼底划过一闪而逝的寒光。
　　
　　白冉，你真是好手段！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第二更。十二点之前哦！！！！记得要理我一下…，…




53

53、第五三章　同床　。。。　
　
　
　　“非，非墨，你，怎么……”看到坐在桌前，拿着一杯茶朝她浅浅微笑的非墨，璃央张了张嘴，最终只吐露这么几个不连贯的字眼。
　　
　　璃央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喉咙像是被什么给狠狠掐住，再怎么努力也发不出正常的声音，眼睛不知什么时候被泪水湿润，模糊得看不清非墨的样子。
　　
　　她不想这样的，可是她控制不住，她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见璃央几乎是失控的，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非墨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她身前。双手抬起，似乎是想要抱抱璃央，可是不知怎么的，最后只有右手落在她的发顶。
　　
　　“没事了。”非墨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这次多了几分柔软和心疼。
　　
　　璃央抬起头，时不时吸着鼻子，睁大了眼睛想要忍住。可是她不知道，她那双充满了泪水的大眼睛，还有那咬唇哽咽的声音会多让眼前的人心疼。
　　
　　“没事了，都没事了。”非墨轻叹了一声，终究还是忍不住，伸手把她揽在了怀里。就像是过去那样，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着。
　　
　　这一系列熟悉又陌生的动作，还有那一声又一声放低声音的劝慰，像是一把钥匙，轻易打开了那扇门。连日来的担忧不安、焦躁急切、无所依靠，那些原本被压在心底的情绪就这么连绵纠缠在了一起，然后汹涌而来。她其实一直在害怕，害怕非墨就这样……
　　
　　“非墨，非墨，非墨……”璃央一声声叫着非墨的名字，像是要确定他真的在这里。
　　
　　“嗯，嗯，没事了。”垂眼看着在自己怀里就这么大声放哭起来的璃央，非墨眼底蕴含了太多情绪。有心疼，有懊悔，甚至还有那么一些后怕。
　　
　　若非自己当初的一时托大收了墨霄，也不至于最后险些被墨霄反噬。想到这几日的凶险，非墨不由搂紧了怀里的人儿。差一点，就差一点他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擦干净脸上湿了一大片的泪水，璃央小声抽着气，低着头坐在桌边，不好意思看非墨。自己这次还真是丢脸丢了个彻底。
　　
　　非墨递了杯水过去，“好点了？”
　　
　　接过茶杯，璃央点了点头，头依旧低着。
　　
　　非墨没有在意，只是问道：“这几日，没事吧？”
　　
　　璃央又点了下头。
　　
　　“是吗？”非墨轻笑了声，眸中浸满了柔软，“我怎么总是听到有人在跟我倒苦水呢？”
　　
　　璃央身子一僵，脑袋垂得更低。他竟然都听到了！
　　
　　非墨伸手摸了摸璃央的头，低声说道：“辛苦你了。”
　　
　　璃央嗫声说道：“我太没用了。”
　　
　　璃央没有再听到非墨再说话。看来，非墨也是这么认为的。璃央不禁有些泄气。
　　
　　“那就变得有用吧。”就在璃央觉得自己没救的时候，非墨开口了。
　　
　　“呃？”璃央讶异地抬起头，见非墨那双沉黑如墨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可以吗？”璃央有些不自信地问了句。
　　
　　非墨抿唇一笑，“如果你想的话。”
　　
　　“我想！”璃央想都不想就应声道，而且是非常想。她不想下次再拖别人后退，不想下次再束手无策，不想下次再什么都做不了。她不想再让自己这样下去。
　　
　　“不过……”非墨的声音一顿，发现璃央立即竖起了耳朵，紧张的要死。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非墨继续说道：“我想先吃顿饭。”
　　
　　“哎呀！”璃央大叫了一声，这才想起来这茬来，连忙说道，“我下去去叫小二送上来。”说完，就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出来吧。”等到璃央出去，非墨关上门，朝着窗口的死角说道。
　　
　　“帝君。”一个小厮装扮的侍童出现在了那里，向非墨恭敬地行了个礼。这个侍童不是别人，正是当日杏花村梁青池的小厮，梁乐。
　　
　　非墨挑了挑眉，大概知道梁乐的来意，但还是开口问道：“怎么了？”
　　
　　“主人命我前来通知帝君，凤君已经下界到了姑苏城，主人恐怕拖不了几日。他让帝君多加小心，别被凤君给发现了行迹。”梁乐恭声禀报道。
　　
　　“知道了，你回去吧。”非墨点了点头，没什么表情，对梁乐说道。
　　
　　“是。”梁乐行了一礼后，化身成为一只白雀，从窗外飞了出去。
　　
　　坐回桌边，非墨沉眉望着窗外，茶杯在他手中不停转悠着，然后“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白瓷片，非墨的唇边不由弯起了一抹笑。
　　
　　该来的，总会来的。他也该抓紧时间了。
　　
　　“怎么了？”璃央一回来见看到地上的碎片，问道。
　　
　　非墨笑了笑，“没事，刚才手滑了下。”
　　
　　“哦，等下让小二顺便收拾下。”璃央又拿了个杯子给他倒上了茶。
　　
　　“今天上哪儿去了？”非墨很顺手地接过了璃央递来的茶。
　　
　　“呃，没哪里，就到处溜达了下。”去赌坊这种事，她可不好意思说出来。
　　
　　非墨看了她一眼，眼里透了些古怪的意思，不过最终还是开口说什么。璃央被他那个古怪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好在上菜的小二来得非常及时，她也没有多想。
　　
　　“非墨，你没事了？”璃央托着腮看非墨吃饭看了好久，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没问过这事。
　　
　　“嗯。”非墨手中的筷子顿了下，笑着应了一声。
　　
　　“哦。”璃央没有再说话，心里很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又觉得自己似乎没什么立场问这些。当然，她总觉得非墨也不会愿意说。
　　
　　倒是非墨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说道：“有话就说。”
　　
　　“呃，为什么会这样？”好奇心总是占优势的。
　　
　　“还记得我从巴蛇那里夺来的那把剑吗？”这次非墨倒是没有回避，算是给了她答案。见璃央点头，非墨继续说道：“我控制不住它。”
　　
　　璃央眨了眨眼睛，又问道：“那现在呢？”
　　
　　“你说呢？”非墨笑着看了她一眼，低头吃饭。
　　
　　璃央发现自己又问了一个笨问题。人都坐在这里了，这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等到非墨吃完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招呼小二进来收拾完残局之后，非墨看了眼还在房内的璃央，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不回自己房间吗？”
　　
　　听到非墨这个问题，璃央的眼睛蓦地睁大。自己那个房间早就被她给退了，现在就剩下一个房间了。这么严重的问题，她竟然没想到。
　　
　　“我都忘了，你把房间退了。”非墨像是这才想起来，拍拍她傻愣的脑袋，安慰道，“没事，我下去跟小二说一声。”说完，没等璃央反应过来，非墨已经出门了。
　　
　　没过多久非墨就回来了，不过他的脸色有点奇怪。
　　
　　“今天悠然居客满了。”
　　
　　非墨说出这句话，璃央就明白为什么他的脸色会那么奇怪了。原先非墨昏迷的时候，她要么在外头到处奔着除妖，要么就凑合着在小榻上睡一宿。看来今天也只能这样了。
　　
　　“没事，我在小榻上睡一晚就好了。”璃央无所谓地说道。
　　
　　“不行。”非墨皱了皱眉，直接否决了她的想法。
　　
　　璃央愣了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然怎么办？你身子又没全好，总不能让你睡小榻吧？而且就你这身板，小榻还不让你给压塌了？”
　　
　　非墨瞥了眼不远处的床，“这床大的很。”
　　
　　“这不太好吧……”这下轮到璃央有些无语了，她应该没领悟错非墨的意思吧？
　　
　　“你不信我？”非墨挑了挑眉，眼中似乎有些不快。
　　
　　璃央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怎么会呢？”
　　
　　“那就行了，我又不会做什么。”非墨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地朝门外走去，“我去让小二准备些热水洗澡。”
　　
　　喂，喂！大哥，你怎么说什么就是什么呢？我还没同意呢！璃央望着已经没影儿的门口，有些吐血。算了，到时候她要睡小榻，他还能把她怎么着？
　　
　　等到洗完澡出来，璃央发现自己完全错了，错得离谱，错得一塌糊涂。
　　
　　“小榻呢？”原来放小榻的那块地方已经空空如也，璃央指着那块地方问非墨。
　　
　　已经躺在床上的非墨抬眼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道：“过来。”
　　
　　“不要！小榻呢？！”璃央目光灼灼地质问道，别想忽悠我！
　　
　　“你说呢？”非墨一点也不在意璃央的目光，淡定地反问。
　　
　　这次轮到璃央沉默了，这种事情怎么是非墨做出来的？非墨，你难道被那把剑给占了躯壳了？咬牙看了非墨好一会儿，璃央最终还是比不过他的淡定自若，郁闷地说道：“我让小二搬个小榻过来。”
　　
　　“璃央。”见璃央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