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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芳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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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 为什么喜欢
唇齿交接,她口中的香甜让他迷醉,她身上的馨香让他眩晕,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情窦初开的时候,全身的热血轰的一下就冲进了大脑,冲的他头晕乎乎的,全身燥热无比。
激情上涌,他疯了般忘乎所以,再也顾不得什么,大手迅速的插进了她的旗袍衣领,抓住了就要扯……
呜呜……脖子里的肌肤感受到了他手指的粗糙,胜兰的心里防线瞬间就奔溃了,一下子就哭出了声音。
该死——听到哭声,武兆铭一下子清醒过来,暗骂了自己一句禽兽,赶紧放开了她,还带些讨好的口气道:“别这样,我不动你就是了。”
“你混蛋,你怎么能这样欺负人”胜兰一把将他推开,缩成了一团捂着胸口紧靠着车窗哭道:“你简直是禽兽,啊不,禽兽都不如,呜呜呜,人家才十六岁,还未成年,在车上你都下得了手,你个色狼、贱炫、流氓、淫贼……”
她惊吓过度,快气疯了,脑中一片混乱,口无遮拦的乱骂一通。
见她哭的全身都在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武兆铭本有些自责,可被她骂了一通后,听着那些慌不择言的话语,他渐渐又觉得好笑起来,想着她终究年龄太小,还是个孩子,是自己太心急了。见窗外天色已黑,车子快开进了玉阳县城,便起了送她回家的念头,于是好言相劝道:“别哭了,等下我就送你回家,哭多了眼睛会肿的。”
“真的吗?”胜兰骂了一通见他没有再生气为难自己,心中也安定了不少,闻言立刻就回问道:“你真要送我回家?回桐花巷?”
“是啊”武兆铭轻声回了一句,含笑看向胜兰,夜幕降临,车厢里黑暗许多,只有窗口透进的一点点亮光,少女莹白的脸模模糊糊的,他看不清她满脸泪水的样子,只能看见黑暗中她的双眸清澈闪亮,水光盈盈颤动,不由得心中又是一动,忍不住就调笑道:“你不想回去更好,我那的床很大。”
“流氓”胜兰咬着唇倔强的回了一句,扭头看了眼窗外,怯生生道:“送我回桐花巷吧,太晚了家里人会很担心的。”
“你往乡下跑就不怕他们担心了?”武兆铭放松了身体在她身边坐下来,有些埋怨的道:“你是想躲着我吧,我有那么可怕么?”
“你——”
看他一副轻松随意认识了自己八百年的样子,胜兰心中那个气呀!可又不敢直接顶撞他,只好闷闷的没好气的回道:“想想你自己做过的事。”
“哦,什么事?”他故意装傻反问。
“你自己知道”双方差距太大,打不过骂不得更不能得罪,胜兰有些泄气的回了一句,哼了声不再回答。
武兆铭也没有继续再问下去,车厢里陷入了一片寂静,恰在此时,车子开进了县城,夜幕已经完全降临,这座古老的玉阳县城没有现代化的路灯照明,入夜昏暗无比,街上行人很少,除了汽车灯能照到的地方外,道路两旁黑影重重,只间或有商铺和居民家的屋里亮起了一点昏黄的光,越发显得夜色深沉寂寥。
在一片寂静中,胜兰突然开口问道:“你到底打算把我怎么样?”
“我看上你了“武兆铭直截了当的回答。
“是哪一种看上?”胜兰接下来的话让武兆铭一愣:“是贪新鲜偶尔换个口味的看上,还是出自内心的喜欢?”
不等他回答,她便继续道:“应该是前一种吧!你在大城市里吃腻了大鱼大肉,突然到了乡下看见我这萝卜青菜,觉得鲜嫩可口想采一采,是吧!”
“我——”他想说不是,却一时想不到反驳的话语。
自从再次遇见了她,他的情绪就有些失控,连夜就派人将她如今的情况摸了个一清二楚,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制造和她见面相处的机会,他有一种势在必得的冲动,却一时忘了得到了以后该怎么办?
他的婚事,肯定是父亲做主,他自己根本就没有决定权。
以她的身世背景,即便是她有能力读大学,毕业后成了年轻的女知识分子,能在金陵自谋职业脱离乡下姑娘的身份,想嫁给自己也是不可能的。
他顶多只能给她一个姨太太的身份,就这还得看他以后的正房太太能不能容人,如今都鼓吹新思想女性独立,同意纳妾的人家是越来越少。
见武兆铭陷入了沉默,胜兰轻笑一声,有些自嘲道:“在你们这些花花大少的眼里,大抵会觉得天底下贫穷又有几分样貌的女子都是见钱眼开的,你可以随便宠幸她们,完了给点钱财就可以了结,可是,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是!”
黑暗中,她声音轻柔,像是涓涓流淌过的山涧溪流,熨帖着人的心,却又在水的柔弱中注入了一点山石的坚硬,她眼中闪动着颤颤的光辉,似乎有泪珠流下来,吸着鼻子道:“我从小就没有父母,被迫离开家独自生活,这些年我看似富足幸福,可谁能知道我心里的苦。独自在外,我的心从来都是慌慌的,现在我还有个祖父勉强可以牵挂,等将来祖父故去了,我就真成了没跟的浮萍。我渴望家的幸福,对我而言,再多的钱财都买不来慈爱的父母和一起欢乐成长的兄弟姐妹。有了家,哪怕是顿顿吃野菜也是幸福,没了家,住在宫殿里也只有孤独和痛苦。我希望我以后的丈夫,能有能力给我一个家,一个幸福美满的、能让我的心灵放松享受的地方,让我别再一辈子孤单下去……”
埋藏在最深处的心弦不知何时已被触动,句句肺腑之言先勾起了自己的伤感,胜兰小声的啜泣起来,那一声声的呜呜咽咽,仿佛锤子般的敲打在武兆铭的心上,敲的他心头一片麻麻的疼,他想安慰她什么,却最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轻轻的、试探着伸过手去,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汽车在桐花巷口停了下来,夜色很黑,夜风有点凉,胜兰擦了擦眼睛,拒绝了武兆铭披上来的衣服,说了声谢谢便低头下了汽车,她没有回头,径直快速走进了有灯笼照亮的胡同。
夜风吹起了她的秀发,吹的她旗袍的下摆翩跹的舞动着,她纤细的身影被灯光拉的很长,晕的淡淡的,看着是那样的纤弱不堪,仿佛随时都会消散掉。
武兆铭坐在车上静静的看着,一直等到她的身影走进了巷子深处,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外,才低低的说了一句,走吧!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怎么办
“呼——终于走了”听着汽车声远去,胜兰捂着胸口长嘘一口气,觉得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人一下子抽光了,手脚发软的瘫靠在墙壁上。
看来武兆铭还是有点良心的!方才在车上,见他发现自己哭了后就及时停止了动作,胜兰立即就想到装弱诉苦或许能求的他放过自己,于是她便哭诉了那一番话。话中虽然有夸张的成分,却也包含了她大部分的真实情感,她不敢在他这个阅历丰富的高位者面前太过虚伪假装,只能先触动自己再感动他。
好在效果还不错,他总算是毫发无损的把自己送回来了,看情况,或许她还有几天安稳的日子可以过,还能有机会找杜老师帮忙,有望彻底解决他对的她念想。
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个棘手的人物?胜兰想起半路上武兆铭的粗鲁霸道,很是担忧;不知道他下次会怎么对待自己,也不知道方汶天怎么样了,他受的伤重不重,马车没汽车快,他现在应该还在回城的路上吧!
想起方汶天被殴打的一幕,胜兰心中既难过又有些惴惴不安,武兆铭真的太危险了,她不知道如果他执意不肯放开自己,自己能不能逃得掉,就算能逃得掉,这一院子的人会不会都受到连累。
唉!他为什么会看上自己呢,像他那样的人,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啊,干嘛和自己一个乡下丫头过不去,难道是那可恶的一见钟情?胜兰想起自己最初在楼梯上撞见他那一幕,觉得除了一见钟情真的没法再解释了,她努力的回想自己当日的衣着打扮,觉得实在没什么过人的地方,怪就怪,武兆铭的口味太独特了,他该不会真像自己说的,吃惯了大鱼大肉,想啃口青菜萝卜换换口味?
呃,念头一起,胜兰顿时连连摇头,要是那样,自己就真的惨了。
靠着墙休息了一会,她平静了心绪,才迈起步子准备回家。
小巷里此刻家家户户都关着门,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胜兰才走了几步,就听到巷子入口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
“难道是武兆铭后悔了,又派人来抓我了”她顿时心中一慌,不由自主的就回头看去。只见身后昏暗朦胧的巷子中,一熟悉的高大身影快速的跑过来,步伐迈的很大,奔跑间带起一阵劲风,一直跑到她面前才停了下来。
是方汶天,他没事!胜兰心情激动的看着来人,刚想打声招呼,就见方汶天肿胀充血的双眼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脚步一移,整个人就扑了过来,双臂一伸,将胜兰抱了个严严实实。
“大姑娘,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就着小巷里灯笼的光亮,方汶天看见胜兰仪容整洁神色平缓,一路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失控的抱紧了她,一叠声的道:“对不起,我没护住你,对不起……”
因为被殴打,他腮帮子肿的老高,嘴角还挂着血迹,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但是胜兰还是将每个字都听的请清楚楚。
这个情况——似乎——有点——不妙啊!被他紧紧的贴在胸膛上,他粗壮的胳膊勒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抬头看看少年人一张青紫交加肿胀瘀血的脸,胜兰嘴角抽了几抽,心里爆出了一个非常不安的想法:“方汶天他,该不会,喜欢我吧!”
她被这想法吓了一跳,匆忙就去推他,心里面觉得非常的尴尬。
胜兰一直把方汶天当做比自己小很多的少年人看待,她从没想过这个少年竟然会情窦初开爱上了自己,这种心理年龄上的差距感让她觉得非常的别扭,这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她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胜兰惊讶恐慌时,方汶天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样,突然松手放开了她。他低着头,擦着自己一脑门的汗水,脸上红的几乎要滴出血,呐呐的说:“大,大姑娘,我,我……”
“回家再说?”胜兰一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今天她遇到的突发事件太多,接二连三的冲击搞的她大脑已经濒临死机的状态了。见一贯大大咧咧的方汶天害羞成这个样子,再看看他脸上的伤,胜兰心中一软,不自觉的就柔声道:“你的伤势重要,赶紧回家让李妈帮你敷点药”说着就匆忙跑去喊门房开门。
胜兰突然晚归,李妈早就焦急万分了,若不是知道有方汶天陪着,她早奔出去找了。可眼下大姑娘虽然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却神情惊慌明显像是遭遇了什么事,身后的方汶天更是惨不忍睹,出门时好端端一个帅气小伙子,回来时变成了一个猪头。
方汶天的惨样看的李妈心疼的直掉眼泪,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胜兰刚想着该不该告诉李妈实情,一边的方汶天已经飞快的道:“和车行里的人打架了,没事李妈,你别看我这样子吓人,可我这都是皮外伤,不重的,养两天就好,我没吃亏,被我打的那家伙才惨呢,没个七八天都别想下床。”
他疼的龇牙咧嘴的,还拼命挤出笑容,冲李妈呵呵傻笑。
“你个傻孩子,架也能随便打啊!外头的那些流氓都是有背景的,你孤零零的一个人哪打的过他们,听李妈的话,以后可千万别这样了,吃一亏长一智,以后凡事一定得忍着点。”
“知道了知道了”方汶天一边回答,一边冲胜兰狡黠的笑,胜兰实在不忍心看着他那可怜的模样,便摇摇头先回屋了。
过了一会,李妈帮方汶天上完药回来,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姑娘,你给我老实说说,汶天他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胜兰知道李妈眼光毒辣,可她真的不想告诉李妈关于武兆铭的事,因为就算让李妈知道了,也只是多一个人担心而已,她坚持道:“汶天自己不是说了吗?和车行的人打架打的?”“你当李妈我这么大白活了呀,他褂子上的脚印可不是一般人能留下的,那是军鞋底子的印子啊!”李妈有些焦急的道:“大姑娘你就别瞒着了,汶天是什么性子我懂,他一向是个沉稳孩子,轻易不会惹事,他是不是闯了什么大祸得罪了当兵的?”
“没事,李妈,真的没什么?”见李妈如此火眼金星,胜兰底气不足,有些心虚的道。
“大姑娘,有什么事我老婆子虽然没办法解决,但好歹能帮着出出主意不是?”李妈见胜兰已经有些慌张,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继续又道:“今天隔壁的张婶说,她早上出门卖菜时,瞧见有当兵的拦下了你们的马车……”
“那个——唉——”胜兰知道话说到这里,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了,只能叹了口气把武兆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是个什么督军的儿子,督军是咱这一片四个省的最大的头头?”听了后李妈吃惊的瞪圆了眼睛,拍着自己的胸口道:“乖乖,这样的家庭,放在过去那就是顾命大臣王府啊,那武六少,就是王府的贝勒爷呀?这家世地位,咱们,咱们就是送上门去做妾都不够格啊!”
“是啊!”胜兰无奈的附和着。
“大姑娘,我,我不是说让你去做妾,我是说,这样的人家咱惹不起啊!”见胜兰情绪低落,李妈惊讶之余又是心疼又是担忧:“要不,咱想法子躲吧,躲的远远的!”
“我是想躲,这不是跑到半路被追回来了吗,还连累汶天挨了一顿打”胜兰一脑袋扎床上,痛苦的揪着头发道:“怎么办怎么办?李妈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呃——”李妈沉思了一会,忽然神情古怪的问道:“大姑娘,你真的确认那武少爷是看上你了?不是一时兴起逗你玩的?他那样的家庭,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就能一眼看上大姑娘你呢?”
“我怎么知道”连自家人都怀疑,胜兰郁闷的对着枕头捶打一番。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决心
“六少,回来了!”武兆铭回到住处,侍卫长官万松年见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心头诧异,立即挥手让别人离开,亲自迎上来接过了他的外套挂好,又泡了杯茶递到他手中,关上门待他安稳坐下后才问道:“六少有心事?”
“嗯”武兆铭猛的仰头喝了一大口茶,微烫的茶水急促的涌进喉咙,呛的他差点咳嗽,咕噜咕噜连喝了几大口后,他才觉得心中焦躁不安的感觉稍微平定了些。
“六少这般失态,不会是为了女人吧?”万松年上前接过武兆铭的茶杯放到一边,又从桌上的珐琅烟盒里抽了一支香烟出来,送到他手中并殷勤的帮他点上,才慢悠悠的继续道:“六少不妨和万叔说说,哪家的女孩子这么好,能让你一见了面就失魂落魄的。”
万松年原是武督军的贴身侍卫,服侍武督军多年,后来被派到武兆铭身边,几乎是看着武兆铭长大的,他虽然只是个侍卫长官,却更像个长辈。
这两天武兆铭行事虽然没有带上万松年,但万松年是什么人,他不但早有耳闻,还已经隐约猜出了大部分。
“万叔”武兆铭抽了好一会烟,才声音嘶哑的低声回道:“那个女孩你也认识的,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什么?”万松年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随后脸上立即露出惊异的神色:“你说是七年前我们来玉阳遇到的那个父亲被杀的小女孩?”
武兆铭肯定的点点头。
居然是她!孽缘啊!万松年顿时哑口无言,有些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当年那女孩不过八九岁的样子,乳臭未干小丫头一个,也不知道是触到了武兆铭的那根神经,弄得武兆铭回了金陵后还关注着她父亲被杀的案子,知道是土匪作乱又查出她母亲兄弟都是因此而亡后,他居然亲自派人深入玉阳的乡下,详细调查后拟了一份计划,说动督军调兵将当地的土匪一举剿灭了。
因为随后武兆铭就去了德国留学,再也没提过那小女孩,当时万松年并没有立即联想到那个丫头身上,以为武兆铭是下了一次乡下见识到底层人民的生活困苦才有了为民除害的想法,他还责怪自己太过敏感胡思乱想来着。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段孽缘竟然隔了七年才开始正式冒头。
堂堂武家的六少爷和一个乡下丫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别说督军了,家人任何人都不会同意这门亲事,连纳妾都不太可能。
一定要尽早斩断两个人的往来,不知道那女孩子那边怎么样,武兆铭这边一定要速断速决。
万松年心思定下,沉稳的问道:“那六少自己呢,你打算将她怎么办?”
“我不知道,而且,她很怕我”武兆铭想起方才在车上时胜兰哭哭啼啼的的模样,想起她说只想要一个家时的情景,觉得很是无奈,低声颓然道:“她只想要个家,真正的家,可是,我现在给不了她。”
“给不了,就别耽误人家”万松年斩钉截铁的道。知道对方不是贪慕权贵财富的女子,他略放了心,想了想又道:“六少,要不咱们还是尽快回金陵吧!兴许六少只是一时见了故人心绪冲动,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呢?等回了金陵天长日久,没准慢慢就忘记了。”
“嗯——”听了万松年的话,武兆铭一声不吭的抽着烟,拿过烟盒子一支接一支的抽,抽完后沉默了许久,才低低的应了一声。
见他如此,万松年好不容易才轻松点的心情顿时又沉重了,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武兆铭看似花心,实则心里是个非常专一的人,他很难动情,而一旦动了,就是天雷烈火,一焚到底。
但愿这一次,只是个小小的意外,那点小火苗,千万别燃起来。
万松年在心底悠悠的叹了口气,起身悄悄的出去并反手带上了门。
房内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台灯,灯光被刻花的羊皮外罩阻挡了一部分,又被占了室内大半的黑暗吞没许多,只剩下一团朦胧的晕黄色,稍微离的远一点的地方就照不到了,缭绕的烟气中,武兆铭端坐在角落里灯光照不到的红木太师椅上,摸着冰凉的扶手,低头沉默的想事情。
他从未想过,会有一个女孩子能如此轻易的撩动他的心弦,能那么随随便便的就钻进了他的心底,他不是情窦初开的十几岁的少年人,可在她面前,他觉得自己比个少年人还不如,刚才在汽车上,他差点就失控将她……他从未如此失态过,他觉得她就像一个魔咒,有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魔力,不知道是从那一次遇见起,就把他深深的困了进去。
他对她的感情发展的很快,快的连他自己都难以相信;他本是那万花从中过,片叶不粘手的金陵武六少啊,怎么就被一个乡下小丫头迷了眼?难道真是被玫瑰牡丹腻味了,看上了清纯的小茉莉了么?
他在心中暗暗嘲笑自己,嘲笑自己听了她一番哭泣后,竟然就心软了、退缩了,甚至,想离开一了百了了。
他八岁起就跟着兄长在军营里生活,经历过数次生死,看过无数离别,打架杀人从未心软过,混了这十几年,如今竟然为个女孩子怂了,说出去,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可是可笑归可笑,事实就是如此,他现在真的没法给她一个家,强行将她留在身边,只能害了她。
他不甘心的攥紧了拳头,默默的思索着,良久,又慢慢的松开。
第二天一大早,胜兰就匆匆跑去学校找杜微雨老师,她怎么想都觉得,要想摆脱武兆铭,只有走杜老师这一条路。
可是杜老师不知为何却没来学校,因为不少同学都知道了她请假的事,见她来上学纷纷过来询问,胜兰一时脱不开身,心不在焉的编了谎言逐个唐塞过去后,正心急的想要不要直接找去杜老师家里,结果学校的门卫跑来说外头有人找她。
“什么人会来学校找我?不会是武兆铭吧!应该不是吧,以他那样的身份恐怕早直接闯进来了!”胜兰边想边走,老远就看到学校门口站了个穿军装的男人。
那个男人她认识,就是昨日拦住她马车拿枪指着方汶天脑门的人,他好像是姓展,看装束应该是武兆铭的副官。
展副官年轻英俊,一身制服笔挺合身,衬的身姿挺拔气宇轩昂,惹的路上的行人频频注目,他浑不在意目无表情的站着,手中拎着一只明显有裂纹修补过的木质画箱。
见胜兰过来,他肃穆的眉眼微微舒展,浅浅一笑道:“王小姐,你好。”
“你好!”胜兰一眼就认出他手中的正是自己丢在西山上的画箱,看到不是武兆铭,她心底稍稍松了口气,面上有些无奈的问道:“是你家六少要你送来的?”
“是”展副官说着就把画箱递了过来:“东西被我家六少不小心弄坏了点,不过已经修好,不影响王小姐使用,还请王小姐谅解。”
“谢谢,不敢”胜兰实在酝酿不出什么好心情对待武兆铭的人,冷着脸接过了画箱。
“还有一事需要告知王小姐”展副面对胜兰的冷面,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依旧浅浅一笑道:“我们六少很快就要回金陵了,短期内他可能不会再来玉阳。”
“是真的吗/”胜兰顿时欣喜的抬起了头,眼神雀跃无比,就差大喊一声太好了。
“真是,六少到底看上这丫头哪一点了?”展副官心中诽谤,面上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平静的道:“王小姐的画画的不错,我们六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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