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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我要在上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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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卷快要结束了,也要给死鱿鱼一点甜头嘛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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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 追杀者至
游逸摇晃着还在沉睡的安语然:“语然,醒醒;我们要走了。”
安语然睫毛轻颤;慢慢张开了眸子,眼神迷蒙;仍带着几分睡意看向他:“不吃了;饱了。”
游逸嘴角抽了一下:“不是吃饭,雪停了;我们马上要走!”
安语然猛地睁大眼睛,完全清醒过来。她赶紧爬起来;快速穿上皮裘;背上背囊;只觉得全身无一处不酸痛着。自昨天白日就开始长时间高强度地赶路;两天两夜了;中间只休息了数个时辰而已。而这样的逃亡,还要继续!
此时护卫们已经迅速地铲雪扑灭火堆,把东西收拾打包,帐篷也快速收起,再用土与积雪把地上曾经扎营留下的痕迹掩埋好,六福则牵来了小栗子与黑栗马。
一刻多钟后,他们又在路上了。
天上浓黑的乌云变得稀薄起来,稍微透下些许月光,让他们能够依稀看到远处景物。雪片变的细小且稀疏,风却未变小,席卷着空中以及地上的松散浮雪,无情地向着他们扑来,带走本已不多的热量,却把碎雪留在他们的头上身上。
安语然刚刚醒来,离开了温暖宜人的帐篷,被这夹雪的寒风一吹,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连牙齿都开始相击发出细微的嘚嘚声。
游逸察觉她的异样,纵马靠过来,将她从小栗子背上抱了过去,让她侧坐在自己身前,低声道:“抱紧我。”接着他又命六福再拿出一件皮裘来,从前面裹着她。
安语然默默地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将脸轻轻贴到他的胸前,闭起眼。慢慢地,她身体温暖起来,止住了寒颤。
他们驰行了一段路后,小雪渐渐止了,风也变得不那么狂乱。前方的山道上,积雪平滑,反射着暗蓝色的微光。天色依然暗沉阴森,看不见星月。
游逸放慢了马速,沉声问道:“邹铉,我们还有多久能到岔道口?”
邹铉就在他后面,略略思索后道:“我们休息耽搁了两三个时辰,恐怕要到天亮时分才能到达岔道口。”
后面的话他并未说出口。
这两三个时辰,很可能“狼”已发现了他们的踪迹,跟了上来。雪也已经止住,无法再掩盖雪地上马匹留下的蹄印,唯有寄望于刚才那场大雪也阻了那些“狼”的路。他们的人数太少,不能再派哨探去后方查探对方踪迹,只能让两骑护卫缀在他们后面约半里处作为后卫。
而现在少爷一骑马带着两个人,就算少夫人身材娇小,也会拖慢他们的速度。
他抬头看了看天,又皱眉道:“看这天色,说不定又要有场大雪。”
游逸默然,如果还有大雪,虽然会给追杀者增加追踪难度,同时却也会给他们带来麻烦——安语然曾经昏迷过,她现在的体力不知能不能再支撑她经历一场大风雪……
他低喝一声,催着马快跑起来,既然现在山道看得很清楚,就尽快赶路吧!
十数匹马儿急速驰骋在黑暗雪夜的山道上,只有杂乱的嘚嘚蹄声与马儿粗重的鼻息声留在呼啸的山风里,却让人生出一种寂静之感。
这种寂静并不会给他们带来安宁的心境,反而如一只扼住咽喉的手,缓慢却无声地攥紧,让人如要窒息般透不过气来!
?
杀机迫近身后的那一瞬间,游逸感觉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栗。就如一只蝴蝶飞过他的后颈时,翅膀扇动所带起的微风,极易被忽略。
然而他没有忽略这丝颤栗,甚至来不及回头确认,便立刻抱着安语然向左前方跃下马背。
下一个瞬间,一把短刀就在他背后数寸堪堪划过!这时邹铉才发出了怒喝:“敌袭!”
安语然心一紧,他们已经被追上了吗?
游逸借着奔马的惯性又向前纵跃出好几步,才回身看去。他刚才骑的黑栗马已经无声地倒下,马颈几乎被完全斩断,鲜血如热泉喷涌,撒在雪地里如浓墨滴纸般迅速渗透开去,绘出一幅极其诡异的图形。
如果他方才没有向前跃开,此时就已被腰斩!
“狼”已经追上了他们!
游逸暗暗咬牙,心知恐怕后面的两个后卫已经被悄无声息地杀了,所以根本没有发出任何示警。这些杀手并不是骑马追赶上来,而是接近他们后,下马以轻功潜行刺杀。
十数条灰色的人影已经杀入护卫中。这些护卫虽然都身负武艺,这八个更是邹铉精心选出的高手,却因出其不意地被砍倒数个,现在已是少数人对战多数的局面。只是游逸回身这一瞥的时间,又有两个护卫倒下。
方才还平滑洁净的雪面,已被热血、残肢与纷乱的踩踏搅得污秽不堪!
游逸再瞧向邹铉。他刚奋力斩杀了一个灰衣人,又挥刀向另外两个围攻单个护卫的灰衣人斩去。邹铉自保应该没有问题,自己此刻却抱着安语然。瞬间游逸作出了判断,跃上离得最近的一匹马,向岔道口方向疾驰而去。
安语然深深地埋头在游逸的胸前。除了那些怒吼嘶号,她还听见了利刃切割开肢体的声音,以及在冰冷空气中溅起的血雾所发出的腥味。
这些恐怖的声音与气味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让她回想起在摩韻城郊义庄里闻到的味道,这是死亡的味道……
她想大喊——为什么?!
但她只是闭起眼睛,手臂收拢,把游逸抱得更紧。短短的几个瞬间后,他们已经离那个残忍杀戮的修罗场远了,恐怖的声音与气味都淡了下去。她却仍然紧紧抱着游逸,他的心跳快速而有力,还有他传递给她的温暖感觉……
此时此刻,只有他才能给她一丝安全的感觉。
邹铉砍翻一个灰衣人后,向游逸所在的方向看去,他带着安语然已经疾驰出数百尺远。然而在他的身后,三条灰色的人影两左一右地跟了过去。
邹铉虚劈一刀,让身前的灰衣人闪开后,也迅速跟了上去。他追上其中一个,横刀向他斩去,那人不得不停下挡格,这时后面那灰衣人又跟了上来,一起围攻邹铉。
邹铉心中虽急,却不得不凝神专心应付面前的两个杀手。
游逸在马上回头望了眼,这疲惫的马儿驮着两人,跑不过身有轻功的杀手,两个灰衣杀手逐渐一左一右地追了上来。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凤眸中闪过一丝决意,低声对怀中的安语然说:“你先去岔道口,记得走左边的路下山。我稍后会追上你。”
本来侧坐的安语然在游逸的帮助下,转身在马鞍上跨坐好,并握紧了缰绳。
游逸双臂一紧,从背后用力抱了她一下,在她耳边叮嘱道:“不要回头,直接下山。”
随后他便深深吸了口气,反身跃下马背,拔剑向左侧已经追近的杀手刺去,阻住他前进的步伐后,又向右横剑削向正在掠过他身边的杀手。他必须拦住他们,才能为安语然争取逃走的时间。
马因为负重变轻,速度逐渐加快。
离开了温暖的怀抱,直接暴露在寒风中,安语然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忍不住回头看向后面,游逸挥剑与两个杀手缠斗在一起,远远看去不见刀光剑影,只能听见兵器撞击刮削产生的刺耳声音。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暗淡夜色中。
身后仍然传来隐约的嘶叫惨嚎声,兵器撞击的声音,每一下都如击打她的心上。她控制不住地颤栗着,却不是因为冷。
每次听到惨叫,她都有马上拉紧缰绳,调头回去确认游逸是否安全的想法。这想法如此强烈,她却只能拼命地催着马儿向前疾驰。他说会追上来的,此时她只能信他!
不知不觉她已泪流满面,刮骨的山风削着她湿漉的脸,坚硬的马鞍磨着她起泡的腿,她却不觉疼痛。
周围渐渐变得死寂,只有安语然与她的马剧烈地喘息着。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和一匹马,孤独地奔跑在这山道上。
前方已经可以看见两条分岔的道路,左边的就是活路。奔到岔道口时,安语然带住马儿,让它稍稍歇息,回头看了眼身后无人的山道。
他会追上来吧?一定会的!
她正准备催马向左侧岔道而行,后面山道远端却突然出现一个隐约的人影,让她停下了动作。
此时虽已到了日出时刻,但天空中浓云密布,光线暗淡,她屏息凝神地看着那逐渐奔近的人,仔细分辨那人是谁,心在胸腔内怦怦地狂跳。
那是一个灰衣人。不是游逸!
安语然急忙催马,身下的马儿疲惫地慢慢跑起来,在左侧岔道上跑了数百尺后,她回头看了眼,那杀手已经追得更近了。
她急切地喝着:“驾!驾!”
那马却已经跑不动了,突地马腿一软,向右翻倒在地上,将安语然猛地甩到了山道右侧的斜坡上。
毫无防备的安语然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低呼,身体已经重重地砸落到地上。背囊内的狗二慘吠一声,似乎也摔得不轻。紧接着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她身不由己地向坡下滚落。匆忙间她只能将双臂弯曲,紧紧夹在耳朵两侧,护住头面部。
她顺着斜坡一路滚到了右边的岔道上,左臂狠狠地撞上一块石头,剧痛让她蜷缩起来。
那杀手还在迫近。
安语然忍痛站起来,抬头看向她滚落下来的斜坡,可那斜坡陡峭,不是手臂受伤的她能够爬得上去的。无奈之下,她只能沿着右侧岔道奔跑起来。
她全身酸痛,左臂好像断了似的,每跨一步都会带来剧烈的疼痛!嗓子被寒冷的空气冻得生疼,胸口急剧起伏,却仍然吸不足需要的空气。
此时支持安语然跑下去的只是那强烈的求生欲望,虽然知道她已经走错了路,却只能怀抱着一丝希望继续跑下去。
然而。
奔出数百尺距离,转过一道弯后,面前再没有路。
那是一道断崖,山道戛然而止!
转身,灰色人影已在身后十数尺的地方,银色的短刀仿佛从来没有沾过血般闪亮着。灰衣人没什么特色的脸上带着一丝很快就要完成任务的轻松与释然,慢慢向她走了过来。
安语然不由自主地倒退着,虽然她已经完全绝望,身体却本能地想要远离威胁。
已经退到了崖边,已经没有活路。
安语然软软地坐倒,仰头看着扬起的银色刀锋……
?
邹铉的两个对手都很强悍,他终于斩杀了他们,自己的小腿也被削去一块皮肉。再瞧游逸那处,他那里只剩一个灰衣人,另一个恐怕已经去追安语然了。
游逸心急如焚,却因此动作变形,反而受了好几处伤。
邹铉正欲过去相助游逸,却又缠上来两个灰衣杀手。当邹铉终于解决这两人,游逸也将自己的对手刺死。
邹铉看向四周,这一批灰衣人已经尽数被斩杀,然而他们也只剩下两人了。
游逸坐倒在地上。那该死的灰衣人在他腹部划了一刀后,就去追杀安语然了。此刻,狂涌而出的鲜血已经浸透他的衣裤,失血过多造成的眩晕感让他站不起来了,昏暗的视野中,邹铉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莫非他也受伤了吗?
游逸哑声说了句:“去找语然。”便向后直直倒下。
邹铉急忙俯身去摸游逸的颈侧脉搏,确认他还活着,才松了口气。接着他快速地替游逸止血包扎,再替自己小腿上的伤处包扎。
灰衣人为防他们逃走,已经将马全部杀伤,此时他无马可骑,只能背起游逸,向岔道口的方向勉力奔去。
奔了一段路后,邹铉惊喜地看见了安语然之前的坐骑小栗子,或许是因为没有人骑着它,杀手突袭的时候,它自己跑了,幸运地活了下来。
骑着小栗子来到岔道口,邹铉发现这里有明显的蹄印与足迹,继续向着左侧小道走了数百尺后,却发现前方既没有蹄印也没有足迹,只有一匹无人骑着的马在慢慢踱步。附近地上有摔倒翻滚的痕迹,一直延伸到右侧坡下的一条小路。
他知道那条路,转过一个弯后就是悬崖了。
邹铉有一瞬间的犹豫,少爷说要去找少夫人。然而已经这么久了,少夫人走的是条死路,还有杀手追在她后面,要不要浪费时间去悬崖那里确认呢?刚才只是第一批杀手而已,后面还会有数批杀手接二连三地跟上来。他腿受了伤,少爷也失血昏迷,他们只有两匹马。
瞬间的犹豫后,邹铉决定不去悬崖边确认,直接带少爷下山。
这时,他背上的游逸却突然醒来了,张眼看到了那匹无人骑着的马,认出是安语然刚才骑走的马,便低低说道:“邹铉,去找到她。”
邹铉咬牙,只得掉转马头,绕回岔道,向悬崖方向寻过去。
?
那银色短刀滑着弧线,划破空气劈下的时候,安语然微微合上了眼。
灰衣人看她闭目待死,冷笑一声,只等一刀下去割断她喉咙后,再顺势把她踢下悬崖,确保她再无生机。却不料安语然突然向自己扑了过来,这斜劈的一刀便落了个空。
安语然绝不是甘心就死的性子,就算是死亡已经无法避免,她也要拉个垫背的。她左臂受伤,抬不起来,只能用右手抱住那灰衣人的腿,然后拉着他一起向悬崖的方向滚去。
那灰衣人一时松懈,出其不意地被她抱住,失去平衡,向后倒去,身体还在半空中就被扯向悬崖。他大惊之下不及收刀回砍,只能用另一只脚猛力蹬向她的肩膀,想要摆脱她的拉扯。
他虽然成功蹬开了安语然,却因离悬崖太近,已经身在半空,无处踏足,终究还是和她一起向着崖下坠去。
安语然看着那灰衣人脸上,惊恐懊恼怨恨的表情交替轮换,便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预计中的大雪并没有落下,厚重的云层反而散开了。此时已是清晨时分,朝阳初升,把大半边的天空都涂成金红的颜色。
安语然在悬崖的阴影中自由坠落,感觉天空反而变得离她更近了。在呼啸的风声中,依稀听见了游逸的喊声:“语然!!”
他果然追上来了,他无事,很好。
只是可惜了背囊内一起坠落的狗二,若是当初把它留在摩韻城就好了。
这风可真他喵的冷。
?
游逸从失血过多造成的昏迷中醒来时,发现自己正伏在邹铉背上,两人共骑一匹疾驰的马儿。他稍微试着动一下,腹部便传来一阵剧痛,不由得低哼一声。
邹铉为怕身后的游逸在颠簸中落下马去,用布带将游逸绑在了自己背上,此时察觉他动弹,又听到声音,急忙道:“少爷,千万不要乱动,你伤得不轻,肚子上那刀只要再划深一分,就要伤到内脏。”
游逸从邹铉肩头看到他手里还牵着一条缰绳,听到身侧还有一匹马的蹄声,便喊了声:“语然。”
邹铉闻言身子一颤。
游逸没有听到任何回应,昏迷过去之前的记忆画面突然汹涌而来,强烈地冲击着他的情绪,扭痛了他的心。
她坠崖了!
想要牢牢抓住她的,却终究还是失去了吗?
游逸用力捏住邹铉的肩膀:“她死了吗?”
邹铉低叹一声:“少爷请节哀。”
“你可曾到崖下确认过?”见到安语然坠下悬崖的那刻,他急火攻心,一下子昏了过去,并未亲眼看到她的尸首。
邹铉略一犹豫,随即斩钉截铁地回道:“确认过,少夫人已经过世了,属下亲眼见到了尸首,并且已经将她安葬。”
游逸撑着邹铉的肩膀,艰难地转过头去,看向身侧的那匹马,那是安语然的小栗子,它的背上却空空荡荡,没有了它主人的身影。他咬牙道:“你为何不带上她?你怎能把她留在那里?回去!”
邹铉皱起眉头:“少爷,我们后面还有大批追杀者,这才刚刚出了山,再走五里路就有接应的人了。”他话音刚落,便觉得咽喉处一丝冰冷的杀意,不用看就知道,那是一把单刃匕首,游逸平时贴身携带,此时却抵在了他的脖颈上。
“回去!”
“少爷,恕邹铉不能从命。”马背颠簸,锋利的匕首已经划破邹铉的皮肤,殷红鲜血顺着脖颈滑下,渗入衣领,他却不为所动。
游逸的手颤抖起来,差点握不住匕首。他早知邹铉不是受人威逼就会改变初衷的性子,只是一时情急才抽出了匕首。从小就跟着邹铉习武,邹铉于他而言,并非护卫,而是亦师亦友的兄长。这一刀他又怎么能割得下去?
那匕首终于收了回去,邹铉等待许久,身后的游逸始终沉默。邹铉叹了口气:“少爷,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属下会立即派人去找回少夫人。”
身后依然沉默,却有温热水滴淌到邹铉的衣领里,很快变得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到本章结束。
第一卷的主题是离别。语然穿越到这个世界后,与父母亲人的离别。她与游逸因误解而产生的离别。她与容问离因生死而产生的离别。她在最后虽然与游逸有了些进展,却又因为追杀者的袭击而产生的离别。
感谢你们的支持,下一卷再见。
☆、绝处逢“声”
黑暗。
……
痛!是她第一个念头。
还活着?是她第二个念头。
姐不信春哥啊!是她第三个念头。
不会又穿了一次吧?是她第四个念头。
一睁开眼睛,整片湛蓝的颜色便扑入她的双眸。还是北国那高远广阔的晴空;蓝的耀眼。
一转头;便有数根尖利的东西刺戳她的脸颊,不是很痛;鼻间反而嗅到阵阵清香。
一试着举起左臂;便有剧烈的疼痛。
好吧,她还是之前的她;坠下了悬崖,却被身下的这棵松树给救了。看太阳的高度;这会儿大概是下午两三点;她昏过去有大半天时间了。
安语然用右臂小心地撑起身体;坐在树杈上环顾四周。
这是半空中的一棵老松;从崖壁的裂隙间生长出来;为了获取更多的阳光,它努力地横向伸展,在生长了数百年之后,救了坠崖的安语然一命。或许她该学学秦始皇给它个五大夫松之类的封号?
然而,但是,其实,她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这棵松树离崖底还有数十米的高度,她要怎么下去?安语然真的哭笑不得,难道从此要住在松树上,以松子为食,与猴儿共度?
狗二这货不知道吃不吃松子?
想起狗二,安语然便回手摸了摸背囊,发现背囊瘪下去不少。她一惊,再伸手到背囊底部托了一托,狗二确实不在里面。她有些慌,想起坠崖前奔逃时,狗二明明还在背囊内的。莫非她坠崖的时候,它从背囊里掉出来了?松树上不见狗二,难道它……
她心中一痛,喊了声:“狗二!”
本没期待得到回答,却听见下方不远处,“汪”的一声响亮回应。
惊喜之下,安语然向着声音方向看去。原来松树的斜下方,离开松树主干大约六七米的地方,贴着崖壁有个突出的部分,形成一个不大的平台,狗二正在这平台上对她狂摇尾巴。
松树的主干上横向伸展出一根粗大分支,斜斜指向这个平台,狗二大概就是沿着这根松枝跳上平台的。平台远离松树的另一端,崖壁倒是不太陡峭,有个斜坡一直延伸到崖下。
安语然艰难地爬上那根粗大分支,尽量地向着平台靠近。然而她毕竟不是狗二,随着她越来越靠近平台,那松枝也逐渐弯垂下去。再向前爬,这根松枝恐怕就会承受不住重量而折断了。此时她离平台还有将近四米的水平距离。
松树比平台高了不少。她若是没有受伤,便可以轻松跳上平台,再沿斜坡慢慢攀援而下。但以她现在断了一臂的身体状况,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跳上平台。若是跳不上平台,就是摔下崖底!
跳?还是不跳?
若是不跳,这荒山野岭,会有人来救她吗?
那十几个灰衣人只是第一批杀手,后面还会有源源不断的追杀者循迹而来。游逸见她坠崖,有死无生,若是他够明智,就该立刻离开。
更何况当时除了游逸的喊声,她还听见邹铉叫了声“少夫人”。邹铉生性理智,按他的性子,判断清楚当时的形势,多半会点了游逸的穴,马上带他下山。
就算游逸坚持要来确认自己的生死,邹铉又无法抗命,也要先下山,再绕过山谷,没有两三天寻不到这里。
为放下狗二,背囊内食物清水她装得不多,和狗二分食,只能支持一两天时间。在这半空中,四面穿风,入夜后会更冷。若是再下上一场大雪,恐怕她没饿死也会先冻死。且她左臂伤得不轻,如果此时不跳,在这树上等待下去,体力只会越来越差。
轻咬下唇,安语然已经下了决心,与其等着别人来救,不如努力自救!
她取出背囊内包扎用的布带,折下两根松树枝条,用牙咬着布带一端,右手将枝条与左臂用布带绑紧固定,然后将布带另一端绕过身后,将受伤的左臂紧紧固定在胸前。
简单处理完伤臂之后,她慢慢地在松枝上站起来,小心地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双眼紧盯平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微微蹲下,轻蹬松枝,感受到松枝先向下一沉,又向上弹起,在这个瞬间,借着这股弹力,用尽全力向平台跃了过去。
却终究差了一点点距离,她的双足没能踏上平台。
她拼命向前探出身,只有上身扑在了平台之上,立刻又向平台下滑去。她的右手死死抠入地面石缝中,止住下坠之势,却没有多余的手可以用来爬上平台了。
狗二见此情景,小跑过来,咬住安语然的衣领向后拉扯,四只爪子在地上拼命蹬着。安语然借着狗二之力,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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