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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我神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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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蒋小红是吃饱了喝足了,她充满愤怒的要上前给张凹一个下马威,抓他的头发,捣他的鼻孔,撕他的嘴巴……张凹嘻嘻哈哈的笑,这小妞还想撒野呢!他对身旁的大汉说,看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不知道咱们的厉害,她就交给你们处置了,记得不要太过火哦。说完,他有些恬不知耻地先笑了起来,那几个大汉也跟着放声大笑,空气里充满恶心的气味。蒋小红瞪着双眼望着张凹,你这个卑鄙小人,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刚说完,上来两个大汉把蒋小红拖到一旁,张凹恼羞成怒上前给了她一巴掌,恶狠狠地说,你个臭婊子敢说我,今天我就尝尝你是啥做的。他疯狂地撕扯蒋小红的衣服,蒋小红被另外几个人牢牢控制住无法动弹,看得出她在歇斯底里的反抗和绝望的叫喊,可方圆数里,她的声音只显得弱小和寂寥。
  如此情形我能不出手相助吗?虽然不舍,但我还是主动放下鸡腿,大吼一声,你们住手!但我站起来时头发晕又栽倒在地,一个粗壮小伙过来将我踩在他脚底下,我跟乌龟似的动弹不得,也叫喊不出,因为他踩的不是地方,恰好是我的小脸蛋儿。
  张凹继续动着手,嘴里不干净地骂着,意思大概就是让蒋小红记住他,他是个牛×的人,做事不犯法,犯了法也不会有事,总结起来,他是个一手遮天的人,是黑社会老大,世界的主宰者。一边向我标榜一边继续污辱蒋小红,他的两只魔掌将蒋小红衣服撕拉下来,蒋小红被一丝不挂地裸露在众人面前,他们充满淫荡幸灾乐祸的一起狂笑。我大喊,不要,不要,可声音微弱的只有身旁的蚂蚁才听得见。
  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蒋小红哭天喊地的声音里,张凹已做了只有禽兽才做的事情,他强奸了蒋小红,而我只能痛苦地目睹这一切,却无能为力。这世界到底谁是人渣,为何人渣总能得逞,好人要承受痛苦呢?
  我无助地哭泣着,蒋小红痛苦地经受着,张凹一伙人淫笑着,场面一度失控,大家心里乐与悲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一切对于蒋小红来说是噩梦一场,而承受一切的只有我,她是为了我,一切的罪孽都是因我而起。
  张凹他们迅速离开现场,依旧留了一个人在屋外把守,蒋小红目光呆滞地抽泣着,我用尽全身力气爬到她跟前。
  无论我怎么说话,蒋小红都不理我,她只是嘤嘤而泣,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我说小红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半晌看我一眼然后傻呵呵笑出了声,这让我更加痛苦,如果她受了什么刺激我将如何是好,我不能再承受这些罪孽,我身上已经背了小花的性命,小红再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是投江都不能还清这些债了。
  蒋小红身体缩成一团,我将衣服给她穿上,她像是被惊动了一样摆开我的手,然后光着身子奔跑起来,我无能为力地看她到处跑,眼泪已经从眼里流到了心里。
  那个看守的人诧异地看着蒋小红,他的目光有些不解,大概是因为一丝丝的良心发现,他看蒋小红时眼睛里存有莫名的失望,他不像张凹那样认为这一幕可以开心,他这样子让我看到了希望,对世界惟一的期望,世界还没有死。
  我爬到他脚底下,请求他放了我们,我们不是坏人,相信你也不是。他大概在做生死决定,思考了好长一会儿,突然转过脸去不看我,如果这个时候有一面镜子,我会察看我的形象如何的可憎,连男人都看不下去了,怪不得蒋小红弃我而走。只是,她连衣服都不穿,我有那么大魔力吗?我眼巴巴看她赤条条地窜了个没影儿,我想不会再有什么场景比看一个美丽姑娘失去意识变为神经病更让人难受和绝望的。现在连看守我的小伙子也不愿多看我一眼,各种打击纠缠在一起我也濒临崩溃,大脑开始回到过去在医院里,混乱无序的状态,像一枚钉子在脑壳中生根发芽钻入到脑膜中,我的情感也变得麻木不仁,除了以不停爬行来显示我的急躁不安外我别无他法。肚子开始饿得咕咕叫,蚂蚁们都去度假,我只好抓些泥土充饥,一个饱嗝打得我眼泪涟涟,转而我也像蒋小红那样,乐呵呵的笑,这世界可笑的东西太多,几乎不用费脑子多想就会下意识地独自开心不己,这在外人看来是不折不扣的神经病,也只有我们自己才明白,跟这些人没有共同语言。
  蒋小红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依稀记得一个女孩赤身裸体从我眼前跑过,她叫什么名字年龄几何?有无家室我统统不清楚,甚至连其他人也忘得一干二净,我只会到处走走,累了就躺下来,睡一觉,只有这个时候,才不会因为被别人注视而显得局促。我比较害怕外人的打量,他们从头到脚充满戏谑的观察着我,像欣赏一个外星人一样,我自感除了头发蓬松,脸面污垢以外,也并不像他们私底下看到的一无是处,我只是笑多了一些。
  当把一切事情忘却的时候,我反而觉得轻松极了,能让我每天处在快乐之中,有一些人揪着我不放,意图将我锁起来,但他们又惧怕我的疯狂,只要我瞪几眼,捏紧拳头,他们就会放了我,其中有一个女孩,眼睛瞎了,愣说是我老婆,说给我讲个故事,我嘿嘿笑着,说了几句话她也没听懂,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我明白,这个人跟以前老跟我讲故事的那人长得不太一样。
  我看人喜欢长时间瞪着不放,而且把眼珠子胀得要喷薄而出,被我瞪的人都担心我会伤害他们,在一句“神经病”之后抱头鼠窜,看来做那种人也不错,还有人畏惧,不像以前只有我畏惧别人的份。最近我迷上了一种食品,可以直接塞到嘴里,一嚼就烂,吞咽方便,而且还有相当的水分,吃饱了不用到处找喝的。我很感谢那些人,她们驮了一大筐那种食品,然后揪了一些表面的丢到地上,把整理过的摆在街头,然后叫卖,大白菜,便宜了,两毛一斤。
  这种叫“白菜”的东西成为我的主要食物,我一听到肚子咕咕叫时就会准点儿来到这片闹哄哄的地方,眼瞅着她们把菜叶撕下来。这是午餐时间,平时我会在一个人来人往的地方睡大头觉,晒会太阳。这之前有人善意提示我,要晒太阳,不然身上要长霉。我听从他们的教诲,在太阳高升时脱光衣服,让它烤在我身上,偶尔我还会把下身那玩意儿也拧出来晒晒。它是个调皮的小家伙,动不动就硬梆梆的,我弄不清楚它想干啥,在担心它有一天长霉的同时也怀疑它有一天会骨折,因为我经常拿碎砖头敲打它,让它安稳老实点。一个胖子显然是它的拥趸者,他从我身边经过时会随时停下来,弯下腰看我一小会儿,兴致来了会跟我说上一段话,无计,你可真狠心,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他指着我的下身,嬉皮笑脸地说。我当然答不上来,这个东西类似于大街上一元一根的“火腿肠”。我经过那些小贩时,他们亲口告诉我的,说,火腿肠一元一根,要不要来一根呀?我迅速拉开拉链掏出我的东西说,我也有。他们好像看不起我,说你那个只值五毛钱。
  旁边有一个人喊这个胖子“张凹”,我不管他“凹”还是“鼓”,在我眼里他只是个胖子,一个繁忙、派头十足的大胖子。他每天接触的人可真多,五花八门,三教九流,男女老少,我看他跟各类人种握手亲嘴,他有时还开着车从我身边驶过。有一天下着雨,他的车开得太快,一片水花溅在我的脸上,他哈哈大笑起来,样子非常难看,这么一个有钱人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何况副驾驶位子上还有一位妙龄女郎。
  我也不清楚我为什么老喜欢待在这里,但我也许只认得这里,别的地方我有种陌生感,孤独感,这儿人很多,他们对我也很好,时间长了我就在这儿筑起了小巢,铺了一床烂被子,天阴天晴我都在这儿过日子。有一个人头很大,每次经过我这都会丢些吃的给我,咂咂嘴后他就会离开,他是在惋惜我呢还是鄙视我呢,他的眼睛那么幽怨,我几次想问他为什么头那么大,可开起口来,我只会说,大,大……他听了直摇头,离开以后我赶紧吃东西,吃完我就跟着他走一段,最后他只去两个地方,歌厅或者商店。
  改变这种生活是因为又有一个神经病来抢我的地盘,他黑黑瘦瘦的,偶然从我这边经过时,他原本大概没有留的意思,是我主动叫住了他,嗨,帅哥。他回过头来迷茫地看我,突然像下山猛虎一样上来掐住我。
  我明明是在褒扬他,他倒对我动粗,看来他的性格太过于细腻,即使自己长得丑也不能认为对方每句都是在讽刺。我并不跟他计较,或者说,我不太在乎被人掐来捏去,这跟过去差别太大,我曾经想到这些问题,可能力有限,又无法自我说服和解答。他的劲儿越来越大,我窒息过后就是唾沫往外直漫,眼珠子往上直翻,舌头往外直伸,后面的结果我知道,死呗,姿势难看的死亡,死因是被人掐死致命。他还挺有毅力,我没说话他就掐着不放,力气也蛮大,听说神经有问题的人使力气会不要命,直到对方不再挣扎。我干脆装死,脑袋一歪。意外的是,我被压在一块大石头上,脑袋正好歪到石头尖角上,这么一歪,我就弄巧成拙,真的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帅哥已逃之夭夭,他想必明白与我性格不同难以为谋,但我更认为反抗不了默认才是解脱的原因所在。我也有自己的圈子,男与女之间也有纯粹的友谊,哥几个见面一般只拿眼神交流,蓬头垢面是种掩饰,在乱发之后透露出来的目光是一般人所无法理解的。不过汉语我还是听得懂,现在眼前最频繁出现的词汇一个叫张凹,一个叫朱大春。三三两两的人,握着他们的手说,张老板再见,朱先生再见,我耳朵都听得起了老茧,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感觉。转眼冬季到来时,天冷得很绝情,我躺在地上,脊背有些发凉,但这并不影响我整体形象,衣服也破烂了些,伙食也很差。张凹他们经常将盒饭扔到一个垃圾筒里,随着我的出现,垃圾筒就成了一个摆设,他们直接把剩饭菜扔到我面前,我很利索地解决了它,然后将饭盒丢到垃圾筒里,有时能看到张凹或朱大春从身边经过时竖起大拇指,说,好样的,环保人士!
  因此我三餐不再烦恼,自有人送到跟前。这一块地盘就被我据为己有,可有时帅哥也跟我争地盘,天知道他以前混哪里的,突然光临到我的地盘,难免会引发一场恶战。最终结果当然是以我失败而告终。在我所拥有的国度里,他是武疯,我是文疯,他祟尚暴力解决,我推祟文治,抢地盘这种粗活我不是他对手,所以我就跟他同时拥有了这个地方。我只要感觉身子发痒了,就会喊一声帅哥,他听到这个词特别受刺激,会马上过来给我全身挠一挠,我若喊丑男,他就会住手,他这个软肋被我抓着是件悲哀的事情,我无聊的时候,一会喊帅哥,一会喊丑男,他就会忙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块风水宝地我也被强迫离开过几次,是一个女的和几个男的拖我走的,那个女的大概看不见,她只知道使劲儿拉我,我摆开她的手,她会抓住我的双乳,感觉得出她的手指甲蛮长,抓得我疼痛难忍。他们把我拉到一个屋子里,我又看见了一个女子,她跟我一样的流行发型,长而乱,但脸色肯定比我好,想必她是被圈养已久。这个女子望着我,惊恐地瞪大眼睛,我本想跟她用语言沟通,或者我的口袋里还有半块烧饼可以送给她以示友好,但她绕开我跑了出去,好像我是个坏蛋似的,生怕被我害了。那个失明女子说了几句话,叫我几声“无计”,想让我留下来,我不答允,我的家不在这里,我还有兄弟在那等着我呢。我表达的方式体现在另类行为上,屋子里有只垃圾筒,里面被泼了一些稀饭,我抓起来吃啊吃,对这我比较熟悉,知道可以吃,一边吃一边往那个失明女子嘴里塞,她看不见,被我塞个正着,我开心地拍手跑了出去。在门外遇见一个更老的女子,她在玩一柄小刀,嘴里喊着“杀杀”,她要杀谁呢?我当然不知道,但我看清楚她涕泪交错,不太爱清洁,智力还不如花灰发,我溜得无影无踪,这个鬼地方出奇的事真多。
  我飞奔的时候,后面还跟了好几个人,这幕场景很摄人心魄,他们穿着白色衣服,都长至膝盖的那种,他们的速度也不慢,眼看就挨到我屁股了,每到这关键时刻,我就发狠使点力甩开他们,潜意识里,要是被逮着像美猴王那样囚禁在一个铁笼子里,每天送点香蕉什么的,我不急疯才怪。就靠这个动力我跑到了他们找不到的地方。这样的事件发生过几次,我怀疑,他们跟我有什么特殊关系,非想把我拴在身边,他们也许不知道,我们这样的人希望有绝对的自由,真要被禁锢起来便是走向死亡的一天。
  当然,并没有多少人能理解我们,连了解都谈不上,理解就更无从谈起。有太多人关注我们而不是善意和由心的,他们像猎奇一样在远处观察着,也不敢靠近,这很虚伪,既想探求新鲜事物又怕伤及性命,到底是他们不正常,还是我们不正常呢?他们经常用“不正常”来形容我们。
  有一个女人经常出现在张凹的车里,她关注我的目光跟别人不同,她不是猎奇性质,而是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助无奈的情绪。遇到这样情况我一般都主动向她抛去自信大度的目光,她有下车走近我的意图,可屡次没有成功,她根本没有机会能走得出车子,她只有瞬间与我擦身而过。
  我很少再喊我的兄弟为“帅哥”了,这儿需要清净,我不想捅了马蜂窝搞得鸡犬不宁,因此近期大家都平安无事,他们过他们的,我们过我们的,互不干涉。一晃,时间又过去一大截,如果能死在这地方也应该可以安详闭眼的,我不指望也不想有人让我挪地方,死都不想。
  看来眼前这幢楼的生意很红火,老板下班迟,员工也在加班加点,二楼办公室的灯光往往彻夜不熄,大概是产品正值销售旺季,我们这些门外客也多少沾些好处。好吃的源源不断,大量盒饭也剩得越来越多,我都迷恋这种不劳而获的生活了,可还是有人嫉妒我,不想让我过快活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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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叫李雪的就是,她动不动就跑到我跟前说自己叫李雪,我只知道她是个瞎女人,她却说是我老婆,我用抓饭的脏手抓了她一把,原本以为她会把脸蛋转开,毕竟我手上流淌着“正常人”认为可以作呕的汤汁,但她并不躲,任由我在她脸上蹂躏,这样我倒真有些感动了,愿意和我零距离搂触,与我共生活当然不会是坏人,转而一想,她不避让不代表她跟我没有距离,她那双眼睛,决定她无法避让得了。
  她说,无计啊,你不记得了吗?你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现在又回到从前懵懂无知的地步了吗?我们是夫妻啊,应该我来照顾你的,跟我回去好吗?
  李雪在我身边待了几天,我看见张凹经过的时候对她笑了笑,颇有绅士风度,但李雪看不见,我也不想转告她,怕她说我坏话,那张凹笑过之后就搂着一位漂亮姐姐扬长而去,那小姐屁股可真大。
  我来跟你说说你的故事吧,无计。李雪旁若无人地待在我身旁,“帅哥”在睡大觉,也不来阻挠李雪,我对故事很不以为然,听得太多了,版本也很多,无非就是想让我回到过去的生活,她们想,我可不愿意呢。
  无计,你的命可真苦。你从小因人工伤害被你父母遗弃,在好心人的收留下,你得以正常茁壮成长,父母还给你订了娃娃亲。杨小花想必你不会没有印象吧,她是个纯朴的农村女孩,可你并不喜欢。你暗恋着那时如阳春白雪的我,你从来不否认,我也清楚得很,可我却不太在意你。那时我跟你一样,得到的却不喜欢,得不到的才心甘情愿奉献。上大学的时候我经不住张平的追求,和他处起了对象,我知道这伤害了你的心,让你久久产生对爱情和世界的绝望。我没有珍惜你,可你始终在关注和关心我。后来我知道张平是个卑鄙小人,只会玩弄女性,绝望之下我远赴外地。他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尽干着伤天害理的事情,还雇佣你的表哥杨做了打手,花钱买通他误杀了小花,那个可怜的孩子,临死也不能闭上眼睛,你不但失去了她还失去了她腹中的孩子。你坐牢坐了三年,吃了很多苦,但蒋小红也为你奉献了很多,她一直陪伴在你左右,可你却放弃她选择我,除了感动之外,还有些遗憾。我是个自私的人,现在我终于有机会照顾你,而你却是这样子,连我也不认识,还有蒋小红,她用自己的全部积蓄去救你出来,可却被张平污辱,一气之下她也变得疯疯癫癫。你也是这样,每个人都这样,再也无法恢复到从前。无计,你能醒过来吗,我们重新生活在一起,一起照顾蒋小红。瞧我,我也变得语无伦次,跟你乱七八糟地说这些,你看看我,认识我吗?
  嘿嘿嘿,这个故事无趣,我抱以微笑来显示我的不屑一顾。李雪说别人奉献多多,自己也应该不在话下,我想问她奉献了什么,是不是更令我感动,可我语言组织不起来,除了无规则的笑一笑我没有办法合理运用逻辑,但这些事我算记住了,明白自己还有段传奇人生,这不错,将来每天吃完就睡,睡醒就念叨这些,时间应该会很快过去的。
  李雪感觉出我对她的引导反应不大,显得很失望,我宁死是不会再回到她那个“家”的,在这里我快活着,那里让我有种压抑感,待久了会闷死。我好心提示她天色已晚,我身旁的“帅哥”醒来会发飙的,除了同类,他会伤害到一些无辜的生命,你还是早点走吧。当然,我不可能很顺贴地表达这个意思,我只能用形体语言来表达,而且是混乱无序的。我指指“帅哥”,两只手做“掐”的形状,李雪当然看不到,我也跟孬种似的以为她是“正常人”,实际上,这个世界几乎没有所谓的“正常人”,所有人都有那么一点神经兮兮或肢体不全。
  李雪说,你表哥杨出来了,不过也精神失常了,你如果记得他的模样就留意他,看到他要照顾他看着他,他也不容易,受了那么大的压力……
  看来又多了一个神经病,我当然不会认识他,看到他我也不可能履行李雪的要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为什么那么多“正常人”都要求跟着他们的方式生活呢?你看我身旁的“帅哥”就不错,吃吃喝喝睡大觉,晒太阳,小日子有滋有味,即便掐人脖子扔几块砖头也不会有人计较,当然,真要杀人了,那也是白杀。
绝对神经
  我的人生充满传奇性,但我敢于直面这种扯淡的人生,我甚至自虐地认为,让扯淡更猛烈一些吧,不就是遭人白眼唾沫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还悄悄地鄙视他们呢,这么些个坏人长着一副副诱人面孔,对我们欺诈打压尽肆虐之能,没什么好说的,还是去他妈的蛋吧!听李雪如此说来我是命运多舛,那些与我有关系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想我这个在彗星出现时降临到人世的倒霉蛋儿现在终于体现了“扫帚星”的全部含义,当时的不祥之兆我冥冥中业已感觉到,现在不过是按着既定的幻像真实再现。
  李雪当然舍不得离开我,她看不到天黑我却知道她已经待了一天,她常常干这样的蠢事,无所事事偎在我的身旁跟我讲我的糗事。我肯定赶不走她,推她走也不行。一次,我推她跌倒在一片玻璃渣里,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倒没受伤,关键是她看不见,两只手自然而然去撑着地面,手掌迅即出现血流,她感觉到疼,“哎呀”了一声,但很坚强,没有哭爹喊娘。我又不好上前去帮她包扎伤口,这点小伤在我身上屡见不鲜,我对她有信心,克服一点小困难会有助于自身成长,但我由此不敢再推她,我有时把持不住自己的力量,好像有神在操纵我,一不留神推出个半死不活就作孽了。还有一次我干脆不理不踩,她说啥我都佯装不听,我竭力表现出对她的超级冷淡,但她似乎不在意这些,喋喋不休了一天后发现我已不在现场惊得大叫。出于无奈我只好自行离去,她摸不着我一般会跟着我,跟了一小会准会被我甩脱,我跟狡兔一样的速度想摆脱她易如反脚。
  我最恨李雪到了天黑还不自动走人,她是好意却无形中破坏了我的好事。我躺在这里风餐露宿有很长时间,迷恋这个地方其实也有个中原由,面前不远处一幢二层楼房有扇窗户是让我着迷的根源所在,我亲眼所见这房子的老板于半年前娶了一位姑娘。当时这儿一片热闹景象,我跟“帅哥”抢了几包喜糖,喜烟是叫“朱大春”的人散的,当时抢糖的对手只有一个小孩,五六岁年纪,其他人不知为什么都袖手旁观,而且眼睛里透露着恐惧。这个小孩不是对手,“帅哥”一脚把他踢得哇哇直哭忙着找娘去了,剩下他和我独自享受地上分散的糖果。朱大春这个人良心大大地好,不仅散烟还主动给我们点烟,说今天张老板大喜之日,娶了市长的女儿,以后更加牛×了,但他好像又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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