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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 热泪 热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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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弘乐呵呵地说:“我看不错,首先丰安醇没有假货,不怕喝了头疼。这里的老百姓,多少年了,喝的都是自己酿的米酒。”
盘而立说:“那是绝对的。别的不怎么样,质量绝对好。”
莫正秋说:“哈哈,这个盘县最有发言权。”
大家听了都笑,心照不宣。盘而立的神态突然变得不自然,但仅仅是片刻,他又恢复了常态,乐呵呵地说:“还是莫书记了解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哈哈哈。”
莫正秋说:“以后,就是唯有丰安土炮啦。哈哈哈!”
廖远山感觉到了一些什么,但他不知道莫正秋话里有话。他看了看大家,说:“我们也要拿出丰安自己的东西,打出丰安自己的牌子,就从丰安醇开始。”
那以后,但凡在迎宾馆接待,上的就是丰安醇。盘而立行动也很迅速,还专程请来一位大学教授,帮忙设计包装。经过包装,原来五块钱一瓶的丰安醇身价陡增,一下子涨到三十三块。摆到台上,也像模像样的。不过,廖远山不知道,有一些单位和部门,在接待重要客人的时候,不在迎宾馆,还是上大富豪酒店。
省国土局副局长黄坚松与廖远山是老相识了,廖远山在省政府工作的时候,他们时有照面,只是没有更深的接触。县国土局局长肖航陪着省国土局副局长黄坚松在迎宾馆餐厅的201房,肖航在电话里说,黄坚松是为南水镇的征地纠纷而来的。三年前,蓝调集团在南水镇征地三千亩,准备建设蓝调冷气设备生产基地。可是,由于几个钉子户作梗,征地工作迟迟没有完成。征地的范围大都是山坡地,只在靠近国道的地方有一片农田。农户不愿意出让农田,而蓝调集团又非要那片农田不可,因为必须把大门和办公大楼盖在那里。厂房已经建起来,就等着办公大楼盖好,生产基地才正式剪彩。蓝调的合作伙伴是日本的三菱公司,蓝调董事长韩献之说,省里的一些领导和三菱公司的有关高层人物,也要到丰安参加剪彩仪式。
有人说,农户是嫌给的钱太少;也有人说,他们是故意作梗,因为对镇政府不满。逼得急了,他们一纸告状信告到省国土厅,说镇政府违法征用基本农田。基本农田是受保护的,上头三令五申禁止以各种名目征用。农民天天看电视看报纸,也不是不懂得政策。如果农民不闹事,那片农田也就当作山坡地,上报到省里了。即使知道有那么一片农田,考虑到山区县的经济发展,也都会灵活处理,或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种事情大家心中有数,谁也不会说破。等地推平了,办公楼建起来,一切平安无事。怕就怕那些上告的。一有人上告,问题就棘手。丰安是个山区县,没有什么像样的工业,也没有外来投资者。前几年,紧靠丰安的国道重新铺设水泥路面,国道畅通,才吸引了一些外来投资者的目光。港资的大富豪酒店、东莞老板投资的旺达冶炼厂都是在这几年引进的。农业致富很难,财政又没有资金投资办工业,招商引资就是头等大事了。上一届班子曾经立下条文,重赏招商引资有功者。政府的“招商办”也是在那时候成立的。
县宴用酒……丰安土炮(3)
廖远山首先敬酒表示欢迎,笑说:“###长,这可是丰安的茅台,很醇,很香,今天要请你多喝两杯。”
黄坚松一口干了,连连称赞说:“不错不错,口感很好。”突然压低了声音,在廖远山耳旁说,“我们今天少喝点,等会还有正事说。”
廖远山说:“###长做事情就是雷厉风行!刚到丰安,先歇歇,明天我们再说。”
黄坚松说:“明天一早得赶回去。哦,对了,廖书记是不是有别的安排?”
廖远山说:“我没问题。我是担心局长太劳累。”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饭后,廖远山给马骏良去了个电话,告诉他晚上有事情,走不开,要他明天上午到办公室来。
走进迎宾馆黄坚松的客房,刚坐下,黄坚松就问:“莫正秋的事情你知道吗?”黄坚松告诉廖远山,近来省国土局收到过几封举报信,举报莫正秋在征地过程中,做权钱交易,收取外商巨额贿赂。
廖远山说:“这个我上任的第二天,也收到过。”
莫副书记踌躇大富豪(1)
大富豪酒店218房。
这是一个套间,外表看没什么特别,里头的家具都是从香港买来的,极尽豪华气派。重新装修后,这个套间就给了莫正秋。无论他来不来,别人都不能使用。客房部的员工跟莫正秋很熟悉,也知道老板翟云盛跟莫正秋是铁哥们,除了正式场合叫“莫书记”,私下里一口一个“大哥”。
客厅里,莫正秋大半个身子陷落在松软的沙发里,两手撑住沙发扶手,跷起二郎腿,仰脸看着天花板,嘴里轻蔑地“哼哼”着,摇晃着肥大的脑袋,就是不吭气。翟云盛在莫正秋对面的椅子上坐着,赔着笑脸。翟云盛了解莫正秋,他心里有事的时候,千万不能先开口。
“他妈的,跟我过不去!拆我的台?让我好看?想整我?也不问问,我莫正秋是什么人!”果然,莫正秋憋不住,骂开了。
翟云盛拿起桌上的烟,递过去一支。莫正秋没接,也没看他一眼。莫正秋的目光依旧盯住天花板,冷冷地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想烧死我啊?那就看看谁的火旺,谁烧死谁!”
翟云盛往莫正秋的茶杯里倒了点茶,轻轻地把杯子往莫正秋跟前推了推。莫正秋突然把目光收回,扭头盯住翟云盛问:“你知道不知道?他居然叫人在查我!”
翟云盛再次把烟送上,待莫正秋叼在嘴里,赶紧替他点上火。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支,慢悠悠地抽起来。“大哥,”翟云盛不动声色地说,“大哥,不用放在心上,一个外地人没什么根基,能做成什么大事?装装样子罢了。再说了,他能查到什么?又有谁会跟他说什么?”
莫正秋气呼呼地说:“有那么几个人跟在他屁股后面跑,真他妈不是东西!”
翟云盛嘴角咧了咧,不屑地说:“那几个人更不用理会,小鱼翻不起什么大浪。他们能不知道大哥?敢跟大哥您作对?他们可都是丰安人,最后还要老死在丰安。大哥就别担心了!”
莫正秋脸上的肌肉放松下来,眼角又有了往日的自负。端起茶杯,猛喝了几口。
莫正秋最赏识的,就是翟云盛的老成持重,处变不惊。论年纪,翟云盛比他整整小了一轮,他是老老虎,翟云盛是小老虎。可是为人处世,翟云盛很有一套。这也许跟他独特的经历有关。翟云盛出生在南方边境的一个小村庄,家里很穷,从小吃了不少苦头。小学毕业后,他什么也不想做,整天就捉摸着怎么才能到河的对岸去。河对岸是另外一个世界,那里灯红酒绿,满地黄金。他那个村子,很早就有“逃港”的风气,村里的成年男子都逃得七七八八。被抓回来的自然受尽了许多折磨,可是折磨完了,还是一有机会就往那边跑。翟云盛前前后后逃了五次,游街示众批斗劳改,全都经受过,最终,在第五次,到了香港。没有人会过问他在香港做过什么,反正风水轮流转,他终于出人头地,衣锦还乡时已经是有头有脸的大老板。一次,朋友带他到丰安大尖山上的古庙拜佛,他爬上山顶,眺望丰安大地,突然跟朋友说,他要在这里做些事情。朋友哈哈一笑,根本不当回事。他认识翟云盛多年,知道这人神秘莫测,很相信风水命相易经八卦之类的东西,以为他不过是心血来潮,随便说说而已。不料,翟云盛却是来真的。酒店建起来后,翟云盛放手让小舅子管理,自己香港、丰安两头跑。国道畅通后,丰安到深圳也就三个多小时,再从罗湖口岸出香港,半天时间足够。
一次酒足饭饱,翟云盛给莫正秋看手相,莫正秋心里佩服得不得了,脸上还装出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他哪里知道,他的情况翟云盛早就已经了解得一清二楚,那有不准之理?莫正秋是主管政法线的副书记,又是从乡镇干部一步步上来的地头蛇,关系网很广,翟云盛当然知道他的分量。在丰安,有莫正秋这把保护伞,什么事情都好办,所以翟云盛挖空心思巴结他。但莫正秋也不是那么容易巴结的,他得摆摆谱,拿拿县委副书记的派头。起初的交往,都是礼尚往来,客客气气的。喝酒可以,收点礼物也行,可是两人之间,保持着明显的距离。
直到陆小妍出现。
陆小妍是酒店娱乐城的小姐,重庆人。玲珑凹凸的身材,天生丽质,性感妩媚。一头染成棕色的长发,配上她吹弹得破的脸,和一双睡眼惺忪懒懒散散的眼睛,令满街长年被南方热烈的阳光染得毫无光华的面孔黯然失色。她说话声音轻软,再难听的话,从她的嘴里出来,也是最动听的歌。仿佛一块万能胶,三下两下就把人给黏住了。别人想学,可就是学不来。头发也染成她那样的颜色,说话也模仿她的语调,却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反而成了东施效颦。渐渐地,娱乐城的小姐都默认她是头牌,就是妈咪乔姐,也要让她三分。陆小妍傍上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主。曾经有个台湾人把她包下来,可是时间不长,陆小妍嫌那台湾人太老,把他甩了。乔姐说她,老有什么关系,有钱不就行了?做了这行,不就是为了一个“钱”字吗?陆小妍笑笑,也不说什么,很高深的样子。陆小妍不叫莫正秋“莫书记”,而是叫“莫老爷”。莫正秋听了,哈哈直乐,说:“那你是刘三姐喽!”就要陆小妍唱歌。陆小妍一边给他捶背,一边唱起了《四季歌》。“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下绣鸳鸯;忽然一阵无情棒,打得鸳鸯各一方。”声音婉转,又娇又嗲,还没唱几句,就被莫正秋抱死,压在身下。此后,陆小妍从娱乐城调到酒店前台,一心一意跟了莫正秋,再不与别的男人有染。翟云盛知道钓住了大鱼,赶紧把房间重新装修,作了莫正秋的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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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副书记踌躇大富豪(2)
莫正秋没读多少书,尽管后来在党校混了个本科文凭,依然是一个大老粗,动不动满嘴脏话。从乡镇书记到公安局长、政法委书记、副书记,他官运亨通,靠的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往正了说,是雷厉风行果断有魄力;往反了说,是独断专横霸道。当公安局长的时候,他曾亲自带队,扫荡带黑社会性质的团伙。团伙头目负隅顽抗,莫正秋啪啪两枪,把团伙头目当场击毙。往后,莫正秋常常把一句话挂在嘴边:“老子是有枪的,不怕死的就来!”偏偏这个新来的县委书记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太岁头上动土。莫正秋听说,廖远山来头不小,曾经做过副省长秘书,父亲是省委组织部副部长。这次,省委把他安排到丰安来,肯定是有什么意图。
“不过一个书生,不用担心。”翟云盛慢条斯理地说,“我查过了,廖远山是华南师范大学研究生毕业,读的是中文。利用他父亲的关系,刚开始分配在省政府办公厅,两年后被副省长严实看中,做了他的秘书。后来,到东安区任副区长,三年后升为区长。”
这些莫正秋都知道,他大惑不解的是,东安区的区长却到丰安这鬼地方来,一般人谁愿意?除非他犯了什么错误。
翟云盛说:“根据可靠消息,廖远山来丰安,是他主动提出的。”
莫正秋惊讶地说:“主动?他有病呀?省城那么舒服那么安逸的地方不呆,却跑这又穷又远的山区来,他脑子进水了?”
翟云盛笑笑,端起一杯茶,慢悠悠地喝了,才说:“人各有志嘛。他年轻,年轻人总有非同寻常的想法。”又给莫正秋点上一支烟,安慰说,“在丰安这地方,他又能能耐到哪去?大哥尽管放心好了。”
莫正秋表情轻松了许多,二郎腿悠悠地晃动着。
门悄无声息地开了,陆小妍轻盈地走了进来。莫正秋即使不回头,也知道是她。只有陆小妍可以这样大摇大摆地进出。
陆小妍也不顾翟云盛在,径直走到莫正秋身边,挨着莫正秋,坐在沙发扶手上,半姣半嗔地说:“莫老爷,你们还没说完呀?臭男人整天这样一本正经,累不累呀!”
莫正秋搂过陆小妍,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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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远山情定穷丰安(1)
廖远山办公室。
廖远山在仔细地看《关于申请整治老龙河专项资金的报告》,丘大章在一旁说着一些情况。丘大章说,这是惯例了,县里年年都会向省里打报告,申请一些资金,作为老龙河堤坝的修护。基本上,每次申请都有一些资金拨下来。省里也知道老龙河的情况,很照顾。
廖远山抬头问:“这些款项都是怎么用的?“
丘大章回答:“都是用来整修堤坝的薄弱环节,比如给洪水冲破的地段,缺口的地段。”
廖远山想起自己刚到丰安时,见到老龙河大堤决堤的那一幕,就关切地问:“老龙河多少年没有彻底整治过了?”
丘大章思忖着回答:“据我所知,从来没有。”
廖远山的手指在桌子上不由自主地敲了两下,决然说:“年年向上级要钱,不如来一次彻底整治。清理河床,加固堤坝。防范于未然。老龙河是丰安的大问题,直接关系到丰安的发展和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我的意见是,四套班子专门召开一次会议,研究彻底整治老龙河问题。”
丘大章皱眉说:“以前,班子也有人提出过,可是,资金是个大问题。”
廖远山一挥手,吩咐说:“这样吧,先叫水利部门周密考察,拿出整治报告。资金问题,班子再商量办法。”
梁小磊出现在门口,对廖远山说:“廖书记,马书记来了。”
廖远山明白他说的是马骏良,点头说:“可以了,叫他进来。”
丘大章听廖远山这么说,就站起来,准备告辞。
廖远山又叮咛说:“丘县长,这个事情要抓紧,最好在一个月内,拿出整治报告,召开班子会议。”
丘大章点点头说:“应该没问题。我马上找钟副县长和韩局长。”转身就看见马骏良胳肢窝夹着个黑色公文包,毕躬毕敬地站在门口。马骏良抢先招呼:“丘县。”丘大章脸上似笑非笑,冲马骏良点了点头,大踏步而去。
马骏良落座。梁小磊倒上茶,退了出去。廖远山说:“小梁,把门关一下。还有,四十分钟内不见任何人,电话你先记录下来。”
梁小磊应了一声,把门关上了。
马骏良正要开口,廖远山抢先问:“马书记,昨天晚上那么着急找我,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马骏良解释说:“我知道书记很忙,本来应该今天才来的,可我有点着急。”
廖远山笑笑说:“昨天晚上我就想听了,我比你更着急。”
马骏良一五一十地说开了。去年以来,市纪委接连收到群众举报,举报莫正秋、张国宏、钟铁威,还有丘大章。事实上,廖远山上任不久,也收到过这样的举报信。因为刚到丰安,情况不了解,要做的事情太多,也就先放在一边。这是压在他心头的一件大事,有太多的疑问和困惑。写信的人期望他是个青天,把他看成是上头派下来专门清除那些坏人的钦差大臣。这让廖远山很意外,也很不安。
“既然市纪委早就接到了举报,为什么一直没有动作呢?”廖远山不解地问。
马骏良说:“这些都是匿名举报,加上有许多复杂的情况。廖书记,基层的事情,不像在省里。最近市纪委收到省纪委转来的一大叠举报信件,内容跟给市纪委的大同小异,有些还完全一样。省纪委作了批示,要市纪委成立专案组,严肃查处。市纪委张书记他们这两天就到丰安。”
廖远山打开抽屉,把收到的举报信全部交给马骏良。马骏良接过来,首先看见廖远山在信纸上面做的编号,起初以为是上级文件,翻了翻,大吃一惊。举报的内容他不陌生,在他的办公室,也有不少。吃惊的是,廖远山来丰安时间不长,却有那么多的人直接到他那里告状,可见举报人对廖远山寄予厚望。纪委这个部门,有时很尴尬和无能为力,一件事情该不该办,办到什么尺度,太难把握了。为了经济发展,为了顾全大局,很多时候,是不得不灵活和折衷的。这样一来,难免失去了许多人的信任,他们也就直接越级上告。
廖远山说:“马书记,你对县里的情况比较了解,你谈谈你的想法。”
马骏良却扯开了。他说,上一任县委书记简存谦的事情,起初是市纪委在办,后来掌握了一定的证据,移交给市检察院。其实在调查简存谦的案子时,市检察院和市纪委掌握了不少情况,四套班子成员一个不落地接受了访谈。现在被举报的几个领导,省专案组当时应该也接到过举报信的。之所以没有再深入调查,我看是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还有,当时的目标主要是简存谦。
到丰安前,简存谦的案子廖远山很了解。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到丰安任县委书记,最初的冲动是因为简存谦。简存谦栽在了国道上,发包工程收取贿赂三十万元,被判了无期徒刑。简存谦的案子牵连出来的,还有一个县委副书记、一个副县长,他们都受到了处分。老百姓说,查谁谁都有问题。没有再追查下去,是因为影响太坏,政府总得有人工作。廖远山不止一次听父亲廖南翔感慨:“现在当领导干部,洁身自好真不容易。特别是在基层,山高皇帝远,一不小心就出事。”廖南翔是省委组织部副部长,从小对廖远山要求严格,教导他做人要清正,做官要清廉。廖远山崇拜父亲,认为父亲是廉洁奉公的好官。走上仕途后,也处处以父亲为榜样。一次,廖南翔无意中又谈起丰安,说组织部门选拔了好几个人,可是,要他们到丰安当县委书记,人人都面有难色。其实他们担心的是,越穷的地方越见鬼,穷不可怕,反正在那几年,平安就行。怕的是鬼多,人际关系复杂。
廖远山情定穷丰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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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远山不解地说:“不是已经查处了那些违法的人吗?正气上来,邪气自然就被压倒了。”
廖南翔叹了一口气说:“在基层,任何事情都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年轻,基层工作经验不多,多经历一些,见识一些,才能明白。”
廖远山突然冒出一句:“我去,怎么样?”
廖南翔以为儿子开玩笑,哈哈一笑说:“你以为是学校的实习课吗?”
廖远山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我去。我说真的,爸。”
廖南翔惊愕地看着儿子。
廖远山振振有辞地说:“我正想去那样的地方,锻炼人。爸,你不是说,年轻人要到最艰苦的地方去锻炼才能成熟吗?这些年,虽然我一直在努力,但我知道,我一直在你的保护下。你是一双坚实的翅膀,而我是翅膀下的一只小鸟。我想经受锻炼,想证明我的能力,想凭自己的努力走出一条路。”
做一个正直的人,做一个清正的好官,是廖远山的理想。刚出校门,他可以选择留校,或者到研究部门谋一份清闲职业,如果他愿意,还可以利用他父亲的关系,到效益好的大公司发展。然而他的志向就是走仕途。这让他的许多同学觉得不可理解。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当官的人都想方设法下海挣钱,他却一门心思往那道上去。廖南翔问他为什么这样选择?他回答:“我渴望有一个舞台,施展我的抱负和理想。”好朋友劝他:“现在有几个真正为老百姓着想为人民群众谋福利的好官?即使你一腔热血,满怀正气,进了那个圈子,也由不得你。你不变通,不圆滑,不逢迎,不苟且,你就在官场呆不久。那是一个染缸,白的也能把你染黑!”廖远山说:“你这是彻底的悲观主义者,只看到阴暗面,看不到光明面。总的来说,还是好官多。”朋友说:“那好,我跟你打赌。让事实说话,三年后,你要还是现在的廖远山,我就服了你!”廖远山哈哈一笑说:“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又说,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你别忘记了,内因永远是决定因素。我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
连连曝光的官员腐败的报道,也深深地刺痛了廖远山的心,激发起他越来越澎湃的激情。做一个好官真的那么难吗?他要深入其中,找到答案。在东安区任区长的三年间,他学到了很多东西,激进的想法有所修正,但初衷没有改变。他觉得,丰安的情况很特殊,这也正是锻炼人考验人的地方。他这个中文系的高材生意气风发跃跃欲试。
当明白廖远山不是在开玩笑,廖南翔一个劲地摇头。他怎么能让儿子到丰安那样的地方去?廖远山现在的条件,锦绣前程正摆在他的面前。可是,无论他怎么说,廖远山有了那个念头,就真的铁了心,居然逮着个机会,跟老领导严副省长提了。不料,副省长听了,还表扬了他:“小廖,你年轻,下基层锻炼锻炼,有好处。”廖南翔气得半个月没跟儿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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