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的红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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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

　　我们打的来到人民南路旁的香格里拉大酒店，从后门进入店内，来到一个有点象会议室的大房子内，里面大约有二十多个小姐，个个花枝招展、芳香扑鼻。乍看起来，人人青春明眸、金枝玉叶。她们都坐在椅子上轻声细语地交谈着，看到我们进来，马上规矩地一起喊到：“李姐好！”我这才知道原来领我来的人姓李，显然是这里的领班或者鸨娘。她不苟言笑，仅冷漠地向大家打了个手势，然后问我：“怎么样，化好妆和她们在一起，凭你的长相和气质，肯定能挣大钱。”其实在我的眼里，根本就瞧不起这些小姐，她们不过是出卖肉体的行尸走肉罢了，灵魂早已离开她们的躯体。还没等我说话，这时进来四个中年男人，向李姐打了个招呼，然后在小姐群里挑拣起来，在众人面前他们明目张胆地议论着这个胖那个瘦，好不容易挑了四个，然后掀开她们的上衣和胸罩，检查乳房大不大，挺不挺，够不够他们的理想尺寸。其中一个男人捏着一位乳房稍小的小姐乳头嚎叫着：“真他妈的不争气，这么漂亮的妞怎么乳房那么丑，你爹妈怎么加工的你？”被捏的小姐脸红着把那男人的手推开，无声地站到一边去了。这群畜生简直象在集市上挑买牲口，只差没让这些小姐张开樱桃小嘴看看牙口的老嫩。我看到这一切，厌恶极了，心想饿死我也不干这。

　　那群男人又在小姐群里挑拣起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们相中的，最后竟一起把目光集中到我的身上，那种馋涎欲滴的色相让我看了实在恶心，我不由得把目光转向别处。一个男人竞走过来要掀我的上衣，肯定是想看我的乳房大不大，把我吓的立即拉紧了李姐的手。只见李姐轻声地说了句：“不要放肆！”那个男人就象军人听到了命令一样，转身走远了。我真有点佩服李姐的威严，几个大男人在她的面前竟然俯首帖耳，还多少有点伪军见到了皇军的味道，如果再加上一句“太君好”，那就简直象极了。

　　我跟着李姐来到她的办公室兼卧室，坐在椅子上听她讲话。

　　“你想好了吗？愿意做吗？”

　　“请李姐不要生气，能不能让我干些别的，打扫卫生也可以。”

　　“唉！我是一片好心，你不干真是可惜了，一朵美丽的鲜花开在沙漠里，无人欣赏也是一种绝对的悲哀啊！”

　　“李姐过奖了，我只是一棵路边无名的小草，平凡的就象沙士比亚诗歌里的苍蝇，在世苟生一时也就满足了。”

　　“看你戴的那付近视镜就知道你是有学问的人，也许你有说不出的苦痛，我们女人就是这样，一步走错步步错，没有机会让我们从头再来。”

　　“我所有的错愿不着别人，完全愿我自己，用辩证法说叫做因果关系，用宿命论讲叫做报应，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叫做活该。”

　　“我感觉你应当读过大学，希望你不要这么消沉，我们女人有着天生的软肋，也就是世俗不允许我们出错，可我们毕竟是有知识的人，应当知道怎样从旋涡里改出来。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是走过错路的人，也是读过大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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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姐能不能帮忙，给我找个什么工作都可以，只是别让我做小姐。”

　　“唉！你这个小妹妹实在可爱，也许我对你惺惺相惜，一般的我是不愿意帮这个忙的，看到了你我就想到了自己，那你就到吧台上收款吧！”

　　我发自内心的感谢李姐，不仅仅是她收留了我，可以说简直是她救了我一命。我高兴地到吧台上班，在那里只负责收款。嫖客和小姐苟且结束后，要到吧台结帐，不允许直接付钱给小姐，也不允许小姐另收小费，每天下班，小姐都要被搜身，一旦搜到偷收的钱，不仅五千元押金没有了，还要被保安轮奸和煽耳光的。小姐的收费40％被吧台提取，60％归己，每个小姐的接客价码不同，有每次200元的，也有每次600元的。主要根据漂亮程度和年龄来定价，年龄越小越漂亮越值钱。时间长了我发现这里的小姐做事很规矩，完全按规定办事，李姐平时很省心的，只是非常需要她找来新的女孩充实这个队伍，因为有老嫖客玩厌的，也有私自跳槽的，只有经常更换才能保证这支队伍的青春活力。我在这里工作的非常努力仔细，并主动干些份外的事，很讨李姐的欢欣。我来这里仅想有口饭吃、有个床睡就满足了，根本不敢提待遇的事。月底发薪的时候，小姐按分成拿钱，我和其它勤杂人员任凭李姐赏赐，她给我们每个人一个红包，谁也不知道别人拿多少，也不许互相打听。发薪那天，李姐递给我一个红包，并表扬我干的很好。得到李姐的表扬，我很高兴，把红包拿到没人处拆开一数，里面竟有整整五千元钱，这是我做梦也不敢想到的，要知道我当老师的时候，月薪才一千多一点，因为安徽的各行各业工资都低，更何况我在这里吃饭住宿都不要钱，每月仅仅买些女性用品就可以了，唯一不足的是宿舍住人太多，我们一间不大的房子竟住了十个人，其实对于我来讲已完全满足了，因为我认为自己能活下去就是幸运，别的我已不敢再要求什么。

　　三个月很快过去，我不仅对自己的工作非常满意，还和李姐处成了很好的姐妹，每天下班她都要我陪着她，简直成了她的尾巴，我穿的衣服都是李姐给的，还经常给我买好吃的，羡慕的其它人先是嫉妒我，后来巴结我。

　　李姐闲我住的太挤，让我搬过去和她一起住。恭敬不如从命，我高高兴兴地睡到了她的大宽床上，每到夜晚，我俩都敞开心扉地交谈。我了解到李姐原来是山东大学毕业的，结婚后有一个女儿，她先生和别人胡搞被她逮住，一气之下来到深圳，由于她学的是哲学，很难找到工作，又出于报复丈夫的目的，于是做起了小姐。她长的漂亮，又是大学生，很受嫖客欢迎，所以挣了很多钱，后来理所当然地成了这里的主管，如今，她早已不再卖淫，却感觉精神特别得空虚。我也把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地讲给她听，并且非常地自责，责备自己不守妇道。她却不这样看，只说天下没有一个好男人，女人都是被男人逼坏的。我无法认同她的极端观点，因为我知道自己的丈夫就是一个好男人，却被我这个坏女人逼走了，但我只把自己的观点放在心里，不和李姐争执。

　　晚上睡觉，李姐总喜欢搂着我，虽然感觉很不自在，但也不敢说什么。后来不让我穿睡衣睡，只让我穿个裤头，连胸罩也不让戴，还经常开玩笑似的把玩我的乳房。由于我把她看成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无论她怎样做我都忍着。再后来连裤头也不让我穿了，她自己也什么都不穿，并且把我搂的也越来越紧，还经常地亲吻我，有时连舌头也伸进我的嘴里。说实在的，我很喜欢李姐，也爱跟着她，不过对她的表现实在感到别扭。我明白婚姻的挫折已使她变态，不再相信和喜欢男人了。

　　一天夜里，我从睡梦中惊醒，竟发现她的一根手指伸进了我的下身，被窝里还传来机械的异响声，我吓的慌忙掀开被子，并开亮了灯。发现李姐的脸已变的扭曲，一个红色的东西正在她的下身里旋转伸缩，她的另一只手握着一个开关样的东西。我不知如何是好，吓的呆呆地看着。过了好一会，李姐才回过神来，，一切又都变的正常起来，一把把我抱进她的怀里，笑嘻嘻地说：“傻丫头，看什么，没见过吗？这叫女用自慰器，它比男人好多了，永远不会背叛我们，你也试试吧！”她把那个东西从身体里抽了出来，用卫生纸搽干净让我看。其实就是一个男性生殖器，用橡胶做的，惟妙惟肖，简直是巧夺天工，用电池带动的，能旋转伸缩和喷水，开关用手掌握。我实在佩服当今的科技，什么都能造出来，以后受伤的女人就不用再找男人了，买一个这东西，就可以解决自己的问题了，说不定也是个好事。

　　李姐把事情挑明了，反而不避讳我了，几乎每晚都要用那个自慰器，事后还要逼着我用，我很难为情，也很无奈。去了这件事，李姐对我实在太好了，我不忍伤她的心，尽量满足她的需要。一天中午，我们正在宿舍交谈，突然来了四个警察，把我们的宿舍搜了个遍，搜出一个塑料袋，打开后说里面是摇头丸，然后让李姐跟他们走一趟。我吓的哭了起来，李姐不让我哭，把其它人喊了过来，当场宣布让我暂时接替她的工作，直到她回来。李姐终于跟着四个警察走了，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泪水再次打湿我的衣襟

　　第三节

　　我接过了李姐的担子，小心翼翼地管理着这里的一切，生怕出什么差错。当我到看守所探望李姐的时候，她交代我好好的管理这些人，等她出来再谢我，并让我帮她找一个好律师。从她的谈话里我感觉到李姐一时半会出不来，我很伤心，也很孤单，感觉自己再也没有了依靠。回到酒店强打精神管理着人和事，我发现自己根本离不开李姐，即使她依旧侵犯我，我依然喜欢她。李姐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是受到伤害后精神有点变态，其它方面还是很正常的。

　　小姐们都很听话，唯一让我犯难的是没地方找到新的小姐来充实这支队伍。特别是当地黑社会人员，来这里找不到新的小姐就发脾气，摔水瓶，砸板凳是常事。终于有一日来了三个黑社会头目，找不到新的小姐就拿我开刀，强行把我拖进房间，扒光我的所有衣服轮奸了我，并且不付钱若无其事的走了。我只能把泪水吞进肚里，这时候特别想念李姐，如果她在，就没有人敢在这里横行。我洗净身上的脏物，强装笑颜重复着一天又一天。有一次来了一位老外在这里住店，四十多岁的样子，正好是美国人，我让他帮我找富兰梦林…大卫，并告诉了他大卫所在公司的名称。他很乐意帮助我，并答应我一定找到，但条件是让我跟他睡觉。我已不是睡了一个男人，也没有什么可守的了，虽然不情愿，但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于是只好每天晚上陪他睡。老外的身体一般来讲都比较棒，性欲也比较强，很能满足我的生理需要，只是这种性生活带着一种交易的性质，多少让我感觉缺少两情相悦应有的温馨。有时我也悄悄地问自己，是不是也学的变贱了，变的一点脸都不要了，变成了兽医站用来取精的假母驴，可以让任意一头公驴爬上来。

　　老外走后，我对贞洁看的已比较淡薄，并且生理也有所需求，我毕竟正值华年，有着很好的七情六欲，并且我也需要人来疼爱和慰籍。过去由于感情波折，不敢去想，可时间是疗伤的良药，随着时光的流逝，一切都渐渐变的朦胧和无影无踪，即使有些许的痕迹，也定会象海市蜃楼般偶尔一现，不会在心中引起多少涟漪。于是我也开始接客，但并不是什么人拿了钱都可以趴在我的身上。首先我把自己定在这所高档酒店的最高档价位，国产男人每次1000元人民币，进口男人每次200美元，长的丑的，邋遢没有风度的，年龄大的一律不干。我本想把价位定高点，一个月玩几个男人算了，既提高了收入，也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需要。可想法和现实恰恰相反，竟搞的我门庭若市，嫖客一拨接一拨的，我的身体实在受不了，后来我定了最高限度，一天最多接客不超十个。特别是一些外国人，因为我会英语，更喜欢选我，还经常遇到几个人同时争我，我真不知道是应当高兴还是诅咒。后来我才明白，在这个高档酒店里，来这里都是有钱的人，只要遇到他们称心的女人，钱的多少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我的知识，外貌，谈吐，气质确实是小姐里很难找到的，也许是造物主特别偏爱我，都给我搭配的很好，但却不给我一个好的命运，让我来这里做小姐，也真应验了人们常说的人生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现在是市场经济，货以稀为贵，既然老天只造一个我，肯定想让我卖高价，于是乎我又提价100％，和我做一次2000元，少一个子儿也不干，并且从不出台，更不包夜。价格虽然提了一倍，想嫖我的还是要排队，就象病人等着住院似的，只要我的医术高，不愁你不在后面等。可笑的是有人排不上队，心急了竟找到我们酒店总经理批条子，走后门来嫖我。实在让我感叹这个社会，人的思想已退化到何种地步，并且嫖资大多都是公家出，是可以报销的，事后我真为这个社会担心，窥一斑而知全豹啊！

　　因为有了我的加入，酒店的生意空前的好起来，其它小姐的收入也提高了，大家都很高兴。一天突然有一位小姐妹找到我：“冯姐，那么多人排你的队，你为什么不搞招标竞价？”她这一问突然提醒了我，是啊！应当竞价，谁出的钱多我让谁上来。于是我又改变了方法，这么一个小小的主意却让我的收入成倍的增加。

　　经过律师的努力，李姐被劳教一年，每当探亲日一到，我就准时来到会见室见她，给她买很多好吃的穿的，分手的时候，我总是控制不住泪水，只有李姐在我的身边，我才感觉自己有了依靠，生活中的每一天，我都在思念她啊！

　　我好久没有回妈妈家了，很思念孩子，他虽然给我带来了苦难，但毕竟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天生的母性会紧紧把我和他永远的拴在一起，并且会心连心到永远，即使我穷困潦倒、穷途末路也不会抛弃他，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是我永远的亲人，是我生命的延续。但让我愧疚的是我现在还没有离婚的丈夫，让我怎么向他赎罪啊！一步错，让我一生找不到归途。

　　美国比较富裕发达，其诚信应是根本，他们的国民素质的确很高，答应的就会办到。那个让我陪他睡觉且答应帮我寻找大卫的中年美国人真的找到了大卫，并把我生了他的孩子的事情告诉了他。大卫很快打来了电话，当我听到他的声音时哭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我告诉他孩子确实是他的，如果不信可以做DND验证。他说先给我们寄一笔钱来，我告诉他不缺钱，只是我娘俩没有了依靠。

　　大卫很快飞了过来，当我抱着孩子在广州白云机场出口处见到他时，他紧紧地把我们揽在了他宽大的胸怀里，往日的痛苦和委屈一齐袭来，泪水就象断了线的珠子，无法抚平我昨日的创伤。大卫这次以到中国休假的名义而来，可以在这里过一个月，我在深圳租了一处房子，三口子全搬了进去，完全的一个其乐融融的小家庭，大卫是一个很幽默和负责认的人，他对孩子和我都非常的好。原来他和我萍水相逢，一夜情过后抽身走人，也应是情理之中。但如今有了我们自己的孩子，已和一夜情不可同日而语，外国人也和我们一样，很是疼爱自己的孩子，并且大卫很爱我，语言交流也没有什么障碍，所以我们在一起是一个很幸福的家庭。可我却不敢有过多的奢望，只想三口子能在一起生活一个月就满足了，即使大卫走了永远不再问我们，我只想让他知道我俩有一个共同的儿子就行了，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清。

　　大卫要把我们带到美国去，并要和我结婚，是我想也不敢想的事。我开玩笑的问他，是不是和上次一样许了诺一走了之，这次他却严肃地告诉我是自己真实的决定。我很感动，也发自内心的想永远跟着他，所以我决定让他父子俩做DND基因测试，证实他们俩确是父子关系。上来大卫不愿意做，表示相信我，在我的坚持下他还是同意了，我想让他吃个定心丸。

　　一个月很快的过去了，大卫就要走了，我们都很伤感，DND测试结果也下来了，他俩确是父子关系。最后一顿晚餐，我们都心情沉重，难以下咽可口的菜淆，但我们都喝了好多的酒，那一夜，我尽情地享受着大卫的进入，真正的体验到一个做女人的快乐。

　　我抱着孩子送大卫上飞机时，他反复地叮咛我，要我快点离婚，并向美国领事馆申请移民，他在那边办理所有的手续，这边由我来办。当飞机起飞的时候，望着我心中的王子又一次走了，无限的感伤里让我充满了希望。

　　我把孩子又送回妈妈家里，依旧管理着酒店里的那帮子小姐，但自从大卫来后，我就没有接过客，并决定以后也不再接客，好好的做一个干净的人，移民后跟大卫好好地过日子。

　　李姐在劳改农场已是很长时间，当今的社会有钱好办事，我通过种种关系并送了好多的钱，终于使李姐保外就医。接她出来的时候，李姐变的很忧郁。我把她带到一个干净的小饭店，就我们俩，上了一些酒菜，想为她接风洗尘，也为了说话方便，所以没邀别人。我本来想先说，李姐却开了口。

　　“我不想再在酒店里干，想找一个人嫁出去，你继续管理那些小姐吧！”

　　“姐姐千万不要消沉，不过找个人嫁也很好。只是我也要走了。”

　　“你到哪里去？我想嫁人并不是消沉，是想过一个正常人的日子，只是现在找一个好男人太难。”

　　“我要移民美国了，大卫找到了，他愿意娶我。好男人倒有一个，只是怕你不愿意。”

　　“到美国好啊！去了那里要好好地过。哪里有好男人，说说看，我真过够了这样的日子。”

　　“就是我现在的丈夫，他确实是个好人，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你如果嫁给他，对你们俩我也放心了。”

　　李姐知道我和丈夫的事，听我说过后没有说话，说明她默认了。第二天我就带李姐回了我的家乡，把我的丈夫找来，我诚恳地向他说明了情况，丈夫也终于同意和我离婚。当我们真正拿到离婚证的时候，他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我们都热泪长流。让我更为难过的是，当我真正爱上他的时候，却不得不离开他。假如我能把握住和大卫的最后一夜，今天的我们是多么好的一对。假如再有来生，我会再次嫁给他，我也相信自己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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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后。

　　李姐嫁给了我的前夫，并通过关系进了我原先工作过的学校当讲师，教授哲学，他们夫妻关系很好，并经常给我打电话，李姐还欣喜地告诉我，她已经怀孕了。

　　在我和大卫的共同努力下，我带着儿子与大卫结婚移民到了美国，现住在路易丝安娜州，大卫对我们特别的好，生活的很幸福，我在当地学校教授华语。

　　我在酒店的职位由建议我进行招标竞价的那个小姐接替，后来情况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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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岁月无情心憔悴
（八）

　　解小雨个人档案

　　1977年06月10日出生27岁

　　属相：猪

　　身高：米体形：修长皮肤白皙55公斤

　　给人印象：漂亮、可人、性感、善于交流

　　体绣：无

　　文凭：高中毕业

　　第一节

　　“都出来吧！客人来了。”我表姐在向里屋喊。

　　有六个小姐花枝招展说说笑笑鱼贯而出。一个个经过精心打扮仔细化妆简直有点闭花羞月沉鱼落雁。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间女孩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些人，她们潇洒自如地站在刚走进来的四个男人面前，任他们挑选。

　　这些女孩看起来都和我年龄相仿，也就十###岁的样子。其中四个被挑走，剩下的两个骂骂咧咧地陪表姐聊起天来。

　　表姐在这里管理这些小姐，其实就是一个妈妈桑，有时遇到愿意出大价钱的也亲自出台。

　　表姐长的很水灵，每次回家都是衣锦还乡。妈妈羡慕的天天都要夸两遍她的侄女本事大。我刚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想再复读一年，妈妈就坚决反对。说什么如今大学毕业已没有用，找不到工作。还说她侄女——我的表姐，初中毕业照样挣大钱。

　　于是我很自然的跟表姐来到这里。这个饭店名字叫天然居，坐落在徐州市时代华庭小区，很偏僻的。

　　其实表姐并不愿意带我来，可能是怕我知道了她的秘密，或者是怕我也学会了下水。虽然她找了好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最后还是在我妈妈的高压下毫不情愿的带我来。

　　表姐虽然是风尘中人，可她却看不起这个行业，更不让我接客。只安排我给客人们送些茶水，打扫一下卫生，每月薪俸400元。

　　这是一个品位很高的饭店，白天很少有生意，到了晚上门口就会停满高档轿车。来的客人大多是领导干部模样，外表看起来派头都很大。

　　后来我才慢慢明白，有影响的高级人物都喜欢到偏僻高档有小姐服务的饭店去。相对来讲偏僻的地方比较安全些，不容易被纪检的逮住。

　　表姐很能干，把小姐们管理的服服帖帖。后来我又知道，饭店是股份制的，这个天然居有我表姐三分之一的股份。生意很好，表姐每月都能分一大笔钱。再加上她偶尔出台挣的，应当很可观了。

　　客人表面一般都是很规矩的，这些人毕竟是高阶层人士，大庭广众之下很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我送水的时候，也有老的满头白发而色眯眯地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