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雨蒙蒙之雅夫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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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深雨蒙蒙之雅夫人》


1
　　看着镜中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庞，我不由得抚摸着，喃喃自语道：“三年了啊。”
　　
　　傅文佩，一个知书答理的女子，却被命运捉弄强行地被冠上了东北司令陆振华八姨太的称号，得宠不到一年多，就被新来的九姨太打压在了脚下，永世不得翻身。而我就糊里糊涂地成了她，成了年约三十五六岁的傅文佩。
　　
　　本年仅二十八岁的我一下子老了近十多岁，我能不恨吗？但不管我再怎么恨也改变不了这个注定的事实，我唯有接受，而屈服命运又向来不是我金雅虹做的事情，所以我改变，我创造，我奋斗。
　　
　　而古今以来，什么钱最好赚，答案永远是一尘不变的，女人的钱。所以我庆幸我之前是某化妆品驻中国医学副总监，这让我在这个民国初期有了一定的资本，从而让我在这个上海立足了脚，创造了一番属于自己的天空。
　　
　　“叩叩”敲门声响起，我收起镜子放入抽屉，正襟危坐着，让来人请进，进来的是一名西装笔挺的男人，年约三十岁，是我的专属秘书。他规矩地站于一旁，道：“夫人，你交待我的事情已办妥。”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王秘书。”我了然地点头道。
　　
　　待关门声响起，我才不紧不慢地走到窗前，倚在墙上看着楼下的来来往往的人群，想着明天，一切都将不同了。三年之内，我的第一个目标已达成，就是以雅命名，创造了“雅芙”这个化妆品牌，虽然现今还不是家喻户晓，但在上流社会里，却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而明天将是我第二个目标的开幕。
　　
　　陆依萍，傅文佩与陆振华的第二个女儿，那个电视剧中全身是刺的女孩，现今我的女儿，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她了。三年来，由于创业的艰辛，我自是很少顾及到她，心里虽惭愧，但却有些无能为力，不过以后不会了，我将会从明天开始慢慢补偿她，虽然我没有做过母亲，但我会努力做好的。
　　
　　我不想与陆家有纠缠，也不想依萍亦如此，所以我不会去沾惹他们，而也因为这样，我常唤依萍为依依。那陆振华的风流往事，别人不知，但我这个局外人却也是隐约知道的，我可不要我的女儿被他唤作是一种思念。
　　
　　下班时间一到，我就离开公司，有些迫不及待地回家，因为我想探一探依萍明天的作息时间，由于现在还住在那有些简陋的小房里，我只得让司机小杨把车停在了离家不远的马路上，然后自己走回家。
　　
　　我一开门，依萍就走到了门口，有短暂的疑惑道：“妈，你回来了，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呢？”依萍心里有很多疑问，但却从未问过，但这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毕竟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什么都写在了脸上。
　　
　　以前每天早出晚归，根本看不到个人影，也不怪她这么问了，我知道我的变化依萍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她每次看我时的那种眼神我是怎么都不会忘记，有迷惑，有不解，也有心疼。
　　
　　“因为我急着回家看你啊，倒是你，今天下课早吗？”我快走几步拉过依萍的手，把手中的包往椅上一放，关心道。
　　
　　依萍点头回道：“是挺早的，所以我就回来了，妈，外面上班很辛苦吧，你先休息一会儿，我这就去做晚饭。”说完就要起身去忙。
　　
　　我拉住她的手，让她坐下，道：“依依，你先坐下，我有话对你说。这几年来，由于工作原因一直忽略了你，所以没能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我很抱歉。我也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问，但原谅我还不能告诉你，以后你会明白的。”
　　
　　“妈，你什么都不必说，我都懂，自从离开了陆家，你就无时无刻地为我着想，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我身上，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你知道吗？下个月我们学校就有一场音乐比赛，老师还指名让我参加呢？”依萍了解地说道，几年来对母亲的所有不解在这一刻全部烟霄云散，因为她知道，不管妈妈做了什么，都是为了她好。
　　
　　依萍的音乐细胞很丰富，如果生在21世纪，一定会大红大紫，而且不废吹灰之力。而我也想把她往这方面培养，道：“真的？那我到时一定要前去看看依依你登台表演的样子，如果有什么困难就告诉给我，我会解决掉的。”
　　
　　依萍看着这般为自己高兴的母亲，想着母亲朝九晚五的上班，不想让她再为自己的事操心，便道：“我知道，不过现在还没什么困难。”
　　
　　依萍比同龄孩子懂事，早熟，有什么困难她一定不会告诉给我，宁愿自己默默地承受，这点从她有些勉强，出神的表情就可看出，既然她不说，我也不会多问，心里暗道：依依，再等等吧，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虽然她不是我真正的亲生女儿，但现在我们骨子里流着同样的血，却把我和她紧紧地连在了一起，怎么样都斩不断。
　　
　　在我接受这个身份之时我就明确地告诉给了依萍，不要每月都到陆家去，既然出了陆家就表示不再是陆家的人，我辛苦点不要紧。并不是讨厌他们，而是因为我不想太麻烦，虽然那个九姨太已不被我放在眼里，但我还是不想去惹这个麻烦。
　　
　　至于陆振华，我会找个时机和他好好谈谈的，他既然认可了我们出陆家，那么我有必要让他给我去除掉八姨太这个称号，因为这个称号不论对傅文佩还是对现在的我，都是一种无形中的讽刺与嘲笑。
　　
　　傅文佩的人生已走大半，前半生有喜，有怒，有哀，有乐，有苦，有甜……但所有的美好回忆却终敌不过后来离开陆家后那些无奈的日子，生活的压迫，现实的残酷让她在无奈之余只得求助于陆家，其实她可以不用靠陆家的，可股子里的观念却又不允许她做出出格的事情来，她无奈啊，迫嫁陆振华，心萍香消玉殒，求助陆家，这哪一样不都在叙说着她这一生的无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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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原来和依萍说好的今日给她一个惊喜，她也应允了，但当看到桌上的字条“妈，我去爸爸那边，一会儿就回来”时，我知道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毫不作想地，我得去一趟陆家，虽然我很不愿去接触，但为了依萍，我势必要去一趟。
　　快速地走回车上，王秘书见我一人，不解道：“夫人，小姐呢？”
　　
　　我暂没回答他，先吩咐着小杨把车开往陆家，然后才道：“王秘书，今天你可能得迟点下班了，我得先去处理另一件事。”对属下我向来是大方的，也从不避讳。在我认为，物质虽重要，但态度也占着很大的比例，这两样俱全了，还怕下面的人不效忠于你吗？
　　
　　“没问题，一切听从夫人安排就是。”王秘书对傅文佩是打心底佩服的，这样一个保养得体看上去只有三十岁的女人，只花了短短的三年时间就在这龙蛇混杂的上海站稳了脚，能不心服口服吗？当然，这其中的辛苦是不言而语的。
　　
　　雅夫人是外界对傅文佩的一个称呼，有人认为雅夫人是一个近五十的妇人，有人则更夸张说她是一个年近七十的老妇人……总之，众说纷纭着，无人得知真正的雅夫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这样在商界迅速掘起的一颗新星，自然是逃不过报社的追捧，索性保密工作做得好，一切都还保持在神秘之中。
　　
　　车外顿然地阴黑起来，看样子是即将要下一场大暴雨了，路人见状，也纷纷逃回了家，一时，马路上空荡荡的，只听得见车子行驶的声音了。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如豆般地雨粒打在车窗上，澎澎直响，看着车窗外的倾盆大雨，我心里不由得有些小焦急，焦急着依萍是否到了陆家，是否安然无恙，随而道：“小杨，还有多久到。”
　　“回夫人，前面转个弯就到了。”小杨尽职尽责地回道。
　　
　　当车一停在陆家门前，我就快速地下了车，根本等不及王秘书来为我开车撑伞，但王秘书的办事效率也挺高的，不到半分钟，他就已为我撑伞挡去了风雨，从而避免了被淋湿的模样，来开门的是一个年约四十几的妇人，我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我，只得问道：“请问你找谁。”
　　
　　“我是依萍的母亲。”那妇人一听立即恭敬地让我进了陆家，随后赶紧关上门去向里面的陆家人通报，通报着所谓的八夫人来了。
　　
　　我知道我的到来势必会掀起一番波折，果不然，我一进大厅，就看到众人齐刷刷地把目光锁在了我身上，都透露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尤其是王雪琴那双不奋气的眼睛。傅文佩虽不算是国色天香的美人，但比起女伶出生的王雪琴来却也是略胜一筹的，不管之前还是现在。
　　
　　王雪琴心里牙痒痒的，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傅文佩真的是傅文佩吗？一袭淡红色旗袍在身，再加一白色披肩，怎么看都像是十年前的样子，本以为把她逐出了陆家，就永绝后患了，却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脸敢再回来，她现这样是在向自己示威吗？哼，不管如何，我都绝不会再让你进陆家这个门，你注定是我王雪琴的手下败将，王雪琴如此想着。
　　
　　我直接忽视掉所有人，反射性地看向那一年约五十，留着胡子的男子手上的皮鞭和趴在地上的依萍，看着依萍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处，心里不由得一阵心疼，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自己从没舍得打过，他陆振华凭什么，就算是父亲又如何，他有真正地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吗？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依萍身边，把她扶起来，道：“依依，怎么样，很疼吗？”
　　依萍皱着眉小声呻吟着，我看得心一抽一抽的，好生心疼，而这时她才慢慢缓过神来，见是我，瞪大了眼睛，惊讶道：“妈，你怎么来了，你快走，你快走……”
　　
　　我取下披肩轻搭到她肩上，暂遮住那些令人碍眼的伤口，道：“依依，应该被保护的人是你而我不是，这里的事让我来处理，你先出去好吗？王秘书，带小姐先下去。”
　　
　　依萍哪肯放心让我一个人呆在这儿，直摇头道：“不，我不走，我要留下来，妈，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儿的，妈……”
　　
　　王秘书半扶着挣扎着的依萍，安慰道：“小姐，你还是先出去吧，夫人会处理好的。”依萍摇着头，始终不肯，我暗示王秘书把她强带出去，但却偏偏有人看不过眼，只听王雪琴哼道：“好一副母女情深，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陆家，不是那些三下九流的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
　　
　　我斜视了王雪琴一眼，直到王秘书把依萍带了出去，才把目光放在了陆振华身上，道：“陆大司令，不知我女儿犯了什么过错，让你这么大动甘火，甚至不惜用昔日的鞭子呢？”
　　
　　“犯了什么过错，这还不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吗，她……”
　　王雪琴力图抹黑依萍在陆振华心中的形象，我哪允许她这般胡说下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提高声音道：“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王雪琴脸一变，泫然若泣的样子，十分委屈地走到陆振华身边，道：“老爷子，你看看她，她竟然凶我，我只不过是想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而已，这也有错吗？”说着还假装地用丝帕擦了擦眼泪。
　　
　　如萍走过来，把我挽到沙发处坐下，道：“佩姨，你先坐下，有什么都好商量，依萍的事我可以解释的。”如萍是青春的，这是她给我的第一感觉，如果她不是阴差阳错地和依萍爱上同一个男人，也不会那么悲苦。
　　
　　“解释，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王雪琴瞪了如萍一眼，很是不明白自己生的女儿怎么就站在了敌人那边，她很气，要不是碍于陆振华在场，一定会上去狠狠教训教训这个丫头，让她明白谁才是生她养她的人。
　　
　　陆振华看了一眼王雪琴一眼，道：“你少说两句吧。”随后便走过来坐到我对面，吸了吸手中的烟斗，看着我，道：“文佩，这些年你们还好吗？”
　　
　　“好不好都与你陆大司令无关，我想说是不是如果我不来的话，你是不是准备把依依打得半死不活才甘心，她是你女儿，不是你属下，不论她做错了什么，她都只是一个孩子，没必要受这么重的惩罚的。”我本想讨一个说法的，但想想陆振华是谁，当年赫赫有名的“黑豹子”，我现在还不宜在豹子身上拔毛的。
　　
　　王雪琴被陆振华责备了两句，本身就很火，见他默语，就不由地感慨道：“哎，她那副要钱的样子活像谁欠她似的，想我们陆家的孩子个个温文而雅，彬彬有礼，谁会像她啊，莽撞无礼，一进门就要钱，一点儿要钱的样子都没有，也只有你傅文佩能教出这样的女儿，我可没那个才能。”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如萍跑过去，拉了拉王雪琴，难色地道。
　　王雪琴看着我没吱声，接着讽道：“我怎么说，我说得一点儿没错，亏她依萍还是陆家的孩子，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真怀疑她是不是陆家的孩子。”
　　
　　我起身走至她面前，道：“那你说说她是谁家的孩子啊。”
　　王雪琴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问，道：“谁知道她是你和哪个野男人生下的野种啊。”“啪”“砰”两声声响交织在一起，“啪”是因为我毫不犹豫地狠甩了王雪琴一耳光，“砰”是陆振华拍案而起的声音，王雪琴惊住了，客厅当场鸦雀无声。
　　
　　“妈，你有没有怎么样，我看看。”一个比如萍小的女孩子快速地过去，试图拉开王雪琴捂住脸的手，道，看她恨然看着我的样子，顺势推理来看，便知她是梦萍。
　　
　　王雪琴从震惊中醒过来，眼泪流成一条河般地哭泣道：“老爷子，你得为我主持公道啊，我尽心尽力地为这个家着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都没舍得打过我，凭什么她就打我，难道我就该打吗？”
　　
　　如萍和梦萍劝尉着王雪琴，王雪琴迟迟没能盼到陆振华的答复，哭得更是厉害了，梦萍气不过地走到我面前，道：“佩姨，难道你不觉得你应该像我妈道个歉吗？”
　　
　　“道歉，是吗？也不是不可以，当着你们这些晚辈的面打了人我也实在是有过错的，但要我道歉也得你母亲先道才是，你可别忘了是她先挑起的，如果不是她说依依的坏话，我用得着打人吗？”我向来做事都有自己的原则，是，从某方面来说，我打人不对，但也得看为何而打，要我道歉也行得她先道。
　　
　　梦萍有些无理取闹地道：“我不管，你就得道歉。”
　　王雪琴哭得歇斯底里，仿佛不给一个满意的答案就不罢休似的，而这边梦萍又得理不饶人的要我道歉，刹时哭声吵声就乱成一片了，陆振华大吼一声，道：“你们闹够了没有。”
　　
　　这一吼自然大家都安静下来了，陆振华看了一眼我，便朝如萍道：“如萍，梦萍，送你妈回房去，尔豪你也回自己房去。”梦萍本想反抗两句的，但却迫于陆振华的强势，不得不咽下了要说的话，听话地送王雪琴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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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斜靠在沙发上，见陆振华半晌都没说一个字，只一个劲地抽烟，又时不时地用他那双豹子眼看着我，我便主动开口道：“陆大司令有话就尽管说，我一定洗耳恭听。”
　　陆振华不解地看着我，道：“文佩，虽然我们好几年不见，但用得着这么生疏吗？”
　　
　　“时间不早了，依依还在外等着呢，今天就到这儿吧，改日一定登门拜访，毕竟我也有好多话要对你说，我与你之间的好多问题也该解决了不是。”我坐直身子，笑着道，说完便起身离开。
　　
　　陆振华想开口挽留之时，文佩的身影已消失在大厅之内，他只能望着空荡荡的茫然所失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想着文佩，想着她脑中自然不然地便浮现出那个心心恋恋了几十年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牢牢地刻在了脑子里，直至永远。
　　
　　我刚一上车，依萍就拉着我，道：“妈，你有没有事，他们有怎么样你吗？快，我看看。”说时那一双如幼鹿般的大黑眼睛一个劲儿地往我身上瞟，担心不已，生怕漏掉了些什么。这一举动看在我心底不由得一暖，想在这样一个异世中，有那么一个人在真正的关心着自己，何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呢？
　　“我很好，一点儿事都没有，小杨，开车。”我安抚着依萍；拉着她的手道。
　　
　　依萍直到确定我真的没事后，才真正地舒了一口气，她看了看坐在前面的王秘书和小杨，疑惑地在我耳边小声地问道：“妈，他们是谁，要带我们去哪里？”说着还想要把我护在身后，紧盯着他们，唯恐他们做出什么事来。
　　
　　“依依，他们都是自己人，不是坏人，开车的你可以叫杨叔叔，这位是王秘书，你就叫他王大哥吧。”我给依萍一一介绍着，王秘书和小杨有些受宠若惊地推脱着，说这样实为不妥，我告诉他们没有什么不妥的，如果抛弃我的身份，我和他们都还不是一样的，大家都是平等的，所以没什么不妥的。
　　
　　王秘书和小杨都满满地感动着，虽然现在是民国，但那些封建思想仍然是深入人心的，人们从未奢望过平等，对他们来说，有钱，有权，有势就是王者，没钱，没权，没势的只能沦为下等人，永远低人一截。
　　依萍咬了咬唇，道：“妈，我们这是要到哪儿去呢？”
　　
　　“我不是告诉你，今天会给你一个惊喜吗？你倒好，反倒给了我一个惊喜，要不是我及时阻止，后果还不知怎么样呢？依依，说实话，我不希望你以后再到陆家去，甚至不希望你和陆家再有一丁点牵扯，你明白吗？”我没有错过我在提到陆家时依萍眼里的点点恨意，这依萍就这么倔，今日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的骄傲一定不会允许就这样罢休的，我该如何劝解开导她呢，我不希望日后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满身是刺的依萍啊。
　　
　　“夫人，到了。”经王秘书一提醒，我反射性地头一转便望向车窗外，几声车鸣之后，便有一年约五十岁左右的看上去很憨厚的男子快速地跑过来，拉开了铁门，铁门一开，车子便很快地驶进了院子，我叫王秘书把伞给我，然后和依萍快速地进了屋子。
　　
　　屋子里灯火辉煌，亮如白昼，依萍有些小小的惊讶，不明就理，站在门口的约五十来岁的妇人一见我们，就行礼道：“夫人小姐好。”
　　
　　我点了点头，介绍道：“依依，这是吴嫂，是日后照顾我们日常生活的，那刚才来开门的是她丈夫，叫吴叔即可。”依萍微笑着朝之点了点头，叫了声吴嫂。
　　
　　“小杨，王秘书，时候也晚了，就留下来一起用饭吧，吴嫂。”我这么一说，吴嫂自然应声地下去准备了，王秘书和小杨相视一眼，我还来不及挽留他们就已告辞回去了，只留下了我和依萍面面相觑。
　　
　　依萍皱着眉，问道：“妈，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不明白。”
　　
　　“先去把这一身衣服换下我再一一解释给你听。”我拉着依萍边上楼边说着，依萍就这么被我半拉着去换了衣服，而后，我便把所有的一切告诉给了她，她一脸惊诧，半晌才不可置信地道：“妈，这，这都是真的吗？”
　　
　　“依依，说到这儿了，我还有几句话要跟你说，希望你能听进心里去，你现在身份变了，但我不希望你因此而恃宠而骄，人人都是平等的，并没有贵贱之分，贫富之差，你懂我的意思吗？”我不希望依萍因身份的变化而拿有色眼睛看人。
　　
　　依萍点头道：“妈，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不会的。这么些年，经历了那么多，从陆家千金沦落成贫民百姓再到如今的身份，这其中的艰辛我再清楚不过，我不会变成像你所说的那种人的。”
　　
　　“恩，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还有一点儿，我说了你可能不高兴，但我又不得不说，今天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气你爸爸，甚至恨他，怨他，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过得比他们好，这点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报复，至于那个王雪琴，我现在还不把她放在眼里，只要她不惹我们，就没必要去搭理他，你的人生还长，不能一辈子活在这些怨恨里不是，再说了，这些恩怨都是我们造成的，理应由我们自己解决，你只要过好你自己的就行了，知道吗？”我不期望依萍能全然听进去，但哪怕听进去一分也是好的。
　　
　　依萍的恨不是没道理的，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会恨，但不同的是，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