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雨蒙蒙之雅夫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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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样说我心里的气稍微好了一点，道：“下次别这样了，程少爷是有担当意识的人，有些事自是不会让我们做长辈的难做的，一次就够了。”
　　
　　寒宇忙不迭地应着是，自己理亏在前，除非他以权压人，不然他是如何也圆不过去这个理的。继而他忙招呼着庆生过来亲自送我们回家，依萍想反对，但我却答应了下来。
　　
　　坐在车上，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自己的行为，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尽展了一个将来岳母的风范呢，依萍见我咧嘴笑道，有些不满，大概是以为我在笑她吧，道：“妈，你笑什么呢，这么高兴。”
　　
　　我心里的真实想法哪能真告诉她们，况且还有外人在呢，到时岂不是给自己难看吗，所以还是留着我自个儿慢慢偷笑吧。
　　　






31


　　“没什么，不过依依，你怎么看程家二少爷啊。”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存了小心思的，那庆生是个忠心的属下，有些事他会一一禀了他后面的那人的。
　　
　　依萍一经我提起寒宇脸上就没好脸色，不由得地看了看前排坐着的庆生，还是回道：“妈，你还真客气，他根本就一强盗，别让我看见他，不然我定不饶了他。”我知道这话也只是这么说说而已，她哪会真有这般能耐与寒宇较量啊，而且呀她这话明显地是说给某人听的。
　　
　　庆生听了明显地一愕，却不能多嘴说什么，只得张开耳朵只听不答。“强盗，真的是这样吗？”我也看出来了，他们俩就一对冤家，尤其是依萍，不知是该用得理不饶人来形容她还是用无理取闹来说她。
　　
　　也许寒宇是对依萍做了些令她不高兴的事，但毕竟是有家教的孩子，我不相信他会做出有违常理的事。而依萍对我的再次反问不再回答，只是不理人，眼神里也满是怒气。
　　
　　几乎是王雪琴一行人前脚进陆家我们后脚就到，也许是时间太晚，也许是太累，王雪琴没有继续她常演的戏码，而是用那双狠毒的眼睛看着我，便上了楼。
　　
　　舞会是就这样就过去了，但因舞会后而留下来的余波仍在，王雪琴认为是依萍抢了如萍的风采，所以特恨我们，巴不得我们马上从这个世界消失般，跟之前相比明显地是更加恶毒，那骂出来的字眼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某人可舍得下楼了，我还以为你一辈子躲在楼上不见人呢，既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也是，你是应该躲着的，养的好女儿啊，跟母亲一个样，都贱，尽抢别人家的男人，也许这就是你们傅家的遗传，不过，你教出来的女儿可比你手段高明多了。”王雪琴见我下楼，就开始嘲讽地骂道，丝毫不客气。
　　
　　我坐下用小刀削着水果，淡然道：“论手段再怎么也论不过王雪琴你啊，你看啊，司令九个夫人，如今就你得宠了，哪是我家依依能相比的啊。如若你那几个儿女能学得你的半点皮毛，也算得圆满了。”
　　
　　“哎，我哪比得上你哪，论手段你傅文佩可不比我王雪琴差，都撵出去的人了还能回陆家，可真叫我佩服得紧啊，好歹你也教教我啊。”孩子们上课的上课，上班的上班，下人则是忙着，大厅看来看来空荡无比，只有我与她对峙着。
　　
　　我哼笑道：“你这话可真是折煞了我，该请教的可是我呢，就说说你进府后司令不再另娶她人，而终宠你一人吧，我就想不通了，你定是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吧。”
　　
　　“呀，你还真看得起我，我哪敢使什么狐媚子手段啊，要使也是你使啊，我可不做这么缺德的事，再说了，老爷子宠我是因为我值得，不像某人，才进府一年就做了下堂妇。”王雪琴得意洋洋地道。
　　
　　我顺势而接，道：“是啊，这一切可都拜你所赐，不过呢，人老色衰，我还真担心你会得宠多久，我可是十分期待着呢。”说之际，手中的水果已经削好，还有些小用力的把刀子插到了那些水果皮上，王雪琴对此有些小小吓到。
　　
　　窗外细雨帘帘，淅沥的声音随处可听，给我这本寂静的房间另添了一番情趣。
　　雨也下了有些好几天了，但却丝毫没有打住的意思，兴许还有几天吧，我这样想着，其实我是喜欢雨天的，因为它很干净，仿佛也顺势地清洗了那些污染了众人眼睛和心灵的肮脏东西，给予了整个世界片刻的干净。
　　
　　噔噔噔的跑上楼的声音骤然想起，甚是急促，直到我门砰的一下被撞开，望去才发现那是依萍上楼所发出的声音，依萍进来后又砰地一声把门经关上了，一张小脸煞白一片，似是受了什么惊吓般。
　　
　　“依依，怎么了，被吓成这样。”我走过去扶住沿着门往下直掉的依萍的身体，问道。
　　依萍直摇着头，抓着我仿佛如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但却一个字没有说，只是摇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能自拔。
　　
　　我把她扶着坐到床上，直安慰着道：“没事了，没事了，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没事了，别怕。”依萍紧紧地抱着我，很紧很紧，而我的话似乎没有起多大成效，只是稍稍地让她把僵硬的身子放松了一下下。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依萍的样子似是被吓得不轻，就连那次被枪袭都没能吓到如此的地步，我甚是想不到到底她遇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或者经历了什么，只求她早点清醒过来，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琦茵本是给依萍送伞去，但却未能一同回来。
　　“把门带上，琦茵。”琦茵点头推上了门，见依萍如此模样，不由得地问道：“夫人，小姐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正想问你来着呢，你不是去接她了吗？怎么没和她一起回来呢？”原本是指望琦茵能告知我一二的，但似乎她也不知怎么回事。
　　
　　琦茵看了看依萍，才道：“本来我们是一起回来的，但到路口的时候就分手了，她继续回家，我则去买东西。”
　　
　　路口离陆家的距离也不算很远，也就四五分钟的功夫，但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令人如此骇然的事情呢？我不死心，继续问道：“你回来的路上都没看到什么吗？比如不寻往常的。”
　　
　　琦茵摇了摇头，道：“没有啊，一切都和往常一样的，没什么特别的不寻常的啊。”
　　看来要知道真相还得从依萍口中得知啊，依萍在我和琦茵说话的时候已经渐渐安静下来，心绪也平静了许多，但看得出还是有些许不明情绪在里面，我关心地问道：“依依，没事吧，好些了吗？”
　　
　　依萍轻轻点了点头，道：“没事了，没事了。”虽然口中说着没事，但心里恐怕还是有事的，我和琦茵相看一眼，想着如何把她的话套出来，有些话，有些事说出来终究是好的，至少能有人一起分担啊。
　　
　　琦茵倒了杯温水给依萍，依萍接过直抱着它也没喝一口，良久才抬头看着我们，道：“妈，琦茵姐，你们猜我在门口看到了什么？”
　　在说到这话时，依萍的身体还不由得一阵发抖，门口能看到什么，甚为不明，我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什么，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我看到了王雪琴。”依萍有些迟疑地开口道。
　　王雪琴，这事难道与她有关，但她能有什么事啊，还能把依萍吓成这样，琦茵也很疑惑，为此我继续问道：“她今天下午出去了，你看到她很正常啊，这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吧，怎么就吓成这样了呢？”
　　
　　依萍咬着唇目光在我和琦茵身上流转着，似在犹豫着要说不说，我们也没逼她，只静静地等着，半晌她才有些艰难地道：“我看到的不仅她一个人？”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根本弄不懂依萍在说些什么。
　　
　　“我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在一块，而且还很亲热。”依萍把事情交待清楚后，似乎也松了一口气，也不再是刚才那么惶恐了。听到此我也算是明白事情的真相了，原来是依萍撞到王雪琴和那个魏光雄啊，但这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恐惧的啊，就算是平常人的话，看到的话也只是吃惊而已。但从依萍的角度想，也不难理解，谁会想到自己父亲的夫人会在外面偷情呢，怎能不吃惊呢，至于怕，恐是因魏光雄那男人吧，那倒是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偶尔露出来的冷光难免不叫人害怕，更别提是一个还未满二十岁的少女了。
　　
　　依萍继续道：“她似乎也看到了我，那男人也是，而且那男人好像有参加之前的舞会，但究竟是谁，我却又想不起了，妈，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爸爸啊，她这样公然地背叛爸爸，爸爸要是知道了那还得了。”
　　
　　这种事怎么能告诉给陆振华呢，王雪琴可是在给他截绿帽子啊，要是告诉给了他，他还不把王雪琴给废了啊，虽然我是很想做这个恶人的，但考虑到诸多因素，还不行，只得让依萍把这事烂到肚子里。
　　
　　我现在想确定的是王雪琴有没有看到依萍，如果真看到了，那她势必会更加憎恨依萍，虽然不在乎她再多恨一点，但如果那魏光雄知道，似乎事情就有些脱轨，那姓魏的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小权小势还是有的，如此一来，依萍就有些危险了啊。反言之，王雪琴知道了那姓魏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依萍不能出事，为了以防万一，晚上吃饭的时候得试探一下，不管结果如何，都得小心应对，在保证依萍安全的情况下，我得先把魏光雄这号人物给除了才是，而要想除而后快，势必得借些许人情才是，如此这般的情况，只得找秦五爷帮个小忙了。
　　
　　而又为了更加保险，得找几个人暗中保护依萍才是，至少在处理好魏光雄这号人物前，琦茵毕竟是女流之辈，而且又没什么功夫，要是真遇上个什么，连自保都成问题，更别提要保护依萍，如此一来，只得叫人另行安排了。
　　　


32

　　以往在餐桌上，王雪琴总是会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甚至指桑骂槐，但今儿却是异常的沉默，总是时不时地瞟着依萍，看她那样，多半又是在琢磨着什么点子了吧，而从此况看来，她已然是看到了依萍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常。
　　
　　依萍在王雪琴如此的注目下，也时而用眼角斜视着她，而在这时，她便总是会在灼然的眼眸下不自然地移开目光，装作只是碰巧的一瞥。对于王雪琴的反常，并不是只有我们注意到了的，就连她的那些儿女也是看在了心里的，只是她心神不宁，不曾注意到而已。
　　
　　“妈，你不舒服吗？”如萍忍不住心里的疑问，担心地问道。
　　王雪琴“啊”一声抬起头，看向如萍，醒悟地回道：“哦，可能是昨天晚上降温了，着凉了吧，没事的，你们几个也多注意点，别一个小留神就感冒了。”几个孩子听到她的一番关心之情都认真地听话地点着头。
　　
　　晚餐就在这样看似平静而暗地汹涌澎湃的气氛中结束，陆振华虽疑惑我与王雪琴之间为何这般和平相处，但却也没有过问着什么，也许在他心中，和平相处也罢，针锋相对也好，只要不出什么大的乱子，都好说。
　　
　　有时想着这般的陆振华，总觉得与剧情中的不甚一样，这番的他比之更淡漠，好似在他心中没有什么是最重要的，或许除了她罢。他并不是不关心自己身边的人，但这种关心却未曾是用心到底的，总是在无形中带着距离与隔阂。
　　
　　年轻时的他或许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间或者是享誉盛名的，但对比经过时间洗礼的他而言，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当年的黑豹子了，尽管他会有脾气，但骨子的那份气魂却早已不复存在，隐约中只剩下淡淡的苍凉与孤寂。
　　
　　抽回心思，不再去想他，想亦无益。
　　待众人深夜休息之后，特意把琦茵叫到了我房间，问她在这个事情上是如何看的。琦茵很直接地道：“夫人，那位显然是察觉到了的，不然也不会有餐桌上那一出，不管她意欲如何，我想我们都得先下手为强。”
　　
　　我心里十分明白此时的状况，王雪琴在知依萍亲眼目睹她出轨后，必然不会装作视苦无睹，如果依萍一旦把这事捅到陆振华那里，不管是真是假，陆振华都不会就此了之，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毕竟事出有因，有说必有所闻。
　　在这样一种形势下，王雪琴要想封了依萍的口，只有一条路，那就只有灭口，这种事当然用不着她亲自动手，有她背后那个情夫出手就可以了，甚至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琦茵，从明儿开始，你就跟着依依吧，该怎么说你自己拿主意。”有琦茵在她身边，虽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有一个人在一块，总是比孤身一人保险得多。
　　
　　琦茵甚是清楚我心所想，点头道：“夫人，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我虽不能百分之百保证小姐的安全，但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尽全力护她周全。”
　　而后几天，在琦茵陪着依萍的同时，我还以最快的速度安排了几个保镖在依萍的身边，当然是在依萍无察觉的情况下安排的。如此，也未曾发生过什么事，一切还算是正常。但就是如此，才令我更加担心，这越是平静的背后，就越彰显着一些不名的风波。
　　
　　找了个合适的时间去拜访了秦五爷，也适时地说了魏光雄的事，显然，魏光熊这号人物他也是有所耳闻的，于是他挥退了手下的人，沉默了好久，才道：“不瞒夫人，在下与此人是恰有一些接触的，不知夫人意欲如何？不妨直言，如若能使得上秦某的地方，秦某必鼎力相助。”
　　
　　秦五爷也算是商界的龙头老大，就算是让他把魏光雄抹掉，他也是有这个能力的，只是他愿不愿，肯不肯的问题。而我与他之间并无直接的生意往来，有的只是一些间接的利益，所以我也并不打算开这个口。
　　
　　“五爷这话过谦了，可有些让我无地自容了啊，要知道在这个大上海，还无人不知秦五爷的大名，就凭这一点，五爷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我笑笑地道。
　　
　　秦五爷也笑，随而道：“夫人就不必再夸秦某了，秦某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说来惭愧，我是想借五爷的名一用，以此来和那人做一场交易，就是不知五爷可允呢？”对于魏光雄这种人，就只得斩草除根，不留其余地。
　　
　　秦五爷十分慎重，心下也明了我要做什么，却踌躇着要与不要。
　　其实我心里也明白他这种人是横跨于黑白两道的，魏光雄是个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生意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只是在犹豫会不会有损他的利益。
　　
　　历经了半个小时左右的谈判，他终究是同意了下来，继而把身边的亲信拨给了我，他的亲信姓张，我也便入乡随俗，同秦五爷一样，称之为老张。而秦五爷的话如同圣旨般，虽然他心有迷惑，但还是谨听着我的所言下去布置一切。
　　
　　无疑地，王雪琴这一段时间都是处于心虚的状态，我这刚一回陆家，她本是想讽刺几句来着，但一见我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便生生地咽下了心头的话，只得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从她身边晃过。
　　
　　“其实我还蛮怀念之前的你的，虽然话是难听了点，但至少整个陆家还是热闹的。”这么几天以来，太过安静的陆家还真让人有些不能适应，许是习惯了之前的吵闹吧。王雪琴霍然起身，张口吐了一个“你”就忍着心头的怒火，脸色一沉再沉地从我身边走过。
　　
　　我心里一阵发笑，这样还真是为难她了，明明想骂得不行，但却迫于某些原因，不得不自个承受着，不一会儿，楼上便传来梦萍的声音道：“妈，你这是怎么了。”
　　“闭嘴。”王雪琴是恨得不行，但却又无可奈何，此时她除了妥协又能怎么办呢？
　　
　　既然不能骂，王雪琴就禀着能不见就不见的心态，从而有我的地方就没有她，而有她的地方必然没有我，而此我便一个人霸在了客厅，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这日，见琦茵一人回来，便问道：“你一个人？”
　　
　　琦茵不慌不忙地回道：“夫人，小姐和程家二少爷在一起，不会有事的，你大可放心。”而不到一会儿，便有程寒宇的一名手下亲自送来了书信一封，上面大概的意思是依萍和他在一起，无须担心。
　　
　　程寒宇和依萍在一起我是用不着担心，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能放下心来，琦茵见状，上前安抚着我，道：“夫人，有程家少爷护着小姐，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那可都是正规的部队，可都不是吃白饭的啊。”
　　
　　这些我又何曾不明呢，可我就是放不下来心，似乎见不着依萍平安归来，我就得这么提心吊胆着，心越想越乱，索性上楼，吩咐琦茵道：“琦茵，依萍回来了你马上告知我，我先上楼。”
　　
　　琦茵应着“是”。
　　在房间里坐着，东摸摸西碰碰，心神无主着，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干什么，最后索性拿了本书靠在窗前，但我却知道我是一个字儿都没能看下去，就这样迷迷糊糊着。
　　
　　楼下很快地便有响声传来，我一惊，就要下楼去，但却在开门后听出是如萍下学回来，而并非依萍。许是母子心连心，我虽然努力地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却似乎怎么也做不到，总觉得冥冥间会发生什么的。是我太过小心了吧，正如琦茵所说，寒宇的手下可不是那么好容易对付的，我只得这般□着以此得以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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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担心亦无用，要发生的事情终究是要发生，之后在这样的想法里我才渐渐地把不安压抑住，渐而把那些小如蚂蚁的字输入了脑子。“夫人，小姐回来了。”琦茵砰的一声打开我的房门，不大不小的声音恰好合适。
　　
　　我放下书本，眉一皱，道：“在哪里？”
　　琦茵眼一闪，道：“在小姐房里。”
　　
　　是出事了吧，这是我脑子里冒出的第一想法，是啊，如若她好好的，第一时间定会跑到我房里来以报平安，这个节骨眼上，她又岂会不知，但如今，人影儿都没看到。
　　待我出房门，走廊上密密麻麻地站着些笔杆儿的战士，直通向了依萍的房间，我快步走进依萍的房间，看到的是寒宇正爱惜地把依萍给放到床上，庆生见我入房，正要开口，我却示意他不要开口。
　　
　　明知不是寒宇的错，但我还是希望他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然便扔下一句“琦茵，好好照看小姐”的话便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没有完全靠近依萍，所以没能看到她伤到哪儿了，我承认，我也是怕看到那样的一幕的，因为单就这样想着，我就心痛不已，更何况去看呢？
　　
　　大约在房等了约十来分钟的时间，寒宇才进来，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对不起，我看着站得笔直的他，道：“先坐下吧。”
　　寒宇是自责的，表情虽一如既往仍是冰冰的，但那双眼眸却在遥远的背后一闪一闪着，透露着他内心真正的情绪。我心里叹了一口气，不能怪他的，不管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都不能怪到他的头上，如果有心人一旦想要致依萍于死地，这事即使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或者后天。
　　　





33



　　事情的经过无非是那样，两人闹了点小别扭从而便让人有机可趁了，也幸好寒宇及时的追了过去，才避免了更大的伤害，而依萍呢，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及惊吓，其余的尚佳。依寒宇的性子，他定会追查到底，揪出幕后之人，但我却并不想让他插手其中，我自己的事我想自己解决。
　　
　　“寒宇，都把你的人撤回来吧。”事已发生，想必寒宇也已有所安排，于此我可不想因他的插手而扰乱了我的计划，便道。
　　
　　寒宇怔怔地看着我，良久才道：“为何，伯母难道就让此事这样不了了之吗？看那起人的样子，可是有目的的行之的，事有一必有二，如若不绝后患，依萍的身命安全必会还受到威胁的。”也许是事关依萍，所以他没像之前那般惜字如金。
　　
　　“这些我都知道，但我有我的想法，所以请你现在还是撤回你的人吧，毕竟这里面牵扯到的事情并不是你所知晓的，你现在还是不插手为妙，给我一点时间，半月即可。”寒宇并不是那种随意让人指使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人，所以在这里我特意地强调了现在和半月两个字眼后，如此以来，他也必然会懂的。
　　
　　寒宇没有明确地给我一个答复说要撤回他的人，而我也没有去要这个答案，但我就是相信他会撤的，而半月的时间已经够我布置及做我要做的事，到那时无论是何一种结果，已经不重要了，继而他想要做什么即可。
　　
　　寒宇的到来自然是给陆家带来了不小的风波，尤其是王雪琴，在看到如此的阵仗之时，她是嫉妒的，同时也是幸灾乐祸的。看得出她是贼心不死的，心依然存着攀上程家这门心思和我一道站在陆家门口目送着了寒宇一行的离去。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