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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处方 --天使与魔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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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莎启动汽车,“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听听音乐聊聊希望……”立刻弥漫整个车厢。印计很喜欢这首歌,几乎在他车上的每一张CD里都有《最浪漫的事》。
秋莎边开车边想,这个印计,居然喜欢我们女人喜欢的歌,平时风风火火的,还真看不出骨子里还藏着几分浪漫。秋莎说:“既然你这么喜欢浪漫,我带你去一个浪漫的餐厅,我们台里刚去采访过有关那个餐厅的美丽故事。”
印计在想像着那个浪漫餐厅的模样:小船上,烛光摇曳……他想象不出来,便说:“去哪儿都可以,肚子不饿,我倒想听听那个浪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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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莎说:“现在不告诉你,到那餐厅再说。”
车到建国路和解放西路路口时,秋莎朝右前方指了指说:“那,看到了吗?”
印计还搞不清怎么回事,车就停了下来。他下车看了看,附近没有酒店。
秋莎朝那个没有招牌的门走去,印计只好莫名其妙地跟着。进门的每一个人,都得到迎宾小姐的一束鲜红的玫瑰花。屋内的任何地方,都插满了玫瑰。这里没有大厅,都是清一色的情侣小包厢。包厢的墙上,都是一些男女恋人相依相吻的动漫画,极其雅致,没有任何低级趣味的东西。每一张小桌上,都铺着绣有鲜红玫瑰花的桌布,桌上摆放的是既像莲花又像玫瑰的玻璃器皿,里面是鲜红的蜡,那蜡蕊都有两根,极像并蒂莲。
看着印计一脸的新奇,秋莎甚是开心:“这里好玩吧?既有饭吃,也有酒喝,既像中西餐厅,又像酒吧。”
“嗯,有意思,有意思。”
“那你知道这酒店的名字了吗?”借着烛光,她看到印计的脸上落着红霞。
“玫-瑰-屋。”印计望了望秋莎说,“没错吧?”
“真聪明。”秋莎没想到他猜得这么准。
“那故事呢?”印计追问。
“先点些东西吃,先解决物质需求,再来解决你的精神需求。”
在吃的过程中,秋莎告诉了印计关于“玫瑰屋”的故事:在这座城市,有一个捡破烂的老头,他57岁那年收养了素不相识的农村孤女,并送她去上大学。女孩大学毕业后回到了这座城市,嫁给了这个老头。老头很感动,拿出所有的积蓄,交给这个女孩开了这家“玫瑰屋”,以纪念他们惊世骇俗的爱情。
“真浪漫,真感人。”印计发自内心地说。
秋莎摇动着手中的小酒杯:“还有更感人的……那个女孩,就是现在的老板娘,她不是指手划脚,而是站在门口给每一个进来的人发放玫瑰,让大家分享她的甜蜜爱情,也祝福进来的人心中常有玫瑰。”她停了一下,叹息道:“刚开业,老头死了,是自杀……他想让女孩去重新嫁人,但女孩却天天在这儿发着玫瑰,说不想再嫁。”
印计双手托着腮,沉思良久后说:“莎莎姐,你应该找回爱情,涛哥不是不爱你,而是不知应该怎样爱……下去。”
(连载10)这些都是数码相机拍的照片,上面都有时间,他看着看着,目光停在郝美玉的那张照片上面。他沉思了良久,拿着郝美玉的照片对秋莎说:“既然你已找了私家侦探,下定决心要分手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但有一点我要给您纠正。”印计说到这,将郝美玉在老百姓大药房门前那张照片给了秋莎:“其他人,我都认识,我也相信。但这一张绝对不是,这是我们新来的医药代表,你这一张是我们那天刚开会的那一张,涛哥急着去机场接人,他让代表帮他去家里给贝贝喂药。”他见秋莎还充满迷惑,就说:“涛哥有个准则,我知道……他绝对不会碰身边的代表;他说那样会乱套,没法管理。”
“唉,我也糊涂,那天我还动手打了她。”秋莎将身子往凳子后靠着说。尽管声音很小,但印计还是听得清楚,但他没吱声。
过了一会儿,秋莎说:“你代我向她道个歉,或者你帮我约她出来吃个饭吧。”
“她没有让我们任何人知道,我看我们还是继续装做不知道吧。”印计想了想,说:“我把她的电话告诉你,你方便时在电话里和她道声歉就好了。”骏杰跟在钟涛的车后走着很纳闷。钟涛挂的是军牌,平时在高速都是时速120以上的速度狂奔,今天为什么总在七八十迈的速度溜着?骏杰受不了这种速度,他使劲地按了几声喇叭,就箭一般从钟涛的丰田佳美左侧“唰……”地超过,黑色的别克车很快消失在钟涛的前方。 钟涛没有去看那死灰一样的天空,他很茫然地按下收音机的按钮,“我们走过爱的禁区……”歌声刺耳而入。钟涛很不喜欢这首《广岛之恋》,他认为这首歌过于反叛,鼓励一夜情,而且给人以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之嫌;他认为只有喜欢或者说渴望红杏出墙的人才对这首歌感冒。钟涛一次又一次地红杏出墙过,但他现在并不渴望,他感到身心疲惫,只想找一方宁静的土地,让自己小憩;他曾是那样复仇般地寻找着鲜活的猎物,但他绝对不是酷爱一夜情的那种人,他喜欢让性爱在了解中快乐地释放着幸福元素,喜欢分手后藕断丝连的牵挂而不是一夜情那样的陌生。他调了一个频道,《千万次地问》飘然而出。
他也曾千万次地问自己,对秋莎的爱是不是到了尽头?但是,他现在已清楚地知道,爱如水,不会倒流;流过的就流过了,有的湿润了一下干裂的土壤后没有了影踪;有的流过受孕的禾苗,催生出一串金色的稻穗,有的随江河流入了大海……也许,秋莎的爱曾流入过我干涸的稻田;也许,秋莎的爱曾催生着我生命的花蕾,也许,它融入了我青春澎湃的海洋……也许,这段爱将伴我走过人生的四季,但婚姻却不得不驶向终点。钟涛想。
秋莎已不止一次地和他谈到过分手的问题。但近来,秋莎一次又一次地找他,说他不想让钟涛那一万块钱一月葬送自己的青春、爱情、幸福与激情。她很诚恳地对钟涛说,她是个女人,是个年轻的女人,女人应拥有的东西她都想拥有,她一个人不敢用背面对黑暗睡觉,她渴望有一双温暖的肩膀拥她入眠,哪怕那人是一个病人,是一个穷人,是一个杀人犯,她都能接受。但她绝不能再接受钟涛,正像已起飞的那架飞机不可能接受那迟到的乘客。钟涛想起曾经在歌厅搭档主持节目的光阴,想起曾在长城结下的誓言,想起西湖边断桥上的承诺,泪水不争气地滑出钟涛的眼眶……相爱时是恋人,分手后是亲人,我们有着共同的女儿贝贝,永远不可能形同陌路。对于因相爱而结婚,因“在意”而离婚的人来说,相爱是一种错误,结婚是一种苦痛,分手是把同时刺伤两颗心的双刃剑。这些年来,秋莎伤了钟涛,钟涛也重重地伤着秋莎……在这场情感的格斗中,没有一个赢者,答应秋莎的离婚请求,友好地分手,给她一片自由的天空,也许能让她捡到一些残余的幸福。钟涛想到这儿,拨通了秋莎的电话:“贝贝我让我妈去接,晚上我们到古刹寺见面。”他补充道:“我同意离婚,你想想你要的条件吧。”
古刹寺公园,座落在城市的东侧。公园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湖,夏日湖边情侣依依,船儿悠悠的景象已收入季节的箱底。湖的四周,是高高低低的树木和安静轻柔的小草。湖的南边,有一座有着数百年历史的舍利塔,塔里有圆寂的高僧,据说高僧遗骸里的舍利珠会放出耀眼的绿光。在钟涛和秋莎热恋的季节,他们曾无数次地来看环绕在塔周围的光芒,可他们一次也没看到过。紧挨塔的东侧,是佛门圣地,那里有袅袅而出的经音,不过不是和尚们念诵,而是现代音响的杰作。
秋莎裹一件浅黄色的镌空毛衣,一个人在湖边慢慢地走着。她听风的和声,听虫的呓语,听树儿说着情话。她回想着第一次和钟涛在这里约会,不禁潸然泪下……她将一生的梦想和希望,一生的幸福和快乐,曾在这里和着绵绵春雨诉予钟涛。钟涛曾给过她想要的快乐与幸福,是她自己亲手将一切梦想和希望扼杀在幼稚的诱惑中。她记得小仲马说过:“上帝更加偏爱犯过错误的人。”可钟涛没有原谅她,更谈不上偏爱,而是用情感的利剑疯狂地刺向她,让她的心伤得像蜂窝一样。她不再乞求钟涛的原谅,她也知道不管是她还是钟涛,都已永远不可能走回从前。
她围着湖转了一圈又一圈后,便去了和钟涛最后一次去过的仙人茶舍。茶舍和舍利塔遥遥相对,似有仙人守护故得名仙人茶舍。她先点了一杯玫瑰花茶品着。她知道钟涛有一种不看完新闻联播不动身的习惯。
钟涛到达古刹寺时已到8点。他在公园门口停车时,收到了秋莎的手机短信:“仙人茶舍七仙女”。
钟涛听着树上叽哩呱啦的鸟叫声,走过泛着淡黄色光亮的路灯,过一座几米长的小孔桥,拾阶而上,凝望茶舍门上高高挂着的红灯笼,将烟拿出来又放进衣袋里,弯腰进了七仙女包厢。
秋莎给钟涛点了一杯他喜欢喝的碧螺春,两个人都没有出声。不知是在聆听包厢音箱放送的声音很小的轻音乐《秋日的私语》,还是在想着该从何谈起。
“贝贝,在妈那儿?”秋莎打破了长久的沉默。
“嗯。”平时活跃的阳光男人拼命地抽烟,只有一个字。
“生意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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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想好了?”
“嗯。”
“那你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好聚好散。”
“怎么个好散?”秋莎知道他们不存在“好聚”的问题,好散也谈不上的。“散”怎么可以“好”呢,散是对少女梦想最残酷的破坏,是对过去憧憬的无情践踏!打碎的花瓶不可能恢复原样,惟一能做的是去买一个新花瓶而已。如果花瓶是家,新的花瓶装的花,是否还会让主人有初逢的惊喜?她在想。
“新房子归你,老房子我留着。”新房子是一套160平米的带精装修的全景房,两年前交的钱,春节前可以拿钥匙的。钟涛在内心深处很多次地告诉自己:再结婚是执迷不悟!旧房里有秋莎的照片,有秋莎的影子,有秋莎的气味。尽管秋莎曾让他感受了男人最大的耻辱,但他相信……今生今世,没有人能比得了秋莎,在他的情感世界,在他的粉红色的记忆里。
钟涛吸了一口烟,将烟灰弹了弹:“钱,我的存款加上应收款,我昨天算了一下,大约有180万的样子,给你100万元。”他停了一下说:“不过,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现金,先给你40万,其余的打欠条,分批给你。”他账面上大概有70多万的现金,想想业务需要周转资金,他只能先给她这么多。
他望着泪流满面的秋莎,说:“车,给你。”
秋莎用餐巾纸揩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摇着头。
“你上班远,又赶时间,不像我,早点晚点都无所谓。”
秋莎哭着吼道:“我不要你可怜我!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贝贝!!……”
钟涛哽咽着说:“我还没说完。我不是不给你贝贝,贝贝判给你可以,但你家在北方,你父母身体又不好又不能带,你又要做节目工作没个准点;我父母给你带着,你随时可以去看还不行吗?你能照顾贝贝的时候,你随时都可以接过去。”出了仙人茶舍,树叶上已凝聚着厚重的露珠。秋莎走在钟涛的后面问:“冷吗?”
“还行,挺得住。”只穿一件长袖衬衫的钟涛打了一个轻轻的寒颤。
公园门口没有静候乘客的出租车。钟涛说:“我送你。”
秋莎打开车门,坐进了后排。
车载着湿漉漉的寒夜,颠簸着,缓缓地行驶在死一样沉寂的风里。
几乎在同一时间,省卫生厅纪委、江海大学纪委、医院纪委、市工商局、市检察院同时收到一个叫“火眼金睛”的人寄来的检举信。检举信上列举了辛飙收受贿赂的大量事实,在信中,特别提到了几月几号清晨辛飙和郝美玉在一起晨练,怀疑他们晚上同居白天大清早一起来健身;提到了绿保康药业送给辛飙价值不菲的“龙泉宝剑”一事,信尾一再强调:此次的药事会辛飙只说一句话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拿绿保康药业的东西太多太重了。
医院纪检书记吕兴国收到检举信时,看完内容,就笑了,笑完,他就将信撕烂丢到纸篓子里了。他绝不相信辛飙会是那样的人!
信丢了以后,他又想开了:是谁跟辛飙过不去呢?分析来分析去,吕书记认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逼他让出中华医学会江海省分会主任委员一职;另一种可能是这一次没过药事会的厂家、特别是卓效平的竞争厂家的代表在搞名堂。
吕书记很清楚,检举信上讲的即使是事实,在附一这样的大医院也算不上什么。医院里占据重要职位的那些人,有几个没拿过代表的钱呢?恐怕只有他辛老前辈了。他想。
吕书记正要看上级下发的内参,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是学校纪委黄宪打来的,问吕书记收到了关于辛飙的检举信没有。吕书记佯装没收到。黄宪说:“老吕,检举信还不知哪些部门收了呢?你们还是上点心,和辛老好好谈谈。”
“要谈你们谈!”吕书记很不客气地说:“别人不清楚,难道你我还不清楚吗?像辛飙这样好的专家江海还找得出第二个吗?”
吕兴国撂下电话,感到桌面油漆的气味在急速地膨胀着,霉样的味道刺得他的鼻子乃至全身很不舒服。他在屋子里踱着步,看君子兰低垂着头,自言自语道:“这年月!做君子难,做纪检难上加难啊。”说完,他把手机关掉,扔在办公桌的抽屉里,踏着楼梯,一节节走下去。
不知不觉,他来到了辛老的实验室。随口问一个学生:“辛导呢?”
“书记,您有事找他吗?他下周就回来。”瘦瘦的戴眼镜的学生回答。
“去哪啦?”吕书记轻轻地问。
“台湾。”那学生接着答。
吕兴国回到自己办公室的门口,听到里面的电话响个不停。他刚准备开门去接,汤院长就喊道:“老吕,你到我这来。”
吕兴国一进门,汤有才就把门关上,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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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卫生厅老王打电话来,说他们收到了举报信,告辛飙的?”汤一脸的紧张,望着吕。
“你信吗?”吕反问。
“不信。”汤很坚定。
“我才懒得理他们。”吕说。
汤给吕递了一支中华牌香烟,语重心长地说:“这是个多事之秋的时节,我们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干部,我们的专家。”他长长地吸了一口烟,重重地吐出来:“这是我们做领导的责任。如果一个个权威都被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裹进去了,我们的医院就不要开了,病人就不要看病了,医院一百年来好不容易树起来的牌子也不要了……”(敬请关注《绿处方》……11)
(连载11)汤院长又吸了一口烟,道:“唉,这世道。”汤坐到吕身边:“这边呢,你等辛老回来谈谈,写个应付性的材料报一下;那边呢,请他们出来吃个饭,打点一下。至于费用,我和财务打个招呼,先拿四万去。”汤见吕兴国一言不发,就说:“我知道你不好做人,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为了稳定嘛。”
吕兴国是从小在桥洞下长大的穷孩子。高中没毕业就去当了兵,参加过两次自卫还击战,第一次时他是侦察营的营长,第二次时他是主攻团的团长。他被安排转业时,特地去了一趟老山烈士陵园,他将所有的转业安家费分发给了烈士的遗孀;在宽广的烈士陵园,他悲怆的唱着《血染的风采》,当时是全县广播现场直播,很多听众听得潸然泪下。对于这样一位在硝烟弥漫的战场走出来的立过赫赫战功的军人,地方完全可以安排他到政府职能部门去当个处长或局长,但他毅然选择了医院。不管离老山前线的年代多远,他忘不了当时有许多不应丢命的年轻战士因抢救没跟上而离开的场景。看着医院风气日下、道德滑坡,他除了内心绞痛,也感到力不从心。慢慢地慢慢地,他开始变得麻木。
吕兴国吸了一口烟,舒了长长一口气,说:“好吧,为了稳定,你让办公室去送礼吧。这边的事,我去。”第二天一上班,检察院的人就来到医院,他们提出要带辛飙走,请医院配合。吕书记说:“带吧,去台湾带吧。”
“台湾?什么意思?”那胖墩墩的矮个检察官说。
“什么意思?他人在台湾。”吕兴国毫不示弱。
“那请先带我们去他家,书记。”穿检察服的中等身材说。
“我不会做那种没屁眼的事!”吕兴国愤愤然。
“你是书记,要记得你是纪检书记!就这点素质!”那胖墩墩的大声说道。
“我是书记怎么啦。书记不是人!我这点素质怎么啦?影响你捞钱啦!”吕书记大声嚷着。
医院的人从来没看到过吕书记这么激动过,他们赶忙将吕书记扯走,安排检察院的同志去了1号小会议室。
几乎是在检察院的人去附一医院的同时,检察院的其他人将钟涛和郝美玉分别带走了。
钟涛在接受调查中,矢口否定给任何人送过钱。
郝美玉一坐上检察院的车,脑子里就回响起涛哥的培训:“我们送给医生和领导的回扣、红包,是见不得阳光的,打死也不能说……说了,就一辈子也不能做这一行了,因为市场经济时代已没有人再敢和甫志高做生意;不说,都是朋友,将有更多的生意可做;一定要记住我们的信念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现在的法律比任何时候都重证据,没有证据就必须24小时后把你放出来,而且只有一方认帐也是不能立案的。今后一旦遇到这事不要慌,有哪个药厂没在搞贿赂……罚不责众嘛……”
检察院的人在辛飙家“抄家”一无所获。家里除了三千元现金,并不像过去抄某些院长、药剂科主任的家一样出现上百万现钞的情景。
“龙泉宝剑”是辛飙教授托他的研究生林先和付给了郝美玉一万元钱的,研究生的口供和郝美玉的完全一致。
在检察官去辛飙家抄家的时候,吕兴国将电话直接打到了北京,北京有关领导给江海打了电话,批评了这种“见风是雨”的做法。
在江海省主要负责人的干预下,检察长被批评,办案人员亲自上门向辛飙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你们是依法办案,理解,理解。”辛飙一脸的平和。
检察官满脸通红地离开时,胖墩墩的检察官说:“他妈的,我就不相信在附一抓不到鱼,等着瞧!”“辛飙事件”宣告平息后。医院召开由汤有才院长主持的纪检领导小组会议。汤院长在会议上提出三点意见:一是领导干部要洁身自好,检察院不会就此罢休,他们空手而归的时候很少;二是家和万事兴,医院内部要团结,不要内讧,不要有看热闹的心态,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出点什么事,对医院的整体建设和发展极为不利;三是请公安配合,彻底查清诬告辛飙教授一案。
汤院长讲完后,吕书记指出:“有一点是肯定的,我们药事会的内容,有委员肯定不负责任地泄露出去了。因为辛老在这次会上只说了一句话,很特别。但是,话要讲回来,经查实,绿保康药业确实没有贿赂辛老,也没有贿赂其他人。查这次诬告的决心,我是铁定的,希望大家能提供线索。也请大家转告那个诬告的人:如果能主动承认错误,我们或许能协商一个解决的办法;如果执迷不悟,只要查出来,不管他在我们医院做了多久、做了多少品种、是何人推荐进来的,我们一定将他的产品清除出去!”吕将脸转向汤,停了下来。
“人品不好,药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看可以停。”汤说完,还吕书记一个目光。
吕书记继续道;“如果他还没有做进来,我希望在我的任期里,他不要来做药,做药也是操蛋!”
郝美玉签完字走出检察院的大门,没有像其他受审者一样匆匆地跑下台阶,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给最亲近的人打电话,或是让人来接。她在第一级台阶上,静静地立了片刻,眺望着远方。她的方位感极差,她不知面对的这个方向是不是北方,但她把那远方当成自己家的方向。她又想起了她的母亲,想起了死去的父亲,想起了曾经放弃的读研机会,想起在医院中遭遇过的冷眼……她鼻子一酸,泪水涌了出来。
“我是不是应该离开医药营销了?”她一遍遍地问着自己。
“我不能!现在不能!必须赚够学费才离开!!”她告诫自己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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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去擦拭在美丽的鼻沟滑行的泪水。她的视线有些模糊,恍恍惚惚听到母亲的呻吟,看到天上人间的霓虹灯光,看到了钟涛那棕色的痣。她还不知道钟涛也被带到了检察院。
走下那些台阶,她转身,抬头看了看威严气派的检察院大楼,然后抬腕看了一眼小巧却十分廉价的手表,时针告诉她快十二点了。她稍为加快了脚步,在泛着一点点淡黄的风里,她走向了124路公共汽车。
她走进办事处租住的三室一厅时,发现印计、骏杰、李放、王虎、张红军都在那客厅里。听到开门声,屋里的人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郝美玉几乎是冲过去,紧紧地抱着印计的脖子,大声地哭了起来。她没有在意其他人的存在。四个男代表呆呆地愣了一会神,就进了王虎的房间。
一会,印计进来说:“走,走,先吃饭去,吃饭去,庆祝江姐回到解放军队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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