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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烈侯卫青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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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专门为他精选的800精锐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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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十万大军,二月从定襄出发,深入匈奴境内数百里,歼灭漠南残敌数千人。然后返回定襄,稍做休整。
四月,大军再度出发,继续讨伐匈奴!
风云
卫青所料一点不错。
这里卫青的大军还没有取得最后的胜利,关于大将军凯旋后如何赏封的事情,就摆到了天子刘彻的面前!
这时已是二更时分,宫门早已下匙。
宣室殿虽然还灯火通明,在宫殿各室的不同角落,各种姿态外形不同的巨大灯架,把这座宫殿的各个角落照得如同白昼。灯架上托着的灯碗里,往往加了龙涎香,于是在明亮中带着隐隐的异香。
皇帝刘彻终于放下手中的笔,合上今天最后一卷奏章。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旁边知机的宫婢连忙上来,在他的背后轻轻按摩。
刘彻闭着眼适意地享受着身心放松的滋味,半晌才道:“给朕换衣服。”
原来,他尽日忙碌,此时身上还穿着朝服。
内侍连忙为他宽衣,汉代服饰为重,衣物繁琐,而帝王尤其如此。
等到头上那高高的冕冠和厚重的织锦袍服被换成轻软的夹绸长袍;腰间宽宽的玉带换成了柔软的丝绦的时候,刘彻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开始想今日是去皇后那里,还是去他新近宠信的一个王氏姬人的宫室。
正在此时,忽然外面内侍禀报道:“陛下,现有主爵都尉汲黯大人,于宫门前请旨觐见!”
刘彻一愣,主爵都尉汲黯是他朝中老臣,最是正直严肃,忠心耿耿。此时觐见,莫非有什么要事!当下便命侍女重新更衣。
他身边的黄顺早已去世,现在他身边的是新任的宦监令吴正。那吴正因为年纪较轻,身手伶俐,又十分忠心,故而也深得皇帝信任。
吴正边和着其他内侍为皇帝送上衣物,边小声道:“陛下好不容易松泛会儿,不如不换装了。”
那刘彻无奈一笑:“若是别个大臣,朕才不费这个事呢!这汲黯是两朝老臣,最是正直忠心的。朕怎么能轻忽了他?”
那吴正心中暗暗纳罕,陛下见很多重臣的时候,都不是很注重仪态。见大将军不用说了,两人的亲密自如连吴正也不敢正视;但是见丞相公孙弘时有时连发冠也不带。以前吴正听皇后偶尔劝过,不料天子刘彻只是一笑:“人主不以自威臣,徒倚冠冕么?”
但如今皇帝面对汲黯却完全不是这样。吴正心中十分惊讶,难道这样威严强横的帝王,也有惧怕的人吗?但是他聪明地闭上嘴巴,没有敢询问。
吴正不知道,这个汲黯严直刚正,在朝堂之上连刘彻也敢顶撞的。 刘彻并非怕他,而是敬重这种无视威权的正直。在他的朝堂里,强横睿智的帝王面前,这种人是越来越少了!
天子匆匆再次穿上正装,宣汲黯进来。
主爵都尉汲黯进得宣室殿,按仪制行叩拜君王的大礼。刘彻正襟危坐受了,待他礼毕之后,才和蔼地道:
“如今夜深,宫门已经下匙,汲大人此来,想必有要事?”
汲黯昂然道:“臣确实有要事,只是惊扰陛下,甚是惶恐。”
这是个矮小的老人,象一棵经历了太多风霜,已经被历练得只剩下筋骨的老树。但是,眼光一展间仍然精芒四射,异于常人。他素来耿直,此时虽然口中惶恐,但刘彻看他脸上却没有半分惶恐的样子。
汲黯继续言道:“陛下!臣来是想询问,大将军得胜回来,陛下准备如何封赏呢?”
汲黯一开口,天子刘彻便笑了:“都尉大人,现在来说大将军的封赏是不是太早了些?前方战报,大将军才二次出定襄,胜负未分呢!”
汲黯脸上十分郑重地道:“正是因为大将军未归,才来和陛下商议,否则,便来不及了。”
“哦?”刘彻纳罕,知他必有话说,便道:“都尉请说。”
不待汲黯说完,刘彻已经脸色铁青,心中怒火越来越炽了。如果眼前不是汲黯,而是其他朝臣的话,他便要大声呵斥了。但尽管强自忍耐,他的态度已经变得冷漠和威严,像是刺猬被侵犯到了软肋,竖起了全身的刺。
多年以来,也有人或隐或现地说过那人的坏话,但是,都是略作试探便被他的态度吓回去了。
没有人可以说那个人的不是,就是汲黯也不行!
他冷冷地打断汲黯话,强压住怒气地说:“都尉多虑了。朕相信大将军绝无二心!便是全天下负了朕,大将军也绝不会!”
他此时神情已变,双眉间隐隐有风雷之色,眼光锐利而威势无比。
若是旁人,早就吓得禁言不敢再说,但是,汲黯性本刚直,是多年老臣,又一心为公,心中无愧,因此上装作没看见这君主忽变的脸色,继续说下去。
“陛下,臣也相信大将军绝无二心的。”
刘彻疑问地看着他,毫不掩饰厌恶之心,似乎在说:“既然这样,你这个老货还来说什么?”
汲黯不管他如何想,自顾自的思路说下去:“陛下!臣和陛下一样,也知道大将军对我皇一片忠心。但是,陛下,我二人如此想,但全天下是否会这样想呢?”
刘彻眼光一闪:“哦?”
“陛下,如今大将军功在社稷,有目共睹,而我皇陛下对大将军的礼遇也人尽皆知。如有宵小之辈,借大将军之威,做出危害社稷之事,陛下又如何应对?”
刘彻一怔。
“陛下,如今朝中,对大将军已行跪拜之礼,这对于大将军来说,恐怕是祸而非福呵!”
刘彻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汲黯叹息一声:“陛下!朝中众臣行跪拜之礼,除陛下外,朝堂中唯大将军一人。对大将军来说,容易助长骄矜之心;而对其余心存希幸的下臣来说,大将军便成为各怀心机的目的。如此,陛下想敬大将军反而因此陷大将军于各色纷争里。”
刘彻愣住了,这一节他倒从来没有想到过。
汲黯见刘彻迟疑,便知话已经起了作用,便加紧说下去:“陛下,如今大将军掌全国兵权,如有人趁机作乱,恐怕第一个要拉拢或者对付的,便是大将军!”
刘彻心中砰地一跳:如此,岂不是陷他于危险境地!
这里汲黯又加上一句:“就算大将军忠心不为所动,作乱之后,那宵小乘机反咬一口,陛下是信还是不信?朝堂之上,大将军与其牵连可说得清?那时,陛下又如何处置大将军?”
他句句有理,刘彻已做声不得。
汲黯见他如此,长叹道:“陛下,不宜欲爱之,反害之啊!”
“陛下,老臣无礼,为社稷作想,有话也不得不说。如今大将军连战连捷,将士钦服,军中威信无人可比。陛下军中,最能打仗的将军,皆出自于大将军门下;陛下朝中,因军功封侯者,无不感念大将军之恩惠。陛下,就算大将军忠心无二,如此威势也是人臣大忌!”
刘彻听了,竟如闷雷响起,心中不断只是自问:“会这样么?会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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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眼前浮现出当时卫家丧事,他私去卫府探视,意外看见卫府来访的人等,似乎皆是朝中军中大员;而卫府彻夜如同白昼,人语喧哗;外面的下马墙上,挂满了一排排的马鞭子……
“仲卿绝不会有二心的!”他坚信。
但是,他也知道,汲黯的话,从一个君主的角度来看,是对的!若是此话是旁人所言,刘彻只会当他是个屁,肯定是嫉妒中伤大将军,但是,这是素来正直的汲黯所言,他不得不郑重考虑!
是的,卫青对自己是绝对的忠心,他毫不怀疑,但是,按汲黯所言,他必须防备有人借卫青威势在朝堂或天下与他帝王的权利分庭抗礼。
万一有那种情况发生……后果会是什么?
是失了天下,还是失了那个人?
哪一样,他都无法担承!
难道事情在自己不知不觉间,便已经走向了另一个方面?刘彻苦苦思忖着。这一夜,他辗转反侧,无法成眠!
汲黯虽然夜觐皇帝刘彻,但两人所谈并未避人。
于是,第二天,平阳公主便知道了汲黯对皇帝所说的大概意思。虽然平阳侯曹寿已死,但作为皇帝最信任的长姊,宫中最有权势的公主,平阳有能力知道很多外人不知道的东西。
平阳默默地思忖了一日,反复掂掇之后,决定拜见皇后卫子夫。
她有很多理由这样做,首先是她唯一的儿子曹襄如今在卫青帐下,多得卫青照拂;其次,卫子夫和卫青皆出自平阳门下,平阳侯府和卫家早已是同一个阵营中的人;……
平阳有很多这样做的理由,但是,她没有也不会去考虑,这些理由中,有没有关于卫青本人的!
平阳在巨大的青铜镜中审视着自己。
这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女人。高挑,修长,娉婷;瓜子脸,水杏眼,小巧的娇嫩的嘴唇左边有一个小小的笑靥,微笑的时候,为她的脸增添了几分可爱。尽管这样,这仍然是一个少妇而不是少女。那种经历世事后才有的自信和经验,展示着风雨不惊,泰然自若的风采!
她拿起脂粉,看着自己的脸孔。因为保养得济,肌肤柔嫩细腻,没有半根纹路,白皙中隐隐透出一种艳丽的桃红色。平阳微一皱眉,只是将盒子中的胭脂,用细簪子挑出一点,调了香油化开,细细地抹在唇上。
因为这一粒娇艳的红色,整张脸变得生动灿然。
侍女早已将她挑出的衣物备好。平阳仔细地换上衣服。
白色的深衣外是绯色的绕襟长袍,上面绣着花枝藤蔓,在青绿的藤蔓间,是各色美丽的花朵。
衣服穿好后,侍女连忙捧上两个巨大的锦盒。
平阳在第一个里面略略拣了拣,拿出一个银底珍珠白鹤簪,白鹤的眼睛是一粒亮闪闪的宝石,口中衔着一串米粒般大却均匀光洁的珍珠。平阳把它簪在前面的发髻上,又随意插了两根嵌珊瑚赤金发钗。
在第二个锦盒里,平阳挑出一双翡翠玉镯,带在手上。回身向惊艳不已的侍女道:“这便走吧!“
风云(二)
皇后卫子夫接到了内侍的通禀。在椒房殿里等待平阳长公主。
不多会儿,便见平阳娉婷来到。
虽然同样是女人,子夫依然真心叹服着平阳的美丽。容貌身条不必说了,只那数代人金马玉堂积淀下来的,骨子的高贵风华,便让子夫自叹弗如。
平阳见礼毕。也没有说什么大事,只是随意寒暄了几句。
而后,平阳似乎想起来似的,说道:“好久没见据儿了,不知据儿在哪里呢?”子夫道:“在后殿和姊姊们玩耍呢!一天尽是淘气!”
平阳微笑道:“小孩子都是这样子的,我看据儿比襄儿当年乖巧多了呢!”又似乎无意地道:“据儿今年快满六岁了吧?不知陛下是否给据儿请了师傅,有师傅教导着,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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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卫子夫的脸色微微一变,平阳说的是她的心事。
刘据已经六岁,是皇帝刘彻目前唯一的儿子,照理是太子的唯一人选。汉室规矩,皇子自读书时受封。也就是说,从读书开始,太子和普通的皇子就要受不同的教育了。
但皇帝现在并未替刘据延请师傅,所以,刘据尽管是他目前唯一的儿子,却没有太子的尊号。没有太子的尊号,那么,只要其他妃子生下皇子,那么其他妃子的孩子照样可以成为太子。
在宫中日久,卫子夫早已知道宫中的残酷,她知道景帝之后薄皇后是因为无子被废的;更知道景帝宠妃栗姬就是因为儿子没有成为太子而死的。女人的宫廷,不比男人战场的血腥少几分。
平阳此话正中了卫子夫软肋,但她何曾肯轻易表示出来,于是,她也微笑道:“何曾不是呢?只是陛下一直没有提到,我也不好说的!”
平阳见她如此,抿嘴一笑:“皇后不必过虑了。皇后如今荣宠正盛,陛下又只有据儿一个爱子,断不得延误的。”
子夫心中一凛,平阳已经知道后宫王姬受宠之事。
大将军卫青出征后,皇帝刘彻最近看上了一个会跳剑舞的宫人,说是舞起来英姿飒爽和普通宫女不一样。赐了一所宫室给这个王姓女子,前一段时间在那里歇了两夜。
聪明如子夫,已经知道平阳不是来话话家常那么简单,便正坐庄容道:“长公主!长公主不是外人,于子夫有深恩,子夫有话也不避长公主。如今据儿已经六岁了,如何请陛下为据儿延师?请长公主帮子夫拿个主意。”
平阳一笑:“皇后言重了,如今皇后宠于六宫之首,和陛下说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
子夫心下嘿然:我宠冠六宫?宠冠六宫是那人做给天下看的。真正那人心中,我只是个替代品而已!
平阳窥她脸色,料她心中所想,便将话点明了:
“皇后,如今你在宫中主内,陛下深自信任。我听说陛下如有事出宫,则宫内大小事务皆由皇后处理。连同宫中车马人等,皆由皇后调遣。如此信任,历来的后妃都没有过!
况且大将军,军功赫赫,在朝堂之上陛下信任无比。
大将军于外,皇后于内,都是陛下所信任之人,那么,如皇后和大将军以为可行之事禀陛下。还有不可能的么?”
子夫闻言不语。这一节她不是没想过,只是,如今自己已经是皇后,难道还要在那人的阴影下生活?情爱之事,旁人不知,忍便忍了;而其余的事情,……她委实不想处处仰仗那人!
那平阳见她沉吟,便把话挑的更明:
“皇后,大将军无论军功宠信,在陛下心中都无人能及。皇后有此外援,应该庆幸。只要皇后和大将军里外一心,何愁据儿不立!便是皇后,也少了许多疑虑呵!”
“故而,皇后与大将军之间,千万不可生分了!若生分了,便不知有多少人要在这其中生事!”
子夫知道她说的是对的。
每一个皇后,都有强有力的外戚支持,她尽自知晓,也曾经因为卫青的出色和威权感到庆幸。只是因为皇帝予卫青群臣拜见之礼——除皇帝外,那是只该有皇后才能享受的——而心中不是滋味,这些日子便想着疏远卫青。
现下,子夫再次肯定她早已经知道的事情,对于皇家来说,没有个人好恶,只有相互利益!
平阳静静地看着沉吟的卫子夫,她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也因此她相信,卫子夫会郑重考虑她说的话,姐弟之间能避免产生罅隙。卫青在朝堂之上不可避免已经招忌,而皇宫之中,便必须稳住。
而卫府一稳,和卫府有莫大关系的平阳府,也自巍然不动!
中军帐里,大将军卫青立于巨大的帛缣地图之前,微微皱着眉头,仔细思忖着自己的部署。他的眉头紧皱着,不仅仅因为全心思考,还因为身体的原因。
这些年来征战频繁,军中生活十分艰苦,断粮断水时有发生。而卫青律己极严,军中诸将与士兵无异,若士兵无粮,军中诸将无粮,若士兵无水,军中诸将无水。他因此大得士卒之心,只是如此无规律的生活,也落了个胃痛的毛病。
虽然此次从长安来,虽然备了药丸,但为免军心动摇,只实在熬不住时偷偷吃一丸而已。
其实,这时候他紧皱双眉并非因为仅只身体不适,更因为这次出征动用了十万大军七位将军;按卫青的部署,七位将军分六路出击,一路势如破竹所向披靡。
现在,公孙敖、公孙贺、李广、李沮相继报捷,但赵信,苏建和霍去病却迟迟没有音讯。
卫青再次看着巨大的地图,心中隐隐的焦虑。
这些焦虑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对前将军赵信的担心。
卫青初见赵信,便觉得此人狼音豺声,眼光闪烁,是多疑多欲之人。再加之看见赵信功利之心甚重,心中便有些警惕。如此在意得失,瞻前顾后之人,降汉未久,若仗打得顺利,他可以趁机捞一笔。但若战争失利,却难保其没有反复之心。
如果不是刘彻再三强调用赵信安降将之心的用意,恐怕卫青早就换掉了此人。
卫青只有暗自警惕,故而赵信虽然是前将军,却又派了右将军苏建与他合兵,也暗有牵制之意。
如今赵信和苏建毫无音讯,那卫青心中暗暗掂掇,揣测原因。
更让他不放心的,是那个初上沙场的霍去病,虽然二月出定襄时,他已经发现这个家伙作战几乎就是天才,身手了得,手下他精选给他的800勇士也个个彪悍。但战场之上,情况瞬息万变,不确定的东西太多了。
毕竟是血脉至亲,卫青的心仍然提着!
因为焦虑,连胃疼都不分明了。
正在此时,忽然外面一阵喧哗,卫青正要命军校去查看。却见中军帐中踉跄进来一人,满面血污遍身狼藉。仔细一看,原来是右将军苏建!
那苏建一见卫青,便立刻匍匐于地,放声大哭。
卫青心中一惊,连忙询问:“怎么,苏将军为何如此狼狈!”
那苏建嘶声大哭道:“大将军,赵信那狗贼——反了!”
虽然早已经有心理准备,但卫青仍然心中一紧:“苏将军,你快将实情说来,情况究竟如何?”
那苏建暂且压制心中的不甘和痛苦,流泪将过程一一说明。
原来两人共领3000兵马,联手深入敌境。恰遇匈奴主力,激战一天部下伤亡过半,但匈奴也伤亡惨重。这苏建聚齐剩余士卒,想要拼死再战。
不料赵信却在此关键时候受匈奴蛊惑,竟带了七八百人又投降匈奴。这苏建手下不过六七百人,被匈奴和赵信前后围攻,寡不敌众,以至全军覆没,只剩的苏建一人只身逃回!
这苏建越想越气,越气越悲,伏地大哭:“出征前大将军已自背地里嘱咐,这赵信要多多在意,只是末将无能,不知他何时与匈奴勾结,竟至全军惨败!是末将无能——,愿领大将军责罚!”
那卫青半晌做声不得,良久乃道:“此乃大事!苏将军且下去,其余容后再说!”
苏建不及抹干眼泪,踉跄去了。这里卫青心中如大石压住,沉甸甸的。赵信不可信,他早有知觉,但如此战阵投敌,却是令人震惊!便又念及不见音讯的霍去病,难道他也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
忽然毫无征兆地,一阵刺痛从胃部抽搐而上,顿时席卷全身。他强力抑制住不呻吟出声,但面色却已经苍白,冷汗涔涔!
一边强制忍住疼痛,一边调兵遣将去搜寻接应。
忽然帐外又是一阵喧哗,比刚才的大得多,便见身边侍卫报道:“禀大将军,霍校尉回来了!”
侍卫话音刚落,便见霍去病大步进入军帐,虽然满身征尘,但兀自神采奕奕。卫青不及问话,见霍去病的部下又送进一个人头,接着压进三人,一看便知是匈奴贵族。
“怎么回事?”卫青见去病回来,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又见他神采,不像打了败仗的样子,先放下三分心事,便问道。
那霍去病朗声笑道:“这杀了的,是单于的本家祖父稽若侯,捉了的是单于的叔父罗姑,另外两个不知道叫什么,一个是单于的相国,一个是个大当户。”
卫青又惊又喜,还未及说话,那去病便又向外道:“抬进来罢!”便见外面的部下扛进两只麻袋来。
地下的亲兵连忙打开,看时,血肉模糊全是耳朵。一个亲兵不由得惊叫出声:“天爷!这么多,怕不有上千只了!”
古时征战规矩,杀敌“剜耳”为证,即割下敌人的左耳计数军功!
那去病毫不在意地道:“有两千零八只,我的亲兵数过!”
他此时神色轻松,那模样倒似乎像是刚从集市上逛了回来,买了点不足道的小礼物给他舅舅!
卫青此时胃疼飞到九霄云外,说不出的高兴和骄傲!
元朔六年春,大将军青出定襄,歼敌19000余人,所杀匈奴官阶及相国,当户;擒单于祖父辈稽若侯,叔父罗姑。损失苏建赵信两部兵马3000人。若两相比较,功大于过!
赏封
大军就要班师,大将军卫青命手下书记文吏清点各将士军中表现,有功的记功,该罚的则罚。这本是军中战后惯例,不用多说。
但是,对于右将军卫尉苏建的处理军中众人则意见各不相同。
中军大帐中,大将军卫青一身绛红色战袍,黑甲鲜明,红帻束发未带头盔,越发显得英挺。大战已经结束,现在他正仔细听着属下军正,议郎,长史等军正执掌军法和其余参谋的激烈争论。
军中议郎周霸首先开口:“大将军,这苏建丧师已属大过,如今独自逃归,例应处斩!”
卫青微微皱眉,这周霸任军中议郎,执掌军中刑罚,最是鲠直顽固的一人。平素军中有事,他往往拘泥于事理,而于人情之外甚少变通。故而,军中士卒背后都叫他‘周木头’。
他此时说的,确实是根据军法而言,虽然无甚错处,却显得不近人情。
果然他话音未落,军正阎闳便接口道:“周议郎此言不妥,苏建以寡敌众,虽赵信投降匈奴,但他仍拼死力战归来,其忠心可悯。不宜责罚太过!”
周霸不以为然地道:“苏建折损兵将,丧师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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