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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皇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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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真的放开这个人,何来怨何来恨?陌生人一般的相遇,依礼而行的交往,任由调戏也平淡无波、视若无睹,算不算真正的放开?
  
  黑暗中,苏卿睁眼想白日那转瞬间的故事,白芷的刀有毒,她知道,赵坜不清楚;白芷没死,她明白,赵坜不明白;空荡荡的厨房只有她与他,还有举刀相向的白芷……
  
  只待白芷前行两步,把刀送出,赵坜死了,上辈子的恩怨从此一了百了,这辈子她青灯古佛,赎罪也好,守身也罢,皇家的寡妇即便享不到什么福,总归也吃不到什么苦。
  
  为何要在紧要关头出声提醒?苏卿想不通透,当时的情形,就算赵坜死了,也没人埋怨到她,也不会牵连苏府,她为何要开口阻止?
  
  床榻上的人,良久未归,虽然成婚不久,可两个人规规矩矩的沐浴,赵坜也没有动手动脚,篡改酸掉牙的闺怨诗,而是默不作声的出门去,到底有些不适应。
  
  “这是你能置喙的?”咬牙吐出的声音,阻止苏卿往前迈进的步伐。
  
  “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王妃明明就是要害您。”黄衣跪启道。
  
  “王妃也是你的主子,以下论上……”被人□裸的揭开,留给赵坜的只有狼狈。
  
  “就算是死,奴婢也要说,为了苏小姐,王爷不知道牺牲了多少,原本有捷径可走,却为了苏小姐选最难的路走;单单苏小姐一个人就消耗三名暗卫,兄弟们不服。”
  
  “本王怎么做用得着你置喙吗?”捏紧拳头,赵坜火气渐升,不被苏卿接受,苏卿对自己躲犹不及的事实想跟刺一般,扎在赵坜心中,也是赵坜极力想忽视的事实,却被黄衣就这么摊在亮出,淬不及防。
  
  “王爷要用咱们追美人就用得着。”
  
  “滚!”
  
  狂怒的声音,桌子被掀翻的声音,夹杂着黄衣的惊慌。
  
  黄衣脚步踉跄的出门,在门口与偷听的苏卿相遇:“你有什么资格陪着王爷?”
  
  女人总是最了解女人,苏卿来的比较晚,虽然不清楚赵坜缘何发脾气,但是黄衣狼狈、不忿的表情还有后边那几句话足以让苏卿明白一个事实。
  
  捏着帕子,苏卿笑颜如花:“这资格,你想要?”
  
  唇都要被黄衣咬出血来,王爷有交代,三天之内不允许闲杂人进竹院,黄衣却管不住自己,到底还是违背王爷的命令,悄悄的跟在后头保护着,因为怕王爷发现,黄衣一直小心着,远离着……
  
  “可惜,王爷好像不愿施舍!”越过黄衣,苏卿抽身准备离去。
  
  却被股强力从后边拉进房中,苏卿还没来得及反应,唇舌就被堵赵坜堵上,欲喊叫,却给了赵坜舌头深入的机会。
  
  “苏卿……”赵坜呢喃着,想要索取更多,仿若苏卿更多的给予才能填补他内心的空虚,强迫的吻专程温柔的暧昧,喘息声响起,百炼钢终化作绕指柔。
  
  简单的亲吻怎会满足饥渴的人?赵坜想要的怎会这么简单?恍惚间,苏卿不知道转了几圈,直到腰部靠上书房的椅子,直到赵坜的手往下游离,即将攻城略地。
  
  这里是书房,刚才有个女人在这里,不期然的念头闯入脑海,苏卿情急之下只能忽视逐渐升腾的□,用力咬下去,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两人口腔里。
  
  本想问苏卿,黄衣说的可是真的?那样的心狠不该是他心目中的女子,只是没想到怒气却在这暧昧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刚才好像有位姑娘从这里出去……”坐在椅子上,对书房的凌乱视而不见,苏卿抿着鬓角,语气里饱含埋怨,仿若抱怨赵坜欲求不满。
  
  “有那么一刻,你恨的想杀我吗?”苏卿的话挑起赵坜努力遗忘的事情,推翻桌子的时候,一片碎瓷扎在手心,犹若扎在心上。
  
  类似的话,当年在长春宫,身着龙袍,一身狼狈的赵坜也曾问过:“你是不是连朕也要杀?”
  
  当日的苏卿因为冬的挑唆先下毒后放火,却没想到赵坜会与司徒晚晴在一起,也正是因为意识到赵坜与司徒晚晴在一起,才让气愤之下的她说出肯定的回答。
  
  如今的苏卿,因为当日的仇恨,有那么一刻想过要做皇室的寡妇,类似的问话,相同的矛盾,苏卿却没有直接回答:“若是呢,若不是呢?”
  
  这般的模棱两可,点燃赵坜心底的疑惑:“若不是,黄衣去死;若是……”
  
  “怎样?”苏卿好奇问道,当日赵坜的动作是把自己打入冷宫,如今呢。
  
  苏卿这般问话,再加上灵隐的佐证,赵坜还有什么不明白?长久的坚持,瞬间坍塌,这样的答案,赵坜无法接受,摆弄着苏卿歪掉的发簪,赵坜轻言:“我能怎样?打又打不得,惩罚又下不去手,先冷着呗。”
  
  “然后呢?”有些答案呼之欲出,何谓先冷着?
  
  “或者会从此是陌路,或者是同生共死,也或者什么都不是。”这样的问话,赵坜自己都找不到答案。
  
  “胡扯。”甩开赵坜,苏卿道:“凭什么要你来决定结局?”
  
  “这世上有公平可言吗?”赵坜叱的一声轻笑道:“你又是为什么要杀我?”
  
  赵坜的手有些颤抖,苏卿不是吃醋害别人,不是任性办错事,而是要杀他,他没有办法做到平心静气,一如如今汹涌澎湃的内心。
  
  “我只是假设而已,你何必较真?”感受着赵坜的颤抖,被赵坜按在怀里,苏卿有些心虚。
  
  “什么样的错要用命来抵?”黄衣叙述的时候,赵坜尚有丝丝不相信,如今从苏卿口中听到这般问话,有些想法沿着胸脯喷涌而出。
  
  什么错?苏卿撑开赵坜的手,言道:“我说了,是假设,就只是假设。”
  
  赵坜沉默着,是假设吗?即便是假设,他也难以接受。
  
  盯着苏卿好 久:炫:书:网:,久到苏卿都以为赵坜在酝酿怒火,也做好了准备承受这些,却没想到赵坜只是盯着人看,良久之后默默转身。
  
  咬牙忍着才能阻止自己去伤害苏卿,去继续逼问浅显的答案,只有握紧拳头才能让步伐走得不在蹒跚,手心里的瓷片仿若扎在心里,除了痛还是痛,无边无沿,毫无方向感的尖锐让赵坜的背影开起来是那样的落寞。
  
  将要迈出房门,赵坜停下了脚步,房门口悬挂的大红绸随风飘摇,这样的冲突当初不是也想过吗?当初不是还信誓旦旦先把人栓在身边,心不在也没关系吗?
  
  静静的盯着那红绸许久,白日喜庆热闹的红在月光之下总是显得那般阴暗,远远看去,跟黑色没什么分别,若非那形状还能让人联想一二,谁能想到这其实仍旧是红色?
  
  急速抽身,缓缓走到苏卿身边,原本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如今只有笑意:“管他是不是假如,你肯定下不去手。”
  
  难以置信,难以否认,因为刚才赵坜的背影,苏卿浮躁着,抬手欲抓住,却只是虚空那么几下;如今赵坜猛然回头,居然让苏卿从心底升上些许暖意。
  
  “谁说的?”赵坜的话实在欠扁,也自信的过了头。
  
  “你怎舍得让自己从此独守空房,空虚寂寞?”还是那句话,放不开就不要因为难过而尝试放开,没有尽最大努力就被自己打击,不是赵坜的人生信条,要么得到,要么陪着一起去死。
  
  “呸。”红霞满面,这人脾气怎么转换如此之快?刚才的严肃与气势哪里去了?
  
  “你啊。”赵坜颇为长辈口吻的语重心长道:“别老是跟自己胡较劲,小心变成老太婆。”
  
  “当然了,我总不能让人说咱们老妇少夫,只好陪你变成老公公。”手心的瓷片还在哪里扎着,痛却不再要尖锐。
  
  若非她还处在相同的场景,还坐在原来的地方,苏卿定会以为有些故事是自己排练出来的。
  
  “前一刻还在用嘴脸狰狞着伤害别人,下一刻却递上甜枣。是你喜怒无常,还是我跟不上变化?”苏卿悠悠开口。
  
  “切~”赵坜笑了,他也能给苏卿带来伤害?不错的现象。
  
  “你笑什么?”苏卿恼道,这辈子的赵坜变化太大,好多小事他从来不做的。
  
  “何谓伤害?何谓甜枣?”没有正面回答苏卿问话,赵坜反问道:“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人,何必伤害,何必费心给甜枣?”
  
  赵坜的问话,与苏卿的怀疑不谋而合,前一刻苏卿还在怀疑她为何这般恨赵坜,是不是仅有恨,为何要在紧要关头选择放弃报仇;下一刻,赵坜却用反问来诠释,伤害只是因为在乎,无关紧要的人,无所谓真正的伤害。
  
  这样的认知太过震撼,很明显苏卿有些反应不过来,或者说这样的认知一直掩埋在心底,从来就没有这般被关注过,那感觉太过陌生,这想法与现实差距太大。
  
  “怎么了?”看着苏卿茫然的表情,赵坜有些担忧道。
  
  挣脱赵坜的手,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苏卿想不通透:“王爷,有些伤害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
  
  摆手制止赵坜的欲言又止,苏卿跌跌撞撞的回房,她不能继续推敲,她不能被蒙骗,男人的保证能持续多久?帝王的话,能信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月光好像又虐到苏卿了,唉~只能说赵坜不好虐啊。




84

84、八十四 。。。 
 
 
  婚前,苏卿经过深思熟虑,觉得无论是为家族还是日后的孩子着想,或者是她自己的长久,都不能也不该与赵坜发生冲突。顺着他、哄着他,像所有王妃的生活一样,将王爷这个角色一分为二,一份是丈夫、一份是主子。
  
  对待丈夫可以有温情,可以撒娇、也可以适当的吃醋、玩笑,甚至于吵架,起冲突;对待主子却要听从与讨好,宽容、大度,为王府后嗣繁荣广纳姬妾,对王爷眠花问柳做前期筹备……
  
  可惜,赵坜却屡次打破苏卿设定好的路线,耍无赖,扮可怜,温情中夹杂着霸道,不按牌理出牌,克敌制胜,不经意间蚕食着苏卿本就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
  
  三日小院生活眨眼的功夫就结束了,最后的一夜并没有因为那场谈话而变化味道。
  
  雕花松木床上,平躺着两个人,里侧的那个蜷缩着腿侧躺在里侧安安静静的睡觉、或者想事情;外侧的那个虽然也是侧躺,手脚却伸的老长,怀抱着内侧之人,嘴角翘起梦周公,或者装睡……长长的红绸依旧是摆设。
  
  刚过卯时,夏时就在屋外敲门,意在提醒苏卿该起床了,婚后三日,正是皇室子弟进宫给皇上、皇后请安的日子,也是新妇入族谱的时候。
  
  推推压在自己身上,得寸进尺的男人,苏卿语出无奈:“王爷,今儿咱们要进宫。”
  
  “我知道,内务院那群混蛋早就强调,吉时不可误。”抬头,蹭着苏卿的肩膀,赵坜含糊道。话虽如此说,手脚却没什么动作,该压在那儿还是压在哪里。
  
  大力很撑几下,到底还是撑不开赵坜的禁锢,连起身都困难,何提换衣服?
  
  “王爷,麻烦您送开手。”既然撑不开,苏卿只能软着性子跟赵坜商量,今日可是大事,误了吉时怎生是好?
  
  打个哈欠,赵坜连眼都不带睁开道:“别乱动,我再睡会儿,实在困的紧。”
  
  “王爷,辰时眼看就要到了。”苏卿急的不行,这若是过了吉时,给皇室众亲留下坏印象如何是好?
  
  “让他们等着。”赵坜一副随便他们,天大地大,爷睡觉最大的架势,愣是不撒手。
  
  苏卿有心跟前天一样,抬脚把人跺下去,奈何赵坜早有防备,腿被压着,手被捏着,这会儿不比前几天,院子里没人,尚能发脾气,如今外间说不定站满了宫里派来的嬷嬷,动又动不得,骂又不敢骂。
  
  赵坜这力道,哪里是困的想睡觉?摆明了就是为难。有心想躺平也不理外间人的提醒,作为王爷的赵坜都不怕,她怕什么?
  
  奈何门外之人先时还顾忌房内尚有赵坜,如今竟有些顾不得,提醒的声音一声大似一声。
  
  “你到底想怎样?”挣脱不开,苏卿只得妥协。
  
  “好办,今儿晚上,我为所欲为?”顺势提条件。
  
  “你……”
  
  “答应了就你好我好,不答应,咱们就耗着。”赵坜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副你随便,我无所谓的架势。
  
  “王爷就不怕皇上震怒吗?”苏卿不甘示弱,赵坜趁火打劫太过分。
  
  赵坜闻言,嘿嘿一笑,趴在苏卿肩头道:“皇父也是男人,自古温柔乡里英雄冢。”
  
  苏卿大怒,赵坜这是明显的吃定自己不敢得罪皇室宗亲?还是觉得她必会在乎名声?
  
  “你不用挣脱了,白费心机。”说那句话,就会考虑苏卿必定激烈反对,奈何男女先天力道悬殊,他要是让到手的鸭子飞了岂不可惜?
  
  挣脱不开赵坜的精心准备,夏又在外间催促的紧,苏卿只能咬牙切齿的说了声好。
  
  “好什么?”
  
  “你莫要得寸进尺。”
  
  “好什么?”
  
  “今晚随你。”苏卿一口银牙差点没咬碎,被这般要挟,简直难以忍受。
  
  “其实,你这话要是再温柔点,语速再慢一点……”赵坜自己想想出一幅画面,画面中苏卿手握锦帕,曼妙身姿飘摇而来,行到自己跟前,嫣然一笑……
  
  “你到底放不放开?”可惜,佳人飘到眼前,却不肯趁自己心愿,说那般旖旎的话。
  美好景象尽管被无情打破,到底得到苏卿的点头,想着今晚的景象,赵坜决定大慈大悲的放过苏卿,并从此刻起,对苏卿言听计从,以期获得美好、谐和、令人憧憬的一晚。
  
  这边手刚松开,苏卿那边儿就毫不留情的把要挟自己的人踹到床下,十分快速的翻身下床。
  
  身体的痛怎能抵挡心里的兴奋?若非要在奴才面前给苏卿做脸面,赵坜真的很想继续坐在地上继续幻想。
  
  王府的人都是宫里早先调教好的老人,手上功夫自然是了得,这会儿眼看门打开,纷纷进屋,有人叠被铺床、有人收拾妆裹、还有人伺候梳洗。
  
  不大会儿功夫,就把庄王府的两大主子穿戴整齐,赵坜是紫黑色亲王服饰,云纹暗绣,金丝掐线,头戴玳瑁珠玉冠,脚蹬凌云靴……
  
  苏卿也是大红色王妃服饰,片金缘,流彩暗花云锦装、缕金百蝶穿花缎裙,冠东珠,皆承之以金雀,朱纬周缀金七,饰东珠九,后金翟一,珍珠十六,三行二就……
  
  执亲王全副銮仗,百十号人浩浩荡荡从庄王府一路行至昭阳宫,一路上紧赶慢赶到底在吉时之前赶到太庙。
  
  饶是这样,苏卿他们赶到的时候,齐王、忠王这几个哥哥辈早就到了,眼看着自家弟弟拖着王妃由侧门进入,一个个的围上来打趣赵坜,这个说赵坜乐不思蜀,那个说弟妹好相貌,赵坜也是插科打诨,一副我得意,你们奈我何的架势。
  
  苏卿也被宫女们领到王妃处喝茶歇息,满屋子的女人争相斗艳,因为侧妃们是没有资格来太庙,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显示出正妃的特权来,因此几家王妃倒是热热闹闹的,你说我管带漂亮,我说你发式特殊,瞅着苏卿进门,又个个端出过来人的架势告诉苏卿,御夫之术。
  
  整个太庙哪里一排和谐家庭图,热热闹闹的直到宦官说皇上皇后已经起身,太子太子妃也在路上的消息,这才排好队行至太庙正殿,从热闹到鸦雀无声,从各家王妃姐妹亲热到对太子妃的不屑,苏卿感受到曾经没有感受过的暗潮。
  
  祭拜家庙的过程是繁琐的,在礼部官员们阴阳顿挫的声调中,整个大礼直到巳时才算真正结束,各宗室礼成之后跟皇帝、太子告了别就可以出宫,苏卿与赵坜还要到勤勉殿与皇帝行礼。
  
  对皇帝与皇后,行三跪九叩之礼。
  
  “请母妃安!”离开勤勉殿,得皇上准许,至关雎宫行礼。
  
  “我儿快起。”娴妃拿帕子沾着眼角,自己身边长大的儿子,就这么离开自己身边,离宫,瞥眼看看苏卿,娴妃又是伤心又是欣慰,这女人抢了自己儿子,却会陪自己儿子。
  
  身边女官连忙劝住娴妃,在主位前放上垫子方便赵坜行礼。
  
  对皇子母妃,行二跪六叩礼;
  
  “以前坜儿说,妻未进门不可有妾,母妃依着她,这会儿王妃是不是想着把偏殿那几个给带回去?”娴妃对苏卿有芥蒂,犹如天下所有婆母一般,总想着第一天给儿媳妇下马威,当着赵坜的面,娴妃就直接跟苏卿说道。
  
  早想着有这天,反正府里也不可能只她一个,苏卿秉承虱子多了不咬人的信念敛眉从椅子上站起,屈身行礼道:“旦凭母妃做主。”
  
  “好孩子,母妃知道你委屈,可谁让咱们是皇室的女人呢。”这话很明显对着娴妃的脾胃。
  
  可对着娴妃的意思,却对不住赵坜。身为皇子,自然没有从一而终的念头,可新婚妻子就这么接受,连拒绝的意思都没有,是不是有些不够地道?
  
  看着苏卿熟练自然的动作,眉开眼笑,赵坜就觉得憋屈,甚至想苏卿是不是在逃避自己?
  
  男女合欢、雨水交融,虽然只有一夜,也是在药力作用下,可至今思来,赵坜都觉得意犹未尽,煞是美妙,皮肤吹弹可破、双峰耸立,从来就没有迷失过,却食髓知味想一再尝试。
  
  想想晨起时的战利品,赵坜岂肯让别的女人进府给苏卿借口?
  
  “王爷,母妃问您话呢。”苏卿伸手拽着赵坜的衣角,狐疑的看着某人一脸憧憬,耳垂发红,双目迷茫。
  
  清醒过来的赵坜,看着从殿外鱼贯而入的各色美女,厌恶之感立起;再看她们虽然低眉顺目的走,奈何眼神总往自己这边瞟,还有那位婚前就挑拨离间的孙氏,一股子邪火蹭蹭的往外冒。
  
  “儿子还有些事,改明儿再来看母妃。”拉起苏卿,从环肥燕瘦中穿梭而过,赵坜头也不回的出了关雎宫,早晚收拾了那帮妖精。
  
  “王爷,您这是让我难做人。”出了宫门,甩开赵坜,苏卿气道。
  
  “你是不是想着,今儿晚上有人伺候我,你能逃过一劫?”抬手一指宫门,赵坜脸色凝重道:“想都别想。”
  
  苏卿闻言,这才算明了刚才为何赵坜举止异常,为何面色潮红,感情是大白天的宣yin,想夜间之事……
  




85

85、八十五 。。。 
 
 
  “你再说一遍?”赵坜有些发懵,手指微颤,口干舌燥,有孩子了?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已有月余的身孕……”张太医弯腰行礼,满面谄媚,这等好事有红包,大红包。
  
  “我的?”准爸爸很明显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美人尚未抱满怀,三日不能成一次的雨水合欢,能有孩子?而且是在结婚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张太医跪在地上,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现自己,怎样的回答才能让眼前的人满意。
  
  话刚出口,赵坜就觉察出不对来,他的王妃能怀谁的孩子?脸色微红,轻声咳嗽,看着眼前的太医越看越不顺眼。
  
  床幔之内的苏卿,素手缓缓向下,行至腹部。前阵子本该来葵水的日子,葵水却未至,当时苏卿就觉得不太对劲,想着是否怀孕。
  
  如今听闻太医诊断,有东西霍然跳开,重生之后,好多事都发生了重大转变,太子没有英年早逝,刘钰尚主、赵宁成为忠王侧妃、父亲并未战死沙场……
  
  就连孩子都来得这般早,比当年提前了两年,抚摸着孕育孩子的地方,苏卿百感交集,是变数还是异数?他能不能健康、快乐的长大?
  
  腹中的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也是时候,在她还没有整(www。fsktxt。com)理清楚的时候到来,是幸还是不幸?可不管怎样,苏卿都愿意用自己的全部来交换这个孩子日后的健康与快乐。
  
  重生的意义,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重新注释,这辈子她品尝到母爱,若能够养大自己的孩子,不得不说是上天的最大恩赐。
  
  床帏外的太医喋喋不休的交谈着注意事项,渐行渐远,苏卿却沉入睡乡,梦里的孩子,熟悉却又模糊的脸庞由远及近而来。
  
  孕中禁忌,赵坜本来是不用听的,苏卿自有宫里派来的嬷嬷照顾,可那太医的诊断却让准备找苏卿撒娇的赵坜有些心惊:“王妃体弱,此胎不稳。”
  
  “怎会这样?”跟着太医跑出门外,赵坜诧异道,苏卿不是那种风吹就倒的女子,胎位不稳不是应该发生在那些一走三喘之人身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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